太子妃升职记第6部分阅读(1/1)

用力扯向耳朵方向,然后挺胸,抬头,夹屁股一步一步地向太后处走了过去。

还离着老远,太后就从高坐上向我伸出手来。

我在心里做着心理暗示,美人就是美人,活到九十九也得叫美人,人嘛,要善于穿越时间的厚度发现美的存在我那嘴角便又扯得更开,将没受伤的那侧手臂向太后伸过去。

太后将我扯到她身旁坐下,轻笑着叹道:“这击球本就不是女子该玩的,先帝在的时候我就几次劝过,偏生先帝是个定了就不会改的倔性子。”

我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能继续低头做鹌鹑状,倒是旁边的太妃跟着凑了几句趣。太后又转头看我,用手轻拍着我的手背,柔声道:“太子性子像了先帝九成,芃芃没少和他置气吧”

我心道,sb才向老婆婆告丈夫的状呢,再怎么着也是你们一家子近,于是,我心里回忆着刚才沈美人的表情,也垂下头去,细声慢语地回道:“殿下待我极好。”

太后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向旁边的众美人赞道:“还是芃芃懂事,先帝果然没看错。”

终极大boss既然都这样说了,下面自然又是一阵附和之声,顿时便把张氏夸得天人一般,有说张氏性子温顺的,有说张氏贤淑的,有说张氏面相端庄富贵的

哎咋就没说张氏前、凸、后、翘的呢这才是优点中的优点嘛

话题既被太后岔开,楼上注意球赛的人便不多了,不一会功夫忽听外面士兵呼声震天,这伙子早已谈论到衣装打扮的女人们这才惊觉球赛竟然结束了。黄队在太子齐晟的带领下,虽然痛失了两员“大将”,不过还是胜了绿队一球,问鼎冠军。

球场上,黄绿两队分列两旁,皇帝骑马登上高台致辞颁奖,齐晟策马出队,身姿潇洒地跃上高台,从皇帝手中接过锦旗,然后催马来到台前,一手勒缰驭马直立,另只手举着大旗迎风而舞,引得四周将士百官高呼“威武”之声震天

此情此景,我不得不承认,齐晟人虽然sb了些,不过武力却是足够bh。

太后看过齐晟,又转头看我,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低声对我说道:“我十六岁时初见先帝,先帝说会娶我,直到我二十三岁,他终娶我为后,其间足足隔了七年。女子年华,能有几个七年,众人皆劝我不要等了,可我偏不听,他既说了要娶我,我便信他等他。虽然后来他心中有过他人身影,可我知他心中也定然是有我的,所以我不怨不艾,只默默等待,而先帝也终究没有负我。先帝曾说晟儿最肖他,性子虽倔心却聪敏,我信先帝。芃芃既嫁了晟儿,就要信他。”

太后推心置腹的一席话,说得我几欲流泪。

老天啊你对我何其不公啊我做男人的时候,你不肯让我遇见如此贤惠懂事的女人,而如今我要做女人了,你却要让我做这样贤惠懂事的女人了

太后仍期盼地看着我,问:“芃芃,你可肯信他”

我眼含热泪,点头:“我信”

我信我信他个球啊你为毛不先去问问齐晟会不会信我

江映月马鞍下被人偷放了钢针,这一场子的人都知道就我和她不对眼,现如今她三处骨折,我就能好得了吗那sb齐晟能好好地放过我吗

我想哭,太后啊太后,你为嘛不能把齐晟先叫过来嘱咐几句

球赛完毕,皇帝陪着太后,领着大小老婆们回宫,大伙收拾收拾也都跟着散了。

赵王人虽在,心早已跟着江氏飞回了王府,现如今终于可以散了,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纵马飞驰而走。

茅厕君临走前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上树君更是直接过来小声骂我:“你真傻,干吗不找个借口去太后那住上几天再说”

我欲辩无词,欲哭无泪,怎么就都认定了是我害那江氏了呢

回过头,齐晟正阴沉着个脸看着我,见我看他,冷哼一声拨马就走。我琢磨了一琢磨,还是提着小心地跟在齐晟后面回东宫。果然,到了东宫门口,齐晟还坐于马上等着我,见我到了这才翻身下马,然后连马鞭都来不及交给内侍,只扯着我的胳膊就往东宫里走。

我一面费力地跟着他的步伐,一面用力地甩着胳膊想挣脱他,心里还一面庆幸幸亏他没扯受伤的那只胳膊。

齐晟一路走着,我一路只挣扎不发声,心里只念叨一句话:你若和sb讲道理,你就比sb还sb

齐晟扯着我走了一段,可能是恼我走得太慢,又或是我挣扎得劲道太大了西呃,终于不耐烦了,干脆将我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向我殿中走去。

我大头朝下,终于淡定不下去了,放声大骂道:“齐晟你个sb,你将老子放下来”

齐晟已将我扛进了殿里,“哐”地一声反脚踢上了门,然后从谏如流地将我扔到了床上,手中马鞭一挥,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床边上摆着的瓷瓶就被齐晟抽到了地上,我吓得下意识地闭眼,然后又听齐晟气定神闲地吩咐道:“脱衣服。”

我一怔,哎这语气和这内容着实不搭了点

我睁眼看过去,齐晟手里把玩着马鞭,斜着个眼角看我,不急不缓地吩咐:“脱衣服。”

我心跳一时快了几拍,他这是看出我是假摔来了,还是要家暴

齐晟已等得不耐烦,手中马鞭一扬得床另一边的瓷瓶也追随着它的另一半而去了。

有如此激励,我手脚立刻麻利起来,宽衣解带,片刻功夫就将身上衣服脱了个干净,然后用双手提着仅剩的那条短裤,抬头询问齐晟的意见:“这还脱吗”

齐晟的表情呃,很精彩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一个鼻子两眼睛的,怎么他就能传达出这么多的含义呢

惊愕,疑惑,恼羞,愤怒

我一时也不明白这位同志是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脱的吗我利索地脱了,你咋又是这个表情呢难不成是嫌我脱得太爽利了还是说我应该先揪着袄领子喊几声:“呀咩碟,呀咩碟”

咱也好歹是做过老爷们的人,那不是忒矫情了点吗

齐晟的眼神还落在我的身上,我顺着看过去,顿时醒悟,立刻抬臂把胸前的两点给捂上了。

这个动作一出,一直定格着的齐晟终于动了动。

这就没错了,我想,问题果然是出在了这里

不过,这也不能都怪我不是。二十多年来,我这两只手已经习惯了只护一个点,你又突然给我多出俩来,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不是

齐晟还默默地看着我。

我暗自庆幸着,幸亏脱裤子前先问了他一句,不然这要是都脱光了,我一个人两只手,一时还真没法把这相距甚远的三点都护周全了。

唉,女同胞们,你们也太不容易了

我这里正感叹着,一直沉默的齐晟却突然有了动作,两步跨上前,一把扯过床上的棉被兜头扔在了我身上,恶狠狠地说道:“围上”

我无语,觉得这爷们也忒虚伪了点,上都上过了,至于还这样遮遮掩掩吗

我颇为吃力地将脑袋从棉被下钻出来,看了一眼齐晟,见他还横眉怒目着,只得老实地将棉被往身上一围,问齐晟:“然后呢”

齐晟额头上的青筋很欢快地跳了两跳,也不说话,将我一把摁坐在床上,然后又伸手出来扯我身上的被子。

这一回,我是真糊涂了,同时,我也很矛盾,他扯我的被子,我是应该嘴里叫喊着“呀咩碟,呀咩碟”的挣扎躲闪呢,还是干脆痛快地松开手

我真的纠结了,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女人的心思是猜不得的,现在,我承认我错了。

我手中紧紧地抓着被子,镇定地问齐晟:“你到底想要干吗”

我心里琢磨着吧,他要是真要动鞭子,我这被子就还是抓紧点的好,他若是干别的,我轻装上阵反而胜算会更大一些。

齐晟手抖了一下,然后咬着牙将被子扯落一截,露出我的肩膀来。

我从马上滚落时用的是肩膀着地,顺势一个前滚翻才卸掉了下落的势道,虽然没折了什么胳膊腿的,不过肩膀却是撞青了一块,同时胳膊扭了一下。

齐晟仔细地看了两眼我肩上的淤青,然后又抓起我的胳膊抻了抻。

我疼得吸了口凉气,终于肯定这小子是想检验一下我是不是假摔来了。

齐晟见我如此模样,低低地冷笑两声,一边给我活动着筋络,一边讥笑道:“现在知道疼了摔得时候怎么就不怕摔断脖子呢也亏得是撞上了贺秉则,若是再换个人,一时控制不住马,那马踩不死你也得踏折你几根骨头”

为了表示我不是假摔,我一直“嘶嘶”地吸着凉气。

齐晟一直连讥带讽地说着。

我擦,他一大老爷们怎么也能这么烦呢

我忍着,忍到后来干脆连吸凉气的心情都没了,只咬着牙不吭声。

齐晟却突然说道:“若是疼就叫出来。”

我擦,哪至于疼成那样啊。再说了,我又不是娘们,我叫什么叫

齐晟手下突然一重,我顿时疼得失声惨叫了一声。

齐晟却是笑了,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多叫几声,不然前面的戏都白做了。”

我斜着眼看他,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齐晟又威胁:“你若是不叫,就别怨我真对你动鞭子了。”

我瞥了一眼他放在床边的马鞭,决定人还是顺势而为才好,于是便说道:“你先容我想一想。”

齐晟看着我,没说话。

我便回忆前世看过的那些影音资料,恐怖片看的不太多,爱情动作片倒是不少。

我转头问齐晟:“你要高音的还是低音的”

齐晟依旧没说话。

我想他可能也是矛盾,便替他做了决定:“挨鞭子应该是高音的。”

说完,我用手捏了捏嗓子,学着恐怖片中的女主角,猛地尖叫了一声。

齐晟身上又是一震。

我转头问他:“行吗”

齐晟额头的青筋又跳了两跳,深吸了口气,说道:“稍微低点。”

老板既然都提出了要求,我一个打工的自然不敢违背,于是又将那音调降了一个八度,高低顿挫地喊叫起来。

齐晟仍给我揉着受伤的肩膀,突然问道:“为什么要撞贺秉则”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背后没长眼,赶上谁算谁了。”

齐晟没说话。

我的心却是提了起来,琢磨着难不成他这就看出来我的意图来了,我是有心拉拢贺家的势力,可我这什么也还没做呢啊,他也太神了吧

我心中惊疑不定,只顾着琢磨齐晟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嘴上叫喊地便不那么经心了,也不那么卖力了,只漫不经心地“啊啊”应付着。

自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说做事要专心,绝不可以一心二用,我以前还总不当回事,结果这会儿一个不注意一心二用了,于是,立刻就悲剧了。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齐晟的手掌已经离开我的肩膀,下滑到了后背

我身体一僵,压下浑身的鸡皮疙瘩,扭头看齐晟。

齐晟的唇微微抿着,眼神有些深暗。

我扭头看一眼自己的肩膀,再看齐晟,很镇定地说道:“我后背上没青,不用揉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完本章,可以去会大老婆去了,大老婆已经怒了很久了

、第 21 章

齐晟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额角的青筋很有活力地蹦跶了两下。

我不说话,看着他,眼神尽量地纯粹,就像我大学时候的那个女朋友。那个冬天,我为了追她每天晚上都找借口约她出来谈事情,可那丫头却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对我的百般暗示都是无动于衷,终于在一个寒风嗖嗖的晚上,我又一次无功而返地送她回宿舍时,她很是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小声问:我们能不能晚上不要出来了天太冷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行吗

当时,我看着她那纯粹到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半天,终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她很雀跃。我有要掐死她的冲动

我想,齐晟现在的心情可能也差不多。

他的手,就静静地停在我的后背上,距离我的脖子大概有八寸,离腰还要稍近一些。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这手是要向上还是继续向下

齐晟的眸光终又变得清亮,手也离开了我的后背,嘴角讥讽地挑了挑,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

我总算松出了这口气,趴倒在床上。

绿篱从殿外急忙忙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瓷瓶片子面上更慌,几步冲我扑过来,也不看我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只带着哭音叫:“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太医,我去叫太医”

我赶紧伸手一把拉住绿篱:“回来”

绿篱眼泪巴巴地看着我,想哭又不敢哭。

我对这丫头彻底无语了,只好唬着脸说:“那太医是能随便叫的吗你这丫头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了也不先看看我伤口再说”

绿篱抿着唇屏住气,抖着手将我身上的被子轻轻掀开,半天没有动静,脸上表情很呆,瞪着大大的杏核眼,微微地张着个小嘴,一副惊住了模样。

呃,小模样倒是很诱人

绿篱脸上的惊都变成了喜,低呼:“太子殿下,他,他,他”

我用手捂上绿篱的嘴,很正经地告诉绿篱:“太子殿下他用鞭子狠狠地抽了我一顿,太医自然是不敢叫的。我腿上的磨破的地方又出血了,你端水来给我擦洗一下,然后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地多走几趟装装样子,再把咱们昨天用剩下的药膏在殿里各处抹抹,弄大点味,最后再把我今天的这身衣服偷偷地抱出去找个僻静地方烧了。”

绿篱眼中一片迷色,却仍是一一点头。

我又交待:“这几天,殿里不用别人来伺候,只你一个。”

绿篱又用力地点头,然后又急忙起身往外走。

我赶紧又拽住她:“先不忙这个,你先过来帮我揉揉后背。”

齐晟手虽已不在我背上,可那温度似乎还在,这让我感到心里很膈应,总得想个法子让这感觉没了才好。

绿篱的小手在我背上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我暗自琢磨着明天谁会先来探病呢是赵王还是上树君

皇后会派人来吗这老娘们虽然是齐晟的后娘,可却是茅厕君的亲妈啊。就今儿她问的那些话明显是要找茬啊,幸好被老太后挡住了,不然那把火非得烧到我身上来不可。

烧着了我,还愁燎不到齐晟身上么

我想得有些出神,身旁绿篱却是突然停下手来,我转过头看她,只见她轻咬着唇瓣,面上很是纠结矛盾了一番,这才轻声说道:“娘娘,改日让家里给送些八珍益母丸来”

我怔了一怔,反应了一反应,眼前晃过宋太医那张瘦脸,这才明白过来绿篱的意思,顿时想死。

绿篱在一旁仍苦口婆心地劝着:“娘娘,太子殿下对娘娘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娘娘可得抓住了机会,尽早诞下皇嗣才好啊”

我抬起身来,指着殿中的红漆描金的柱子对绿篱威胁:“你若再提这事,我立刻便撞这柱子给你看看。”

绿篱吓得赶紧用双手掩了嘴,含糊不清地嘟囔:“奴婢再不敢了,不敢了”

我满意地眯了眯眼,复又趴去,漫不经心地问绿篱:“哎你说赶明谁会先来咱们这”

绿篱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奴婢不知道,娘娘说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答道。

绿篱与我对望一眼,相互鄙视。

翌日,果然有人来探病,先到的却是贺秉则的亲娘,中书侍郎的夫人,一代名相林贤的孙女,太后的内侄女能将老公打得夜宿马棚的母老虎林氏。

真真可惜了这么个柔弱的姓氏啊

我向来怕这种彪悍至极的女人,听闻她来,愣是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殿内见她。

论亲戚辈分,我还得喊她一生“表姑”,但是论身份地位,她得遵我一声“娘娘”。

我久闻此人大名,自然不敢坐着等她给我磕下头去,一见她有那行礼的意思,连忙招呼绿篱把这母老虎扶了起来,让到座上,端上茶去。

我抽空子打量这母老虎,虽是青春不再,模样却是真不错,不由又叹果然人不可貌相,估计那贺良臣娶她的时候也是被她这个长相给糊弄了,等再要后悔却是晚了,谁敢休那林家的姑娘官还要不要做了

林氏对儿子将我撞倒的事情深表歉意,我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几句以示大度。

两个人正虚情假意地应对着,外面又有内侍禀报杨严来见。

我倒是没觉意外,茅厕君自持身份不能亲来,必然是得要派这个心腹弟兄过来看看的。

我叫内侍传杨严进来,片刻功夫杨严便一阵风一般从外面刮了进来,待见到座上的林氏却是一愣,原本轻快的表情立时一肃,老老实实地给我行了礼,这才又找了个离林氏最远的地方坐下。

林氏借机告辞,我叫绿篱送她出去。

待林氏的身影出了殿门,杨严这才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直叫道:“嘿这母老虎怎么也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奇道:“你干吗也这样怕她”

杨严一惊一乍地:“哎呀,你是没见着过这母老虎的厉害,她可是真把贺良臣往死里打啊,有次竟是都追到我们家里去了,打得贺良臣直抱着我爹喊娘,可是吓死我了,从那我就发了誓,以后就是去当和尚也不娶这种婆娘。”

我听得心有戚戚焉,顿时对杨严的印象改观不少,能有如此觉悟,想是不会是个太傻的小子。

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忽闻杨严小声问道:“哎你果真挨鞭子了”

我顿时无语,暗叹好个直爽的小子,直爽得都二起来了。

殿中还有别的宫女内侍在,我只得将人都打发了出去,还不及和杨严说话,又见他探着脖子问道:“这么说是真的了他也忒不是男人了,你也是真傻,我就说让你去太后那躲躲,你还偏不听。”

我沉着脸不说话。

杨严将手伸入怀中掏了掏,递过一个白瓷小瓶来:“那,九哥让我给你的,说是用了不会留疤。”

我将瓷瓶接过来,随手放在了桌上。

杨严又道:“你多用些吧,早点好了,还能赶上去行宫避暑。”

行宫避暑这事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没打算去。跟着皇帝、太后、皇后一伙子凑热闹一般都凑不出什么好来,哪如独自关了宫门和一群小美眉们清凉戏水的好

我正暗自思量,却见杨严的眼神一个劲地在我脸上打转悠,时不时地还顺着我的脖子往下走,恨不得扒开我衣领子也看一看的架势。

吓想当初我好色也没敢他这样过,这小子是难不成出门的时候把脑子落家里了,只带着胆子出来了

杨严突然偷偷摸摸地凑近了我,嘿嘿干笑道:“哎齐晟鞭法还真是好,你露出来的地方竟然是一点都没抽到要不是这一殿的药味,我还真不敢信你挨了鞭子的呢”

我恼得立刻想变脸,以前只道齐晟是sb,没想到杨严竟是sb中的战斗机

杨严许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恼意,赶紧把身子往后一缩,笑道:“你还别急,那江氏可比你惨了千百倍,这会子怕是还没能醒过来呢,齐晟竟能忍住没抽你的脸,可见他真是长进不少”

我想抽他,忽地记起我昨夜刚被人“抽”过,身手哪能再那么利索,于是又强行忍下了,只在座上老实坐着,半天不换一个姿势。

杨严眼光从我脸上移开,表情略有些失望,不过这表情却是一晃而过,随即又换上了吊儿郎当的笑容,双手冲我一拱,笑道:“先走了,过些日子行宫里再见”

、第 22 章

我唤绿篱送客,自己却是依旧端坐在椅上不动。

绿篱送了杨严出去,顺便又给我带了皇后身边的宫女进来。

我心里直想骂娘,这太子妃真不是个人干的行当,只要你一天没当上皇后,就算你屁股后面也插了两根长尾巴,你照常连只山鸡都不如山鸡好歹也能在野地里撒撒欢呢,我能吗我敢吗

我深吸口气,把小腰又挺得笔直,接着应酬

就这样,直到日上头顶,这各怀心思的人才走了个干净。

绿篱关上殿门进来,我仍挺着个腰,忙叫她:“快点过来,快点把这些针都给我拔了,要扎死我了”

绿篱慌忙过来,小心地将我衣领后背上暗藏的几个细针一一取下,红着眼圈说道:“娘娘也是,何苦要受这罪,都扎出血了,直接称病避不见客多好”

我一边活动着僵滞的脖颈和小腰,一边说道:“这样才逼真嘛,不然怎么能糊弄的过去这些人”

若是直接卧床避不见客,那些人指不定还得怀疑我在造假,不如就叫他们过来看看放心的好。

待到晚间,齐晟才从宫外回来,绿篱劝我借着今天的事把他请过来商量一下。

对于绿篱的这点小心眼,我表示了郑重的鄙视,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不就是借商议之名行苟且之事嘛我犯得着以“带病之躯”讨老板之欢心吗

再说了,绿篱的职场经验还是太少,老板是喜欢勤勉积极的员工没错,但是却不喜欢积极到都上蹿下跳的。我的职业是太子妃,不是太子谋士,身兼数职不代表老板对你的重视,只不过是老板想将你骨头榨出油来而已。

可惜,绿篱总是不懂这个道理,于是一听我说不去请齐晟,那小脸就拉得有些长,就差把“恨铁不成钢”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我劝绿篱:“绿篱啊,这男人呢,都不喜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女人,咱们还是省省吧,有着闲工夫还不如去做点别的”

要说绿篱还是个爱动脑筋的孩子,歪着头想了想,立刻语带三分激动地低声向我说道:“奴婢明白了,听人说江氏那贱人摔得挺重,赵王把歇假的邱太医都请了去,足足接了半日的骨,今儿傍晚刚才醒了,咱们想个法子在她药里做些手段,叫那贱人”

我惊叹于这女人思维的跳跃性,赶紧摆手:“你这丫头,快省省吧”

绿篱眨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看着我,半是惊愕半是不解。

我也纳闷了,这丫头怎么就能用如此纯真的口吻说出如此卑鄙的事情呢我是该说她善良呢,还是说她恶毒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绿篱以为我恼了,吓得赶紧抽身跪在了床边,一连声地告罪:“娘娘莫气,奴婢不去惹那贱人了。”

我颇感欣慰,忙点头:“就是嘛,江氏离着咱们那么远,闲的去惹她呢还不如”

绿篱眼睛一亮,立刻接道:“还是娘娘明白,现在最先收拾的该是那陈良娣,昨夜里她还装模作样地端着碗莲子羹去找太子殿下呢,明摆着是趁娘娘身子不好去勾搭太子殿下”

我半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绿篱只道我是气得,又忿忿不平、咬牙切齿地说道:“娘娘这些日子不理会她们了,这群狐媚子便都坐不住了,变着法地去勾引太子殿下”

我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缓缓合上了嘴,可一个没忍住,还是问道:“哎你怎么就知道陈良娣送得是莲子羹,而不是八宝粥呢”

绿篱瞪着一双杏核大眼,终于默了。

齐晟又是几日未露面,直到五月十九,皇帝带着太后并大小老婆、二奶、小蜜们去阜平行宫避暑,齐晟这才不得不带着我一同出行避暑。

茅厕君、上树君、并带着那个曾在元宵晚宴上诳我去捉j的那个小美女,一个没落地都来了,只除了赵王夫妇。听说赵王妃江氏至今卧床不起,所以,爱妻心切的赵王日夜不眠地在王府照顾媳妇,夫妇两个没能同行。

没了江氏的身影,太子齐晟的脸色有些阴沉。

众人看向我的眼神中不禁充满了同情。

我面上也哀怨着,心里却几乎要欢呼出来,真想握着绿篱的手大喊一句:老子总算出了东宫那个憋屈院子啦

贺秉则负责此行的护卫工作,时不时地带着些年少英俊的骑士在我车驾旁经过,那哒哒的马蹄声就像踏在了人心上,直惹得车里的伺候的几个宫女魂不守舍的。

我听着有些烦躁,心中更有些忿忿,如果老子也有那个身板,戎装亮甲,扬鞭放马,吸引一众小美眉的眼球,那该多好

心里一旦起了这个念头,就越觉得车里憋屈。其实这南夏风气颇为开放,并不限制女子骑马,不只不过我对自己的骑术实在没有信心,真没那胆子出去露脸。

正纠结时,车外又有阵轻快的马蹄声传来,路过我车旁却慢了下来,然后就听见一个清脆娇俏的声音从外面叫道:“太子嫂嫂,太子嫂嫂”

这个称呼让我很是无语,直有要便秘的感觉。

绿篱看我一眼,忙替我打起车侧的帘子。

朝阳郡主娇艳如花的小脸蛋出现在外面,冲我笑嘻嘻地说道:“太子嫂嫂,外面风景正好,别乘车驾了,出来和我一同骑马吧”

我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真真算得上青天白日。不知道这小妞这回又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捉j,江氏没来,难不成齐晟在前面又勾搭上了别的弟媳

小美人仍冲我笑着:“好嫂嫂,快点出来吧,好容易出来一趟,整日里憋在车里多没意思啊”

我这人最对美人没抵抗力,心中明知道这丫头不是什么好人,可一听她这样软语相求,骨头一时都觉得酥了,忙不迭地应道:“你等我一会,我换了衣服就出去”

小美人在外面喊:“好啊,我让他们给太子嫂嫂备马。”

我在车里一边换衣服一边嚷:“还备什么马啊,我和你共骑一匹就得了。”

绿篱手脚利落地给我整理着身上的骑装,口中却压低声音说道:“娘娘防着她点。”

我暗暗点头,将脚上马靴一提,撩开车帘走到车外。

车驾还未停,小美女骑着高头骏马并行在侧,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太子嫂嫂,别让他们再停车了,我直接拉你上来吧。”

我答:“好啊。”说完扯住小美女的手,借力一跃,直接从车驾上跳到了她的身后。

小美女的手软,腰更软,抱起来很是受用。

小美女却是咯咯笑了起来:“太子嫂嫂身手果然还是那么利索。”

我笑了笑,没有答言。

小美女鞭子一扬,直接打马向前驰去,行不多远,茅厕君与上树君的身影已经赫然入目,我心中的疑团顿时解开,小美女果然身属茅厕君的阵营。

而茅厕君,怕是也对我这个“张氏”的真伪起了疑心。

小美女冲着茅厕君招手,极欢快地叫道:“九哥”

茅厕君勒马回望,面上的笑容温文尔雅,却是先冲我说道:“三嫂。”

、第 23 章

茅厕君勒马回望,面上的笑容温文尔雅,却是先冲我说道:“三嫂。”

我却莫名地打了个寒战。身前的小美女察觉到,很是怪异地回头瞥我。

我掩饰地冲她笑笑:“天有点冷,哈”

小美女表情僵了一僵。

杨严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迷惑地:“不觉得冷啊,今儿天多热啊”

唯有茅厕君仍是面带浅笑,替我解释道:“三嫂刚从车里出来,乍一吹风会有些不习惯。”

小美人听了一笑,说道:“太子嫂嫂在宫里养久了,都快养成赵王妃嫂嫂那般弱不禁风了。”

我一直没说话,因为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又生怕不知哪句话就落了圈套,所以干脆闭嘴。身前小美人的腰还是那么细软,典型的水蛇腰,可怎么抱都不如绿篱的舒服。

我正琢磨着怎么能不露痕迹地动一动手,小美人却忽地侧开身子,嘻嘻笑道:“哎呀,太子嫂嫂你手不要乱动,抓得人家好痒。”

我顿时僵住,无语汗流,这小美人说话着实是口无遮拦,这样的话可是能乱说地吗更何况,我这只才动了个贼心,没动贼手呢啊哎呦个我的司命星君,可冤枉死我了

偏生杨严还幸灾乐祸地对我笑道:“朝阳最怕人呵她痒了,你呵她的腰侧腰侧”

此话一出可不要紧,我这里手都明明松开小美人的腰了,小美人愣是咯咯地笑了起来,手一按马鞍从马上飞身而起,直落到了杨严的身后,伸手抓着杨严的腰间,笑着威胁:“你敢先让你尝尝这滋味”

杨严显然比小美人更怕痒,左右躲闪了一番,干脆一抖缰绳策马向前奔驰而去。

这样一场大戏,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d这是古代好不好古代好不好你民风敢不敢再开放点j情还敢来得更猛烈点吗

一旁的茅厕君轻抖缰绳和我并行,笑了笑,解释道:“朝阳和杨严从小一块玩大的,情分不比别人。”

“嗯。”我点头,从小一块玩大的j情自然不比别人。

茅厕君斜睨了我一眼,停了停,忽然低声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了”

我心里一惊,一个不留意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我和你不是从小一块玩大的吧”

茅厕君怔了怔,勉强笑了笑,摇摇头,然后和我拉开了些距离。

场面一时有些冷,可嫂子和小叔子凑一块就得避着点嫌不是好歹我现在也是一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候选人,怎么也得端庄些不是

这样想着想着,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得意起来。

这心思还没上嘴脸呢,便突然听得茅厕君不急不缓地、轻飘飘地说道:“芃芃,你变了好多,一点也不像儿时的你了。”

我一时怔了,只觉得下巴有些沉。

我擦啊,不是说古人都很重视男女之防的吗不是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吗他一皇子,张氏一闺阁千金,两人就是上幼儿园都不一个校区的啊,怎么就能忆起往昔来了呢

待再看到茅厕君脉脉含情的一双俊目,脑中突闪出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来:天理昭昭,因果不爽。

齐晟啊齐晟,你再去勾搭兄弟媳妇啊,你再去和兄弟媳妇一生一世一双人啊怎么样现在遭报应了吧自家篱笆也被兄弟钻了吧

我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马上,内心十分激愤

怎么老齐家的男人都爱勾搭兄弟媳妇呢就算是爱泡良,你就不能找个远点的下手吗你叫宫里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女美眉们情何以堪啊

茅厕君那里却是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声。

我心里就有些莫名地发虚,琢磨着吧,我还是找个借口赶紧回车里比较好。

嘴还没来得及张呢,便又听得前方蹄声阵阵,抬眼一看,竟是太子齐晟从远处飞驰而来。我顿时觉得头皮发紧。

哎呀呀齐晟你这是来捉j呢,还是来救场呢

一人一骑转瞬即到眼前。

齐晟勒停马,先冲着茅厕君叫了一声:“九弟”这才又转头看向我,淡淡问道:“身上的伤好些了”

这个时候,我充分领会领导意图,忙装出一副病恹恹地模样,用半死不活般的语调答道:“还是不太好,朝阳郡主拉我出来透透气,不成想只在马上坐了这一会就觉得乏得不行。”

诸位看客,你们瞅瞅,这便是说话的艺术了,只短短一句话,把需要向领导解释的问题都说明白了:

第一、是朝阳那个小丫头勾搭我出来的,可不是我主动的

第二、我只在马上坐了一会,所以,我和茅厕君之间是一点j情也未发生的

第三、我现在十分想回车里

齐晟却是剑眉微皱,面带不悦地说道:“既然身子撑不住,那还不回车里待着,九弟不是外人。”

我低低应了一声,用眼角余光偷瞄茅厕君,这人脸上又挂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还是三哥亲自把三嫂送回去吧,下头那些人粗手笨脚的,着实不能叫人放心。”

齐晟略点了点头,竟真地亲自送我回去。

回到我那车驾处,绿篱见齐晟同我一起回来,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忙命人停了车架,把我扶了进去。

紧接着,齐晟竟然也登上了我的车驾

绿篱脸上带着春光般明媚的笑容退了出去,我的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子尊严丈夫气概了,说千道万都不如先保住自己一条小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