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侍寝日记第5部分阅读(1/1)

会说服皇后,册封她为太子妃。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丽良媛人缘极差,上至皇后,下至奴才,没人喜欢她至于为什么没人喜欢她呢这大概跟她嚣张的性格有关,就比如说昨天,她吃饱了,呆着没事,突然戴着百里辰赏赐给她的珠宝,到锦良娣那儿一阵炫耀,结果把锦良娣惹毛了,吩咐宫女拿扫把将她赶了出去

贺兰萱儿听完了锦良娣和玉良娣的详细汇报,又留两人一起用了午膳,喝了下午茶,东拉西扯地聊到了太阳落山,两人才起身告辞了。

再说丽良媛那边,中午时,奶娘亲自将一套精装妇德送到了她手里,传了贺兰萱儿的话,让她抄写二十遍,就算不眠不休,三日内,也要背诵下来

丽良媛听了,没哭没闹,出奇地平静,该吃饭吃饭,该喝茶喝茶,像是没这回事一般

不过,等奶娘一走,她立刻狂躁地扔了茶盏,打开了衣柜,找出了件海棠色的衣裳,这件衣裳是她收买了宫人从贺兰萱儿的衣柜里偷出来的她用剪刀剪出了一个小人形状的布块,心里念着贺兰萱儿的名字,脱下鞋子狠狠砸了几百下,最后用针把小人钉在柜子里,打算以后每天诅咒贺兰萱儿几百次,咒死了为止

诅咒完了,她心里才好过了些,又命心腹宫女小菊,去东宫外面蹲点守着,务必第一时间等到百里辰,将人带到她这里

而贺兰萱儿可不知道百里辰一回东宫,就被小菊抓住,骗去了丽良媛那儿,她还以为百里辰还在昭阳殿被皇后训斥呢,所以一直在寝殿傻等着他,可等到天黑了,人也没回来,这么晚了,百里辰不太可能还在皇后那里,那他去了哪儿难道又去找他的丽良媛了一定是的

她情绪立马低落,心头升起一股怒意,关门上锁,一个人睡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百里辰总算回来了,耷拉着脑袋,一副失意失落的样子,刚走到殿门口,奶娘便过来告诉他,公主已经睡下了。他“哦”了一声,去推殿门

咦他又用力推了推,殿门好像被贺兰萱儿从里面锁上了,哐当哐当的就是打不开他不死心地又跑到窗子前,连窗子也推不开

“萱儿”他趴在殿门外扯开嗓门喊道,“是我你开开门”

喊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贺兰萱儿也没理他,看来,是真生气了,是气他偷她的信,还是气他在丽如那儿待了一天大概都有

他叹了一口气,在殿门口就地坐了,拍着额头拼命想辙,这时,就见阿梨端着煎好的补药一路走来,他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一跃而起,妄图跟在阿梨身后混进殿里岂料,贺兰萱儿只打开了窗子,接过药碗便转身回了殿里

不过,由于手里端着药碗,她实在不方便关窗,于是,百里辰便又有了机会展示他敏捷的身手

那边厢,贺兰萱儿正捧着药碗,“咕咚咕咚”地喝着,苦得小脸都皱到了一起,一杯茶水及时递了过来,她没想那么多,说了声“谢谢”,随手接过喝了两口,解了满嘴的清苦,才发现站在身边的竟是百里辰

这浑球又爬窗了做贼的天赋这么高,他怎么不改行去做贼啊

“你还回来做什么”贺兰萱儿脱鞋上床,说得咬牙切齿,“丽良媛那儿没地方让你睡觉”

百里辰没说话,眨眨眼睛,发了会儿愣,才躺到她身边,然后接着发呆,一炷香,两柱香

贺兰萱儿受不了了,胸口顶着一口恶气,一拳轰去,“你发什么呆说话啊”

冷不丁挨了一拳,百里辰哆嗦了一下,回过了神,反身压住贺兰萱儿,眉头紧紧蹙起,莫名其妙地问道,“萱儿,人为什么会变”

“啊”贺兰萱儿听得一头雾水。

百里辰继续道,“白天时,我去了丽如那儿。”

贺兰萱儿酸溜溜地“嗯”了一声,牙关咬得紧紧的,她怕一开口便要骂人

百里辰接着道,“我本想安慰丽如几句,她却突然问我,是不是一年后就会废黜你,改立她为太子妃。”

贺兰萱儿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她倒是心急”

百里辰叹气,“重点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重点是,母后跟你父汗的一年之约,丽如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还告诉过谁”

“除了你,我谁也没说”

“这么绝密的事,她都知道,我还真是小瞧了她”百里辰自嘲地笑笑,“我一直以为,她很单纯,没有心计,什么都不在乎,傻得可爱难道是我错了”

看着百里辰失望的样子,贺兰萱儿心里竟有些莫名的雀跃,是的,雀跃,是因为丽良媛很可能要失宠吗所以她幸灾乐祸嗯嗯,这样貌似不好

于是,贺兰萱儿努力摒弃幸灾乐祸的心情,设法安慰百里辰,“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在乎如果有得选择,谁愿意跟别人共享夫君,做低人一等的妾室”

百里辰沉默不语,良久才问道,“那你呢”

“我”贺兰萱儿顿了半晌,轻弯了弯唇角,小小地放飞了一下梦想,“我当然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表明心迹,反正百里辰听着很是受用,低下头去,唇贴上她的脸颊,把她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抱得很紧很紧

贺兰萱儿任由他抱着,轻轻说了句,“你也别太难过。”

百里辰愣了一下,接着笑了,“你在安慰我”

贺兰萱儿一挑眉毛,“我看你好像挺难过的。”

百里辰苦笑,他倒不是难过,他只是失望,他对丽如素来不薄,很是爱重她的纯真可爱,也喜欢她稚嫩甜美的笑容,就算在萱儿嫁过来的当天,她哭过闹过,他也只当她是发发小脾气,没放在心上,但今天,她却非逼着他承诺废弃萱儿,甚至赐死萱儿,那种咄咄逼人的专横凶恣,让他觉得后背发凉。难道说,不管再好的女孩,一旦进了宫,都会变成这样

那么,萱儿也会变吗

看着怀里熟睡的贺兰萱儿,听着她平稳悠长的呼吸,他不自觉地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吻了吻她的额头,再一路向下,双唇轻轻贴上她的唇

整个晚上,百里辰都很忙,忙着偷香。当然了,贺兰萱儿是不知道的,她睡得很沉,还做了梦,在梦里,她好像回到了贺兰,茫茫的草原上,古老的歌声悠扬悦耳,一位身披银甲的武士,骑着骏马向她奔来,他的身影魁梧挺拔,支撑在天地之间,灿烂的阳光勾画出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邀请她坐上他的骏马,要带她到天涯海角,去看东海浩瀚,大漠孤烟,西蜀旖旎,江南烟雨。她迎上前去,欢欣地向他伸出了手,想看清他的容貌,偏偏在这时,梦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扭过头去,百里辰竟没去早朝,是还没到时间吗

她微笑着,伸出手,以指尖轻抚他酣睡的容颜,他睡着的时候,竟像个小孩子,眉目依然俊美,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漂亮极了,唇角紧紧抿着,像是在跟谁生气,好可爱要死了,看着看着,小心肝扑通扑通地剧跳,身体的温度也跟着上升,仿若饮过醇酒,有点要醉的感觉。

她窃笑着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他仍然闭着眼睛,唇角却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忽然钩住她的腰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覆上她的唇瓣,尽情地吮吻,温厚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最后毫不客气地将手探入衣内,直接触上她柔嫩的肌肤

“萱儿”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轻轻贴上她的耳畔,喉结轻动,语声低哑温柔,“我好像是喜欢上你了。”

“好像是”

贺兰萱儿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苍白,猛然一推,将他推开,整好衣裳,一个人起身下床,坐到铜镜前,不去理他哪有人表白时,用“好像”,“仿佛”这类词的你没想好就不要说好不好多讨厌

17姐的情人很特别哦~

“你怎么了”百里辰也跟着她下了床,站在她身后,颇感无辜,“我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贺兰萱儿压下心头莫名的烦躁,反问他,“你今天不去早朝吗”

“母后让我休息两天,多陪陪你。”百里辰俯身吻了吻她的脸蛋,笑道,“一会儿我们去昭阳殿给母后请安,舅母和嫣儿表妹也在,你正好见见他们。”

慕容嫣,是皇后的远房侄女,有多远,却不好说了。据说,她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恰巧皇后的哥哥,也就是相国慕容晋,他与夫人成婚多年,却膝下无子,于是便把嫣儿收为了义女,养在身边。

贺兰萱儿随口答应了,找了根簪子将长发在脑后绾了个髻,这才唤了人进来侍候梳洗。

两人打扮妥当,用过了早膳,才一起往昭阳殿走去。

出了东宫,贺兰萱儿一路不语,面无表情地板着脸,百里辰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冷不防拉住她的手,“萱儿,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贺兰萱儿瞪着他。

百里辰从没这么吞吞吐吐过,也从没这么紧张过,更从没向女人表白过,这是他的第一次,很认真的第一次

“不管你想不想听,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再说一次给你听,我”

他刚要说出最关键的三个字,贺兰萱儿的注意力却被前方一对人影吸引住了,食指突然竖于唇前,做了个让他噤声的动作,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看那里”

百里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百里柔嘉从昭阳殿走出,一路笑如银铃,欢悦里透着幸福,带着夏日骄阳似的生气,连说带比划,而跟在她身边的慧明禅师则是面带微笑用心倾听。微风拂过,慧明禅师轻轻抬手,摘下飘落在百里柔嘉发髻上的花瓣,也不知说了句什么,百里柔嘉脸上顿时散开红晕,巧笑倩兮,明眸盼兮,令满树春花也黯然失色。

百里辰和贺兰萱儿惊得下巴都掉了,高贵恬静的百里柔嘉,竟然也会羞得脸红

贺兰萱儿轻轻用手肘碰了碰百里辰,“看到了吗”

百里辰点头表示看到,愣愣地道,“昨天就听母后说了,慧明和尚会进宫来送佛经。”

“我不是说这个”贺兰萱儿瞪了他一眼,狠拍了下他的头顶,“我是说,你看没看见你姐姐在对和尚笑,还脸红了”

百里辰揉了揉头顶,有一会儿没说话,良久才道,“姐小时候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还偏食,不肯好好吃东西,瘦得皮包骨头,后来还得了一场大病,各种奇异灵药都治不好,眼看就要断气了,母后很伤心,也跟着病倒了。就在那时,慧明和尚进了宫,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医好了姐。至那以后,姐对慧明和尚就有一种特别的依赖,一年里头,倒有大半时间待在法华寺难道说,姐真对和尚动了心不可能啊,和尚长得是不错,但年纪也太大了”他上回说,百里柔嘉喜欢上慧明和尚了,不过是嘴贱胡说的,不会真应了他的乌鸦嘴吧

“你懂什么这个年纪的男人,既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又有无限的成熟魅力,最容易吸引住女人了”贺兰萱儿一副懂行的样子,“就像父皇,英武不凡,事业有成,感情专一,天下第一,任何女人都会动心的”

百里辰无端地打了个冷战,瞄着她的脸道,“你说的这人,好像是你男人的亲爹,麻烦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向往的眼神看着真变态”

贺兰萱儿笑了笑,“我只是觉得,父皇对母后的情义十分难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多令人羡慕。”

“一生一世一双人”

百里辰念叨着这句话半天,贺兰萱儿却转开了话题,“你说,要是长公主真喜欢上了和尚,父皇母后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同意”百里辰满脸菜色,两道好看的长眉拧至一处,“姐可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父皇最宝贝她,怎么可能让她嫁个中年和尚”

“也对。”贺兰萱儿呆呆地点了点头。

“所以”百里辰捏了捏拳头,“我得找他们谈谈”

“喂”贺兰萱儿急忙伸手抓住他,“你别冲动,等搞清楚了再说你现在冲过去,长公主一定跟你急”

百里辰想想也是,而且也不宜在昭阳殿谈这事,要是让母后知道了,可不好

于是,他放弃了上前质问的念头,拉着贺兰萱儿往殿里走去,经过百里柔嘉和慧明禅师身边时,也没打算打招呼,但慧明禅师却行了一礼,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人家既然点了名,百里辰也只能停下了脚步,哼了一声,“怎样,禅师有何指教”

贺兰萱儿立刻送上一个白眼,人家禅师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还指望人家“指教”你什么

好在,慧明禅师也不介意百里辰的态度,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出宫了。

待他离开,百里柔嘉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只缓缓道,“母后正等着你们,快进去吧”

两人走进昭阳殿,里面正热闹着,三个女人正一人拎着一张画像欣赏着,慕容玄带着微微的笑容,站在一旁,瞧见他们进来,忙欠身见礼。

皇后也搁下了画像,眉开眼笑地拉着贺兰萱儿,问道,“你的脚可好些了”

“回母后,已经好了。”贺兰萱儿温顺乖巧地笑笑。

皇后点了点头,又指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向她道,“萱儿,这位就是你的舅母。”

贺兰萱儿忙道,“萱儿见过舅母。”

相国夫人颜氏,有着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庞,慈眉善目,垂髻云鬓,碧玉钗环,映着鬓间的斑白,整个人沉静得很,看着贺兰萱儿,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无多话。倒是她身边明眸皓齿的少女,脸上笑得甜甜的,调皮地眨了眨眼,向贺兰萱儿微微一福,“嫣儿见过嫂嫂。”

贺兰萱儿也朝她笑了笑,这时,皇后才将百里辰也招至身边,“皇儿,母后跟你舅母正为昌王挑选王妃,你和萱儿也帮着看看,定要选出最好的”

百里辰满口答应了,随手拿了一卷画像,徐徐展开,眼睛顿时一亮,笑道,“母后,这个好,珠圆玉润的,一看就是福相呢”

慕容嫣一时好奇,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嗤笑出声,“太子哥哥,她比我家厨娘还胖呢”

“胖有什么不好”百里辰嘟囔了一句,又展开了另一卷画像,眼睛又是一亮,“这个是真好啊相貌相当特别非常总之就是惊艳”

瞧他那样子,又不是他选妃,他兴奋什么一见女人的画像,就像是苍蝇见着屎贺兰萱儿横了他一眼,也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差点笑喷了

她今天才知道,原来,“惊艳”这个词不光可以用在美人身上,也可以用在长相很是提神的“女钟馗”身上

就在众人对着画像评头论足,说得热闹之时,主角慕容玄踌躇了良久,看了贺兰萱儿半天,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终于向皇后道,“姨娘,我心里早已经有人了,所以还不想纳妃。”

听到这番话,殿里的人都呆滞了一下,除了贺兰萱儿,她皱皱眉,望向慕容玄。慕容玄也正望着她,现出个纯良无害的笑容,却又饱含深意。

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模样,皇后便问道,“你有喜欢的人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慕容玄笑了笑,“姨娘可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离家出走的事”

皇后点头,“当年你还年幼,说错了话,被你舅父斥责了几句,你便赌气偷偷跑出了宫,我派人找了你数月,才在塞外找到你,将你带了回来。”

慕容玄淡笑,“在宫外的那段日子,当真是惊险,最要命的一次,竟被狼群包围,差点就成了狼嘴里的美食,幸亏一个少女救了我,原以为不会再遇见她,但偏偏又遇见了姨娘,我此生非她不娶”

皇后笑笑,“这好办,姨娘为你做主,你告诉姨娘,她是谁,姨娘下旨赐婚就是了”

慕容玄又笑了笑,当即扔出一颗炸弹,“现在还不行,姨娘不知,她是有夫君的”

殿里顿时一片沉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皇后和颜氏对视一眼,头一次发现对方的嘴巴居然可以张得那么大

不说堂堂亲王爱上有夫之妇会招致天下人的耻笑,就说再嫁之女这样的身份,就算给慕容玄做妾室也是不够格的,了不起收房,已经很给面子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关键是,人家女孩愿不愿意改嫁总不能强抢良家妇女为妃吧

18小叔的“豪言壮语”

震惊过后,皇后问那女孩是谁慕容玄却打死也不肯说了,只让皇后放心,他一定会让那女孩心甘情愿地改嫁

皇后只是叹气,久久无言。

贺兰萱儿却听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愣任何言语都不能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此时此刻,她真有一种想拔光自己头发的冲动,但脑中的一些片段却越来越清晰,她终于想起来了,她的确曾救过一个被狼群包围的少年

但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她哪还记得那少年的相貌她只记得,当时,那少年被狼群包围,她为了让那少年有机会逃跑,便用刀划伤了自己的小腿,用血腥味引开了狼群,直到今天,她小腿上还留着一道疤痕

想到这儿,她恍然一惊,上次慕容玄摸她小腿,难道就是为了找这道伤疤,好证实她的身份

现在证实了,他又想干嘛以身相许非她不娶有没有搞错他们是叔嫂关系,他跟皇后说这样的“豪言壮语”,会让她联想到j夫滛妇的

不行,她还是要找机会跟他谈谈,一定要让他死心才行

“萱儿,你也要多吃些补品,快些把身子养好,知道吗”

“啊”正在出神的贺兰萱儿突然被点到名,一脸茫然地望向皇后,这才发现,大家已经换了话题,好像是在说她,但说了什么,她没注意听

颜氏在一旁笑道,“娘娘,这种事,萱儿自然是要装傻的,女孩子害羞嘛。”

慕容嫣也一声轻笑,捂着嘴,促狭地望着贺兰萱儿和百里辰。

贺兰萱儿呆了呆,害什么羞他们说的都是什么东东百里辰却呵呵地笑着,煞有介事地说道,“母后放心,我们会努力让您早点抱上孙子的”

贺兰萱儿终于搞清楚了问题,小脸霎时间变得通红,百里辰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会儿回去,我们就努力造人,好不好”

贺兰萱儿已羞得说不出话来,连踢了百里辰好几脚,踢得他龇牙咧嘴的,却还在呵呵笑着,一副受虐狂的样子

回到东宫,两人进了前殿,贺兰萱儿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百里辰在她身边坐下,忽然问出一句,“你说,昌王喜欢的是谁还非那人不娶,这小子是来真的”

贺兰萱儿正喝着茶,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死,没好气道,“他喜欢谁,关我什么事别来问我”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对这种事都不好奇”百里辰连忙伸手帮她顺气,并趁机在她胸前吃豆腐

贺兰萱儿白他一眼,“我不是女人,所以你别碰我”

百里辰j笑两声,“我不信,我要验验看”

“你想干嘛”贺兰萱儿有点紧张,红着脸拧了他一把,站起来就走

百里辰坏笑一下,将她拉了回来,伸手抱住她,抬起她的下颌,双唇便印了下去,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不知不觉地滑下,回抱住他,忙乱地回应着他

湿热的吮吻延向她嫩白的脖颈,炙热的气息像是燃烧着的火苗,燃遍她的全身,他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盏推掉,细瓷碎落在地,茶香四散开来

他一件件脱下她的衣裳,猛地将她翻过去,压在桌上,她没什么准备,轻喘着,有些惊慌地道,“别,别在这儿,外面还有奴才”

他俯下身,轻咬着她的耳朵,呼吸急促起来,“管不了了,我好想要你”说着,不容她拒绝,解开自己的下裳,从后面冲入了她的身体,用最原始的律动,最温柔的缠绵,向她表白心底的爱意

此时此刻,造人最重要,谁还要管百里柔嘉想嫁谁,慕容玄想娶谁

许久,百里辰将衣裳凌乱的贺兰萱儿抱回了寝殿,反脚将门踢上,将她轻放榻上,扯开她衣裳,满意地看着密布在凝脂肌肤上的红紫吻痕,唇温柔地停驻在她的唇上,含住她的唇瓣,轻柔地吻着,两人脸儿贴着脸儿,目光含情,乱了心跳,竟都有些痴了,他的手仍不老实地覆在她胸前的丰盈,轻轻抚弄,尽情把玩,抚摸着她狂野的心跳,引诱着她继续应战

却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小包子仓皇的声音,“殿下,出事了锦良娣死了”

“什么”百里辰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忙穿好衣裳,打开了殿门。

小包子因害怕,语调也有些不稳,“回殿下,是,是锦良娣死了尸身飘浮在太液池里,被玉良娣发现,命宫人打捞了上来您快去看看吧”

他话还没说完,百里辰已冲了出去

贺兰萱儿也匆忙穿上衣裳,绾好头发,跟了过去虽然她与锦良娣绝称不上好姐妹,但昨天还陪她一起用膳,有说有笑的大活人,今天却浮尸在了太液池里,这实在让她不能接受

两人赶到太液池时,皇后已命人将锦良娣的尸身抬走,玉良娣脸色煞白地站在皇后身边,身子抖如筛糠。

皇后见到百里辰和贺兰萱儿,什么也没说,只命两人随她返回昭阳殿。

到了昭阳殿,皇后坐到主位上,屏退了奴才,看向玉良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玉良娣躬身跪下,似乎有些受惊过度,哆嗦着双唇,泪流满面道,“回母后,昨夜锦妹妹没回自己寝殿休息,她身边的宫女小翠便以为她宿在了我那儿,母后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并不时常宠幸我们姐妹,平日里,为打发时间,我们便常约在一起,聊聊天,打个叶子牌什么的,偶尔晚了,锦妹妹便留在我那儿过夜,但昨夜,却是没有”

“玉良娣”皇后不耐烦地喝了一声,“说重点”

玉良娣道了一声“是”,接着道,“后来,我跟小翠便一起去找锦妹妹,路过太液池时,远远的就看见有东西在池面飘着,却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是什么东西,母后是知道的,先帝爷在时,为使太液池景色优美,便在池子里种了许多水芙蓉,又建了小岛什么的,有这些东西挡着,自然就看不真切了”

贺兰萱儿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玉良娣说话真让人着急,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再后来,我便让小翠去找了人来,将那东西打捞了上来,这才发现,竟是锦妹妹”说到这,玉良娣开始哭了起来,“可怜的锦妹妹,把她捞上来时,她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啊母后,您千万要为锦妹妹做主,查出是谁害了她”

“行了,别哭了”

皇后有些头痛,将身子靠在椅上,微一沉吟,唤了元宝公公进殿,命元宝公公将小翠带过来问话

小翠是随锦良娣嫁进宫的陪嫁丫头,算是锦良娣身边的第一号心腹了

一进到殿里,小翠便跪了下去,声音怯怯的,有些轻颤,“奴婢参加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皇后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我问你,昨天,你家主子都见了谁”

小翠咬了咬下唇,“主子中午陪太子妃殿下用了午膳,晚上时,便一个人出去了,不让奴婢跟着”

“那你知道,你家主子是去见谁吗”

“知道。”小翠苍白着脸,颤声道,“主子是去见丽良媛身边的小菊,主子跟丽良媛一向不睦,便收买了小菊,想要找出丽良媛的把柄”

听了这话,百里辰显得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丽良媛身上

更让他吃惊的是,皇后命传召小菊,元宝公公却回来禀报,小菊失踪了

不过,在小菊屋里却找到了一样东西

元宝公公将那东西搁在托盘里,呈给大家看是一片剪成小人形状的布块,上面虽没写着谁的名字或生辰八字,但却扎着许多银针

19谁陷害了谁

这种东西,这种造型,任谁都觉得,应该是某人进行咒术的专用之物

众人顿时变了脸色,正看着,就见丽良媛走了进来,锦良娣突然死了,先前元宝公公又到她那里去找小菊,好像是锦良娣的死跟小菊有关,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自然是要露个面的

给皇后行了跪拜之礼后,她一抬眼,便看见了托盘里的那个布片小人儿,吓得她脸都绿了那不是她用来诅咒贺兰萱儿的小人儿吗今早上,她还用鞋子砸了几百下,砸完了,心里又有些害怕,怕被别人发现在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满含妒忌地盯着她,窗外,屋顶,到处都是眼睛,哎,谁让她是太子最喜欢的女人呢为了不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她最终唤来了小菊,命小菊将布片小人儿烧了,谁知,小菊这死丫头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也不知死哪儿去了

另一边,贺兰萱儿拿起那布片小人儿看了半天,就觉得挺眼熟的,于是,抬头看向元宝公公,“公公,上回在昭阳殿,你拿了件衣裳给我换,好像也是这种海棠色的云缎”

经她一提醒,元宝公公也认出来了,这布料的确是今年新贡的锦绣云缎,尚宫局裁成新衣后,呈到了昭阳殿,皇后选了两件素淡的,余下的便命他送到东宫,赐给太子妃及各良娣良媛。当时,恰巧太子和太子妃来给皇后请安,太子妃的衣裳脏了,太子便让他找件干净的衣裳给太子妃换上,于是,他便选了件海棠色的云裳呈给太子妃

“元宝。”皇后疑惑道,“太子妃说的可是真的”

元宝公公忙道,“回娘娘,是真的,这布料的确是今年的新贡,颜色花纹跟奴才呈给太子妃殿下的云裳一摸一样”

众人震惊不已,目光全聚在了贺兰萱儿身上,贺兰萱儿也有些震惊,她就说不对劲么今早让奶娘找这件衣裳给她穿,奶娘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来,是让人偷去施咒了

皇后的神情又惊又怒,扬声道,“元宝,立刻带人搜宫,务必将小菊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元宝公公忙不迭去了,玉良娣却道,“母后,依我看,小菊一个宫女,可没胆子诅咒主子,这布片小人儿恐怕是”

玉良娣的话还没说完,丽良媛便心跳若鼓,方寸大乱,腿一软,伏地,连连道,“母后,不是我不是我”

玉良娣又笑道,“丽妹妹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是你,你倒急着喊冤了”

丽良媛猛地住口,看着玉良娣笑吟吟地望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气得她脸色发白,咬着嘴唇更紧张了,最终,她将目光转向了百里辰,指望着百里辰帮她说几句话

但还没等百里辰开口,元宝公公便折返回来了,还真让他找到了小菊,不是尸体,是活人

这丫头早上奉丽良媛之命烧毁布片小人儿,她回到自己屋子,刚要点火又住手了,她是想,要是把这布片小人儿交给锦良娣,定会得到许多的赏赐,这回,想不发财都难了当然,那时的她还不知道,锦良娣已经死了,尸体正在太液池里漂着呢她得意的藏好小人儿,刚转身,就觉得颈上一痛,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时,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躺在昭阳殿的某个角落里,她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正揉着脖子诅咒出手打她的人,就撞见了正准备去搜宫的元宝公公,然后,她就被押进了大殿

丽良媛一见她,便先声夺人,“大胆贱婢,竟敢诅咒太子妃,来人,将她拖出去打死了算完”

她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小菊往外拖去

侍立在皇后身边的元宝公公却突然大声喝了一句,“放肆”

于是,那几个小太监又连忙松了手,后退了几步,小菊瘫软在地上,吓得有些发懵,只知道流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成了她诅咒太子妃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皇后面寒如霜,命元宝公公将那布片小人儿扔到了小菊跟前,问道,“这东西可是你的”

小菊的眼泪继续往下流,瞄了瞄丽良媛,颤声道,“回娘娘,这东西这东西是我家良媛的”

一听这话,丽良媛立刻大哭,真的哭了,“母后,我冤枉啊这贱婢定是受人指使,先杀了锦姐姐,现在又在母后面前诬陷我”

小菊的表情瞬间从惊吓转为惊愕,她现在才知道,锦良娣死了但她昨夜还见过锦良娣,那时,锦良娣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说死就死了为了洗脱自己杀人的嫌疑,不等皇后发问,她就狗急跳墙地招供了

“娘娘为奴婢做主,奴婢没有诬陷良媛前天下午,奴婢炖好了燕窝,送去给良媛,在殿外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奴婢一时好奇,就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奴婢瞧见良媛拿着银针在扎一个布片小人儿,一边扎一边念着咒语,扎完了,还拿鞋子去打那小人儿,十分恐怖的样子,奴婢当时吓坏了巫蛊之术乃宫中大忌,奴婢想劝劝良媛,但又不敢,于是昨天晚上便去见了锦良娣,想求锦良娣劝劝良媛,但锦良娣不信奴婢的话,非要亲自去问良媛,后来,奴婢便将锦良娣带到了良媛的寝殿,再后来再后来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众人的目光顿时转到了丽良媛身上,原来,最后见锦良娣的,是丽良媛

再后来的事,小菊不说,大家也能猜得出来,无非是丽良媛为了灭口,杀了锦良娣

而小菊的话还没说完,她还在继续,大眼睛含着一泡泪,她开始指天誓日了,“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诬陷主子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的话,原本一半真一半假,疑点颇多,比如,谁都知道,丽良媛跟锦良娣不睦,她若真心想找人劝丽良媛,找谁也不该找锦良娣吧不过,她一发誓,便又使她的话增加了几分真实度,众人越发相信,丽良媛就是凶手

杀人加诅咒太子妃,一旦定罪,丽良媛必死无疑了

皇后起身踱到丽良媛跟前,弯下腰去,伸手抬起她的脸,冷冷看着她,“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到底是不是你”

丽良媛心凉了半截,但事到如今,不嘴硬是不行的,“母后,不是我”要硬就要一硬到底,不管你有什么证据,先死不认账了再说,“我没有诅咒太子妃,更没有杀害锦姐姐”

“母后,我相信丽如”一直沉默的百里辰,终于开口,“来昭阳殿的路上,就听元宝说,锦心身上有刀伤,是被人先刺死,后推入太液池,若是丽如在自己寝殿杀了锦心,她又哪来的力气将尸体拖到太液池还要避开那么多值夜的侍卫,这根本不可能”

“太子殿下”丽良媛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沉浸在无边的感动中

我信你没杀人,但不信你没有诅咒太子妃百里辰却又在心底加上了一句,刚刚十七,八岁的小妮子就有这副蛇蝎心肠,还真是挺可怕的

皇后微沉着脸,道,“既然皇儿相信丽良媛,那此案便交由宗人府来查吧,但愿他们能查出个真相来”说罢,她又看向元宝公公,吩咐道,“将丽良媛和小菊一起带到宗人府,命他们严加看管”

一听要坐牢,丽良媛吓得不轻,眼泪汪汪地又望着百里辰,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好似风中摇摆的柳枝,那样子,真是可怜啊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里辰实在做不到置之不理,但知子莫若母,皇后抢在他开口前淡淡地吩咐,“来人,送太子,太子妃回去”

皇后摆明了是不给百里辰为丽良媛求情的机会,百里辰无可奈何,只得带着他的太子妃离开了昭阳殿。

在回东宫的路上,贺兰萱儿有点发愣,明显是在走神儿,百里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还在想那布片小人儿别想了,就一布片,我就不信真能那么厉害”

“我没想这个。”贺兰萱儿摇摇头,眉头皱在一起,“我在想,到底是谁害了锦良娣”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锦心的鬼魂,她一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