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心城凰第40部分阅读(1/1)

意地笑了,不管不顾了,全盘托出:“是啊,她死了,很多事情才对我真正有力啊。”

“但是你也没得到多少好处。那些虚情假意在别人眼里看来可能是那回事情,可是在宇主面前,可不一定哦”冉倾城实在是看不惯方苏如的嘴脸,明明是自己小肚鸡肠害了别人,还说得好像是别人对不起她似的,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嘴,不知觉地就凉凉地飘出两句话来。

“现在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人已经死了,没人跟我争”方苏如眼眶瞪得快要裂开,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吗我会让你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宇出一句话,在众人呆怔的目光下,面容宁静,丝毫不带怒气地望向门外的一片白日青天,那茫茫无言的眼神好像在注视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样,“芊雪”

宇,只是拿着匕首架在宇,不知所措。

“爹”而宇应到了些什么,原本还十分愤怒的面颊一闪而过一丝苍白的慌张,不自觉地跨前一步,伸出手去抓他。

宇羿有动作,想也没想就将身边的宇,却不想正在他束缚之下的宇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脖子一拽,宇及反抗,自己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腥热的液体就沾上了自己的面颊,滚烫又渗人。

“爹”

“宇br >

宇完全措手不及,整件事情的发生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之外,想要抢救也根本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宇面前模糊,眼前一片血色,凄惨染红他们的感知。

“我去找芊雪”宇出了刺眼夺目的艳红,比冉倾城的红衣还要鲜艳几分,他呆滞无神的目光静静凝视宇托着,“记住,不要让宇的手上但是,也不要再去追究谁是谁非了,恩怨让它走吧。”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宇他下倒的身子无力垂下,最终被宇一把抱住。

“爹”宇,低低呼喊着自己的父亲,但是宇能给出回应,那依旧睁开但是毫无焦距的眼神表示着他生机的消逝,宇,却也无能为力,只是抬起手缓缓合上宇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冉倾城站在宇目光震惊地看着宇敢相信为什么他会愿意自尽去原谅那些曾经做过坏事的人那些坏人不是应该被杀了碎尸万段的吗为什么他却选择自己死虽然不让自己成为威胁宇关键原因之一,可是最后却也一样不计较以前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

冉倾城虽然困惑,但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结束,冉倾城无暇顾及心是淡淡凝视宇看着他轻微颤抖的身躯,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是自己偏偏做不了什么去改变现状,无奈之下,她伸出手握住宇,一起拖住宇

“倾城”宇光移向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痛彻心扉和无可奈何以及对自己的憎恨。

“不是你的错。”冉倾城轻声安慰道,拍了拍他的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伯父带回去,然后处理他的身后事,不要让他走的那么没有尊严。”

恰巧在此时,诸衍笙带着宇到现场,虽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布下了一个局,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他呆怔地看着眼前充斥着血腥之气的场景,有些不能言语。

“你说得对。”宇将宇背在肩上,冷冷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满脸绝望的宇,恨声道,“在场的诸位全是证人,宇弃与其母方苏如,心狠手辣,逼死宇家主任命我宇家主,由我接手宇,来人,把宇宇亲自处置”

“是”来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宇,不管怎么样都是站在宇且在场那么多的证人,宇什么天了,家众们一个个全副武装,上前绑住宇,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离开了萍水阁。

等宇,萍水阁的众人这才轻喘了一口气,完全没料到居然就在此见证了宇斗争,在这还死了一个宇下是有怨气也无处发,只是将凤仪关起来禁了足,至于那个新来的潘逊,她自有别的安排。

宇德在街上行走,瞬间就吸引了央城的数千居民,大家全都对此十分惊讶,平日里宇高望重,现在宇,那些百姓都气愤地去拿菜叶扔宇,扔完解了气后,这才跪下身子叩拜宇br >

宇的遗体暂时先放回了他的卧室,随后派人去棺木店为宇之岤,安排好一切后,与冉倾城来到了正厅,居高临下望着那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

“宇卑鄙小人,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了,可惜我笨没有发现你的阴谋”宇羿出来,气得哇哇大叫,有些污言秽语都不堪入耳。

宇地不动声色,目光冷淡,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倒是一旁的冉倾城,听着宇不净的话,觉得吵闹,一个瞬移上前就是两巴掌,扇在他的面颊上,成功让他住了嘴。

见到儿子被打,方苏如不可能再无动于衷,她狠狠瞪着宇冉倾城,冷笑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早就知道你这货不是什么好人,天生一副狐媚像,迷得宇够,还要迷惑我的儿子你以为这样成功了吗宇清楚身边的人,别到时候将宇去。”

“唉,这里是哪只恶心的母山鸡在吵吵嚷嚷啊不好意思啊,我天生丽质没办法,是你儿子自己色胆包天,看见漂亮女人就把持不住。不过呢,我告诉你,我对这个宇,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呢,宇的狐狸,需要你提醒”冉倾城笑嘻嘻地挑眉,故意讥讽着方苏如,将她气得有气无处撒。

“好了,废话都到此为止。你们好好看看这里,这将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宇,将冉倾城拉到自己的身后,眼神责怪她沉不住气呈口舌之利,“我在今日将你们逐出宇,你们不再是宇须远离央城,若是再进入央城,那么见到一次就杀一次,死后灵位自然也是不能进入宇,去做孤魂野鬼吧。衍笙,将他们赶出去。”

不想再与这对母子多费口舌,宇下达命令,直接将两人逐出了宇r >

“宇你赢了吗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会不得好死”诸衍笙带着人将两人撵出了宇前,宇弃的大吼着,声音传遍了整条长街。

冉倾城冷眼看着宇的身影消失,身子一转就要离开,却一把被宇拽了回来。

“别去追了,留他们一条生路吧。”宇,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

“你不怕放虎归山”冉倾城不解地反问。

“他们两人,不成气候。我会通知与宇各方势力,见到他们就驱逐,按照宇没有人能够容纳他们了。”宇,忽然伸手轻轻将冉倾城搂进怀里,身体的重量转移了一半在她的身上,这一刻,他闻着她身上的桂花香味,心情分外无力,“我只想按照父亲的意愿,不想再让他难过了。”

正文 第柒拾壹回 情非得已1

冉倾城和宇事情告了一段落,宇斗争,也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并未大动干戈地就草草了结了。宇被赶出宇虽然不算是严厉,但是他们却也的确是成了过街老鼠,在他们出了宇人人喊打,十几年来第一次,卖菜小贩的生意红火至极,拿出的蔬菜瓜果,第一时间被抢购一空,不光是好的,特别是那些坏了的菜,更是被奋力扔向宇。

一开始很多人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宇多变,时而暴躁时而行为又端正,其母方苏如对待老百姓们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就在宇德的尸体回到宇在萍水阁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何风一般地宣传开来,大家都知道了七七宇出来对着所有的人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的过程以及宇做的事情,激起了大家的愤慨之情,之前的那些假仁假义在他们面前自然也就完全损坏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愚弄的恨意。

“贱人,真是枉费你之前花了宇的钱来对我们好,呸简直就是比这些烂菜还要难吃”

“就是啊,宇的了,没有要你们的贱命,自己好好提着脑袋做人吧”

“我记得这个如夫人当初是宇夫人身边的婢女来着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不要脸去勾引主子的男人了简直是其心可诛”

一句比一句更难听的话都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但是这一切对于宇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了。眼下他们没有家,无处可去,未来到底要流浪到哪里,也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对宇城的仇恨。特别是宇到冉倾心和冉倾城那种绝世倾城的姿色就让他完全着迷了,没想到自己一直痴恋的佳人其实早就对他杀心暗起,自己真是愚蠢之极这一笔账,早晚要算回来

于是,宇就在一片喊打声央城,没有再出现过。

而当夜,这新一任宇第一个夜晚,其实并没有想象当无波,至少在有些人的心里,不是这么一回事。

是夜,天色有些阴暗,月亮在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皎洁而又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宇宇独特的别院之内,静默而立,一双黝黑深邃的目光望向那黑暗一片的屋子,暗紫色的衣袍迎风而动,猎猎而响。他站在这里站了很久,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一具没有心跳没有感触的雕像一样。

寂静之一声,他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冉倾城一袭红衣在黑暗不真切。

她在门边安静站立了一会儿,似乎发现宇,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这才想要唤起他的感觉一般,声音清亮划破静谧:“狐狸,你在这里啊。”

宇轻一晃动,从完全僵硬极为缓慢地转过身来,望向那个带着灿烂笑意的女子,莫名的,沉重的心绪居然被一扫而空:“是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衍笙告诉你的吧”

“是啊,反正问他他什么都会说的嘛。”冉倾城俏皮地甩了甩垂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发,脚步轻快地朝他走来,“在这里干什么啊,黑不拉几的,好阴森啊。”

“是很阴森。因为那是死人的屋子,很多年没人住过了。”宇不沉重,但是偏偏说出的话给冉倾城一种无形的压力,重锤在她心田,“那是我母亲曾经的居所她死后,虽然还有人定时打扫可惜毕竟是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冉倾城微微不知所措打量了宇点责怪自己无故提起这些事,无奈只能装作轻松地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安慰道:“没事啊,你母亲现在一定住在比这里还要豪华的地方,过去的破屋子没什么好留恋的啊再说,家里没了讨厌的人,一切由你做主,你想做什么不可以”

宇出冉倾城那死板的慰问,被她这么一说心里虽然不见得多么好过,但是却总归是被她的那种乐天心态给驱散了阴霾:“你算是在安慰我还是打击我自从我娘去世之后,再没有人能像她那样说出你们这样看上去没经过大脑的话。”

“宇么说你是不是要对我说,钟情于我是因为我像你母亲”冉倾城的一张俏脸立刻阴沉下来,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样子。

宇美的面容在刚逃脱出乌云的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迷人:“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这样才注意你的。但是你和我母亲毕竟不同。她是大家闺秀,但是性子跳脱,不喜欢被束缚。虽然你也是这样,但是我母亲也还是懂得作为一个大小姐的基本礼仪的。而这一点,你却没有。”

“你是在挖坟吗”冉倾城面无表情地瞪过去。

“哪敢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倾城未来想要一个满口谎言的夫君吗”宇起来,眉眼弯弯,显得格外柔和,看的冉倾城几乎都要流口水了。

“什么夫君啊什么见鬼的夫君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冉倾城无比感谢此刻正是夜间,她面颊浮起的浅浅绯红或许还可以遮掩一下,眼神闪躲着,惹得宇大笑。

然而笑声到一半,忽然停住,就在冉倾城觉得怪异想要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宇了:“谢谢你,倾城。虽然今日我铲除了身边的危机,但是,今日亦是我父亲逝世的日子若不是你此刻在这里陪着我,恐怕,我也会消沉着到我父亲下葬。”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内心不坚强的人。我看就算哪日国破家亡了,你也可以依旧笑嘻嘻地面对世人做你的逍遥公子。”

“不。外表看起来越是不在乎的人,偏偏内心反而更加的脆弱不堪。你应该懂。”宇冉倾城的眼里,“因为你也是这样的人。”

冉倾城怔愣在原地,思绪在一刹那放空,不自觉地来回翻滚着他的那句“你应该懂,因为你也是这样的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对啊,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这么贴近是这样的吗

“你在思考吧在想我说的话,是吗”宇,悄声叹息,“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可以更加了解彼此倾城,不要躲避了,这辈子,我才是和你最相配的人。”

冉倾城蹙起眉,有些迷茫,又有些不确定,她眨眨眼,最终别开了脸:“不说这些了彤儿回来了,似乎还带回来了一些信息,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宇,与冉倾城两个人一同走出了这个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的黑暗之宅。

第二日,在京城,同样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大事,让住在京城的平民百姓还有一些官员们都震惊不已,原因就是徐少坤突然暴毙。

徐少坤的暴毙在冉倾心等人的眼里看上去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件事情还是突如其来在他们的生活喜忧参半,高兴这位霸道纨绔的主终于不知道是招谁恨被人给干掉了,同时也担忧他那太尉老爹会怎么去处理这样一件事不管怎么说,总归有人会遭殃就是了。

消息其实不是从太尉府传出的,而是医圣靳陌轩放出的消息,对外声称:染病而亡。

徐少坤的父亲徐渭仁十分震怒他一生有很多女儿在前,但是却只得这么一个儿子,真是留在身边日日夜夜捧在手心上都来不及,现在那原本活生生的儿子,却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卧室里面,而且身上一点的痕迹都找不到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搏斗打斗的痕迹可以来寻找证据,这下就像是一个无头案,让他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徐渭仁的脑子绝对不笨,他立刻私底下去太医院请了一个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太医来看病,不过太医并不是仵作,对于死因的判断并不是很在行,只能勉强说出那些徐少坤在那之前服用过的药物。据那太医所说,徐少坤的皮肤上似乎沾上了一些他也没见过的奇怪物质,因此引起瘙痒。也难怪,一个常年在京城接触那些处理过的药材的太医,哪能知道那么多武林陌轩这样的奇葩调制成的奇怪药物后查出徐少坤服用过一种少见的消痒药,效果很好,但是有无副作用他也不敢断言。差了半日,还是一无所获。

徐渭仁无奈之下,即刻下令封锁徐少坤死亡的消息,开始在城城门,一个人都不准出城,想要来一个瓮,他还找来一些在徐少坤最后的时光见过他的小厮和妻妾,他们都有说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靳陌轩。但是他们却也同时说,徐少坤本来不知为何突然得了很奇怪的痒病,怎么都治不好,请来了靳医圣,病情的确是奇迹般地有所好转了,这点太医也说了,总不可能为此将罪名怪罪到靳陌轩的身上吧

但是徐渭仁本来就生性多疑,在他看来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就一定要抓住问清楚。

正文 第柒拾壹回 情非得已2

于是在当日事发后不久,消息还未真正传遍大街小巷的时候,徐渭仁带着家里的小厮等人,一起来找靳陌轩了。而靳陌轩当时正好没有病人,一个人在大堂内磨药,瞧见徐渭仁带了人来,就知晓了事情只怕见效了,于是立刻招呼了一遍的小药童,朝他耳语了几句,然后那药童立即点点头,朝着后院走去。

靳陌轩知道现在徐渭仁来这里,不是得到确切证据了来抓自己的,反而他是来问话的。否则不会那么轻描淡写走进来,更何况靳陌轩自己有自信当初的事情,除了自己和冉倾城以外,没什么人可以查得出来,至少太医院那帮死板的大夫不会知道那是什么,当初让徐少坤不要一次性服用太多,就是怕药效未除尽被发觉的快,这么看来,徐少坤还是很聪明地按照他的嘱咐一步步走入死亡陷阱的。

“太尉前来,所为何事难道太尉府上的怪病还未解除”靳陌轩不打算让徐渭仁掌握主权,他先发制人,制住话题。

“是有些事情要找靳先生问问清楚,靳先生,可有时间来坐下说话”徐渭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手势虚张一下,示意靳陌轩坐下来,各自带着高深莫测的眼神,互相对视,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而在后院,那个药童很快就找到了冉倾心等人,并且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冉倾心。

“徐少坤死了”冉倾心的表情平静得毫无波澜,但是口气内的隐隐激动也已经表现出了她的内心活动,“你确定”

“虽然徐太尉没有说,但是靳先生是这样说的。”那药童也说不清其中的关系和实情,只能转达靳陌轩告诉他的话,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办,又接着说道,“对了,先生还要求我立刻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我先走了。”

小童立刻转身跑出去了。

“他敢这么说,应该是有九成的把握了,看来不会假。”冉倾心定了定神,仔细想了想,很快抓住了徐渭仁此行的目的,“对了,此次来这里,只怕这徐太尉就是为了要刺探军情,才会来这里找阿轩的由此可见,徐少坤是死了,而他找不到凶手。”

“应该是如此,否则就当场来抓人了。”司寇维沉吟着附和道,“那么这么看来,其实靳陌轩此刻的情状还是很危险的,一个不留神被他抓住了把柄,那可不就是死罪”

冉倾心和众人闻言,立刻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大家似乎都还在纠结着靳陌轩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

“应该不会。他下手的时候万分谨慎,此时面对徐渭仁,虽然可能情势有些不容他控制,但是徐渭仁未必能在他那里讨得什么好。眼下我的建议是聚集在此处的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徐渭仁表面上的确是来这里和气询问没错,但是难保他没发现什么之后派人继续打探这里,若是被他发现我们这样一群人在这里逗留,只怕会给阿轩带来更大的麻烦。”冉倾心静下心来分析当前的情况和徐渭仁的心理,知道徐渭仁的心狠和护短,虽然知道他表面上不能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刺激到皇帝,但是暗中可就说不准了,“留下一两个人在此护住阿轩就可以了”

“谁留下呢其他人此刻只怕也走的不容易,好像徐渭仁有封城的动作。”岳素夙站在雷珲和寂尘风的中间,疑问道。

“留下来的人自然是要有自己的声望,这才不容易被徐渭仁轻松绊倒。再者徐渭仁的势力就算再大,别忘了,这里是皇城,他可不是真正的老大,顶多只能封住一点而已。凭着我们的身手,要出去自然不在话下。”冉倾心应答自如,表情淡淡的,“现在任务完成,姑姑在等着我的消息虽然不放心,但我不能被徐渭仁发现,曾经倾城刺杀徐少坤失败,徐渭仁必定知道,若是看到我的话,难保不会引起什么马蚤动牵连了阿轩。”

司寇维虽然知道冉倾心所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但是内心挣扎的波动就是不想让她离开:“我知道你不愿意连累靳陌轩,但是你若是一离开,他的安全没有办法完全保证太尉在这里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狠角色,只留下几个人的话,能不能处理好紧急情况”

“大不了让阿轩离开这里,到我和倾城在的地方,那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了。”冉倾心内心有自己的苦衷,她知道,按照冉縻瑟越来越阴晴不定的心性来说,若是毫无理由再停留下去,不知道她又会怎么瞎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一个月不到就是寻宝之期了,眼下冉縻瑟的重心全部放在那里,容不得她们在这里忙自己的事情,或者是儿女情长。

司寇维英气的眉头紧紧蹙起,还想要说什么,脸色越来越黑的雷珲就忍不住站出来打断司寇维碍眼的举动了:“好了,司寇维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立场要求她留下来一起冒险你不会不知道她那个变态师父吧据说前一阵子冉倾城就被冉縻瑟打伤了,还靠着靳陌轩去救得呢”

话一出口,冉倾心和司寇维都一怔。前者震惊的是雷珲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而司寇维则是震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而一直安静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讲话的尉翛和钟美宜也是一愣,特别是钟美宜,一听冉倾城受伤了,立刻大声嚷嚷起来:“什么师父受伤了怎么受伤的啊严不严重啊怎么会受伤啊你们师父干嘛要打她啊她做了什么吗”

“是真的吗”司寇维紧张地询问冉倾心,生怕她身上也多添一道伤口。

“嗯。”冉倾心不愿意多说这件事,那多少也算是冉倾城的私事了,她不方便朝外边抖。

“既然是这样好吧,那我留下来吧。”司寇维不希望冉倾心在冉縻瑟那里收到什么惩戒,他会心疼,无奈放她离去,却又想帮忙,那就只有留下来帮助靳陌轩,如果可以帮助靳陌轩,那么她一定也很高兴的吧,“我留下来善后,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靳先生出一点事情的。”

他的目光灼灼,冉倾心直视过去只觉得自己要被那高温烫伤了,别开视线,她若有似无地轻轻点头。

“爷也留下来。”雷珲气息沉重地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这么做,还是为了和司寇维斗争到底。

“雷珲”冉倾心诧异的视线转向他,好似不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含义。

“不要用那样的表情看着爷,爷喜欢做什么事情你们永远想不到。”雷珲颇为不耐烦地甩甩手,除了司寇维和冉倾心,他对着其余的人说道,“你们都走吧,这里有爷和司寇维就可以了人多反而碍事”

岳素夙望着雷珲挺拔的背影,却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什么话来,只能一直遥遥相望,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

“你们两个人有些悬,我也留下吧。”寂尘风出乎意料没有同意雷珲的话,而是直接提出要留下来,弄得所有在场的人都很惊诧,特别是岳素夙,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寂尘风,那眼神透露出的似乎并不仅仅是不赞同寂尘风选择留下这样的一个浅显的信息,她根本没有想到寂尘风居然还没有对冉倾心和冉倾城完全放下。

“你要留下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岳素夙不赞同道。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这里的事情不需要太久等到一切结束我也就回去了。”寂尘风的口吻坚定如铁,好像没有人再能改变他的决定了似的。

岳素夙知晓寂尘风的脾气也是倔强的,对于自己的父亲那样的前辈他还有可能为了敬畏而妥协,现在这里只有自己他大概是不可能轻松的松口的。好吧,反正冉倾心也要离开了,只是留下来保全靳陌轩的安危罢了,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岳素夙最终还是向寂尘风妥协了,没有再坚持,而她也没有可能留下来,因为雷珲似乎不太想她留下来。

见这几人就这么说定了一切,被晾在一边的钟美宜不干了,她朝着冉倾心跑过去,一把拽住冉倾心的手臂,然后摇晃两下撒娇道:“倾心师父,你要去哪里啊回去吗带我去好不好啊我整日都被父王关在家里,难得出来也只是在京城逛一圈,无聊死了。”

冉倾心还是不太习惯钟美宜的自来熟和黏人的个性,有些僵硬地把手臂从她的手里抽回,她淡淡笑道:“不行我要去的地方对于你来说太危险了,不适合你以后吧,若是见到了倾城的话,找她带你玩吧。”

不管了,先把事情推到冉倾城身上再说。

钟美宜满脸失望,但是依旧认命地松手做了退让:“好嘛那你一定要事先告诉她啊否则她肯定会又落跑把我抛下的。”

冉倾心忍俊不禁地弯起嘴角一笑,点点头,最后抬起头来望向在场的人,正色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我们后会有期吧。这里拜托你们了。”

说完, 她头也不回就转身离去,忽视了在她身后,眼神各异的那群人,继续自己一个人的路。

正文 第柒拾2回 心结轻解1

冉倾心一个人上路返回了。她在京城没有逗留很长的时间,如她所料,徐渭仁就算是权势再大,但是他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控制所有的城门,而且,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就更加不可能为自己的儿子找出仇人了。

作为帝王,国家之中任何人民非自然的死亡都和一代天子有着间接性的关联,徐少坤被刺杀,钟离浮必定会调查原因,到时候没查出犯人,反而把他们徐家的一些阴暗事迹抖漏了出来,那就毫不格算了徐渭仁就是估计到这点,这才一直压着这件事情没有伸张出去。

而此时,就是因为徐渭仁的这个顾忌,就完全成全了冉倾心的逃跑计划,毫不费力直接走出了京城,什么都不需要准备。

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日里一个人走惯的路,此刻居然会觉得有些孤寂,潜意识里希望有人可以陪着自己一路往下走。她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念头,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是内心却多了些不安,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某些人的陪伴,若是有朝一日离不开了要怎么办

冉倾心心思比冉倾城要细腻些,想的也多,但是有的时候想得多并不代表什么好的情况。这些她都知道,但是知道未必代表着她不会去做,冉倾城有时候缺少心眼,但是她不能。

想到冉倾城,她的思绪一下子又被冉倾城和司空遥、宇文羿的事情填满了。倾城现在和宇文羿在一起,也不知道事情是处理地怎么样了司空遥虽然现在显现出很好的耐性,没有干涉冉倾城去找宇文羿的事情,但是时间久了只怕他这难得的耐性,很快就被磨光。

回想起近日一系列的事情,冉倾心就觉得头昏脑涨无以复加,心绪也越来越乱,脑子一团浆糊。

轻轻甩了甩脑袋,她迈开脚步继续穿走在小树林间。

“阿弥陀佛,心结难解心结难解”

就在冉倾心一人徒步行走在树林间,穿过一片结连在一起的松树林后,对面遥遥传来一阵忽隐忽现的朗朗之声,在念叨着什么,但是却听不真切。

冉倾心顿住脚步,站在原地眺目远望,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地行过来,口里念叨着重复的话语,明明跟冉倾心没什么关系,但是她偏偏就挪不动脚步了,愣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那个出家和尚碎碎念着朝她走来。

那和尚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出头,个子高高瘦瘦的,模样仅仅算的上是清俊,比起宇文羿、司寇维、司空遥这类的俊美男子差得有些远,但是他骨子里却散发着一股他们都不及的冷峻之气,安神宁静,让人看着他就不自觉地沉下心来,躁动的心情也无法再蓬勃。

“大师留步。”冉倾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没办法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她喊住那和尚,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大师可告知我大师的法号”

那和尚停下了脚步,微闭的双眸在冉倾心出声的那一刻缓缓睁开,看着眼前那足以倾倒众生的绝美面容,那和尚却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就像是在看一个绝对平凡的人一样,眼神宁静无波:“贫僧法号缘灭。”

缘灭冉倾心轻蹙眉心好奇怪的法号怎么不同于平时那些她所知的和尚法号

“那缘灭大师,你刚才一直在念叨的话是什么”冉倾心轻扬秀眉,不去管他的法号到底怎么样了,而是把重心完全放在了缘灭刚才一直在说的话上。

“阿弥陀佛,心结难解。心结不解,未来堪忧。”那缘灭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受过什么刺激,表情一成不变也就算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机械,冉倾心问什么他答什么,可惜似乎没有包含任何感情。

“心结”冉倾心低声喃喃,似懂非懂。

缘灭凝视冉倾心白皙的侧脸,听着她一个人在那小声琢磨,他突然出声:“就像是女施主此刻的心境难道不是被心结所困”

“心结我什么心结”冉倾心对此颇为敏感,缘灭这样点明她的心境,让她没有办法再忽视。

“女施主,贫僧并不是神。你内心的心结只有你自己知道,贫僧只看得出你有心结,却不可能清楚那是什么除非,女施主以前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就像贫僧先前所说,若是心结不解未来堪忧。”

“未来会发生什么忧”

缘灭沉默了一阵,没有立刻回答,冉倾心很安静地等着他的答案,也不催不问,两人就这样站在林间,一个明黄,一个雪白,淡雅至极。

“这么说吧。忧,情况是不一样的。要看何种心结引发何种结果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如女施主这般的美貌的女子为数不多,若说心结,只怕都和情爱有关。贫僧是出家人对这些不懂,但是贫僧可以说,心里的情感一味的压抑不是最好的办法,一味的放纵也不是好的选择。如果遇到了心有所属的那个人,一定要想清楚了之后,再选择。否则,一步错,步步错人生就是如此,你没有办法回到过去,重新做一次选择。”

冉倾心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反思着自己内心的重重矛盾和质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且只怕女施主的心结并不止于此。”缘灭轻轻瞥了一眼冉倾心纠结的眼神,似乎从中又看到了什么,“不管怎么说,贫僧总归就一句话。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认为正确的做法,照着自己的感觉走吧。有时候眼前所见的并非是真,心中固执所见的也并非是对。若是有人劝说你什么,你不妨好好地采纳一下他们的建议自己一个人去扛一些事情,会很累。”

不知为何,冉倾心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冉縻瑟的事情,登时一个脑袋又变成两个大了。

“女施主看来已经想到了接下来就是想通了。”缘灭轻轻点了点头,从冉倾心的眼神和神情当中早就看出了一个大概,知晓自己的话在她心间起了波澜,也不打算逗留了,“既然已经明了,那么贫僧告辞。”

缘灭步伐不快,明黄色的身影渐渐在冉倾心的眼角中淡去,当她回身去看的时候,缘灭已经走出了一大半的距离,背影开始模糊了。

心结情感和服从吗情感的问题,她此时还不甚明了。但是服从对于冉縻瑟,只能说她接触越多,对于她的一些说辞和作为就更加地不能理解和相信了。试问自己,当初自己若是站在冉倾城的位置上,是否也会这样反抗冉縻瑟呢思考了半天,她没能得出确切的答案只是暗自一声叹息,嘲笑自己:大师就是大师过去的事情,哪里还能回得去,那是倾城,终究不是她啊这样的问题 没有意义。不过对于冉縻瑟还有那十几年前的事情,她重新燃起了必要一探究竟的决心。看来是时候要好好找李燕青谈一谈了。

冉倾心的心结正在悄然而解,顺着那些支脉缓缓打开,而冉倾城这里的情况似乎并非很乐观,至少在她看来,那是一个十分让她混乱的场面。

为宇文羿这样的人处理这样的事情,不传出去也难。而司空遥本就是熟悉冉倾城的行程的,像是知道扣准了时间一般的,他在宇文羿处理好家务事的第二天就赶到了这里,企图带走冉倾城。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冉倾城见到他着实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司空遥居然会跑到这里来想要带她离开。

“你帮他的也帮完了,该走了。”司空遥没有一句解释,看着和宇文羿站在一起的冉倾城,眼底隐隐冒出一丝火光,语气也冷下三分,“过来。”

“司空遥”冉倾城虽然不满司空遥此时的举动,但是不想在这里和他发生什么争执,注意到那一身黑衣、面容俊朗但是面色变得和衣服一个颜色的司空遥暗暗有些蠢蠢欲动,就像先过去和他暗中先沟通一下,省得发生不必要的事情。

谁知才刚跨出一步,冉倾城的面前就横空伸出了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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