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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她的目的的。

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谁给言裴墨通风报信的。她有必要试探一下袁天逸。

焱儿敲了好几下房门不见有人开门,她大力的撞开房门,却见袁天逸神情有些慌乱的将一叠书信塞入怀。

正 第七十章 再为拓殇

焱儿淡淡的扫了一眼袁天逸,进屋做了下来。

此刻,袁天逸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双眸探寻的看着她。

“怎么不开门呢在里面做些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的,我吓到你了”焱儿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

“言焱儿我们只是契约关系吧,我的一些私事,你不方便知道。”袁天逸眸有些发酸,竟然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焱儿离去。

焱儿看着他怀的东西,垂下眼眸。

“好,我不打扰你了,稍后我让北辰澈过来,你们俩一间屋应该没问题的。”焱儿说的随意从容。如果袁天逸真的有问题,她也不想打草惊蛇。

“那怎么行”袁天逸挑眉,他才不会跟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住在一起呢。

“如果不行的话,我就让他在你门口待一晚上了,你知道他那个人的,话很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向心没数。”焱儿眸弯起,不屑的看着袁天逸,那意思分明是我可不是在警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是有话对我说吧”袁天逸看了焱儿一会,心明白她不会只为了北辰澈的事情而来。

焱儿不语,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的脑现在很乱,她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她若想知道究竟是谁给言裴墨通风报信,就不能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试探袁天逸,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轻易的露出破绽的。现在她每走一步,都步步为营。谁都不可以信

焱儿此刻忽然很想逃避,不想面对任何人。

心,很累

眼看着焱儿走出房间,袁天逸眸的疑惑更加的深了。将怀的书信掏出来,他有些颓然的坐在椅上。

焱儿一个人在花园内逛着,心底蓦然涌起了丝丝悲凉。

她很想为耶律拓报仇,可是如今,她一点头绪也没有,很多人都有疑点,可是,她却不能轻举妄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话,只会放跑了真正的凶手。

言裴墨那边自然也不能告诉她的,他既然能在邪庄内安插上一个密探,就一定是准备有一番大作为的,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条线的。

只是,那个人存在的越深,对很多人来说,那是一个隐形炸弹。

焱儿越想越乱,走着走着,便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不远处,有火光忽明忽暗,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

“火儿火儿”

一声低沉的呼唤声传入耳,焱儿一怔,脚步定在了原地。

有人在叫火儿

她怔怔的听着,心在此刻凝结。

“嗯好哥哥,不要这样啊人家好难受呢,”

“火儿,哥哥好想你,你知道吗哥哥今天做什么都是魂不守舍的样。”

“火儿也想你呢”

焱儿听着那一男一女的对话,蓦然回过神来,竟是一对在御花园里偷情的男女。

心,有点酸酸的感觉。

一个声音在喊着,不是他。

耶律拓,已经死了,不是吗

焱儿脚步沉重的往回走,双脚好像灌了铅一般。为何她不想听不想看,却偏偏被她撞见

那声声火儿,如针尖刺穿心扉,痛的呼喊不出来。

这世上竟是还有别的火儿,可是那个神情霸道的耶律拓,却是没有了

焱儿的泪,在月色下,流淌成河。

她以为过了那晚,便是过去了。她冰冷的心,只会更加的冷。可是此刻,却是灼热的难受,脑海,全是他他的宠,他的殇,他失去麒麟臂时候的绝望和对她的原谅,丝丝的伤痛戳着心坎,焱儿终是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了出来。

这里很安静,除了虫儿鸣叫,便是她压抑着的哭声。

“耶律拓你真的走了吗”

“我不相信你既然把火字写在手心,为什么不让我亲耳听到”

她的泪落在地上,绽放朵朵晶莹的梅花,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此刻那锥心刺骨的感觉,竟比死亡还要难受。

她只想,只想再听他叫一声,火儿。

不知哭了多久,焱儿觉得很累,站起来的时候,身轻飘飘的,似乎一动就会晕倒。

夜风乍起,吹透了她身上的衣襟,她这才发觉,眼泪早已浸湿了胸前的地方,被风一吹,凉凉的,她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四周的树沙沙而动,焱儿四下看了看,她好像迷路了。

好想此刻,耶律拓能出现,牵起她的手,说着,“火儿,迷路了吗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笨呢来,我带你出去。”

好想听到

刷拉刷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是树被风吹动的声音,紧跟着

“哟小姑娘,迷路了是吧”

正当焱儿想要循着记忆的方向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闻询。

嗡的一下,焱儿身一颤,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树依旧在沙沙的响。

“谁”焱儿喊着,浑身汗毛都张开了。

“哎呀,不就是我啊,你身后的银杏树。”随着树沙沙而动,银杏轻扭着枝条,声音竟有几分卖弄风骚的感觉。

“树你会说话”焱儿的心忽的提了起来,再也落不下。

她仰头看着高大的银杏树,眸光之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不是我会说话,是你能听到我说话而已。”银杏树抖擞着枝,懒懒的开口。

“怎么可能”焱儿走到树下,摸一摸树干。

“我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自然也能听到我说话,这就是缘分啊,或者说,是你跟我们树木的缘分。”

“可是我只是偶尔可以动用意念让你们发威而已,怎么可能”

焱儿摇着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又摸了摸树干,继而,心一横,一脚揣在树干上。

“哎哟你踢老娘的腿干什么你丫的不知道老娘身骄肉贵的,你竟然感动老娘你丫的babababa”银杏树一顿疾风骤雨的大骂。,焱儿后退几步观察着四周,过真是一切正常,确实不像有人在装神弄鬼。

“那个既然我能听到你们说话,是不是也能让你们帮我做点什么”焱儿清了清嗓,眸精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那是自然可以了,不过俺们可不白帮呢忙的。”银杏树竟然跟焱儿谈起了条件。

“你也要报酬你要什么肥料水”焱儿试探的问着。

“k老娘才不缺那些东西呢,这里是皇宫啊,老娘最不缺的就是肥料了,你没看到老娘的身材如此丰腴吗”银杏树的声音很不屑。

“你、那好,我问你,我现在想回去的话,你帮我指路,你会要什么报酬”焱儿静下心来跟她谈着,她倒不是想要急着回去,只是想试试自己究竟只是灵光乍现而已呢,还是以后都可以跟树木对话了

遥想她第一次可以动用意念用树木的时候,便是她了媚药,被蛋腚解药之后,那还是北辰澈告诉她的,后来,她可以动用意念的时间越来越长,以前每天只能用一次,现在,每天可以动用三四次,北辰澈说是因为她跟蛋腚交欢的欢喜,可是他们只那么一次,如今她又能跟植物对话了,这其的奥妙关系真的是解释不清楚呢。

“老娘呢,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男人呢哎。”银杏树伤感的叹口气。

“那你身边有没有公树”焱儿忽觉后背刚刚退下去的冷汗又冒了上来。

“有倒是有,就是我身后两排的那个小骚蹄桃树抢走了我心爱的白果树哇”

“我明白了,你让我去对付小桃树”焱儿叹口气,无奈的看着它。

“对对对。你去给我扒了她的树皮,人要脸,树要皮,没了那张狐媚的皮,我看她怎么勾引白果树哥哥”

银杏树说着,枝抖动的厉害,焱儿此刻哭笑不得。

“那样不太好吧,要不我们想个折的办法吧”焱儿试探的开口。

“什么折的办法”

“我们这样吧”

焱儿在银杏树的指引下,顺利的回到了房间,北辰澈和袁天逸在一个屋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焱儿进去以后,北辰澈委屈的瘪瘪嘴,立刻站起来走到焱儿身边。而袁天逸则是冷着一张脸,拿起一本书,很无趣的看着。

“你们不睡觉吗”焱儿问他们。

“人家对着一个大男人可睡不着觉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爬起来欺负人家那我”北辰澈小受样来到焱儿身边,努努嘴示意焱儿看看那无趣的袁天逸。

袁天逸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道“我没事半夜起来欺负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做什么”

“你、”北辰澈指着袁天逸,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喜欢上了用兰花指,登时在袁天逸嘲弄的眼神急忙收回了手指。

“既然你们都很无聊,陪我出去趟。”焱儿示意二人。

“我不去。”袁天逸立刻开口拒绝了。

“随便,反正以你的能力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焱儿语气无比嘲讽。

“你别用激将法,不管用的。”袁天逸合上手的书,瞳仁闪过一丝不屑。

“你值得我用激将法吗”焱儿反唇相讥,转身对北辰澈澈道,“我们走。”

“好叻。”北辰澈屁颠屁颠的跟在焱儿身后,被晾在一边的袁天逸微眯着危险的眸,起身追上二人。

“我去看看,不帮忙。”他说。

“那你还是自己留在家里看你自己的鸟吧。”北辰澈嗤笑一声,扭头得意的看着焱儿。

焱儿敛了眸光,暗暗地擦汗。

鸟那个没事总看的话,可是会出事的

袁天逸半天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北辰澈话意思后,脸色一变,刷刷几步赶上了他们。

“怎么了这么快看完你的鸟了”北辰澈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袁天逸脸色更加难看。

“估计是他的鸟今晚累了,所以出不来了,他看不到。”焱儿紧跟着不紧不慢的开口。

袁天逸横眉冷对,一把揪住了焱儿的袖。

“言焱儿你可是我邪庄的少奶奶你如此不顾身份的说出这些污言秽语,就不怕让人笑话吗”袁天逸眉头一寸寸收紧,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焱儿笑笑,污言秽语她有说吗

“袁大庄主,您想歪了吧我说什么了吗我只不过说了你的鸟,并没有说这鸟是长在您身上的,还是天上飞的啊”焱儿说完,挑眉看了看北辰澈。

北辰澈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猥琐。

他说“嘿嘿,难道袁大庄主没管住自己的鸟,让它飞了哇咔咔那您不就是太监了吗”北辰澈继续笑,那笑,虽然讨厌,可焱儿此刻却觉得很是解恨。

焱儿很满意的点点头,所谓天使和淫贼之别,指的就是北辰澈吧。

明明张着衣服天使的面容,可邪恶的思想总让人汗颜。

袁天逸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他脸上还保持着基本的优雅贵气,鼻里冷哼一声,他将焱儿大力拥入怀,瞳仁闪着森冷的寒意。

“北辰澈,你搞清楚了,你是言焱儿的丫鬟,而我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忘记了”

“哟你这是威胁我吗我好害怕啊。”北辰澈捂着胸口跳了起来。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焱儿挣脱开袁天逸,重重的拍了拍北辰澈的脑袋一下,有些受不了他的呱噪。

北辰澈捂着脑袋乖乖的闭了嘴,袁天逸虽然没有表态,不过也是很别扭的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