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生之年皇贵妃第3部分阅读(1/1)

的性格,的确活的比五哥强多了。

胤禛不再接话,只是覆手把玩年淩兮的青丝,眼神逐渐温柔起来,年淩兮顺势贴在胤禛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儿,笑道:“爷是真的累了,以前妾身贴在爷的胸膛时,爷的心跳可没这么平淡呢。”

胤禛还是不接话,只是将鼻子埋在年淩兮的发间,时间过了很久,仿佛两人都睡着了似的,最后的沉静却被胤禛打破。

“年儿最近待在府中,不要乱走动,冰块不够就差人直接去冰窖取。”

胤禛这句话让年淩兮起疑,好好的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但是胤禛的意思明显不想让年淩兮多问,年淩兮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只是不用年淩兮细问,第二天宫中下来一道旨意到雍王府,众人便都明白了。

8时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近日暑热,京中出现略数几例家禽瘟疫,故为时疫也。朕之李贵人、乐常在同患,已薨,特此下令,宫中宫外皇亲、朝员福晋命妇不得出府,留在府中待时疫有所减缓再听圣令,钦此”

这一道圣旨虽然让众人惶恐,但是还好雍亲王府没有发生时疫的症状。嫡福晋皱着眉,让绯儿赐了宣旨公公几两银子,便问道:“公公可知四阿哥他”

“噢,奴才忘说,雍亲王爷被皇上留在宫中和各位大臣一起商讨对付时疫的办法,可能近几日都无法回府了。”

“谢公公。”

待宣旨公公走后,嫡福晋对众人道:“如今京城中已经出现时疫,大家还是各自待在府中不要乱走动的好,如有什么需要的,让侍女奴才们买来便是,但是这些侍女奴才们必须熏过艾草三遍后方能入府”

还未等众人称是,嫡福晋又皱着眉头对钮祜禄氏说道:“尤其是钮祜禄格格,你平常最爱差人外出采买些东西,如今时疫大发,你便老实些吧,需要什么先来问过本福晋再说。”

钮祜禄氏扶着腰身,脸色一白,称了声是。

一直没说话的武格格此时却笑道:“不知这时疫是怎么的呢,非要等到钮祜禄姐姐快要生产时才突然发作,哎,四阿哥真是”说罢,武格格却是捂了捂嘴,眼神瞟了一眼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脸色更白了些,正要回嘴,嫡福晋却道:“好了武氏胡说什么现下爷在宫中劳心劳力,咱们有空应当去巅寺院中,为患上时疫而去的百姓们烧纸祈福,同样也为咱们爷祈祷才是。”言罢,嫡福晋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妾身明日便去。”李氏先对嫡福晋福了福,看了眼年淩兮,又道:“年妹妹跟我同去吧。”

年淩兮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回到荫啼院,芙兰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后怕,年淩兮安抚几句先让她下去,自己则待在妃榻上,细细想了想,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她记得上一世是没有时疫出现的,而这一世虽然出现时疫,但也不单单算是祸事。

怕年希尧立功的机会便要到了。年淩兮嘴角微微弯起,她可是活了两世的人,时疫之法她自然知道怎么消退,现在她只要写下,将这个方法告诉远在四川的年羹尧,再让年羹尧推荐年希尧给胤禛,胤禛必会让年希尧出面解决此事,胤禛落好,年希尧也会立下大功。

但是此事可以有办法能让年家更得利益。

年淩兮手指敲打着桌面,思索了半刻,眼神闪了闪,叫来惜菊,迅速地写好一封信,吩咐道:“惜菊,你想办法将这封信交给三哥,三哥有方法送到五哥的手里。”

惜菊虽然不知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去了。

如果此事顺利的话,年家的地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提升上去了。而钮祜禄氏一族,年淩兮笑了笑,将案几上的茶水到底烟炉里,烟瞬间便熄灭了。

第三天,京城传来消息,除了京城外,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崎城也出现时疫的症状。京城中的百姓人人自危起来,如果周边再有几座城池的百姓患上时疫,那么他们住在京城的人绝对活不了因为京城是被这几座城围着的,一旦时疫大规模爆发,那么先亡的是他们京城人

不过,崎城的时疫却在第七日被抑制住了虽然短短两日崎城因时疫而薨的人数达到了上千人,但是病情缓解对所有人都是好消息。大家纷纷打听得出制止时疫秘方的人是谁,但是却没有消息。

第十日,京城时疫也得到缓解。

年希尧这个名字,在京城一夜之间家喻户晓。因为年熙正是制止此次时疫的“解药”人。年熙本就为内务府大总管,因此次立功,被提为正三品宗人府丞,这对年家上下来讲,是一件大喜事,而推荐年熙的雍亲王,也在朝上被康熙帝当面表扬,赏了无数金银珠宝进府,而且康熙亲手写了“慧眼识珠”四个字被人抬进了雍亲王府。

这样一连串的效应,年希尧升官,年羹尧更受雍亲王爱戴,雍亲王更受康熙皇帝重用,而在雍亲王府作为侧福晋的年淩兮,地位直逼嫡福晋乌拉那拉氏。

现下京城的百姓每日都会在街道上举行游行,歌颂年氏一族,年淩兮听说后立马让三哥制止这一状况发生。虽然不是年家授意,但是百姓这样所作所为,对于年家来说却不是一件得益的事

年淩兮怕宫中有所异动,赶忙让年希尧将这个药方取了名送进太医院去,并让年希尧自称是二弟游历山水间偶尔从一个老道手中所得,这样,想必康熙帝也不会怀疑什么。这幅药方被年熙取名叫“清疫散”,虽然简单却好记,康熙帝吩咐太医院,将此药方发放民间,如以后再有出现此等时疫,立即按照此药方制止,并特下令在此药方前加上年氏二字。

一时间,“年氏清疫散”在京城中各大药铺上架。

而最让年淩兮感到满意的是,崎城本就是那次战争的事发点,如此时疫爆发在崎城,死了上千人,伤了无数,这样一来,怕崎城几年来也不会有所动作了。崎城本就是军事要塞一地,,隶属边疆,再操作起来怕也不难,只是想再掀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叛乱,怕也要四五年的光景。

其实这次时疫转移做的很好,都归功于四哥年述尧,他本就在户部作侍卫,懂得些武功,虽然崎城距离京城有上百里地,但是家中有千里良马数匹,日夜兼程三天已足够,走的时候四哥已经服用清疫散,偷偷带出城的难民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半夜时往崎城里一放,在百姓喝的井边,让这个难民喝上两口,或者再吐进去,第二天,这时疫可不就在崎城爆发了么而至于四哥怎么绕过崎城的守卫,这年淩兮就不得而知了。

胤禛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

时疫彻底被抑制住已经是一月之后,七月七年羹尧来信,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让年淩兮更加自信。

“吾兄得此妹,当之三生所修福气也”

年淩兮看完便将信烧了,最近她得到消息,那些百姓上街游行,竟是钮祜禄氏氏族挑唆的,好啊,钮祜禄淳絮,你是不找我的事儿不算完,还有一个月,我会让你高高兴兴地抱上你的孩子的。年淩兮笑着看着信燃烧成灰烬。

七月十二,胤禛终于被康熙帝放出宫回到了雍亲王府,当晚,自是歇在荫啼院。

晚上胤禛索要无数次,年淩兮感觉不能再来的时候,胤禛终于结束了“征战”。年淩兮自然知道胤禛要说什么,但是她却要说些别的,让年氏一族不能再胤禛心中留下居功自傲的印象。其实年淩兮知道自己做这些没什么大作用,但总比一味的同意点头,成熟的多。

“爷要谢谢你五哥和你大哥,若不是这次你五哥举荐你大哥,爷怕是凝神几夜也想不出此等方子来”胤禛眼睛黑的让年淩兮一颤,但是很快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五哥能被爷重用,大哥自然也能。其实大哥和五哥都没做什么,没有爷,这个方子也到不了皇上那去,说到底,爷最有功。”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笑容加深了些。

年淩兮继续道:“其实年家选择爷,必不会将来功高盖主,居功自傲了去,若是敢,妾身绝对不会同意。”说罢,年淩兮皱起眉来。

年淩兮此番话说的直白,胤禛起初愣了下,后来却是惬意地将年淩兮搂进怀中,道:“年儿可知为何爷唤你为年儿”

“妾身不知。”

“因为年家对爷,有功。年家对爷来讲,不可或缺。因此,叫你年儿,叫你的姓氏,便是爷觉得最能让你荣宠的事情。”

“爷”

年淩兮声音有些哽咽,在胤禛听来是为感动,但是只有年淩兮自己知道,这里面含了多少恨和悲哀。

如果不是早知道继位的要是你,如果不是为了年氏一族,我年淩兮岂会帮你简直笑话

但是年淩兮这样的想法胤禛却是直到将来仙去那一刻都不会知道,因为现在,它就已经隐藏在了无尽黑夜之中

次日,后院众妃除了快要生产的钮祜禄格格外,皆到巅寺院上香,后再到主屋吃茶。刚进到主屋,却见李氏径直向右边首位走去,竟是要把左边的首位让给年淩兮,年淩兮眼神闪了闪,这肯定不是李氏自己的意思,李氏虽然跟自己交情不深,但毕竟那时候说过那番话,想必这么短的时间不会跟自己作对,那么

9谋策

年淩兮看了眼已经坐在首位的嫡福晋,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年淩兮不得不怀疑是她授意。

年淩兮自是不会坐在左侧的,如果今儿真坐了这左侧的首位,那么以后她在府里的声誉便要一落千丈了。

给芙兰使了个眼色,芙兰点了点头,便快步越过李氏,先站在了右侧座位的后面,李氏看见,顿时一愣。

“姐姐今天怎么了却是走错了方向,莫不是身体有不舒服”年淩兮走到李氏面前,扶住李氏的手,身体微微靠前一步,小声道:“妹妹知道不是姐姐的意思,只是妹妹不能这么平白地被人作践了,姐姐可不要害了妹妹。”

言罢,年淩兮松开李氏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李氏仿佛叹了口气,身上着着的绿色绣线针织鸳色淳衣也是一颤,扶着侍女晶心的手回到了左侧首位上。

年淩兮方坐定,便听嫡福晋道:“年妹妹家里这次为朝廷,为爷立下了不少功劳,坐在左侧也是应当啊。”

年淩兮笑了笑,却是答道:“福晋这样说倒让妾身不知如何自处了。福晋既然说是妾身家里的功劳,那么便不是妾身自己了,妾身在时疫爆发时却并未做什么,只是一味躲懒在自己院里,如何敢邀功呢”言罢,起身对着嫡福晋一福,又道:“况且李姐姐比妾身进府要早二十年有余,妾身怎敢越过李姐姐,坐在左侧呢”

嫡福晋听年淩兮这样说,自是不会反驳,只好点点头,笑道:“年妹妹甚是知礼。”

年淩兮想,如果换作上一世,自己肯定是这般张狂了吧,右侧自己说不定都不会再看上一眼。

又聊了会没什么紧要的话,嫡福晋想了想,道:“如今府中又要迎接一位新生的婴孩了,钮祜禄氏不过一个月就要生产,是时候准备起来了。各位妹妹虽然不用做什么,但是,也要时刻关心着钮祜禄格格呀。”

众人答了句是,嫡福晋又看没什么事就让众人散了。在回院的路上,武格格不知怎么了,却是神色匆匆地越过年淩兮赶忙走了,连招呼也未打。

年淩兮好奇,但是也不会去探究什么,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儿,但是芙兰好像知道一二,悄悄地对年淩兮说道:“奴婢听人说起,这武格格最近不知在练习什么舞呢,似是想邀宠。”

“练舞”年淩兮惊讶,随后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毕竟武氏已经不太受宠,只是入府的时间摆在那,旁人不得不多尊重她一些罢了,这次邀宠,怕也是不知受了谁的作践吧武氏的性格她是了解的,脾气虽然算不得火爆,但终究是不肯受一点委屈的。

只是这原因年淩兮却又提起几分兴趣来,吩咐了芙兰去查查。

晚间芙兰便查到了,原来是府中的几个侍妾没事时在花园议论如今府中地位形势,不知不觉便聊到了武氏,这恰好武氏从花园路过听到了这几个侍妾议论自己,那神情好像是自己不会再被想起似的,武氏岂能不气当天便吩咐侍女将那讨论自己的侍妾毒哑了,那侍妾本就是从奴婢身份提上来的,没有什么家世,如此一来只能认栽,拖着坏了的嗓子,等待被打发了。

年淩兮听完芙兰叙述,倒也觉得正常,只是这侍妾也是可怜,罪不至被这般,如此,武格格的性情显而易见。

“只是武氏长久养尊处优下来,身材也算丰腴,这练舞一说,可是可靠”年淩兮又皱眉问道。

“小姐,的确属实,奴婢听说,武格格趁着时疫爆发咱们都出不去,她便在院里苦练了一个月呢。”

“倒真是煞费心思了。”年淩兮笑着摇摇头,武氏练舞邀宠现下却是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再怎么邀宠,武氏将来也是嫔位熬到了死,死后追封的妃位,又有何用

再说,胤禛虽然颇通音律,但是却也不太爱歌舞,只是逢年过节的邀个队伍唱唱跳跳便罢了,平常却连戏台子也没搭过。

将芙兰拂了下去,年淩兮感觉自己很困,于是便躺下早些歇息了。

今晚胤禛没有来,是应当的,钮祜禄氏吵闹了两三日,胤禛再不去,怕钮祜禄氏就要早产了。

早产

年淩兮从榻上坐起来,眼神眯了眯,其实她可以不走这一招,只是她怕府中有什么变数,于是下了榻,给府中写了封信。

其实,年淩兮想上演一出换皇子的好戏。

之前,她写信问三哥府中有没有待产的侍女,正好能在八月生产的,三哥的回信中说有,正好是府中小厮的内人,要生第三胎,这小厮的内人很爱吃酸,八成是个男孩。这个消息让年淩兮更加确定了这条计划的实施性。

她钮祜禄氏不就仗着生了个好儿子吗那好,这一世,我年淩兮让你以你的儿子为耻。

这次,年淩兮打算让三哥想办法,让这个侍女早产,时间就定在八月十二,而那天,她也会想办法让钮祜禄氏早产

年淩兮计划的很详细。首先,她要让那个侍女申时左右生产,而钮祜禄氏生产她会尽量拖到晚上酋时。

这样,护送胎儿一来二去,也不麻烦。当晚钮祜禄生产,府内一定会混乱,所以,可以趁着防备松懈的时候年淩兮眯了眯眼,她还需要一包催胎药,不过不急,八月十二之前能拿到手中便可以,拿早了,反而不妙。

让钮祜禄的孩子在年府长大,成为奴婢的孩子年淩兮想了想就觉得可笑,其实这次的计划是让钮祜禄氏慢性中毒,如果将来要扳倒她,少不了这个孩子的帮忙呢。

年淩兮折好了信,还是将惜菊唤了进来,在惜菊走之前,年淩兮问道:“你母亲的病有木有好一些”

惜菊一愣,倒是不覆往常冷漠的神态,道:“谢年福晋挂念,奴婢母亲好了许多。”

年淩兮笑了笑,,又低头写了张方子,递给惜菊道:“咳疾虽然不会伤人性命,但是总对嗓子是不好的,你母亲常年在茶馆弹唱赚钱,若没了嗓子,你弟弟和你爱饮酒的父亲可怎么办。这是我偶从府中得的方子,比外头那些郎中要开的好用多了,你去咱们府里药铺抓些药,送完信给你母亲送去吧。”

“年福晋”惜菊眼里有些氤氲,年淩兮将方子塞进她的手中,笑着没有说话。惜菊是个很得力的助手,话不多但是办事很牢靠,可以重用。

惜菊最在意就是家人,当初进年府也是惜菊自己的选择,一开始惜菊是在二个年法尧身边伺候,只是二哥喜欢游历于山水,身边太多奴婢小厮也没用,便打发给了三哥,三哥常年在府中打理事物,很是将惜菊了出来。

所以,年淩兮对症下药,她对惜菊的家人好一些,那么惜菊办事便更能上心一些。

她也不需要惜菊感恩戴德,只希望将来她不会背叛自己而已,哪怕不再为自己做事,她也不希望身边的人背叛自己。

第二日年淩兮用早膳的时候,惜菊回来了,带来了年淩兮三哥的口信。见三哥一切打点妥当,年淩兮觉得今日的早膳格外的香甜。

到了晚上,芙兰说,胤禛今晚去了武格格那里,年淩兮倒是笑了笑,道:“这武氏真是好样的,这么快便能邀宠成功了”

“听说是武格格今天午时去四爷的房间里了。至于做了什么倒是没人知道,不过看着今晚武氏承宠,怕是那支舞练好了吧”

年淩兮搅着碗里的燕窝,点了点头道:“嗯,那几个侍妾也没有白白哑了。”

“呵。”芙兰一不小心笑出声来,年淩兮奇怪地看她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奴婢觉得小姐变了。”芙兰眼睛闪了闪,却是毕恭毕敬地答道。

“哦”年淩兮喝了口燕窝,却是有些甜了。

芙兰一生忠厚年淩兮是知道的,但是却甚少对年淩兮吐出内心的想法,今日这么一句,倒真让年淩兮有些摸不透芙兰了,果然和上一世有所不同了,之前的芙兰,绝不会这般大胆的。

“不过奴婢更喜欢现在小姐。”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小姐,比之之前,少了几分骄纵,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单纯,多了几分心机。看见小姐能这样保护自己,奴婢觉得,也是奴婢的荣幸。”芙兰回答的丝毫不见虚伪,年淩兮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阵暖。

“人总要向前看的,如今我变了,却是更需要芙兰你的时候了。”年淩兮看着芙兰,眼睛一眨不眨,希望芙兰明白自己的意思。

“奴婢自当万死不辞。”芙兰跪下,含泪道:“自夫人救了奴婢之后,奴婢自小服侍小姐,小姐对奴婢却从不大骂,奴婢自是记得小姐的好,如今奴婢无父无母,现下说句大胆的话,奴婢只把小姐当做唯一亲人来侍奉了,小姐需要奴婢,那奴婢活着才是有意义,如果哪天小姐不需要奴婢了,那奴婢真真的会消失在小姐面前,永不会出现”

年淩兮将芙兰扶起来,她却是忘了芙兰只是个十四五的丫头了,而自己虽然身体只有十五,但是年龄却已快三十,自然是比芙兰成熟些。

今天主仆两人将话说开,年淩兮倒觉得是一件好事,至少芙兰不会像上一世一样有什么事儿藏着掖着,自己猜也猜不透。

1o赏赐

次日,武格格给嫡福晋请安时,脸色却是红润不少,也会多说几句话。嫡福晋笑着对武格格说:“武妹妹最近练舞可累么本福晋最近得了一些上好的玫瑰液,能够舒缓疲劳,待会回去的时候便拿走吧,每晚泡泡脚,却也是好的。”

“谢福晋。”武格格起身福了福,又坐回了位置上。

今日胤禛来陪年淩兮用午膳,用罢,胤禛突然说道:“爷从皇阿玛那里得了件好东西,现下想起,送予你吧。”

年淩兮好奇,道:“什么东西”

胤禛对着苏培盛点了点头,苏培盛便吩咐人将那件东西搬了进来。年淩兮看清那物,却是一个木柜。

胤禛笑了笑,指着这个木柜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个木柜,这木柜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里面自己会发香,若是年儿觉得哪件衣服上洗了后味道怪,便可将衣服搁进这个木柜之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有檀香绕体了。”

年淩兮走上前摸了摸这个木柜,手感的确上佳,色泽也是十分光亮,的确使用上好的红檀木做成的,打开这个木柜,里面分着三层,倒是别致,这样一套下来,怕也是造价不菲。

“那妾身便谢过爷了。”

“爷下午还有公务处理,就不陪着你了,好好歇着吧。”胤禛摸了摸年淩兮的头,年淩兮笑了笑,道:“妾身送爷。”

送走胤禛后,年淩兮又回来看着这个木柜,芙兰在一旁,道:“小姐,可要奴婢找几个人来将这个木柜安置王爷可真是宠着咱,这么好的柜子不给福晋却给了咱们。”

见芙兰脸上带着喜气,年淩兮却摇了摇头,道:“不忙。你去将年喙唤来。”

芙兰一愣,但是也没多问什么,忙将年喙唤了进来。

“参见福晋。福晋找奴才有什么事”年喙弯了弯腰,问道。

年淩兮却是没有着急答话,只是围着木柜前面来回踱步。终了,年淩兮对年喙指指这木柜,道:“你颇通些武术,去检查检查这个木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年喙蹲于木柜前很是细细地查看了一番,未了,起身对年淩兮摇了摇头,道:“回年福晋,奴才并没有发现这个木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福晋可是在怀疑有人在木柜当中动了手脚”

年淩兮也是说不上来,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坐在榻上,年淩兮定神想了想,上一世胤禛送自己什么自己都觉得是好的,这一世呵,她倒是什么都不敢收了。

“去咱们府里请赵太医来,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年淩兮对年喙吩咐道,年喙点了点头,自是知道何意。这赵太医是宫中下来的老太医,一直在雍亲王府当值,惜菊母亲的咳疾药就是从他那得到的,所以年淩兮也只敢唤他前来。

赵太医不过片刻便到了,年淩兮起身迎接道:“赵太医,你来了。”

“年福晋吉祥。”赵太医虽已年老,但是医术高明,给自身却也是调理的很好,年淩兮让芙兰将赵太医扶起,笑道:“赵太医,此次唤您前来,是前些日子本福晋得到一个上好红檀木做的木柜,虽是喜欢的要紧,但却也怕有什么脏东西藏于其中,所以才劳烦赵太医帮忙看看。”

“福晋客气了,可是老身身后这个木柜”赵太医眼神清朗,自是从一进屋便发现了这个木柜。

年淩兮点点头,笑道:“请。”

赵太医遂转身上前查看,先是细看一番,后又覆鼻上前细闻,再后又以指尖摸索片刻,最后以帕蘸水轻抹了几下。

整个过程维持了半个时辰有余,赵太医方才起身,脚好像有些麻,走路并不是特别舒畅,年淩兮赶忙让芙兰搬了矮凳来让赵太医坐下回话。

赵太医定神思量片刻,方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回年福晋的话,老身刚刚细细查看一番,却是发现了一点疑处,虽不能十分肯定,却也不离十了。”

见赵太医神色有些不对劲,年淩兮心底便是一沉,果然胤禛还是对年家备有戒心么如此,如果真的有疑处,怕也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赵太医慢声道来:“老身从中发现了一味麝香但是红檀木的香味本就笼郁。这一味麝香却不是很重,所以掩盖的很好,刚才老身也是细闻之下方才闻到,只是这木柜不知福晋从何处得来需要快快处理了才是麝香对女子身体伤害巨大,若长久闻下去,必会损伤肌理,会导致无法有孕,或者有孕也多半是死胎和畸胎。”

年淩兮心中一痛,原来胤禛真的还是如此防备于她

原来原来,上一世自己生女儿的时候,生下即死,原不是什么身体不康健的问题,说不定就是被胤禛在不知何时下了麝香果真自己没猜错,上一世自己不知明里暗里服用了多少掺着麝香的东西,才会导致除了福惠以外生下三个孩子都是早死。

还说什么上好的红木柜怕是让人着意做出来的吧

年淩兮虽然现下气愤,但也知道不能再赵太医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勉强挂上三分笑意称自己知道了,让芙兰好生送回去。待赵太医一出院子,年淩兮便发狠地一脚踹在柜子上,却是深深踹出一个凹陷来

“芙兰年喙”

听见自家主子声音不是很愉快,在屋外当差的芙兰和年喙互看一眼,赶忙进去了,赵太医的话他们自是听得明明白白,却也不明白为何雍亲王要这样对待自家小姐,但是看小姐的神色,仿佛是早知道此事会发生一样。

年淩兮虽然气愤,但也知道这个红木柜不能轻易打发了,不然以后胤禛问起,自己也不好交代。

不过,总要想个办法将这个柜子销毁了才是,既然自己已经知道这里面有一味麝香,还怎么能够天天放衣物进去然后再穿呢年淩兮看着这个柜子,却没有头绪。

午时过后倒是难得的下了场雨,年淩兮本来没有头绪于是便去榻上歇了一歇,醒来后发现大雨初停,看着院里的荷花池倒也吐出几分新粉来。

池子年淩兮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唤了芙兰进来,道:“你去问问赵太医,这麝香用水泡过之后是否可以洗掉”

“是。”

一炷香的时间芙兰才回来,脸上带着些许喜气,道:“小姐,赵太医说这麝香用水本是不好洗净的,但是这红木柜上的麝香不是很重,所以拿水浸泡一刻方能化解”

如此便好解决了。年淩兮笑了笑,对芙兰说道:“让几个小厮去帮我把爷赏的这个柜子搬到西屋去,荷花池那儿的鹅卵石滑,让他们小心仔细着。”

芙兰眼睛一转,瞬间便明白了年淩兮的意思,福了福道:“奴婢这就去。”

年淩兮倚在门上,笑道:“胤禛,雨水去腥,但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场大雨,把你满身的腥气洗掉呢”

“来人呐来人呐哎哟你们这帮不长眼的东西,要是把爷赐给年福晋的柜子泡坏了可怎么是好快给我捞上来”芙兰的声音在西屋前边叽喳开来,引得旁边院子的侍女小厮也来凑热闹。

“哎哟我的芙兰姑奶奶奴才不识水呀这可怎么好捞”那搬柜子的小厮一脸为难,这芙兰姑娘也真是的,嗓门这么大,若是惊动年福晋知道了,他们还能有好皮么

“咱可是不管爷给年福晋的时候可说过,这柜子是上好的红檀木做的,可是金贵呢,现下你们是越发会当差了,竟敢这么不仔细把年福晋的东西摔下水去真是找打快快,甭愣着,找识水的小厮来呀”

“哎哎奴才这就去”那小厮见芙兰说的这么要紧,一时间也绷紧了神经,一溜烟的去找人了。

住在荫啼院最近的是宋氏的院子,宋氏本来在院中采集雨露,却忽闻隔壁有侍女大声吵闹,不禁皱了眉头,道:“饮湫,你着人去旁边看看,这年福晋的府里出了什么事儿”

饮湫哎了一声,其实她早就想去瞅瞅了,这才得了令,就小跑着去了。

饮湫才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年福晋有些不悦的声音。

“芙兰,怎么了”

饮湫见这事儿才刚刚开始,便迅速进了院子,躲在一个小厮的身后,暗自看着。

只见那年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芙兰一脸悲戚,上前走了三步,指着身旁那荷花池子,道:“回年福晋的话,您吩咐奴婢找几个小厮将爷赏的红木柜子搬到西屋去,可是都怪奴婢眼拙,竟找了几个不仔细的小厮来,这下可好,那几个小厮搬运的时候经过荷花池边,不慎滑了一下,手一松,这红木柜子竟是直直地坠入池中奴婢怕这水污了这金贵的柜子,现下已经着识水的奴才来捞了,请福晋恕罪。”

饮湫心下大骇,这可不是小事只得看这年福晋是什么性子了,若是个蛮横焦躁的,估计这芙兰姑娘也逃不过去

但是,饮湫却只见那年福晋黛眉一皱,手上拿着本书籍,显然是刚刚在百~万\小说,眉宇间虽有不悦,但是却抬手说道:“罢了,本来就刚刚下过一场绵雨,原是我不好,不该这么急躁地叫你们搬的。罢了罢了,爷回来我自当会跟爷说清楚,不会罚你们的,你也别持着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赶快让小厮们捞起来擦干了放西屋门口吧。眼下这天儿也晴了,晒晒日头也是好的。哪些奴才识水的,帮本福晋捞上来,一人赏二两银子吧。”

“奴婢谢过年福晋。”芙兰福了福身,遂转身对饮湫这帮子看热闹的唤道:“年福晋都说了,帮福晋打捞上来的一人赏二两银子,相当于一月月钱呢哪些识水的机灵子,还不快帮忙”

11破计

这群人中原是有识水的,只是怕惹上麻烦又不知年福晋其人如何,不敢下水捞,这下便安心了,不费事捞上来还能得银子,便有三四个小厮抡起袖子,跳下池中打捞去了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那红木柜子就被捞了上来,虽然在池子底下已经浸泡了快有半个时辰,却也完好无损。

年福晋扶着芙兰的手上前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幸好是没伤着大体,只是这不知是不是被池子底下的石头磕了下,竟是有个凹陷。罢了,人无完人,这好东西也不能要求多么完美,芙兰,你去找几个人将这柜子擦干了晒吧,惜荷,你去给那几个小厮赏钱,问清哪个院儿的,本福晋自会给他们主子说,再能得赏一二。”

这几个小厮听年福晋这样说,眉眼都遮挡不住喜气,忙福道:“年福晋仁厚”

饮湫回到宋格格的院子里,将整个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宋格格。宋格格微微蹙眉,采集雨露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道:“你是说年福晋这个人倒是温和宽厚”

饮湫点了点头,接过采集露水的盒子,道:“是的,奴婢原是没见过这般性子温和的福晋,出了格格您,怕也只有年福晋了。”

宋格格笑了笑,道:“我以为她乃世家出来的女子,性格会蛮横些,不想却是这般谦和,倒让我吃了一惊。”

饮湫点了点头,却又听宋格格说道:“既然这事咱们撞见了,不表示点什么也不好,前几年爷不是赏过个汲水盒子么你就给年福晋送过去吧。”

饮湫听宋格格这样说,不禁大惊,道:“娘娘,这汲水盒子甚少见,爷赏赐您的,您怎么”

宋格格苦笑地摇摇头道:“我深知自己已经年老色衰,不能再得宠爱了。我两个女儿去后,我也想开了,什么荣华富贵的不要紧,人要看得开才好,如今这汲水盒子放在我这里也是无用,还不如给有用的地方去,发挥它的用武之地,别白白浪费了才好,待等到生锈了,那就跟我一样,再无所用了。”

听到宋格格这般自怨自艾,饮湫身为宋格格的陪嫁丫鬟,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奴婢这就去。”

待饮湫走后,宋格格将采集好的露水又倒回花蕊中,喃喃道:“我自康熙三十年嫁入王府,只比胤禛小了一岁,如今也三十有一了,虽生过两个孩子,但却都不幸早殇年老色衰已经在我身上体现,我还如能能要求再度获宠呢呵,年氏是新生的苗子,将来富贵自不可言喻,但愿我现在讨好她三分,倒时待我年老之时,她春光得意之载,能不轻贱于我,便是我此生心愿了。”

宋格格言罢,将一朵刚刚绽放的花蕊拔掉,扔于泥土中,只留下些即将惨败的花朵,满意地笑了。

不到酉时,这柜子便晒干了,芙兰将汲水盒子撤下来,对旁边的年喙道:“年叔,这宋格格送来的汲水盒子却是好用的紧呢,这水直接浇到花丛去了,一点儿也不费神呢,倒是省了惜荷那些丫鬟每日浇花了。”

年喙差了几个小厮将汲水盒子搬走,笑道:“宋格格向来不和谁来往的,这次倒是稀奇了。”

“还不是咱们福晋得宠,谁都想捡高枝攀呗”芙兰这一句话说出来,却是让年喙捂住了嘴,道:“芙兰姑娘可要谨慎了,这隔墙有耳,小心有人听了去。”

年喙等芙兰点了点头,才将手松开,芙兰扶了扶心口,赶忙让人将柜子搬到西屋去了。

年淩兮用了晚膳,方到西屋去,对着柜子绕了三圈,笑道:“你们也来闻闻,虽然还有些檀木味,但总体味道都淡了不少呢。”

芙兰笑道:“是了,不过那几个小厮身手也的确好些,若是笨一些让它在泡会,说不定便什么味道都会没了的。”

“那这柜子便不值钱了。”年淩兮嘲讽地笑笑,扶着芙兰的手出了西屋,经过荷花池子的时候,瞥了眼鹅卵石路,道:“一会差人将这些鹅卵石都扔进池子里吧,我是不想再见了。”

芙兰知道年淩兮谨慎,赶忙让人去了。

用过晚膳,胤禛便来了,年淩兮看着胤禛皱着眉头,便心知胤禛已经知道了此事。那又如何呢,年淩兮不怕胤禛怀疑,本来他就已经防备着她了,现下多一层也无妨,只是年淩兮该装的也会装着,毕竟胤禛的心还没攻下,现在的形势可是不大好。

“爷可用过晚膳了用不用妾身再让小厨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