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侍寝日记第12部分阅读(1/1)

”落羽一时气极,吼得失了分寸理智,“当初没有阻止她嫁入周朝,是我错了现在,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我会让她留在贺兰,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百里辰终于回头,狠狠地将落羽推倒在地,“我就知道,你这坏小子对她还没死心”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后悔”落羽站起身来,朝着百里辰的脸,一拳挥去,“若你对她好,我自然会死心,也会为她高兴但你连她的性命都不顾,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爱她”

“我没资格那谁有你”百里辰再度受到刺激,额上青筋暴怒,不顾嘴角破裂,吼得歇斯底里,“别忘了,她是我的太子妃,她是我的”

“以后不是了你现在扔下她不管,你当她还会回到你身边吗”

落羽同样吼了回去,吼完了,便又是一拳挥去,吓得刚走过来的特木尔连忙将他抱住,口中大叫,“将军息怒,这是太子殿下啊”

落羽这会儿哪里还管百里辰是什么身份先打了再说

百里辰被打得七荤八素,怒极攻心,还手就是一拳,两人瞬间便打成了一团,拳来脚往,异常凶猛

凌远和特木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拉扯开

还好,这两人皆是钢筋铁骨,皮糙肉厚,没受什么严重的伤,打一架,就当是两国邦交,友好切磋好了

打完了架,百里辰还是要走,周朝那边的确是出了天大的事,他也的确是非走不可,而这边,有凌远和落羽在,攻下乌金城,救出萱儿,绝对没有问题,当然,他也会尽快赶回来

下面再说回贺兰萱儿。

晚上时,莫邪准时准点来赴约了,还是一身黑衣,不过故意敞开了衣襟,露出了起伏的胸肌和一小撮凌乱的胸毛,真真是衣衫半解欲遮还休

同时,为了使今夜更加的完美,他还专门服用了一些助兴之物名震天下的奇药“金枪不倒方”

毕竟,是上了点年纪的人,要是没了这些助兴之物,“开战”之时,“金枪”很难不倒的

还别说,奇药就是奇药,药效来得真挺快,他没吃多少,下身就直挺挺站了起来,兴奋得他口水直流,一路高歌地进了贺兰萱儿的屋子

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愉悦心情,就像是农奴翻身把歌唱,就像是如愿以偿做了可汗不对,可能比这些更愉悦,因为他终于把贺兰国第一美人弄到手了第一美人就该配他这样的第一英雄,这才叫狼才女貌,天作之合

但很不幸,他兴奋愉悦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他进屋前

进屋后,他就只想吐

39公主复仇计划

在这个时间点上,贺兰萱儿当然是在享受她的晚餐,中原特色面食炸酱面

特大号的白瓷碗里,盛着香喷喷热辣辣的炸酱面,一口面,再就上一口蒜

啊呜

浓浓的酱汁,微微从嘴角溢出,沾上贺兰萱儿娇艳欲滴的双唇,小小舌尖再这么一舔

幸福啊

她吃得双眼放光,满脸亮晶晶的,那叫一个爽

可看的人,却受不了了

莫邪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蒜味儿,一闻就反胃,一闻就想吐,瞧这满屋的“毒气”,不是活要他老命吗

“呕”终于,他再顾不得维持他潇洒的形象,当着贺兰萱儿的面,弯着老腰,呕声连连

贺兰萱儿忍住笑意,好心地上前,问道,“大司马,你怎么了”边说话边张大嘴巴,“哈哈”地喷出一口口“毒气”

“微臣呕”莫邪刚把脸转向她,就忍不住又扭到了一边,一阵干呕,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折腾了半天,他才缓过了一口气,但满身“毒气”的贺兰萱儿一靠近他,就又要了他的老命

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下身软了,彻底软了,软得没救了

真是背透了,一遇大蒜,连“金枪不倒”这最后的杀手锏,都不顶用了

他逃命似的冲到了屋外,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

贺兰萱儿看来心情不错,捧了碗炸酱面,追在他身后大喊,“大司马,你不用晚膳了吗”

喊着喊着,j笑两声,一个“不小心”,整碗蒜蓉炸酱面,全泼到了莫邪身上

蒜,好多的蒜

莫邪的大脑已经停止思维了

“哎呀,大司马,我可不是故意的”贺兰萱儿惊呼

左右奴才见了,惊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减弱了不少,个个儿在心里暗自腹诽,她这是“不小心”吗个个儿又忍不住偷偷地看向贺兰萱儿,见她眨眨眼睛,明眸似水,很是无辜的样子不错,看样子是不小心的,绝对不是故意恶心大司马

莫邪呆愣了半天,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身的酱汁以及白色恶心的物体大蒜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脑门上似有黑乌鸦在一片寂静中,缓缓飞过

嘎,嘎,嘎

“大司马”偏偏在这时,贺兰萱儿万分“真心”地打探了一句,“你今夜还要留下来吗”

莫邪哆哆嗦嗦地瞅了瞅自己的下身,然后,他很想吐血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怎么再“站”起来他都这把年纪了,“站起来”一回容易吗

贺兰萱儿,算你狠

他晕晕乎乎地又“呕”了个半死,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微臣呕今晚呕”

“呕”到最后,他终于冲动地脱了那件沾满“毒物”的脏衣裳,飞快地跑了

跑了就跑了,这也没什么,但重点是,他来找贺兰萱儿,是为了“开战”的,所以,为了方便“行事”,他里面没穿内衣内裤

所以,在此点灯时分,大司马府的每一个侍卫奴才,都看见了一个光不溜秋的老头儿火烧屁股似的裸奔,并见证了这老头儿依然健壮的身躯和又细又小的那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堂堂大司马,一代大j臣,威风无比的,那什么怎么就那么小呢

众侍卫你望我,我望你,再望望自己的下身,纷纷满意地点点头,胸膛一挺,不免自得原来,我那什么比大司马还大呢

至于贺兰萱儿,她成功阻止了一场失身危机,代价不过是被大蒜辣得喝了三大壶凉水,真值

但她还是太单纯了

要知道,色狼这玩意儿,可是防不胜防的

这不,走了个老的,又来了个小的

小色狼就是猪头穆那,虽然上次贺兰萱儿踩了他,让他很不痛快,但看在贺兰萱儿是美人儿的份上,他决定原谅她,并在这明月当空的夜晚,拿了一样神奇的药水来送给她

要说这药水也是大有来头的,据说是从动物交欢后的xxxx中提取的精华因那些动物正在发情期,所以,服了这东西的人,便会和动物一样春情难耐,不能自己

当然,从动物xxxx中提取的精华,难免有那么一点点恶心,让美人儿直接喝下,实在是有些不厚道所以,他非常“善良”地将药水混进了喷香的鸡汤里到时,再随便找个侍女端进去给贺兰萱儿喝,就大功告成了

计划好一切,他端着热腾腾的加料鸡汤,一路j笑着朝贺兰萱儿的屋子前进,心里不禁幻想着,贺兰萱儿喝了鸡汤后,大跳着脱衣舞,口中连连大叫,“哦,来呀”

真是让人期待的情景啊

他终于无比兴奋地摸到了贺兰萱儿的屋子外,无视看门侍卫异样的目光,一双猪眼闪闪发亮,一手扶着门,一手端着鸡汤,滛笑个不停

贺兰萱儿啊贺兰萱儿,你也有今天任你高贵冷艳,今夜还不是要求着我要你

而屋里的贺兰萱儿可不知道有人在算计她,她睡着睡着,就觉得口渴得很大概是蒜吃得太多了,偏偏屋里的水已经喝完了,于是,她便拉开了门,打算让看门的侍卫送些水来

就在她拉开门的瞬间,原本在屋外扶门而站的猪头,猛地跌了进来

同时,那碗精心炮制的鸡汤也泼了一地,大概是猪头跌倒的方式不对,一张猪脸竟深深埋进了汤汁中

“你怎么在这儿”贺兰萱儿看清了猪头的样子后,挠着头,万分惊诧

猪头颇为委屈,眨了半天猪眼,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一股刺激的气味飘进了他的猪鼻子,激得他血气阵阵上涌,他才发现,他猪脸上全是鸡汤不,不对,不是鸡汤,而是从动物xxxx中提取的精华而且已经渗入了他的猪嘴,流进了他的体内

下一瞬,猪头中了邪似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屋子,就着朦胧的月光,拔下了束发的簪子,一甩“秀发”,深深一收腹,猪腰一扭,跳起了脱衣舞

左右侍卫拦都拦不住,转眼间,猪头已经是了,脱得那叫一个干净,连臭袜子都被他以风马蚤的姿态甩了出去浪得那叫一个陶醉,猪嘴拔高了声调,一声声号着,“哦,来呀”

他那“如饥似渴”的架势,直吓得众侍卫一个个夸张地抓住领口,惊恐万分,生怕失身

看戏的贺兰萱儿乐得前俯后仰,笑声咯咯如银铃,差点就笑岔了气

终于,几个时辰前还在这院子里裸奔的莫邪,闻讯赶来,气得浑身战抖,接过一盆凉水,亲自浇灭了猪头的无边欲火而后,气势汹汹地拉着赤裸裸湿淋淋的猪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好戏,落幕了。

但是,不幸的是,这父子二人双双发情秀裸体的事,在一夜之间,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乌金城

现在,全城百姓都知道了,大司马那什么又细又小的,他儿子比他好点,但也绝对低于全国男人的人均长短,就连打更的刘大爷,都比他们父子强

于是,比他们父子“强”的刘大爷,当天就遭到了报复当然,猪头穆那也没把他老人家怎样,只不过强制性地让他老人家改行了改当了太监

这桩破事,贺兰萱儿是不知道的,她只在想,莫邪丢了这么大的脸,应该躲在自己屋子里,不敢见人了吧

但显然,她低估了莫邪

第二天,莫邪面不改色地又过来了,且表现得非常不错,没有色迷迷望着贺兰萱儿,也不见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只是陪着贺兰萱儿喝喝茶,聊聊天气,偶尔还说笑两句,风趣得很

下午时,贺兰敏儿带来了司制局为贺兰萱儿赶制的大婚礼服。

虽然时间仓促,但所戴头饰,一应制品,无不精美耀眼,极尽奢华。

贺兰萱儿也很配合,一一试穿试戴,很有耐心。

也正因为她如此温顺,所以莫邪便放松了警惕,当她提出想回皇宫看看时,莫邪竟然准许了,乐得她差点没欢呼出声

在出门前,她小心翼翼地写了十几张纸条,藏在了袖子里,然后才招呼着贺兰敏儿一起出门

当然,莫邪虽放松了警惕,但也不是傻瓜,肯让他们出门,又怎会不加紧防范

自出了大司马府后,便有一百个精壮护卫,以保护的名义,前后左右地监视着他们的马车

一路上,贺兰萱儿默不作声,贺兰敏儿望着车帘外那些护卫,真真是心惊肉跳,小声问她,“小妹,你又要搞什么干嘛突然想回宫”

贺兰萱儿仍然一声不吭,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贺兰敏儿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只得压下火气,哼了一声,“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帮你这一回,就当是赎罪好了”

贺兰萱儿笑了笑,还是一句话不说。

从大司马府到皇宫,并不是很远,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姐妹二人下了马车,进了皇宫,仍然有无数护卫寸步不离,紧紧跟随。

而宫里原有的那些老宫人,已被莫邪裁撤一空,现在的宫女太监都是些年轻的生面孔,只对莫邪一人忠心,对他们姐妹完全是视而不见

贺兰萱儿倒也不在意,只拉着贺兰敏儿这里逛逛,那里看看,姐妹二人偶尔回忆起童年的往事,还流了一会儿的泪。

美人流泪,真是让人望之心软,一众护卫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悯,心潮起伏,于是,跟得也稍微慢了些

待日落西山之时,姐妹二人逛到了御兽园。

贺兰萱儿一时牵挂起父汗亲自喂养的鹞鹰,便问看管兽园的奴才,那些鹞鹰可好

兽园的奴才回话,说自从大汗不在了,那些鹞鹰便没了精神,一个个如死了一般。

贺兰萱儿听了,不免又伤心了起来,还亲自去看了那些鹞鹰,流着泪,将它们放生了

一众护卫瞧见这一幕,感动啊

晚上时,姐妹二人回了大司马府。

莫邪照例过来陪贺兰萱儿晚膳,并商量后天大婚的事宜。

无论他说什么,提什么要求,贺兰萱儿都没意见,只自顾自地吃着东西,她这两天对大蒜是情有独钟,每顿无蒜不欢,所以每一道菜都放了多多的蒜,另外还有一小篮生蒜,她随手剥着吃,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香,嚼得蒜汁四溅,“毒气”乱喷

好在,莫邪这回变聪明了,不仅穿了好几层衣裳护体,脸上还戴了精制的超厚防毒口罩

贺兰萱儿见他不吃,便含着一腮帮子蒜,口齿不清地招呼着,“来来来,你也吃啊”说着说着,便夹了一筷子香喷喷的蒜泥白肉到莫邪面前的碗里,并十分“不小心”的溅了些蒜汁到他的身上

莫邪明显哆嗦了一下,差点又要“呕”了,但硬是忍住了,无比亲切和蔼地道,“你吃,你吃吧,微臣还不饿”

贺兰萱儿咽下嘴里的蒜,无比亲切温柔地一笑,“大司马,你不会是怕辣吧”

莫邪又哆嗦了一下,平静道,“怎么会”说完,望着满桌的菜,眼中现出厌恶之色

“不会就好。”贺兰萱儿严肃地道,“本公主自小就喜欢香辣的食物,这大蒜又香又辣,甚合本公主心意大婚后,一日三餐,本公主都要以蒜为主大司马既要娶我,自然就要爱屋及乌,喜欢这白胖可爱的大蒜”

莫邪连连点头称“是”,竭力保持心平气和,看她吃得差不多了,便想跟她谈谈正事,问问她,打算怎样劝退大周的三十万大军。

偏偏在这时,贺兰敏儿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香炉,燃了一炷清香不,不对,是一炷怪香

这气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莫邪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闻到了,脑门青筋抽搐了好几下,指了指那香炉,颤抖地问,“这是什么香”

贺兰萱儿对他露齿一笑,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葱姜蒜香”

莫邪嗓子眼突然泛酸,想用头撞墙

“大司马,这香味不错吧”贺兰敏儿不知死活地过来邀功,“是我依照小妹的吩咐,特别调制的”

莫邪干呕了一下,问道,“怎么会有这种香”熏香什么的,他闻得多了,大多都是花香型的,女人爱用香,也属正常,但没听说过,还有葱姜蒜香的别人上街都是甜甜美美的花香味,你一个公主上街,满身葱姜蒜味,丢不丢人啊

“怎么了大司马,你不喜欢吗”贺兰萱儿笑眯眯的,十分友善,“没关系,那就换一种香吧”随即看向贺兰敏儿,颇为得意地道,“那就换烧茄子味的吧那香味鲜美,大司马一定喜欢”

“烧,烧茄子味”莫邪又想撞墙,头上有清晰的一大滴冷汗,一副极受打击的样子

显然,他被贺兰萱儿雷到了

“对,烧茄子味”贺兰萱儿又要得意了,“除了烧茄子味,还有蒜蓉冬瓜味,蒜蓉海鲜味,蒜蓉香辣味,蒜蓉”

“停,停”莫邪听她唱菜名,听得一阵干呕,只好咬牙切齿地摆摆手道,“不用换了,葱姜蒜味就很好,就很好”

大概是他话说得太多了,于是不可避免地多吸了些“毒气”,等他晕头转向地走出这间“毒屋”时,突然眼前一黑,彻底晕倒了

看门的侍卫忙冲了过来,惊慌地大喊大叫,“快来人啊,大人大人晕菜了”

一时间,屋外人声嘈杂,人仰马翻,灯影凌乱

屋里,贺兰萱儿却心情超爽,吃饱喝足,洗洗睡了

这一夜,她又做了那个熟悉的梦,茫茫的草原上,古老的歌声悠扬悦耳,一位身披银甲的武士,骑着骏马向她奔来,他的身影魁梧挺拔,支撑在天地之间,明灿的阳光勾画出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邀请她坐上他的骏马,要带她到天涯海角,去看东海浩瀚,大漠孤烟,西蜀旖旎,江南烟雨,她迎上前去,欢欣地向他伸出了手

这一回,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鬓如裁,眉如画,目似星辰朗朗,还有那如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如从前一般,他朝她长声大喝,“萱儿,你被软禁了,还这样乐不思蜀吗跟不跟我回去今晚上,母后在昭阳殿设宴,有好多好吃的,去晚了,可就没了”

一听有好吃的,她馋得不得了,忙点头答应着,又向他伸出了手去,却只握了满手的水雾,再抬头时,他的身影已渐渐飘渺,化作了水汽,消散不见了

4o战斗,即将开始

这边,贺兰萱儿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做着梦。那边,被“毒气”刺激得晕菜的莫邪,也在做着梦

他梦见自己穿着大婚的衣裳,全身上下红得像是在油锅里炸过一圈似的,胸前还绑了一朵脸盆大小的红绸花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缓缓向他走来,正是他的新娘贺兰萱儿,她娥眉朱唇,微微一笑,这笑当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了看得他直流口水,拉着她的小手,走到床前,激动地褪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里面如凝脂般雪嫩的肌肤

“爱后,”他听见自己这样叫她,鼻间有两道热流涌过。贺兰萱儿羞涩地低下了头,他抬起她小巧可爱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上她柔软的唇,就在这当口,她却突然发了飙,哈哈大笑,一脚将他踢出了门他眼泪汪汪地爬了回来,跪在地上给她舔脚趾,以示忠诚,她却说他连吃个大蒜都不敢,根本不是男人最后,她将他关进了一个大铁笼里,掐着他的脖子,用特大号漏斗往他嘴里猛灌蒜蓉,像是灌香肠似的,他被噎得手舞足蹈,面红耳赤,快要断气了

真,真是个噩梦啊

他满脸黑线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大司马,您醒了”

“爹,您没事吧”

一声声惊呼在他耳边响起,他睁开了眼睛,却见人影憧憧,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放心,我还死不了”

他起身靠在榻上,接过侍女奉上前的汤药,缓缓饮下,面色也好了许多。

随即,有侍卫近前,将一张纸条递到了他手里

这纸条正是贺兰萱儿白天偷偷写的那几十张纸条中的一张,当时,她写完纸条就进了皇宫,在御兽园里,她用发带等物将这些纸条绑在了放飞的鹞鹰腿上,利用训练有素的鹞鹰给落羽发信。谁知,送信的鹞鹰却被莫邪的侍卫射下了十几只

其实,那些纸条上也没写什么,就是通知落羽,后天去太庙救人

据侍卫报告,贺兰萱儿当天下午,一共放飞了五十三只鹞鹰,而他们却只射下来了十几只,截获求救纸条仅两张,也就是说,落网的那几十只鹞鹰,极有可能已经将信送到了落羽手中也就是说,后天,落羽一定会率兵往太庙救人也就是说,太庙那儿有危险,是去不得的,实在不行,干脆先取消大婚得了

莫邪看完了那纸条,头就痛了,取消大婚他当然不甘心娶了贺兰萱儿,贺兰江山就唾手可及了但要是不取消大婚,他就一定得陪贺兰萱儿去太庙祭祖,到时,落羽在暗,他在明,走到一半时,他要是被暗箭射死了,岂不是很没天理

他的手下也劝他,还是不要轻易出城的好,乌金城易守难攻,他们凭坚城,用大炮,守上个一年半载,绝不是问题落羽纵有大周的三十万大军,也休想攻进来

当然,这么劝他的,是比较忠心的手下,也有个别不忠心的,说出城更好,大不了跟落羽一战到底,搞定了落羽,不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再说了,大司马不能总躲着落羽吧这会让十三公主瞧不起的不如跟落羽来个决战,一对一,让十三公主见见大司马在战场上的英姿,岂不更好

莫邪点点头,说实话,他也很想在贺兰萱儿面前威风一回不过有一点,落羽正当壮年,而他唉想当年,他也是威风凛凛,名震天下的,但现在年纪不饶人,他是手抖脚抖,哆哆嗦嗦的,舞个刀都能把腰扭了就这样,还能跟人一对一决战吗

所以说,日子安逸了没好处

就在他犹豫万分,万分犹豫的当口,他派出去的金牌小密探回来了,并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凌远的三十万大军虽已到了胡杨镇,但因水土不服,百分之八十的士兵都拉起了肚子,根本上不了战场

莫邪一听就兴奋了,没了凌远的三十万大军,落羽就只剩下了五万兵马,而他手里却有十万兵马,那他还怕什么以多欺少,他赢定了

而金牌小密探又爆料说,落羽跟大周太子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狠狠打了一架,随后,大周太子愤而回朝了

莫邪对这个大感兴趣,“知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金牌小密探道,“关于此事,共有两个版本。据凌大将军说,落羽跟大周太子只是友好切磋但另有传言说,他们打架,是为了女人”

“为了女人”莫邪眼角一跳,“是为了十三公主吗”

金牌小密探笑呵呵地说道,“这又有两个版本有人说,落羽和大周太子同时看上了胡杨镇的一个姑娘,并将人抢到了军营,正准备那什么时,二人却发生了一些分歧,大周太子主张对那姑娘用药助兴,落羽却不主张,二人一言不合,便打了个你死我活又有人说,落羽和大周太子是为了十三公主打架,好像是大周太子发现了落羽跟十三公主的j情,一怒之下就跟落羽打了起来”

莫邪越听越糊涂,到了最后也没搞明白,到底哪一种版本的传言是真的

不过,既然落羽跟大周太子闹翻了,那他的胜算就更大了

所以,他决定,后天的大婚照常举行

他一作决定,对他忠心的人,不免又要劝上一劝,担心他会出事但他却一瞪眼睛,出什么事你们盼谁出事呢说,你们是不是那边派来的j细

他这一吼,便没人敢再劝了

到了大婚那天,天还没亮,贺兰萱儿便起身梳妆了,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上了贺兰女子的嫁衣,戴上了九龙四凤冠,簪上飞鹰金钗,凤冠垂珠,清冷流苏掩了脸,只露出一截下巴。

打扮好后,屋里人人皆露艳羡之色,贺兰敏儿更是道,“小妹,你打扮起来,果真如父汗所言,是我贺兰国最耀眼的明珠”

贺兰萱儿侧身看向她,脸上并无喜色,只淡淡一笑,“你若还记得父汗,就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的事”

贺兰敏儿点点头,却紧咬着下唇,眼里满是惊惶不安。

贺兰萱儿便让其他侍女先退了出去,走到她跟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她脸上竟有泪水,一抚,手上便沾满了胭脂水粉。

贺兰萱儿轻叹一声,“七姐,这会儿还有些时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只狼,守着一群羊,每当狼想吃胖羊了,就问那些瘦羊,你们同意吗因为被吃的是胖羊,瘦羊自然一致同意可过了两天,狼又想吃瘦羊了,于是就问那些胖羊,你们同意吗因为被吃的是瘦羊,胖羊自然一致同意如此,来而复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胖羊瘦羊都被狼吃光了,一只不剩。你说,这些羊是不是很可怜”

贺兰敏儿眉间稍蹙,半晌双唇微动,“羊是弱者,被强者吞食,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纵然可怜,也是命”

贺兰萱儿却笑,“七姐错了,说这些羊可怜,不是因为它们是弱者,而是因为它们无知愚昧,以出卖同伴获取一线生机,却不知,狼能吃掉你所有同伴,便总有一天,会吃掉你与其等死,不如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奋起而斗”

贺兰敏儿听着这些话,久久不语,显然,莫邪就是那只狼,而她就是出卖同伴的笨羊,但是

贺兰萱儿说完了该说的话,便也不再多说,一时间,姐妹二人沉默是金

同一时间,贺兰萱儿的另一个“同伙”,哑巴路奇却贼头贼脑地进了厨房。

司马府的厨房整洁而气派,跟皇宫御膳房一样,共分三局,分别负责下人,主子和筵席酒宴三种膳食。这会儿,大厨房里忙得是热火朝天,数十个厨子正汗流浃背地准备着婚宴及祭祀用的食物

路奇绕过大厨房,走进了为下人准备食物的小厨房,那些厨子都认得他,见了他,立即咧嘴一笑道,“路奇兄弟,又来蹭吃的”

路奇挠头笑了笑,径直走到了专为莫邪贴身护卫准备食物的炉灶前,假装贪吃地打开了灶上慢火细蒸的大竹笼,拿了个白生生的大包子,咬了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锅热腾腾的肉粥,趁厨子走开时,他飞快地往锅里撒了一些粉末,接着逃离了现场

他往锅里撒的那些粉末,名“泻不停”,人吃了,绝对泻不停贺兰萱儿不是要他在莫邪前往太庙时,设法支开莫邪的贴身护卫吗他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个法子了他算好了时间,这药的药效来得慢,估计等莫邪到了太庙时,那些护卫才会发作,然后丢下莫邪,漫山遍野地去解决他们的“大事”,而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41哪射出来的冷箭

辰时,莫邪陪贺兰萱儿出城,往太庙祭祖。

贺兰敏儿不能随行,贺兰萱儿便在出门前,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她,让她依照纸条上的指示行事。

二十八抬大轿早已在司马府门前侯着,贺兰萱儿在侍女的服侍下,上了轿辇,但等了半天,也不见莫邪人影难道老狐狸改变主意了

她正纳闷的时候,就见一人穿着大司马的朝服从府里走了出来,那人抬起头来,竟是满脸的胡子,大饼脸,再配上豆豆眼,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那两个圆圆的鼻孔,竟明显有着外翻的趋势,从鼻孔里还冲出两把茂盛的鼻毛

贺兰萱儿皱了皱眉,打了个寒战,不明白莫邪怎么弄了这么个诡异的造型,所以看他的眼神像盯着外星人,张着嘴僵在那儿,傻萌傻萌的

但事实上,是贺兰萱儿弄错了,这人并不是莫邪,他只是莫邪派出来的替身

虽然莫邪决定要陪贺兰萱儿往太庙祭祖,但他到底还是怕死啊,于是便弄了一个替身,让替身陪贺兰萱儿坐在轿子里,要真有暗箭什么的射过来,死的,也是替身

至于他自己,则扮作小兵,混进了队伍里

那位倒霉的替身胡子兄,一上轿辇,便面有愤色地向贺兰萱儿说明了一切,显然,胡子兄也是挺不愿做这差事的

贺兰萱儿心肠好,便安慰了胡子兄几句,说一路上有这么多护卫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而从乌金古城到太庙,这一路也的确是很顺利,顺利到让莫邪几乎认为是自己多心了,也许落羽根本没胆量杀他,纯粹是他自己杞人忧天

到了太庙,轿辇停在了太庙前的广场之上,有护卫急急送来了踏脚,侍候贺兰萱儿步下轿辇。

守护太庙几十年的长老率领僧众列队而来,向贺兰萱儿行了大礼,将她迎进了太庙。

号角礼乐庄严响起,声动四方,大殿之内香烟缭绕,素幔深垂,长老与僧众开始口宣福号,闭目敲起木鱼,嘴里“依依哦哦”念起了经。

贺兰萱儿双手合十而跪,向历代祖先的画像灵位跪拜叩头之后,便跪坐于明黄蒲团之上,由长老念读祝文,为她祈福。

抬眸望着那些巨幅的画像,贺兰萱儿不觉屏息,在氤氲烟香之中,仿佛感到父汗正在空中悲悯而望,真实却遥远。

莫邪不知何时已换上了礼服,跪在她身旁,侧头看着她,微微而笑,轻声低语,“有些事耽搁了,微臣来晚了些,还请公主恕罪。”

贺兰萱儿没说话,只微微皱了皱眉,青烛香烟燃烧的味道愈浓,熏得有些刺眼。

长老见她似有些不适,待颂完了经文,便亲自将她扶起,她轻声道了谢,又嘱咐了几句,便随小僧往禅房略事休息。

因祭祀祖先须不食荤腥,太庙便为她准备了精美的斋菜,虽无鸡鸭鱼肉,却也清新淡雅。而莫邪一向是安全第一,生怕别人下毒害他,所以外面的东西,再好,他也绝不会吃他用的食物是司马府制好后盛在银制保温桶里,一路拿过来的

这种银制保温桶,质量好,防毒防漏又保温,莫邪经常用它

进了禅房,贺兰萱儿依旧不理莫邪,由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莫邪便只能主动点,殷勤地夹了一块清蒸白玉佛手到她碗里,笑道,“公主尝尝这道菜,里面酿了燕菜豆羹,很是鲜美。”

贺兰萱儿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于是假装没看见他夹的菜,只接过侍女盛来的紫米红枣粥,吃了两口。

“这清蒸白玉佛手是从府里带出来的,虽有保温,却还是有些凉了,公主倘若吃不习惯,倒也不必勉强,回去后,微臣再命人为公主做些可口的美食。”

随他怎么说,贺兰萱儿就是不吭声,而莫邪虽然得不得回应,但好在脸皮够厚,仍锲而不舍地继续和她说话,“昨天,公主还肯施舍一个笑脸给微臣,今天却如此无视微臣,是因为这个吗”他伸出手,自腰间拈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微臣想不到,到了今天,公主居然还敢信你的七姐”

他手中的纸条,正是贺兰萱儿出门前交给贺兰敏儿的那张纸条今天,莫邪几乎出动了所有精锐保护他出城,乌金城的防守便自然会松懈,贺兰萱儿便让贺兰敏儿趁机杀了守城的主帅,放落羽的兵马进城。但谁又能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事后,贺兰敏儿竟还是选择再一次出卖贺兰萱儿

计划失败,贺兰萱儿仍是没有言语,她是打算沉默是金到底了,无论莫邪说什么,就是不开口

于是,莫邪沉不住气了,冷不防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公主,你就死心吧,微臣已派了重兵守卫乌金城,落羽如果强攻,一两年也未必攻得下,到那时,只怕微臣跟公主的孩儿都落地了至于这太庙,微臣早命人在四周埋下了火药,无论是谁,敢来救公主,必被炸得粉身碎骨”

他说的全是真的,他的确早有准备,这方圆百里全是火药,所以,就算他那些贴身护卫莫名其妙全闹起了肚子,倒了下去,他也不怕不怕

贺兰萱儿抽回了手腕,嘴角却是轻笑,终于说话了,“大司马,你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她轻拍一下手掌,太庙长老便走进了禅房,手里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搁着一个银杯,银杯里盛着圣水,长老恭恭敬敬地将圣水放在了桌子上。

莫邪正不明所以,就见贺兰萱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瓷瓶,拧开盖子,将一些粉末撒进了圣水里,那白色的粉末一入水里,整杯圣水便变成了血红色,而银杯也瞬间变得乌黑

银遇毒才会变黑,可见,加入水里的粉末有毒

莫邪看着那杯毒水,慌乱了一下,脑门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贺兰萱儿不会想毒死他吧

贺兰萱儿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放心,这水不是给你准备的”

说完,她竟拿起银杯便往自己唇边送,莫邪一惊,忙道,“公主不可”

贺兰萱儿停住手,漂亮的红唇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大司马,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姐姐们早已经死在了你手里,你还想逼我嫁给你”她眼泪如珠般滚落,落在苍白如雪的脸庞上,美得惊心动魄,“事到如今,我唯一的出路,只有自尽,保全自己的清白,也保全贺兰皇室的尊严”

很好,很大义凛然的说辞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朱唇沾杯,眼看就要将毒水饮下,莫邪在旁大叫一声,掌风突起,猛地向那银杯击去,杯子应手而落,毒水顿时泼了一地,竟将地砖融得青烟袅袅

就在这时,却听得有侍女撕心裂肺地惊呼出声,“大司马”

已经来不及了,莫邪只觉得颈间一阵剧痛,那里一道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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