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别样妃第7部分阅读(1/1)

辕烈眼中浮上满满急切,立刻转身,冲了出去,拨开人群,揪住说话之人的衣领:“嫣然怎么了”

“属、属下也不清楚,只是太医唤王爷回去”

来人话音一落,轩辕烈便是立刻奔出去,恨不得一下子飞到云嫣然身边。

“王爷,王妃”不知衙差中的谁脱口说了一句,然后在其他人的怒视下奄了话音。

听得这声,轩辕烈却是脚步一停,想起紫璃还昏迷躺在里面。略一迟疑,回望众人一眼,沉声吩咐道:“好好照顾烈王妃,不然,本王拿你们是问”

话一说完,脚步一点,轩辕烈便是施展轻功离开。

轩辕烈前脚刚走,方才去请大夫的衙差后脚便是回来,而且还领着一名男子。

看向堵在门口的众人,那名衙差大嗓门一提,嚷道:“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大伙们让路啊”

闻言,个个纷纷侧身移开,年轻的大夫从让道中走了过来,面容普通,但一双注满关切和担忧的眼眸却宛如旷世美玉般散发着淡淡光泽。一眼芳华。

神医容熙

药香淡淡,白衣绝尘,翩然而过。易容成刑部纪大夫的容熙旋步踏入房间,彷如轻风般带来一阵清雅之气。众人微微晃神。

眼眸扫过房内八名衙差,容熙说道:“留一人,其余出去。”淡淡的话音含着不怒而威,众人应令而散。

走至床边,容熙端详紫璃微微泛黑的小脸,神色变得凝重,随即伸手将脉一探,骨感的指,修长、白皙,犹如停滞的蝶。

“去,端盆冰水来。”容熙抬眼,看向仅留的衙差,灵秀的目宛如月亮碎片,潋滟动人。

些许沉醉。

待得回神,那名衙差大窘,他竟看一名男子出了神。

“大夫,你说什么”衙差摸摸脑门,戆戆一笑,他方才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容熙眉心皱起:“去端冰水。”手指一指,地上的木盆。

“哦。”捡起木盆,走至门口,衙差这才清醒过来,大夫方才说的是冰水错愕回头,问道:“大夫,你说的是冰、冰水”

“快。”并不看他,容熙只说一字,眼眸不离紫璃身上,凝着关切。

略一迟疑,衙差心带疑虑,但还是奔了出去,只因那把淡淡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人言听计从。

微黄的灯火,小小的房间,独剩两人。

“师妹”看着她,容熙低低一唤,话音不若方才对衙差们的淡漠,此刻浸着温柔,竟如春风般怡人。

手搭上女子冰冷至极的额头,微暖。

温暖,若流水,缓缓,直透心间。压抑的梦,冰冷的梦,漏进一丝阳光,昏迷入梦的紫璃手指不由轻轻一颤,心似乎多了一分跳动的力气。

这小小的异动,容熙岂会放过,轻吁一口气,唇角微扬笑意,平凡面容若有流光泻出,隐隐漾开别人不能比拟的绝代风华。

“蹭蹭蹭”脚步声由远渐近,那名衙差端着水跑了回来。

“大夫,冰水来了”丝丝冰气升腾,扑面而上,衙差冷得声音微颤,握着木盆的手也是冻得泛紫。

将水一搁在小桌上,衙差连忙搓了搓手,低骂:“好冷”

见他这样,容熙好看的眉不满地皱起:“端过来,泼”指向躺着的紫璃。

“啊”这话听清了,惊得衙差目瞪口呆,还泼冰水泼一次人就已经躺在那里了。还泼,不是要出人命

这下,任凭他声音再蛊惑,衙差也不肯动了。

走过去,端起,容熙自己来。

“大夫,不”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黑影从门外晃进,衙差瞬间便昏倒在地。

“哎呀,好歹她也是你师妹,你就如此绝情,再泼冰水,她可是会冻死的啊”黑影堵在容熙面前,看清那是个白须,白发,脸色红润的老头儿。

看到来人,容熙面容平静,显然早有所料。

“她不会。”容熙说得笃定。

老头儿微一错愕,接着胡子一翘,嚷道:“老夫可是被世上尊称的毒老哦使毒天下无双,这冰毒也是”

容熙低笑一声,随即看向他,不语。

毒老见此想起他面前的是神医容熙,顿时一窘,在真正天下无双的人面前卖弄,这可真是羞得让他想找洞钻了这卖弄的品性要改,要改

“喂喂喂,你才赢老夫一次,年轻人不可太嚣张”毒老腮子一鼓,双手叉腰,以此拔高自己的气势。

“我指的不是我。”容熙伸指,指向床上躺着的紫璃。

顺着看去,想起某人的光荣往事,毒老一下子便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奄了下来。

“毒老,我们打个赌,如何”容熙将木盆一放,轻问。

“赌什么”毒老眼泛晶亮,显然很好这一口。

“赌,不解毒的情况下,岚儿能否在一个时辰内醒来。”

“我赌不能”容熙话才说完,毒老便是立刻说道,眼睛露出狐狸的狡黠,在一个时辰醒来,不是他对他所制的冰毒有信心,而是那根本不可能

“我赌能。”容熙却是慢悠悠地说。

“你老夫说肯定不能”下巴一仰,胡子一翘,毒老问道:“老夫赢了怎么办”

“你赢了,我给你使唤三个月,反之,你输了,就给岚儿当随侍使唤三个月,如何”容熙问道。

使唤神医容熙公子三个月就是听,毒老就已经忍不住兴奋了。“成交”毒老大声一嚷,生怕他反悔。

以身过毒

小房间本就比大牢低了一层,加上毒老向来行事张扬,他方才的一圈卷进,便是将所有人迷了倒下,待得他们醒来,只会懵懂不觉。此时,小房间里里外外都是分外安静,没人打搅。

紫璃依然脸色苍白微微泛黑,静静地躺着,她的衣衫在容熙衣袖一拂之下便已干透,这种能耐不是轩辕烈能比的。

毒老看了眼容熙,再转向紫璃,如此几周,顿觉无趣。而他这人最受不了的,便是无聊。

“要不,我们去喝上一杯,等下再来”毒老提议道。美酒他喜,再说,怎么着都比呆在这鹌鹑大小的地方,静立数时间强。

容熙却是仿若未闻,一双温润月眸牢牢锁住娇颜,凝着关切。

容熙不走,毒老当然也不走。他可担心走后,容熙会私动什么手脚。虽然容熙并没有解药,而他对这研究至久的冰毒也是非常有信心。但,万事还是谨慎一点好

胡子一翘,毒老走到一边,低头一看,嫌椅子太小,随手一拂,桌上木盆摔落地下,冰水飞溅出来。坐了上去,甚是大大咧咧。桌子的宽度还是可以,而高度也算不错,至少他可以晃一晃脚。

听到声响,容熙看了过来,眉心微皱。

眼睛泛亮,不被当空气,毒老心情倒好了一些,定定地看着他,神色很明显地写着“想和他说话打发时间”。

熬他不过,容熙倒也真问出声:“你怎么找来的”

“她的易容功夫,隐藏功夫可真不是盖的老夫足足找了一年,一年”说起这个,毒老很是愤愤。正因找她费了一年时间,所以他一出手便是冰毒。这冰毒可是他特为她,为她这个任何毒都毒不死之人所制的。毒不死她便冻死她,反正最后都是因他这冰毒身亡。

到时天下一扬,毒不死的玉罗刹被他毒死,那他不就不单被人尊称毒老。叫什么毒仙毒神毒佛单是想想,就是兴奋不已。

容熙眼色微微一沉,又问:“毒老最近是否使过花仙子毒”

“什么花仙子”毒老眼眸顿露不屑:“这么娘们的毒,老夫可不喜,不过我那劣徒倒是喜”

毒王看来他和毒老打这个赌倒是正确容熙脸色更加凝重,且隐隐间透出一丝冰白,只不过在人皮面具下倒是不甚察觉。

不着痕迹地侧了一下身,容熙修长俊逸的身影挡住了紫璃黑气渐退的脸,更掩住他的手,那只方才摸了紫璃额头,现下冷寒一片,甚至泛出冰气的手。

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时间一长,就是粗线条的毒老也觉察出不妥。脚步一移,身影一晃,来到他的身侧,将他身体一掰过来,触手冰寒,脸色冰白。毒老一怔,惊呼出声:“你疯了竟将她的冰毒过给自己”

被他发现,容熙倒也不慌不忙,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过了几成”毒老扫过紫璃黑气差不多退尽的脸,急问。

“八成。”容熙的声音一贯平静从容,无波无澜。

“你你绝对是疯了你的身体和她的能比吗她可是吃了”

毒老还未说完,容熙便已出言打断:“你那冰毒是专为岚儿而制的。再说,我并没有那般弱。不用一刻,她便会醒来,毒老说话算话吧”

“你j诈”毒老气得跺脚,可也想不出话语反驳,毕竟他们打赌并没有说不能过毒。

容熙淡笑不语。

看到他笑,毒老更是生气,嚷道:“先声明,老夫可不会帮你解毒”

容熙轻道:“不用管我,你只需保护好她。”毒老都找来了,何况是眼线布天下的地宫

“老夫看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为了她,你的天下三绝已然失去一绝,你还要做到什么地步”毒老大声一喝,胡子翘起,胸膛也是起伏不停。

闻言,容熙依然清浅笑着,只不过笑容泛出苦涩,而那双如绝世美玉般的眼眸也是微微黯淡:“这是我欠她的。劳烦毒老了。”

听得他这般诚恳的拜托,毒老纵然再有怨气,也撒不出来,只得哼道:“地宫那边,我只能牵制我徒弟毒王一人,其他,管不着”

“你说她放着好好的地宫下一任宫主不当,偏要脱离哎呀,简直给人添麻烦气死老夫了”一想到当她随侍三个月要应对地宫的人,毒老就觉得头大。

抱怨一句,看了看躺着的紫璃,毒老刚要拍她一下泄愤。不料手被人一握,抬眼,便对上一双漂亮至极的月眸,只不过此刻不如平常般温润,倒是冷冽摄人。

毒老不敢再打,只得小声吱咕道:“不打就不打,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是能让她恢复功力的药,麻烦毒老”将一玉瓶往他那一递,容熙细细嘱咐着,浑身杀意顿消,又恢复成谦谦的有礼君子。

毒老一接,此时,紫璃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隐隐中有苏醒的迹象,容熙觉察到了,最后叮咛道:“今天的事希望毒老不要告诉她,至于以何理由留在她身边,想必闻名天下的堂堂毒老定能处理好。”

“那是”高帽一盖,毒老也高兴了些。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玉簪,容熙唇畔泛开无奈:她从不肯让他帮忙,也不想见到他,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她不管

丝丝冰气从心底弥漫而上,卷至喉间,容熙赶紧用内力一压,足尖一点,便是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女主下章就出去了,情节也开始轻松滴说,西西

算计来人

烈王府,云苑。

出来已然五天,回想在刑部的日子,感觉就像发了一场梦一般,不过,绝不是什么美梦。

听闻轩辕烈浇她冰水的当晚,云嫣然的毒便是解了,只是,没人知道是谁解的。而第二天,刑部也得到人证,物证证明她的清白。资料是皇帝轩辕睿派人送去的。原本因为顾忌皇上,刑部之人只是简单调查一下资料的真实性,但调查之下才发现,那些证据完全是毫无漏洞,亦毫无破绽。

局势一下子被扭转,她从一开始的跳下黄河也洗不清变成如窦娥般冤枉。而她那次提点令得御影国j细承认放毒屠城的事情也如流水般泻了出来。她不仅没有犯过错,而且还立了功,她走出刑部可谓是正大光明

滴水不漏,瞬间翻盘,轩辕睿果然有能耐和这样的人为敌,稍一不留意,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吧

正因如此,她拒绝了轩辕睿让她暂居宫中,便于筹办宴会的好意,而回到了烈王府云苑。这么做,一来是避嫌,虽然在宫中安排给她的住所与皇上的清心殿差个十万八千里。再者,任谁都不会将她这么一个男人婆和英俊过人的皇上联系在一起,但好些事不做比做的好;二来当然是因为脾气暴躁的轩辕烈比深沉难测的轩辕睿好应付得多了。

坐在书桌边,紫璃手中捧书,心思却随着柔暖的春风微微飘远。

忽地,门前的光线一下子暗了,再是一阵强风拂来,眨眼间,一个人影便是从门外卷到眼前。

书一放,抬眸,白须,白发,一身绣着各种动物形状的黑衣毒老映入眼帘。手挂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是满满的色泽红润,新鲜得水莹泛亮的草莓,阳光从窗子投进,打在其上,更是鲜美诱人。

“丫头,来来来,快辩哪些有毒,哪些没毒”随手将她的书一捞,再是一丢,毒老把竹篮放到桌上,一双眼眸闪烁兴奋,一根根白色胡须精神抖擞。

“我辩出来的话,毒老就将你的幻影步教我如何”紫璃眼眸微微一眯,不慌不忙地开条件。

她被轩辕烈浇冰水昏迷的当晚,醒来,第一眼就见到毒老这张可爱的老脸,然后又听得他非常神气地扬言要当她随侍三个月,理由是她的身体能慢慢地自动解毒,他毒她不死。细问之下才知,她昏迷是因为他毒老趁轩辕烈未觉在冰水中下冰毒之过。她昏迷发梦,梦中是漫天的冰雪,浑身流窜冷入心肺,夺人意志的冰寒,由此推测他的话倒有几分合理。

很怪的宣言,很怪的人。毒老固执得就像毫不听大人言的孩子,熬他不过,她也随他意了。毕竟多一名有本事的随侍,赚的是她。再说,她还可以趁机打探很多东西。

“丫头,你的凌波步可是世间数一数二的轻功,怎么”毒老眼露疑惑。

“我忘了,这都是拜你毒老的冰毒所赐。”紫璃声音带出愤然。

听她提起这个,毒老就得意了。只因她说中冰毒醒来后,她就忘记了武功。哈哈,毒不死她,毒成这种效果,他毒老还是有一套的

见他如此,紫璃唇角轻轻一扬,随即抿去,奉承道:“而且我觉得毒老独创的幻影步比凌波步更好看,也更厉害,毒老不这般认为么”

“那是,那是”毒老抚着胡子,下巴扬高,显然这话很中听也很受用。

“好”毒老手掌往桌面一拍,便是答应下来。

目的达到,紫璃心情很好,至于如何分辨出毒果子,而且还是抹了无色无味毒药的果子,她自有高手相助。

垂下来的衣摆有些晃动,不是风。紫璃低头便见一只小老鼠扯着她的衣摆,如黑葡萄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

那只老鼠的身型和一般白老鼠差不多,可毛发却是银色的,且比一般的白老鼠的略长,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水银般的光泽,甚是漂亮。

高手来了。这只银鼠是毒老的宠物,可却非常嚣张,就连毒老的话也只有心情好时才听,心情不好是完全不搭理。可它却有嚣张的资本,只因它是辩毒的高手,什么毒都逃不过它的法眼。而且它还有很多其它本事,毒老直当它是宝贝。

是老鼠就逃不过奶酪诱惑,这银鼠也不例外,而她算是天启国唯一懂做奶酪的人,所以

紫璃唇角弯了弯,随手拿起一颗草莓端详起来。身子靠在椅背,手摆的角度,恰好能让银鼠看到她手中的草莓。

不能出声,银鼠咧了咧齿,直立起身子,两只小爪子搭在胖嘟嘟的肚子上,摸摸。

能进肚子,那就代表没毒紫璃手一抛,便准确地将草莓抛入口中,一咬,牙齿一阵软,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错。

就着这种模式进行,竹篮里所有的无毒草莓都进了紫璃的肚子,嗯,吃得很饱,很满意。

辩解完了,“唰”的一声,银鼠就是极速窜走,动作快如闪电。她的眼中只余一抹闪光,宛如阳光的光亮,不仔细看,甚难察觉。

毒老怔怔地看着,看她停了手,问道:“辩完了”

“嗯。”紫璃肯定地点了点头。

毒老掏出一瓶子,拔盖将瓶子里的药液往剩下的草莓淋去,瞬间,草莓颗颗泛黑,一个不漏。

“怎么可能明明你就不懂毒医的,而这毒可是老夫的压箱之宝啊”毒老不可置信地嚷道,这般喃了几下,忽然瞥到什么,毒老声音拔高:“原来是小银帮你”

顺着他目光看向,小银胖嘟嘟的身子挂在他衣袖上,只需再爬一下就可以爬回它的袖中窝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此时小银的肚子分外圆滚,毛发上还沾着奶酪,紫璃侧眼看去,果见她藏在柜中的一包奶酪被拖了出来,被它吃得只剩下一点碎末。

无奈一叹,紫璃视线又落在小银身上。而小银则是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溜烟地钻回窝去。

“这次不算,不算数”毒老站了起来,大声抗议。

紫璃道:“兵不厌诈,你只说不许人帮。”而小银是非人类。

棋差一着,话不说全,被她摆了一道,毒老气得跳了起来,发狠耍赖道:“总之不算,就是不算数”

跑到圆桌边,毒老拿起茶壶,斟满茶杯,咕噜噜地灌下。只要一想到,之前她用同样手法收割了他不少宝贝,他就怒火升腾,好渴

他撒赖不认账,紫璃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既然这样,同样的赌注,再赌一局,如何”

“再赌”茶杯一放,毒老看向她,明显想不到她会如此说:“再赌什么”

“还是辩毒,可好”紫璃一脸平静,唇角却隐隐间挑开一丝成竹在胸。

端详半晌,毒老觉得她这只狐狸如此说,肯定有猫腻,不由反驳道:“不好。”

暗自偷笑一下,没有小银,她根本辩不了毒。她这空城计是故意演给他看的。紫璃问道:“那赌什么”眉心皱起,似乎有些犯难了。

见此,毒老更觉得不和她赌辩毒是正确的。“赌什么嘛”毒老来回踱了几步,忽地想到什么,忽地身形一闪,俯近她耳边低语,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眼角皱纹如花。

“你确定赌这个”紫璃眼中流露慌张,迟疑了挺久,才小声问:“间接的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处在自喜中的毒老恍然未觉,他说完这句之后,紫璃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紫璃无奈一叹:“那好吧。”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有人来了。不知为何,自刑部出来后,她的听觉越来越灵敏。

毒老也听出来了,连忙身形一闪,便瞬间隐藏起来。

来人是轩辕烈,看向他,紫璃隐觉被他掐过的脖子疼了起来。眉心一皱,随即一舒,他欺她一次,怎能不还他一着毒老这赌由他轩辕烈完成岂不好

此时,小银忽地从毒老衣袖窜出,看到紫璃唇角的笑意,眼珠不由咕噜转动一下,有好戏看了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onno

必须变强

轩辕烈从院门处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而紫璃则是优哉游哉地将方才毒老喝过的茶杯斟得半满。

“本王方才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你在干什么这屋子有男人”轩辕烈旋步踏入房间,劈头盖脑就是几问,眼眸也探向四周。

“这屋子当然有男人。”紫璃却是不慌不忙说得肯定。

“你、你竟然在本王府上私会男人”手指一指,轩辕烈逼近,一双眼眸升腾怒火。

见他如此,紫璃却是眨一下眼睛,轻笑出声:“我房间没有男人,如果王爷你不算男人的话。”

“本王当然是男人”轩辕烈立刻吼道。

“哦”紫璃故意拖长尾音,不知是何意,只不过轩辕烈一听顿觉刺耳,此时眼神一瞥,瞥见圆桌上有一个茶杯,而书桌上又有一个,面色更是一沉:“不要告诉本王,你一人用两只杯”

轩辕烈伸手想抓住某女的衣领,拉近对视,却不想她脚步一移,他的手竟落了个空:“你”

紫璃也有些微怔,她方才只是出于本能反应。回神,不由皱眉,看来她从刑部出来不仅听力变好了,身手也敏捷了许多。但她饮食一如平常,莫非毒老暗地搞了什么手脚

轩辕烈走向圆桌,执起茶杯,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解释”

凭一个茶杯想定她罪这也未免太好笑了吧“王爷自个儿看看杯中茶有多少。”紫璃近到他身边,神色从容。

“这有区别吗”轩辕烈眼眸一探,半杯茶不多不少就半杯

“茶斟半杯,迎客之道。”紫璃微微一笑:“王爷,这茶是我为你准备的。”

真的轩辕烈闻言侧眸,对上一双盈满真诚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下,眸光清澈,又带着点点蛊惑。

“王爷不喝王爷你知道一件事做与不做会有两种结果吧”紫璃轻轻拨一下耳边发丝,话不言明。

但轩辕烈却听出其中之意,他喝茶就代表他认同这茶是为他准备的,不喝就眼眸又仔细地扫过四周,并无异样。其实,他不是很在乎将此事闹大,只是他宁可相信这茶是她斟给他,而不是另一男人

这么一想,手举起,轩辕烈刚要喝,忽觉一股杀意袭来,动作一个迟疑。

“咳。”紫璃轻轻咳了一声,向毒老使了个暗号。毒老连忙将杀气一敛,只不过脸色很黑,非常黑,眼中凶光乍现,管他是什么烈王,只要他敢喝那杯茶,他就死定了

轩辕烈顺着感觉看去,屋梁上什么都没有:“怎么回事”方才的杀气不是错觉。而杀气顿消,只不过因身旁女子轻咳一声,这点他更是肯定。

看向那双透着疑惑和责问的眼眸,紫璃又是轻咳一声:“怕是风寒没有好得齐全。”

风寒轩辕烈想起是他在刑部泼她冰水之过,眉心微微一皱,眼中溢出点关心。

原本这话是紫璃转移话题而用的,此刻见他如此,忍不住唇角勾开一丝讽刺,这是什么猫哭老鼠假慈悲么

没有瞧见她的神色,轩辕烈原本想关心她两句,可由于自尊作崇,出口的话却是难听:“哼,明明长得不像女人,身子竟如此孱弱。快叫太医看看,死在本王府上可是晦气”

“多谢王爷关心。”她忍。只要他喝了这杯茶谁先死还不一定

想不到她会如此说,轩辕烈不由一愣。

“王爷不喝”紫璃伸手就要将杯夺去。

“喝”轩辕烈一个昂首,半杯茶尽入喉中。

手一收,紫璃见他喝个精光,心情很好,但此刻也再没有耐性和他说话,看到他的脸就是心烦

退了几步,紫璃摆了摆手:“我还有事要忙,王爷好走,不送”

轩辕烈一顿生气,随即想起他来这的目的,道:“上次下毒凶手是捉到了,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凶手,你我心知肚明嫣然明天就会搬进本王的临风阁,与本王同吃同住。本王警告你不得踏进临风阁半步,更不得接近嫣然,否则,本王当场拧断你的脖子”

的确是心知肚明。轩辕睿用那些证据指向的凶手根本不可能是真正的下毒之人。轩辕睿只不过借此事铲除了一名所谓看轩辕烈不顺眼的贪污官员罢了。而下毒真凶,现下证据全无,却是无从查起。

云嫣然竟要入住烈王府,不知轩辕烈用什么方法,得到伯父允许不过,这根本不关她的事。紫璃轻轻一笑,问道:“王爷我以前有进过你的临风阁吗”

“没有。”轩辕烈吐出两字,不是很情愿,心情也有些失落。

“那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之前,现在抑或以后,我都不会踏进王爷你的临风阁半步”紫璃字字说得肯定,眸光更是坚定不移。

她就如此不屑么轩辕烈一口气堵在心头,气闷郁结。此时又听她说:“王爷说完了吧那我不送了”心底更是怒火升腾。

脚步一移,伸手一抓,掖住那完全不搭理他,径直走向书桌的女子:“上次下毒之事,你不应给本王个交代吗”纯粹是没话找话。

“放手”紫璃的耐性是完全磨光了,不由出尽全力地甩开握住她手腕的大掌。

轩辕烈始料未及,被她甩得脚步有些踉跄,随即敛神,暗自发力,手掌收紧几分,力度大得似要将骨头捏碎。

“轩辕烈,你不要逼我”紫璃大声嚷了一句。

藏在屋梁的毒老早在轩辕烈喝茶害他输掉赌局,就恨不得毒死他。又见他如此不怜香惜玉,更是磨牙得想要将他煎皮拆骨。现在听得紫璃这么说,不由摩拳擦掌,只待她一声令下。

“逼你又怎样”轩辕烈却是不以为然。

“不怎样。”紫璃用另一空着的手比划一下。

毒老看见了,刚要飞身下去,却想起,这不是他们之间说好的暗号啊改了他怎么不知道此时忽觉衣袖一动,一道银光快速一闪,只见一瞬间,小银已是稳稳地落在轩辕烈抓住紫璃手腕的手上,看着轩辕烈,银毛竖起,咬牙切齿。

“这只是什么东西”轩辕烈眼露厌恶,衣袖一甩,想要将小银甩开,小银却是爪子一抓,牙齿一露,瞬间在他衣袖上咬了一口。顿时,被它咬过的布料变黑了,然后慢慢地腐化,底下的皮肤也有些微刺痛。

轩辕烈不由一惊,抬眼看去,却见那只银鼠已是稳稳地立在紫璃肩膀,身手快如闪电。圆滚的小肚子挺得高高,身体后仰,几乎见不到脑袋,那个叫目中无人啊

“你”

“王爷,你再在这磨蹭下去,咬的就不只是衣袖而是你的手臂了。”紫璃盈盈一笑,不过笑容泛冷。

“云岚”轩辕烈怒吼出声。

“吱吱”小银脑袋摆正,森牙一咧,如黑色小钻般的眼睛也射出两道冷箭,狠狠地盯着轩辕烈。

看到那牙齿,轩辕烈不由低头,便见衣料的腐化已然停止,但露出的皮肤颜色却越发红,也越发痒了。

“现下用清水还来得及,等下就难说了。”紫璃睇了一眼,道。

“你等着,本王不会就这样算的”轩辕烈一拂衣袖就施展轻功离开,看来他也知道怠慢不得。

“小银好帅哦”紫璃手掌一摊,小银就跳到上面,懂得人话,知道她在赞美它,不由手舞足蹈起来。

此时,毒老飘落下来,脸色很黑,极之黑。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竟然被才处几天的人收得贴贴服服的,他心肝啊,难受

“毒老”柔柔一唤,紫璃笑容可掬。

“哼”毒老眼眸一别,明显生气。

“幻影步。”紫璃指点主题,眼见毒老不搭理,又补充道:“如不然,将烈王和毒老间接亲吻的事说出去,如何”

此时,小银爪子一拍,很适时地“吱吱”笑出声,明显嘲笑毒老。

毒老老脸一红,眼睛一瞪:“你,你敢”

紫璃淡笑不语,很是镇定。

“给你”毒老从袖中一掏,再一扔。紫璃伸手一接,书面上“幻影步”三字映入眼帘。

“轩辕烈,老夫要杀了你”毒老大嚷一声,就要冲出门口。

“不要出人命,不要暴露身份。”紫璃心情愉悦地提点一句,也就随他去了。

其实,她心情怎能不好就这么一次打赌,她就一箭三雕,既得到幻影步秘笈,又让毒老去牵制轩辕烈。这段时间不说轩辕烈不能找她麻烦,就是毒老也不会时不时要她辩毒,试毒。她有充分时间去学武功。

“小银,是不是觉得跟我比毒老好多了呢”坐回书桌边,将小银往桌上一放,紫璃开始她的言诱行动。

小银肯定地点了点头。那老头竟然和她打赌在半个时辰之内,他是否和男子有亲密接触,而且还被她坑得间接也可,简直蠢到家了

又诱导几句,紫璃丢给小银一块奶酪,让它一边玩去,就打开那本武功秘笈认真看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云岚学过武功,出于身体本能,她看起武功秘籍来却是不难。

这次坐牢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无论多么聪明都比不上国君轩辕睿的一句话,比不上轩辕烈的一掌,更比不上毒老的一瓶毒药。

这是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想要不被人欺负,那就必须变强

御影皇子

最近,烈王府上上下下,甚至国都百姓都知道烈王爷很倒霉,喝水会塞牙、走路碰石头、睡觉掉下床能想得出的倒霉事他都遇到了,似乎就差如厕掉茅坑。

毒老玩得不亦乐乎,轩辕烈霉得焦头烂额,两人都没有时间找她麻烦,所以,紫璃除了吃饭、睡觉,进宫外,就是练功。

这日,天色刚明,紫璃已是在院子里练功良久,额头也渗出薄汗。

脚步声由远渐近,紫璃侧耳一辩,已知来者何人。

“小姐,您又这般早起床练功了”秋儿来到身旁,微微责备道。

太后离开后,她问了秋儿的意思,秋儿甘愿留下。现下秋儿不再是太后的眼线,身份是她的婢女兼朋友。只不过,无论她如何劝说,秋儿还是执意唤她小姐。

听了秋儿的抱怨,紫璃只是笑了笑,未置一语。

见她如此,秋儿无奈一叹,声音放软:“小姐,您现下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身子怎地吃得消”

“秋儿,你看我有什么疲倦之色么”紫璃探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素脸,秋儿细细端详:“好像是没有”

“我在山上习惯了。”正了身子,紫璃用这话搪塞。她不知云岚在山上练功情况怎样,但她习武以来,除前两天有些不适应,随后都是越练越神清气爽,身子也越发灵活敏捷,完全没有什么酸痛感。

“但也不须这么早起,这么拼命啊”听了这话,秋儿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其它话语反驳,只好关心地再劝一句。

“等下要进宫,没有时间。”紫璃走到一边,抽出书,默记书上招式。此时雾气未散,也正好能训练一下眼力。

“办完宴会以后,时间不就宽裕了么”秋儿也是习过武功,虽然内力微薄,只会些花拳绣腿,但辨雾走过来还是容易。

办完宴会,她怕是不在这里了。再说,谁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是否真有时间既然决心要变强,为何要等到以后,而不抓紧现在“秋儿,反正你也起来了,去帮我准备早饭吧,我要丰盛些,好饿”紫璃嬉皮一下,摸了摸肚子。

秋儿也知她甚是固执。劝她不了,能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倒也是好:“好好好小姐您等着秋儿这就去准备,包您满意”边说边提起裙摆,转身离开。

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紫璃唇角弯了弯,便继续练功,一直练到吃早饭。

早饭果然丰盛。

各色精致点心,小米粥,都是她喜欢的清淡口味,摆了满满一桌,样样精美诱人。

秋儿倒是有双好手,哪像她,烧个饭都会烧厨房。

吃过早饭,便是进宫。她手上有金牌,进出皇宫是畅通无阻。

十步一阁,五步一楼,繁花似锦,金碧辉煌,天启国的皇宫一如北京故宫一般巍峨、华美、大气,初见时,她还时不时停下来欣赏一番,现下,见多了,倒也失了兴致。

快步奔向百艺苑,那是宫中艺伶所在的地方。

苑门处有两株不知名的花树,清风一拂,白色的花似雪般飘洒。而随着花瓣轻舞的还有那一串串若银铃,似珍珠的清乐之声。

抬眼看向,百艺苑正厅舞池彩带飘扬,水袖扇风,一名名舞伶已在那练习着。而舞池四侧,白纱垂落、轻扬间,琴声悠悠,琴伶也在飞扬十指,互奏清乐。

踏进正厅,正厅非常宽敞,容纳百人却也有余。贴着正厅墙壁而走,紫璃的脚步放得很轻,而厅中之人除主管的一名女官迎上来外,其余人的动作并没有因她的到来而停顿一秒,眼神也没有迟疑片刻,直当她是空气。而她也甘愿只做看客。

来到厅中主位坐了下来,身旁站着主管百艺苑的女官,名叫青碧,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身藕色宫装,面容姣好,只是神色有些冷,为人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耳中听不得一个不完美的音符,眼中看不得一个微错的舞姿。百艺苑的艺伶对她十分尊重,也是惧怕。

这次宴会,由于国君轩辕睿的重视,整个百艺苑都陷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而那些容貌、身材略为出色的艺伶更是神情紧张中透出欣喜,不知是不是在想借这次宴会来个飞上枝头。

“换种舞。”紫璃拿过面前卷头桌上摆着的苹果咬了一口,叫道。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