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第14部分阅读(1/1)

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丫头这样的死心眼,“他真的是爱上你了吗你就没有想过他若真心爱你,就不会要什么童小姐,难道这一点你也想不明白”

“可是可是”话说到此,玉箫的脸上不知不觉的红了,“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怎么还还能有其他的想法”

“你怎么竟然”云悠又是惊讶又是愤怒,她虽然来自一个比明朝开放得多的时代,但不代表她就会接收这样的婚前献身,无论现在的人或古代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她总是不赞同的,她没有想在这女子贞操观十分严重的古代,玉箫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事到如今,若是换做现代,还能春风一夜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现今是古代,要不让玉箫跟了东方柏,还能怎么样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吗自己是愿意,可她愿意吗

云悠叹了一声,一件一件接踵而来的事情全部出乎她的意外之外,她摆了摆手:“玉箫,你先去歇歇,好好想想,也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是”能得到云悠如此的让步,玉箫已经觉得实属不易,答应便退了下去,临走之时满怀期待的再次看了云悠一眼。

玉箫走后,云悠瘫软在椅子上,又是一声轻轻叹息,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云悠面前,正是逍遥,他的小脸带着婴儿肥,却很是严肃:“你和玉箫的话我都听见了。”他爬上椅子,坐在云悠的对面,“我倒觉得你不妨成全了她。”

“你这么想”云悠眉毛一挑,这小子从来不主动和自己说事儿,今儿怎么会主动说起玉箫的事情

逍遥正色道:“东方不败日后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危害,想必你也知道,如果能在他的枕边先行安排一个内应,那是很不错的选择。”

“胡说八道”这句话顿时让云悠翻脸,“我不许你利用玉箫。”到了这儿之后,玉箫对她一向很好,还在关键时刻替她挡了一剑,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岂能相负

逍遥松了松肩头,道:“我可没有想过要利用什么人,只是她送上门来让你利用,若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更何况你也知道了,她此时已经献身东方柏,你若不让她嫁了,难不成还想留她在你身边一辈子吗你愿意,她可未必愿意。”

这也是云悠最烦恼的地方,要云悠另嫁他人,在这个封建社会已经是没有可能了,那剩下或许能给她幸福的人选也只有东方不败了,可是东方不败当着能给她幸福吗云悠不知道,可照今日东方不败所说话语,他对玉箫的心,并没有玉箫想象得那么好,甚至云悠还怀疑东方不败想要玉箫是否存有其他的想法。

“我劝你还是答应得好。”逍遥最后说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门,云悠独自在房中,心潮起伏,终于轻轻叹了一声,罢了罢了,目前只能依着她吧,走出房门,此刻已近黄昏,云悠轻敲玉箫房门,玉箫出来之际眼圈儿红红的,甚至还有珠泪滚着,显然方才还在哭泣。

云悠伸手摸去玉箫眼泪,柔声说道:“傻丫头,你哭什么既然你心意已决,横竖我答应了你便是了。”

“当真”玉箫惊喜交集,她没有想到云悠会这么快就答应这事儿,云悠点点头,虽然很不甘心,但看到玉箫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她心中还是很乐意的,或许能借着玉箫改变将来的事情呢就如同自己的到来让任我行的武功缺陷得到了改善一般,或许玉箫将来嫁给东方不败了,能潜移默化的化解他的夺权之心,云悠此刻的想法很天真,到了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野心如野火,一旦点燃,必成燎原之势,除非草木成灰,否则实难熄灭。

乍见杨莲亭

既然答应了玉箫和东方柏的事情,云悠自然不会食言,当即吩咐人告知东方柏,另外特意说了便是不能为正妻,也要给玉箫一个形同正妻的婚礼,东方柏在思量片刻之后答应下来,就这一是,玉箫心中感激云悠,特地跑到云悠跟前,下拜道谢,云悠一把扶起了她,轻声一叹,道:“傻丫头,不用这样,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将她拉到手边,拍着她的手,两人相聚多事,现下即将分别,云悠心中真有些舍不得了,毕竟是到了这儿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哪,也是对自己很好的一个人,她慎重的叮嘱道:“往后若出了什么时候,不必瞒着,只管告诉我就是,横竖有我在一天,我定不会让你吃亏了的。”

云悠由始至终不相信东方柏,虽然从书上看到了他和杨莲亭的深情,可云悠并没有昏了头的只看到了这片深情,她同样看到了东方柏对几个妻妾的无情,她不想玉箫走上那样一条道路,奉献了一切之后被自己的丈夫杀死。

玉箫却哪能明白这些,轻轻地道:“他会好好待我的。”

见玉箫如此痴情模样,云悠只又摇头叹息了,不过可惜之余又有点佩服,难得她有这番深情,也是东方不败的福分了,他若能珍惜,或者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幸事吧。

正在云悠为将来打算着的时候,两声敲门声响起,门口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说道:“夫人,东方香主送彩礼来了。”

云悠点了点头,吩咐人进来,一会儿一个小厮走了进来,那小厮看上去年纪尚幼,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双手空空,他身后又跟着两个小厮,年龄稍大些,手上捧着许多东西,这让云悠暗暗称奇,怎么竟是一个小孩儿来了

那小厮不慌不忙的走到云悠跟前,行了大礼,禀报道:“启禀夫人,东方香主吩咐属下给玉夫人送彩礼来了。”声音处于男孩子特有的变声器,有些沙哑,不过并不难听,云悠瞅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东方香主身边什么人叫什么名儿”

那小厮大概没有料想到夫人会有此一问,略略抬头,一张小脸虽然稚嫩,却也有些男儿气概,两人目光一对视,小厮连忙低下了头,答道:“属下是东方香主府上主管,姓杨名莲亭。”

“杨莲亭”云悠失声叫了出来。

“是”杨莲亭恭谦的应道,云悠心中的惊讶却无以复加,看着面前这个还算清秀的男孩,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一旁的玉箫轻叫了云悠一声,云悠唔了一声,又将视线转移到杨莲亭身上,吩咐他将东方不败对于这场婚礼的如何安排一一说来。

杨莲亭应了一声,他口齿便及,说话时捎带了些溜须拍马的言语,云悠不得不承认,听着这个人是说话,却是会产生满足感,一席话听完,云悠指出其中几个不足之处,让他转告东方不败,这也是为高位者的权术,不管东方不败的安排如何周密妥当,身为教主夫人的云悠不能完完全全的赞同,挑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便能显得整件事情还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做了这么几年的教主夫人,在任我行的熏陶之下,对于权术的运用,她是日渐成熟了。

杨莲亭下去之后,云悠的眉头才深深蹙起,没有见到之后东方不败篡位的相关人员之时,她还能镇定,可一见杨莲亭,她又想起了那几年之后可能发生的教主之位争斗,轻轻叹息,忧虑再次上了心头。

玉箫不解云悠为何又忧愁起来,只当她对杨莲亭没有什么好印象,既然是自己夫君身边的人,她总要说上几句好话的:“这杨莲亭是东方香主很早就结实的人,两人是一同上黑木崖的,东方香主比杨莲亭大了十多岁,从来便想兄长那样照顾他,杨莲亭看着年纪小,却也将东方香主府中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云悠点点头,心中恍然,东方不败在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改变容貌,必定羞于见人,也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方才有机会接近他,因而杨莲亭不可能当真只是教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厮,那样如何接近若是从小熟识,关系又好,那自然不同了。

由于杨莲亭的出现,刺激了云悠对后面东方不败篡位之事的忧虑,接下来的几天她竟然噩梦连连,一会儿梦到任我行满身是血的被关在黑牢之中,一会儿梦到东方不败一身不男不女妆容,手中绣花针向她和逍遥刺来,每每做梦梦到这情形,她总是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却已然是满身大汗,清冷月光照在窗前,显得有点阴森。

一旁的任我行早就被她的喊叫惊醒,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安抚着,温暖的怀抱给了云悠安慰与安全感,她反手搂住任我行健壮的腰部,仿佛只有这样,方才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些天你究竟是怎么”任我行轻轻拍着云悠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受了惊的孩子,“我不早就同你说过了,日月神教在我的控制之下,谁都不能伤害到你们母子的,还在担心些什么”两人独处之时,任我行褪去了一身冰冷伪装,声音低柔,让云悠心安,云悠贪恋温暖的小脸在任我行的怀中蹭了几蹭:“我就是害怕,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最可怕的是知道即将发什么还阻止不了,可这话她不知要如何说起。

“既然世事无常,那又何必想这么多呢”任我行宽慰着云悠,“乖乖的睡吧,有天大的事情都有本座给你挡着。”任我行说着话,手掌贴在云悠的后心,灌输了一些内力过去,暖暖的气流在云悠体内缓缓流动,云悠精神一振,体内舒服了许多。

任我行又轻轻一指,点了云悠的昏睡岤,将她安置在床上,总算让云悠睡了过去,任我行看着云悠沉睡着的温和小脸,宠溺的在她脸上轻抚一下,眼中若有所思,良久,在云悠额头轻吻一下,也安睡了。

如是几天,云悠的精神变得恍恍惚惚的,任我行怕长此以往云悠身体受不住,便招来了教中大夫给云悠瞧瞧,暂且补补身子,那大夫把脉之后,立即对着任我行一拜,道:“恭喜教主,夫人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因此才会精神不济,并无大碍。”

这句话带给云悠一些精神头,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任我行自然也是高兴,但他素来不会在教众跟前表露感情,吩咐那大夫下去之后,才一把将云悠搂进了怀中。1i

云悠的托付

那大夫一走,任我行就将云悠搂进了怀中,脸上喜悦之情一览无遗,云悠也是心中欢喜,不过前些天一直烦恼着的事情哪儿就能在这一会儿的功夫中消失无形呢深深锁着的眉头还没有打开,依旧皱得极紧。

任我行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了云悠的眉间,来回抚摸几下,道:“不许再有烦恼的事儿了,纵然是天塌下来,也有本座给你撑着,你现在要做的是帮本座安安心心的生下孩子,知道吗”霸道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宠溺。

云悠不语,将头轻轻倚靠在任我行宽大的胸膛中,贪婪的从任我行身上吸取着温暖,渐渐心情平复下来,任我行轻拍着她,哄着她睡着了,却并不离开,只是看着她绝世的容颜,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触碰她那兀自皱着的眉头,这小丫头,这些天来再也没有往昔的无忧无虑的样子了,难道就是为了那个东方柏任我行突然觉得很可笑,难道这小丫头就这么肯定自己不及别人吗那东方柏练武虽然用功,但要在短时间内赶上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自己也非武功驻足不前,真不知道这小丫头在担心什么,只是为了她所说的第六感觉吗任我行一笑,不再多想,吩咐玉箫好生伺候着。

当云悠一觉醒来的时候,任我行已经离开了,云悠撑着身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怀孕比上次要辛苦得多,感觉好累,玉箫忙过来伺候着,又将安胎药端到云悠手中,练武之人对自己身子自来十分敏感,此刻的云悠自然是如此,她知道现在自己身体虚弱得很,也不再挑剔药是否好喝了,一口喝干,这让玉箫一笑,小姐现在好乖,不过小姐这次怀孕看上去好辛苦呀玉箫拧了拧眉头,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想了好一会儿,一咬牙,下定决心,道:“小姐,奴婢奴婢不成亲了。”

“怎么”云悠一愣。

玉箫看着云悠的肚子,说道:“奴婢等小姐生了之后再再成亲吧,奴婢不急的。”

云悠被她最后一句话逗乐了,扑哧一笑,道:“你不急,可不代表旁人就不着急吧”

“小姐说什么呢”玉箫的脸立刻红了。

云悠拍了拍玉箫的手背,道:“真是个傻丫头,我不过是怀孕,哪儿就用得着你这样了再说那东方香主已经在布置婚礼了,且又已发了请帖,哪能说不成亲就不成亲的”

玉箫还要再说,云悠笑道:“好了好了,便是你成了亲,也能经常回来瞧瞧我的,不是吗只怕你到时候自己都不想回来呢”

“小姐又取笑我了。”玉箫红着脸,可心头却是甜丝丝的,这样甜美的笑容让知道后事的云悠突然产生了一股悲哀,她心中说道:“玉箫,希望你永远能有这样幸福的笑容。”可并不是没一个人都有云悠这般运气,能有一个宠她爱她的夫君,若云悠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今时今日的她不管如何,也要拆散了这番孽缘。

由于云悠的催促,玉箫在一个月之后就进了东方柏的府门,新婚燕尔,倒也相处得很好,只是她挂念着云悠,总时不时的上黑木崖来陪伴,对于她的这番举动,云悠自然十分感动,又有点愧疚,毕竟玉箫现在是新婚哪,劝了几回,她也不听,只得罢了。

其实玉箫也是担心,联想上次云悠怀孕,那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可这次云悠一怀孕之后,整个人就消瘦下去了,甚至走几步路就累得紧,新来的小丫鬟哪有玉箫那般贴心周到玉箫放心不下,虽然成亲,却也要前来服侍的。

云悠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担心之余,又有些黯然神伤,原著中并没有提到过任我行的夫人,自己百~万\小说之时还曾私下里揣测,大概是难产而死了,难道现在是要一语成谶了吗她轻轻抚上肚子,是不是胎儿降生之时,就是自己大限之日

只要想到这个,云悠救不自禁的垮下脸来,前翻东方不败的出现已经让她担心得很了,现在又平添了一桩心事,真是不顺哪。

任我行对云悠的心事并不了解,只宽慰了几句,也想不出什么来了,同为后世前来的逍遥却知道云悠的担心,见她担心,拧起眉头说道:“那不过是一本小说,未必就是修改不了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小的模样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若在平时,云悠定是要捏着他的脸好好的嘲笑一番,可现在的她没有这番心情了,只是目光再逍遥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又趴在了桌子上,半晌没有言语。

逍遥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同在异乡为异客,他不想这个和自己有着共同语言的人这么快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逍遥”云悠低低呼唤一声,逍遥嗯了一声,看上去爱理不理,但耳朵已经竖起,将云悠的任何一句话都记在心头,云悠低声道:“我想求你一件事儿,你答应我,好吗”

“不答应”逍遥拒绝得很干脆,目光移到了别处,不与云悠对视,他不想面对云悠类似于嘱咐遗嘱的口吻。

“逍遥,你是个坏孩子。”云悠嘴角洋溢起一丝笑来,笑容之中带着苦涩,“你不答应也成,只是听我把话说完吧。”

“我不听”一向镇定得近乎冷漠的逍遥突然跳了起来,像是一个和家长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将耳朵捂了起来,这个样子的逍遥让云悠感觉到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她微微一笑,就像是没有看见逍遥的这个动作,继续说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儿,我希望你能救他,还有救你的妹妹。”云悠的手抚上了肚子,她又往逍遥那边看了一眼,见他还是捂着耳朵,微笑道:“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我就把他们托付给你了,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逍遥渐渐放下了原本捂着耳朵的手,低头没有说话。

“逍遥”云悠低声呼唤着,伸手抓住了逍遥的手掌,婴儿的肌肤滑腻细嫩,却有一种冰凉,甚至还有冷汗,“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一个了。”云悠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逍遥抬眼看着云悠,往昔风云不惊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伤感,他小手用劲儿,捏了捏云悠的手掌,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来历吗如果你不死,我就告诉你。”

这句话若从前云悠听了,肯定兴奋,毕竟她早就想知道逍遥的前世身份了,只是现下,她已经没有这番探究之心了,淡淡笑道:“其实既然已经来到这儿了,往昔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你便不告诉我,我也觉不勉强,只是,我拜托你的事儿你可要记得才好呀”

逍遥别过了头去,良久不语,云悠也不说话,与逍遥相处一年多,她知道他看上去虽然冷冷的,但对任我行、对自己,却有着深厚感情,自己真出了意外,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任我行夺位被囚,这也就让云悠放心了。

意外回现代

在云悠的担心之中,很快就八个月过去了,云悠的肚子如吹气球般大起来,而她的精神头也越来越差,到后面几日,几乎日日拉着任我行,不愿意他离开自己半步,她总觉得自己的头上时时刻刻的悬着一把剑,随时随地死亡都会来临,能多留在自己丈夫身边一天就是一天。

对云悠的这种心理,任我行不能理解,但也体谅她怀孕不易,身心憔悴,便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她。

或许,云悠的直觉是灵验的,也或许原著的力量无可扭转,就在云悠怀孕九个月还未到的时候,她临盆了,床榻之上,云悠疼得死去活来,在折腾了一天一夜之后,稳婆浑身颤抖的跪在任我行面前,道:“教主,夫人夫人难产了。”她语音颤抖,几乎不能成音,但凡夫人或者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半分意外,她难逃殉葬的命运。

平素里安然淡定的任我行再也坐不住了,冲进云悠的卧房,将她抱进了怀中,往日里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已经变得苍白,眼神涣散,额头脸庞上都是汗珠,发丝紧贴着额边,无力的靠在任我行身上。

“教主,血房不吉利。”偏偏此刻还有不懂事儿的人上前想要拍任我行马屁,任我行看也不看,一掌就打了过去,那丫鬟一声未叫,顿时毙命,任我行的双目已经赤红,像一头怒起的猛虎,随时随地会扑上前去伤人,他怒喝一声:“若夫人出了半分以外,你们都要陪葬”

稳婆们不敢怠慢,纷纷扑上前去,再行救治,任我行的心随着云悠的哭喊提到了嗓子眼,又懊恼前些天平一指说家中有事要回去,自己竟然答应了,原想着云悠不会那么快临盆的,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云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任我行不敢想象下去了。

云悠剧痛之中,神智还是保持着清明,她的手无力的抓着任我行的衣角,眼中透露出绝望:“教主,我我大概不行了,好好好好待我们的孩子,还有小心小心东方东方不败”死亡如此之近,她已经忘记了任我行此时还不知道有东方不败这个人。

“胡说八道”任我行踢翻了一张凳子,眼睛里有着恶狠狠的怒火,“你若死了,我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地下找你。”此时此刻的他仿佛忘了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大志,云悠虚弱的一笑:“你不会,你不是懦弱的人,我知道”又是一阵剧痛,让云悠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你若活着,我便将你想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逍遥已经进来了,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冷淡,而是深深的担心,可云悠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她已经被痛楚的海洋所包围,并且慢慢沉溺。

又过了一个晚上,终于一声娇弱的啼哭声在房中响了起来,可是在这声啼哭之后,云悠却感觉到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似乎能够飞腾上空,身子好轻,真的好轻,好像能够飞起来,不,不是好像,是真的飞起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悠发现身上的痛楚再也没有了,且身在半空,可那床上分明还躺着另一个自己。

此刻的任我行正扑在另一个自己身上,使劲儿的摇晃着,呼喊着,声音动人心魂,两旁的下人纷纷跪倒在地,身子发着颤,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已经瘫软在地上了,这场景在云悠看来像是一场电影,可是那电影是如此的真实,她移动着身子上前,伸手想要拉任我行的手,可自己那已经是半透明的手掌直接从任我行的手掌中穿了过去,半点儿相互触碰的感觉都没有

我这是已经死了吗云悠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终究还是不能躲过命运的安排,是不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低头看着已经在给自己灌输内力的任我行,云悠真想告诉他,没用的,就算你武功通神,也终究是个凡人,哪能改变既定的命运呢

云悠又向任我行飘移过去,纵然不能触摸到他,能感受到他的气息,那也是好的。

当云悠半透明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穿过任我行的身体之后,她忽然看到面前有一团银色的光芒,那光团越来越大,并且向自己靠拢过来,云悠惊讶的看着它,忽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它是要将自己吞噬了。

一想到这个,云悠惊恐地往后退着,她不知道这个光团会将自己带到哪儿去,她只知道她哪儿都不想去,她只想陪在丈夫、孩子身边,就算他们看不见她,只要能看到他们平安喜乐,云悠也就满足了,她不愿意再去其他地方,纵然是蓬莱仙境,她也不愿意去。

云悠看着那光团,心中充满了惊惧与对家人亲人的不舍,目光含泪的看着任我行和孩子,可那光团却仍旧缓缓的向云悠逼了过来。

云悠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光团一点点的过来,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我不是死了吗魂体不是应该可以穿越实墙吗为什么偏偏我就没有这个待遇它是要带我去哪儿我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吗”

云悠心知此去可能是诀别,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任我行和孩子,她多么想他们能够回过头来,再让她看上一眼面容,可惜他们是不会知道此刻的云悠正满是绝望与伤心的看着他们的。

终于,光团到了面前,云悠只觉得面前突然亮光大作,那光芒刺眼非常,让她本能的就闭上了眼睛,接着身体产生了极强的下坠感,让她的心脏似乎是要跳出了嗓子眼。

或许灵魂也是会有疲劳和虚弱感的吧,刚生完孩子的云悠在经历了这样的急速下坠之后,便是灵魂也累了,脑袋一沉,就此昏了过去。

“云菲,云菲”声声轻唤在云悠的耳朵边想起,云悠先是一愣,云菲好熟悉的名字,是呀,那是自己从前的名字,自从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中,还从来没有人那样叫过自己呢,难道难道自己是回到了原来的事情

强忍着身子的疲惫不堪,云悠奋力睁开眼睛,进入眼睛的是白色的墙壁,鼻子里闻到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这儿似乎是医院。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突然,一张圆圆的脸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这人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孤儿院中两人相扶相持一起长大,名叫林薇儿,她正一脸焦急又带着欣慰的看着自己。

自己回来了云悠终于确定了这一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这个念头让云悠心中大痛起来,情感上的疼痛似乎带动了身体,她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处。

回去的方法

“云菲,你怎么啦是不是胸口痛”林薇儿见云悠手捂胸口,眉头紧蹙,担心的问道。

云悠轻轻摇头,抬眼看着林薇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脸颊上已经多了两行清泪,眼中朦胧,林薇儿一惊,忙又问:“怎么啦是不是胸口痛得厉害,我还是快给你叫医生吧。”她说着要转身走,却被云悠拉住了。

“我没事。”云悠声音很轻,话语中带着沉沉痛楚,甚至还有一丝绝望,这让林薇儿更加害怕了,不管云悠愿不愿意就去叫了医生过来。

一个女医生给云悠听诊了一下,又试了试额头,最后摇摇头道:“看起来已经没事了。”

“可是云菲看起来胸口很痛。”林薇儿歪着脑袋看着云悠,云悠却慢慢站起身来,道:“薇儿,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不想待在这儿,我们出院吧。”

“你还是再住几天比较好。”林薇儿劝着,云悠摇摇头,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更可况在那个世界中还学了武功,对身体的好坏更加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此刻的疼痛是在内心深处的,任何一个医生,即使是华佗再世,也休想将自己看好,还不如不看,况且她嘴边掠过一丝苦笑,来到这个现实的世界中,还要面对赚钱糊口的问题呢,可不能将无谓的钱用在医院里。

林薇儿在云悠的坚持之下终于点了头,给她办了出院手续之后,两人回到了一起租住的公寓中。

望着公寓房间中那熟悉的一切,云悠轻轻抚摸着桌子、椅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她的目光落到那本放在床头的笑傲江湖时,心中顿时大痛,这个世界自己还能再回去吗面前这个现代化高科技的世界仿佛已经不在是自己的地方,自己的世界是那个不存在的书中的世界。

云悠伸手拿起了那本书,轻轻一翻,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了书页上,她却不抹去,任由眼泪接二连三地往下落着。

“云菲,你怎么又哭了”林薇儿端着一碗面进来,看着云悠拿着书哭泣,大是奇怪,以为她又病了,忙用手去摸她的额头,云悠拿下她的手,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云菲。”林薇儿叫了她一声,坐到床沿上看着她:“我觉得你和以前很不同了,是为了院长嬷嬷的死吗院长嬷嬷年纪已经这么大,总有一天会死的,你别太伤心了。”

云悠还是不语,她依旧想着前事,抬头望望林薇儿,她突然很想将之前经历的一切说出来,因为她觉得她如果不说出来,肯定要憋坏了,只是她能相信吗

“薇儿”云悠犹豫的叫了一声她,林薇儿答应一声,云悠却又没有声响了。

“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吧”薇儿说道,云悠咬了咬嘴唇:“我想同你说件事情,只是在说之前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没有疯,也没有做梦,好吗”

林薇儿不明白云悠话中之意,不过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你是我的朋友,不论你说的是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

云悠点点头,心中有了些底气,缓缓地将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从相遇任我行,到有了孩子,之后在生任盈盈的时候难产而死,她说着这些,就像又再次经历那些事情,不知不觉间,眼泪汩汩而出,打湿了衣服,当云悠说完了一切之后,抬眼望向林薇儿,林薇儿的眼中没有惊讶、没有怀疑,而是信任,云悠心中一暖,到底是自己的朋友,她伸出手去,将林薇儿的手抓在手心中,心头还是有点怀疑:“薇儿,你不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是脑子不清楚吗”

“若是在以前,或许会,可是现在不会了。”林薇儿看着云悠,“在你昏睡的三天内,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她对我说,你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要你回来,很难,即使回来了,也会走的,那时候我只当她是个疯子,胡言乱语,现在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吧。”

“她她真的这样说”云悠顿时心情激荡,握住林薇儿的手掌也用上了一点力气,让薇儿手上一疼,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云悠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放了手,又急匆匆的问道,“她她真的说我即使回来了,还有走,我我走得了吗”

“这个”林薇儿摇摇头,“我没有细问,不过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如果有疑难,可以寻她。”

“那你快带我去。”云悠忙说道。

林薇儿却犹豫了,半晌没有言语。

“怎么啦”云悠奇怪的问道。

“你真的要走吗”林薇儿的眼睛中尽是不舍,“我以后是不是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你了,我会舍不得的。”想到很可能将来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她的眸子中滴落了两滴晶莹泪珠。

“薇儿。”云悠握着林薇儿的双手,神色黯然,她也舍不得薇儿,可是她更舍不得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呀更何况那边的未知情况太多,她实在不忍心让任我行在西湖底下关押十二年,而且书中并没有任逍遥这个人,会不会在东方不败的篡权夺位时被杀害了呢这个念头让她非常的恐惧,“薇儿,对不起。”

林薇儿微笑道:“不用说对不起,如果我是你,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跟你做出同样的选择,你并没有做错,走吧,我带你去找她。”

云悠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出门,在云悠的脑子里,林薇儿口中的那人应该是隐世的神婆类型的人物,可是当她走进了那座很卡哇伊的公寓时,她惊讶了,粉红色的墙纸,墙纸上贴着机器猫、米老鼠等贴纸,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喜洋洋睡裙的十岁的女孩儿,正笑盈盈的看着她们:“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老成的话语和她甜美的长相一点都不搭调,不过在下一刻,她又变成了甜美的邻家女孩,拉着云悠的嬉笑道:“穿越人物呀,让我看看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拉着云悠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就开始问东问西,任我行长得美不美型,日月神教很恐怖吗江湖好不好玩儿,东方不败究竟是风华绝代的家人,还是不男不女的妖怪。

云悠头大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心中生出了怀疑,她真的能帮助自己吗

女孩儿也看出了云悠的怀疑,她从梳妆台上拿出了一颗晶莹的珠子,塞进了云悠手中,说道:“在三天后的子时,也就是晚上的十二点,你拿着这颗珠子,面对镜子,心中想着你要回去,如果你的意念够坚定,你就能够回去,但是如果你还牵念着这儿,意志不够坚定,你将会魂飞魄散,届时别说你休想回去,就是继续留在这儿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将没有再次为人的机会,你会从此消失无形你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吗”

“我愿意”云悠说得毫不犹豫。

林薇儿看着她,眼中很是不舍,不过还是掩饰住了,她微笑着对那女孩儿说道:“这些天我能住在这儿吗”她很怕自己成了云悠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牵绊,到时候让她功亏一篑,她的心思云悠了解,不由得感激的看着她,将来两人再也不能相见了吧,不过她并没有让林薇儿陪她度过这三日,她也怕自己的心志受到动摇,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之后,都将头转了过去。

于是,林薇儿就在那女孩的公寓住了下来,云悠独自留在家中,三天后的午夜十二点,她拿着珠子走到了镜子前,月光倾泻在屋中,那颗珠子显得格外晶莹剔透,仿佛在吸收着日月光华。

云悠望着镜中面容有些惨败的自己,闭上了眼睛。

相见犹如梦

“我要回去,我要见我的夫君,我要见我的孩子,我要回去”午夜十二点,镜子前,云悠手上握着晶莹剔透的珠子,双目紧闭,口中默默的念着,心无杂念,脑海中想着的只有任我行,还有孩子。

一遍又一遍,云悠不住的在心中默念着,只是镜子前的她还是站在原地,一点即将离开的异状都没有,这样站着约莫有一刻钟,云悠不由得对这个方法产生了些许怀疑,那个大大咧咧的可爱女孩,真的有办法能让自己回去吗她不会是骗人的吧

但当这个念头在云悠的脑海中产生雏形时,她的胸口竟大痛起来,同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如惊雷炸响:“如果你一直不坚定,等待你的将是魂飞魄散”

终于产生了的异状让云悠信心倍增,她再无怀疑,继续闭眼默念,这次心中要回去的信念坚定了许多,她相信她能做到,她相信她能够回去

黑木崖上一处静谧的密室之中,散发着森森寒意的寒玉床上躺着一个佳人,白皙到了苍白的肌肤,青丝乌亮,口如樱桃,青丝乌亮,容颜绝世,倾城之姿似乎将原本昏暗的石室都照亮了。

咔嚓一声,密室的机关被打开,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来人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子,但清秀的面容却隐隐散发着雄霸天下的傲气,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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