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9部分阅读(1/1)

些焦急,“殿下,您没伤着吧,刚才拳头差点打着您,怎么还不还手”

“这不是没伤着吗”看着眼前的二人,他顿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便道,“请这位姑娘进来,帮她检查下伤势。”

说完着显得极为唐突的话,双手放在身后先走了。并不是扔下烂摊子不管,而是他若留下,那姑娘不进来不说,冬竹的脾气也够他受的。

一身暖黄色的暗花细丝裙,冬竹凭借她的身高优势昂着头站在甘棠面前,看也不看她一眼,“我才刚学这弹弓,没怎用力,你不该有什么伤吧。”

甘棠不知眼前这穿着颇为奢华的女子是何来头,她同宇文墨说话时也毫无恭敬之意,莫非是王妃或是侧妃原本想将刚才的那一下还回去,但这毕竟不是在苏府,说话不能那么放肆,“您多心了,小的身子硬,不会有事的。”

看到这小丫头不怎么强硬,冬竹便放下刚才那般装模作样的姿势,语气也随意起来,“既然你是三殿下的朋友,那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对了,你叫什么我是冬竹,是三皇子的贴身宫女。”

原来只是个宫女那怎能这般放肆竟然拿弹弓打了她,而宇文墨却也置之不理,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压住心头那团火气,快语道,“小的甘棠。”

快要走远的宇文墨嘴角微微一翘,“甘棠,原来叫甘棠啊,如花汁般甘甜,如海棠般潇洒,好名字。”

拐了几个弯终于入了这庭院,甘棠突然想起她家小姐就是在这里昏迷,忍不住问道,“请问,苏小姐前些日子是否在这院中昏迷”

冬竹听了这话把手里的帕子捏紧,这个消息殿下不是让人封锁了吗外人不该知道啊,如今怎随便一个丫头也能知道张了张口,却又什么也没说,倘若又多了嘴,夏梅怪怨她不说,殿下也会不高兴,如此一来还不如什么也不说。便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见她不理会自己,甘棠瞪了她一眼,牛什么不就是个丫鬟吗便快走了几步超过冬竹,先她一步进了屋,可她哪知道她这进的是什么屋

屋内宇文墨只穿了一身丝质的白色里衣,正在换衣服。

“啊”大叫了一声便掩着眼从屋里逃了出来,“你这人换衣服怎么不关门啊”,正一脸的嫌弃,肩头却被人推了一下。

“甘棠姑娘,是你自己硬要闯到殿下的屋里的,却又在这里胡乱嚷嚷,再说了殿下的屋是能让人随便进的吗”

甘棠原本就是暴脾气,还好在苏府有苏棯煜压着,南乔的性格也是极其柔顺,否则定然要闹个鸡犬不宁。如今被冬竹多次挑衅心中那团火气便怎么也压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一把抽出腰间的软鞭,对着冬竹挥了过去。

这衣服是苏棯煜的,软鞭自然藏在腰带中,但软鞭的力道她却不知该如何用,因此抽出后便用全身的力气挥了过去。

冬竹哪里能想得到这看起来瘦弱的女子会突然向她动武,而挥鞭的速度又极快,便不知躲避的傻站着那里。

就在鞭子快要打在冬竹身上时,宇文墨飞过来单手捉住软鞭。稳落在地上,眼中是那么几许诧异,好像在说哪里会有你这般不讲理的女子

甘棠心中怒气没解,又看到他用这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手臂用力便将鞭子抽了回来,而这一抽,宇文墨的手便沾满了血,不停的往下流。

“殿下。”冬竹见此什么也顾不得就拿着手帕帮宇文墨止血,待草草包扎了伤口,便走至甘棠身边气愤的扇了她一耳光,“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这里是哪怎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胡作非为”

哪里有胡作非为胡作非为的人又是谁甘棠心中虽然不平,但她确实是伤了宇文墨。可她也没料到这软鞭会伤到他,忍着被扇了耳光的羞耻,脸转向别处生硬的说道,“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你不是有意的那怎会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把软鞭挥向冬竹呢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也下得了手你可知那一鞭若真打在了她身上会怎样吗”宇文墨一步步向甘棠走近,缓缓说道。

“可笑,至少有六级炼魂的人也算是弱女子会躲不开我的鞭子”甘棠毫不畏惧的与宇文墨对视,受伤的是我,被欺辱的是我,凭什么要被你们质疑

一手拿鞭,另只一手收在身后,刚才那弹弓打的她整个手都酸麻无力,这会又开始发热肿胀,而这样的力道自然不是一个弱女子就能做到的

冬竹一听着了急,“你这丫头可别胡说八道,我不过是个宫女,哪里来的炼魂”

从未出去做事的冬竹,就算是密探也不该知道她是习武之人,而甘棠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知道了冬竹炼魂的级数,如何得知呢宇文墨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中有那么几丝着急,用瞬步过去将甘棠的手抓起。

“做什么,你放开。”一边挣扎,一边感叹这宇文墨竟然会用瞬步

“原来是这样。”将死死握在手心的甘棠的手松开,“冬竹。”

眼中甘棠整个右手全都肿了起来,泛着青色。明明被打的很重,很疼却一直忍着,好言好气的待到现在。她知道冬竹有躲开软鞭的实力才敢用全力将鞭子挥下的吧。

让那个没心眼,直言直语的女孩受这样的委屈他于心不忍。

看到宇文墨这样,冬竹慌了,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便急忙跪在地上,“殿下,冬竹当时只是怕您被伤害,一心只想着护您,下重了手,您怎么处罚冬竹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正文 第o43章 血浸衣袖寻凤殿

方御冬话音才落,白酥便哼的笑了一声,从腰带中取出一个木牌掷于地上,“睁大眼给我看清了”

十五岁的方御冬能在这样一个未知的环境中保持冷静,不顾自身安危,一定要证实了白酥的身份后再做答复。这般胆识实属不易,而白酥也是肯定了他缜密的心思才将自己的挂牌取出示与他看。

在木牌落地,屋角的夙夜皱了皱眉,虽然他性子向来冷淡,但这些木牌均是他费了大量时间亲手刻得,如今被这样扔于地上,他自然不会毫无反应,只是他也了解白酥的为人,知道她做事一向粗鲁便装作视而不见。

手腕虽被麻绳绑住,但手却完全可以活动,方御冬将木牌从地上捡起,只见雕刻完美的梨花木上赫然刻着“3堂主”三字,而另一面是一簇开的正艳的六月雪。又依照前些日子通过重重关卡,成为雨堂成员那日堂主所说的几处细节将这木牌检查了一遍,才认定手中所拿正是雨堂领取任务、确认身份的挂牌急忙从地上爬起,跪着道,“三堂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冒犯还望见谅。”

白酥见他能识别出挂牌的真假,露出肯定的目光,“你且告诉我,在你刚才醒前所记之事。”

“小的依照飞镖上带的密信直接到了饮之楼,可才走至三楼,便没了知觉,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夙夜从屋角走出,将方御冬扶起,“你上楼之时可有人在身后跟着你”

方御冬见扶他之人正是选取雨堂成员那日的二堂主,惊的说不出话来,待他再次反应过来,手脚的麻绳均被割断,虽然与两位武功高强的雨堂前辈同处一室,但心中不停的劝解自己要放松,良久才道,“多谢二堂主,小的给那站在二楼的伙计看了挂牌才上的三楼,并无人跟与身后。”

夙夜点头,继续问道,“刚才你可察觉到我也在这屋内”

“小的功力不足,不曾发觉。”

白酥将挂牌从方御冬手中取回,“给你施幻术之人炼魂定当高于你,他在体内运用魂力,将自己的气息调小,你未曾发觉也属正常。”刚才为他解除幻术着实是费了不少功夫,能施术做到这般严密持久的幻术之人定当来自越国,可越国到底有谁要取苏棯煜性命而这人不知何时竟混入了雨堂能在三楼给方御冬施术,那么他定然是雨堂成员,该如何将他揪出

见两个堂主都在沉思,他本不想打扰,可最终还是问道,“我中了幻术后可做了什么不当做的事”

“你刺杀了二堂主热雨。”

听了此话他一脸诧异,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必内疚,就你这样的功夫,伤不了热雨,只是刚才一些堂规你不曾听到,等下夙先生会讲与你听。”白酥急忙把讲述堂规的事情推给了夙夜,心中窃喜,暗自夸奖自己这招做的好。

“难道,我做了行刺堂主这般事情之后依旧可以留在雨堂”方御冬原本就是听人说雨堂赏罚分明才一心入了雨堂,想混出些名堂,今日却发现堂主如此宽容大量

“你并无错,自然会继续留在堂中,先告诉我你的称号,擅长什么,以及炼魂级数。”夙夜想先给他分了组以便后续的统计。

正在感激中的方御冬听了此话,急着回答,却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深吸一口气后才道,“小的是医生,叫小的冬子便可,也无什么擅长之事,至于炼魂是阴魂五级。”

“好,便将你分于任务组。”夙夜话毕走至门前,“还劳驾三堂主将冬子的情况告诉热雨。”

眼看夙夜就要出去,白酥急忙道,“热雨纸笔都不曾带着,怎么记成员信息啊,乱了可不好,我且去为她寻一套。”

“不必,热雨过目不忘,二十几人的信息自然会记的清清楚楚,待她回去后再整理便是。”话音一落,将门打开立刻便没了踪影。

白酥心疼不已,这夙夜临阵脱逃摆明着让自己将那堂规说与方御冬听,他向来是忠厚之人啊,今日怎么这般偷j耍滑难道是怪怨自己摔了他雕刻的木牌他不该这般小心眼才是

白酥心中既有不甘,有带些诧异,无奈之下,用最快的语速将堂规说了一遍,也不等方御冬回复,“听明白了吗一定要记住,若是违反堂规必定严惩不贷”之后将一颗药丸塞入他嘴中,面纱下嘴角一斜,“我会派人将你送回,你再睡一觉啊。”

方御冬哪里想到到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人会突然给他喂药,更没想到他在这一日内中了幻术昏迷一次,现在吃了迷药又要昏迷一次。待他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太医院的床上,正要将发生的事情细想一遍,屋外便有人催促,“御冬,师父让你去竹梅庭为夏梅姑娘复诊。”

夏梅在他们这些太医院的学徒眼中是完美的化身,可今日他们怎么会将这样良好的机会让给自己或者说林太医想要栽培他,所以指定让他去

刚至竹梅庭便被冬竹拽了进去,本以为是夏梅伤情变重,心情沉重的随冬竹进去才知是他多想了。

原本为夏梅复诊的他先被差遣去为甘棠包扎,又鬼使神差的跑去皇后的凤殿,之后在那里听到了竹梅庭有人中毒这样晴天霹雳般的事,虽然甘棠的话不可信,但是他依旧用了最快的速度向竹梅庭赶去。

终于到了竹梅庭,却看到夏梅红着眼从里面跑了出来。

“夏梅姐,怎么了”此刻看到夏梅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心中那块石头便落了下来。

没料到方御冬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夏梅猛的站住,双手抓住他,“方太医,可否给我一些止血的药物”

见夏梅情绪这般波动,方御冬哪敢说不,将药箱放在地上,取出药和纱布,“不知是谁受了伤只是我这番前来是为您复诊。”

正文 第o44章 出宫疗伤无人护

“我的病大抵好了,不需复诊,还望您传话给林太医。”夏梅匆忙的说着,话未落便转身跑了回去。

方御冬自然明白夏梅是有意不让他进去,否则包扎伤口这种事直接让他去便好,何必向他要药物待她背景在视线中消失,便收好医药箱向太医院走去。

跑至书房,夏梅喘着气道,“殿下,东西拿来了,马上给你包扎。”

宇文墨淡淡一笑,“只是小伤,已经简单包扎过了,何必这般着急。”

夏梅抬眼望了他一眼,并不回复,直到将宇文墨手上和臂上的伤口都包扎好才缓缓道,“伤口这样深,怎能叫做小伤”

她从宫外回来便见冬竹被定在院里,匆匆跑至宇文墨的房间,只见桌上放着一身沾了血的衣裳。心中猛的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但依旧稳住情绪,快步行至书房,看到宇文墨正在作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泪水却毫无征兆的流下,落在绣着红叶的绣鞋上。

宇文墨知道夏梅进来,却直到画完最后一笔才抬头,“回来了去解了冬竹的岤道。”

看到他安然无恙,之前被强制压迫的忧虑的情绪便涌了出来,这才不停的流着泪,拭去泪,“殿下,她可做了什么错事为何要点了她的岤道”

原来甘棠走后,冬竹要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宇文墨说不需要,结果冬竹来抢,手正好握住他手臂上受伤的地方。

发现手上沾有液体,冬竹疑惑的松开紧抓在宇文墨小臂上的手,便看到自己满手的血,以及宇文墨被血浸湿的袖子。脸猛的一沉,握紧拳头就要追出去找甘棠。宇文墨见她这般怒气冲天飞样子,自然不会放她出去,又知道她性子急,劝说毫无用处,这才点了她的岤。

放下手中的羊毫细笔,宇文墨摇摇头,“无错,只是她性子急,你为她解了岤后无论如何也要拦住她,不得让她出去。”

他将笔放下的那一瞬,夏梅便瞧见他用白布缠住的手心已渗出血,心中一酸,殿下这到底是为了谁也不去为冬竹解岤,直接跑出去寻药,这才遇到方御冬,取了药。

入宫的第一日算是平平淡淡,除去玩牌时见了皇后,何迆一便一直待在皇后的别院中拨弄花花草草。

只是第二日才吃罢早饭,苏棯煜魂魄再次消失,何迆一着急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身边一个人也没,苏棯煜又消失了,只留她一人在这危急重重的皇宫而且是皇后的凤殿中若有人想存心害苏棯煜,她可招架不住,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在屋内来回走动,嘴上一会念着苏小姐,一会念着白酥。

突然听到屋外几个宫女的声音,“苏大人吉祥”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到门前,将门用力掀开,本想一脸讨好的求苏桎一暂且保护她,却撇见屋外那几个宫女,便一脸不屑的冷声道,“你怎来了此处”

对于苏桎一的到来何迆一心中颇为惊讶,因为这是皇后的凤殿,来此处的不是女子便是太监,或是太医以及完全不顾及身份的林骕萧寻常男子都会避讳前往此处,否则惹了龙颜便会是杀头的罪过。可苏桎一怎这般正大光明的来又有何用意

从门砰的一声敞开时苏桎一便知此刻苏棯煜的魂魄不在体内,因为苏棯煜绝不可能因为听到宫女行礼的声音,就会匆匆将门打开来迎接自己,“我此番前往是来传旨。”

何迆一眉头微皱,就算这圣旨是要赏赐金银珠宝,她也不要,孤身一人,不识路,不识人,性命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苏桎一向前走了一步进入屋内,“皇上口谕,为你与四皇子宇文乾赐婚,赏”

之后的话何迆一一句也听不到,只在耳边回响这“赐婚”二字。怎么办,苏棯煜现在不在,出不了主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莫非皇后此次招苏棯煜入宫就是为了这个婚事何迆一像是被勾走了魂眼神发直,抬起头冷冷的望着苏桎一,“此事你是何时得知,父亲又可知晓”

“今日早朝皇上于大臣面前宣布此事,父亲自然知道。”苏桎一声音冷的找不到一丝温度,“你且随我去御花园,皇上皇后都在等你。”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每次苏棯煜不在的时候都会有这样让人想不到的事发生被刺客行刺算什么皇上皇后逼婚才是最让人惧怕的事,待苏棯煜魂魄醒来,这样噩耗一般的事情要如何告诉她

二人在前往御花园的路上与身后的宫女太监相聚甚远,苏桎一突然道,“昨日下午便安排了雨堂的暗卫在宫中保护你,你不必担忧安危。”

虽畏惧苏桎一,但何迆一还是装作很不屑的模样,“你以为这宫中又有几人能伤的了我”

此言一落,苏桎一猛的咳嗽一声,难道这个叫做何迆一的女子在装作棯煜也在体内吗他向来不愿拐弯抹角,直言道,“棯煜此刻不在,你大可不必这般与我说话,只是等会皇后或许会让你抚琴或起舞,你可会”

果然是腹黑男早发现苏棯煜不在却一直忍着不曾告诉她,害的她装的好辛苦。只是这琴棋书画她是一样也不会,若去了肯定会出丑,“苏,苏少爷,这些我都不会,不如你告诉皇上我得了重病,实在去不了。”说着转头就往回走,一步也没迈出却被苏桎一一把拉住,“一切有我,你大可不必担心。”

一切有我,这样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何迆一思索了许久才记起是那日路过御花园时公良宙斯对自己所说,而今日又在前去御花园的路上听到了同样的话,这是巧合吗

入了御花园的六角大亭,四个八仙桌有两个已坐满了人。何迆一昨日见过的皇后,四皇子,林骕萧坐在一起,皇后身边坐着一位身着金黄龙袍,五官中透着威严、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何迆一再无知也明白此人正是今圣上宇文臻

正文 第o45章 特制挂牌留堂中

若是过去的何迤一,见了皇上定会双膝跪地,大呼万岁而现在与苏棯煜相处了二十几日的她,除去威胁性命之事,遇到其他事至少能在表面上装作镇定。

此刻与当今皇上皇后相距不足两米的她,心中纵是忐忑不安,但依旧是浅浅一笑,虽苏桎一一同行了礼。

皇后见她,满脸笑意,“棯煜,过来坐。”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臣女不敢。”

皇上见皇后开心,便也笑了起来,“朕命令你过来。”

皇上开了金口,若再是推辞便是她的不对,偷偷的瞧了眼苏桎一,见他眼眸微微的合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便缓缓走前几步,“臣女遵命,多谢皇上圣恩。”

“苏爱卿也坐。”皇上心中甚是满意,这苏家儿女一个已然是他朝政上的左右臂,一个又许配给了爱子,果然当年将苏禄之留在朝中是正确的选择

“是。”苏桎一有意挑选了一个何迤一能正眼看到他的地方落座。

她表面上很平静,脸上更是比苏棯煜平时的冷漠多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心中却如同拨浪鼓一般定不下来。何迤一明白待她应付不了了时苏桎一一定会有所暗示,因此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然有丝毫松懈。

而她的目光却被皇后注意到,“乾儿,为棯煜介绍一下其他几位皇子。”

宇文乾怔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准备站起。那一怔虽很短暂,但却恰巧被坐在他身旁的何迤一察觉到。

就在宇文墨要站起时,林骕萧突然开口,“让皇子介绍皇子,这怎么说的清还是让林某为苏小姐介绍吧。”

皇后虽然想让宇文乾与苏棯煜多接触,但也不必急着,便温婉的笑了笑,“若由你来介绍那便最好不过了。”

何迤一知道林骕萧这么勤奋定是不安好心,若苏棯煜在倒不必担心,但此刻自己一人如何对付得了他缓缓站起,转过身去,先为那几位皇子行礼,“臣女苏棯煜,参加几位皇子。”

待她抬起头,突然看到前几日绑架苏棯煜的五皇子宇文城恰巧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可他却装作没事人一样看也不看她一眼。突然想起他那日的蜈蚣现在还在白酥的屋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念一想这宇文城那么宝贝他的蜈蚣,如今却被白酥夺走,一定是恨极了苏棯煜,如此看来一定要与他保持距离

林骕萧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苏小姐眼前的是五皇子宇文城,而五皇子左手边的是三皇子宇文墨,三皇子左手边的便是二皇子宇文斯。”

三皇子宇文墨何迤一早已见过,只是这二皇子却从未听闻,不自觉的多瞧了几眼,只见他身着玄色长袍,直挺挺的坐在凳上,长发也中规中矩的束在头顶,用一个雕刻精致银冠紧紧固定,中间插了一根发白透亮的玉簪。

发觉何迤一的目光,宇文斯微微抬头。

在他看何迤一的同时,她的目光立刻瞟向别处,退身坐回宇文乾身边。刚才只与宇文斯对视了很短的一瞬,却被他的眼神中露出的那抹霸气所震慑,这眼神坚韧如同刀刃上的那抹反射的白光,从眼前一晃让人不敢直视。

见苏棯煜回来,皇后与她相视一笑,用白净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嘴角,放下帕子时道,“昨儿入的秋,这般美艳骄人的花色也赏不了几次,才急忙把几位皇子唤来,今日这茶是林公子不远万里特地带来的,大家都尝尝。”

何迤一听着皇后轻柔的语调不由得赞叹,怪不得皇上这么宠皇后,这一颦一笑甚至是端茶杯的动作无一不透露着高贵静雅之态。作为一国之母,按照常理应该是穿金戴银,可皇后手上并无那闪眼的金银,只是又手腕上戴着一个做工精致镶嵌着碧绿色翡翠的手链,左手戴着一枚圆状镂空金底,中心是红色宝石的戒指,并不惹眼却尽显尊贵。

何迤一端起眼前白底蓝釉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心中大惊,这与白酥所说的普天之下只她一人拥有的茶味道一模一样,是白酥胡说还是林骕萧也去了深山中采茶可容不得她细想这茶的来源,身后有人道,“皇后寿辰一睹苏小姐绝世舞姿,常闻苏小姐琴技也是一绝,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听之。”

“好,本宫也正有此意。”皇后用手招了招亭外的宫女,“舒儿,去取了本宫的琴过来。”

让她抚琴何迤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不出来,心中慌乱竟打翻了茶杯,茶水撒了一身。不知如何是好,抬眼正好瞧见了苏桎一,用求救的眼神望着他,他却毫不动容,仿佛这是与他无关的事。

见众人都将目光移至自己身上,何迤一连忙将倒在桌上的茶杯扶起,用手帕擦拭着。

皇后见此急忙让她随舒儿一同回去换衣。

对此何迤一感激不尽,“臣女多谢皇后。”话毕转身却瞧见迎面而来、身着月蓝拽地长裙、手中抱着古琴的南乔。

心中一喜,明白是苏桎一寻了她来,便不急着随舒儿出去,待南乔走至亭中给亭内人行完礼,她才回过身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南乔从小与臣女一同长大,也一同学得抚琴,臣女的琴不一定比得上她的,不如就让她替臣女可好”

皇后为人随和,自然不会反驳,“棯煜,你快些去换了衣服,这里就让南乔姑娘来奏曲。”

何迆一如释重负的出了亭子,没走几步便听到行如流水般的韵律,如此温融婉转的琴音落入耳中,之前的不适以及紧张的情绪便荡然无存南乔所说的只会些皮毛,却已是这般厉害的程度一路上不停的感叹。

换了一身衣服回来,南乔还在抚琴,只是此刻的琴音铿锵有力、抑扬顿挫、极有气势。

何迆一才坐下,皇上便道,“棯煜,你竟藏了这般奇女子在身边,朕以前怎也未曾听你父亲提起你嫁给乾儿时,让这姑娘随你一同入宫。”

正文 第o46章 突遭赐婚见龙颜

“我的病大抵好了,不需复诊,还望您传话给林太医。”夏梅匆忙的说着,话未落便转身跑了回去。

方御冬自然明白夏梅是有意不让他进去,否则包扎伤口这种事直接让他去便好,何必向他要药物待她背景在视线中消失,便收好医药箱向太医院走去。

跑至书房,夏梅喘着气道,“殿下,东西拿来了,马上给你包扎。”

宇文墨淡淡一笑,“只是小伤,已经简单包扎过了,何必这般着急。”

夏梅抬眼望了他一眼,并不回复,直到将宇文墨手上和臂上的伤口都包扎好才缓缓道,“伤口这样深,怎能叫做小伤”

她从宫外回来便见冬竹被定在院里,匆匆跑至宇文墨的房间,只见桌上放着一身沾了血的衣裳。心中猛的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但依旧稳住情绪,快步行至书房,看到宇文墨正在作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泪水却毫无征兆的流下,落在绣着红叶的绣鞋上。

宇文墨知道夏梅进来,却直到画完最后一笔才抬头,“回来了去解了冬竹的岤道。”

看到他安然无恙,之前被强制压迫的忧虑的情绪便涌了出来,这才不停的流着泪,拭去泪,“殿下,她可做了什么错事为何要点了她的岤道”

原来甘棠走后,冬竹要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宇文墨说不需要,结果冬竹来抢,手正好握住他手臂上受伤的地方。

发现手上沾有液体,冬竹疑惑的松开紧抓在宇文墨小臂上的手,便看到自己满手的血,以及宇文墨被血浸湿的袖子。脸猛的一沉,握紧拳头就要追出去找甘棠。宇文墨见她这般怒气冲天飞样子,自然不会放她出去,又知道她性子急,劝说毫无用处,这才点了她的岤。

放下手中的羊毫细笔,宇文墨摇摇头,“无错,只是她性子急,你为她解了岤后无论如何也要拦住她,不得让她出去。”

他将笔放下的那一瞬,夏梅便瞧见他用白布缠住的手心已渗出血,心中一酸,殿下这到底是为了谁也不去为冬竹解岤,直接跑出去寻药,这才遇到方御冬,取了药。

入宫的第一日算是平平淡淡,除去玩牌时见了皇后,何迆一便一直待在皇后的别院中拨弄花花草草。

只是第二日才吃罢早饭,苏棯煜魂魄再次消失,何迆一着急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身边一个人也没,苏棯煜又消失了,只留她一人在这危急重重的皇宫而且是皇后的凤殿中若有人想存心害苏棯煜,她可招架不住,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在屋内来回走动,嘴上一会念着苏小姐,一会念着白酥。

突然听到屋外几个宫女的声音,“苏大人吉祥”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到门前,将门用力掀开,本想一脸讨好的求苏桎一暂且保护她,却撇见屋外那几个宫女,便一脸不屑的冷声道,“你怎来了此处”

对于苏桎一的到来何迆一心中颇为惊讶,因为这是皇后的凤殿,来此处的不是女子便是太监,或是太医以及完全不顾及身份的林骕萧寻常男子都会避讳前往此处,否则惹了龙颜便会是杀头的罪过。可苏桎一怎这般正大光明的来又有何用意

从门砰的一声敞开时苏桎一便知此刻苏棯煜的魂魄不在体内,因为苏棯煜绝不可能因为听到宫女行礼的声音,就会匆匆将门打开来迎接自己,“我此番前往是来传旨。”

何迆一眉头微皱,就算这圣旨是要赏赐金银珠宝,她也不要,孤身一人,不识路,不识人,性命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苏桎一向前走了一步进入屋内,“皇上口谕,为你与四皇子宇文乾赐婚,赏”

之后的话何迆一一句也听不到,只在耳边回响这“赐婚”二字。怎么办,苏棯煜现在不在,出不了主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莫非皇后此次招苏棯煜入宫就是为了这个婚事何迆一像是被勾走了魂眼神发直,抬起头冷冷的望着苏桎一,“此事你是何时得知,父亲又可知晓”

“今日早朝皇上于大臣面前宣布此事,父亲自然知道。”苏桎一声音冷的找不到一丝温度,“你且随我去御花园,皇上皇后都在等你。”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每次苏棯煜不在的时候都会有这样让人想不到的事发生被刺客行刺算什么皇上皇后逼婚才是最让人惧怕的事,待苏棯煜魂魄醒来,这样噩耗一般的事情要如何告诉她

二人在前往御花园的路上与身后的宫女太监相聚甚远,苏桎一突然道,“昨日下午便安排了雨堂的暗卫在宫中保护你,你不必担忧安危。”

虽畏惧苏桎一,但何迆一还是装作很不屑的模样,“你以为这宫中又有几人能伤的了我”

此言一落,苏桎一猛的咳嗽一声,难道这个叫做何迆一的女子在装作棯煜也在体内吗他向来不愿拐弯抹角,直言道,“棯煜此刻不在,你大可不必这般与我说话,只是等会皇后或许会让你抚琴或起舞,你可会”

果然是腹黑男早发现苏棯煜不在却一直忍着不曾告诉她,害的她装的好辛苦。只是这琴棋书画她是一样也不会,若去了肯定会出丑,“苏,苏少爷,这些我都不会,不如你告诉皇上我得了重病,实在去不了。”说着转头就往回走,一步也没迈出却被苏桎一一把拉住,“一切有我,你大可不必担心。”

一切有我,这样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何迆一思索了许久才记起是那日路过御花园时公良宙斯对自己所说,而今日又在前去御花园的路上听到了同样的话,这是巧合吗

入了御花园的六角大亭,四个八仙桌有两个已坐满了人。何迆一昨日见过的皇后,四皇子,林骕萧坐在一起,皇后身边坐着一位身着金黄龙袍,五官中透着威严、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何迆一再无知也明白此人正是今圣上宇文臻

正文 第o47章 南乔抚琴亭中识

什么苏棯煜心中只剩下莫名其妙四字,这何迤一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笑那个无赖仅此一次,若再将我和那个无赖联系在一起别怪我不客气”她的语气很镇定也很不屑,因为实在是想不通何迤一为何会说这般可笑的话。

看到她死不承认的样子,何迤一突然意识到,苏棯煜或许未曾发现她喜欢上了林骕萧,低声道,“苏小姐,你只有见到林骕萧时说话音调才会变高,这是为何”

“只不过是因为他太无赖,我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苏棯煜回答的理所当然,没有丝毫迟疑。

何迤一这才发现,苏棯煜固然聪慧,无论何事都能做的有条不紊,为人处世也不会有丝毫疏漏,但她却是感情无能并且很迟钝

不能惹她,惹了她自己便没有好日子,何迤一便急忙收住话题,“苏小姐,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你也不必太较真。”

“我较真我只是看不惯他没正经,怕麻烦,做什么事都毫不在乎的样子。”苏棯煜气冲冲的说完,便不再说任何话。

二人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理谁,就这样过了一整夜。

第二日同皇后一起用过早膳,何迤一按照苏棯煜的要求说道,“娘娘,臣女今日准备回府,特来向您禀告。”

皇后本想让她的儿子宇文乾同苏棯煜在大婚前多交流些,没想到她会走的这样急,“棯煜,皇上已为你与乾儿赐婚,你以后不必自称臣女了。”

“是,棯煜明白。”嘴上这般乖巧的回答,何迤一心中却是各种诽谤。

又露出那温婉的笑容,“你回去收拾,我另乾儿送你回去。”

何迤一不敢擅自回复皇后,便询问苏棯煜,“苏小姐,是拒绝还是接受”

“先委婉拒绝,之后再答应便是。”苏棯煜明白,皇后既说此话,便是有她的用意。虽然可斩钉截铁的说不,皇后也不会强求,但她仍旧会另选时日让宇文乾来苏府,所以答应了便各自省事。

“怎敢劳烦四皇子,棯煜自己回去便是。”

“你是他未过门的妃子,他送你回去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苏棯煜与宇文乾同乘一辆马车,而他们的车后跟着四辆装满金银珠宝的车子。皇后让宇文乾陪苏棯煜回苏府,不过是将这门亲事再次昭告天下。

“苏小姐,你若不同意这门亲事,大可告诉我,我再与母后说,她不会强迫我,也不会强迫你。”话毕,嘴角勾出温墨的弧度。

何迤一只觉得自己同浑身散发着仙气的人同乘一车,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深怕打搅到他,破坏了他那静谧的氛围。没想到他竟然先开了口。

只是这次,没等到何迤一向苏棯煜求救,苏棯煜便立刻说,“告诉他,我同意这门婚事,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