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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到身侧一团隐忍的怒火,焱儿拍了拍蛋腚肩膀,示意他松手,只是蛋腚还没松手,耶律拓就已经出手了。

“贱人不知羞耻”耶律拓抓着焱儿的肩膀就将她从蛋腚怀里拽了出来,焱儿一个趔趄,正好撞进身后言裴轩的怀抱,言裴轩眉毛微挑,顺势将焱儿拥在怀,眸的独占一览无遗。

耶律拓见此面色更加难看,警告的眼神看向焱儿。

“哥哥,焱儿没事。”焱儿急忙挣脱出言裴轩的怀抱,平静的开口。

“焱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跟哥哥这么生疏了”言裴轩突觉怀抱一空,心底也更着莫名空荡荡的,唇角轻扬,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

“焱儿没有跟哥哥生疏,焱儿与哥哥之间不是一向如此吗”焱儿反将一军,身不动声色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言裴轩看在眼里,眼底聚集的杀气越发的浓烈。

“言焱儿你刚才伤了一个宫女”耶律拓抓住焱儿的手腕,张扬着脸上的怒色,他才不管言裴轩和蛋腚在此。在这两个更她有密切关系的男人面前,他的冷静再次消失的无踪。

“那个宫女身为奴婢竟然出言不逊,我自然有理由教训她。”焱儿敛了心身,迎上耶律拓复杂的眼神,神情依旧平静。

蛋腚看着被耶律拓欺负的焱儿姐姐,眸绿光大盛,很是激动,上前一步就去拉焱儿另一只手。

“耶律拓放开我的焱儿姐姐我今天来就是接她走的你放开她”蛋腚神情坚定,似乎是不带走焱儿誓不罢休。

只是,因为蛋腚这一下,昨夜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挣裂。

“嘶”焱儿吃痛的低呼,手腕一抖,对面的耶律拓眸瞬间凝了一层寒霜。

“焱儿,这是怎么了”言裴轩在蛋腚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立即撕碎了自己龙袍的一角,小心的包在焱儿手腕上。

刺目的鲜红和耀眼的金黄结合在一起,竟生了诡异的感觉。

“姐姐,我。。你没事吧”蛋腚心慌的喊着,满目的鲜红让他无措,他伸出手局促不安的看着焱儿。

天呢他怎么这么大意,竟然没看到姐姐受伤了,这下好了,姐姐流了好多血,他好心疼。

“蛋腚,我没事。我、啊”焱儿还未说完,便被耶律拓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身重重的撞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焱儿觉得眼前一黑,一瞬间看不到任何东西。

“姐姐”蛋腚急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转而怒视着耶律拓。

“你这个混蛋竟敢伤害我的姐姐你找死”蛋腚微眯起幽绿的竖瞳,就要出手。

“蛋腚,我没事,别轻举妄动。”焱儿立刻阻止蛋腚,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

“姐姐,你跟我走吧不要留在这个烂人身边”蛋腚扶着焱儿就要离开,表情执拗的像个孩。

“小蛇妖,你以为你能带走她吗”耶律拓冷哼一声,眸光冰冷的看着焱儿。

“哼,凭我的本事自然能够带走焱儿姐姐”蛋腚不屑的看着耶律拓,猛然瞪大了眼睛,顷刻间,众人的袍角翻飞,袖口生风,而蛋腚明亮的瞳仁则散发出幽绿的光泽。

“蛋腚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陪在耶律拓的身边”

眼见一场恶战即将爆发,焱儿甩开蛋腚的手,大声喊了一句。

“姐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啊,你会留在这个混蛋的身边”蛋腚收了元神,撅起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焱儿。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言裴轩,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眸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定。

“蛋腚,姐姐没有糊涂,姐姐是他的王妃,自然要留在他的身边,你是我的好弟弟,不应该为难姐姐。”焱儿看着蛋腚,心有丝丝不忍,蛋腚的心很单纯很简单,他的心思和想法向来都是直接表达的,如今,自己拒绝了他,他一定难以接受的。

“姐姐,你说什么什么他的王妃啊你看看他究竟哪里当你是他的王妃了你现在马上休了他,休了他嫁给我嫁给我”蛋腚拍着胸脯说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绝美的五官染了一丝不容改变的倔强。

“蛋腚,你别胡说八道,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的,我怎么能嫁给你呢”焱儿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她必须及早打消蛋腚的念头,不能让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贱人没想到你不仅跟自己的哥哥行苟且之事,竟然还有个蛇妖的相好,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耶律拓不给焱儿解释的机会,冷冷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早已凝结成冰,他的心底划过铮铮的血痕,这种滋味,让他忍不住想要杀人。

“你这个混蛋我不准你辱骂焱儿姐姐别以为你娶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个烂人,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空皮囊,你根本不配得到焱儿姐姐,你也无法让她满足,无法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性福,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燕儿姐姐飘飘欲仙的男人只有我只有我”

蛋腚侃侃而谈,眼睛还闭一的看着耶律拓,长大之后的他,哪里都变了,惟独这张欠扁的嘴巴依旧没变。

一时间,屋内的其它两个男人具是绿了脸,再加上蛋腚幽绿的瞳仁,焱儿顿时觉得绿云压顶。

“蛋腚,你、”焱儿气急,恨不得上去封了蛋腚的嘴巴。

一旁的言裴轩皱了眉头,脸色阴测测的,甚是渗人。

“言焱儿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竟是个不知满足的银荡一女人,那么本王今晚就让你满足一下”耶律拓说着大手伸到焱儿衣领前,眸光含恨。

“耶律拓你不会要我的我已经跟过别的男人,你忘了吗”焱儿也没有躲闪,语气平静,垂眸看着耶律拓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颤抖。

旋即,他的手握紧了拳头,飞快的收回。

“你果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耶律拓恨恨的开口,被刺激到麻木的神经牵扯出全身的痛,他握紧了拳头,神情肃杀。

“姐姐,我真的能让你满足,能让你飘飘欲仙,能让你体会到作为女人的性福我绝对不会像花轿内弓虽暴你的混蛋那样对你的,我会给你最好的,最强大的”蛋腚此时却不合时宜的再次开口。

“蛋腚,你闭嘴”焱儿猛地打断了他,心底的伤痛突然被人挖出,焱儿觉得自己此刻是赤果果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比不穿衣服走在街上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有些伤痛,压在心底只是块石头,一旦将其挖掘了出来,便是一颗炸弹。

“焱儿,你是否也不想跟哥哥走”沉默了片刻,言裴轩突然开口,神情早已恢复一贯的温尔雅,柔情万种,他看着焱儿,心底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再次疯狂地袭来。

他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了。

“我是耶律拓的妃,除非他休了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焱儿的坚决和从容让言裴轩感到吃惊,他明白,这其定是有他不知道的纠葛在内。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你忘了这个混蛋强行闯入蒹葭阁挟持了你,还用雄黄害得我差点丧命,你都忘了吗”蛋腚难过的看着焱儿,咬咬牙,气愤的别过脸去。

焱儿微怔,失神的看着蛋腚的侧面,他怎会忘了呢那日,蛋腚为了救她被耶律拓的雄黄所害,只是,那时,受伤害的是她和蛋腚,此刻,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欠耶律拓的还没有还清,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彻底的偿还一切。

耶律拓微眯起黑瞳,心底,却有一丝异样的情愫滋长,刚刚蛋腚的话砰然击他的大脑,什么叫被人劫持花轿,被人弓虽暴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刚刚去大梁的时候打探过一些消息,只听说是大梁的郑皇妃被人劫持了轿,被一群猪给弓虽暴了,怎么会是她

沉默了片刻,耶律拓甩甩头,不让自己满脑都被言焱儿占据。

耶律拓回过神来,鼻里冷哼了一声,转而又看向言裴轩。

“皇上,你大梁国的风俗可真是奇怪,竟然喜欢带着个妖怪在身边,看来,我大漠的民真是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贵国了。”耶律拓满含嘲讽地开口,眼前的两个男人,不管是言裴轩还是蛋腚,都是他恨不得除之后快的角色。

“你才是妖怪呢你这个爱吃大蒜的蛮夷妖怪你看清楚了小爷我是至尊蛇王睁开你的绿豆王八眼看好了”

蛋腚气得跳了起来,如今,他已经长大了,虽然脸上有一块胎记,但是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十岁孩童,而是拥有无上法力的至尊蛇王,只不过,他的法力在遭受了那次雄黄的洗礼之后,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这也是他为何不立刻端了耶律拓老巢的原因。

当日,他在蒹葭阁显出了原形,生怕被人发现遭受灭顶之灾,这才躲进了深山里面修炼,没想到,等他下山之时,焱儿姐姐却已经嫁人了,他只有去找言裴轩,跟他一起来大漠。

可是他没想到,焱儿姐姐对这个耶律拓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而耶律拓对蛋腚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点,只是,他不想自己动手,由他的小火儿亲自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妖怪,肯定要比他出手来得痛快。

耶律拓冰封的视线转向焱儿,唇边扬起冷酷的笑容,他眸的深意让焱儿身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好王妃,你整日总是嘴上说以后要如何如何的对本王好,但是本王却没有看到你的诚意,今天,不如就让本王见识一下。”耶律拓逼近焱儿,黑瞳燃起冷冽的火焰。

焱儿迎上他的眸光,心,似乎已经明白了耶律拓要说什么。

“王妃,你替本王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蛇妖。”耶律拓肆意地笑着,瞳仁溢满嘲讽。

“你、你卑鄙无耻”蛋腚再次跳了起来,狠狠地瞪着耶律拓,幽绿的竖瞳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身上的衣衫再次无风炸响,发出呜呜的声音。

焱儿淡淡的看了耶律拓一眼,来到了蛋腚面前。

“姐姐,你不要听他的话啊你不。。”蛋腚看不穿焱儿的表情,顿时委屈的喊了起来。

“蛋腚,你别说话。”焱儿制止了他,顺便拉起了他的手。

“到姐姐房里去,姐姐有话问你。”焱儿浅笑着,拽着有些发愣的蛋腚就往外走。

“言焱儿”身后,耶律拓的声音充满威胁冷冽。

他要的,不是她带着别的男人扬长而去,而是要看到她崩溃的神情。他要的是折磨,而不是彼此的解脱。

焱儿回头,看着耶律拓,她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绝对不会做出让蛋腚伤心和难过的事情。

她还记得,在蒹葭阁的时候,蛋腚奋不顾身的救她,那一幕,她至死难忘,她知道她欠耶律拓的,却不想因为他的嫉妒来伤害蛋腚。

她做不到为了洗清自己的愧疚而伤害别人。

“耶律拓,你以后要怎么修理我是你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要带蛋腚回房。”焱儿敛了眸光,低声说着,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到身侧忽的升腾起一股沸腾的怒火。

下意识的,她握紧了蛋腚的手,等待着耶律拓发火。

“哼,你果真下贱不堪,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跟这个妖怪做些苟且之事”耶律拓脸色发青,嘲讽的语气夹杂着阴冷的气息。

他逼近焱儿,冷峻的五官挂了一层寒霜。

蛋腚护在炎儿跟前,挑衅的瞪着耶律拓。

“喂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跟焱儿姐姐关上门之后做些什么关你何事再说了,我跟焱儿姐姐可是要坐一夜的,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没事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蛋腚说着很酷的甩了下额前的乱发,媚眼如丝,唇如花瓣。

焱儿觉得后背一凉,哭笑不得。

“蛋腚,别说废话了,我们回去吧。”焱儿急忙扯了扯蛋腚的手,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焱儿,不请哥哥一起吗”只是,她们似乎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

言裴轩刚刚的脸色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焱儿如此忽视,他恨不得扭断蛋腚的脖,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他是断不会带他来大漠的。

只是,言裴轩的城府注定要比耶律拓的深,他迅速敛了先前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