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84部分阅读(1/1)

说的,我仔细端详这孩子,小时候觉得他像我,如今眉眼长开,倒是比我小时候更要好看。

“嗨,她是姐姐,是女孩子,你是男孩,你要保护晴姐姐和画儿姐姐,懂不懂男孩子受点委屈没什么,要胸怀天下,志向高远。”

舒舒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可他撇撇嘴,却说道:

“你们两个,就是这样宠爱她,难道我和画儿是捡来的”

为什么呢因为,可能某一天,晴晴不得不顺应她的宿命,去高高的魔宫安家,永生不得下山。

那里寂寥清静,关住一个女孩子的青春美好,其中孤独不是常人能想像到的。

舒舒品尝过,所以懂得那种无助。

正因如此,我和阿烈总会在不经意间,对她倾注更多的宠溺。

“你是娘从山中的小河里捡来的。”

舒舒揉着他的小脸,他又轻嗤起来,

“那娘有本事,再去捡一个像我这样英俊潇洒,英武无双的男儿回来”

我刚接过顺福递来的起床茶,才喝一口,就被他这句话惊到,一口茶喷了顺福满脸。

“怎么又是个自大的孩子”

舒舒哭笑不得,我却板起脸训他。

“向爹学习。”

他迅速回击。

我像个爹吗像个皇帝吗

他赢了,他搂着舒舒的脖子,央她带他出宫,去看年府的小妹妹。

好吧,这点他像我,对美人一向关注,年锦粗犷,可生的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水灵,惹人怜爱。

“听说,你前儿在年府,说了句胡话,说要立年菁儿为太子妃。”

舒舒板下脸来,质问安定。他脸一红,本想混过去,却逃不开舒舒严厉起来的眼神,只好点头。

“我和你父王不敢说,只让你娶一房妻妾,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选择。可是太子妃是你的正妻,关系大吴江山,更关系你的终生幸福,我希望你长大定性之后,寻到自己相爱的女子,让她伴你一生。”

“知道,就像你和父王一样。”

他老实听了一段,接过一话,咧嘴一笑,

“母后,父王,你们好肉麻。”

“臭小子。”

舒舒拧他的小脸,眼中又充满了温柔,还有迷茫,思念。我知道,她看着安定,又在想安宁了。

“母后又在想哥哥,等我长大了,我就出海,帮母后把哥哥找回来。”

不仅我懂她的眼神,安定也懂,他抱着舒舒的肩,郑重其实的说。

舒舒没说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脸,微笑着看着他。

“今天不许出宫,父皇要考你功课,还要骑射。”

我走过去,严肃地拍他稚嫩的肩。

舒舒怕生产的疼,我也不忍心她再吃那样的苦头,所以我和舒舒只有安定这一个儿子,他得担起自己应担的责任,注定要比普通小孩过得辛苦。

他果然有些苦着脸,可还是点头,向我和舒舒行礼,快步走了出去。

这一点,他也随我,天生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

我喜欢这个儿子,非常喜欢。

画儿过来了,苏锦惠最近在教她新的刺绣之法,所以她的袖上还别着金线和绣针,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绣箩儿,步子神态文静优雅,如同风里的一只白梅。

她还是不会说话,不过能听到了。

“画儿,来。”

舒舒向她招手,她抿唇一笑,慢步走了过去。

每个人的性子都有缺陷,这个是性子太不急了,不远的距离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像怕踩死蚂蚁。

“绣得真好。”

舒舒看着锦帕上精美绝伦的绣工,感叹出声。

“送我”

她看着画儿比划的手势,笑着问道。

画儿点头,温柔地依在她的怀里,相比晴晴,这个更像舒舒的女儿,更贴她。

“今天带画儿去集市玩好不好有新戏。”

舒舒拉着她的小手问,画儿的眼睛顿时亮了,点头,犹豫一下,又比划,

“带晴晴和安定一起”

舒舒笑了,这才像家中的老大,比那两个不省心的魔头强多了。

舒舒越加怜爱这个承受太多苦难的小女孩,轻抚着她的脸。我也转过头去,看着这张小脸,想着月婵的模样。

若她不痴心为池映梓,想必今天也能和女儿一起相依为命。

命数天定,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我和舒舒希望画儿这辈子过得幸福,我会为她寻到最优秀最疼她的夫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只盼着不远的将来,那人不是因她的身份而娶她,也不因为她的不能言语而嫌弃轻视她,给她宠爱,温柔,一生爱怜。

画儿安静地坐于桌边,又开始绣花,等着舒舒打扮停当,带她出宫玩耍。

我去上朝。走过长长的、长满鲜花的长长走道时,我看到千机慢步过来了,他进出皇宫,简直犹如进出菜市场。

我大步过去,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腕。

“走,千机,今天朝政繁忙,你去助朕。”

“臣答应”

“朝中之事,近来甚是烦人千机,你说番邦来使,朕以何规格待他才妥”

“臣以为”

“千机,你胖了”

“没有吧”千机伸手抚脸,一脸疑惑。

“你应该多运动,渭城最近出了些怪事,你去查查,顺便也能减减肥。”

“啊”千机愕然。

身后有暗笑,我恼火扭头,顺福立刻捂紧了嘴巴,勾着头,放慢脚步

我回过头来,心中暗自得意,我终于把千机打发开了,可以好几个月不用出现在我老婆和女儿面前,我可以少吃几个月的醋。

生活如此美妙,我被幸福感浓浓浸过,身心都觉得舒畅无比。

再过十多年,我就可以把这担子彻底丢给安定,长长久久的舒畅去

、双生番外篇:让他心动的人

“九龙大难之后,天下大定,在烈帝的治理下,大吴国繁荣强大,雄倨东方,引得四方来贺。贞元初年,烈帝驾崩,皇后悲恸万分,以身殉情。新帝慕容安定继位,蛮番外域毕遣使入京晋见新帝。”

清脆温柔的声音在殿中缠绵响起,绝非太监、史官之声。

而龙榻之上的人似乎并未听,强壮的身子下,压着一具柔软白皙的娇躯,正在肆意掠夺着那身子的温软。每一次强悍的进入,那女人都会发出一声令人酥软的娇呼。

“爱妃叫得这样好听,这样享受,要怎么回报朕”

男子声音低哑,透着丝丝情欲,直接从女人身子里退出来,她娇呼着,蜷起身子,爬到他的腰下,双手扶起那刚刚让她欲仙欲死的地方,檀口轻张,把它轻含了进去。

“真乖。”

他轻拍着女子的背,享受着这女子的服侍。

龙榻外的念叨声还在响个不停。

“九州府按贪污一事已经查清,大理寺定于秋后问斩。”

当这声音消失之后,明黄龙榻之上伸出一只手,手指勾了勾,底下之宫装女子,连忙把还有墨香的折子递上去,桃花似的脸上已经布满羞色。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慕容安定慵懒的双眸眯起,扫了一眼折上之字,满脸不悦。腰下那女人抬头想看,却被他一手按下。

“别停。”

那女子只好继续用樱桃小嘴服侍着让她魂牵梦绕的年轻帝王。

“明明十年前父皇就不管事了,全是千机大人和朕在操劳不停,他倒好,享福就算了,还要编出这样的瞎说,不知道去哪里潇洒快活,驾崩,哪里崩了他能活过万年老乌”

“大胆。”

他最后一个龟字未出口,苏锦惠恼怒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

慕容安定连忙推开身上的女子,跳起来,一旁的宫婢涌上去,给他穿衣梳头。

“皇姑姑怎么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朕好前去迎接。”

他笑容可掬,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些许慕容烈的影子,越大,还真不像慕容烈,比当爹的更好看,

苏锦惠一身素衣素衫,头上攒着古仆的玉钗,绕过金帘、屏风,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拧了娥眉,训斥这刚继位的年轻皇帝。

“你爹娘去寻你哥哥,你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怕你娘回来扇你几个大耳光。”

“我娘只会找我要好酒喝,怎舍得扇我皇姑姑,莫不是那两个丫头又跑出去了”

慕容安定已穿好龙袍,站在高高的烛台边,气宇轩昂。

“哎,这两个丫头,我真是有心无力,尤其是你大姐,真令我头疼。千机大人不在,她便跟翻了天似的,寻不到影子了,眼看她上山的时间就要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苏锦惠愁眉不展,低声叹气。

“真奇怪,我大吴堂堂公主,为何要上山去当尼姑”

慕容安定冷笑,少年天子,意气风发,他可不怕什么上神、妖怪,有本事过来,看他怎么揍死他们。他的武功,可是得慕容烈和千机之精粹,双从小被强迫着苦练不止,如今已无多少敌手。文学方面,权之楚做了他的老师,药理方面,舒舒亲手调教。能文能武,绝对是人中翘楚。

这是慕容烈的意思,男人就应该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每一个人就算是皇帝,也得勤学苦练,做好一切准备,应对一切危机。

“而且大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敢惹她皇姑姑不用担心了,皇姑姑今天抹了什么粉,这么香让侄儿闻闻”

慕容安定凑过去,笑嘻嘻地在苏锦惠脸上嗅。

“给我放老实点”苏锦惠连忙闪开,嗔怪地敲他的额头,“这么大的人了,还没大没小。”

“皇姑姑,我也就能在您面前这样,我爹娘可没功夫管我,他们成天就忙着爱来爱去”

慕容安定一脸埋怨,一边的宫婢都掩着嘴偷偷笑。

“所以你就把宫里的太监都撤下去,全换成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你啊,就这点极像你父皇,他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心花得没处去惹得女人们为他肝肠寸断。”

苏锦惠环视一圈,一脸无奈。

“哥哥住在那样的岛上,蓝鸢宫中全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朕是皇帝,岂能比哥哥差而且,我也要早早生下继承人,让他也早早给我处理朝政。”

慕容安定最后两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他从小就知道有个哥哥,也偷看过一次池映梓给母后的来信,言词简单,却在落尾处写了个“念”字

他看到母后握着那信呆坐了好久,后来发现他在偷看,连忙塞了他一把玉珠子,还许他两天不练功,来堵他的嘴。

不料他喜过了头,说漏嘴了,惹得父皇一顿大怒,和母后闹了好几天,宫里鸡飞狗跳的,人人自危。母后更小气,居然把玉珠子给抢回去了,说他不守信用,还罚他多练了几个时辰的武功

有这样当娘的吗

“行啦,你父王母后当年吃的苦头,你想像不到。好容易挣回了江山,让你过得尊荣无忧,你还想怎么着赶紧按着折子上的事去办,发丧,然后出去找找你姐姐,我是不怕别人欺负她,我怕她欺负人,让人以为城里来了妖怪,又闹得人心惶惶。”

苏锦惠催促了一句,扫了一眼四周的美婢们,转身走开。

慕容安定送她到殿门口,一直看着她出去,这才迈过高高的门槛,走到院中的玉兰树下,仰头看向天上的明月。

父王母后的事他听了太多,他们避开,绝不是为了寻什么哥哥,否则为何要以“驾崩”来做掩护

年轻帝王的脸上渐渐露出严肃的神情,不过二十三岁,却有着与这年纪不符的成熟和沉稳。他手掌江山,脚踏乾坤,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皇上,出宫”

方才在榻上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茹妃已换上男装,脚悬宝剑,英姿飒爽。

“嗯,你别去了,让年易跟着朕。”

他拂了拂袖子,大步往外走去,殿门外,荷刀的侍卫长年易立刻跟了过来。

“皇上”

茹妃一脸沮丧,紧跟了好几步,他扭头扫了一眼,目光威严冷漠,茹妃只好停下脚步。这位年轻天子,他宠你的时候,你能觉得万宠在身,若惹他不悦,那就是永久的遗忘。

“没规矩。”

他冷斥一声,茹妃便有了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慌忙跪下去。

慕容安定这才一拂袖,翻身上马,一行人匆匆出了宫,赶向皇城最热闹的一条街:常东街。

进入常东街,就到了男人们的天堂,美人如玉,俏生生立于两侧的小楼外,花灯鳞次,朱门悬铃,每有人进入,铃铛便响个不停。

“皇上,此处不宜久留。”

锦衣黑脸,牵着马过来,想劝他离开。

“朕来寻公主。”

慕容安定却用手中折扇在他额上一敲,

“还有,我说表哥啊,你到底是和谁学的,年纪轻轻,跟个老头儿一样,也不怕找不到老婆。”

年易黑脸涨红,可又说不过这个皇帝表弟。他是年锦的长子,从小儿就在宫里,陪着慕容安定长大,常受这表弟的捉弄。

“今儿晚上,我给你找个好姑娘”

慕容安定面露促狭之色,年易脸更红了,连连摆手。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惜了要么,朕趁着父皇母后不在,给你赐婚”

慕容安定狭目微眯,笑得更像狐狸。

年易的心思全在画儿身上,可惜画儿不开窍,二十多岁,也不通这个情字。父皇母后怜她不会言语,夫婿是东挑西选,总觉得称不上他们漂亮的公主画儿,所以一直拖成了老姑娘。

至于晴公主,谁敢娶稍不顺她的心,她烧了你的府第。

“不可不可”

年易更窘迫,脸也涨得更红。

慕容安定笑得开心,扭头时,突然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姿,他的心,顿时如鼓一般跳了起来。

那身姿高挑,那纤腰窈窕

他还从未有过这种时刻,让他砰然心动的时刻

“年易你看到没,那个佳人”

他一把拉住年易,指向前方的人群。

“哪个好多啊”

年易傻呼呼,四下张望。

慕容安定不悦地用扇又在他额上轻敲一下,

“你怎么跟你爹一样,这么木头”

“皇上,你不能说臣的爹他是你舅舅,皇后听到会不高兴的。”

年易一本正经教训他,他抚额长叹,也不理会他了,来这种烟花之地,确实不应带着年易。可他和他是结袍好友,这种快乐事,不带他又带谁

慕容安定一路疾奔,一眼瞧见那佳人进了前边的蜜楼。

那可是全皇城最销银子的地方,也是全皇城女人最美的地方皇宫拜托,父皇只有母后一妻,母后怜爱宫女终生困在宫中可怜,几年一换,不愿意出宫的,都一大把年纪了,他今年才寻了一批小佳人进宫去,还得小心提防父皇回来揍他。

“年易,看到了吗那身段,那气质”

慕容安定心跳欲快,几乎把持不住,他兴奋地一抓年易的手腕,大步往蜜楼里奔去。

“两位公子,贵客呀。”

老鸨红唇快速翻动,说了一长串自吹自擂以及恭维的话,慕容安定才听不进去,在一片脂粉香里寻着那佳人的身影。

“我说,大妈,刚进来的那位美人呢”

如矩的目光搜索一圈,失望地收回来,盯着老鸨。

大妈老鸨的神色僵住,她也不过三十多岁,也算保养得当,怎么就称得上大妈二字了难道她脸上用百两银子买下的珍珠粉还不够白又是百两银子买下的醉心楼胭脂还不够艳大妈你的大妈

可她毕竟是做生意的,心里骂了千百遍,脸上还是笑呵呵,用锦帕掩了唇,手指探过来,在慕容安定的胸上乱戳。

“瞧瞧,我们这位公子生得好俊俏。”

“不得无礼。”

年易手起,正掐住老鸨的手腕,疼得她当时就杀猪般嗷嗷叫起来。

“我说两位公子,你们到底是来寻欢,还是来寻仇”

护院冲过来,把二人围在中间,年易松了手,老鸨恼火地提着差点被捏碎的手腕,尖叫。

“当然寻欢,我要刚刚那位姑娘,年易,给她一锭金。”

慕容安定的目光上移,心跳再度骤然回快,他兴奋起来,一挥袖,身边的人就站不稳了,往一边退去,年易手一抛,一大锭金子就落到旁边的桌上,从桌面直穿而过,砸在地上,砖碎地破。

“哎哟喂,我的地呀,快,把金子捡来。”

老鸨得了金子,单手捧着,急巴巴追过来伺侯这两位难缠的公子哥儿。

“我说公子,你到底要找哪位美人叫什么我来给你叫出来好不好你别这样啊,我还得做生意呢。”

见他一间门一间门推开,里面脱得半光的女人尖叫不止,老鸨急了连忙过来拉他,可还没碰到袖子,就先碰到了年易杀人般的目光,又只好收回去,巴巴地央求着他。

“我全包了,把这些人全赶出去。”

慕容安定扭头,下巴微扬,霸道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分明是无礼的要求,老鸨在看到那张银票上的数额之后,人立刻就软了下去,挥手招呼人上来,一间一间地道歉逐客。

慕容安定的心慌得不能形容,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莫名心奋,紧张,又带了些许刺激,他想,那该是一个如何让人惊艳的女子,居然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血液之时,他一眼看到了那女子从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里走出。

“姑娘。”

他连忙奔出门,大步冲向那女子,那女子已经下楼,还回头看了一眼,可一拐角,就不见了。不过他这回看清了,她披着翠色的长披风,低他半头,头上戴着斗笠,斗笠垂下轻纱,遮去倾世容颜。

“莫非是哪位江湖侠客的女儿,生得这样英姿挺拔”

他低语着,顺着那女子走过的路,慢慢走去。

一间屋,一扇小窗,灯影摇摇,一个身影正在窗前闪动。

他犹豫一下,轻轻敲门。

“这位姑娘,在下慕容安定,斗胆请姑娘开门相见。”

屋里静静的,他更觉得自己唐突,可心跳的感觉是怎么都忽略不了的,而且他堂堂帝王,若连一个女子都不敢追求,岂非窝囊

这样想着,他便索性推开了门,只见那女子就背对着他站在墙边,双手负在身后,从广袖里露出来,纤长玉白的手指,惹人怜爱,令他想一把抓住,好好爱怜一番。

“姑娘。”

他抱拳,又向那姑娘打招呼,那女子慢慢转过头来,又向他伸出了手。

慕容安定一喜,可又生了疑心,这到底是什么人毕竟年轻,又仗着武功高强,不怕人暗算,便大大方方上去,握住女子的手。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手啊

柔软、冰凉,可一触碰到,这心跳就更加急促,似要立刻冲破胸膛

“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她缓缓开口了,声音低醇好听,却让慕容安定呆若木鸡这声音绝对出自男人的嘴

那人抽回手,慢慢掀开面纱,露出一张和他有九分像的脸可是这人神态稳淡,飘逸俊秀,不似他这般阳刚威武。

“你是大哥”

慕容安定退了好几步,愕然地指着这男人。

“弟弟,二十三年未见,想不到你是这样猴急的人物。”

那人唇角轻扬,露出一个绝美的笑来。

、夜宠小佳人

慕容安定冷静下来,上下打量着这个二十三年未见的兄长。

比他矮,比他清秀,比他像女人

“大哥,大国师究竟是怎么养你的,唇红齿白,倒是像个娘娘腔”

慕容安定说话直率,可池安宁并不生气。

当年池映梓带走他,不仅因为池映梓一直亲手照顾他,更因为他的体质比慕容安定要差许多,小岛有蓝花,可助他治好天生不足。

这二十三年来,池映梓亲手调教照顾,他不仅得来池映梓一身绝佳医术真传,更得池映梓的全部武学精华,不过,今日一见,他自觉比这臭小子优雅多了,到底哪里像个娘娘腔了

“不承认,比试一下”

慕容安定手起手落,池安宁头上的斗笠就掉了,大手抹过他的乌发,取下池安宁头上的固发玉簪,一头黑缎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滑下,他站于灯下,真的比美人还美人

“臭小子,敢对兄长无礼”

池安宁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多了把象骨小扇,在慕容安定的额上轻敲一下,慕容安定大笑起来,身形暴退,从窗子跃出小屋。

池安宁随即跟上,两兄弟就在院中打了起来。

慕容安定如蛟龙出海,池安宁如清凤初鸣,一翠一黑两道身影在月下缠成两道光影,看得年易瞠目结舌,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会出现两个皇帝还自己打自己

“臭小子,你暗算我”

慕容安定突然怒吼一声,退了好几步,捂着嘴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池安宁轻盈盈地落于地上,象骨小扇一合,成了一把精制的白簪,他手一抛,那簪就往慕容安定的身上砸去。

“对兄长要知礼,谁让你自己揪着为兄的袖子闻个不停,为兄虽然长得英俊潇洒,可毕竟是个男人,弟弟你还是要节制一些,不要男女不分,色迷心窍,这个送你,见面礼。”

这池安宁的话一说出口,站在一边的年易嘴角就抽个不停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兄弟血管里流淌着是一样的自负自傲的血液。瞧瞧身边人,哪里有人夸自己英俊潇洒的只有这两兄弟

“我才不要这女人用的玩艺”

慕容安定厌恶地皱眉,拂袖扫开那骨扇,可那扇像长了眼睛,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什么鬼东西”

“为兄送你的东西,还不快收着,你等下就用得着。”

池安宁笑起来,此时淡香四起,在月色迷离之中,这原本朴陋的小院中,居然有了种不真实的雾感,几条如云似雾的白练从天而降。

池安宁的手腕轻轻一飘,面上便多了一张半面的银制面具,白练落于他的眼前,他轻轻抓住其中一条,如下凡谪仙一般,从慕容安定和年易眼前跃过高墙,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慕容皇帝,后会有期。”

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低醇飘逸的声音。

似乎,刚刚的看到的人,经历的事,全是一场梦

慕容安定举起手里的骨扇,一脸愕然。

“年易,你听到他刚刚叫我什么了吗”

“刚刚他叫慕容皇帝”

年易也是一脸愕然,若刚刚那是大皇子,为何要这样称呼自己的弟弟

慕容安定剑眉紧紧拧起,方才的顽笑表情已然尽悉敛去。他向来公私分明,该处理大事的时候,从不含糊。

“给父皇传信。”

他低声吩咐,年易立刻吹响一只碧蓝的瓷哨,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雀在天空中盘旋几圈,落在年易的手背上。

年易接过慕容安定写来的纸条,塞于小雀足中的银哨里,手轻轻一抛,那小雀便冲上了云宵,迅速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回宫。”

“那两位公主”

“行了,皇姐不折磨别人已是一大幸事,她玩够了自然去找千机大人。”

慕容安定飞身跃起,身形如鹰般敏捷轻盈,在高墙上轻轻一点,稳稳落于侯于高墙外的骏马之上。

他想不通为何大哥有如此怪异的行径,是不满他方才的“调戏”

或者,是不满爹娘把自己留于身边,而让他去海中荒岛生活

骏马踏进渐静的夜色,直冲向皇宫大门,年易引着近身侍卫紧随其后,纷杂的马蹄声渐远之后,方才的高墙下,才绕出几道身影。

“少主,为何不和他回宫”

绝艳宫婢侧过身来,看着池安宁的眼神充满迷恋。

池安宁淡淡一笑,转身往小巷深处走去。

他不是小器的人,不至于承受不起弟弟的几句善意嘲笑。方才他和慕容安定有着同样的感受,靠得越近,心跳越快,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他有种异样的感动。

只是,他此番上岸乃私自行动,是想为义父找到治病的良药,义父这几月来一直胸闷咳嗽,总不见好,直至近日还咳出血来,据上岛购买蓝色之花的花商说,京城附近的胡归山庄有一味万年蟾蜍丹可解这闷咳之症,所以他才赶来京城,希望为义父寻到良药。

他从小知晓自己身世,小时候不能说没有疑惑过为何自己在岛上、亲生父母在京中。稍大些,阿芷姑姑把当年的事细细说与他听,他更觉义父情义深重,便再没生过寻找亲生父母的心思。

方才在东大街只是偶遇,慕容安定穷追不舍,他又感觉到那心跳的异样,这才现身一见,很想看看这亲生的弟弟生得何般模样。

“少主,宅子已打理好。”

又一绝艳美婢过来,娇声禀报。

自他三岁起,池映梓便从金库里取出万金扩建宫殿,专门为他建起蓝鸢宫,宫殿富丽堂皇,在一片蓝色花海里宛若仙境,引得四方商船靠拢,初时还以为遇上海上水妖,后来见到岛上奇异的景色和功效奇异的蓝色之花,便动了购买的心思,阿芷便索性做起了生意,将蓝花制成药剂卖出,换来金银无数。

六岁起,池映梓又为他寻来美婢十名,专门侍奉他,调教他男女之事。池映梓的心思很简单,是不想他像自己一样,年纪大把还不通晓男女之情,也能早早为岛上开枝散叶,让茴羌族重新繁荣起来。

“阿芷姑姑说,京中有一种胭脂甚是香,给姑姑带一些回去。”

他停下脚步,看向街边的一个胭脂铺,身边美婢立刻应声,快步往向胭脂铺,叩响已关上的铺门,他立于月光下,扭头看向远方矗立于浓云之下的皇宫,心思又隐隐活络起来。

他和慕容安定,到底谁长得更像父亲

“站住,臭女人,你给老子站住”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乱呼和杂乱的脚步声,他抬头看来,只见一群壮汉正在追逐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他从小被教育要怜香惜玉,当然见不得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子,当下就冷下脸,手腕轻翻,不露声色的,就有几枚寒光飞往那几个壮汉,不偏不倚打在几名位置不一的壮汉的右眼上。

这手功夫,饶是这世间的绝顶高手,也不见得有他打得这样稳准狠。

“哎哟,哪个狗日的暗算老子”

壮汉粗俗开骂,身边的美婢俏脸一寒,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彩光绕到壮汉的身边,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几个壮汉便露出了见鬼一般的神情。

“公子救命。”

女子靠过来,柔柔弱弱地躲到池安宁的身后。

“回去好好洗手。”

池安宁没理她,却看向方才动手的美婢,一脸不悦。

他的贴身女婢,碰了那样粗俗不堪的男人,实在觉得会弄脏那漂亮的小手

“是。”

女婢恭敬福身,这时,那买胭脂的女婢也回来了,一行人继续往月光深处走去。

“公子。”

这被救下的女子连忙跟上,可怜巴巴,如同只小狗儿。

“把偷的钱财还回去。”

池安宁脚步不紧不慢,可那女子总也跟不上,他淡然说了句,那女子脸色顿时变了,扭头看了一眼,索性一拎裙摆,一溜小跑跟上了池安宁。

“他们的钱都是讹诈的小老百姓的,凭什么要还回去,黄大娘还指着这个抓药呢,公子,您英俊不凡,又侠气一身,不如救人救到底,送我去巷子那头。”

她叽叽喳喳,池安宁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青衣布裙,鹅蛋脸红扑扑的,未施一丝脂粉,大眼明亮,红唇巧薄,只是头发乱糟糟的,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不修边幅,说话又大声的女子,不文静

他拧拧眉,女子的视线在他的面具上打转,一面走,一面说:

“嗨,你不会是什么逃犯吧朗朗明月,你干吗戴着面具”

“姑娘,我们少主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一边的美婢吃醋了,手一伸,就想拦住她。她却机灵地绕过,又跑近了池安宁。

“江湖儿女皆是朋友,这位公子,小女名叫阿德。我们江湖中人明人不做暗事,不如让小女看看你的真面目,也好回去为你立个生祠,日参夜拜,报答公子之恩德”

“聒躁。”

池安宁摇头,轻一抬手,阔袖下,那修长的手指如玉雕般完美无暇,阿德瞧了,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就在此时,池安宁手指轻轻一掸,一阵虚无淡香飘进阿德的鼻中,她立刻就发现一个可怕的现实,她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这个,简直是妖怪

“子时自解。”

池安宁淡淡说着,踱着悠闲的步子,踏着月光而去。

美婢从阿德身边经过时,掩嘴偷笑不止,还有人故意挑衅地推了她一把。少主是她们的少主,可容不得这样姿色的女子觊觎。

阿德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转了身,钻进旁边的一个小门,不多会儿,人就出现在了屋顶上,一直看着他们走进了一栋小宅院。

嗨,她权醉蝶看上的男子,怎可能让他逃出手掌心明儿就让爹把他给自己捆来

不,不,她得想个法子,让这美男子自己找来

她眨了眨眼睛,唇角现出精灵般的两朵笑,跳下高墙,钻进墙角阴影之中。

“少主,她走了。”

美婢关上院门,过来向池安宁禀报。

“嗯。”

“少主,香汤已备好,请少主移步沐浴。”

另一美婢过来,温声软语,抬起素莲般的双手,为他解开腰带,褪去外袍。

池安宁的身材和慕容安定不同,那个阳刚轩昂,他却匀称颀长,如一块美玉。

美婢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意,长睫轻颤着,轻声问道:

“少主晚上要哪位姐妹来服侍”

“不用了。”

他淡然说着。转身,迈进浴桶,温热的水浸过胸膛,便舒适地闭上了双眼。

美婢脸上露出失落之色,快步过去,用最柔的棉布给他擦揉肩背。

“都出去,我静一静。”

池安宁推开美婢的手,声音更低。

美婢不敢违抗他的意思,放下棉布,退出去,关上了门。他一向爱干净,从不用烛台,屋里有自带来的夜明珠照明,朦朦胧胧的光笼在他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一片静寂,那是因为美婢们知他喜静,行走、呼吸都尽量了轻盈,此时都静静地坐于院中,等着他的传唤。

后窗传来悉索声响,他微微睁开眼睛,扭头看去,那小窗被轻轻戳开小洞,一管细竹探进来,接着,是一抹淡淡的香。

迷香什么的对他完全没用,他长眉轻拧,手指一弹,寒光飞去,把那香堵回竹管,不多会儿,外面就传来一声闷哼,他正欲回头,只见小窗被顶开,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慢慢往里面爬。

他双瞳里露出诧异之色,眼看着那女子慢慢地爬了进来,长发从前额覆下,就像女鬼一般。很快的,他又发现一个事实,那香非迷晕人之香,而是让人欲动之香。

哪里有女人给男人下这种香的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女子摇摇晃晃地近了,伸手抹开长发,露出红扑扑的小脸,大眼睛眯了眯,弯下腰来看他。

“美男子。”

她轻喃一句,呼吸急促,伸手就来抱他。

池安宁长到这年纪,头一次被女人调戏,京中男女难道开化如此了他不露声色,看着她柔软的小手抚向他的胸膛。这便触到他的底限,他怎能让这样肮脏的女人碰到自己

他用两指夹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推,女子便往后跌去,踩到滑溜溜的地砖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权醉蝶还有一丝意识,她知道自己的迷香出错了。这种香本是她准备用来整那个木头年易的,谁让父亲有心和年易联姻,肯定是出门的时候拿混了

池安宁从浴桶里站起来,垂眸看向她,她的脖子上露出一段红线,线上栓着一只玉蝴蝶,通体翠绿,一看就价值连城,他蹲下去,手指绕住红线,将玉蝴蝶拉进掌中仔细看着,他出来之前收集过情报,归胡山庄宝库的钥匙就是这样的一枚玉蝴蝶。

“热,好热,快帮我拿把扇子来。”

年醉蝶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扣,几把就抓开了衣裳,露出粉色的贴身肚兜,她抬起头来,去够他的唇。

池安宁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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