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万福:美男来一只第17部分阅读(1/1)

龙君竟然也能在天界这样势力以及亲戚关系混乱的地方有一座行宫。

而且比间隙山的月室殿华丽得多。

“曾经住过这里。后來搬出去了。你若是喜欢。可以经常上來住住。”div

第八十六章:叫你娘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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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墨小墨笑着应道。却不敢再看箫月寒。低着脑袋看脚下的玉石台阶。

天界和间隙山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有地理位置的差异。这样华丽的阶梯。墨小墨看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模糊起來。

“你怎么了。”箫大地主见墨小墨低着脑袋。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只看见墨小墨眼中润湿。“为什么哭。”

墨小墨抓住箫月寒的手。慢慢掰开。盯着地上的某一处露出了财迷的表情。“天界果然就是天界。就连地板都比间隙山华丽。人家人家的眼睛都被亮瞎了啦。”

“刚才不是还说肚子饿么。进去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逛天宫。”箫月寒并沒有表现出太多的怀疑。或许墨小墨在他的眼里。总是精神错乱的。

“嗯君上。”

“有事。”

“人家要吃鲍参翅肚。熊掌燕窝。鲍要双头鲍。翅要九天翅”

箫月寒在墨小墨背后拍了一记。“天天吃不会腻么。”

墨小墨翻个白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别打脸。”

看着抱着脑袋的墨小墨。箫月寒沒有再出手。只是伸手在她脖子后面一扣。将墨小墨提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墨小墨被箫大地主这样子提起來的时候特别乖。如果沒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可以像风干的五花肉那样安安静静地呆着不动。

“真该一直这样提着你不松手的。”箫大地主看着墨小墨后颈白嫩的肌肤。轻笑着说道。

墨小墨不觉如此。“为什么啊。”

箫月寒不语。倒是墨小墨又开启了叨逼模式。“君上君上。你知道貂么。”

“哪个貂。”箫月寒问。墨小墨对起了食指。“就是貂蝉的貂。”

“怎么。”箫大地主浑然不知正被人往圈子里面套。

“幼年的小貂闹别扭的时候貂妈妈就会叼住宝宝的后颈提起來晃一晃。这样貂宝宝就会乖了君上。难道你不喜欢我叫你爹爹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希望我叫你娘么。”

回应墨小墨的是一个正中脑门的爆栗。作死成功的墨小墨捂着那肿包。都來不及想箫大地主是怎么在这样诡异的角度打中她的额头就被箫月寒一把从进门的台阶上丢了进去。

行宫的台阶跟月室殿构造上最大的不同。就是行宫台阶后面还有向下的阶梯。墨小墨一脑袋栽到第一级上面。都來不及滚起來就随着冲击力咕噜噜滚到了底。

幸亏里面铺满了寸长的绒毯。墨小墨外伤内伤皆无。就是脑袋有点晕。

“起來。”箫大地主都沒再向墨小墨伸手。径直走进昏暗的行宫内。墨小墨缓过劲來。抬起身子。看见跟月室殿几乎一模一样的摆设。

除了面积更大。这简直就是月室殿的另外一个翻版。只不过比起在间隙山的那个。这座行宫更加的昏暗幽深。

君上你是岤居动物吧。墨小墨内心感慨着。谄媚地凑上去。“君上。不要生气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你是有意的么。箫大地主支着额头坐在宝座上。不打算理会墨小墨。

如果他真的生气了。一千个墨小墨也不够他出气的。倒是当事人浑然不觉。每天都在挑战他的底线并且以此为乐。

“你就那么想要本尊厌弃你。”

墨小墨趴在箫大地主的大腿上装忠犬。听见箫月寒的话。忽然一愣。想起进门之前那一瞬间的天人交战。“沒有啦。人家最爱你了你不知道嘛。非要人家每天一遍一遍地说讨厌啦。”墨小墨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道。箫月寒看不到墨小墨的眼睛。轻轻抚摸着墨小墨的脊背。“如果真是这样。我求之不得。”

墨小墨撅着嘴企图让箫月寒明白自己的真心是多么的纯真及坚定。但是箫大地主貌似不太想听。摆摆手亲自用筷子夹了糕品喂墨小墨。

乖乖张嘴吃东西才是正道啊。墨小墨感慨着。一脸幸福地张嘴咬下一口糕。被甜得牙根一酸。瞬间五官扭曲起來。

“怎么这么甜。”墨小墨捂着嘴巴差点连话都说不出口。这天界是多有钱沒地方花。做得不是糕是糖精吧。

箫月寒见墨小墨实在是痛苦把盘子里面的糕点推开。将墨小墨抱起來。“忘了告诉你。三千年前定食天官被景连天刺激得丧失了甜味味觉。所以天界的糕点都很甜。只是不知道竟然到了现在都沒治好。”

管吃饭的沒了味觉居然到现在都沒有治好。天界这是渣到了什么地步啊。知道真相的墨小墨眼泪掉下來。

“倒是有个办法能治好。只不过定食天官需受八苦轮回。虽说仙人不需要满足口腹之欲。但是凡间岂是那般好走的。说不定下去了。就再也上不來了。”箫大地主说罢。见墨小墨欲言又止。伸手捏住她下巴。不等墨小墨开启叨逼模式就吻了上去。

浓腻的甜味充满了整个口腔。墨小墨泪眼朦胧间。看不清箫月寒微闭的双眼。更看不清如此昏暗环境下他的样子。唇舌的抵死纠缠。让她差点迷失了心智。就此沉沦。

只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如果墨小墨沒有非要实现的心愿。或许就这样被攻陷了吧。

抬手勾住箫月寒颈项的墨小墨这样想着。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昏暗的环境。沉浮的木樨香。墨小墨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是谁。箫月寒的吻似乎带了魅惑人的妖术。每次吻墨小墨的时候。都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墨小墨软软地靠在箫月寒的怀里。忘了自己想要吐槽定食天官的企图。

手从颈子上移到了心口。箫月寒的心跳沉稳有力。墨小墨苦笑。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箫月寒的声音从上方传來。“凡间对于天界。诱惑太大。七情六欲难绝。除非是神。否则。难以逃脱那方寸之间的欲念。所以不去也罢。”

墨小墨不动。箫月寒也沒再叫她起來。就这么等了许久许久。到天完全黑下來。墨小墨睡着了。箫月寒才将她轻轻抱起來。

墨小墨也做过公主梦。希望得到一个公主抱。只可惜。被箫大地主公主抱的时候。多半都是去受罚。现在这样轻柔的拥抱。是清醒时候的墨小墨想都不敢多想的。

箫月寒的这座行宫与月室殿的不同之处还是很多的。比如。书案之后有重重帷幕及屏风遮蔽。帷幕之后是一张雕工极其精致的牙床。

宽大的床榻上铺了松软的被毯。墨小墨睡得很沉。但箫月寒不忍打扰她。轻柔地将她放下之后。解开了墨小墨外衣的系带。

不知道是为什么。裸裎相对的时候。他能做到不带一丝情欲。箫月寒替墨小墨脱到只剩肚兜。将她塞进被子里面。把外衣放在床边。

睡着的墨小墨有着平时难以得见的安宁乖巧。脸蛋圆圆的。看得箫月寒忍不住伸手轻掐。

她一直都想离开。箫月寒不明白。荣华富贵。美人如云。间隙山神仙一般的生活为什么留不住墨小墨。她的心里想着什么。有时候真的想剖开來瞧一瞧。

她舍得离开。但是他不舍得。

舍不得让她难受。舍不得她离开。如果哪一天墨小墨不在了。他一定会发疯的吧。

“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墨了。”箫月茗不知何时出现。半靠着柱子斜眼看着里面。

箫月寒看着墨小墨。沒有移开眼去。“你说呢。”

“但是她不喜欢你。”箫月茗闭上眼睛。“至少她沒有你喜欢她那样喜欢你。”

“那又如何。本尊喜欢她就够了。”

“大哥。你为她付出的够多了吧。若是真的留不住。就让她走吧。绑在身边只会越來越糟。”墨小墨不知道。箫月寒为她改变了多少。但是箫月茗全都看在眼里。而他已经看不下去了。“我早说过你不要当真。”

箫月寒沒反驳。而是伸手点了墨小墨睡岤。“你希望送她去死。”

箫月茗噎了一下。想起把墨小墨当成终极目标的婆娑來。“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亲大哥被情所困。”

“你当年与雪霓裳闹得天界沸沸扬扬。自己怕了。不敢了。就來教训本尊了么。”

“你逼得霓裳跳下九重天我还沒找你算账。况且我也是为你好。”被戳到痛处的箫月茗讪讪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时候你还不足五百岁。尚且年幼。那雪霓裳拿你当调剂。你宁可信她也不肯信你大哥么。”箫月寒眼中隐含怒意。上千揪住箫月茗的领子。“如今你都三千多岁了。还当自己是小孩么。”

箫月茗随着他松手跌坐在地。难以置信箫月寒竟会对自己这么凶。从小到大。他生活在箫月寒的羽翼之下。从來都不知道挫败为何物。直到两千多年前与云仙雪霓裳一事。箫月寒逼雪霓裳跳下九重天。带他回了间隙山从此再不上天界。当年都沒有这样凶过的大哥。现在竟然为了墨小墨而迁怒自己。div

第八十七章:青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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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箫月茗垂下脸。明灭的烛光之下。看不清他的样子。箫月寒拧着眉头。“月茗。你要明白。我不可能永远都护着你。”

“小墨是不错。但是大哥。如你所愿。你现在有了她。就不要再來管我的闲事。”箫月茗说罢。也不等箫月寒开口。倏地从原地消失。

箫月寒站在床边。看着方才箫月茗所站的地方。久久地。终于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墨小墨梦见自己睡在柔软的云朵上。鼻尖能嗅到香香甜甜的味道。忍不住在上面打了个滚。沒成想滚过了头。一下子从云上面掉了下來。

“啊。”下坠感迫使墨小墨瞬间清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挂在床边。离地仅有三寸。还好腰上有东西缠着。不然真掉地上

墨小墨看向自己的腰际。那是一条玉白无暇的手臂。莹莹的肌肤比好女更胜三分。近看连个毛孔都沒有。但是。墨小墨有种想哭的冲动。

君上你好端端的不滚出去夜游你滚老娘床上來是想作死么。

一反常态的冷漠。箫月寒靠在床榻之间。垂挂的丝绢被威风卷起。墨小墨看见箫月寒的脸。安详又动人。

平时都是美丽冻人的好么。

“君上。”墨小墨小小声地试图叫醒箫月寒。但是箫大地主沒有醒。仍旧维持原样躺在那里。墨小墨伸手尝试摸摸他的脸。指尖触到一团冰凉的软绵。触感细腻比之软玉有过之无不及。

墨小墨凑上去。近看箫月寒的脸。五官精致。要不是天天见。指不定墨小墨这个时候就饿狼扑食扑上去霸王硬上弓了。

见箫月寒还是沒有醒。墨小墨得寸进尺。干脆趴到他身上仔细观察。记得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教导小朋友花了整整两个礼拜观察毛虫变蝴蝶。墨小墨不知道这样软绵绵绿油油的东西居然能变成蝴蝶。问老师这是为什么。

那一幕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老师说。因为蝴蝶在变态啊。

从那以后。墨小墨对蝴蝶敬而远之。如今观察箫大地主的时候。无端的就想起了这个梗。墨小墨想。如果这个时候指着箫大地主喊变态会不会被他从天界一路丢到凡间。

每天拿君上开涮的墨小墨有点犹豫。虽然总是作死。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想死。

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

墨小墨捏捏箫大地主的脸终于忍不住。张嘴凑上去咬了一口。

“好吃吗。”

墨小墨一惊。心跳停了一拍。松开嘴抬头。对上箫月寒深邃的眼眸。墨小墨从沒见过有人的眼睛能像箫月寒的这样暗淡无光。但是这样的眼睛相比起能闪瞎狗眼灿如晨星的星眸而言。更加吸引墨小墨。

“还行。有点淡。”墨小墨强作镇定。擦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见箫大地主的脸上也沾上了。还是忍不住羞愧的红了脸。

“那啥。君上”墨小墨打算扳过箫大地主的身子。但是无奈怎么扳都扳不动。箫月寒见墨小墨想扳自己。便侧过身子面对她。

“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墨小墨正经无比地说道。箫月寒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假话。”

墨小墨捂着额头。痛得眼泪哗哗的。“人家讲话句句属实啊。君上人家对你是真心的啊。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谁是沟渠。”箫月寒问道。打开被子“进來。”

墨小墨瞪大了眼睛。“君上。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就这样睡在一起不好啊男女授受不清啊。”

箫大地主沒多话。用眼刀一飘。墨小墨就跟个球一样乖乖地滚了进去。

“君上。被窝里好冷啊”墨小墨缩在箫月寒的怀里。龙是冷血生物。墨小墨这个恒温动物跟冷血的箫大地主睡在一起只觉得自己就像刚进古墓派的杨过那样。跟寒玉床磕上了一样。

被窝里面箫大地主握住了墨小墨的手。掌心开始变热起來。天色晚了。墨小墨困得慌。就沒怎么拒绝。反而靠得更紧。说起來。她跟他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君上。背冷。”墨小墨靠着箫月寒的胸口轻声说道。箫月寒热热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肩背。柔柔地安抚着。

“若是行了周公之礼。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离开了。”箫月寒的话忽然传到墨小墨的耳朵里。墨小墨猛地睁开眼睛。见箫月寒一直沒睡。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烛光之下。美得仿佛幻觉。

“君上。大晚上的别想有的沒的了。睡觉吧。”说罢把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面。“记得把蜡烛灭了啊。”

等了很久。墨小墨不知道箫月寒有沒有熄灭蜡烛。等到以为箫月寒就打算这么枯坐一宿的时候。箫大地主的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拍抚着墨小墨的后背。那手掌心依旧温热。感觉很舒服。

墨小墨闭着眼睛。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想些什么。

“睡吧”箫月寒说道。一直到墨小墨睡着了。才轻轻掀开被子一角。从床上下來。

屋内灯光已灭。墨小墨睡着了雷打不动。箫月寒看了看她。确定她睡着了。才放心地离开。

深夜的天界。雾气无处不在。像白日间的卷云那样翻滚着。冷月静静地悬挂在中天之上。大如轮盘。却又显得遥不可及。

“君上。深夜不休息。怎地出來闲逛。”行至瑶池莲花畔时。回廊的阴影下传來女子清浅的问候。口气听起來不像是在打招呼。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睡不着。”箫月寒回道。

景妙语沒想到箫月寒沒想到箫月寒会回答。有些吃惊地从廊柱后面现身。宫灯在身前轻轻摇晃着。照得她的面容无限憔悴。“君上很久沒回來。自然是不适应了。”精妙与扯出一丝笑意。希望自己在箫月寒的眼前有生气一些。“墨姑娘还好吗。”

“很好”

“那就好了君上。你不陪陪她么。”景妙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这种问題。心里面是抱着一丝丝希望的。但是那点希望。比暗夜流萤还要微弱。

箫月寒看着那一池静莲。半晌沒动静。景妙语以为他不想搭理自己。有些失望地想退回去。

“这莲花能摘么。”箫月寒问道。景妙语是掌管瑶池重地的。天界的仙脉便是从瑶池发源。这里的水除了能温养水性小仙之外。也适合用來酿成琼酒。只是这里的东西能不能碰。还得景妙语说了算。

“君上若是喜欢便都摘了去吧。反正这花开在这儿也沒什么人能看。倒是可惜了。”景妙语顾自说道。却不想箫月寒摘的不是莲花。而是亭亭而立的莲蓬。

景妙语不解地看着。忽然想起。箫月寒有个馋嘴的未娶之人。这莲蓬是摘给她的吧。

“君上对墨姑娘真好。”景妙语不无羡慕地说道。箫月寒伸手的时候。曳地的广袖浸了水。景妙语见了。有些着急。“君上。你的衣服湿了。”

箫月寒却不在意。见伸手够不到那莲蓬。便一脚迈进水里。冰冷的瑶池水沒走几步便沒过了箫月寒腰际。长发白衣浮在水上。景妙语看着箫月寒的背影。几乎是痴了。纵使天界仙人千千万万。沒有一个能有箫月寒这样的气质。不是哪个仙人走进水里都能像水中仙一样的。

箫月寒是个异端。但是他也是她求而不得的心头肉。她就像是一只吃不到鱼的猫。越是吃不到。便越是想要。越是想要。便越是舍不得放下。

只可惜。她够不到。永远都够不到箫月寒的心。

池中央盛开着海碗大的金莲。有几只堪堪将谢。依稀能见到饱满的莲子嵌在莲蓬上。箫月寒折下那支莲蓬握在手里。慢慢走了回來。

“君上。莲蓬有刺。不嫌弃的话。用这帕子包一包吧。”景妙语见箫月寒上岸。重衣湿透。手上握着的莲蓬尖刺也不知有沒有扎进肉里。便递上手帕。

箫月寒也沒有拒绝。拿过帕子包在茎秆处。向景妙语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开了。

墨小墨睡得正香。天将明了的时候。感到有凉凉的风扑到脸上。揉揉眼睛睁开。看见床边坐着个人影。

“看你睡得。口水都留下來了。怎么箫月寒不在。”景连天算是不请自來。墨小墨知道这人是天帝。有起床气也不敢随便发。便哼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见了本帝不但不起來接驾还敢继续睡。你不想活了么。”景连天见墨小墨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气得不轻。正要上前把墨小墨拖出來。忽然墨小墨从被窝里面伸出右手。两秒钟之后又伸出左手。

景连天一愣。

“呐。我现在里面只有一件肚兜。你看。手上都是光光的。你要是敢掀被子我们家约翰就掀你房顶盖子。”墨小墨打着哈欠娇声道。景连天脸上一囧竟然真的被墨小墨给生生逼退。“你狠。”景连天说道。

“呀。人家哪有你狠嘛。想人家就直说。不要随便乱闯人家香闺。被夫君知道了可是要浸猪笼的。”墨小墨嫌弃外面冷。便又把手缩了回去。div

第八十八章:感受着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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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连天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登时被气得说不出话來。只能拿眼白飞墨小墨。

“呀。天帝您喜欢奴家就说出來嘛。这样抛媚眼人家受不住啊。”把被子盖好。看都不看景连天。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喂。谁准许你睡觉了。在本帝面前居然敢如此放肆。”景连天想上前把墨小墨从床上拖下來。但是想到人家是光着的。十分为难又纠结地一拳锤到屏风上。

墨小墨眼睛都还來不及闭上。就听见天崩地裂一般的倒塌声。忙从床上蹦起來。看见一地的琉璃碎渣。那屏风隔了好几道。被景连天这么一推

“我去啊。你这败家孩子。”墨小墨见那一地的杂碎。哭都不知道该怎么哭了。掀开被子也不管景连天在就扑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非礼勿视。你先把衣服穿上。”景连天不怕墨小墨勾引他。就怕人家误会他跟她有些什么。

墨小墨被景连天凶得一愣。嘴巴开始不规则颤抖起來。

“你要是敢哭本帝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让你哭个够。”

墨小墨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你叫我不哭我就不哭那不是很沒面子。老娘就要哭。你打破人家的东西不道歉还这么理直气壮地骂人。你爸是姓李还是姓李啊。”

景连天不敢看墨小墨。背着身子单手扶额。“这整个天界都是本帝的。不就是一面屏风”

“不是一面是好几面。”

“行。不就是几面屏风。本帝难道还差那么几个钱么。”

墨小墨擦干眼泪。“那你赔钱啊。”

“这天界都是我的会赔不起你么。”

“有本事就赔钱啊。不收银票只收现银。”

景连天气得转身。看见墨小墨又怕死一样地转了回去。“你把衣服穿好。箫月寒回來看见了怎么办。”

“不给钱就不穿。怎么地了。等君上回來砍死你啊。”身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秉着不信任何牛鬼蛇神的信念。墨小墨不畏强权。坚持钱是自己的。命是君上的这条理念。

“本帝身上现在沒钱。”景连天差点就拂袖离去了。要不是有话对墨小墨说。打死他都不会到箫月寒的行宫來。

墨小墨撅着嘴从地上爬起來。绕过景连天到箫月寒的书桌上拿來纸笔朱砂。“喏。写吧。”

“写什么。”景连天皱眉。墨小墨又在做什么蠢事。

“写欠条啊。你弄坏了君上的东西当然要陪。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墨小墨指点道。景连天拿着笔。不看墨小墨。隔空撰写。末了墨小墨拿着欠条吹干墨迹。要求景连天按手印。

“本帝向來说话言出必行。你这是在侮辱本帝的人格。”景连天气得差点就撕了欠条。作为一界之帝。他能放下架子给墨小墨写欠条就很不错了。

墨小墨摇摇头。“你的人格我可不敢担保。按吧。反正按了也不少一块肉对吧。”

为什么就是觉得按了会少一块肉呢。景连天咬牙切齿地看着墨小墨。想起这个女人有箫月寒撑腰。跟陶严关系那么铁。还是消消气不要跟小屁孩儿一般见识

景连天按完手印。催着墨小墨穿衣服。窗外天色渐亮。也不知道箫月寒什么时候回來。

“本帝今日來找你是有事相商。”

“天帝陛下。你敢说得再像人话一点么。”墨小墨掏掏耳朵。放着大白话不说再怎么咬文嚼字也嚼不出箫月寒那样的气质來。古人啊。就是矫情。

“你。”

“我很好陛下不用关心。”墨小墨披着外衣坐在床边。沒有半点要穿衣服的意思。

景连天有点奇怪。“你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人家不会穿嘛。要不。陛下你给我穿。”墨小墨娇声问道。成功把景连天给恶心到了。

“你是不是人。怎么连衣服都不会穿。”

墨小墨把衣襟拉拉好。防止寒气入侵。正襟危坐仿佛雕塑。“你们这儿的衣服人家不会穿嘛。你看。里里外外那么多层。到处都是带子。人家连腰带都不会系。”现代的腰带多数都是皮带扣儿。墨小墨不至于蠢到连皮带扣儿都不会扣。但是古代的腰带。光那长度就可以给墨小墨当跳绳。她自然是不会系也不会穿了。

况且自从箫月寒表态之后。墨小墨的吃穿住行都是他亲手过问。要是再这么惯下去。迟早把墨小墨惯成个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大米虫。

当然这点墨小墨打死也不会对外人说起。她现在的最大目标就是赶紧收拾东西赶紧走人。离间隙山。离箫月寒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见。

“真不知道那怪胎看上你哪点好了”景连天说完。忽然看向外面。墨小墨见此。也转过头去。箫月寒披着清晨的朝露。站在离景连天不远的地方。眼睛却一直看着墨小墨。“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远迎。”

箫大地主平日里说话已经能淡出鸟來了。今天讲话的语气。更是连白水都自愧不如的淡。景连天抽了抽嘴角表示自己在笑。但墨小墨完全沒看出來笑在哪里。“龙君这么早出去。也不多陪陪小墨。”

“本尊不在。天帝不是來了么。”箫月寒似笑非笑地说道。大步走向墨小墨。“天帝请回避。内人要穿衣了。”

“谁是你的内人了。讲话要有证据。”墨小墨不依不饶地抗议道。景连天见箫月寒來了。也不再纠缠。只要在这天界范围内。要跟墨小墨说话。有得是机会。“那本帝告辞了。”

“慢走不送。”箫大地主说罢。将墨小墨推到床上。把批在她身上的外衣丢开。又转身到柜子里找出新衣裳來。

墨小墨被他冻人的寒气冻到。一个机灵醒过神來。“君上。你昨晚去哪儿了。”虽说是天快亮时醒的。但是箫月寒什么时候出的门她怎么会猜不出來。

“闭嘴。”箫月寒拿出衣服丢墨小墨边儿上。抖开深衣替墨小墨穿上。墨小墨委屈地闭着嘴。忽然身上被扎了一下。痛得叫出声來。

箫月寒重新扯开中衣。看见墨小墨手臂上扎着一根刺

墨小墨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会长出刺來。莫不是穿越之后体质变异成仙人掌了。

“痛吗。”箫月寒低下声音味道。墨小墨泪汪汪地点头。箫大地主于是轻轻地替她把刺拔了。然后丢下墨小墨到一边去洗手。

墨小墨正想控诉他不管自己。忽然看见床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束金色的莲蓬。莲子颗颗饱满突起。瞧着就好吃。

难道说。昨天晚上出门就是为了摘这个给她吃。墨小墨心里腾起这么个想法。瞪大眼睛看向箫月寒。

箫大地主细细地将手在水中润湿。在擦到半干。最后将扎在指腹上的刺一根根拔了。

“你不痛吗。”墨小墨靠上去看着那手。很是心疼。箫大地主的手可是她见过最漂亮的手了。这样漂亮的一双手。被刺扎成了仙人掌。叫她怎么不心疼。

箫月寒将手上的刺拔去。面上波澜不惊。“沒感觉。”

“怎么会沒感觉。一定是痛的啊。”

箫月寒看着墨小墨一脸的心痛。舒展的眉头。“你心痛我。”

“那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扎了刺怎么会不痛呢。君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神仙就随心所欲不把手当手。”墨小墨一本正经道。

“沒感觉”箫月寒见墨小墨这样说。慢慢垂下了眼帘。

墨小墨帮着他把手上的刺拔出來。有的刺都快扎出血來了。箫月寒却一点反应都沒有。“难道你沒有痛觉。”墨小墨好笑地随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你真的沒有痛觉。”墨小墨惊奇道。

箫月寒见此。微微勾唇。魅惑一笑。“不单是痛觉。五感对我而言都是不存在的。”

“君上你是不是发烧了。”墨小墨伸手摸箫月寒的额头。被箫月寒一把抓住手腕。“这都是真的。本尊从不撒谎。”

“不可能。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沒有五感的人。”墨小墨不敢相信。她一直以为。箫月寒看得见。至少他的丹青工笔好到世间少有。况且他不都是别人靠近之前就能发现的么。

箫月寒将墨小墨带进怀里。手指指尖轻轻放在墨小墨后颈。“真的沒感觉。但是我能用神识來看到听到闻到和感觉到。”

墨小墨不知道神识是中什么样的东西。脑海里只有箫月寒是个沒有五感的人这样一个念头徘徊着。

箫月寒感到胸前湿湿热热的。猜到墨小墨是哭了。便轻声哄着她。“神识和五感某种程度上來说是一样的。不用难过。”

“可是你沒有感觉啊。”墨小墨慌得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若是一个人生來沒有五感。必定只有死或者被抛弃的下场。若是侥幸长大了。沒有痛觉地活下去。迟早也会受不了自杀吧。

她沒有办法去想象沒有感觉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这一刻。墨小墨只想靠在箫月寒的怀里。紧紧攀着他不放手。

箫月寒抱着墨小墨。哄着她。安抚着她。许久才靠着她的发顶轻声问道。“小墨。你在怕什么。”div

第八十九章: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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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墨颤抖着。将脸靠在箫月寒胸膛。“那。你喜欢我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箫月寒勾起墨小墨的下巴。怕她冻到。便抱她上床去。以羽被拥着她。

墨小墨摇头。不说话。心里面是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箫月寒是沒有五感的人。那他是不是也沒有感情。

“莫怕。莫怕。我在呢。”箫月寒说着。伸手抚摸墨小墨的发顶。却被墨小墨躲开了。

手僵在半空。箫月寒看着墨小墨。慢慢收回了手。“若是不舒服。今日就别起了。”

墨小墨沒有抬头。把被子蒙在头顶。穿越以來。一直都不敢去面对现实。我只想做个局外人可是为什么不放过我。

寂静的房内许久沒有声音。墨小墨抬头。君上已然不在。他生气了。

倒回床上。墨小墨闭上眼睛。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

或许是因为她穿越而來。所以改变了身上的体质。这样的体质使得箫月寒不得不将她留在身边。墨小墨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离这外人看來的仙境远远的。与世无争地活完这一生。

九重天是一片浮于万丈高空的巨大仙宫。以瑶池为源泉的水汽分东西南北四条支流向第三重天的扶桑木流淌。扶桑木上住着东皇太一与太阴。

此时正值午时。扶桑木处光华万丈。映得九重天更加如梦似幻。

箫月茗躺在扶桑木的一段枝节上。向上看九重天的下方。那里是一片巨大的龟壳。洪荒的巨龟早已死去。而这充满仙气的龟壳则一直驮着九重天漂浮在上界。

他不明白。大哥是在想些什么。自小由大哥亲自抚养长大。原本应该最了解他的这个弟弟。却根本看不透他。

墨小墨來历不明。又是那样的体质。况且还吃了聚元珠。完全就是在给间隙山拉仇恨。婆娑虽说现在还不是大哥的对手。但是要是墨小墨落她手里。只怕大哥也招架不住。

可留着的话。只怕哪天大哥爱之深责之切。一口把墨小墨给吃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墨小墨无心逗留。

“迟早还是放手吧。”箫月茗似是自言自语。但眼睛却飘向一旁。

箫月寒站在不远处。衣袂被高空的长风高高吹起。纷飞若絮。“你小时候受委屈了就喜欢到这里來看玳瑁驮着九重天。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

“我沒有受委屈。受委屈的是小墨吧。”箫月茗道。“你不经过她同意强留人就算了。现在是去是留都成问題你留着她有什么用呢。若是哪一天管不住自己害了她只会难过。”

“放了她又如何。婆娑如今游荡在外。她若孤身一人。必死无疑。”

箫月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转过头去不看箫月寒。“她不想留下來你也知道。”

“我不会害她。”

“大哥你这样做跟婆娑有什么区别。不要告诉我你对小墨沒有企图。”虽说墨小墨是个凡人。但是光凭她那天然黑的气质。就注定这女人不平凡。

箫月寒双手拢在袖中。衣袂翻飞间。像是说了什么。但是箫月茗沒有听清楚。“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你不必多管。回去之后好好呆在间隙山就够了。”

箫月茗拧眉。“凭什么。”

“凭本尊是一族之长。”箫月寒说罢。纵身跃下扶桑木。御风而去。

墨小墨在床上躺了半天。缓过來的时候觉得肚子饿得慌。眼睛就忍不住地往床头瞥。箫大地主昨夜摘的莲蓬静静躺在床头。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墨小墨舔舔嘴唇。想了想。摘都摘了。不吃是罪过。吃了也不会掉块肉。还是吃吧。

手正伸向那莲蓬。忽然外面一阵响动。有人。

墨小墨忙缩进被子里。披好被子之后绕过那一地的琉璃渣。透过帷幕看见一抹袅娜的倩影。墨小墨不知道除了青瓷青衣之外还会有什么别的外人会來这里。况且青瓷青衣并沒有跟上來。便探出个脑袋看外面。

景妙语转身看见墨小墨伸了个脑袋在后头瞧。忍不住微微一笑。“墨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墨小墨皱眉。觉得声音很熟悉。

“墨姑娘你怎么了。”景妙语见墨小墨皱眉。以为她看见自己不喜。墨小墨却摆摆手。“别说话。让我想想。你的声音听起來很耳熟啊。”

“我们见过的。”

墨小墨抬头仔细观察景妙语。半天才想起來。“你是本地的姐姐。”美人啊。

景妙语沒听明白墨小墨说得话。但大概意思也听得出來。便笑着解释。“我是天帝的姐姐。我们之前在凡间的福安县见过的。”

“那景姑娘。”墨小墨睁着两丸乌黑的墨瞳做天真状。

“什么事。”

“你会穿衣服嘛。”

墨小墨拉拉衣服带子。景妙语虽说是第一次帮人家穿衣服。但是手艺好得很。墨小墨腰间的蝴蝶结都能被她系成玫瑰状。

看着那被系得鲜艳欲滴的玫瑰状蝴蝶结。墨小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景妙语正替她梳着头。见墨小墨一脸的欲言又止。心情很好地问。“墨姑娘有话说。”

“那个姐姐。”墨小墨摸不准该怎么称呼景妙语。“这个结怎么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