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21部分阅读(1/1)

个整日诡言狡辩,最没有正经的家伙,她忍了很久了。这两年来她碍于不知他的底细,迟迟不能有所行动,而今日他既然愿意在此处显露身手,那便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不会放过。

林骕萧依旧在与不盈斗嘴,也正好引开了张波和不盈的注意力,让他们难以察觉苏棯煜手中灵活窜动的白线。“姑娘,你比我这位张波兄弟大了许多,为何如此不依不饶,这分明是以大欺小。”他话音未落,银针已经逼近他的咽喉。

在不盈反驳他的同时,他用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先向后微退一步又立刻归回原位,手中的茶稳稳端着,不偏不倚;而折扇上整齐的绕着从苏棯煜袖中飞出的白线。

见此,苏棯煜心中冷笑一声,手中力道增加,原本就绷直的白线进一步拉伸,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二人如此对峙着,虽然体中在运行炼魂和苏棯煜对抗,但林骕萧表面上如无事人一样继续和不盈斗嘴,二人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刻薄,一句胜一句尖酸,张波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此时,苏棯煜另一只手中射出一条银线,直向林骕萧拿着折扇的那只手的手腕蹿去。银线的柔韧性虽不如特制的白线,但速度却要快上许多,杀伤力更是翻了几倍。

林骕萧一手拿着绕着白线的折扇,正在运气不能冒然松手;另一手端着茶盏,一时间也来不及放下,眼看手腕就要被银线刺透,他却依旧面不改色。

见已成定局,她不愿看鲜血四溅的场景,将目光移开,盯向桌上镂空的花式。可她才顿了一瞬,不仅没听到不盈和张波二人因看到林骕萧手腕喷血后惊讶的尖叫,而且手中的银线也铮的一声断开,原本直直射出的银线突然软了下来落到地上。

镇定如她,也无法不回过头去看林骕萧一眼。

这一招,她自从学成以后从来没有失手过,算得上是她最擅长的招数,就算是反应极快又有满级炼魂的苏桎一当年也被这银线刺穿了衣袖

而今日,竟在银线要刺穿林骕萧手腕的前一瞬,居然被躲开了,苏棯煜虽然不愿相信,但她手中断裂的银线却提醒着她这个事实。

可他为何要在最后的关头才想法子躲开,在她以为他一定会被伤到后才有所举动,难道她不转开头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手腕被刺透

还是他是因为不想让她看到他躲闪的方式才这么做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一时间苏棯煜心中疑惑连连。

待她转过头,只见林骕萧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原本绕在折扇上的白线此刻正被他捏在两指之尖,银针在指缝中晃动着。因白线过细,他指间隐隐渗出鲜红的血来,白线被染红了一小节。见苏棯煜转过头,脸上不再如平日那般毫无表情,他笑着将手指松开,原本因为弹力而紧紧绷着的白线向她隐在桌下的手上弹去。苏棯煜冷冷的盯着满脸笑意的林骕萧,嘴角一斜,将手松开。面子固然重要,但她深知这白线的弹力,如此被反弹到手上,一定会皮开肉绽,让自己受而让他人痛快的事她不会做,也不可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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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o8章 十年相护知死期

见此,林骕萧脸上竟露出一份释然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再和不盈斗嘴,反而去和张波商量寻找密道开关的方法。

她既然不会伤害自己,那么他也可以放心的离去,十年的守候如今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十年来他不是藏在暗处凝视她的背影,就是穿上伪装好的盔甲,用另一个自己去面对她。那种感觉说不上是幸福,却也让人十分满足。

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影响她的生活,不想她的生活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改变,但是今日,在和她面对面距离不过数尺时,看着她脸颊上隐忍的如十年前的表情时,他有一种想要掀开一直精心伪装着的面孔的冲动,想敲开自己那副诡言狡辩的盔甲,将真实的自己给她看,想将积攒了十年的情愫放开闸门,让它如涓涓流水般给她看。

但话到嘴边后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原本以为放开了一切,不会再去在意什么,却怎么也放心不下她,甚至背着师父将师父最宠爱的小师妹谷风白酥悄悄带出来,制造了恰当的机遇将白酥送至她身边,只为她受伤时有人可以尽快医治。

如今二十又三的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不怕死亡,因为那是他自己的抉择,是十七岁时就已成定局的事情,但他担心自己会思念她倔强而冷漠的眼神,想念她孤傲又坚毅的背影。

那个小小的,掩住心中的悲痛依旧笑颜待人的女孩,那个在亭中抚琴的弱小身影,永远留在他的心中,无法消散。

“修十级暖性炼魂者,第二个本命年即死”有段时间,这句话几乎时刻在他耳边作响,挥之不去。

为了那个早已离去的皇室,那个懂事后再也不曾踏入过一步的皇室,为了那些所谓的至亲,他竟不惜自己的性命,日夜不断的去修得十级炼魂,而自己却在二十四岁时就要离去,在最好的年岁面对死亡

每每想到自己最终的结局,林骕萧都只是淡然一笑,所谓的天子之命不过如此,不过是一颗更加便于利用的棋子罢了

父皇,母后这两个字似乎从未在他的嘴中说出,麦国世子,谁能想到一个皇子只是皇上贵妃玩弄的棋子

十七岁是他白衣飘飘,长衣而立的年纪,也是他修得十级炼魂的年纪,也是他选择自己命运的年纪。

当年在修成十级炼魂的前一日,师父南山采蕨曾询问他是否决定要牺牲自己,言语中甚至在劝他再做思量,但他听后没有任何回应,直接闭眼修炼,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这条命既然是你们给的,那么就还给你们,但欠你们的只是这条命而已其余的,你们都不配要

自那天之后,他便练成了前人从未做到,而后世也很难有人能练成的十级暖性炼魂,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二十四岁生辰当日。正因拥有十级的炼魂,他作为麦国最纯正的血脉继承者,占卜之术已经达到最高境界。

他甚至提前预知了何迆一的到来,以及苏棯煜与何迆一的还魂过程,还有何迆一与苏桎一二人的经历,一切他想知道的他都能知道。虽然占卜之术极费炼魂,但有关与她的,他不在乎占卜多少次。

受过足够多的伤害,为了掩饰这些痛楚才将自己掩饰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之前最在乎的人都离他而去,他已经无法将一个人好好的放在心底,因为他怕若是把他在乎的珍贵的人放在心底,那个人也会离他而去,所以便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当年那个小他六岁的女孩却打破他的铜墙铁壁钻了进来。

他也从未想到将家族都忘却,不愿将任何人放在心里的他,竟让小自己六岁的女孩整整占了自己的心十年。但为了不要伤害他,他一直站在她的敌对面,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守护她。

果然,有了林骕萧的指点,张波立刻找到了隐在苏棯煜脚边的密道入口,两边冲到苏棯煜身旁,嚷嚷烈烈的让苏棯煜让开,“呵你坐的可真是个好地方,快给本大爷让开”

苏棯煜在他话未落时便离开凳子,站在门边,用手帕遮住口鼻,眸子冷冷的盯着他。她有洁癖,不习惯与人近距离的接触,刚才从张波嘴中散出的混合着羊肉味的浓烈蒜味让她一阵恶心。

若是平日,早已将银针刺入他的喉咙,但今日她没这个心境。那个被她当做是无用人的家伙,今日竟然防住了她最强的的招数,她心中第一次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想问个究竟,但她一贯冷傲的性子却让她开不了口。

见苏棯煜不吭一声的躲开,张波兴致高超的蹲下身准备打开密道,作为雨堂的成员不盈自然扑上去阻挡,但也不好过于明显,以免让他人加深对自己的怀疑。

不盈一改之前与林骕萧说话时的刻薄,语调不慌不忙,尽了全力的拽住张波的手臂,“这位小哥,这是人家的酒楼,你这么胡乱弄可不成,不说别的,就刚才被你糟蹋的那幅画和那个瓷瓶,这两个物件就能换了这整个酒楼,快些停手。”

张波年轻气盛,被不盈唠叨了一会便不耐烦,手臂猛劲的一甩,不盈应声撞在墙上,疼的她五官都皱在一起。

终于打开密道,张波迫不及待的向下望去,只见一块青色的石块赫然出现在密道入口几尺深的地方,挡住了去路。什么这么费劲打开的密道竟然是个死胡同

他微微皱眉,随后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蹲在青石上将密道四周细细打量,没发现任何类似开关的东西,跳起来踩了几下也不见青石有丝毫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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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o9章 处事果断平纷扰

稍稍顿了一顿,张波猛地直起身从密道翻出,推开房门大声向外喊道,“进来几个人,都给我拿上家伙。”语气强硬而霸道,音调平稳,显然常做这种事。

他这一嗓子声音足够大,楼下却无人回应。眉梢微挑向屋外走去,隔着栏杆发现原本吵闹的一楼此刻无比的安静,只有几个小二在收拾被他的手下砸坏的桌椅,“人呢人呢都给我死哪去了”双手握在栏杆上,关节处隐隐发白。

张波从张府领来的这帮人,只要不是他父亲或爷爷出马,一贯会紧紧跟着自己,生怕自己受了伤他们回府后难以交代,可今天怎么会跑的一个不剩

但这种地方,父亲一定不会来自我安慰了一阵,他终于安心。

就在他准备下楼找人时,木质的楼梯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眉目清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少年走了上来,儒雅之气扑面而来。张波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少年正是他祖父和父亲所期望的孙子和儿子。

张波一向不喜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因此一脸恶意,“你是何人,这种地方难道是你能来的吗”他虽然不知眼前人的身世,但从他腰间色泽古朴的墨玉、上好的丝质长衫,以及长衫上绣着的精美图式,便知他非富即贵,但他张波岂是怕权惧贵之人再者说,这都城中比他身份更高的同龄人,掰着指头也能数的出来,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家里的地位肯定不如张府,如此一来他便吃了定心丸。

“不知阁下可是张波公子,我前来的路途上听人说张大人正向此处赶来,想必是与你回合”苏桦政言语隐晦,却也摆明了要耍张波的姿态。他平日鲜少与这些公子少爷交往,但张波的名字每日都有机会传入他耳中,同一个私塾的学生,有一少半都被张波欺负过,今天既然碰上了,那么他正好会一会这个“恶名远扬”的张波。

“什么”听到对方搬出自己的父亲,张波立刻想到刚才突然消失的手下,脸猛的红了。匆匆回到屋中,再出来,又进去,如此几番之后,他抓住苏桦政的肩膀,“到底怎么回事”

苏桦政目光冷淡,无所谓的抛出一句话,“别急,你现在走人也没用,因为张大人是听人说你在此处折了腿才急匆匆的赶向此处。”

什么竟然有人敢去造谣而且去父亲面前嚼舌头张波恨不得把那个造谣者揪出来撕成碎片。

甘棠一路跑上楼梯,只见苏棯煜黑着脸站在门边,而二少爷正怜惜的抚着那张被张波毁掉的画,张波一脸怒气的坐在凳上,旁边不盈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至于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林骕萧,竟也还在屋中

她今日动作很迅速,得到苏棯煜的许可,一下楼便暗中拿出雨堂的挂牌,命令一个个分配出去。

先命人将楼下闹事者赶出,又安插了专门的人观察饮之楼的动静。而且派了个外表冠冕堂皇却油嘴滑舌的家伙去张府报信,说张家公子路过饮之楼门外时从马上翻下,折了腿,却不肯医治,硬要到饮之楼问个明白,此刻正在饮之楼闹事

将命令安排结束后甘棠马不停蹄的赶到不盈阁,让留在不盈阁的不东随她一同进入密道,将两块以防万一,原本就存放在密道中的巨石推到密道的两个入口处。

密道延伸到饮之楼之外的一段被她截断,至于通往其它地方的几条密道,也如法炮制的堵了起来,暂时封住,以免出事后被人将雨堂的分堂顺藤摸瓜的找到。

但甘棠没想到的是,向来懒得出府的二少爷刚才竟坐在饮之楼对面的茶楼中,透过窗户,将街对面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此刻,站在楼梯口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尤其是自己这一身男装,被二少爷认出了可如何是好小姐一贯不许二少爷掺和这种事,如果今日的事有什么差错,或二少爷知道了什么,到时候受苦的可是她自己。

甘棠正为自己性命担忧,突然想到,小姐现在这张脸可是二公子见过的,他们不会一言不语,难道战火已经结束她可以顺理成章的以甘棠的身份出现

正在甘棠犹豫时,苏桦政突然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那幅画,一脸天真的向她问道,“张大人也该来了吧,张公子的腿完好如初,你传的话不攻自破啊”

听到自家向来文雅的二公子突然说出和大公子还有小姐一样腹黑的话语,甘棠惊的移不开脚。

“您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叫我传的”甘棠脾气很暴,是个烈性子,但她知道小姐的底线是苏府以及苏府的家人,因此一向对苏桦政恭敬。如今他变了脸,那甘棠也不再恭敬,露出自己原本的性子,话语中满满的挑衅意味。

站在门边的苏棯煜皱眉,甘棠会意立刻闭嘴,但心里不畅快,气冲冲的搬了个凳子坐着。

张波早都急红了眼,既想告诉他父亲密道的事情,又不敢让父亲知道自己在外面惹是生非,此刻听到苏桦政说是甘棠去张府找传话,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双手揪住甘棠的衣领,“我说你刚才跑哪里去了,原来是去通风报信了你先是给我喂了毒药威胁我,现在又去向我父亲通风报信,我怎么惹你了”

“张公子惹的人不少了,还缺我一个”甘棠不想在苏桦政面前显露自己的功夫,因此由着张波将自己拉起来。

“你还有理了我张波没惹过你不说,今天分明是你先惹的我”他虽然常常惹是生非,但欺负的对象都是一些和他同样身份,绝不可能会欺负眼前这个小厮打扮的人,因为他怕脏了自己的手,但今日即便脏了脸,他也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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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o章 各有心思钟爱画

“那又如何”甘棠一边和张波说话,一边想着对策。向来护短不愿让手下人受一点点委屈的小姐今日竟一反常态,一句话也不愿意帮她,难道小姐是想把这件事交给自己若小姐是在考验她,完成不了还怎么好意思说在小姐身边跟了这么些年

甘棠心里顿时充满了斗志,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如果是南乔她会怎么做如果是夙夜又会怎么做小姐会怎么做大公子会怎么做脑中极速的想着策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声响,张波抓着甘棠的手猛的放下,慌张的向后退了几步,眼底有一丝错乱,父亲到了

他虽然在外欺负人后回去要受家法,但他却从来没让父亲亲手把他带回去过,今日这种状况是第一次。

甘棠也着急,撇了一眼地道,眸子暗下来,她不能去碰这个地道,不能让苏桦政知道她与这地道的由来有关,转过头盯住不盈示意她将地道合住。自己去收拾被张波弄乱的东西,同时语速极快的命令道,“张波,你不想再次降低你在你父亲心中的地位就按照我说的做。等下他进来,你们几人一同坐在桌前品茶赏画,完全没有矛盾,没有争吵,他问你发生了什么时,我会为你解释。”

甘棠语气很强势,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样,甚至忘了自己在张波父亲面前更本没有开口的机会。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已经能隐约的听到楼梯上整齐的脚步声。

屏住呼吸往苏棯煜的方向看了一眼,得一个微弱的回应,便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甘棠行动上没有任何慌乱,脚步快速移动,先将反扣在桌上的茶杯摆开三个,再在每个杯中都倒了半盏茶,又不顾身份高低强硬的将林骕萧、苏桦政、张波三人拉到桌前,让他们坐下。

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虽然身后没跟一个人,但气势依旧强大。他面无表情的将屋内的几人环视一遍,目光最后定在张波身上,意味深长。

张波用余光瞥了一眼甘棠,见她对自己眨眼,便站起向这个男子走去,装作很镇定的模样,“父亲,您怎么来了,我正在与苏府的二公子赏画,您是这方面的行家,不如给我们参谋参谋。”

张安皓,朝中重臣,地位与苏禄之并肩,年纪虽只是三十又五,但他向来沉稳,也极有见识,做事果断,深得皇上赏识。

他年纪轻轻在朝中地位却极高,家世又极好,一切都很完美。但他这个大儿子不知为何从小就十分顽皮,他的夫人曾埋怨是他平日忙于公务,疏忽了对儿子的教育。默许妻子的话同时他也深刻自责,便亲自管教,但张波的性子却没任何改善。

他太熟悉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不会与苏桦政这种性子的人打交道,也知道张波不会特地跑到酒楼赏画,因此并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但看到儿子并未受伤时还是舒了一口气,“波儿,退下。”

张波见见惯了父亲不动声色的样子,不知父亲此刻的心意,因此悬着的心依旧不敢放下,轻手轻脚的退到父亲身后。

“林公子、苏公子张某见过二位,若犬子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张安皓微微弯腰,以示敬意。他曾在皇上的书房见过林骕萧,当日他正与皇上讨论国事,林骕萧前来求见,皇上便先让自己退下,可见林骕萧在皇上面前的地位。

他虽然对林骕萧印象不好,但此刻还是以礼相待,毫不怠慢。

苏桦政见长辈先给了台阶下,再者张安皓也是他很敬重的一位长辈,起身行礼,“张伯父,近来可好”

对于这个颇懂礼数又一身文气的后辈,张安皓很是满意,一边寒暄一边点头示意他坐下,脸上的气色也缓和了些。

二人坐稳后,林骕萧依旧一言不发,坐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玩弄着手中的折扇。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张安皓毫不拘谨,只当林骕萧是透明人。他和苏桦政一直在讨论桌上的画,以至于张波无处插嘴,密道的事情他几番想要前去告诉父亲,但甘棠狠辣的眼神时不时的传过来,心中犹豫几番后最终站稳不再多想,只等着父亲遇到好画后心情变好放自己一马。

站在屋角的甘棠不由得对林骕萧十分感激,若不是他吸引了张安皓的注意,自己、不盈还有苏棯煜都难以说清在这个屋子留守的因由,而且张波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放过,难道这一场风波就要这样结束了

“我认识一位老人,十分擅长修画,不如先让我将此画给他看看,或许能修复回原样。”林骕萧在众人都要离去时突然说道。他果然惦记着这幅画,眼看张安皓要将画抢走,他再也沉默不了了。但他心底更担心苏禄之见到画作后,直接进收他苏府的书房,自此谁也不给看。

听到林骕萧突然开口,苏桦政微微皱眉,“我们刚才的谈话位林公子你莫非没听到我父亲十分擅长修画鉴画,我现在要同张伯父一起回苏府。”

苏桦政过去虽没见过林骕萧,但自今日第一眼看到他起,便断定自己与他不是同道之人,再加上他刚才对张安皓的无礼,更是打心底不待见林骕萧。

张安皓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他一直以为林骕萧与苏桦政是朋友,此时知道二人并不相识不由得欣慰。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作为一个长辈着实为苏桦政捏了一把汗,他不希望这样一个优秀的少年与林骕萧有牵连。

虽然皇上、皇后还有苏禄之都很赏识林骕萧,但他张安皓却不认同。但表面上却不能做的太过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缺,他停下脚步对苏桦说政道:“桦政,这位林公子诗词歌赋被四国尊称首位,今日机会难得,你或许可以向他请教一二,且不可如此无礼”

苏桦政脑袋中嗡的响了一声,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林骕萧,被人们称赞的神乎其神的人物,此刻就站在眼前那个传闻中的第一文人竟然是个如此不讲礼数的家伙他心中不知是激动还是失望。

正文 第111章 毒性突发秋叶落

ps:111章啊,如果在11号那天发多好,哈哈。最近又降温了,大家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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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善于雪上加霜的林骕萧再次开口,“若你们信得过我,那这幅画我先拿去修,之后再给苏大人拿去鉴赏也不迟。”握着折扇的手收在身后,一脸坦然,不能让他们发现异常,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已经发青的手。

苏棯煜用于控制银针的白线,除了有极好的韧性,还沾了剧毒。林骕萧之前为了躲闪将其捏在指尖,拇指被割破,毒自然会顺着血液流入他体内,幸运的是他知道苏棯煜的作风,在发现手割破的瞬间立刻用另一只手点了手腕处的岤位,防止了毒性蔓延。

即便即使点岤,那只手割破了的手也躲不过中毒发青最后坏死的命运,除非苏棯煜肯给他解药,或白酥临时配制解药。

为了这幅画不被张安皓或苏桦政私吞,他刚才一直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现在时机到了,但同一时刻他也感觉到身体的异常,得快些离开,等会晕倒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正这么想着,脑袋发蒙,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向后倒去。

封了筋脉依旧发作这么快她到底用的是什么毒倒下的瞬间,他听到耳边一些虚假的关心,还有故作惊恐的发问。

双重保障的做法对苏棯煜来说最正常不过,她自与林骕萧比试输了之后再无任何举动,一直在等着他毒发到地。见他晕倒在苏桦政的怀中,她满意的转身,带着甘棠一同离去。

终于完事了,虽然这件事的完结是林骕萧的昏迷画上的句号,但甘棠还是掩不住的高兴,笑弯了眼,“小姐,我今天做的还算不错吧。”

自从苏棯煜进入何迆一的身体,雨堂的不少事情都由她来处理,但都是些日常的很琐碎的事情,因此并不能反映什么,但今日这个突发事件,终于给了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她此刻迫切的需要得到苏棯煜的肯定。

“嗯。”苏棯煜轻声应道。

甘棠性子虽然急,但她处理这种事时确实不错,进步神速,若宇文墨将来真娶她为妃,恐怕会被她牵着鼻子走。想到宇文墨未来狼狈的模样,苏棯煜原本沉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小姐,林公子怎么突然倒地了我看他右手发青,是中毒的迹象。”甘棠语气很肯定,刚才那个屋里会用毒的人只有她的小姐,此刻提出来只不过是为了确认而已。

“是我下的毒。”虽用的是剧毒,但他此刻和张安皓在一处,自身又颇得皇上的赏识,自然会有太医前来救治,再不济,宇文乾会求了白酥给他解毒。他活不活的下来都与自己无关,还未从饮之楼出来时她正是如此告诫自己切莫多管闲事。

“小姐,林公子又不曾惹了我们,为何要下毒手”

“他的实力,还有炼魂级数,怕是高于我。”她一字一顿说道,“他躲过了我的银线锁喉。”

甘棠是自己人,苏棯煜很坦然的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她,毫无平日的戒备之意。

“什么”在大街上,甘棠跳的老高,一脸吃惊的按住苏棯煜的肩膀,两个杏眼瞪的圆圆的,直到听到路人的碎语,她才想起自己穿着男装,急忙松开手。

小姐最擅长的招数竟然被那个文绉绉的书生躲了过去那个文绉绉只会作诗的家伙竟然会武功,而且比小姐高炼魂高于小姐的人屈指可数,但从未听说林骕萧也是这屈指可数的人中的一员。她完全被震到了,呆呆的站着,不知是在想什么

苏棯煜冷着眼瞧了她一眼,又快步向前走去,同时低语道,“他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你日后见了他不可轻举妄动,小心为上。还有,张波的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封上的,他一直不受他父亲的赏识,这次找到了密道,一定会当做炫耀讨赏的资本告诉他父亲,所以,密道的事情还是小心为上。”

苏棯煜连着说了两次小心为上,不能在把权利交给甘棠的同时将危险也拱手而出,她要为甘棠的性命负责。

“是,我会进一步处理这些问题的。”甘棠默默的跟着,“但是,不盈她怎么办”

“她自有办法出来,你不必担心。”在青楼待过的女子,人情世故简直是小菜一碟,不盈言语间虽然少一份和善,但干系到她自己的命,还是会低头的,颜面总归是比不了性命。

二人急匆匆的回到苏府,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同时嘱咐了南乔加强对林骕萧身份的调查。

何迆一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完全从苏棯煜身体中褪去,却也被她原封不动的留在了自己的脑海中,那份十九年的记忆完整的成为苏棯煜的记忆,在融合了何迆一十九年的成长生涯后,她似乎不如过去那般尖锐与冷傲。

除去松柏,树上已经空空如也,突然袭来的风将地上枯黄的树叶全部卷到路边,路面上只剩下叶片后面的细杆。这些细杆七七八八的留在路面上,风也带不走它们,苏棯煜看着心烦便命人将苏府每一条路上的叶杆扫了个干净,一根也不留。

“不愧是大家小姐,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白酥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正在作画的苏棯煜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笔,一双清丽的眼从画上移开,“怎么出来了”

“别装着不知道,答应帮你当半个月的王妃,如今已经拖到了第二十日,我不想再在那个皇宫待着了,你自己回去。”宇文乾那个家伙次从前两天眼睛开始恢复后,一天到晚缠着她,说要报答云云,她顿时后悔费心治他的眼了。每日都要去皇后的寝宫请安,这种事她做过一次就烦了,如今已经坚持了二十日,她已经到了极限。

那个金笼子,真是太无聊了些,她再也不想踏入一步。

苏棯煜冷笑一声,继续拿起笔作画,“前些日子是你给林骕萧解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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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比试身手问实情

ps:冬天的确很适合吃火锅,但是大家注意不要吃撑了啊某人我,真的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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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如此致命的毒,又没及时医治,反而被张家那个少爷拖延了不少时辰,能在没有毒药配方的前提下,解了林骕萧的毒又保住他那只手的四国之中也只有她白酥一人。

提到林骕萧,白酥心里不痛快的厉害,她这个师兄从小被师父宠的没天没地,一张嘴皮子比什么都好使,脑袋也动的比常人快上几倍,谁敢给他难堪或是对他耍小心眼,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再加上他无人能及的十级炼魂,他云游四国十余间从未受过一星半点儿的伤,也没人能动的了他一根手指头,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却中了剧毒,险些失去了一只手

白酥倒不是心疼林骕萧,他做什么事都不给人留余地,非要给人难堪,只是这一条她也懒得浪费炼魂救治他。

从小一同习武,她已经看惯他做什么事都不用心,却能比任何人都做的好的模样,努力两个字与他沾不上边。但前几日看到他那一贯的嚣张劲突然没了,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想到林骕萧虚弱的模样,白酥有意想让患有严重洁癖的苏棯煜难受,拿起她专用的茶杯喝茶,“你那些果汁、寿司还有火锅,把宫里的一群小公主和她们那些母妃哄得高高兴兴的,这些日子完全没人来找我的茬,等你去宫中,再用上些新点子,不怕那些人不对你俯首称臣。”

“你当我是皇帝我现在没工夫弄这些东西,至于你就继续留在宫里好了。”苏棯煜话语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有些愉悦,似乎已经找到了让白酥乖乖留在宫内的法子。

杯子被用了,最多是扔掉取一个新的,用钱可以买到的东西,她不会在乎。

见自己的刻意而为像打到棉花上一样,没收到苏棯煜任何回应,白酥立刻急得跳起来,“不带你这么不讲理的,无论如何明日我就启程回麦国,我师父再见不到我肯定得追来。”

她已经将丹药练好,最近也没有其他把柄落在苏棯煜手中,至于从宫中和苏府搜刮的珠宝早已打包成行李,只等明日启程。

虽然她急着出宫,却不急着回麦国,但林骕萧受伤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给他们共同的师父南山采蕨解释一下,否则通过占卜知道林骕萧中毒昏迷了两日的南山老头,一定会急匆匆的赶来华国,到时候她和林骕萧师兄妹的关系一定会被苏棯煜知道。

苏棯煜得知被骗,她谷风白酥肯定没法安宁,就凭借这一个理由她也得立刻启程。

“我不讲理”苏棯煜再次放下画笔,转过身盯住一脸急切的白酥,“我前日听南乔说,你与林骕萧私交甚好这事可属实”

被这么隐晦的一问,白酥的脸立刻黑了,急忙解释道,“他是宇文乾的座上宾客,皇后也喜欢听他胡说,我和他只说过几句话,再没任何交集”

“哦在为他解毒前,你二人便见过了”苏棯煜忍着不笑出声,厉声问道。

白酥的脸色变来变去,她不知苏棯煜对她和林骕萧的关系知道多少,想说话舌头又像打结了一样,“我,你,姓苏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虽然不是什么纯良的小女子,撒谎糊弄人这种事随口就来,但面对苏棯煜这个腹黑且心思缜密的女子,她只隐瞒过这一件事。若被摆在明面上说,她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想说,你的武功好像和林骕萧的出自同一门派”苏棯煜眼角的笑意渐浓,但在白酥眼中却是不好的预兆。

“他会武功不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书生吗你提他做什么,我明日就走,你也不为我送行”白酥急于转化话题,也忙于撇清与林骕萧的关系。

白酥表情的变化苏棯煜看的一滴不漏,同时也证实了南乔打探到的情报。

原来白酥真的瞒了自己不动声色的将一枚银针从袖中射出,而白酥只微微一个侧身便将其躲过,“想和我切磋武艺就直说。”话毕,一把精致的匕首便握在手中。

只一眼,苏棯煜便认出这是华国皇族的炙魂刀一大一小两把炙魂刀,和苍月剑一样是华国皇族的传家宝,苍月剑皇上宇文臻暂且交予苏桎一保管,而炙魂刀一直在宫中从未被人带出。

小炙魂刀外形与匕首无异,现今竟落到白酥手上,苏棯煜想也不想就明白这小炙魂刀是白酥做好了离宫的准备后特意盗出的。

白酥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