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19部分阅读(1/1)

况下做饭,似乎是回到了当年。索性苏棯煜给他准备了足够多也足够全的材料,一整日的探索中,十余种口味的寿司已安然码放在盘中。

“这个,那个,还有最后面的两个,都倒了。”苏棯煜每种都尝了一小口后,淡淡的说道。

掌厨端着盘子的手僵住,什么这些都是他多次筛选后留下的,况且用的食材都价值千金,甚至是达官贵人都没资格拥有的。此刻摆在这里给苏棯煜看的绝对是最佳,以他多年的经验,这些寿司的味道绝对过关。

这是他一整天的心血,辛苦的研制让他甚至隐隐的有些自豪,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否定了

掌厨除了心有不忍,更多的是不甘,对于这么一个高傲的,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女子,他开始有所怀疑,她真的是雨堂二堂主吗虽然她能轻易的让他进宫,又专门在御膳房留出一间房,不让别有用心者打扰,但她真的是二堂主热雨吗是那个传闻中既强势又张狂、而且年纪不详的热雨吗

“快去。”苏棯煜将原本停留在盘子上的目光移开,一点点转到掌厨脸上。

坚决的像一把利剑,这个眼神让掌厨瞬间打消了刚才的疑虑,“是。”

晚宴进行的很顺利,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对摆放别致精巧的寿司颇有好感,之后的吃饭独特的火锅更是得到了接连的称赞,只因为掌厨为每个人的锅都准备了他们喜欢的口味。

饭毕,当桌上那些吃的比平时干净许多的盘子撤下后,皇上将掌厨叫入屋内,“这些吃法如何想出的”声音中少了平日的威严,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以及美味的餐点让他很是满意。

掌厨跪在地上,头埋的很低,但丝毫不胆怯,反而将脊背挺的很直,或许是因为苏棯煜在屏风后让他有了些底气,或许是因为苏棯煜的气势已让他尝遍了所有他应该怕的,应该胆怯的。

火锅和寿司虽然都是苏棯煜近几日教给他,他也不喜将他人的东西归与自己名下,但苏棯煜明确告诉他无论何时都不许提到她,干涩的嘴唇抿了抿,“是草民师傅所教。”

“嗯,你师傅是谁身在何处”皇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他云游四海,无名无号。”虽然言语不敬,但掌厨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他实在编造不出其他理由。

“等你师傅来了,我再去请他来宫里。”言下之意便是你不许入宫,快些从我眼前消失。

话毕,皇上放下茶杯准备要走,他一向不喜他人藏着掖着,不坦诚的人,他不需要。

苏棯煜皱眉,只怪她太心急的将何迆一记忆中的东西呈现,而且第一次就是在皇上面前。只能从屏风后走出,跪在已经迈步要出去的皇上面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名女的太师傅去年仙逝了。”语调中装出几分慌乱与忐忑。

“哦”皇上停下,瞥了苏棯煜一眼,又撇了掌厨一眼,“你们嗯,饮之楼竟然有女厨子”

原来皇上清楚掌厨的来历,那他定然知道饮之楼没有女厨。对着精明的宇文臻,对着这个天生就是用来崇拜和臣服的人,在他面前苏棯煜不敢随意编造,不敢对这个人撒过于明显的谎,“小女是苏府的丫鬟,今日在御膳房帮着做膳,掌厨看我可怜便收我做徒。”

“可怜”皇上的声音中没了之前的懒散,变得威严。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晚膳,但这么精心的布置摆明了是蓄意而为,从小在皇宫长大的皇上怎会察觉不出况且眼前跪着的二人脊背一个比一个直,说话时除了语气中的胆怯,没有任何间断。完全不是普通人第一次面圣的模样,分明是有备而来。

苏棯煜心中暗自感叹,没了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她说的话也没了任何信服度,若没了一身武功,此刻的她便如一根稻草一样可随意折断。

虽知道皇上不会惩罚,可若不将掌厨留在宫中,那么她这几日做的会全部归零。该怎么改变皇上的心意让白酥代替出面不行,不能让苏府的小姐在现在出面。宇文墨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此刻说话无异于降低他在皇上面前多年积攒的信任度。

珠妃十岁的女儿琪儿公主对平日只喜甜食,主食几乎不碰,让珠妃烦恼不已,但今日的寿司却让她敞开食欲。宇文墨站起,“父皇,皇妹喜欢今日的饭前餐点,不如将这个厨师留下,好让皇妹吃起来方便。”

苏棯煜的眉头一皱,宇文墨你这家伙要做什么皇上虽疼惜琪儿公主,但

不待她多想,白酥也开口,“父皇,刚才的吃食我和四殿下也不曾吃够,还望父皇能将这个厨子留下。”

“棯煜和乾儿也喜欢”皇后看了眼身旁的白酥。

白酥放下手中的茶杯,模仿大家闺秀的模样点头。

皇后微微一笑,走至皇上身旁,“皇上,既然如此那让这厨子留下可好他做的吃食的确新奇皇上,臣妾陪您回书房。”皇后站出来帮忙圆场,得到了皇上的应许后,随着皇上一同离去。

若其他人说出同样的话,皇上恐怕不会就此善罢,但这个人是皇后,是那个他爱了二十年的女子,是那个一个笑也足矣让他心情畅快的女子,是那个他曾经失去了将近三年,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女子,他不会再让她离去。

正文 第o97章 伶牙俐齿珠皇妃

待皇上皇后二人走远,屋内才有了些许声响,“母妃,琪儿还要吃。”“你这丫头,偏挑这个时候贪嘴。”珠妃抿着嘴笑,似乎毫不在意皇上对皇后的纵容,将女儿向盘里伸去的手拽了回来,“嬷嬷教你的那些礼仪都扔到哪去了”“母妃,琪儿就喜欢这个,您快些将这个厨师带回咱们院里,拜托您了琪儿保证以后每顿饭都吃的饱饱的。”宇文琪儿撒娇似的依偎在珠妃身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的母妃。

珠妃原本就没想着教育宇文琪儿,这个向来不吃主食的女儿既然主动要求吃主食,那么她绝不会拒绝,但有些场面上的话还是要的,“墨文王,乾文王妃,你们皇妹她不懂事,让你们费心了。”

“珠妃娘娘,儿臣太久没吃过如此的美味了,是儿臣还想再吃,才打着皇妹的名号,唐突之处还望您不要怪罪。”宇文墨说的诚恳。

白酥也在一旁跟腔,“姑姑,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也是嘴馋才张口请求父皇的。今晚吃的都是从未见过的吃食,想必每个人都没吃够。”

珠妃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突然缩了一下,盯着白酥不放。珠妃现今三十又三,十五年前二八芳龄的她陪着离宫三年的皇后入宫时,苏桎一才八岁,苏棯煜只有四岁。之后的十余年中苏棯煜长几乎没来过宫中,她作为宫中的妃子出去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但两年前她曾回苏府长住半月,苏棯煜那和苏桎一如出一辙冷漠而坚定的目光,那张冰冷的脸颊,那质疑的目光让她无法忘记,也难以忘记。

皇后十八年前突然的消失以及十五年前突然的出现让很多人都心存疑虑,但才登基两年的皇上却用他的龙威震慑了所以的人,所有人都闭了嘴,没人再敢说当年的事。

做为当时陪皇后一同回宫的她,也入宫为妃,十五年前的事本该尘封,但她没想到,两年前在苏府遇到苏棯煜的第一面,苏棯煜竟会问她这件事。

那个冷傲的女孩不该也不可能用这样轻松的语调和自己说话珠妃的目光变得深邃。

苏棯煜与珠妃之间的事白酥并不知道,但她察觉到苏棯煜从一旁射来的犀利的目光,又看到珠妃错愕的神情,旋即明白了什么:这姑侄之间的关系很不好或者说她忘记了模仿苏棯煜,露出自己的本质。

白酥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在美食的诱惑下,她完全忘记了维持苏棯煜的坐姿、表情、语调、以及说话方式只是刚才说错了一句话而已,不能因为一句话前功尽弃。

若是不挽回局面,让珠妃的疑虑消散,苏棯煜一定不会饶了她白酥在心中咆哮,可脸上却不能做出任何多余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她极其的同情何迆一,也崇拜她竟然能和苏棯煜在同一个身体中相处将近五十日

回旋的机会还很多,白酥抢在珠妃说话前模仿苏棯煜的语调,用稍稍带着讽刺的语调说道,“珠妃,您是否希望有个像刚才那样体贴懂事的侄女抱歉,这里没有。”话毕向外走去。耳中飘来珠妃的声音,“这才是棯煜,你刚才那样我可真不敢认。”“乾文王,我这个侄女就是这样的,日后还望多多包含。”珠妃回过身来对宇文乾一笑,仿佛刚才那些疑虑不存在一般。

宇文乾站起,用他一贯的冷清的音调回答,“姑姑,言重了。”

“这声姑姑我担当不起,乾文王,您日后可别这么叫,实在是折寿。”珠妃向来邻牙利齿,谁面前也不低头,若是其他妃子遇到刚才皇上摔袖而走的情况,早已跪下求饶,或是埋怨宇文墨多说话,哪会像她这般轻松。

“您是长辈,这是应该的。”宇文乾微微欠了欠身子就随着小品子一同出去,日与夜已与他无关,完全凭借听力,随着着小品子的脚步声以及平日的记忆向前走去。

“三皇兄,今天多亏了你,等着厨子再做了什么新奇玩意,琪儿一定派人给您送去。”宇文琪乐呵呵的抱住宇文墨的胳膊。

“你这机灵鬼,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将这个厨子抢走,你安心回去吧,不必故意巴结我。”宇文墨又露出他那招牌笑容。

“皇兄”宇文琪儿的心底的想法被毫不留情的揭开,语调猛地上升,阻止这个最宠她的皇兄继续说下去。

被当做丫鬟站在一旁的苏棯煜眉头一皱,宇文墨果真是做事周全,又无微不至,连个孩子也不放过。心中冷笑一声,刚抬脚要走,却被宇文琪儿唤住,“你也随你师傅留下。”

“乾文王妃命我去答话。”苏棯煜一刻也不愿在这污浊的皇宫停留,何迆一记忆中那些东西越来越吸引她,这份如宝藏一般的东西可不只是寿司和火锅就能满足的。

最吸引她的东西之一是枪。

枪的杀伤力大,而且准确,但制造它完全是天方夜谭,最基本的零件没有不说,何迆一更本不懂冷兵器之类的东西,她在何迆一的记忆中再仔细的搜罗也只能找到一个抢的外形的用法,其余的,制作需要的信息一概没有。或许还有一个东西可以兴手拈来,何迆一曾在六岁时学过半年的小提琴

小提琴基本的使用方法对精通古筝的苏棯煜来说很简单,只要画个图纸给家里的琴师便可,但小提琴做出来也没有实质性的用处,难道又用来屈身讨好皇上皇后用轻功想苏府飞去的苏棯煜苦笑一声。

她很想去那个世界,那些东西真的足够吸引她,在那里至少有新的东西。

正文 第o98章 往年陈事美娇妻

苏家老爷老夫人中年得女,取名苏茵,即当朝的珠妃娘娘,也是苏棯煜的姑姑。

苏茵自幼受宠,父母兄长都仁慈宽厚,在重重保护伞下成长的她不曾遇到任何挫折,十八年可谓是风平雨顺。富家子弟小姐必学的琴棋书画,她除了平日在私塾跟着老师学习,回家后跟有父亲、母亲、兄长三人轮流辅导,虽算不上是精通却也是不离十。

二八芳龄、又出自书香门第的她也称得上才女二字。家教虽严,但华国各大臣的家宴她也时常会随着她母亲前去,她娇人的容貌以及活泼的性格自然俘获了不少官宦之家的公子少爷。

自苏茵十五岁开始,前来苏府提亲的人就未曾间断,让她原本不苟言笑的母亲也总在嘴边挂着笑意,“我们茵儿傻人有傻福,我一定会好好帮你选,找个依着你的,顺着你的人。”

“母亲,您不要说笑茵儿了,茵儿不嫁。再说,您怎么能说自己女儿傻,您去问那些大臣家的少爷小姐,哪个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她说话向来直接,有什么说什么,又邻牙利齿,让那些一心想着在人前维护自己形象的小姐败下阵。至于那些被她爽朗的性格所吸引的公子少爷,更不会为难她。

她的性格与苏棯煜的母亲柴梓颇为相似,二人年纪只相差四岁,虽是一文一武,但关系却格外融洽。

十五年前她的兄长苏禄之已是朝中重臣,颇得皇上赏识,皇上甚至时常暗中到访苏府。

一日,朱茵去寻苏禄之让他求父母,将张府的聘礼还回。还未进屋,却发现柴梓和一个身形纤瘦的女子坐在一处。那女子头埋的很低,肩膀不停的耸动。

在哭苏茵心中好奇,眼珠子一转,猫着腰悄悄向移动。

以柴梓十级的炼魂,早已发现苏茵,猛地起身向苏茵走来,“你先回去,聘礼的事我代你向老爷夫人求情。”

“嫂子,你怎知道我的想法”苏茵银铃般轻快的声音响起,欢快的挽住苏棯煜的胳膊,“还是你最好,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人是谁啊她是不是在哭”

话音越来越低,哭字还没说出,那个勾起她好奇心的女子突然转过身来,那个女子双目微微泛红,精巧的鼻尖以及紧抿着的红唇,在一身素雅的装扮中格外引人眼球。

这女子长的竟比她一直崇拜的嫂子更美,内敛温润,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雅静淑美的容貌吸引着苏茵,目不转睛的盯住这个如画中走出的女子,将她从上到下都仔细的打量了一边。

那女子微微点头向苏茵问好,苏茵也痴呆的回应,转而拽着柴梓向外走了几步,站稳后急切的问道:“她是谁”眼中露着些许期翼。

“不要多问,快些回去。”柴梓一心想让苏茵离去,因此语气比往常果断许多。

而苏茵没将事情弄明白,不愿这么离去,故意拽着柴梓的胳膊撒娇。

就在这时,苏禄之和一个人说笑着向这边走来。这个男子与苏禄之并行,身形瘦长如竹,眉清目秀;他气宇昂然,言谈之中尽是沉稳,与苏禄之相较少一分文雅,多一丝刚强。

这份容颜让才是二八年纪的苏茵转不开眼,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用来被崇拜和敬仰的,他如一轮太阳一般赫然出现在苏茵面前,射的她睁不开眼。

见到他的这一眼,苏茵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她等了几生几世,绝不允许错过的人,不知要怎样开始彼此的第一声问候,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这男子看到她有些痴迷的目光时,似乎有一抹别样的笑容从脸上一晃而逝。

而这抹笑让苏茵“呀”的叫了一声,红着脸向外跑去,背后传来柴梓不顾形象的哈哈声和苏禄之的低语。

“皇上,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柴梓拦住要往屋内走去的男子。

一旁的苏禄之道,“你每次都难为皇上,我日后可不敢引皇上来了。”一边开玩笑一边示意柴梓不要胡闹。

皇上微微一笑,走入屋内,“你们是故意给朕上演一副夫妻恩爱的场景小心朕将禄之掉到边疆去,让你们尝尝不能相见的滋味。”

柴梓笑了笑欠身走了,心中嘀咕:我想不想苏禄之用不着您关心,以您隔几日就往苏府跑的频率,怕到时候舍不得的人是你

“皇上说笑了”苏禄之亲自为宇文臻泡茶,拿起茶壶的瞬间发现茶壶还有余温,心有疑虑但仍将面不改色,按步照班的沏茶。

“禄之,你那大儿子果然聪慧,以后必成大器”

“幼童的小聪明而已,不值得夸奖。”

“他小小年纪已经有沉稳之色,朕不会看错人。”皇上一面喝茶,一面仔细端详屋内的几副字画,“不愧是我华国的第一才子,禄之何时再写一副送于我。”

“皇上,您莫要折煞我,您的字才是华国第一。”书法最重要的便是神韵,皇上的天子之威,是他这种纯粹的文人不能相比的。

“太后喜欢你的字,不要推辞,今日就写一副送我,我过几日正好借花献佛。”皇上哈哈大笑,笑的畅快,好像是将平日苦闷繁琐的生活全都发泄出来。

二人整个下午都在品茶、对诗、作画、对弈,直到宇文臻要回宫与太后共享晚膳时,苏禄之才送他离去。

“禄之,朕今日出宫完全是扔下了政务,若和往常一样从正门出去,被人瞧见了,朕倒是无妨,你怕是要首当其冲的被人指责了。”宇文臻脚步一转向侧门的方向走去。

苏禄之没料到宇文乾会突然变向,落下了几步,赶忙追上去,“皇上,万万不可,您龙体尊贵不可从侧门出入。”

“你的白棋三番五次吃我黑棋时,怎么不说持棋人龙体尊贵了”

这句问的苏禄之说不出话,的确,其他人和皇上对弈哪里敢随便赢皇上,就算不甘心输,也会让皇上几个子儿,而不会如他一般,一下棋就忘了对面坐的人是谁,不分轻重。

又走了一阵子,快到侧门时苏禄之才开口道,“皇上说的是,臣再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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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o99章 陈家主威世子妃

“妹妹,留步,你南大哥的性命就交给你了。”陈香珏挡住已经将她送到侧门的柴梓,柔声道。

每个人过去都有一个故事,每个人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都有他们自己的原因。生命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和离别,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遗忘和开始,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未相遇就需要去遗忘。

十五年前,还没人称她为皇后。

十五年前,虽年纪正好,但尝遍酸甜苦辣的她,早已忘记往日谨慎奢华的生活。

十五年前,她无名无分,独身一人在宫外,甚至在几年前她离开皇宫时宇文臻还不是皇上,只是华国的世子。

“陈香珏,这件事若明面上做不了,我暗中做便好,有我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柴梓假装生气,却仍将为她备好的包袱递过去。

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妹妹,我的命就是这样,也不求什么,只希望平平安安。”中午在柴梓屋中听到宇文臻声音的瞬间,她原本就发红的眼睛泪流不止,这份悲伤来的毫无预兆,心底最深的那块隐隐作痛,绞的她几乎晕厥。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这是陈香珏在疼痛中的第一个想法。

趁着他们在屋外闲谈的间隙将用过的茶杯藏在帘后,茶壶中余下的茶叶也直接倒入屋角的花盆中,之后便匆匆离去。

不求他君临天下,拯救苍生,只希望他一生无忧无悔。

过去越美好,回忆时越伤痛,当日毫无预兆的离去是对是错原本应该是两个再无交集的人,她也以为早已忘记了那个生来就身份尊贵的人,没想到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刻,好不容易抚平的心,再次无法平静。

陈香珏说到平安时自然而然的想到宇文臻,眼睛又红润起来,但此刻还有更紧急的事,“这次将南大哥掳走的人身份定是不一般,甚至不知他们来自哪国,所以你还是小心为上。”

柴梓敷衍的点头,给陈香珏一个恰到好处的关心。这个既柔弱又冷清,气质绝然的女子,只要爱上怕就放不开了,而时常来苏府解闷的皇上就是那个放不开的人。

陈香珏是华国世家陈家的小孙女,华国历史上陈家曾出过一位太后,以及几位贵妃。因此,作为陈家这一辈中唯一的嫡生女儿,陈香珏从小就被寄予厚望。

“珏”左王右玉,音同“绝”,两玉相合才为珏,只是名字就可见祖父费了多少功夫在她身上,一切都用最好的,完全是按照未来的世子妃来培养她。虽然养尊处优,但陈家家教甚严,她没有享受到任何娇宠。

她从小就颇有礼教,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十岁时就被宇文臻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皇后相中,作为未来世子妃的候选人,她的处境变得更加微妙,受到的约束也更多。

幸运的是,她没有被教化成一个呆板的女子,反倒有一份独特的随意;虽生在大家族中,但家中同辈都是兄长,几个庶出的姐妹也明白身份的差距,再加上陈香珏有多位长辈相护,她们向来不敢给她难堪,更不会对她使用诡计。

因此,陈香珏没有心计,丝毫不懂大家族中的尔虞我诈。

无人会料到,她到了十六岁待嫁的年纪,她的祖父却回绝了皇上的赐婚那个时段满朝文武都在议论此事,可皇上却不惊不辱,依旧对陈老将军以礼相待。

直到宇文臻有了两位王妃后,陈家才允许十八岁的她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宫中。

宇文臻向来厌烦这个欲擒故纵,掌握了华国一半兵力的陈家,况且两年前的事情,也足矣让已经二十三岁的宇文臻反感陈香珏大婚过后,他对所谓的世子妃不闻不见,甚至在婚后一年多的时间都不曾理会过陈香珏。

但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每日早晨那抹纤细的背影,每日晚间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乌发中散出的淡雅香气,微微垂下却毫无波澜的眸子,他终究爱上了这个貌美且淑雅恬静的女子,她在被他厌烦到极致后,竟成了他一生的挚爱。

而她爱上他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第一次有人敢那样理直气壮的反驳祖父,听着屋外激烈的争辩,正在做女工的十二岁的陈香珏探到窗边,注视着屋外正值年少的宇文臻,他饱满的额头,毫不畏惧的眼神,浅紫色的锦衣,整个人如太阳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切都映入她的眼帘,藏在心底。

原来,这个人就是她未来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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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oo章 独自求生巧相遇

ps:终于到一百章了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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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颇多磨难终于在一起的二人、本该完美的生活被突发事故打破,如摔碎的镜子一般,突然且无法挽回。

在陈香珏成为世子妃后的第三年,她生下了宇文乾,而在宇文乾一周岁刚过不久的一个夜晚,她被人从宫中掳走。堂堂世子妃竟然被人掳走,而且第二日早晨醒来时安然无恙的睡在皇宫中那张熟悉的花梨木床上,模糊的记忆以及身体上明显的酸痛让她明白这不是一个梦

她被人下了迷药,因此记忆不是很清晰,模糊的记忆告诉她,她被人带到了荒凉的地方,破旧的屋子,强有力的双手一切都表明她被人非礼了

作为华国的世子妃,这种荒唐的事情不该发生在她身上,宫中的密不透风的守卫怎能让人来去自由那人是谁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事件

仔细将昨夜的回忆捋了一遍,陈香珏忍着心中的不安与担忧,旋即出宫回到陈府。

她以为,陈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那里是她可以避风的港湾。

痛哭着将经历告诉她的母亲,即便是宇文臻不利她的那一年,她也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将辛酸与苦涩慢慢吞下,因为那个人是她仰慕了多年的人,他如一轮太阳一般照亮了她的生活。

而现在,这份惧怕和耻辱感来的太突然,她不愿面对宇文臻,心有愧疚才独自离宫。

她母亲直接将此事告诉她的祖父陈将军,只几个时辰,陈香珏的命运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动。

她的祖父很明了的告诉她,“你应该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有人有意为之,你继续待在宫中势必会成为我陈家的把柄,而且你的存在将会是陈家的一个污点,出宫吧”陈老将军的话毫不留情,语气虽然沉重,但也看得出他的坚定,他不会拿一个孙女和陈家的名声交换。

陈香珏本以为祖父会帮她讨个公道,会帮她,可她忘了她从生下来就是陈家的一颗棋子,一颗在朝中争权的棋子。即使在陈家再受宠,再尊贵,但在和陈家的未来、陈家的名声相提并论时仍是一文不值。

如果因为这颗棋子而让陈府受人威胁,那么棋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而她陈香珏就是那个没必要存在棋子。

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和伤痛的表情,陈老将军转过身去。

他对这个孙女费的心不比他任何孙子儿子的少,她心思简单、乖巧可人,他实在是舍不得这样对她。可如今若不这样,她在宫中未来的处境会更难,等待她的将是痛不欲生的生活而且那别有用心者会让这件事牵扯到更多的人,到时候受到牵连的不止是陈府,还有世子

他的声音依旧冷凝沉稳,“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人同情你的眼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弱和伤疤,珏儿,没人会给你同情,收起你的眼泪,你若不坚强,那么是要软弱给谁看”话毕,陈老将军深呼一口气,或许这是他最后能教她的了,以后她恨自己也无妨。

“拿上你母亲为你准备的包裹,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回来,皇上还有世子那里有去我解释。”

谁也没见,甚至连母亲也没多见一面,从祖父的书房她便被马车载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祖父给了她足够度过余生的钱财,可她一个大家族长大的女子,从小到大都有一群人在身边伺候,自立能力很差。

身边没有丫鬟伺候,一切都变得艰难,站在荒凉的街道上不知何去何从。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琴棋书画这些再精通又能做什么连一个烧饼的价钱都不知道,最开始的几日中她不知被坑骗了多少次,幸运的是在她几乎将祖父给的钱财丢光时,她遇到了南阳。

若不坚强,要软弱给谁看祖父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这句话似乎成了一股力量,让她逐渐坚强起来。生活逐渐步向正规,甚至在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她也没有像离开皇宫时那样胆怯。

但是这次南阳被人掳走,让她好不容易搭建的坚强的墙壁倒塌,这么多年没哭过的她又哭了。

叮嘱了几句柴梓让她注意安全,正要转身走人,这条路的另一端突然冒出两个人影

柴梓暗道不好,一下午都成功的没有遇到,为什么在要走的时候被撞见了。柴梓恨不得把通往侧门的这条路改了,这条路为何偏偏是一条路畅通无阻,无论站在哪边都可以一眼望到底。

柴梓知道宇文臻他们定然看到了她二人,不再躲避,反而抓住陈香珏想要逃脱的手腕。

“柴梓,放开我,他就要过来了。”

宇文臻在踏上这条路,看到一抹有些不熟悉却刻在脑中的身影时早已撇下苏禄之,脚尖一点向这边飞来。是真的吗上天真的要给他一个惊喜从未这么急切过,也从未这么欣喜过。

柴梓和陈香珏二人眼神交流着,“他已经来了,你躲不开的,就这样站在这里,不要躲闪。”

“我不能见他。”

“你怕了他已经是皇上了,不会再有人威胁到你,也不会有人威胁陈家你委屈了太久了,该回去了。”

“不是因为这个。”陈香珏的眼神变得躲闪。

“你求我救南阳,还不如求他,他可是当今圣上。”看到宇文臻已经近在咫尺,柴梓嘴角流着一抹笑意便走了,之后又笑盈盈的将一脸错愕的苏禄之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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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o1章 国事纷乱巧劝解

ps:谢谢米虫人生的香囊,谢谢天天都有好心情啊,半醉青春,李学祥,脑珊瑚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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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躲不过,那就顺其自然,陈香珏矮身向宇文臻行礼,“民女参见皇上。”音调平稳,但她的心却不平静,像丝线一般绕在一起,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

宇文臻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苦笑一声,“珏儿,你我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疏。”

“或许是从现在开始,或许早已如此。”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但手中的帕子还是被捏成一团。

“珏儿,跟我回去吧。”

三年前的事情他虽被瞒了很久,陈老将军几乎将他说服,但终究还是将事情调查清楚。但调查清楚又怎样,他的珏儿还是离他而去了。

正待他准备去寻她时,他的父皇病危,朝中所有的事都需要他来处理。虽然心中焦急,但着实脱不开身,只能留在都城,派了大量兵力去寻找她,几乎将华国从里到外找了一遍。

那么多人都没找回她,而她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越国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父皇病危,竟突然发动战争,他忙于应付国事,又忙于征战沙场,不能浪费兵力,那些用来寻她的侍卫全部被陈老将军暗中用将符撤回。

等一切结束,他也登上皇位后,再次派人去寻她,可无论怎样劳心费力,她依旧没有出现。

南阳的易容术几乎是绝前断后,以陈香珏的外表她难以平静的生活,为了她不被人叨扰,南阳为她做了个样貌平凡的脸模,而她常年带着。

如此,宇文臻自然找不到她。

眼前这个女子让他足足思念了三年,他不愿丧失盼了三年才盼到的机会,用期待而又深情的眼神望着她。

“皇上,民女告辞。”陈香珏的声音变得冷清,身上也顿时散出一种抗拒的气息。

她,不愿回宫吗不愿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吗宇文臻愣住了,但随即就拽住转身要走的她。将她直接拥入怀中,“对不起,珏儿,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皇上,请放开我”陈香珏强忍住眼里的泪花,使劲的挣扎。

头埋在她肩上,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走,留下来,我不能没有你,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留下来。”宇文臻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

无论什么都会给这句话让陈香珏的挣扎慢了半拍,或许可以让皇上来救南阳,这样柴梓也不必为她冒险。可她已不知该以怎样的身份站在他面前,回了宫她又是什么该怎样面对宫中的人,怎样面对陈府的人,这三年突然的失踪她又该如何解释。

“当年的事希望你能忘掉,我们重新开始。”宇文臻的双臂死死圈住她,而她的反抗也逐渐变弱。

一阵沉默后,她突然说话,声音几乎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皇上,请放开我,我已经是有夫之妇。”她最后一句才说了一个字,柴梓突然冒出,打断了她,“好了,你们有什么话进去说,这样站在门前又算是什么”

“柴梓”宇文臻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满满的威胁之意,他在埋怨也在质问柴梓为何将陈香珏在苏府的事瞒着他。

柴梓向来聪明,明白宇文臻的意思,毫不畏惧的说道,“她今日才回来,我怎么提前给你通风报信不要随便诬陷好人”说着话的同时一把将陈香珏从他怀中拖出。

被强行带回屋中的陈香珏面无表情的坐着,柴梓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她面前,“你回宫吧,既然被他看见了,那么华国除了宫里就没了你的容身之处。无论你怎么反抗,他一定会将你带回宫中,毕竟他是皇上,整个华国都是他的。”

陈香珏苦笑,“他不会逼我。”

“你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度过的吗再说你心里也有他,回去吧,否则南阳和南乔的处境也会很艰难。”柴梓的确聪明,但却是直性子,不会顾虑太多,话语很诚恳但语调却十分轻松,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柴梓,你知道的,我真的不能回去。”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心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