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灯火云独笑第8部分阅读(1/1)

曹馨的脖颈,随後他伸手运劲轻拉竟是硬生生的将曹馨的脖颈切断

「砰咚」响亮的人头落地声伴随著鲜血,让台下众人一阵静默。

好狠辣的招式

好残忍的人

什麽比武难免有伤那个司马馥根本就是要致人於死

凌乐想著,与台下众人一同陷入沉默。

而“司马馥”看著瞬间安静的众人,不屑的笑道「呵怎麽吓到了」

「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胆子这麽小,还敢说要娶我」他说著,漆黑的眸子又冷了数分「哼我告诉你们,要想娶我司马馥,就要有把命给我的觉悟,如果你们自认没那个能耐」他说著长袖一甩「那便请回,不送了。」

可恶

这人也太狂妄了吧

凌乐闻言,实在很想拿颗石头狠狠的砸向他,可就在此时,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女子飞身上到台上,用她那比男人还粗旷的嗓音高声道「司马公子好大的口气,那就让姑奶奶我来会会你吧」女子说著,也不待司马馥回应,便迳直抽出腰间巨斧,单手横劈向司马馥。

而司马馥见状一面用适才弹指射出的红铃线卷住女子手中大斧,一面大笑道「哈哈哈姑奶奶姑奶奶您都人老珠黄了,还想要吃嫩草哼真是妄想」他说著,将五成功力灌於红铃线之上,化线为刀,随後大力一拉手中丝线,竟硬生生将女子手中巨斧弄断,随後趁女子惊骇之时,长腿急踢,正中女子前胸。

其力道之大,竟将该女子一举踢下高台,鲜血狂喷数口後暴毙当场。

「好功夫」艾说书看到这忍不住无声抚掌,对著凌乐轻声道「小姑娘,你看到没有,此人连杀两人,可却一步也没有动过,高啊、高啊」

凌乐闻言不屑的道「高什麽高啊哼随随便便就杀人,不是好东西」

就在凌乐与艾说书说话间,又有人不怕死的上台了。

随後一个、两个、三个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之内,就又死了三人。

那些人还真的是不怕死,难怪有人会说人为“权”死,鸟为食亡。

仔细算算,後面三个,前面两个。

三加二

真可怕

这人

竟短短半个时辰就杀了五人

凌乐看著高台上的司马馥,很难形容心中是什麽感觉。

而司马馥在杀掉第五人之後,忍不住伸手悄悄的按上右胸,轻轻的喘了口气,随後不著痕迹的将眼光投向台下一名头戴遮面纱帽、身形高挑的男子。

那男子在司马馥将眸光投向他的那一瞬间,悄悄的运劲一推,竟硬生生的将身前的女子送上了高台。

小桃

她怎麽上比武台去了

凌乐看著站在比武台上的小桃,不由得愣住了。

而身旁的笑云见状,则皱起了眉头,大感怪异。

「谁推我上来的是谁」小桃对著台下大喊著,眸里全是错愕,她才刚随那个叫“孟翌”的人到达会场,好不容易看到小姐在上宾席坐著,可却不知道是谁想害她,竟将她推到了台上

司马馥见小桃质问著台下的人,冷笑道「呵我说这位姑娘有你这样的吗上了台不打,还推托说是旁人推你的哼要羞辱人也不是这样」司马馥说著,手中红铃线一甩,便往小桃急攻而去。

而小桃虽会武功,可那毕竟只是皮毛,因此见司马馥急攻而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在仓促间抱头尖叫。

「小桃」一旁坐於上宾席的凌乐见此情景,不由得高声大叫,忙抽出腰间长剑飞身掠去。

而笑云见凌乐要上台,忙喊了声「凌乐」伸手便要捉住凌乐,可凌乐救小桃心切,速度极快

一寸

就差一寸

他就能抓住她的手

而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就是这短短的一寸,使得武林掀起了一场风波,一场悲剧就此上演

、chapter 21 阴谋

chapter 21 阴谋

笑云看著凌乐将小桃抱住向旁一滚,躲开了司马馥的一击,心中很是著急。

先不说这可是比武招亲

就算不是,以此人的武功,也绝非凌乐所能抵挡。

可眼下又该能怎麽办

笑云努力思索著对策,可兴许是过於著急,竟一点头绪也没有。

只见远处高台上的凌乐狼狈的自地面上站起,对著司马馥破口大骂道「喂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这是比武招亲,不是比武“招魂”欸」

「轻一点」司马馥轻笑「成」说著,目光一冷,手中红铃线再度甩向小桃「我可以答应你,可前提是你得赢过我」

凌乐见司马馥再度攻向小桃,忙伸手将呆立於身旁的小桃往台下推去,随後伸手指著司马馥再度大骂道「什麽司马馥,我看你是自负的负不过就是武功高一点,有什好了不起的」

司马馥闻言再度轻笑「呵是没什麽了不起,可你赢得了我吗」

凌乐听著面前的司马馥瞧不起人的声音,不由得火冒三丈「司、马、“臭”」

「你这只自大、狂妄、目中无人的猪」

「竟然敢瞧不起我」

「哼打就打我告诉你,我安凌乐一会儿就把你打到连你爹都认不出你」凌乐在一连串的怒骂後,长剑挽花一刺,使出安氏剑法第一招“单花一剑”快刺向司马馥。

而司马馥见凌乐长剑急刺而来也不防范,反而勾唇笑道「自大狂妄目中无人呵说得好我司马馥是自大、是狂妄,更目中无人可」他说著抬眼环视著台下众人,好一会後才接著道「可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司马馥用他那清冷的宛如冬日的嗓音问著,竟还是不出招抵挡凌乐。

「司马臭你自大原因我是不知道,可有一件事,我却非常清楚」

「那就是,你再不出招,就永远都没机会出招了」凌乐警告著,朝司马馥而去的速度不减,转眼间就来到了司马馥身前。

而司马馥看著凌乐急速而来的身形,眉眼依旧带笑「安凌乐有没有人教过你提醒敌人是最不明智之举」他轻声问著,可却不待凌乐回答,便迳自低头数道「五寸太远」

「四寸还早」

「三寸费力」

司马馥低声数著,随後在数到「一寸」之时,才悠然的伸出食中二指,向前一夹

「怎麽」怎麽可能

凌乐吃惊的看著面前用手指夹住自己手中长剑的司马馥,一张小嘴因为吃惊而微张「你」看著司马馥那如同深渊的眸子,凌乐正要开口,可却让司马馥那双黑瞳里的复杂颜色所阻止。

真是奇怪的眼睛

里面有太多的愤世太多的伤感

好像还有恨

凌乐静静的看著离自己不过数寸的人,鼻尖彷佛嗅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馨香,而那清冷的声音,正傍著馨香而来

「安凌乐你可知有多少人跪求我救他们一命」

「自负我医术无双,更胜“醉卧”,怎麽能不自负」

「狂妄我杀人无数,人称“最毒”,如何能不狂妄」

「目中无人」

「呵说得可真好」

「我是目中无人可谁人眼中又有我」

司马馥连声说著,那语调虽缓,可却质问之意颇重。

凌乐耳里听著他那清冷高傲却隐含悲伤的嗓音,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凌乐」司马馥看著面前的安凌乐,突然放开了食中二指,并一掌打向安凌乐。

凌乐在措手不及间,让司马馥一掌打飞,撞上了一旁的兵栏「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在上宾席看著的笑云见凌乐让司马馥打飞,忍不住大喊「凌乐」便要上台,可却让在上宾席的司马柚兰给点住了岤道。

「公子,柚兰知道您救妻心切,可这毕竟是比武招亲,男子上台未免有失风度。」

向来温文的笑云,见司马柚兰在这麽关键的时刻点了自己岤道,不由得失了往常的好脾气,怒道「解开」

「公子,柚兰也不想得罪您,可实在是情非得以,还望您见谅。」司马柚兰说著盈盈一拜,随後连哑岤也给笑云点上了。

笑云眼见司马柚兰态度强硬,一时半会却也对她无可奈何,只能强自运功冲开岤道。

而一旁的艾说书就彷佛没察觉身旁的情势那样,目光依旧关注在高台之上。

只见他一面看著台上,一面抚著白须意味深长的道「好戏真是场好戏」他说著,对著一旁的司马柚兰刻意问道「我说柚兰小姑娘,这人明明可以一掌打死,可却为何却要手下留情呢」

司马柚兰闻言,不由得心下大惊。

这老人家不会是知道什麽了吧

她想著,好一会才回道「回艾老前辈,这柚兰可就不清楚了。」

而笑云在听见艾说书的一番话後,心底明白老人家这是在提点自己,这才静下心不再强行冲开岤道,凝神看向高台。

凌乐狼狈的吐出口里残馀的血沫,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让这一掌给打的好像都移位了一样「呜」真疼

司马馥远远的看著倒在兵栏边的凌乐好一会後,才深吸了口气,缓步走向凌乐,最後在凌乐身前一步处蹲下了身,并轻声道「去、死、吧」他说著眸光一冷,一掌打向倒卧在地的安凌乐。

而凌乐见司马馥又是一掌打来,不由得瞪大了眼。

不是吧

我不想死啊

她看著面前恍若阎王的司马馥,心底的害怕到达顶点。

不成

我不能坐以待毙

她想著,左手往一旁的地面随手一抓,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司马馥刺去。

而司马馥见状,也不收掌回护自己,仍旧是一掌向凌乐打去。

不是吧

他连命也不要了

可恶既然如此,我安凌乐也不是好惹的

要死也要拖你垫背

凌乐思考著,对准了司马馥的心口狠狠刺去。

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势之间,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四周静的彷佛连针落地都能听见。

短短的数秒後,一声细微的闷哼随著利刃破体声,回盪在宁静的比武高台之上。

只见宽广的比武招亲会场高台上,凌乐半卧在地,手里随意抓到的短匕首没入了司马馥的左胸,而司马馥的右掌也贴向了安凌乐的心口

「安凌乐」

「你的心跳的真好」

「噗通噗通的不像我」司马馥喃喃的说著,此刻的语气,竟让凌乐有种他像小孩子的错觉。

司马馥伸手扯下了遮盖自己面容的雪白面纱,露出了他那倾城的绝世容颜。

只见他朱唇轻启道「凌乐」

「你」

「赢了」

「必须娶我」

凌乐看著面前的司马馥,不明白他此时扯下面纱的意义。

可先不论意义何在,她却著实对他的美感到惊艳。

瞧那一双剑眉,横飞如鹰,脸带棱角彷若刀削,面如白纸却更添凄美,而那双如深渊的漆黑双瞳虽清冷,却隐隐含媚,犹似春色,带笑的双唇因自唇中溢出的鲜血,而被染了个嫣红,粗略看去竟像极了春日里盛开的红花。

凌乐看著眼前美的如此抢眼的他。

这一刻。

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怎麽可能

这怎麽可能

司马馥

他不是要杀我的吗

可他为什麽

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竟一成力也没使

天啊

谁来告诉我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chapter 22 复仇

chapter 22 复仇

「你」

「赢了」

「就必须娶我」

宽大的比武台上,司马馥清冷的嗓音回盪著。

凌乐半卧在地,看著身前那面色惨白的男子,脑里全是对面前人的疑惑。

只见她有些失神的复诵著「赢赢了就必须娶你」娶娶你

娶他

娶司马馥

凌乐想到这,猛然自思绪中惊醒。

笑云

「不我不能」凌乐低喊著,可“司马馥”又怎麽可能让她将这话说出口呢

只见他眸光往台下一扫,远处便立时有人发声打断凌乐的话道「恭喜姑娘赢得比武,抱得美人归在下等一干人由衷佩服」

凌乐闻言,转过头看向让她“不能娶你”四字无法出口的人

是一名身著翠绿长衫的清瘦男子,只见他带著五六个男子,双手抱拳,齐齐朗声道「我等五人对姑娘的武艺佩服的五体投地,在此提前恭祝二位百年好合、永浴爱河」而在这声恭贺之後,紧接著的,是台下回过神的众人如潮水般的祝贺声。

可这些祝贺声凌乐却没听见几个字,此刻的她,脑里只有一片混乱。

武艺

她那算什麽武艺

司马馥明明可以杀她的

放水

他那根本就是对自己放水

百百年好合

永浴爱河

她她和司马馥

她和司马馥那笑云

凌乐抬眼看向坐在上宾席的笑云,发现笑云对此景就像是没有感觉那般,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就彷佛周身所有的事物都与他无关那般。

笑云他

不会是气到对自己死心了吧

不行

我得和他解释

凌乐想著,忙忍著浑身的疼,自地面上爬起。

而可她轻功还没运起,便见远处的笑云吐出了一口血

诺大的比武会场里,欢声雷动。

由位於高处的贵兵席向下望去,可以清晰的看见台下比武会场内人们祝福的脸孔。

当然也能看见那半卧在白玉高台上的凌乐和那个带著笑容、染著血、不知意欲何为的男人。

笑云凝视著在高台上显得有些无助的凌乐,看著她转头看自己、看著她挣扎的站起想向自己跑来,可被点了岤道的他却不能做任何反应,连声音也发不出。

这一切

也许

全是计画好的

笑云在心底想著,试著张开嘴,想用唇形告诉凌乐,可他嘴才张开便感觉到有一只手贴向了自己的後心,而後一股猛烈的内力自那只手向自己传来,使得他喷出了一口血。

「啊公子柚兰不是有意的柚兰只是想给您解岤,可一个不小心力道便大了点,还请您不要见怪。」站在笑云身後的司马柚兰柔声道著歉,随後便自怀中取出帕巾,走到笑云身前不著痕迹的挡住台下凌乐的视线,并替笑云擦拭起唇边的血渍。

你根本没有要解我的岤道。

司马柚兰你究竟想怎麽样笑云看著身前替自己擦试著血渍的司马柚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无声的用唇形问道。

司马柚兰看著笑云的唇形,收回了替笑云擦拭的的手「公子,您说呢」她轻声回问著,可却不待笑云回答,便伸手将笑云的轮椅转了个方向,让笑云看向身後。

顺著司马柚兰替自己转的方向看去,只见坐在自己身侧的艾说书的後心正让一把匕首抵著。

艾老前辈

能拿刀抵在艾老前辈後心的人

这世上不会超过十个

呵司马柚兰笑云无声苦笑,真没想到这局竟设的这般大笑云虽不才,不明白姑娘此举究竟意欲为何,不过

说吧你希望我怎麽做

司马柚兰闻言,勾唇了笑了「很简单,只要公子您陪小女子唱场戏。」

唱戏

「没错,唱戏。」

「唱给您的妻子听。」司马柚兰说著,凑近笑云的耳畔低声嘀咕。

而笑云听著司马柚兰的话,眉头渐渐蹙起,待她将话说完後才无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公子,您会答应的。」司马柚兰肯定的笑著「柚兰想,您肯定不希望艾老前辈和您的妻子受到任何伤害是吧」

「」

看著沉默的笑云,司马柚兰微笑了下後,才转头看向贵宾席下的凌乐,好一会後才道「要来了。」她说著,将笑云的轮椅转回原位後才慢步至笑云身後,并伸手拍开笑云的哑岤「公子,这场戏是喜是悲,就全看您了。」

凌乐见远处的笑云吐了口血,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笑云」便跑向他。

而身後的“司马馥”见状也不阻止,反而勾唇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一面微笑,一面伸手按住左胸的伤站起了身,随後便跟在凌乐的身後,缓步走向了贵宾席。

他每走一步,那鲜红的血便自他那被匕首刺穿的左胸蜿蜒流出,一寸一寸的将他那青蓝色的长衫染的如那绣花的红色外袍般鲜红,看的人怵目惊心。

可他就像是不在乎那般,连一眼也不瞧自己身上的伤口,只是坚定的走著,直到随著身前的凌乐来到了贵宾席上。

来到了面色与他一样苍白的周笑云身前。

「笑云你怎样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凌乐一面观察著笑云,一面慌乱的问著。

而笑云看著凌乐关切的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不去看她。

笑云

肯定很生气

才会又不理自己

「笑云」凌乐伸手拉住笑云的衣袖「不要这样」

「」

「你睁眼看一下我,好不好」

「」

「我只是想救小桃,真的只是想救她才会上台的。」

「」

「不是故意打赢他,也不是想娶他。」

「」

「真的」凌乐看著笑云,努力的解释,可面前的笑云就像听不见她的话那般,对凌乐的每一句话,都用沉默相对,怎麽也不肯睁开他紧闭的双眼。

笑云

笑云这是不相信她

凌乐看著面前的笑云,忍不住掉下眼泪「臭笑云笨笑云你说话啊」凌乐伸手摇晃著笑云「为什麽不说话」

「既然生气,就骂我啊像之前那样责备我啊」

「为什麽要这样」

「我都这麽说了,为什麽还不肯相信我」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麽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笑云听著凌乐的质问,心狠狠的被扎疼,他忍不住张开眼,想告诉凌乐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不相信她,可身旁的司马柚兰却在他张开眼的那瞬间出声了。

「姑娘,公子方才已经告诉柚兰,说是同意您再娶了。」

什麽

同意我再娶

怎麽可能

不可能的

笑云

笑云一直都是很在乎自己的

「你骗人」凌乐不相信的低吼著「不可能笑云不会答应的」

不会答应的

他不可能会答应的

他这麽爱自己,怎麽舍得让自己和别人在一起

司马柚兰闻言甩袖掩口轻笑道「姑娘,您又说笑了,柚兰骗您能得到什麽好处」司马柚兰反问著,见凌乐没有回应便又道「姑娘,心灰意冷这词您总有听过吧」

「像您这种明明有夫君却又上比武台比武抢亲的人,公子会心灰意冷也是正常。」司马柚兰说著,伸手握住轮椅上的把手,便要推著笑云往贵宾席下而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凌乐喃喃自语著,挡在了轮椅前,并再度伸手捉住笑云的衣袖「笑云我不是要抢亲才上台的我只是想救小桃真的」

「我说安姑娘,你这脸皮怎麽这麽厚你没见著公子不想理你吗」司马柚兰见凌乐挡在了轮椅前,不由得大怒,伸手就要赏凌乐一巴掌。

一旁的笑云见她就要打上凌乐,突然淡漠的开口道「司马姑娘,安凌乐这女人水性杨花也不一天两天的事了,您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像这种人打了,也只怕会弄脏您的玉手。」

「喔」司马柚兰闻言停下了手,兴味盎然的道「公子这麽说也是,可柚兰若不这麽做,她只怕怎麽也不会让开。」呵这个周笑云果真深爱著这个女人,这不她才随便一伸手,他便让自己激的开口了。

「呵会的,会让开的。」笑云勾唇轻笑,对著凌乐道「安凌乐,你会让开的,是吧」

安凌乐

笑云叫她安凌乐

「不我不会让开」

「除非你相信我,否则我绝不让开」

「相信」笑云看著凌乐,刻意眯起双眼不屑的道「你要我信什麽」

「几个时辰前才说过只我一个夫君,可现在却又跑上比武台抢亲」

「哼你撒谎的功力还真高」

「我」凌乐语塞「我不是」

「不是什麽」

「不是故意」

「安凌乐」笑云冷哼「哼你觉得戏弄人很好玩吗什麽不是故意呵你倒是说说,你有哪次不是拿“并非故意”四个字搪塞我」

「我」

「说不出话来了」

「说不出话来就给我让开」

「我」凌乐哭著摇头「不能我不要让开笑云我不想让开我可以解释的真的我可以解释你相信我我拜托你我求求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笑云看著在自己身前哭著哀求的凌乐,心彷佛让人用利剑刺伤,痛的他蹙紧眉头,再难继续说出伤害凌乐的话。

凌乐

我的娘子

别哭

我信你信你

「凌唔」就在笑云忍不住心软的同时,身後的司马柚兰突然吻上了他的唇,吞去了他的话。

笑云

司马柚兰

他们他们在接吻

「不」凌乐伸手抱住头,喃喃道「看看错了对一定是我看错了笑云不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凌乐错乱的同时,司马柚兰一面吻著笑云,一面在笑云耳边轻语道「玉面公子,您也知道,眼下这儿全是我的人,若是露馅儿呵这下场,柚兰想,您肯定比谁都清楚。」她将话说完後,这才离开笑云的唇,站直了身走回笑云身後。

而笑云看著凌乐痛苦的喃喃自语的样子,咬紧了下唇,棕色星眸中带著的,是万般不舍。

凌乐

凌乐

凌乐

他在心中轻唤著凌乐的名,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唤著,彷佛那样唤著,就能减轻他心中的痛,让他能鼓起勇气,继续将这场戏唱下去。

「安凌乐。」他深吸口气,看著凌乐的双瞳带著假意的狠心「既然你都亲眼看见了,又如何能假呢奉劝你一句话」笑云说到这顿了下,而後才道「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

他说我是在自欺人欺人

还说不会有假

不会假那就是真的

真的真的

我不相信

这不是真的

骗人

笑云突然这样,一定是骗人的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凌乐低吼著,拒绝相信眼前看到的、听到的这一切。

「什麽不是真的」笑云嘲讽「呵安凌乐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我告诉你,我周笑云不吃你这套」

「你既能再娶,就莫怪我再嫁」

「安凌乐让开否则就休怪我不顾夫妻情面,对你动手了」

不顾夫妻情面动手

笑云说要对她动手

凌乐错愕的看著说要对自己动手的笑云,心好痛真的好痛

原来

她安陵乐

根本就不是笑云心里的唯一

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

「笑云就算你这麽说,我也」我也不让开凌乐本来是要这麽说的,可身後的司马馥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轻柔的将她拉到他的身侧,并打断她的话道「娘子,让他们走吧。」

而司马柚兰见司马馥将凌乐拉开,便立即推著笑云离开。

凌乐见状,忙要再度追上,可身旁的司马馥却突然倒在了她身上「好痛娘子」他低喊著,将重量全数压往凌乐。

凌乐伸手扶著司马馥,可这一扶却突然发现

「血」

好多血

对了

这人让自己刺伤了心口

得尽快处理伤口

可是可是笑云

她看了眼倒在自己身上的司马馥,随後又转头看了看让司马柚兰推著远去的笑云,怎麽办她该怎麽办她要是现在不去追笑云的话,笑云就要走了,可是司马馥受了这麽重的伤

就在凌乐左右为难的同时,一直在一旁静静看著的司马无极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了安凌乐身後,并大力打向安凌乐的後颈,将安凌乐劈晕过去,随後便唤来了一直静立於一旁的极刀门门人,将安凌乐抬起带走,而自己则扶著“司马馥”离开了比武会场,徒留来参加比武招亲的贵客们议论纷纷。

「什麽跟什麽」

「这样就结束了」

「都不知道在搞些什麽」

「就是啊哪有这麽结束的」

而一旁头戴斗笠,手拿匕首抵著艾说书後心的人,静静的听著比武会场里人们议论的声音,直到那些来参加的人们纷纷散去後,这才开口对著艾说书道「老头儿,还记得我吧」

艾说书闻言「嘿」了一声道「莫说记得,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哼既然记得,那你就应该清楚我此次所为何来。」

「为何来」艾说书伸手抚须,看著远处让人敲晕的小桃和若飞「嗯」了一声,眯眼沉吟了好半晌才叹气道「唉他们是无辜的。」

「哼无辜」那人闻言阴沉的低笑道「呵呵呵笑话这真是笑话」

「他们当初那麽对我儿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儿也是“无辜”的」

「唉」艾说书闻言再度叹气「你这是在怨老朽我当初没出手相救。」

「怨」

「呵我不怨你人总要懂得明哲保身。」

「要怨就该怨“她”」

「艾老头我告诉你」

「弑妻杀子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要她们安氏一家,比我更加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你等著瞧吧,很快我很快就会给你提供新的说书题材」他厉声说著,足尖一点,便向远处飞掠而去,转瞬就失去了踪影。

而艾说书看著那人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慕容白虹

就这是我不敢告诉你,你儿未死的原因。

你复仇之心如此之重,我要真告诉你,只怕你儿将背负你的怨恨,终身苦痛。

唉上苍有好生之德

老朽当真希望你能即时醒悟

艾说书想著,转过头看向仍留在比武会场内的伊人月,好半晌後才转身离去。

而伊人月看著倒躺在地面上的小桃和若飞,凝神思索著,一刻钟後才扛起两人,往来时路而去。

、chapter 23 双子

chapter 23 双子

凌乐

对不起

诺大的比武会场里,笑云让司马柚兰推著快速离去,很快的便消失在凌乐的视线里,而他那被点住岤道的身子,连回都看一眼凌乐都无能为力,只能有些无助的咬紧下唇,一面忍住那差点脱口而出的歉意、一面在暗中试著冲开岤道。

可奇怪的是,那封住笑云岤道的气劲,竟恍若海水般,能冲却不能破。

师父说过,极刀门所学武功烈如金玉,硬冲能破,只是易伤五脏,按理说师父是这番话是不会有错的,可偏偏自己体内这股气劲却与师父所说相反,柔若深水笑云想著,暗中运劲再度尝试。

就在笑云再度尝试的同时,在笑云身後推著他的司马柚兰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玉面公子,您果真不愧为“今科状元”,不只允文允武,就连这“唱戏”,也是唱功一流,破绽全无,真叫小女子好生佩服。」司马柚兰一面笑意盎然的揶揄著、一面自怀中拿出脚镣手铐,随後绕行至笑云身前俐落的给笑云扣上後又接著道「可惜啊这冲岤道和唱戏,那可是大大不同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尝试冲开岤道

竟然连脚镣手铐都备妥了

笑云看著给自己戴上脚镣手铐的司马柚兰,没心思理会她话里的讽刺与揶揄,只是皱紧了眉头问道「司马姑娘,你能否告知笑云,究竟我与你极刀门有何冤仇,竟能致使你极刀门设下如此大的局」

「仇」司马柚兰轻摇臻首「公子您说笑了,咱们极刀门与你,没仇。」

「没仇」既然没仇「那麽你极刀门何以布下大局,送来请帖,邀我夫妻二人参加,却陷害小桃上台比武,逼使凌乐出手,还点我岤道,最後更故意让凌乐得胜,并要她娶你少主」

「公子,您看得还真明白」柚兰说著勾起红唇笑道「没错,请帖是我们极刀门送的,接应小桃来此的人,也是我极刀门门人,而点你岤道的,更的的确确是我,可公子,“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这个道理,柚兰想您一定是明白的,这就像是封住您岤道的那股气劲一般,不是麽」司马柚兰说到这顿了下後才道「柚兰就老实和您说了吧,这下棋者并不是我极刀门,我极刀门不过就是那人手中的一颗棋,一颗莫名其妙的棋」司马柚兰说到这,忍不住皱起眉,有些不高兴的怒道「什麽冤怨、什麽仇恨,那是你们周安两家和他们的事,与我极刀门根本无关哼要知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我断不会让人废了武功,去练那古怪的功夫,而我极刀门少主,更不会遭人」就在司马柚兰气的连声怒骂的同时,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插入其中,打断了她的话。

「柚兰姐姐,馥儿猜想你今天想必心情不错,所以才会那麽多话吧」

司马柚兰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转身面对来人,半跪在地面上道「慕容嗯那个少、少主柚、柚兰知错,还望您恕罪。」司马柚兰慌张的说著,抬手便开始扇起自己耳光「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随著司马柚兰的玉手,一下又一下的回盪在众人的耳膜间。

而那让司马无极扶著的司马馥看著司马柚兰扇著巴掌的样子,皱了下眉道「柚兰姐姐,我不是我师父,你少来自虐这一套。」

「退开」他说著,推开身旁扶著自己的司马无极「你们两个都退到一尺外的马车边等著」他将话扔下後,便不再理会司马无极与司马柚兰。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眼前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周笑云,这个男人。

只见他按著左胸上的伤,缓步走至笑云身前道「十多年了我等这一刻等了十多年了」他喃喃著,随後全然不顾自己左胸上的伤,伸脚便大力踹向笑云的轮椅。

而笑云周身岤道未解,不要说抵挡,连护住腹部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狼狈的让“司马馥” 连人带椅踢翻在地。

「唔」他闷哼一声,感觉到左肩的伤口再度裂开,而腹中胎儿也因为撞击而开始闹腾。

“司马馥”看著笑云倒卧在地却无力坐起的样子,抿唇笑了「呵哈哈哈哈」他轻声笑著,可笑意却没到达眼底「想不到吧你怎麽也想不到你自己也会有这麽一天是不是很痛很无助」

笑云看著在自己面前张狂笑著的“司马馥”,耳里回盪著的,是他充满怨恨的笑声「司马馥你我萍水相逢,你」

「萍水相逢」司马馥闻言脸上笑意全失,只见他冷哼了声打断了笑云的话道「哼真是过份啊,竟然说萍水相逢周笑云,就算爹娘从来不和你提起我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