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20部分阅读(1/1)

把她给拖到了身上,紧紧搂着她的腰,热吻随即烙下。

不是说他没本事让她快活么今儿晚上,他定让她嗓子都哑掉。

“唔你没洗呀”她抵挡了一下,人就被他掀翻到了榻上,长裙直接被他撕开,中裤从中扯破,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光光的了。

他把她翻了个身,扯过了腰带,把双手缚住,绑在了床头。

颜千夏没出声,他已经放过了她好几天,他已经绑她了,说明此时的他惹不得。他的手指从她的背脊骨上,一节节往下按着,他长年练武,手指肚子上有厚茧,摩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说实话,非常舒服。

“舒舒,想朕怎么玩你”

颜千夏把脸埋进锦被,闷不哼声。他的手指随即拔开柔软的花瓣,摩挲几下,便曲指狠狠一弹,这下,痛得颜千夏忍不住尖叫起来。

“疯了,怎么可以打那里”

“还敢骂”他拉起她的腰,手指不客气地刺穿进去,滚烫的内壁立刻层层叠叠吸吮过来,舒适感从指尖一直传进他的大脑。

“小妖精,就你让朕这么舒服。”他的手指缓缓抽动着,颜千夏扭了扭腰,却躲不开,反让他进得更深。

“叫出来,让朕听听你的声音。”

“鬼才叫。”颜千夏咬着唇,扭头瞪他。

“那朕就教你叫。”他狠握了她的腰,加快手上的动作,看她开始难耐地挣扎,又突然拔出了手指,空虚感击中颜千夏,她并拢了双腿,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舒舒,真的不舒服”他的双手又往上慢慢地抚摸而来,一直到她胸前,又用力握住了她的花团,指尖在顶端上轻轻地拔弄着。

“想要吗,告诉朕,想要吗”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诱哄着她,“说出来,朕会好好喂饱你。”

“不要不要”颜千夏低泣起来,他弄得她快烧着了。

“你要的,你看,你都开始湿了”他的低头看向她腿间,莹亮一片。

“这是颜千夏的身体,我脑壳是我自己的。”颜千夏有些语无伦次。

慕容烈俯过身来,吮住她的红唇,舌尖在唇瓣里轻扫。

“舒舒啊,你什么时候把心给朕”

颜千夏眯了眯眼睛,偏头看向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小声说道:“到你不绑我的那天。”

慕容烈深吸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右手揽住了她的腰,“不绑你,你就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你的心野得很。”

“那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我不喜欢绑着,我又不是小猫小狗。”颜千夏放轻了声音,委委屈屈地红着眼睛。

慕容烈没出声,只伸手摸上了她的手腕,然后顺着白嫩的手臂一直往下,一直到了她的肩上,才突然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

“不放。”他拉开了裤头,释放出已经勃发的强硬,径自往她的身子里抵去,“你这个小妖精,是你自己掉进宫里头来的,现在总说走,除了朕的手掌心,你哪里也别想去。”

精壮的身子紧拥着她,她被他引着在欲海狂潮里沉沦,就连躲也没力气,一次一次被他强悍的进攻逼到濒临崩溃。

“说,舒服吗”他掐着她有些迷茫的小脸,低低问她。

“好难受。”颜千夏摇头,媚眼如丝的睨着他,白皙雪润的肌肤上满是醉人艳红。这副惹人爱怜又媚人心魄的娇美模样,只怕柳下惠重生也会欲火燃烧,更不用说此为她疯狂的慕容烈了,真恨不能把她吃下去。

“难受舒舒,真想这样弄死你。”他一个深捣,伸手拉开了她手上的红绳,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的坚硬把她的身子填得满满的,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了,腰肢轻轻地扭了扭就一个动作,慕容烈的眼底就有了些欣喜之色。

之前她也主动配合过,可是他知道那是她故意为之,和刚刚这动作的意义完全不同。

“慕容烈”颜千夏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带了些许哭腔,她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有种强烈的需求感在小腹里迅猛散开,渴望着他再度狂野起来。

“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他轻掐着她的小脸,逼她和自己对望。

“没怎么,我想睡觉。”颜千夏强行压着那感觉,不让自己再表现出来。

“舒舒,想要对不对”他又把她的脸扳过来,逼问她。

“走开。”颜千夏又羞又恼,这是和他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压抑不住真实的渴望。她为此感到愤怒,全怪他,没事就在这里撩拨她。

“承认有那么难吗”他的唇俯过来,深深地吻住她。

“唔”颜千夏挣扎了几下,又被他扣住了后脑勺,他的腰又开始不停的耸动,直到她小声地尖叫,不停地扭动,他的眼底才有了浓浓的笑意。

还以为真是块石头她睡过去了,小小的身子缩在榻的一角,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他爱怜地用指尖抚去泪珠,在她的发上轻吻了一下。

他并不想把她弄疼,只要她安份守已,他也乐意由着她在面前嚣张。

躺下,手碰到了枕下的书,他拿出来一瞧,居然是民间流传的那些子风流文集,写些乱七八糟的才子佳人的戏码,只有女人才会信这些。

他翻到了她折了印子的那页,看到她泪水化开的地方,心脏某处渐渐柔软了起来。原来她红眼睛,是因为看了这些东西。

“小傻瓜,你还信这个。”他伸手过来,轻抚着她柔顺的发,喃喃说了一句。

在这样的乱世,这样的深宫,居然还有个女人固执地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话。

书页翻动,跌出一张音蝉薄的纸,他拿起纸,刚刚展开,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胸口闷得厉害,紧接着,一口血就呛出了喉,纸上的字映进他的眼中

、用链子锁住脚

什么十天,不过两天慕容烈撑开手掌,看着掌心污黑的血渍,猛地扭头看向了颜千夏。她居然这样恨他,一次两次让他死。

“颜千夏。”他强撑一口气,用力地捏住了颜千夏的肩,一声清脆的骨头裂响之后,颜千夏愤怒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再接着颜千夏的叫声梗在了喉咙里,他在大口大口咯着污黑腥臭的血。

“你怎么了”颜千夏慌了,伸手就去捂他的嘴。

“贱人,滚开。”慕容烈猛地挥手,一巴掌狠狠抽打在颜千夏的脸上,颜千夏倒下,重重地碰到了床沿上,痛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挣扎爬起,愕然地看着他。他的脸色已转为乌青颜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他的目光很是吓人,像是要扑过来把她生吞活剥一般,他看她时,充满愤怒,充满杀机,充满失望,充满痛苦,充满质问可是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血越呕越快,像是内脏破了一样

那么,慕容烈是以为她要杀他

她暗自叫苦,刚要解释,慕容烈又是一脚踹来,这一下直接踹到了她的小腹上,她痛得缩起了身子,半个标点符号也说不出来了。

“来人。”慕容烈挣扎坐起,一声低喝,顺福就快步跑了进来,见到他这样子,吓得脸色发白,尖声大叫起来。

“快来人,传御医。”

他们匆匆地抬着慕容烈走了,颜千夏才爬起来,又有人冲进来,拿着粗粗的铁链,把她的双脚套住,锁到了床脚之上。

“喂,你们为什么锁我。”颜千夏现在甚至不能离床三步之远,她拉扯着铁链愤怒地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又传来脚步声,是顺福带着年锦进来了。

“你说,是不是你下毒”年锦刷地一声抽出大刀,搁到了颜千夏的脖子上。

“不是。”颜千夏要推开他的刀,可他又迅速把刀横到她的脖子上。年锦的脸色十分难看,甚至带着咄咄逼人的杀气。

“颜千夏,他对你不好你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不是我,不是”颜千夏急了,纵身跳起,可是她晚上才被他折腾过,此时衣衫只是披在身上,这一跳,直接像水银般从身上褪了下来,露出一身桃花瓣儿似的欢痕。

“滛妇。”年锦又骂,黑着脸扭过了头。

“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承认,我不替别人背黑锅。”颜千夏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裳,快速穿好,坐回床上。

“你有时间质问我,不如去查查他今天去了哪些地方,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我这个地方,他用暗卫围得死死的,我打个屁他也会知道,我去哪里弄毒药给他吃我倒是想喂给他吃,反正他对我不是锁着就是捆着,他想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在他面前,我就像狗一样,我还不如死了,可我连死也死不成。”

她说着,渐渐眼眶涨红。年锦忍不住回头看她,她正抬袖抹眼睛,右脸红肿得连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丝薄的袖子滑下来,手臂上布满了掐痕。脚上的铁链太重太粗,仅这样坠在她的脚上,她纤细的脚踝就已经开始红肿。

慕容烈那样强壮的男人,在床第之间难免会强悍一些,颜千夏受不住他那样的力道,尤其是他一生气,她必定遭殃,弄完之后,她就跟死了一回没两样,别人是看不到她身上青紫的地方,更不会知道事后她要擦多少药,才能让自己的身子不那么痛。

年锦的心揪了一下,收了刀,掉头就走。

“锁好宫门,所有的奴才都带下去,严刑拷问。”

他的声音传进来,颜千夏往后一倒,双手掩住了脸,脑子里满是慕容烈刚刚吐血的样子。

她对慕容烈以前是恨,现在也只是讨厌,尤其是慕容烈那晚说他和殊月的事之后,她又想慕容烈也不是那样坏,说不定哪天她就能说动他,可以放她走了。

若说让他死,颜千夏现在还真没想过。

杀人这种事,颜千夏还不想碰,她愿意用药救人,不愿意用药杀人。除非那个人伤她害她把她逼上绝路。

她总想着,她如此倒霉,受尽委屈,应该多做好事,说不定哪天天上的菩萨就可怜她了,把她弄回去了。

眼泪越涌越凶,脑海里他吐血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一口一口的污血扎得她脑袋疼。

“妈的。”颜千夏骂了一句,爬了起来,冲着外面大叫,“来人啊。”

她喊了好几十声,嗓子都哑了,才有侍卫走了进来

“魏子呢”

“已被带下去审问。”侍卫低头抱拳,态度还算恭敬,想必是年锦交待过了。

“又关他什么事”颜千夏更难过了,因为她,这满宫的奴才都逃不过毒打,她这不是又作孽了吗如果被菩萨知道了,会不会再降九九八十一难给她

“所有的人必须接受审问。”侍卫的语调还是一板一眼。

颜千夏看了他一会儿,才哑哑地说道:“你去请年锦来。”

“大将军已去布置京中宵禁之事。”

颜千夏缓缓点头,慕容烈一病,肯定局势紧张,各路妖魔鬼怪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娘娘若无事,属下告退。”

侍卫退出了大殿,奢华的大殿里只剩下她一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一阵风吹来,窗外响起小鹿的轻鸣之声。

颜千夏不知道天明之后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如果慕容烈出事,她必定一死,而且会死得很惨。如果慕容烈不死,她还是一死,会死得更惨。

她很害怕,怕得浑身发抖,以前她不怕,是因为慕容烈活蹦乱跳地在她面前,她潜意识里总觉得那个男人不能把她怎么样,可现在呢他被人暗算了,认定是她干的。他不会再对她仁慈,他刚刚那一巴掌、那一脚打得很重,她的右眼都看不清东西,还有小肚子,好痛好痛。

她想叫宝珠进来陪她,可是宝珠此时肯定在受大刑,魏子也是,一定会有各种残酷的刑罚落在他们的身上。

年锦也生气了,年锦也不信她。

颜千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她怔怔地看着那盏凤烛,浑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凉下。

夜色,那样静。

一抹月光斜斜淌入,在汉白玉的地上淌成悲伤的小溪。

颜千夏满脸冰凉,一摸,全是泪。

分界线

似乎是过了十年百年的岁月时光,颜千夏已经饿得昏昏沉沉。

她甚至不能去厕所,嘴唇干得裂了口。

璃鸾宫,那样奢糜令人不能仰望的地方,像地狱一样沉寂。再没有侍卫进来过,对外面的情势她也无法得知。

只是丧钟一直未曾响过,他必还活着。

活着来报复她,折磨她颜千夏的唇角牵了牵,一脸苦笑。

她不曾想害人,却逃不开这些旋涡。

吱嘎宫门终于开了,年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她伸手遮了遮有些刺目的阳光,看向满脸憔悴的他。

“你认认,这是什么。”年锦哑着嗓子,双眼赤红,把一只小盘递到她的手中,“宫中御医毫无办法,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你还有人性,救他。”

颜千夏接过了那小盘,盘中的小虫扭曲挣扎,拼命想逃。

“我认得。”颜千夏点头,又抬眼看他,“可是,你要保证送我离开这里,我如果救下他,他活过来必会让我死,年锦,真不是我做的,你信我。”

年锦的喉结滚了滚,满脸痛苦,挥手指向窗外,“你说不是你,这东西,就是在你的宫里找出来的,颜千夏,他有千个万个理由杀你,可他始终没有,他喜欢你,我跟他沙场征战数年,从未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他为了讨你欢心,我的房子我的马,他都拿去给你,只因你有一次说蔷薇好看,他为了让你笑一笑,令人为你种下这些蔷薇,你知道他母妃死在哪里吗就死在蔷薇花丛里。你说你不是这里的人,你说你是一缕魂,你胡说八道,他全都不怪你,可你就是颜千夏,你还是这样心狠,这样毒辣。”

“我没让他这样对我,我只想离开这里,我有什么错是他”颜千夏没说完,年锦的手高高扬起,要落到她的脸上

“他就是这样,想打就打。”颜千夏站了起来,铁链立刻扯紧她的腿,尖锐的响声让年锦的手慢慢放下。

“他让我笑,我就得笑,他让我哭我就得哭,可是年锦你别忘了,他以前是恨我的,他以前是以让我痛为乐的。我是人,不是畜牲,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打过我,尽情凌辱过我,然后逼我对他笑,我绝对绝对笑不出来拿黄金万两,城池数个给我,我也笑不出来我去救他,再说一次,这事不是我做的,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她跳下榻,铁链立刻收紧,骨骼裂响。

年锦连忙摁住了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链,脚踝处已流下血。

她挥开年锦的手,看着他说道:“我当你是朋友,年锦,你不信我不要紧,可你要知道,我要是真想毒杀他,必不会这么蠢,会让他死在我的床上。我若真想杀一个人,我必不让他活到今天。”

年锦的唇紧抿着,丢了铁链,大步往外走去。

颜千夏动了动脚,立刻传来撕心的痛。

宫里很静,各宫的主子都被勒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帝宫里的宫奴们各司其职,小心翼翼,走路都没有声响。

掀开帘子,只见殊月正在用帕子包住冰块,给他的身上降温,他烧得太厉害了,像是随时会燃烧起来一样。

“妹妹,你怎么这么狠”见她进来,殊月放下了帕子,过来,扬手就是一掌,狠狠往她脸上打来。

颜千夏闪了一下,这巴掌没落在脸上,落到了肩膀上。殊月是会武功的人,肩上的痛差点没让她摔到地上,她站稳,推开了殊月,冷冷地扫她一眼。

“闪开,你算什么东西,你没资格碰我。”

殊月被她噎住,正要发怒,年锦上前来拦开了二人。

“月贵妃,让她先看看吧。”

“如果她再下毒手,年锦,你担当得起吗”殊月尖声质问,咄咄逼人。

年锦看她一眼,低声说道:“现在御医束手无策,娘娘可还有他法”

殊月盯着年锦,看了好半天,才愤然退开。

“年锦,若皇上有事,你和这贱婢必逃不过一死。”

“臣追随皇上出生入死多年,命早就是皇上的了。”年锦伸手,拉着颜千夏到了龙榻边上。

已经三天了,慕容烈若非体质好,毅力非凡,早就撒手归西。此时他躺在榻上,下巴全是密密青青的胡茬。一双眼睛紧闭着,眉心紧锁成川。

看惯了他耀武扬威,第一次看他躺成这样疲惫的样子。

颜千夏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眼睛,霸王病倒,倒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颜千夏,你能不能办到”年锦上前来,拉开了她的手,焦急地问道。

“试试。”颜千夏缩回了手,垂下长睫。其实她并不认得那小虫,她说认得,不过是给自己找个机会罢了。

“让他们都退下,我不想被人打扰。”颜千夏扫了一眼殿中各人,御医、侍女,大臣,二十多个全挤在这里,像菜市场。

“你也退下。”颜千夏又看向殊月,殊月变了脸色,正要说话,年锦已经让侍卫前来超赶人了。慕容烈失去意识之前,把兵符全交到了年锦手中,令他代君执掌三军,有生杀大权。此处,年锦最大。

众人退下之后,颜千夏才坐到了榻边,扯开了慕容烈的眼皮子看,又翻开他的嘴巴,要看他的舌头。

下毒的人似乎是故意,这是颜千夏第三次和他交手,每次那人都会有新招,就像在逗颜千夏玩,可是这次中毒的人非同寻常,他拿慕容烈的命和颜千夏玩。

颜千夏又端起那只小虫细看,这小虫看上去像蜂,可又比蜂形态稍大,毒针稍长,应该是精心伺养出来的,一只小虫飞进璃鸾宫,没人会理会,尤其是蔷薇花盛开的院落,众人只会以为花蝶飞舞,蜜蜂采蜜,很有情趣。在大自然里,往往美丽绚目有趣的东西,都会带有致命的招数。慕容烈被蜂蜇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是他今天走进大殿的时候吗他那时候正在对她生气,看她眼睛红红,以为她又在闷闷不乐,却不知她是在看那些才子佳人的小说,所以蜂儿飞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挥袖赶赶,没有计较。而他在颜千夏身上的一番索要,又加快了毒素在血管里的运行速度,才会导致他毒发的时间太快。

“换血吧。”颜千夏想了好久,轻轻地说了一句。

“换什么血,换谁的血”年锦一怔。

“我的。”颜千夏收了针,小声说道:“这样我谁的人情也不欠了,你不总觉得他对我好,是我杀他吗,我把血给他,这样你也不怪我了吧。”

“你疯了。”年锦一声低喝,抓住了她的手,“你会死的。”

“他活了之后,我会生不如死,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颜千夏静静地看着他,年锦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怔怔地看着她。

时间似乎凝固,不知道过了多久,年锦突然说道:“你救活他,我送你走。”

“真的”颜千夏喜出望外,她要的就是年锦这句话,现在,只有年锦有这本事了。

“真的。”年锦无奈点头,若要让他看着颜千夏受罪,他做不到。从再度见到颜千夏开始,他就觉得这妮子和以前真不同了,总能吸引住他的心跳节奏,让他情不自禁地想看到她。

“他会怪你的。”颜千夏又看向慕容烈。

“我会说你被我杀了。”年锦催促起她来,“你快动手救他。”

“好。”颜千夏这才集中精神,开始寻找解毒办法。

他身上烫得厉害,体温降不下来,连冰块都没办法。颜千夏迅速开了方子,让人下去煎熬,先让他退了烧再说,免得醒了也是个傻子。

一个时辰之后,药拿了上来,年锦却犹豫起来,不敢喂给慕容烈。颜千夏看他一眼,伸手拿过了药罐,仰头往嘴里倒去,又苦又涩的药汁倒进喉里,顿时五脏六腑都跟着一起苦了起来。

、占便宜不是这样

“我想活,所以不会让他死。”颜千夏抹了一把嘴唇,把药碗丢下。年锦见她没事,这才敢托起了慕容烈的脑袋,把药喂进他的嘴里。

宫中御医,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大都因为怕死,而不敢放手治疗,所开之方多为保守之方,挑不出错,也没有什么作用,只是在给他续命保命而已。

喝下了药,慕容烈的烧又猛了几分,年锦大怒,正要找颜千夏的麻烦时,她已经掀开了他的锦被,拉开他的衣衫,开始用手在他身上的岤位上猛揉着。

“过来帮忙。”颜千夏大声说道,“让他把汗发出来。”

年锦见她认真,连忙过来帮她。颜千夏三日水米未进,只一小会儿就开始急喘气,汗水从额上一直往下落,再过一会儿,身上便被汗水湿透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

年锦拉开颜千夏,她又固执地把手放回去,咬着牙用力,“年锦,我不想再欠你们的,你说我杀过你妹妹,但我也救过你的命,所以我们两个是互不相欠了的。你说他能杀我无数次,今天我也还给他,我也不欠他的了,我若治好他,从此就是天涯两岸,再不相见。我若不能治好他,我给他陪葬。只是,魏子、宝珠她们无辜,我只拜托你,无论如何也救他们一命。”

年锦的嘴角牵了牵,厚唇紧抿起来,再不言语。

“千夏。”突然,慕容烈的手指动了动,勾住了正在他腰上按揉岤位的小手,颜千夏抬眼看他,他眼睛依然紧闭着,并未清醒。

他又唤了好几声,然后就彻底陷入了昏迷。颜千夏怔然看了他半晌,又低下头来,用力地给他揉捏。

“能救好吗”年锦俯下身来问。

颜千夏摇头,又点头,“我尽力。”

外面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花了一天的时间,她才大着胆子开了个解毒的药方出去,御医们一味药一味药的讨论,然后由张御医亲手熬药。

药足足熬满了三个时辰才端进来,年锦撬开他的牙关,颜千夏用小勺往他嘴里塞。

两天两夜过去,他始终睡着。

颜千夏已经累得不行,连站着都会栽到地上去。她勉强撑着,观察他的病情,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睡会儿吧。”年锦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低声说道。

“我怕睡了就醒不来了。”颜千夏摇头,用帕子给慕容烈擦额上的汗。他流了好多汗,棉被都湿了,换了好几回。好在烧已经退了,接下来要让他恢复意识。

“你饿了吧。”年锦又问,桌上的饭菜颜千夏也没动过,其间他出去安排过几次事,出去的时候颜千夏在做什么,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做什么,他看着看着,心里又难受了起来。

“先吃东西。”他按住了颜千夏,不让她再动。

“吃不下啊,银梭鱼,我这里难受。”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看着慕容烈小声说道,“他以前总和我过不去,成天虐待我,我真巴不得和他隔着千重山万重水,不要看到他才好。可是看着他躺在这里,我又很不舒服,我再讨厌他,也没想过要他死,真的。”

“真的不是你做的”年锦小声问了句。

“我毒死你也不毒死他。”颜千夏恼了,扭头恨恨骂他,“你这个呆子,我还要说多少次,我如果想他死,我还会让他躺在这里他早化成灰了,我就趁他在我身上哼哼嘿嘿的时候,我也能弄死他。”

年锦的嘴张成了o,半天没合上,颜千夏说话总是这样惊世骇俗。

“可惜,皇上不会信的。”年锦叹气摇头,又说道,“他前儿就接到了一封密信,说十日之内,必要让他身边人要他性命,你”

“我活该当替罪羊”颜千夏更恼了,狠狠在慕容烈的腰上拧了一把,“那他还是死了算了,什么事算在我头上,凭什么难怪那样狠地打我。”

她闷闷坐了会儿,始终觉得气难平,一拍桌子,抄起筷子就低吼,

“吃饭,姑奶奶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跑。”

年锦一脸古怪地坐了下来,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小声问道:“你说你是一缕魂,真的”

“煮的,我是两缕魂。”颜千夏往嘴里塞着饭,冲他竖了两根手指。这两天两夜守下来,她是尽了本事了,能不能活就看慕容烈自己的造化。

“不好,皇上又开始呕血了。”顺福正捧着新棉被进来,一走到榻边,看着慕容烈大口呕血的样子又慌得大叫起来。

“该死的,还没完了。”颜千夏丢开了碗筷,明明已经好转,怎么又恶化了她飞扑到榻边,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果然,他的脉像又乱了。

她前两回都很轻易地化解了鬼面人的毒招,这一回,远比前两回要复杂得多。她的脸色暗淡下来,翻开他的眼皮子看了好半天,心里也未能有个方向。突然,慕容烈一仰头,牙齿狠狠地咬在了她的手臂上。他咬得好狠啊,似是要撕块肉下来,她无力地尖叫着,眼看着鲜血从他牙齿里涌出来,流进他的嘴里。

“皇上,皇上。”年锦连忙按住了慕容烈,他再用力,颜千夏的手臂就废了。

慕容烈慢慢地放松下来,脸上的青紫色也淡了一点,颜千夏怔怔地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再看他,突然想到了她体内的碧晴毒。碧晴并未除去,她却再未发作,有可能碧晴已经和她的体质相融合,既然碧晴能克制天下一切毒物,也就能解他体内之毒。

她索性拔出了头上的金钗,往手臂上一扎,顿时鲜血直涌,她把这伤口凑到了慕容烈的嘴边,看着血一滴滴地流进他的嘴里。

“你干什么”年锦见状大急,以为她真是要给他换血,她本就虚弱,再把自己的血给他,她还要不要命

“年锦,快准备好,我要离开这里了,他明早就会醒来。”颜千夏一面喂他鲜血,一面看向年锦,“碧晴既然未再发作,说明我本身已经吸收了这种天下至毒,我的血才是最好的解药。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他,我怕他把我扣在这里当药人。”

年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才重重点头,然后飞快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帕子,扯住她的手,给她包好了伤口。

“顺福,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他的性子你最明白,他在气头上,醒来一定会报复我的。若你还念着我们的一点情谊,你就要答应我,不要告诉他,我求你。”颜千夏扶着年锦的手,看向顺福,顺福守了这几夜,看着颜千夏为慕容烈辛苦忙碌,当下就点了头。

“去拿套衣服来。”年锦吩咐着顺福,顺福匆匆去了,不多会儿就拿了套小太监的衣裳过来。颜千夏换了,又看了一眼榻上的慕容烈,他脸上的青紫之色正在褪去,想来血碧晴已经起了作用。

“快走。”她催促着年锦,年锦也不敢再耽搁,带上她就往外走去。

帝宫被暗卫们层层围着,皇宫这几日就跟个铁桶似的,没有年锦的令,任何人都出不去。他带着颜千夏一路走过各道关卡,他的马已经在宫门等着,把颜千夏抱上了马,带着她往城外门奔去。

天快亮了,远远的,启明星正慢慢黯淡。

城门处有人大声呼喝,让他们的马停下来,年锦大声报出姓名,城门立刻打开,放二人出了城,一路又疾驰出了两里地,到了河边的小林子外。

“千夏,我只能送到这里,自己保重。”年锦把自己的令牌递给她,又拉了拉她的手,认真地说道:

“往前去,还有数道关卡,只管报我的名字,说是我派你去蜈城见费大将军。”

“谢谢你,年锦。”颜千夏感激极了,跳下马,用力抱了抱他的腰,“我会记得你的。”

“快走吧,我必须赶回宫中,若他醒过来,见不到我,又会生出风波。”年锦催她上马,颜千夏把令牌塞进怀里,脚刚踏上马蹬子,突然间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仰头看,只见那高大的槐树之上,白衣鬼面人正用阴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

“糟糕。”年锦顺着她的眼神往上看,脸色也骤然变了,拔出了佩刀拦到了颜千夏的面前。

“小夏儿,你做得好。”不料,那鬼面人却伸出手指,卷起了一缕发,用一种极阴冷的声音低低说了一句。

年锦猛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颜千夏,“颜千夏,你又骗我”

“喂,你不要胡说。”颜千夏指着那鬼面人要愤怒开骂,那鬼面人却一挥手,白色阔袖在风中烈响,一根银亮的丝绳从天而降,卷住了颜千夏的腰,把她直接拖到了半空中。

“小夏儿,任务完成,跟我回去。”他用银丝把颜千夏卷到了身边,手指一动,就点了她的岤道。

“颜千夏,你骗我”年锦愤怒地低吼起来,他的令符若落到对方手上,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颜千夏动弹不了,又出不了声,只眼睁睁看着一群蝙蝠一样的男人从树林里窜出,把年锦围在中间,他奋力撕杀,却总冲不出包围圈。

“唔”颜千夏只能发出模糊的字节,看着年锦的胸前背上连中几刀,急得眼泪横流,而年锦还在愤怒地骂着她。

“颜千夏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颜千夏你这个毒妇,颜千夏”

颜千夏看着年锦银亮的衣衫上泅出大朵的血花,对身边这鬼面人恨到了极致。

“想不想他活着”鬼面人突然出声了,颜千夏好想咬死他。

“如果你想他活着,就下去,亲手给他一刀,我允许你不动他的致命之处。”鬼面人的眼中阴戾之气愈浓,手一抖,颜千夏被他用银索甩到了地上,打了两个滚才爬起来。

年锦已经身中数刀,他连续数夜未眠,此时已经体力不支。黑衣人退到一边,有人把刀递给了颜千夏。

颜千夏不能说话,只被那银梭拉扯着,像木偶一样举起了手,刀往年锦的胸前砍去颜千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血腥残忍的一幕,不敢看年锦愤怒蔑视的眼神。

她是真把年锦当朋友看的,也知道被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年锦一定恨极了她

有鲜血喷溅到脸上,她都不敢睁眼看,只觉得身子又悬了空,被甩上了一匹马上。

“魏王出万金买你,走吧。”鬼面人随之也上了马,揽紧她的腰,带她策马往前奔去。

难道是端贵妃司徒端霞让她死颜千夏心里乱成了麻,魏王把司徒端霞当成掌上明珠,她当时就是魏王最宠的公主,却看中了慕容烈这个当时还在边关征战的皇子,魏王本不同意,却拗不住司徒端霞的哭闹,只得陪了嫁妆,嫁了女儿可能是司徒端霞看她最近受宠,所以布下了局,要害她

可是司徒端霞再怎么恨她,也不会舍得伤害慕容烈的,满后宫女人,颜千夏只相信端贵妃是真的喜欢慕容烈。

还有谁,殊月还是那个深藏不露的苏锦惠颜千夏想不通,也无法想通。前几日还是恩宠加身,可是今天却成为慕容烈头号想杀的人。

她出了皇宫,再落进了豺狼的手中,前程愈加黑暗艰难。

不对,这鬼面人要把她交给魏王,定是要挑起魏王和慕容烈的争斗

身后的鬼面人把她揽得紧紧的,那手像铁铸的一般,锁得她腰都快断了。

这鬼面人能耐如此之大,慕容烈总差他半筹,颜他总这样神通广大,能把手伸进皇宫之中,三番四次,让慕容烈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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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急行,到小镇的时候,已是星月悬天。

颜千夏又累又饿又困又急又怕,被鬼面人从马上拎下之后,半抱半拖着,进了一个客栈

“二位客倌。”小二迎上来,可一看鬼面人的面具,立刻吓得掩住了脸。

“一间上房。”鬼面人低哑地说了一声,小二忙不迭地点头,拎着灯笼,带着二人往后院走。

“二位,这边请,有、有什么需要”他推开上房的门,双腿打着哆嗦,根本不敢看鬼面人。

“把我的马喂了,再下两碗鸡汤面,记着,要老母鸡,还有弄一桶热水进来。”鬼面人不紧不慢地说了,把颜千夏丢进了房里。

小二连忙去准备,不多会儿,先抬了水进来。

“老母鸡难炖,客倌先洗洗。”小二把水放到屋里,又逃也似地出去了。

“洗干净。”鬼面人瞟了一眼颜千夏,手指动了动,牵得颜千夏腰上的根梭跟着动了起来。颜千夏只想扑到床上大睡,根本不想理这祸害。

见她不动,鬼面人便慢步过来,直接把颜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