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第14部分阅读(1/1)

从善点点头:“谢谢你能清楚我要说什么”

“无妨,小事情而已。无痕公子以后可以多多到我府上来探望如良亲亲,不然他会寂寞的”

说的句句是道,讲的情深意切,如良听了心里却狂骂不止:“真是一流的装裱工贴里贴面啊”

无痕却激动不已,万分感慨:“惠家少主虽是断袖,可是对爱人却处处关心,很为爱人设身处地的着想,字字真情展露。世上男女之爱的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不多,更何况是这种不容世俗的爱情,他也是专情无比。想一想,也许只要相爱,断袖也许真的无妨,自己要是能遇到位这样爱自己的人该有多好”

虽是这样子想完,骆无痕也对自己有这种怪异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这种想法什么时候有的,为何要有他是真的还不明所以。

骆无痕是不明所以,当他日后想明白的时候,他着实的吓了一大跳。

从善虽是让如良出了个糗,但是她别的还是很识大局,想的还是很周到。如良已经入了她们惠府,如良的客人自当也是惠府的客人。

从善一阵喊叫:“自得,去厨房吩咐今天在落花轩摆下一桌上好的酒菜款待贵客无痕公子,酒就上红日醉”

骆无痕本来不想再打扰下去了,看着人家亲密的两个人实在不想打扰人家,想准备告辞,还没有等他开口,从善一张嘴酒席就备下了。

如良也没有想到,他本以为从善嘲笑完了他就会走,自己也可以随后送别骆无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从善竟然设宴招待他的朋友。

从善没有在百草楼多留,戏弄完了三公子她也在无心思逗留此地,转身就去准备宴席了。

如良和无痕一阵寒暄,从善命自得前来有请二位去落花轩赴宴。

没走几步就进了落花轩的院门,阵阵荷香、阵阵饭菜香和阵阵酒香扑面而来。

园子里的风景着实迷了如良和无痕的眼睛,上次如良进园子并没有仔细看清这里的景致,上次早已经被从善吻得晕头转向,哪里来得及欣赏着优美如画的夏景。

院落里假山玲珑有致,错落有序。流水顺着假山潺潺而下,形成一条小的瀑布飞溅而下。杨柳依依,苍松翠竹排列在小池塘边,满池的荷花亭亭玉立,迎风摇曳。蜻蜓三三两两立于荷叶端,金鱼吐泡藏于叶下。

宜人的风景令人心绪平和,偶有的夏日清风送来如同从善刚才身上的荷香阵阵,一阵香、半园景。

从善立于亭内摇手招呼:“无痕公子这边请,如良亲亲这边请”

两人抬腿沿着小石阶拾阶而上,站在亭内,亭下的美景净收眼底。

无痕不禁轻叹:“好个雅致的地方,令人心旷神怡”

从善听得骆无痕夸赞她的落花轩,眼角含笑:“谢谢无痕公子对我此处小地方赞美有加,请落座”

无痕翩然落座,倒是如良一千万个的不愿意写在脸上。

从善眼角扫过如良的别扭样,对着骆无痕淡然一笑:“不知无痕公子进我府找我家如良亲亲何事呀”

一句话点醒了无痕公子自己今天要来的真正目的,无痕一禀手:“我此次来找如良兄,就是要问他明日上朝廷殿试可是万般无忧了吧”

从善听完此言淡淡一笑:“多谢无痕公子如此挂记我家如良亲亲了,明日的殿试我答应了他,陪他一起去。不知无痕兄这样觉得妥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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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本文请绕道

、第十一章 皇城外纷争

这个清晨,京城人头攒动,各个客栈里更是打出了试子加油的小彩旗。

什么头名状元酒、榜眼醉鸡,探花茶等等千奇百怪的小商品应运而生,不能说人光想着挣钱,只能说梁国百姓的生意头脑太好了。

其实其中的状元酒、榜眼醉鸡都是惠苑楼隆重推出的商业套餐,主意吗自然是少主子惠从善推出的,水之蓝点头称好,梁锦溪说挣钱就行,二人有钱赚就行,主意怎么来从善随意就好。

惠府里落花轩房间里悠然已经伺候好从善上朝要穿的衣服,白色的赤羽冠将一头黑发竖起、白色金边的菱纱长袍轻盈飘逸、七彩龙玉抠束腰收紧,一双白锦缎绣满云纹的朝天软靴蹬在足下。

这一身行头和那张冠玉之貌相得益彰,悠然边收拾还边嘟囔:“今天就我们公子这等仙人之姿为何就入不得朝堂,我看上挺书院所有的院生哪个有我们公子才貌均兼备的”

“好了我的悠然,不要嘟囔了,公子只爱财,名有贤妻男去挣就好了。走咱们收拾好去百草楼看看那边收拾好没有”从善很是无奈自己这个小丫头。

扇子一打,从善脚底生风的翩然走进了百草楼。

百草楼处,丞相家一早就命人送来了如良要入朝准备殿试的衣服。等从善看见她家如良亲亲时,面前的贤妻男着实令她眼前一晃。

红线伺候着如良戴上了青色的冠生帽,换上了冠生服青衣蓝边,外罩羽纱轻如蝉翼,蓝色白玉的腰带把腰束紧、绿穗子的蝴蝶玉佩在腰间摆动。

从善也不由得暗叹:“真是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名士公子”

只是当从善在接触到如良腰间的蝴蝶玉佩时还真真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如良会把蝴蝶玉佩挂在腰间,岂知那明白就告诉人我已有家勿要惦念。

梁国有个名俗,只要有家眷的男子腰间都会配有一块玉佩,象征着是已婚人士。如良这一戴,明摆着跟外间人划清了界限。

从善盯得紧,如良抬头一笑:“夫家你来了,怎得为妻的可还入你的法眼”

从善听得此话一个温柔地笑意:“怎会不入我的眼,我家如良亲亲可是梁国有名的绝世公子,我岂会不入眼,太入了。尤其是你自觉的给自己证明了身份,那“风”字的蝴蝶玉佩不都挂在腰间了吗”

如良手里拽着腰间的蝴蝶双环玉佩抿嘴微笑:“当然,我现在是有夫家的人了,当然要自觉地昭示身份,不然再被别人消想了去岂不是对不住我家亲亲从善你了吗”

“哦我真庆幸,原来不知道我还娶了个贞洁烈男呢那我是不是也该把”云“字蝴蝶玉佩给带上呢不然都对不起你对我的忠烈之心悠然去到房里把玉佩取来”

一声吩咐悠然不一会就取来了玉佩,从善唤过如良:“来,贤妻男,给为夫的挂上”

一阵娇羞的低语:“嗯我给你挂上。”

如良接过玉佩,温柔地给他家亲亲从善佩戴上,天知道他有多想咬死这个小豺狼。

小豺狼刚等如良起身,一个吻落在了如良亲亲的额头,温软香甜、情意绵绵。

红线心里嚎叫:“真是一对妖精和妖孽,看来朝堂之上有好戏要开场了。主子和贤妻男上场,简直就是震撼梁国,咆哮苍生啊”

如良一个挣扎,嫌弃的用手抹了抹从善吻过的额头:“真是饥不择食的,什么时辰都不分。”

从善一歪脑袋:“那还分什么时候,这是给你的鼓励奖,今天要努力哦”

悠然和红线早在刚才就出了房门,她两有默契的互看一眼知道两人的斗争开始了,最好能躲多远躲多远。

房内的两人互瞪之后,一转眼出了房门又装得深情款款。

一同走过园子,一同出了府门、一同看着惠府门外如良亲亲的一大堆仰慕者尖叫不已。

当然更让这些少妇美女尖叫的是从善一出府就将无数个飞吻,热情的抛向大众、博爱一片。

如良朝着大家摇摇手,暗暗的骂着从善:“有了贤妻我还四处留情,真是浪荡公子”

从善暗暗回着:“过奖,你也不差我上下,咱们彼此彼此”

两人一阵互相嘲笑,一同上了豪华马车,老醉头一声“驾”,马车缓缓地小跑在通往皇城的路上。

这次殿试主试官仍是上挺书院书长顾随风主持,参加殿试的院生一共三十人,是这共三界里的院生。

上挺书院每届只遴选十名儿童进入书院学习,每三界可以同一批次参加殿试。如遴选不中的来年可在考,殿试每次取三名,也就是十选一,分为头名状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

骆无痕虽不愿入仕途,可是他的名字也在再选之列,所以跟如良同次参选。单修远和如良同届,所以也在遴选之名单里。

长户郝如锦是这次的副监考,丞相大人郝君仁、顺王梁锦溪是这次的主监考,出题乃是梁景帝当场出题。

皇城城门外各类香车宝马早已经按位停列,马车周围更是围着一群群的院生家属。一堆堆的人七嘴八舌,像是集市热闹极了。

丞相的车辇也停列在专属车位,郝如锦则停在了丞相的车辇旁。父子两下车后都没有立刻入朝,而是向着过来马车的地方张望着。

不一会人群马蚤动起来,自然的是因为此刻通往皇城的路上正慢悠悠驶过来一辆豪华的红香木马车。车顶金色包顶,车身大红底的锦云缎白鹤腾空,马车的四个角吊着明珠海贝串成的风铃叮叮当当。宽大的马车横宽过丈余,四匹马的套驾气派非凡,而且马匹均是大宛国的骏马,头小、肚大、长腿健蹄。

过来的马车多半梁国人都识得,乃是双绝公子惠府少主惠从善的座驾。多半人也不明所以为何惠家少主惠从善会出现在这里。

车还没有到,皇城外的人私语一片。有人低声聊着:“你们不知道吗惠府少主子前些日子看上了丞相家的三公子,也是另外一位双绝公子郝如良,把他前些时日迎回家了,而且还是红毯炮竹迎回家的。晚上还大摆了宴席,以证如良公子的身份呢”

“恩恩我也知道。惠家少主很是疼爱这位丞相三公子呢礼遇堪比对待惠府的少夫人,我看着如良公子以后就是惠府的少夫人了。从善少主日后也许不会娶亲了,你看今天特意送公子前来殿试,真是疼爱无边呢真是生女不如生男啊这要被惠府少主子看重,日后富贵永远了”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在一边站立的丞相郝君仁的耳朵里,老爷子耳朵这个烧,心里这个气:“真是养子不孝啊丢人丢到家了”

郝如锦立在一旁早已经把老爷子的猪肝脸全数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无奈:“如良啊如良,你真是要气死爹啊”

父子两正字啊看着马车来的方向,突然耳畔又听见一阵嬉笑声:“丞相大人,怎么还不入朝,这是在等前面的惠府马车吗怎么,公子在惠府的马车上吗”

郝君仁转过头去,看到说这些嘲笑话语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都尉钱辅仁。郝君仁果真是居官已久,表面临危不乱:“是啊我就是在等我家如良,怎得等不成吗好歹我们如良也是这次殿试头三名的最佳人选,好歹也是上挺书院位列第一的院生,好歹我们也有机会蒙皇上器重可以进得朝来”

几句话把个钱辅仁说的无话可说,只好结结巴巴:“可以、可以”

林绝一看老伙计屈居下风,赶紧笑着反击:“都是第一不假,只可惜不成材的做了男宠”

这一句话倒是真噎住了丞相大人:“你你你”

钱辅仁也是双手鼓掌:“林大人说得妙啊我家儿子再不成器也不是断袖呢呵呵呵”

正当郝君仁气得说不出话来时,又一声朗脆的声音响起:“断袖怎么了,我还就喜欢了。都尉大人家的儿子白给我我都不要,一副肥肠大耳的草包货。常事大人那个只知道赌博的败家子还当真是个宝,纯粹就是个败家子,谁家养了谁家祖坟里的祖宗都要从坟地里爬出来不得瞑目呢哈哈哈”

几人齐齐回头,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惠家少主惠从善,一身白衣、人俊如仙。

惠家少主身后跟着的一身的青色羽纱冠生衣服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家的三公子郝如良,只不过此时已经是惠家的人了。

听到此时,钱辅仁和林绝都指着从善发抖:“你个小小商人,胆敢辱骂朝廷之人,还不来人给我抓起来给我打”

旁边的随从这就要上前,从善突然厉声呵斥:“谁敢这是皇城外,我犯错了自当有里面的皇上处罚还轮不到你,你们还不够格”

林绝叫嚣着:“为何不够格,我们可是朝廷命官”

从善刚要开口,如良从身后走出,淡淡地说了一句:“本就不够格,第一,我是上挺书院院生,享有见官不跪的礼遇,见我朝皇上方可下跪。第二,我已经进入惠府为主,惠家的少主子是我的夫君,就是院生的家属,所以礼遇同等。第三,我夫君乃是皇上封的商会会长,也算是半个朝廷命官。这些理由你看加起来,你够不够抓我们从善的,常事大人”

几句话一出,惊呆了钱、林两位大人。更是让郝君仁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老爷子心赞:“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句句见血,看来如良真的是长大了”

郝如锦心里也是竖起拇指,但是表面却镇静非常,他知道自己此时不适合插嘴,要不就成了帮助亲眷之疑了。

倒是从善看着眼前站于自己前面的如良亲亲,嘴角微笑不已。

、第十二章 双绝入朝来

从善还真没有想到如良此刻会替她出头,这趟浑水这个看似一直跟她作对的丞相三公子竟然真的管了,而且竟然还是以惠府的家眷出头的。

从善此刻一直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对这个丞相家的三公子有了那么一点点好感:“这男人还算有魄力,有担当”

林绝被如良一番话质问的无话可答,转过头去看着丞相:“丞相你就是这样子管教儿子的,这么目无尊长的,好歹我也是前辈叔父”

“叔父前辈,林大人你也算是真是笑话”从善不屑地说着。

林绝指着从善叫嚣:“我怎么不配,配不配丞相大人也没有出口说呢”

丞相听到此,冷冷看着林绝:“说什么,不配的老夫连说都懒得说”

郝君仁这一番话说出,才彻底让林绝清醒目前的形势,人家三人是一家。你也不用管人家是不是断袖,只要人家嘴里承认是惠府的人,惠府就跟丞相家成了亲眷。因故的,丞相怎会帮助自己呢

不等林绝在说些什么,就听着一阵鸣锣开道:“顺王驾到,两厢人等回避”

众人均不再纠结这些口舌,都齐齐跪倒在地,车辇行至丞相这边车子被喝住:“停本王在远处瞧着刚才这边似乎很是热闹,本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话才说完,不等众人起身,顺王梁锦溪摇着金边扇子走下了车辇。

从善说实在真的从没有见过自己师兄这么大的阵仗,以前都是便衣见面,要不在都是一些很小的场合聚会,从没有过的压迫感让从善不是那么舒服。

从善抬眼斜瞄了一下此刻正趾高气昂的看着大家的世子殿下,那一眼梁锦溪不是没有看见,顺带的两个师兄弟对了个眼神,梁锦溪那邪邪的笑让从善毫不犹豫的给了个冷眼直接给蔑视过去。

旁边跪着的如良发觉后,在一旁顿了顿他胆大妄为的夫家惠家少主惠从善的衣角,小声地嘱咐:“快低下头来,此处不是胡闹的地方。”

从善赶紧示意的低下头来,在什么地方持着什么样的态度该有什么样的方法她还是很了解的。

梁锦溪心里一阵好笑:“师弟你也有听人劝的时候,真是难得呀”

梁锦溪不好让众人跪得太久,一个抬手:“大家起来吧见着本王不必这般拘谨,随意就好。刚才大家在说些什么啊常事大人”

“没有、没有说什么、只是本官很是关心丞相大人的三公子,随便问了将几局”林绝紧张的擦了擦汗。

“是吗怎么个关心法聚集这么多人。丞相还在呢什么时候轮着常事大人管着朝中一品大员的家事了,常事大人的手伸的还不是一般的长,三公子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感谢常事大人呢”

如良一听顺王如此说,赶紧故意转身回敬林绝:“谢谢常事大人对我丞相府还有我夫家的关心,更要谢谢您刚才要对我们从善无比的热心,我们从善身体更健康了”

林绝这是才知道自己踩着老虎尾巴了:“呵呵呵不谢客气了三公子,该到入朝的时间了,大家都随后进入吧”

梁锦溪知道这个胆小鬼害怕了,再找说词岔开现在的尴尬,也就给他个台阶下,毕竟自己的那几句够他受的了:“是,上朝的时间快到了,大家随我入朝吧”

众人都俯首遵命,以梁锦溪为首,下来是丞相郝君仁位列,依次列好队伍慢慢进入皇城。

皇城从善还是第一次进入,虽然低着头,她还是左右的瞄着,看着每一处走过的地方。某处设有士兵把守,每一次派几个士兵,这些细节她都暗暗记在心里,这是从善的一个习惯。第一次来的地方不代表不会来第二次,第二次就不知道是因公还是因私,是白天还是晚上了。

郝如锦是仅仅排在钱辅仁身后的,他虽是京城都尉却是属于京畿直属管辖,比别的地方都尉要高出二品来,属于正二品的官。郝如锦主管长户属于从二品官职,仅仅只低了半级而已,所以紧排在钱辅仁之后。

常事只是个主管礼仪典范的官,也就是个从三品,所以只能吊在文官队伍的尾部。

梁国只有从三品以上的官才能进京朝拜皇上,之后的四品小官肯定就是无缘得见了。

文官的对面就是武官的队伍,为首的乃是一品大将军王辛追远、第二位是他的弟弟少将军辛追阳,第三位就是少尉将军太子妃的弟弟黄元中了。

三十名待殿试的院生全部站立在朝中的大殿中等候,从善则是和有些封号的一干院生家属位列其后。

如良和从善真不愧是风云人物,在他们并肩的踏入朝堂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这包括见过他两的,或者是只是听说头次见的。

两边的文武官早已经议论纷纷:“哎看见了吗刚才进入大殿最显眼的两位,容貌和气质均是人中龙凤的便是双绝公子。身着院生服的就是最近传扬沦为男宠断袖的丞相的三公子郝如良,旁边的那个身穿白色金边的菱纱长袍的俊秀男子就是京城首富惠家的少主惠从善,也是把如良公子迎回家无比疼爱的那位正主。瞧瞧这次不顾脸面竟然还一起入朝了,看看咱们的丞相大人脸往哪里放”

大家的议论老丞相早已经灌入耳里,不过这次他倒是气定神闲,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趋势。话也说回来,事情久了,老丞相也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抗压能力。

从善和如良倒是无所谓,两人无所畏惧的站立着,只是和旁边的骆无痕和单修远打了打招呼。

众人正在纷乱当中,突然一声尖嗓门喊起:“众卿家列好,皇上入朝了”

如良倒是认得刚才喊话的太监,正是上次在家里见过的太监总管徐贵。

话音才落,一阵炫目的明黄色犹如太阳般的缓缓走上了高高在上的龙位,他的身后也跟着四位身穿黄色龙袍的四位青年男子。

从善瞅着缝隙将上座于龙椅的大梁国皇上梁景帝瞅了个全身,在座高位的梁景帝大约四十多岁,白色的皮肤趁着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算计。一缕美须飘洒在九爪龙袍前,二龙戏珠的黄袍和这位皇帝的威仪互相衬托,皇帝头上的皇冠上大大的明珠闪耀无比。不只是明珠闪了人眼,还是那一身人人梦寐以求的皇权闪了人眼。这个人绝对是个精于算计的老狐狸,不然老顺王不会就那么死在他步步的算计中,这个人自己要提防,从善继续察言观色中。

梁景帝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四位皇子,为首的大约二十岁左右,头戴龙冠,一脸的忠厚样,相貌朴实无出彩之处,这位便是大梁国未来的君主太子梁玉龙。

紧跟其后的十九岁左右,摸样生得很是俊美,头上没有戴龙冠,只是攒着一根龙头叉,这边是二皇子梁玉天。他身上的龙袍颜色不是特别的明黄,虽然同属黄色但是相较于梁景帝和太子梁玉龙身上龙袍的眼色要暗上许多,这就是其他普通皇子和太子之间的最好区别。

第三位略比前两位皇子身高高出一些,明眸皓齿略微的有些女态,走路似乎还有些喘气,但是还是掩不住那眼里跟他老爹梁景思一样处处算计的精光,这位便是三皇子梁玉奇。

第四位刚刚站好,十七岁的年纪和那双浑浊的眼光很是不符,虽面若春风但是却有着冬天的寒冷,两只胳膊背于身后却在偷偷把玩着两个不大的玉球,有种时时准备蓄势待发的架势,这最后一位就是四皇子梁玉生。

从善刚把面前的五位风云人物打量完毕,就跟着大家全部跪倒:“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景帝坐在龙椅上俯瞰着身下跪倒的群臣,扫视着众人,发现该发现的端倪。

扫视完毕之后,梁静思这才扬手:“众卿家不必拘礼,都请平身吧”

众人等完梁景帝的发话,这才群呼:“谢我主皇恩,万岁、万万岁”

众人回礼已毕,这才站起身子列好队伍。

从善心里万分个不愿意:“怎么这么多破礼节,这么麻烦,一点都不自在,真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打破头的争着当皇上,那个位子不好坐”

这些想法只是从善的片面想法,不能代替了上面高高在上的皇帝和他身旁四个虎视眈眈的四个儿子,还有那位于文官之首的世子梁锦溪,他们倒在为这权利而战,只不过是鹿死谁手,谁能笑到最后罢了。

梁景帝看着战列好的院生们,冲着一旁的顾随风一抬手:“顾卿家宣旨吧”

此话一出,朝堂上安静一片,静得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顾随风示意,拿出了怀里早已经拟好的圣旨大声宣读:“梁国梁景帝二十五年入夏殿试开科,隆恩浩荡,院生均要全力应答。考试时间为一天,第一题由上挺书院顾随风出题,题目为”君子以何立志“。第二题由顺王梁锦溪和长户郝如锦出题,共两题。第三题由皇上出题,一个题目。一次考试刷掉十人,二次刷掉十人,第三次进入殿试前三名为十人,十人中取头三名,刷掉七人。每次考试结果由书长顾随风、长户郝如锦、顺王梁锦溪共同监察,最后三名由皇上钦定。特此”

一声宣旨完毕,殿下众人跪地谢恩。

殿试真的要开始了,从善不知为何抬头看了看第三排站着的如良。如良似有感应,一个回头微笑挂在唇角,一副淡定自如的神情。

从善心里感叹:“这家伙还真的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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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昨天断更了,因为电脑主机板坏了,这里修好补上,请大家见谅

、第十三章 殿试谁胜出一

第一场殿试考题开始,题目“君子以何立志”。

如良并不慌忙作答,而是凝神静静思考着:“此题开始为君子,君子乃指品性礼贤仁义之人。以君子的理解去以和方向为坐标,看待人生。院生将来均为国家之栋梁。以君子的角度看问题,以志向去影响以后的人生和国家的走向。此题目作为开场题,考的就是院生的志向,以”向“来判断院生看事情的视野,才能在以后用来辅佐皇帝治国。这个向”

如良微微一笑,开始下笔。从善在一旁观察着如良的神情,看到此时她知道这家伙有了题目。

从善也在心底做着这个题目,虽说她早已在几年前立誓不入仕途之路,但这丝毫不减低她对这个考题的兴趣:“君子当以”静“为立向。静看似最为普通的一个字,可是包含着太多的深理。少年正是意气奋发之时,多的是慌乱急躁。以静为向,观察一切,才能冷静的勘察局势,审时度势。以静制动,找准目标,一击即中。可用于商战,可用于国事,可用于军事。静之所向,修养身心,所为根本也。”

一道题,从善在心里就已经做完了,用了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从善才将抬起头来,就看见如良早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笔,看似也是答完了题目。

接下来打眼望去,再停下笔作答的是骆无痕,淡然地站着没有丝毫的功利之心,这点从善是十分的欣赏。

一个时辰过后,考生差不多都做完了考题。公公们上来收了院生们的试卷,接下来就是书长顾随风、长户郝如锦、顺王梁锦溪共同阅卷的时间了。

这时可以允许暂时休息片刻,院生们都舒了一口气,缓解心里的阵阵紧张。

后边的家属们也都纷纷拿出水上前安慰,从善当然也是有备而来,毕竟做戏做足。

从善拿着一壶水递到如良手中:“喝点水吧下来还有第二关呢”

如良接过水来安然享受:“谢谢夫君美意”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向这边看来。从善看着大家的目光回敬一笑,落落大方。

如良饮过从善递过来的水,入喉温甜解渴,喝下舒爽畅快:“原来加了蜂蜜,冰片、薄荷叶所泡制,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懂得少许的医术的”

如良饮过之后,还回水壶:“谢谢你的特别好意”

从善翩然而笑:“不谢,一家人不用客气”

两人温情的互动,早已经被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梁静思看得清楚:“看来两人的传言是真的,还真是处处浓情蜜意。那个穿白衣的翩然公子就是惠家少主惠从善吧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果真是举世无双、风流倜傥”

梁锦溪在一旁看得真切,也包括刚才他叔叔望着从善和如良那精光的眼神,心忖:“这个老狐狸又在算计事情了,这次看来是算计到从善的头上了,只可惜他这次真的算计错人了。这个师弟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别人算计的了他的到目前他这个师哥还真是没有见识过呢紫星转世,师弟你当真是吗”

梁锦溪本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只是有一次刚收从善为徒时自己师傅和青紫世叔在房中谈话时被他在门外听到的。

当时梁锦溪很是诧异,在翻阅了师门内的藏时,他终于在天象问集中找到了答案。

紫星乃是天宫星宿的主位星,五百年转世大6一次。紫星主吉兆,若逢乱世,紫星必降临人间。凡是命格为紫星转降之人必定是君王,若是女子必同时为朱雀星合体,可为君为后。

查阅完这个惊人的消息,梁锦溪就开始主意这个小师弟。他的调皮和聪慧都被梁锦溪看在眼里,以至于梁锦溪处处被整都心甘情愿,没有办法谁能斗过天降之人。

越来的梁锦溪开始真的喜欢这个师弟,喜欢他的聪慧与调皮,对着他自己也十分的开心。以前的木讷也慢慢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羽之带给他的欢乐。

至于为何要叫羽之,乃是青紫老道给从善起的别名,羽毛轻盈毫无定性,随风而走,随之而遇,正符合了从善的狐狸性格。惠羽之与惠从善都实属一个人,叫从善为羽之你当如何。

真正开始想要从善帮助自己,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就是接到顺王战死的那一刻。要站起来不被人当蚂蚁那样子轻易被踩死,他就需要一位智士帮助他,最合适的人选便是自己的师弟羽之了。

另到梁锦溪最为吃惊的是羽之竟然是京城首富之子,而且竟然是唯一的继承人。

在这之后,从善便帮梁锦溪暗中加入商号,赚取大量的银两,用来巩固自己的实力。军队都是需要金钱来供养的,他的军资都是来源于从善帮他做的生意赚来的,所以说没有从善便没有日渐实力雄厚的梁锦溪。

想着这些,梁锦溪安静的看完了考生的试卷,好巧不巧的如良的答卷正是梁锦溪所改。

如良的考卷答题出乎梁锦溪的意料,这小子明摆着不想考上。

只见如良竟然答题是“君子以钱为指向”。看着这个题目,梁锦溪倒是全来了兴趣,只见低下如是答曰:“君子成功,必定要先安家立命,才能谈安国。安家必定钱最为贵重,万事以利字当头,无往而不利就是所指。利能使君子有动向而前进,无利不起早便是最好的佐证。人往往贪利而变成动力勇往直前,从而使国家经济繁荣,才能国库充盈,百姓过着富足的生活”

侃侃而谈,梁锦溪心里数着拇指:“好颇有远见。最为贬意之词,却被这位三公子看出如此多的玄机。独到的见解总是有悖常理的,满分”

顾随风手里弃掉三人,郝如锦弃掉四人,梁锦溪弃掉三人,二次开考,只留下了二十人。

宣布进入二次开考的名单时,如良、骆无痕、单修远都在其中,无一被刷掉。

从善根本就没有想着她家如良会在头次就被刷掉,毕竟是上挺书院的高材生。

如良在听到这个结果时,分明脸上露着一丝丝失望。虽然是稍纵即逝,可是这都被作俑之人梁锦溪看在眼里。

梁锦溪腹黑一笑:“如良公子本王怎会那么轻易的错过你呢”

郝君仁看着三儿子毫不担忧,如果如良落选也是他不愿入仕途,故意在而为之。

太子梁玉龙也是在一直注视着底下的考生,尤其是黄彩凤特意交代让他多多看着丞相家的三公子郝如良。

出太子府时,黄彩凤千交代万交代嘱咐着多多注视贤良之才,这都是以后能帮助他安家治国的栋梁,所以他紧盯着如良丝毫不放松。

太子的举动怎能逃过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监视,他二人看似表面无波,其实早就对着太子看上的人也同样虎视眈眈了。

这一切的种种从善也稍稍有着感觉,只是她现在还分不清楚各路人马准备唱什么戏,她要如何应对。

最无聊的也许是二皇子梁玉天,总是来回的瞅着皇上身边服侍的小宫女们,不时的给他们抛着媚眼

二皇子一直在大家心里最是游手好闲的,整天的就是美酒与美女,有这两样,他基本上已经心满意足了。

顾随风打开第二卷的两道试题,大声念了出来:“长户郝如锦出题,左边院生回答,论君与民哪个更重。顺王世子梁锦溪出题,右边院生回答。论国之昌运,何为国之根本”

两题一出,院生都脊背冒汗。这两个题目都明显有关国家大计,答题要慎重谨慎,弄不好丢脑袋。

从善又开始琢磨:“这两个题看似互不相干,实际上都是以”民“为答案的。君与民自然民为重,君为轻来民为重是千古佳话。国之昌运,民为国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就是水,皇上就是舟”

如良岂会不知道,他答得题也是国之昌运,民为国根本。

上座的梁景帝这一次不只是注意着底下各个院生的表现,他也直直的看着位于院生后排站立的从善,看着从善听完题目那一副轻松的摸样,梁景帝真有种到第三关也想让这个双绝公子做一下他准备出的题目的想法。

梁景帝真的就不相信几年前在十岁节上能做出那么惊觉诗篇的聪慧公子就这么几年就变成了个草包,若说钱辅仁的公子从小他就看着傻,现在也没有觉得那个钱大宝就变聪明了。俗话说三岁看大,这句话定错不了的。

从善真还没有注意梁景帝在算计她的眼神,她也真没有想到皇帝老儿会有让她参加殿试的想法。

从善没有想到,可是梁锦溪却似乎猜到了。他没有完全把心思都放在各个院生身上,也只是顺便眼光六路、耳听八方。

梁锦溪到现在真的有点替从善着急了,他暗中看了从善几眼,从善在接收到师哥的讯号时,已经快速的回了神。

从善按着梁锦溪的暗示,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果真发现师哥看自己的原因。这时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梁景帝打量她的眼神,那目光让从善浑身都不舒服。

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善狠狠心,一个抬头直视着看向她的梁景帝。那眼神不慌不忙,又似无意对上。

梁景帝心里一阵慌张,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偷窥竟然让人家发现了,而且当事人还给了他一个微笑点头的礼节,那里面含着深深的尊重,简单而又不失大体。梁景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臣下,而且他竟然还生不起气来,只是这时他下了决定:“第三关要让这个胆大的小子参加殿试”

梁景帝有了想法,再看向从善时有些洋洋自得。一个皇帝,一个商家,一只老狐狸算计一只也在想着算计他的小狐狸,棋逢对手,真还不知谁先掉了陷阱。

、第十四章 殿试谁胜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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