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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变拔腿走了。

背影,有些狼狈。

他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将她带走。

他一直以为,焱儿的初夜给了他,她就是他的专属了,却到现在才明白,这份专属想要拥有,很难。

原来,他现在虽然变强大了,却还是只能在她的背后默默地看着她,而已。。

冷唯走了,焱儿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忽然,手腕处传来剧痛,提醒着她,耶律拓的存在。

“回房。”耶律拓丢下两个字,往回走,路过地上的麒麟臂时,脚步迟疑了一下,继而回头看着焱儿。

“把它带上。”他开口,忽觉可笑,他的胳膊,竟然要用把它带上。

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都是她

焱儿听了他的话,默默地点点头,也走出了浴池,拿起那麒麟臂正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见耶律拓的眼神有些异样。

“穿上”他从屏风上甩过去一件衣服,正好仍在焱儿脸上。

焱儿身后退一下,险些滑倒,狼狈地站稳了,低头看下自己身上,衣衫浸湿,丝绸的亵衣沾了水之后跟没穿没什么两样,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该黑的地方黑,该红的地方红。最后两句有点邪恶,亲们自己yy吧

焱儿脸一红急忙穿上衣服,抱紧了耶律拓的手臂,这手臂竟然还是完好无损的,与她昨日砍下来时是一样的除了没有那耀眼的金光之外。

焱儿盗墓多年,这样神奇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昨天只顾着赶回去交给须眉,竟没仔细看,如今方才觉出诡异。只是冷唯刚刚说,这条手臂用鲜血是能接上的,那要怎么接可能吗

如此想着,便到了前厅,屋内只有焱儿跟耶律拓两个人。

耶律拓依旧是赤裸着上身,下身那条半透明的亵裤紧紧地贴在腿上,将某处昂扬的欲火暴露得一清二楚,耶律拓坐在那里,也不准备遮挡一下,寒光迸射的眸紧盯着走进来的焱儿。

“我现在要接上这条手臂,你帮我。”他朝焱儿勾勾手指,冷冷开口。

“恩。”焱儿点点头,抱着麒麟臂走到她的身旁。

啪的一声,耶律拓扔到他前面一样东西,焱儿定睛一看,竟是那把琉璃短刀。

焱儿的眸闪烁几下,蓦然想起冷唯的那句话,只要用鲜血就能接上,难道耶律拓的意思是

焱儿心身一动,立刻将短刀拿了起来。

也许,她已经明白耶律拓的意思了。

拿着短刀的手慢慢逼近白滑细嫩的手臂,对面的耶律拓眼神发亮,脸上是那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复杂情愫。

焱儿低着头,对着血管,轻轻地划下去,刀很快,不过是轻轻的一下,伤口便很深一道,鲜血立时止不住的涌出来。

滴答,滴答,鲜血滴滴落在地上,耶律拓看着,麻木的神情掠过一丝惊慌。

他们互相对视着,万般爱恨情仇在此刻涌动。

“现在怎么办”终是,流了太多血的焱儿有些支撑不住了,率先开口,只是才刚刚说了一句话,她便觉得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身一晃,险些摔倒。她狼狈地扶住了桌,安静地看着耶律拓。

耶律拓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起身,毫不怜惜的扯过焱儿的手腕,将伤口对准麒麟臂,刷的一下从麒麟臂的手指划到上臂,火辣辣的感觉传来,焱儿因为痛意登时清醒了很多。

“恩。”她咬牙忍着痛,以为这一下已经够了,谁知耶律拓却拿着她的手腕再一次划过麒麟臂,钻心的痛传来,焱儿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滴在麒麟臂上的鲜血渐渐渗透进去,原本灰白无光的手臂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肉色。

耶律拓面无表情的看了焱儿一眼,低头,继续一遍又一遍的将她的手腕来回在麒麟臂上磨蹭,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来回的拖拽。

焱儿痛得说不出话来,双腿开始颤抖,原本不过是一道好似割腕造成的伤疤,此刻,那伤疤却完全挣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伤口皮肤翻卷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整只手就好像泡在血水里面一样,就连指甲缝里都满是鲜血。

而耶律拓的举动还是在继续着,他冷漠的盯着自己桌上的麒麟臂,一下又一下,将焱儿的血擦在上面,只是,他握着焱儿手腕的手,却越发的冰凉还有一丝颤抖。

耶律拓渐渐闭上了眼睛,只凭感觉拖拽着焱儿的手,他早就知道如何接上麒麟臂,那需要一个人身上百分之七十的鲜血才能重新唤醒麒麟臂,并且顺利地接回到他的身。

他不敢想象,他要她那么多的血,她还能活命吗

看着鲜血如泉涌一般渗入麒麟臂内,他突然开始害怕,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慌。

如果她死了。。不他不会死她在他身上犯下的罪孽远还未偿还,她绝对不能死。

眼看焱儿身摇摇欲坠就要倒下,耶律拓起身扔掉麒麟臂,环住了焱儿的腰身,他性感的唇瓣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因为失血而苍白冰冷的双唇。

焱儿看着他,眸绽放一抹安然的神采,她虚弱的身无力阻止他疯狂的亲吻,唯有承受。。

辗转反复,缠绵吸吮,似是要吻上千年那么久,这个吻,是他最后的尊严,在这场血腥凄美的单恋之,他败的一塌糊涂,输了全部,惟愿能留下的,便是她能够在他的身边,生生世世。

哪怕是相互折磨得恨,也无所谓。

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将来。。

那一吻,很久,带着他灼热的气息和她的气若游丝,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感受着,丝丝苦涩,点点甘甜,荡涤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慢慢的,将他的空虚塞满。

他渡气给她,一次又一次,只因,他想让这个问继续下去,哪怕从白天吻到黑夜,再继续连接上日日夜夜。

曾经,他不会亲吻,险些憋死了她,她气急败坏的神情他至今记得,不知不觉间,她在他的生命,已然占了全部。

此刻,他终于学会了亲吻,原来,这不用去看书的,是从心而来的,只可惜,他学会的有点晚。

不舍的离开焱儿的唇,耶律拓的眸从刚才的情迷意乱重新回到冷漠仇恨。

他将她推倒在地上,拿起自己的麒麟臂,走出了房间。

他松手的那一刻,焱儿身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染湿了衣衫,她看着他冷漠的转身,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房门关上,耶律拓很想回头看看焱儿昏迷的样,却倔强的被仇恨迷蒙了心扉,他抬脚,飞快的逃出了房间。

这一刻,他体会到一种锥心刻骨的痛意,所谓爱恨交织,即你明明爱着,却总被恨牵着鼻走。

走出房间的耶律拓来不及接上麒麟臂,便急招了御医。

他不能让她死,曾经,他差点被她逼疯,而若她死了,他也会疯的。

当焱儿醒来的时候,手腕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因为失血过多,她产生了轻微的幻觉,总觉得蛋腚正完好无损站在自己的床边,对自己笑着,她想伸手去抓,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还有冷唯,他愁眉不展的看着自己,还有言裴默,他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容却多了一抹深意,还有言裴轩,他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笑竟有些诡异,让她害怕。

焱儿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幻觉。

如此休养了整整十天,焱儿才勉强能在床上坐起来,这次失血,几乎是要了她的命,若不是耶律拓让御医给她服下补血良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睁开眼睛了。

此时,焱儿正坐在床上喝药,浓稠的汤药苦涩难闻,焱儿一小口一小口艰难的喝着。

突然,吱嘎一声,房门开启,焱儿抬头,却见来人是南乔。

这十天来,耶律拓没有出现,而南乔,也是第一次来。

焱儿并没有便显出什么诧异,敛了心身,低头继续喝药。

“我该叫你十三公主呢,还是火儿姑娘”南乔对焱儿的态度很是不满,语有嘲讽的开口,她来到焱儿床边,砰的一下打翻她手的药碗,滚烫的药汁溅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焱儿手一缩,抬头怒视她。

“看什么看贱人”

啪的一巴掌,南乔甩在焱儿脸上。

焱儿捂着瞬间红肿的面庞,神情冰冷。

这个女人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吗看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打她

见焱儿低头不语,南乔登时来了劲,哗的一下扯掉了焱儿身上盖着的被,拉着她的头发将她脑袋往后拽。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呢原来不过是个贱婢宫女生下来的公主,你竟然还敢冒充别的身份接近师兄怎么被揭穿的滋味不好受吧”

焱儿觉得头皮被扯得生疼,咬牙坚持着。

“哟很痛吗痛的话你就求饶啊我会松手的十三公主”南乔嘲讽的看着焱儿,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恨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昨天,师兄喝醉了,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了,还说希望她死了,她听后真是欣喜若狂,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受宠了。

一直听说她病得就剩下半条命了,不过碍于师兄最近的诡异遭遇不便前来,经过了昨夜师兄的醉酒吐真言,她今儿自然要好好地来招呼一下这个女人了。

“你快求饶啊本小姐说不定会手下留情的”

“我不会求饶”焱儿冷视着南乔,低声开口。

她的身体还未恢复,说上几个字都会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自是没力气跟这个恶毒的女人多说话了。

“哈哈,不求饶那你就等着死吧”南乔恶毒的笑着,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大了,焱儿脑袋向后仰着,砰地一声,重重的撞在床头,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去摸自己额头肿起的大包,因为南乔已经残忍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一次,焱儿实在是痛的忍不住了,手腕的伤口虽然缠了厚厚的纱布,但是那里十天前被耶律拓一番残忍的蹂躏之后,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伤口处的皮肤发白还往外翻着,大夫说过,如果耶律拓的力道再大一分的话,她手腕的筋脉也就毁了,也就是说,她这条手臂就废了。

此时,南乔的手正狠狠地捏在她伤口的地方,那里立刻有鲜血渗了出来。

焱儿苍白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想到,自己竟还有血流。

“你还有什么招数,一起上吧,省的耽误我的时间。”焱儿咬牙开口,渐渐失去焦距的眸光泛着嘲讽的寒光。

“哼,告诉你,我不会一下折磨死你的,我会慢慢来的,让你天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乔松了手,惬意的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是吗那你日后不要后悔”焱儿支撑着虚弱的身,声音越发的冰冷。

“只要你留着贱命让我玩就行了。”南乔满意地笑着,继而不解恨的又甩了焱儿一巴掌,登时,焱儿两边面颊全都肿了起来。

嘴角有血迹渗出,焱儿擦干了,轻咬着下唇。

这个女人给她的折磨,她记住了。她皇焱儿现在不跟她计较,等她养好伤,一定会加倍的还回来。

“贱人你可给我好好地活着,明天这个时间我会再来的。”南乔说完满意的走了,临了,还用得意恶毒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焱儿一眼。

焱儿等她走后,身无力的跌回到床上,手腕上的血还在流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包扎,眼前的幻觉越来越厉害,她觉得自己的身已经飘了起来,越飞越高。

吱嘎一声,房门再次打开,焱儿已经没有意识去看来人,眼前再次有各种奇怪的幻觉袭来。

耶律拓一身墨色衣袍走了进来,他的手臂已经接了回去,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对于他来说,失去了麒麟臂的光芒万丈,他就等同于废人一个。

慢慢的走到床边,他如夜的黑瞳落在她失血的手腕上,心一慌,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捧起了焱儿的手。

蓦然,床上的焱儿身动了动,微眯着失去焦距的眸,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脸色,苍白得吓人。

耶律拓手指一抖,心底,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脆弱。

“我就知道,你是我命的劫。”耶律拓轻声开口,继而捧着她的手,轻轻地,一层又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