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放手第9部分阅读(1/1)

,所以想拉我跟她去,具体时间她会在今天打电话通知我。结果,以上所说的这些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那都是屁话还说什么打电话来通知我哼别说电话了,现在都下午三点了诶,我家手机放在那桌子上都落灰了,也仍不见它动一下,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

这下可好了,我又不知道她的手机号,只好亲自出门去她家找她咯

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很不乐意去她家找她的,这几天,我与禤玫玙以火箭般的速度结为了良友,经常到各自的家去串门,一天来个四五次这一点都不夸张,久而久之,都给对方的家庭造成了日常生活上的困扰,不单是我爸妈为此十分生气,连禤玫玙她大姨和外婆现在看见我都免不了要瞪上我几眼,唉我咋就摊上了这样的事儿呢

很快,我便站在了禤玫玙她大姨家楼下,这是一栋三层小楼,设计却别出心裁,十分精致,果然,做老师的,收入就是高啊

我原以为我还会像往常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地往楼上高声呐喊,直到站在那两扇贴有两个凶恶的大门神的大木门前,我才发现,我是真的没有勇气了,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不言而喻的胆怯便从心底慢慢地渗出来。

我没打算告诉禤玫玙,其实昨天她外婆特地亲自来找了我,跟我谈了很久,那场面,只要是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就像两个爱得水深火热的人,对方父母却不同意俩人的恋情,偷偷地约女方出来,拿着一张写着巨额的支票,劝女方离开自己的儿子一样,差别只不过是禤玫玙的外婆手中少了那张最关键的支票而已。

禤玫玙的外婆年轻时也是当老师的,她嘴巴的功力至今还能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用一句俗话来说,“把死人能说活”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把我和禤玫玙再这么玩下去,不顾学业的坏处全说了个遍当然,“不顾学业”这句也是她外婆说的,弄得好像我和禤玫玙交朋友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使我有点无法接受了。

就这么回忆一下,一向没耐性的我居然在这里干站了十分多钟。

就在我准备冒着生命危险去喊禤玫玙下来时,“吱呀~”一声,把始料未及的我给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天哪门居然开了原以为是禤玫玙从窗户上看见我在这儿,于是下来找我的,我迅速地准备好了最完美的笑容,在看到开门之人后,咧开的嘴在那一刻僵住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呜呜呜哪有缝,快让我钻进去把

居然是禤玫玙她大姨我要疯了上帝呀不带这样整人玩儿的

平时看见老师的我都会吓晕过去,更何况,站在我面前的是我一直一直很害怕的数学老师,最主要的,她还是禤玫玙的大姨啊

还好我平时现场应变能力强,硬着头皮,死撑着脸上僵硬的笑容,对着一脸的“怎么又是你”的表情的禤玫玙的大姨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李老师您好”

她绷着脸,点了点头,就当是回应了,那脸色别提有多臭了,好像我是瘟神似的。

她将我全身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反正看得我很不舒服,一看就知道很讨厌我就对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是禤玫玙叫我来的”我仍然很愉快地说着。

既然她那么不想让我来,我就将所有问题推给禤玫玙好了,她总不至于去骂禤玫玙吧呜呜呜对不起了乌鸦,姐这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她又盯了我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转身去把禤玫玙叫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禤玫玙就连蹦带跳地跑了下来,当然,她还接受了我免不了的一阵低声轰炮,看在她认错态度相对于比较诚恳的份上,我也不跟她多做计较了。

谁知道,当我问到她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时,她居然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额那个你说我该穿什么衣服去啊我都选了一个早上了,都感觉不怎么合心意呢咦你不会就穿这件去吧”

我去我你七百八十四代祖宗的不就借个书嘛难道还得穿晚礼服啊你怎么不给我去穿比基尼勾引他啊我穿这件衣服去找他又怎么了很丑吗乌鸦小姐,请你搞清楚一点,现在是你喜欢蒋肖艺而不是我,ok

我真的快要被她弄疯了怪不得别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不是诗人就是傻子”,果然啊,她傻得够严重的

我又将她狠狠地骂了一顿,好说歹说才把她从家里连拉带拽地给扯出来,去到远在天际的安林小区时,天色已到了傍晚时分,闻着小区里每层楼发出的诱人的饭菜香味,肚子又是一阵打鼓。

“哎哟好饿啊禤玫玙,要是今天我饿死在这里了,你就给我偿命”说完,将一记凌厉的眼神成功地扫到了她的身上。

她嘿嘿地笑了几声,吞了吞口水,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知道蒋肖艺家在哪,你会怎么样”

“啊什么”她不知道她大老远地把我带来这里居然对我说不知道“啊我要掐死你”说着,我将双手死死地扣在他脖子上,来回晃动。

啊禤玫玙从今天开始,你成功晋级为我的大仇人了

她痛苦地翻着白眼,被我掐着的脖子好半天才吐出干哑的几个音:“去去李虹嫚”

对呀去找李虹嫚啊,他和蒋肖艺不是青梅竹马吗,对方的家都应该知道吧

我一把甩开禤玫玙,看着她弯着腰,死命地对着地面猛咳嗽,心里不难过才怪,但还是硬着嘴说:“算你聪明还不快赶紧走”

说完,也不管她乐不乐意,缓没缓过神来,直接一把就把她拖走了。

我看着被我拉着,走路不太协调的禤玫玙,心里不禁一阵冷哼。

哼哼小乌鸦,你以为我傻啊,作为蒋先生的疯狂追求者,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呢找李虹嫚是为了多一个人在,底气足一点吧,你演技也太差了吧,一看就知道了。不过这样也好,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男生家里找男生,我也挺紧张地,有李虹嫚陪我就安心了,嘿嘿

唉不过,乌鸦,你到底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因为他蒋肖艺那个臭男人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们真的会很心疼是我

这天,折腾了一下午,书终于成功借着了,看着禤玫玙像疯子似的,死死地抱住那本书在小区内大喊大叫,李虹嫚第n1次无奈地扶额叹气:”这孩子,看来是真的没救了,”说完,又用手肘推推我,“你说是吧”

我却不尽然,心里禁不住不停地反复问着自己:如果有一天,周亦硕也借给我一本书,我会不会也如禤玫玙一般,高兴到不论是什么样的场合,都会疯狂大叫

啦啦啦~小哆是个勤奋的好孩纸~嘿嘿这几天是不是觉得小哆勤奋了好多呢这对于小哆来说,可是要用十分大的决心才能做到的呢好希望我能再这么继续地坚持下去哦,不过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的话,断更现象应该大概可能额不会再出现了吧小哆心虚中

第四十六章 心伤

2o11年8月27日星期六

八月二十七号,也就是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很重要的日子,我人生新的“转折点”迎接12岁的日子到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此刻复杂到极点的心情,简单来说吧,就是一边因为生日的到来而欢欣雀跃,一边又在为几天后的开学在苦恼。

老实说,尽管我这个暑假过得不是很尽如人意,但敢问哪家孩子,如果不是脑子方面出现了异常,谁会想去学校那个用四四方方的砖块搭建而起的“监狱”呢

好吧,说的有点夸张了,纯属情绪激动,别见怪哈

话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老话不是说嘛,“天大地大,寿星最大”,可是,当我从床上爬起来,兴奋地跑到这个家其他三位成员的面前时,他们那和往常一样平淡的表情使我那晴朗的心灵瞬间就迎来了一道电力十足的大霹雳。很显然,没人记得我的生日我很识趣地默默走到一个角落,独自发霉,顺便再加点诅咒

额,看在今天的饭菜这么美味的份上,就当他们是知道的,只是害羞,没敢放开胆来祝福我吧。汗小哆突然发觉,我们的舒静同学自我安慰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不过,也不是说这个生日是没什么收获的,虽然连6雯丝那帮损友也没打个电话来跟我说一声祝贺,但至少我自己送给了自已一个超级大的“惊喜”,没错,是“惊喜”,一个始料未及的“惊喜”。

下午时分,在我爸和我妈那两双恶狠狠的眼睛中,我淡定地走出了家门,与在前几分钟还在我家楼下“嘶吼”着我名字的禤玫玙一起携手远去。

说真的,我真的很感动禤玫玙能来找我,虽然她也完全没记起今天是我生日,但至少与往年比起来,我不再只是一个人孤单且哀怨地熬过这让人“悲愤”的一整天了。

她带着我来到我家附近的一个刚建好不久的房屋,可能是因为主人太忙的关系,因为还没来得及装修,连门都没安上,与周围相比,这栋三层小楼不忍直视啊,简直和荒郊野岭外爬满花花草草的被人废弃许久的房子没啥两样。

我和禤玫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鬼斧神差”地走进了这栋被我们称之为“鬼屋”的房子冒险。

现在是中午没过多久的下午,太阳正值最毒辣耀眼的时期,可这“鬼屋”却给人以一种很诡异的阴暗,阴测测的风不断从前方袭来,吓得我直引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看在我前面不远处的禤玫玙,那副欠扁样与我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非常害怕,可到了这时候,居然还不忘“面子”这东西,挺直了腰板,很装13地显摆她那自以为名叫“大胆”的气场,哆嗦着腿慢慢往前走。那样子,说好听点叫“滑稽”,说得再好听点,叫“我都替她祖宗感到羞耻了”。

我十分鄙夷地看着禤玫玙那副胆小样儿,还不时地返回头对我说:“快点呀,待会儿走丢了可别说我不带你啊”,真有想一把冲上去,把她掐死的冲动。

我趁着禤玫玙不注意,在她身后不停地快速变换着鬼脸,完全没注意脚下的路。没过多久,报应就在我玩得欢时与我来了个深深的拥抱。

我们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也不知道我是踢到了哪个石块儿,一个不注意,就被那块可恶的石头给绊得直遭到几个踉跄,我想,我也许永远也不会忘了这天。

我被绊得直往前扑,我使劲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找到一点平衡,可是事情好像注定好了似的,经过我几番挣扎后,最终还是没能改变摔倒的命运。而此刻,我正坐在地上,噢不,应该说是跪在地上,像电视上演的古人似的,双膝结结实实地完全贴到地上去了,双手撑着地面,脑袋低得简直要贴到胸上去了。

你们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吗就好像我正在向一脸惊讶地禤玫玙行跪拜礼似的,那样子要多糗有多糗,让我不禁有种十分想骂“靠”的冲动。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姿势对于雄性激素过于旺盛的我来说,把我完全女性化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可以有如此娇柔的一面,现在的我,不用说,如果不看脸的话,肯定美到爆了张舒静啊,这种情况之下你还有空自恋我真是佩服啊,赶紧回归正题吧

可是,当我看到我的右手时,完全惊住了,呆滞地脑子只剩下一句话还在飘荡: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只见我的右手小拇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内侧面被玻璃划了个大口子,深浅我还不清楚,只知道嫩白色的肉已经掺和着血往外翻了。

这么一看,我才慢慢感觉到疼。我吃痛地深吸了一口气,“嘶”的声音在这个空空的屋子里转悠了一遍又被墙反射了回来简称“回音”,我折腾了一番后才艰难地站了起来。殷红的血不一会儿便从手中刚刚被玻璃割伤的伤口里慢慢地渗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顺着手指一滴一滴往下滑,“吧嗒,吧嗒,吧嗒”,好似在寂静的夜里,躺在床上,听着白墙上那永不会停止脚步的挂钟一般。

这地板,终于不再是单调的灰褐色了,猩红如火的血在沙石的吸附下缓慢地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犹如地上开出了一朵朵鲜红的小花儿,却到处充斥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绝望”。

似火的血珠当中倒映着我的脸,我看不清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没一会儿,便幻化成了另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那张歪着嘴邪笑着的脸,却不禁使我皱紧了眉头。

呵没想到,连我的生日你也不肯放过我,就一天不行吗就让我的心安宁一天不行吗该死的

我激动得差点忍不住就要吼了出来,可是,抬眼间却看到禤玫玙那张惨白的小脸正惊恐地看着我的手指,眼睛里闪烁的全是不知所措,也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她对血会有莫名的恐惧。

我心疼地看着她,想来,这可能是这位从小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吧,可我却什么安慰之词都说不出口,就算现在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只能像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她,半响才假装语气轻松地问出一句:“那个你有纸巾吗让它这样流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她像醒悟了似的,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迅速地抽出一张,不由分说地就把我的手扯过来,慌忙而笨拙地帮我擦拭着被那刺眼的血红弄脏了的手。

我紧闭着嘴,尽量不使自己发出半点声响,禤玫玙不知道,她此刻的行为弄得我有多痛,如果她现在抬起头,肯定能看到我那暴露在空气下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过了很久,禤玫玙才将手还给我,当我再次看到我那手时,立刻被弄得哭笑不得,她居然将我的小拇指包成了一个“粽子”,原本小小的手指不知道用了多少张纸,包得极其硕大看起来就跟打了石膏的腿一般,十分夸张。

我看着满脸担忧的禤玫玙,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将呆滞地目光转向了那个被纸巾报了一层又一层的手指上,原本充满了各种心绪是我脑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一片空白。

恍惚间,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张妖冶的红唇,一张一合的,也不知在说着什么,我努力地想要听清楚,却发现,周围一片静悄悄的,而那张嘴还在像哑巴似的,焦急地想要表达着什么。

后来后来我回家了,我是怎么回去的其实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当我看着禤玫玙挥着手跟我说再见的画面被我手上所带动的门弄得越来越窄,知道“啪”的一声将她与门内的我隔成两个世界的瞬间,我脸上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轰然倒塌,仿佛世界末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可让曾经的美好稍纵即逝,再也不复存在。

我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楼,尽量不引起家里人的注意。若是我这个样子给他们看见了,肯定又会被狠狠地斥责一顿,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我就怕他们吧这伤的责任全推给禤玫玙,本来乌鸦在我爸妈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够差了的,要这么一闹的话,我与她两家不成为仇人才怪,我可不能再连累乌鸦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我背靠着就在前一秒关上的房门,看着被窗外的风吹得一阵飘悠的窗帘,原本一片灰暗的房间洒进了不少阳光,词的我眼睛一阵酸疼。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身上所有的气力不知何时已被消耗殆尽,只剩下一副虚空的身体,也不只是身累还是心累。

我顺着门板缓缓滑下,毫无形象可言地跌坐在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瓷砖铺成的地板上,低头看着地面上那个看不清表情的模糊人影,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觉得无尽的悲凉。

窗外的风愈发地大,刚刚只是被风吹得不停飘动的窗帘此刻竟一下子被吹了起来,来自太阳的光芒将整个房间装点得一片堂皇,在我看来却是格外地刺眼,刺痛了身体的某处。

我眨眨眼,尽量使自己适应这光芒,可是眨着眨着,便有什么液体给眨下来了,温热顺着眼角一路滑到下巴,停顿,接着滴落,那漂亮的透明“珠子”在地上碎成了几瓣,犹如我那早已是满目疮痍的心。

我哭了,从开始的嘤嘤抽泣,变成了最后的嚎啕大哭,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怎么关也关不住,只能任由它在我的脸上泛滥。把我的手指包得后湖几层的纸不知何时早已脱落,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紧紧握住得手撕扯到了伤口,本应凝固的血液又缓缓地从哪个触目惊心的受伤处流出,一滴一滴的,也同眼泪一起落到了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混和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一声是来自何处,只知道,血红的液体在光洁的地面上慢慢地向某个方向滑去,那妖娆的颜色,仿若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很多年以后,当我无意中回想起这天,才发现,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12年的生涯中,屈指可数的一次最惨烈的大哭,究竟为什么会哭,时间早已模糊了记忆,连我本人都忘了原因,其实,我想,当时的张舒静也可能是哭得不明不白吧。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我呆滞的脑子一直停留在一个字上面,因为脑子一片空白,那个字显得格外清晰,知道我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想起来,也仍历历在目,那是我漫长的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字。

噢终于更新了,各位一定等了很久吧,因为前几天学校要期中考,老师们都对我们进行非人式的魔鬼训练,所以没时间更新真的真的非常rry啊,后来因为太累又偷了一个多星期的懒,以至于现在才更,呜呜呜我知道错啦啦~~~~~接下来的时间为了补偿之前的断更,都是留给你们的啦,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小哆会努力的

第四十七章 眼镜

2o11年9月2日星期五

这世界上荒谬的事情有很多,而明明知道它很不靠谱儿,却还是依旧有着一群庞大的坚定不移的“拥护者”的东西,只有一样,那便是“流言”了。它总是无孔不入,不论你躲到哪里,下一秒你都将有可能会被扒光光,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展露在那一双双拥有着各种情绪,却都如同刀子般锐利的眼睛前,供他们评头论足。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迎来了这个与往日一样平淡如常,却又不太一样的清晨。走出家门,高举双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深深地吸一口这属于早晨的味道,嗯不错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微凉的气息,瞬间让还有点睡意的我清醒了不少。啊真好还是老样子,幸好幸好这世界什么都变了,季节变了,花草变了,周遭的事物变了,人变了,连心也跟着变了,只有这时没变,这个时间没变,这个熟悉的早晨没变谢谢真的很感谢至少,让我在最迷茫,最不知所措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早晨,仿若一回头,又能找到不久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疾苦,还在恨恨地痛斥爱情的纯真。

我吸了吸鼻子,不经意间,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东方,在一众高矮不一的楼房上空,太阳害羞地露出了半张脸,此时的它看起来是那么地宁静祥和,柔柔的橘光映红了整片单调得发蓝的天。

我眨了眨有点发酸的眼睛,目光却仍不放弃地朝着太阳的方向望去,在那边,有着许多栋漂亮的建筑物,包括我的学校,就在昨天,我顺利地登上了小学六年级,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可是直到现在,我仍没有开学的紧张感,内心反而隐隐地透着期待,是不是很奇怪我感觉我快离神经病不远了。

唉其实我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除了对朋友们很想念以外,周亦硕是最主要的那个。只是连我都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周亦硕嘛,难不成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导致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吧,不可否认,他在我心里的位置的确很特殊,但,总不至于左右我的心智吧所以说,张舒静,勇敢地鼓起勇气去学校吧对于他,你没什么好怕的,紧张是什么呀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足了气,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地踏向了太阳的方向。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多虑了,就在我以为一踏入教室就会跟周亦硕打个头面照时,谁知,一抬眼才发现迎面而来的居然是在这个暑假见过一次面的蒋肖艺喂喂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地额“精彩”呜呜呜银家还打算跟周亦硕来个“对视三百六十回合”地说,可是,为毛是这货冒出来

唉算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我面前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再次将目光放回蒋肖艺身上。只见他正气愤地瞪着我,那张在我们班长得还算正常的脸一扫平时的温文尔雅,五官都夸张地皱在了一起,活像一个包子似的。

我被他的表情狠狠地下了一大跳,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大概可以猜到,我肯定是又干了什么坏事。我觑着他的脸色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事吗”

“你猜”他的面目又狰狞了许多,说完还使劲地在我眼前甩了甩他那不太白的爪子,好像怕我看不见似的。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在高举着一只手,往下看,手中正掂着一个稍微、有点“支离破碎”的不明物体。仔细一看,咦这不是蒋肖艺的眼镜吗原本那么漂亮的一副眼镜怎么会变成这样儿了唉真是暴殄天物啊可惜了可惜了

“蒋少爷,对于你眼镜的死,我感到万分的悲哀,明明前几天还好好地,怎么就别太伤心哈,节哀顺变吧,毕竟镜碎不能复原,我在这儿予以这副眼镜最真挚的祈祷”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惋惜地看着那副呈奇怪的扭曲狀的眼镜,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叹息地摇着头,准备像电视上老态龙钟的老头儿一般,慢慢地走开,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如果不作出点行动,还真当我傻呀此时发生在我面前的状况不用说,肯定是蒋肖艺看到自己的眼镜坏了,又找不到谁干的,所以就想找一个替罪羊负全责,赔他一副眼镜。于是,这是,我正好来到教室,有什么都不知情,刚好是替罪羊的最佳人选,所以,他就找上了我,如果我此时不走,那更待何时呢

我的举动好像使他更加恼火了,毫不留情地一下子把我放在他肩头上的手拍开:“喂张舒静你别给我装啊,我这把眼镜你敢说不是你弄坏的”

我一听他这话,心中的怒火立马被他挑起来了。嘿我就不信了,老娘打娘胎里出来还没见过诬陷人这么理直气壮的。

“蒋肖艺你别给我乱说啊说我弄坏你眼镜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嘿你别不承认啊你要证据是吧你的语文书就是证据那天 你用语文书打梁孝璘,一生气,就拍到了我桌子上了,正好压倒我眼镜的”

不是吧,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啊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景,才发现距离上一次打梁孝璘已经隔了两个多月了,正好是上个学期,临近暑假的那段时间。

那天,我好像是真的把书打到蒋肖艺的书桌上没错,但是额让我再想想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那天我打到桌子上的声音好像和往常打桌子的声音不同,因为当时在跟梁孝璘斗嘴,所以没怎么注意,这么一想起来,那声音似乎真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难道,我真的是“凶手”

我心虚地用手擦了擦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冷汗,盯了好久地面,我才有勇气看向蒋肖艺。

他此时正将双手环于胸前,稳操胜券地望着我,淡淡地从嘴里飘出一句让我打了个战栗的话:“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面对此情此景,看来如果这次我再不使出杀手锏那是过不了关了。

演技极好地我很快就进入了情绪,弯腰,捂肚,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动作一个比一个到位,再加上最后的惊世一喊,我所“饰演”的角色很快便活灵活现地跳出来了。

“哎哟好痛啊我的肚子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上个厕所,额那个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在说哈”说完,只一阵风的功夫,教室里哪里还有我的影子啊留下一室飞扬的尘土和蒋肖艺那张堪比臭水沟的脸。

哼哼还是我聪明啊我躲不起难道还逃不掉吗想教训我等你修炼成精再说吧

第四十八章 他的世界,猜不透,我的想法,看不清

“嘿听说了吗周亦硕的恋情好像又有新进展了”

“啊真的吗怎么了快说快说”

我疯狂地跑了很久,知道看不到6o3班的教室后,才渐渐停下来。

天哪蒋肖艺也太恐怖了吧,没想到平时温和的他也会有变成狮子的一面,不就弄坏他一副眼镜吗至于嘛

我在心里又将他狠狠地臭骂了一大通,一响起刚才他那堪比牛头马面般恐怖的脸色,心里又不禁打起了寒颤。

刚刚脱离魔爪的我,心下一阵轻松雀跃,带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哼着即兴的小曲儿,穿梭于教学楼各楼层之间,到哪却在四年级某班的教室前停下了脚步,因为我被两个四年级的小女生的对话给吸引了过去。

诶什么周亦硕的恋情又有新进展了他不是暗恋班长吗哪还有空跟别人谈恋爱啊这种新闻,一听就知道是那些不靠谱儿的花边啦

额,等等,等等,不对呀,啊难道周亦硕把班长成功追到手了

我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是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那那

我慌了神地在原地来回跺脚,现在走也不是,像个傻子干站在这里也不是。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我只是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便急忙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装出一副看风景的样子,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在等着刚才那个先挑起话端的女生的下文。

可谁知道就在这儿档子口,那女生却很气人地卖起了关子,我没有任何时候会比这一刻更着急了,看着她得意洋洋地吊着另一个女生胃口的样子,百爪挠心的感觉加快了我急火攻心的速度,我真害怕我下一刻会很唯美地喷出一大嘴的鲜血。

就在我被气得头昏脑涨,准备要拍案而起,用我那美丽的嗓音对着那个人神共愤的女生大喊一声:“你妹夫的”的时候,史上最最最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我想,我肯定是眼花了,要不然怎么会看见平时痞里痞气,带着比24k金还纯的坏蛋气息的周亦硕正风度翩翩地向我走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真的真的很想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毫无形象地跌撞着落荒而逃,更是在这个时候,我的思想好像被上帝看到了似的,很奇迹地应验了,我居然逃跑成功了而且还是被不知从哪跳出来的不明物体以神一般的速度给拖走的。

当我从我那很摄人心魄的尖叫声中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我已不知何时,站在了公共女厕里,明明还没到上课时间,厕所里却一反常态地安静,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女生来上厕所这也太诡异了吧相比外面的喧闹,这里寂静得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那个是自动清理机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会自动清理厕所一次。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被外星人绑架了吧

我紧张得左瞄右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类似于棍子之类的东西,至少,在临死前做个垂死挣扎也好啊。

“这里啦白痴真不知道眼睛往哪长的”突然,就在我万分紧张地想着待会儿外星人对我实行毒打,我改用什么策略对付时,一个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我身后蹦出来。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肥大的身影“唰”地一下子就映入了眼帘,连带差点因为那胖胖的身材而被挤出视线外的某人也一并收入眼底。

没错,在我眼前的正是李胖子安得禤乌鸦小姐此处的“安得”是指英文“nd”的意思,取自谐音。

只见那两人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无尽的鄙夷。

一想起刚刚被毫不客气地拖着扔进厕所的痛苦,再看看此时俩人对我的态度,一肚子火很给力地就点着了,越烧越猛烈,瞬间冲上了脑门儿,我气愤地瞪着她俩,语气不善地说:“诶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想弄死我啊”

“额暂时还没这个想法,不过你距离死也不远了。”

禤玫玙半认真半调侃着回答,一看就知道是在拿我寻开心,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李虹嫚就是在这时悠悠地开了口,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感,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却让我心头没来由地为之一震:“没什么,只不过是心死而已,人还好好活着不就成了吗。”

我听着李虹嫚的话,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话里有话,可看样子,又不可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只好无奈地再将目光落在禤玫玙身上。

还好禤玫玙这次没给我在卖什么关子,直接爽快地给我道出了其中的原由。

“我想你刚才也听到那两个四年级女生的对话了吧,关于周亦硕的恋情的新进展,”她故意停顿一下,抬眼看着我,见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又继续说了下去,“没错,那两个女生说的确实是事实,周亦硕追班长的事是有了新进展,而且还是一个很惊人的大进展。据可靠消息透露,周亦硕好像有了个情敌哟你猜那个情敌是谁居然是蒋肖艺诶听说蒋肖艺也喜欢上班长了,正要公然和周亦硕抢人呢”

啊不是吧这也太假了吧,蒋肖艺居然会喜欢上班长那那个我抬眼朝禤玫玙看去,觑着她的脸色小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他喜欢谁关我什么事啊放心吧我没事的,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他了”

哇塞我直到今天为止,才发现禤玫玙那丫演技居然这么好,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强颜欢笑不去演戏简直白瞎了。

可惜没过多久,估计她真的是撑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逃也似的跑出了卫生间,大概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去了吧。也难为她了,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别人了,能不难过嘛

此时,厕所里只剩下我和李虹嫚了,她盯着刚刚禤玫玙跑出去的方向看了好久,才慢慢地收回目光看向了我,对我开着玩笑说:“你不跟着跑出去吗还是说你想要哭的时候有人陪我的肩膀可是很贵的哟,按秒收费的,不过看在今天日子这么特殊的份上,我就做一下亏本生意,免费借给你吧,过时不候哦。”

我看着李虹嫚,淡淡的微笑从嘴角荡漾开来,对着她直摇头:“呵呵不用了,我想你的肩膀还是留给别人吧。李虹嫚,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真的没有想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禤玫玙的反应截然不同,可能是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吧。倒是你,蒋先生喜欢上别人了,你不吃醋吗”

我明知故问地调侃道,她也没有因此生气,只是叹了口气,依旧用着淡淡的语气回答:“对于我不喜欢的人,又何来吃醋之说呢”

对于我不喜欢的人我不喜欢的人又何来吃醋之说

那么,周亦硕,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吼吼真是太气人了前几天明明立誓要不断更的,谁知道小哆的电脑偏偏在这时候死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啦送去朋友那修,谁知道今天去她那儿想把电脑拿回来时,才发现他最近迷上了爸爸去哪只要以后空就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去到他那儿的时候,居然还在看,无意中瞄到我的电脑时,我差点就崩溃了,他竟然连碰都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