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49部分阅读(1/1)

孩儿们已经压抑不住兴奋,开始叽叽喳喳。颜千夏的心也活络了,无论如何,就算秋歌和千机等人无法进宫,那一天她一定要带晴晴宝贝出去。

“到时候本宫会设宴款待各位妹妹的亲人,到时候就在雀宫摆上酒席,皇上可能也会过来,到时就君臣同乐。”

“太好了。”

女人们更闹腾了,司徒端霞的脸色却更难看了,想必她最不想看到颜殊月发号施令的时候,可事实就是这样和她作对,偏偏让这贱婢算计了去。

“姐妹们到时候可以在宴席上各显其能,诗词歌赋,只管尽力展示,娇妹妹,你会什么”

颜殊月说着,看向了酷似颜千夏的娇美人,她怯生生地抬眼,看了颜殊月一眼。

“奴婢会跳舞。”

“好,到时候就欣赏妹妹的舞姿,希望皇上喜欢。小五妹妹呢”

颜殊月又看向颜千夏,眼神里有掩不住的凌厉。

可是,怎么又是这样弱智的问题颜千夏抿唇一笑,伸出了两根葱管儿的手指摇了起来,

“小女出身勾栏院,会十八般武艺,一百零八式床上技巧。”

这些个女人,都想使出浑身的劲儿勾得慕容烈上床,一个个是太饥渴了么跳舞唱歌能把男人跳上床又不是跳钢管舞、脱衣舞、艳舞慕容烈放着这么多美人不愿意碰,这么久才开了昨晚一次荤,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其实隐隐地还有着她

殿中此时一片死寂,众人都愕然看着颜千夏,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论给吓到了,又为她直接、大胆,并且毫不掩饰的话感觉到羞耻,继尔一想,她昨晚不正向皇帝展示过她的一百零八式吗所以,没过一会儿,殿上的目光统统转成了嫉妒。

司徒端霞的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毕竟她是公主,身边带着的却是勾栏院出来的女子,皇上还偏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真是让她们这群自诩出身高贵的女人情何以堪

一场热烈的关于后日庆典的讨论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司徒端霞赌气指挥金辇往前冲着,压根不管颜千夏,她乐得自在轻松,独自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慢悠悠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那片生长着鸳鸯虾的小湖边。

“昨日钓虾人,今日不相识。”她突然作了句诗,自认为得意,又反复念了两遍。

“想不到,除了一百零八式,你还能念诗。”慕容烈讽刺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身,对上他那双写满了讥诮的眼睛。

现在就试试第一招

、现在就试试第一招

他的眼线果然厉害,皇后宫里的一言一行,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颜千夏静静地看着他,忍不住就伸了手,轻抚住他的脸庞,暖如昨日,他的温度,在她的掌心里静悄悄化开。

她的动作太突然,慕容烈只双瞳紧缩了一下,并未闪开,那嘴角的讥笑却更浓了,“小五姑娘这又是对谁的忠心,对谁的一心一意”

“对小女所爱的那个人。”颜千夏缩回了手,看向湖面,小声问道:“皇上为别人钓过鸳鸯虾吗”

“朕是九五之尊,怎会做这种无聊之事。”他冷冷回了一句,抬目看向湖上鳞光,“秋歌,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颜千夏一怔,飞快转身,这才发现秋歌和绝瞳并肩站在五步之外的地方,正焦急地看着她。有慕容烈的地方,她哪里还能看得到别的男人

她心中暗暗叫苦,这深情又扮错了地方

“皇上,小五确实调皮了点”

秋歌硬着头皮,想往下编,慕容烈只轻哂一声,冷酷地说道:“确实调皮,夜潜璃鸾宫,绝瞳,秋歌,你们调教的好婢女。”

“皇上。”绝瞳和秋歌连忙跪下,额头俯地,不敢再乱说话。

“你说你为此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那朕就让她跟你回去吧,你们名花流为朕出生入死,朕又怎会留着你秋歌的婢女不放。”慕容烈盯住颜千夏,语含讥诮。

出宫小晴晴怎么办她还等着晚上去偷晴晴宝贝,晴晴宝贝还病着呢颜千夏急了,又没办法和秋歌明说,此时说错一个字,名花流上下就倒霉了。

“皇上,小女愿意侍奉端贵妃,端贵妃对小女情同姐妹,小女”她连忙跪下去,干巴巴地编了个理由。

“哦情同姐妹”慕容烈讥笑一声,看向秋歌,“秋歌,你的婢女不愿意出宫,你自己劝吧。”

他说完,看也不看颜千夏一眼,就从她的身边擦过,扬长而去。秋歌和绝瞳连忙起来,快步到了她的身边。

“小五,还不跟我走。”秋歌抓住她的手腕,要拖她离开,颜千夏抽回手腕,小声说道:

“我找到晴晴宝贝了,在珍美人那里,她病得厉害,我今天不能走。”

“什么我会想办法”

秋歌没说完,颜千夏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昨晚我侍奉他了,你刚没看到他的表情吗,我若此时跟你出宫,以后你二人也别想再接近皇宫半步。我今日观察过了,皇宫现在守卫格外森严,就连司徒端霞的人也无法自由进出皇宫,一应人等都得持慕容烈近卫金牌才能出去。晴晴现在病得厉害,我还不知是何原因。若我今天不能把晴晴带出去,那就还需要一些银钱打点,你二人可带了”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千机大人吩咐过,一定要带你离开。”

秋歌还是不放心,往前走了两步,快速伸手,却只抓住她软滑的袖子。她连退两步,捂着胸口小声说道:

“秋歌,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当娘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的女儿现在正在遭罪,我要为了怕危险而逃出去,我还是人吗我已经见过了他们所有人,没有人能认出我,你这段日子教我的东西很有用,我不想半途而废,一定要把女儿带出宫,就算死,我也得让她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孤零零留在这里。”

“小五”秋歌微拧起了眉,想说什么,还是放弃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给她,“那你一定要保重,我会想方设法,在宫里为你多打点。”

颜千夏接过了银票,攥紧了,连声催促他二人出宫。

“我想先找到苏锦惠,有她帮助可能会事半功倍。你们快些出宫去吧,不要久留,我很了解他,他的独占欲很强,我不想在这时候惹到他。”

“她说得对,我们走吧。”绝瞳拉住秋歌,二人快步离开了湖畔。

颜千夏又独自站了会儿,慢吞吞往栖霞宫走去。司徒端霞那里还得想法子应付,要想方设法挑起她和颜殊月之间的争斗,让她们狗咬狗。

才进栖霞宫,就听到了司徒端霞的娇笑声,顺福就守在宫门外,原来是慕容烈来了。也不知是来看司徒端霞,还是来看她的。她不想去触霉头,扭头就往侧殿走。

不料,小叶一瞧着她,就冲她招手,“小五姑娘,贵妃娘娘让你进去伺侯着。”

她进去看他帝妃恩爱缠绵

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他的,可前世也欠不着他啊,为啥每次都让她这样难受爱也难受,不爱也难受

她提起裙摆,慢步走了进去,抬目一瞧,只见他斜斜靠在贵妃榻上,司徒端霞光着莲足,靠在他的怀中,怀里抱着一盘碧玉剔透的葡萄,一只涂着艳蔻的手正往他嘴里喂。

慕容烈抬起眼眸来,冰冷的目光落在小五的脸上,手掌却从司徒端霞的脸上滑过,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捧暗暖的晚风,从颜千夏的耳畔拂过。

“爱妃,你收的这个小表妹,倒真是伶俐得很。”

“皇上可喜欢不若也封小五妹妹做个美人吧。”司徒端霞娇笑着,言语中却尽是试探。

“爱妃真是仁惠。”

慕容烈张嘴咬住她喂来的葡萄,语气却很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司徒端霞也不知他这是答应,还是拒绝,正费心想下文时,慕容烈却推开了她,坐了起来,正颜说道:

“名花流方才又送进了三名侍婢,你在她五人之间择三人出来,后日一定要出发。”

“臣妾遵旨。”司徒端霞连忙起身,福身行礼。

“朕还有国事在身,爱妃也尽快着手处理此事,事成之后,朕重重有赏。”慕容烈说着,起身就往外走,也没多看颜千夏一眼。

“恭送皇上。”司徒端霞送他出去,见他对颜千夏如此冷淡,丝毫没有要封妃封嫔的心意,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他昨晚真是一时兴起,正巧撞上这女人而已见鬼了,现在要怎么办这女是继续用,还是派出去她厌恶地看了一眼颜千夏,缓缓坐到了紫檀椅上,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地说道:

“你先出去,有事本宫再宣你。”

求之不得颜千夏转身就走,去寻清静,想对策。

殿中点着玫瑰的熏香,浓浓酽酽的,浸泡着大殿中的每个角落。看着她的背影,司徒端霞又轻一勾手指,叶儿连忙上前来。

“你说,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叶想了想,小声说道:

“娘娘,奴婢猜,是不是因为小五是秋歌的侍婢,皇上若纳她为妃,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奴婢刚听说秋歌和绝瞳大人进宫讨人来了,我们的人隔得远,也没听清,不知道咋回事,皇上没让她走,秋歌和绝瞳这才出宫去,但是看秋歌的脸色很不好看,很是无精打彩。”

司徒端霞这才拈起了一颗葡萄,在掌心里狠狠一捏,皮破汁爆,一阵浓郁的葡萄香味儿飘散开来。

“这马蚤狐狸,她的一百零八式可还真厉害,秋歌居然为她来找皇上要人”

“是啊,秋歌大人长得可真是太美了。”小叶发花痴一般地赞了一句,惹来司徒端霞一记狠狠目光

“小蹄子,他是你能惦记的人”

“奴婢不敢。”小叶连忙跪下请罪。

司徒端霞这才用帕子擦着掌心的葡萄汁,冷冷地说道:

“小五的身份可切莫让殊月贱婢知道了,免得她作文章。那个娇美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货,长得那么像颜千夏,定是苑栖墨想搞什么鬼一定要尽快想办法除掉殊月,本宫真是一刻也不想忍了,那貌若夜叉的丑婢,也能骑在本宫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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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千夏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下来的,好容易盼到夜深,她迫不及待地从假山洞里钻出了栖霞宫,超隐秘小路赶往珍美人处看望晴晴小心肝。

小院早就一片漆黑,不受宠,又无背景的嫔妃,连烛火都舍不得点上一根,还不如寻常百姓家。

她小心地看了一会儿,四周无人盯着,这才从院后的墙翻了进去。幸而院子很小,不过四间房而已,她只管找有药味儿的房间就行。

靠东边的一间厢房里,突然传来弱弱的哭声,紧接着便是一声不耐烦地斥责,“哭哭哭,就知道哭,死东西。”

这是骂她的宝贝心肝呢颜千夏顿时怒从心中起,推门就走了进去,屋里的侍婢显然没料到有人闯入,又无灯火照亮,只看着来人披着一身月光,冷面冰霜的,甚是可怕,便哆哆嗦嗦地起了身,小声说道:

“你、你是谁”

“我是颜千夏,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的孩子,我来找你索命”颜千夏拖长了音调,冷冷地说着,伸出手就去掐她的脖子。

那女人还真以为是来了鬼,才尖叫了半句,便觉得身上一麻,人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你才是贱婢,呸,这样害我的宝贝。”颜千夏在她腿上踢了一脚,把她扒开,几步奔过去,小心地把晴晴宝贝抱了起来。

我可怜的宝贝,娘亲现在就带你走她一面亲吻着小宝贝,一面泪水疯涌,晴晴在她的怀里抽动着,明显很不好。

颜千夏的心呵,如刀割一般,心都被活活割成了一片一片,她连忙探住小宝贝的脉搏,孩子火气很重,全郁结在了身子里,这些人根本就没好好照顾她,恐怕吃都吃不饱吧

她的目光投向桌上,浅淡的月光下,桌上丢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碗,碗里白乎乎的不知道是一团什么。只怕,宫里的小猫小狗都比小晴晴吃得好颜千夏越加心疼了,几乎控制不住要嚎啕哭起来。

“宝贝,跟娘亲走。”她不想再多留一秒,抱着晴晴宝贝就往外走,晴晴宝贝此时突然大哭了起来,哇哇地,惊动了院中的人。

她咬了咬牙,只好退回来,把晴晴放进摇篮中,自己藏进了一边的大柜中。

“这死猫儿,又哭。”外面的人骂骂咧咧地想进来,可还没骂完,就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

“臭女人,敢骂我们的小公主。”

这是宝珠的声音

颜千夏大喜,悄悄顶开柜盖往外看,只见宝珠正和顺福一起快步过来。

是了,顺福是记得一切的,只是不敢说而已,年锦都被贬走了,他肯定只能明哲保身。这样也好,起码还有人能在暗中护着小晴晴。

她不敢妄动,只见顺福向后招手,外面匆匆进来了一位白胡子老太医,太好了,是和她比试过、一起为魏子他们解过毒的赵老太医。

太好了

她掩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颜千夏擅医擅毒,这回进宫她却并不敢施展,怕被人看出破绽,现在有赵御医为女儿治病,女儿就没事了。

“这女人又怎么回事,拖出去。”宝珠踢到了地上的宫女,吓得尖叫了一声。

“只怕睡死了。”外面的人答着,进来就拖着那宫女出去了。

宝珠掌了灯,顺福和赵太医匆匆到了摇篮边上,把小公主抱出来,又是探脉,又是扎针,又匆匆熬药。

珍美人只敢站在门外看着,并不敢多吭一声。

“珍美人,皇上现在只是忘了,若他日记起,你善待了小公主,你功德无量呢。”顺福扭头看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珍美人连连点头,又苦着脸说道:“公公,不是我不给小公主请御医,是端贵妃不准,我这不是让宝珠去请您了吗”

“你知道就好,若错了这一步,别说皇上,就是年大将军以后知道了,你只怕也没了小命。”顺福加重语气,又威胁了一句。

珍美人又忙不迭地一顿猛点头。

“并无大碍,吃东西要注意,小公主怎么能吃这些”赵御医收了针,又看向桌上的碗。

“这、这不是公主吃的,这是猫儿吃的。”珍美人连忙给身边的宫女使个眼色,让人把碗拿出来。

“猫儿也比小公主吃得好如果小公主出事,陈阿娇,我一定会让你偿命。”宝珠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颜千夏忍不住又顶开柜子看,宝珠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旧,想来贬去的地方也不轻松,肯定是魏子通知她过来的。

“我好歹也是美人”

“你美个屁啊”顺福冷下了脸,扭头说道:“只要洒家在皇上面前多说一句,你连蚂蚁都做不成,直接做鬼。”

“顺福公公,您大人有大量,我不也是情非得已嘛,端贵妃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珍美人连忙冲进来,给他赔礼道歉。

“行了,以后好生照顾着,再让洒家知道你这样虐待小公主,洒家即刻让人去告诉年大将这,看你怎么活得更惨吧”顺福甩开她的手,不再理她。

“宝珠,皇上还在御书房,我不能久留,你好生照顾着,赵太医,多谢了。”顺福交待了几句,匆匆先行离开。

珍美人小心地赔着笑脸,又过去亲自给他们举着烛台,好一会儿,药终于熬上来了,宝珠亲自喂了小公主,看着她安静地睡了,赵御医也走了,珍美人呆着无趣,又困意太浓,也回去睡了。

颜千夏这才从柜子里爬出来,宝珠听到声音,扭过头来,刚要惊呼,颜千夏一手点了她的岤,一手扇灭了烛火。宝珠昏睡过去,颜千夏又抱起了小晴晴,恋恋不舍地亲吻了好半天,才放回摇篮之中。

她不能冒险,一定要探好路,再带她离开,就让宝贝先把病养好。

回到栖霞宫的偏殿。

正殿中有乐声,司徒端霞正在彻夜调教三个名花流的女孩子,准备送进魏国皇宫。

颜千夏掩住了耳朵,冲进门,扑到榻上就忍不住开始哭,女儿遭这样的罪,她却没办法带她离开,她真想现在就冲到慕容烈身边,告诉他,他妈的他是脑子被人迷坏了,所以才把年舒舒给忘了,让宝贝女儿跟着受罪。

不行,她不能这样,她要主动出击,让慕容烈给她机会出宫,又不连累秋歌等人。或者,她得让慕容烈封她为美人,找借口,让司徒端端把晴晴给自己带着总得赶紧想出法子来,不让晴晴宝贝受这样的苦。

她抹了眼泪,狠狠一咬牙,翻出司徒端霞赏给她的衣裳,挑了件颜色最素淡的,换上,直奔御书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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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正踏过夜色,缓缓走向帝宫。

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心脏里一半火焰一半海洋,难以入眠,御医煎制了安神汤都毫无作用。他总要在外面走到极深的夜,才能回去勉强睡一会儿。

前方有道白色的身影正在疾奔,长发披散着,在风里散开,月白的裙在月光下舞向像朵开得奔放的白百合。

是那个叫小五的女子。

他有旨,让小五在宫中自由行走,暗卫不得阻拦,看她到底有何企图目的。

此时她正疾疾奔来,一头撞向了他,一言不发就抱住了他的腰,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想你。”

倒真是大胆、热情、奔放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伸手掐住了她的小脸,月光下,她的眼神除了妩媚,更添了些诱惑,风情丝丝扣扣渗进男人的眼底。

“你赠她璃鸾宫,又为何恨她”颜千夏盯着他的眼睛,双瞳里渐渐漫起雾气。

“你又为何这样关心她”他的手指用力,掐紧她的小脸。

“同为沦落人,都被爱人弃。”颜千夏哽咽着说了一句。

“秋歌可有弃你那朕现在就给你赐婚如何”慕容烈双瞳蓦地缩紧,手指掐她嫩白的小脸都变了形。

“不是秋歌,我有心上人,他将我弃在名花流。”颜千夏含糊而又艰难地说了一句。

他的手指缓缓松开,居然追问了一句,“是什么人”

“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很爱我很爱我的男人可是我们走散了,我找不着他了”颜千夏吸了吸鼻子,轻轻地说着,把身子偎进他的怀中。

“这招不错。”他突然就冷笑起来,双手掐住了她的纤腰,颜千夏的脸还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冰凉的话语,只能苦笑连连。

“你说你有一百零八式,这就是你的第一式抛下秋歌,攀龙附凤”

“算是吧,你不要试试”颜千夏抬手,飞快地抹去了眼泪,小声问他。

“那就把你的本事拿出来,若朕真的满足,朕说不定真让你当主子。”慕容烈的手掌不客气地握上她的胸,她娇软的身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早已勾起他的火。

顺福抬眼看了一眼,立刻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奴才全都退下。

已是初夏,晚风习习的,他把颜千夏放到了凉亭的石桌之上,她媚人的眼睛就雾蒙蒙地盯着他看着,他脑中画面又开始隐隐滑过,到底是谁这样看着他

趁他怔神,她坐了起来,双腿环到他的腰上,双手抱住他的肩,把红唇贴到了他的唇上,舌尖往他的嘴里钻去。

、柔软

弯月高悬枝头,一阵风拂来,凉亭边的牡丹花被吹得摇曳不止,几片花瓣挣脱花枝,飘落在地上,浓烈的香,像人心底最浓的情,交织着,钻进颜千夏的心底。

若不记得,那么,再爱我

若你真的完全忘掉,又为何不抗拒我的身体

她的舌尖在他的嘴里慢慢游动,他先前只冷冷地盯着她看着,她偏不闭眼睛,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

长长的睫毛轻翕着,清凌凌的、如同鸳鸯虾湖湖水那般迷离的目光,就像两只蝴蝶飞进了他的心里,扇起微风,扰乱他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潮。

他情不自禁地就俯身吻下,舌尖堵过她的双唇,又猛地吮住她的丁香小舌,贪婪地在她的嘴里寻觅着可以让他安心的香甜。

不是没翻过后宫嫔妃的牌子,就连抱紧了司徒端霞,身上也没有任何反应,而这个女人,仅在他身上蹭过,抱过,他就恨不能立刻把她揉化了,吞进肚中。

可是这是秋歌的侍婢,而他是皇帝,居然强占属下的女人,传出去,未免有失颜面。这念头也仅是闪了闪,迅速就被两个人窜起的电流火花给赶跑了。

手掌用力,撕裂她身上素净的衣裳,肚兜上居然趴着一只乌龟他拧了拧眉,不知道为何一个女人会在胸前绣乌龟他扯下肚兜,低头就咬住了这水晶糕点般甜美的红樱,舌尖舔噬,在她的胸前点起一簇簇的小火苗。

颜千夏难耐地弓了弓背,想躲开,却被他大掌摁住,他的手指抬上,探进她的红唇之中,在她的嘴里暧昧地搅动,她立刻就咬住了他的手指,牙用了力,狠狠一下让你痛一痛,可以想起我么

他的牙随即也用了点力,痛得颜千夏一声娇吟,立刻松开了他的手指。

臭男人,果然睚眦必报啊

她索性将腿缠上他的腰,脚在他的臀上碰了碰,小声说道:“嗨,温柔点好不好”

慕容烈抬目看她,突然觉得这话很熟悉,脑中又开始嗡嗡地乱响,无数画面疯涌,涨得他脑子发痛。

他推开她的身体,猛地坐到了石凳上,双手捧着脑袋,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颜千夏吓了一跳,连忙从石桌上跳下来,也不顾衣衫大敞着,就这样站在他的双腿间,抬手捧住了他的脑袋,给他轻轻地按摩揉捏。

她的指肚子很软很香很温柔,他脑子里的疼痛渐渐开始减轻,他慢慢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眼前那双玉白如同芍药花似的两团,在颤微微轻晃。

“疼的次数多么”她软声问他,却没得到回应,低头一瞧,他正盯着自己的胸看着,小俏脸立刻就飞起了红晕,她慌慌地转身,伸手掩住衣裳,下一秒,人就被他捞住了腰,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自己吃下去。”他拉开了腰间玉带,拉住她的小手,让她自己来主动引导猛龙入渊。

这话,好直接,好大胆

颜千夏扭头看向他,他的双瞳里正欲火腾腾,分明是扑都扑不息的。她轻咬了一下红唇,手握住他的,慢慢地任它挤进自己的身体,花蜜之处立刻层层叠叠地包吮而来,让他舒适地深吸了口气,摁紧她的纤腰,让她吞得更深。

所谓鱼水之欢,此时她是水,他是鱼,他这鱼正在温柔的水里寻找着狂欢的契合处。

“你很紧。”他终于抵进她身子的深处,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喜欢”她垂下手,摁住他的双膝,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尺寸总是在最开始进行的时候,撑得她痛。

“这么大胆,屡次犯上,也不怕主子没当成,反丢了小命”他冷笑一声,开始全力冲撞。

“小女一届女流之辈,皇上享受就好了,又何苦和小女计较”她在微痛中渐渐适应,轻轻扭动起了身子,更紧的吮住他的灼烫。

“若你的心上人知道了你此时的行为,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握住了她的腰,开始掌控。

“他会很高兴”

颜千夏心里忍不住偷骂,你妹的,那男人不就是你吗哪里来么多废话他这样慢条斯理地撩拨,让她开始有些难耐了。察觉她身子的变化,他越来越用力,娇柔不断地被狠力撞击著,感觉巨物令小腹一鼓一鼓地,扑哧扑哧的水声连连响得不堪,此时她背对着他,被他抛得无法坐稳,在疼痛之后,那吸魂一般的快感又开始从紧紧咬合的地方疯狂往灵魂深处奔去

“不错。”他从她身子里抽身离开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也不知是何意,他推她起身,整好了衣衫。

刚刚她一直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现在看来,他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都不像刚刚纠缠了欢好了的模样。

“带回帝宫,净身,到朕寝殿里来。”

他转身离开,又下了道旨意,居然是还不满足这一次,要回床上去继续颜千夏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憋坏了呢,还是憋得太坏了呢

“走吧,小五姑娘,这是好运来了呢,说不定明儿就成了主子,也算你的造化。”顺福讥讽了一句,似是对她并无好感。

颜千夏不怪他这腔调,幸而有他,晴晴才得已保命。

不过,当不当得成主子她不知道,只知道辰栖宫、栖霞宫,都是灯火彻夜未熄。

一个名花流的女人,进宫两天,两占恩宠,都是整夜的合欢,而她们使尽浑解数,慕容烈连看也未朝她们多看一眼,是个女人也怄死了。

早日怄死,省得让她再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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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吴国大军已经压近魏国之境,主帅是慕容烈新近提拔的两名大将,年锦自请挂印卸甲,虽慕容烈允了,可此时却换回慕容烈的另一道旨意,在府中闭门思过,三个月之内,不许踏出府门半步,否则斩无赦。

朝堂之上,此时正鸦雀无声,大臣们战战兢兢地跪着,似是感觉到回到了他率十万铁骑,初登大宝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般铁面无情,生杀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说吧,本次大选的题,是谁透出去的,自己站出来,你一人死,可免九族之罪。”他将手里的折子抛下来,肃声说道。

“臣不敢,臣惶恐。”殿下又是一阵叩头声,咚咚咚的听着无端让慕容烈心烦,他一抬手,顺福又托上一本折子,他抖开来,盯着殿上跪的众人,冷冷地说道:

“名字就在这上面,若不肯自己站出,那就休怪朕灭你九族。”

有人一歪,晕过去了。

“皇上,臣有罪。”

又有人爬了出来,用力磕着头,脑门都磕破了。

“还有谁”慕容烈把折子丢下去,和折子一起发出响声的,又有一人,砰地一声倒地,他也是直接被吓晕了。

而折子散开来,面朝上,上面空空如也,一点墨迹都没有。

“拖下去,在殿外仗毙。”慕容烈一掸手,侍卫便上前来,把三人拖了下去。这是主管此次大试的一名主考官,两名吏部考官。

“拟题重考,就在这金殿上考,你们推荐选出的所有人,若在此次殿考不中,三族跟着一起去黄泉吧。”慕容烈提起狼毫,在宣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

这惩罚很重很重,堂下的大臣们却不敢多言,抖着站了起来,快速退到两边。太监们搬上了小桌,整齐地摆在殿中,早就侯在外面的考生们鱼贯而入,磕头之后坐到了写着自己名牌的小桌后,慕容烈这才让顺福把题举了起来,让考生们看。

殿下安静了一会儿,众考生便拿起了笔。

此时殿外的仗击声还在继续,三名考官正被打得鬼哭狼嚎,大多数考生都吓得脸色发白,连笔都捉不稳,字写出来歪歪扭扭,有些勉强在写,却实是被外面的嚎叫声搅得无法思考,写错字就换纸,地上丢了好多团纸张。

坐于最角落上的一人,突然撕了纸团,塞进耳中,继续奋笔疾书,他额上全是汗,一面写,那汗水就一面往下落,慕容烈盯住了他,似是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那个,是年将军推举的,叫权之楚。”

顺福小声提醒了一句,其实这人是慕容烈和颜千夏出外游玩的时候撞上的,当时颜千夏说他胆大,查后若无异,可用。他便让年锦带回去考察调教,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这权之楚终于等来了大试。

慕容烈点点头,一深想往事,头就开始疼,他闭上了眼睛,自己揉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去,把小五传来,给她换身衣,别让人看出来。”

顺福怔了一下,连忙去张罗,当然,心里难免为颜千夏鸣不平,嘀咕几句,才多久,怎么又看中了一个。

可是顺福也心疼他,也希望他能过得舒心一点,早点儿摆脱这头疼失眠的痛苦。

一溜小跑赶回帝宫,颜千夏还在龙榻上睡着。慕容烈昨晚折腾大半夜,她真爬不起来了。

“快给小五姑娘更衣,小五姑娘,起了,皇上传你过去伺侯。”顺福让人捧上一套宫婢衣裳,过去掀开了锦被,这一掀,他又涨红了脸,里面的女子只一件白绸衣,光洁的腿就露在他的眼前。

“什么”颜千夏坐起来,揉着酸痛的腰问他。

“皇上传你过去伺侯,小五姑娘,若能侍奉好皇上,你也能做人上人了,不过我必须提醒姑娘一句,在皇上面前也不可太造次,要记着自己的身份。”顺福把衣服丢到她的身上,催促着她,自个儿转过了身,令人立刻打水上来,服侍她梳洗。

颜千夏抓紧了衣服,看着顺福的背影轻轻地说道:“顺福,谢谢你。”

“啊”顺福扭头看向他,她抿唇一笑,低头开始穿衣。

“别用脂粉,小五姑娘一上脂粉,未免太过艳丽,朝堂之上反而不雅。”顺福又叮嘱了一句。

“让我去朝堂之上”颜千夏一怔。

“皇上亲自在主持大考,你快些吧,别问东问西了,皇上正头疼呢。还有啊,在宫里头不该问的少问,不该看的少看。”

顺福见她还坐着,忍不住就过来催她,抓着衣服就往她身上套。宫女们也上前来帮忙,没几下就把衣服给她套好了,梳了圆溜溜的宫婢双髻,攒了宫婢们戴的粉色珠花。

“哎哟,这样就挺好,记着,在朝堂上,可别做出那些狐媚的样子来。”顺福看着她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一推她,快步往前殿赶去。

大殿前,那三人已经被杖毙,没慕容烈的旨意,侍卫们也不能立刻把皮肉乱翻,鲜血淋漓的人拖下去。

颜千夏瞧着血腥,差点没呕出来。

顺福见她脸色发白,立刻摸了一丸香给她含着,颜千夏低头看,这还是她以前做给顺福的呢。

“顺福,你的头发都长出来没”她含了香丸,小声问道。

“长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皇上连这也和你说”顺福讶然看了她一眼。

颜千夏抿唇一笑,摇摇头。

“进去吧。”顺福一推她,她连忙三两下嚼了香丸,微拎了裙摆,从角门进了大殿。

远远的从金帘看向龙椅之处,已经有宫婢在为慕容烈按揉头部了,他低着头,闭着眼睛,侧影看上去孤寂如同海上明月,让颜千夏忍不住地心疼。

“皇上,小五来了。”顺福快步过去,低声说了句。

他没出声,只轻轻抬了抬手指,顺福立刻一挥手,让颜千夏过来,先前那名宫婢退到了一边,颜千夏站到他的身边,温柔的手掌包住他的脸颊,从耳根处慢慢地往上摁去。

“嗯”他舒适地往后靠去,颜千夏只好俯身上前,单腿跪在了龙椅之上,手指揉过他头上的每一个岤位。

舒服他只有这一个感觉,如同小猫的脚,软软地踩过他头顶,舒适感传递到他的四肢五骸。

他方才看着权之楚,总也忍不住去想到底哪里见过,脑中画面时而如野马踏过,时而又似狂风肆虐,绞得疼极了。

殿下的大臣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悄悄抬头看向高高龙椅,慕容烈大病两场之后,身体比以往差了好些,这头疼的场面已经同现过好几回了,不过,让宫女这样按摩的情形还从未出现过。

“皇上,按这里的时候,是否有针刺的感觉”她揉着他耳后的岤,小声问道。这种往前半趴的姿势有些累,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你用了什么香”他却蓦地睁开了眼睛,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冷冷地盯住她的脸。

这香很熟,莫非他这两晚的疯狂都因为她用了什么药的缘故颜千夏不解地看着他,顺福在一边连忙说道:

“是奴才的香丸,小五刚才看到血腥有些不适。”

他扣住她的小脸,迫她低头,在她的唇边闻了闻,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颜千夏。”他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他突然念了一句,颜千夏怔了一下,正要出声时,又听他说道:“朕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头疼欲裂,到底是为什么一届妖女,为何朕会赐她璃鸾宫顺福,朕想睡会儿。”

顺福也怔住了,他看向殿下,考生们还在挥笔,此时已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大臣们也都跪得灵魂快出了窍,而慕容烈却想睡觉了。

他想不了太多,这还是慕容烈这段时间来第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