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亲历记第17部分阅读(1/1)

成魔了我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白冬还在缓缓地上升,高于地面两米多便不动了。这回看清楚了,他是在赤膊打坐。

我飞快地四处寻找,见他的衣服和挎包就在我的右侧,手忙脚乱地爬过去拽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果然,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半块龟甲。

这龟甲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否则,他也不会冒与我们四家为敌的风险杀人夺宝。除了龟甲,信号枪也在其中。

我压上一发装在裤兜里。继续翻找之下,竟然看到了一只窫窳小香炉,和一瓶装着血红液体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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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妖魔的白冬

一见到窫窳小香炉和那装着血红液体的玻璃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这玻璃瓶,不就是血魁尸油吗他怎么会得到很是懊悔当初韩汝志为什么没有毁掉它。事态更加严重了。

我原本想得到龟甲之后,再将他麻翻问个究竟。此时情势紧迫,必须马上问个明白。走近方塘,才看清楚下面并不是熔岩,而是翻滚不已的黄红色泉水,硫磺的味道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我只记得白居易的长恨歌曾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千古名句。古代文人所称的地极深处黄泉地带,也就是我们常人所说的阴曹地府,是人死后的地下世界。黄泉就是地狱之泉,代表着幽冥、黑暗和死亡。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以及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可怕、恐惧、妖异等等,都不能准确描述此情此景,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已经强大到不会崩溃的地步。

我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和身体,让僵硬绷紧的肌肉尽快放松下来。任凭我怎么叫喊,白冬就是没有反应。他悬空儿坐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棺材山地渊的冥虚桥。当时,他说是听别人讲的,自己也没有见过。可是,此时他所处的状态和冥虚桥没有两样。

我学着他那天的样子,抓起一把土,绕着方塘边跑边撒。方塘四十多米见方,很快跑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通往他打坐的平面。

抛撒进方塘的土,眼见着向上方飞去,和我扔头发时所见的情形一模一样,最后只能见到土中夹杂的几片树叶,消失在高高的空中。

无计可施之下,再一次想到了飞翎箭,十多米的距离绝对是百发百中。先用麻醉飞翎放倒他,然后再回到地面让韩家人来帮忙,到时候一定会审个水落石出。

飞翎箭带着风声直取白冬,就在射中他的一刹那,他突然动了。而且,出手迅捷无比。手指一弹,铮的一下子就把飞翎箭弹了回来。

我心中大骇,慌忙躲闪,飞翎箭从我身侧划过,直没土中。白冬缓缓睁开了眼睛,血红的眼珠子射出杀人的凶光。

嘴巴一张,他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好像是在尽情地发泄着郁积已久的烦闷。嚎叫之声,在整个“五行乾坤晕”里反复折射,产生了巨大的回响。我的身体也感觉到了强烈的共鸣,五脏六腑被震得簌簌发抖,翻江倒海、气血翻涌。

我捂着耳朵,张大嘴巴也跟着嚎吼,拼命地和他对抗着。喊着喊着,我发不出声音了,嘴巴张的更大,我真的被白冬怪异的变化惊呆了。

只见他的身体随着吼叫,在一点点膨胀变大,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人整整粗大了三圈儿。

吼叫过后,他缓慢地站了起来,手指着我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是谁怎么怎么在这里”看着已经变成两米多高巨人的白冬,我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我所认识的白冬,是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个子,可如今见风而涨到两米之巨。怪不得他光着身子,就这样多大的衣服都得给撑碎了,这说明他事先是知道会有这样结果的。

同时也就明白了,整个“五行乾坤晕”里一两百具尸骨遗骸,他们身上为什么没有一丝布缕。难道白冬也是邪巫黑苗

白冬粗声大气地打断了我的思考,“你搅乱了我的事情,我我要杀死你,杀死上面所有的人,乌蒙山还是我们的。”说完,仰天狂笑起来。

白冬不认识我而且,他还把韩家人称作上面的人,这就很奇怪了。难道真的被附体,夺去了神识以前我不相信这些东西,可是现在已经是确信无疑了,以至于一有解释不开的事情,我就会往这方面想。但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想到这儿,又记起了韩汝志和我说过的,白冬这次去八旗子的异常表现,和今天一路跟踪时所发现的,他身体僵硬,横冲直撞,只走直线很少转弯,以及蹚水哗哗作响的怪异举动。这些迹象已经坐实了,我眼前这个人虽然面相相似,但他已经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白冬。

如今他妖化魔化了,只是披着白冬的皮囊,此时不除必然后患无穷。一想到此,我不觉杀机立现,不仅再也没有了为白冬开脱罪责的想法。相反,由于没有了顾虑,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伸手就去掏信号枪,可是手还没有从裤兜里拔出来,居高临下的白冬已经闪电般扑了过来,凌空踹向了我。疾如流星的扑踹,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一转身把后背留给了他。只觉得后背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就向前飞了出去。人在空中还没有落地,后背又是一紧被他拎了起来,猛甩了出去。还在空中做平抛运动,我已经痛的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仰面躺着,恍惚之间看了洞顶的“五行乾坤晕”,那里已经透进了晨曦的光亮。艰难地翻过身,四下寻找白冬,就发现他竟然在我的斜下方,正闭目坐在地上贪婪地吸着面前的烟气。

他的面前,是妖巫黑苗特有的施术法器窫窳香炉。斜下方我突然就是一惊。他坐在地面上,又在我的斜下方,这说明我俩没有在一个平面上,那我岂不是在空中心惊之下,连忙向身下看去。

啊我差点儿被吓死过去。我竟然就在翻滚不已的黄红色泉眼的上方,身下透明什么也没有,也和刚才白冬一样浮在空中,正被一股平稳炙热的,带有浓烈硫磺气味的气流托着。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儿,急忙捂住嘴,生怕惊动了已经变为魔鬼的白冬。

再也不敢去看身下的方塘,一瞥的瞬间,黄红色的液体翻滚之中,我看见从里面伸出了成千上万只张牙舞爪的手,仿佛是要把我拉进地狱。

一阵震人心魄的狂笑,白冬志满意得地走向方塘边的一幅巨人骨架,将小香炉放在巨大的头骨上方。这一回,那香烟不再是三尺而凝、聚而不散,烟雾顺着骨架慢慢地附着在尸骨是,将它包裹起来。

白冬又把血魁赤红的尸油,小心翼翼地滴在了上面。然后,神情凝重地闭目念叨着。我以为他是在超度亡魂,因为安葬常爷、顾二叔和那七位带出来的道士时,韩爷就是这个样子。可是,马上就感觉到了异样,惊愕的有了窒息的感觉。

只见那副惨白的巨大尸骨,在白冬点滴血魁尸油后,竟然一点点长出了血肉,血管筋脉网络肉眼可见地生长着。

我纵是有天大的胆子,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惊得要死。白冬还在不停地叨咕着,他面前躺着的骨架,渐渐血肉丰满,已经重新变成了人的模样,皮肤滴着血红血红的血滴,犹如血魁转世。

再也不能等下去了,白冬我已经对付不了,再加上个血魁,必是死路一条。掏出信号枪和三枚照明弹,屏住呼吸,颤抖着瞄准击发。

照明弹嘭地击中了不到二十米远的白冬,他的身上立时火起。我侧头躲过眩光再看,只见白冬在地上拼命打滚,想扑灭身上的大火。结果,火没有扑灭,却把仍在燃烧的信号弹抖落到枯树叶上,树林围成的圆圈里登时火海四起。

与此同时,突然中断人身再造的尸骨,发着低沉的单音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茫然向前走去,正碰上从火海之中逃出来的白冬。

两厢一下子撞了个满怀,那家伙抓住白冬,就不管不顾地厮打起来。毕竟它还神智不全,白冬很快占据了上风。就在他们打斗之际,我压上第二颗照明弹,打在了他俩的中间。那家伙顿时也变成了火人,吃痛之下不辨东西,一头栽到了方塘之中。

血魁身上的火焰与那黄红色的涌泉一接触,忽地燃起了冲天大火,升腾起的猛烈气浪,一下子把我凭空托起三米多高,裹着强烈硫磺味道的热浪,连呼吸都困难了。

原想趁其不备偷袭的一石二鸟好计策,没成想弄巧成拙,我肠子都悔青了。

白冬歪着头看着我的方向,似乎是在判断我的位置。我知道,他还没有从照明弹强烈的眩盲中恢复过来。一旦恢复,必然是跳将上来与我搏杀。

我急忙上弹击发,可是太慌神了,忘记将刚刚升起的高度计算在内。一枪射歪,打在了方塘里。照明弹一入方塘,极其猛烈的大火燃起,紧接着着就是剧烈的爆炸。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把白冬抛进了树林火海之中,他无比凄厉的惨叫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灼热的气浪更为猛烈了,我被一再地向空中托高,已经超过了那些正在燃烧的高大树木的树冠。空气也仿佛被点燃,并迅速地抽离着,呼吸也更加困难了,我已经有了窒息晕厥的感觉。

趁着还清醒,压上了最后一颗照明弹。我心里明白,如果我不能被气流推升到“五行乾坤晕”的气层边,结果一定是掉到方塘之中,那样必死无疑。就是到了气层边,这最后一颗照明弹能否穿过气层晕圈,给我打开一条生路,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紧盯着头顶,距离“救命的窗口”越来越近了,我抑制不住狂跳的心动,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五彩的晕圈在我的眼里一大再大。

还有三米时,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扣动了扳机,照明弹巨大的热量,一下子突破了晕圈气层。

口子一开,“五行乾坤晕”里的热浪推着我,高速冲了出来。还没等张口呼吸,一张大网迎头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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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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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韩家人告诉我,是守夜当值的子弟听到了我和白冬的大声吼叫,以为是妖巫黑苗又要发难,便将警戒等级提高到最高级。后来又从冲天火光中,见到了缓缓上升的我,才做了相应的准备。

我死死地抓着大网的绳结,就像抓着救命的稻草。大爷爷命众人马上把我拉上去后,我用最简练的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大爷爷听说里面的妖巫黑苗都已死绝,便果断命令撤出此地,进行外围警戒。

撤离时,巨大的爆炸声已经此起彼伏,乌蒙山被震的晃动不已,不到一小时,一切又归于了平静。此间我们发现,山水溪流在急剧的退去,放哨的人报告说,“五行乾坤晕”的晕圈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些山水溪流正在灌入地下。

听到剧烈爆炸声的老太爷,也带着韩家寨全体留守人员赶到了这里。详详细细听了我的叙述后,老太爷仰天长叹道:“天意啊,天意韩家人几百年的等待,没想到让一个小娃崽就这样轻易的终结了。”听后,我心里就是一震,以为做错了事,就忙着解释。

老太爷很是轻松地呵呵一笑,说道:“小娃崽想多了,韩家人的任务结束了,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乌蒙山了。”众人一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欢呼声久久回荡在乌蒙山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凭着记忆带着老太爷和大爷爷一干人,找到了韭菜坪那两个光滑的两级石壁,并进入到有小“五行乾坤晕”的洞中。

可是,五彩流光的晕圈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下到洞里走了不到五里地,就遇到了水。水已经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不会有任何生命可以在这样的状况下存活下去,确认白冬的死活和找到他的遗骸也只好作罢。

撤出之后,老太爷命人将地道封死,又炸塌了山洞。对于石壁上的象形文字和洞里的岩画,以及那个光滑的凹坑。老太爷他们的解释是,应该是当地土著千百年前留下的,何人所为,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至今也没人弄清楚。

以前,他们也曾多次来到这里,只以为它们是祈天敬神用的,也就没有在意。哪成想,这里面还有如此的玄机和秘密。至于,又是谁在小“五行乾坤晕”之外设置了机关消息,也是不得而知了。

趁着大家收拾行囊的空挡,我向老太爷、大爷爷和韩汝志说了白冬的事。因为关涉韩家人及其亲属的内部事务,所以在此之前,在“五行乾坤晕”中发现白冬踪迹的事儿,我只字未提。

老太爷听后,也赞同我对于白冬被夺神识,以及靠那个黄红色泉眼而异变的想法。他还拿着夺回来的半片龟甲端详了许久,也认为上面的灼痕隐含着非常重要的某种信息,并反复叮嘱不要向外人透露,以免节外生枝再出现白冬这样的事情。

五天之后,我又来到了乌蒙山脚下的那个小镇。黑苗老人的杂货铺已经关门歇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到哪里颐养天年去了。只有我们清楚,贪念、欲望和仇恨使他永远留在了义庄之中。

在小镇上,我给姥爷打了电话,家中无人接听,想必是还在柳一一四叔那里疗伤。于是,便与老太爷等众人分手,踏上了回到东北的路程。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另外一个更为惊险的旅程在等着我们。

一周之后,我和韩汝志来到了四叔的军营。三老、大毛哥俩果然都在这里。经过悉心治疗,他们都已经恢复如初,正准备回到八旗子。

见我俩归来,他们十分的高兴,只有韩爷心里那块大石头还是沉甸甸的。心病还得心药医。当我们把乌蒙山之行原原本本汇报后,韩爷才如释重负,恢复了往昔的笑容。

其实,我有满肚子的疑问,并没有在老太爷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此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姥爷和韩爷对这些东西并不太在行,只有祈望学识渊博的柳爷给出一个答复。

柳爷对我提出的问题,也是伤透了脑筋。想了两天,才模棱两可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天圆地方之说虽传自于上古,并屡有记述和现实印证。但是,“五行乾坤晕”里的双圆套两方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他认为,那里巧合的因素应该占绝大部分,山中古洞存在树木植物并不奇怪,那座外方内圆的树林格局,一定是人为而成。这个人可能就是在峭壁之上设置机关消息,保护小“五行乾坤晕”的人。

这个人为了应和天圆地方之说,而做了大小两套、环环相扣的方圆。正是这些奇树怪草的存在,才使这里形成了以方塘为中心的上升气流。气流一部分透过晕圈气层外泄而出,但大部分会沿着光滑的洞壁回流到洞底,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至于那个方塘之中的黄红色,翻涌不已的泉眼。他的猜测是,古代先人一直认为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地,地极之深便是黄泉地带。那里的水呈黄色,后来就引申为人死之后所居之地,正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因为,这黄泉之水来自于极深的地下,也许裹挟了人所不知的物质,这些物质可能就是邪巫黑苗身体异变,和长命百岁的原因。但是,它的副作用也应该是极为明显的,这从封印在里面的黑苗凶残暴桀就可以得到印证。

柳爷这番话,很是差强人意,并不能让我信服。而且,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我凭空悬浮,他也是只字未提。可是,除此而外没有谁能够解释的更清晰,我也只好就此掀过,不在这上面耗费心思。

韩汝志是第一次来到军营,他的到来让四叔又有了消遣的对象。一番强化训练之后,也让他知道了现代文明与技术有多么的强大。

两个月以后,柳一一忽然打来电话,说她的导师杨教授对半片龟甲的研究有了一定的进展,希望三老过去一趟交流交流。

我们已经明显感觉出,姥爷他们三人自从再探棺材山之后,对这种生活的厌倦,但又不好回绝邀请,就让我和韩汝志带着白冬抢走的,另一半龟甲拓片去见杨教授。

当时我就想,这是很不合常理的。在人的潜意识里,自我自私是永远居于第一位的。只不过每个人表现和掩饰的程度不同罢了。要不为什么有公而忘私、大公无私、先己后人、唯我独尊这样的词儿呢。

所有这些,这都是在宣化“忘我”,只有先“忘记了自己”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这在逻辑关系上,已经是先定位了“自我”的首要位置。古今中外,有多少文化、多少技艺、多少秘密,就是因为一个“我”字,或失传、或消匿、或者成为了悬谜。

现在,三位老人家就是在“忘我”。这两片远古的龟甲,里面蕴藏着未知的秘密是大家共知的。但是,他们还执意这么做,可见退出江湖去意的决绝。

柳一一带着我俩去见她的导师,杨教授精神矍铄、不修边幅,十分的爽朗,一点儿也没有大学者的架子。这很对我的口味,局促之感顿消。

说明来意,并拿出龟甲拓片,杨教授就把我们晒在一边埋头研究去了。他的助手隋黎明将茶水杯重重地墩在桌子上,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哪方尊神呢教授这么大的身份有请,就让两个小毛孩子来应付,太夸张了吧”

看着这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穿的人模狗样的大齿包,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厌恶之感。人的第一次接触很重要,但是这样的开局却是从没有想到。

一旁的柳一一看出了我俩的不快,连忙打圆场,说隋师兄也是直爽之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弯弯绕,还大赞了他一番。从她的话音儿里,我也听出了一丝的不满。

要不是顾及柳一一还在这里继续研究生的学业,我定给他来个下马威。当下,便忍住情绪,不再言语,就当听了狗屁呲。这样一想,心里舒坦了许多。

柳一一坐在我们身旁,摇晃着我的胳膊,非要听乌蒙山的事儿。我心道,四叔的嘴可真够快的,我本不想常安邦这块狗皮膏药刚揭下,又粘上柳一一这贴儿。

但是,看着一旁支愣着耳朵,想听下文的隋黎明,就开始东拉西扯不往正题上说。胡诌八咧一阵子,他讨了个没趣,也觉得我这嘴上没毛的小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见他离去,柳一一解释道,隋师兄是他们院长的小舅子,不学无术、专善逢迎,凡事无利不起早。为了给自己增加资本,刚刚调到杨教授的课题组。

架不住柳一一的软磨硬泡,就把乌蒙山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听的她跳着脚扼腕叹息,说“从今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明知道她是在为没有一起经历乌蒙山的事情而懊悔,还是故意戏弄她。就说没听清楚,让她再说一遍。

不解风情的韩汝志插言道:“她说,她再也不离开你了。人儿不大,怎么耳朵这么背呢”

柳一一这才弄明白我在戏弄她,臊的满脸通红,狠狠地给了我一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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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长白龙脉

玩笑之后,她郑重其事地说,杨教授申报的一个课题批下来了,最近就要组织一支队伍,赴吉林长白山进行考察,她是队员之一。问我们俩有没有想参加的意思,大家一起走一遭,她可以向教授推荐。

我也知道,这样的机会的非常难得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专业人士的身边,就是潜移默化也会学到很多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想着自己的专业,想通过自己的双手和劳动挣碗饭吃。毕竟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机缘巧遇的结果,不能当做赖以为生的事情来做,便婉言谢绝了。

柳一一眼珠子一转,说教授研究了她带回来的拓片后,初步判断龟甲上面那些杂乱无章的图案,可能就是暗指着长白山某地。他想把这次考察与龟甲研究结合在一起进行。

听了柳一一的话,我心中就是一动,老太爷在乌蒙山生活了几十年,对那里的山山水水了然于胸,但是面对龟甲却是一筹莫展。杨教授虽是一名学着,更谈不上有那种生活经历,却能够抽丝剥茧窥出门径,当真是令人佩服的了得。

更让人感兴趣的是,柳一一所拿的拓片,我们大家事前已经研究了很久,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其意,只是这次我们去乌蒙山,遇到并跟踪白冬之后,才得到了另一半。也许,合璧之后的完整龟甲,会让这个费解的事情初露端倪。

正在浮想联翩,杨教授急匆匆走了进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小李啊,这事太感谢你们了。你们带来的这张拓片可是解决了个大问题啊。”

不等我说话,他早已把两张各半个龟甲的拓片放在了桌子上,亟不可待地说:“在我们这个领域,风水之学一直是大家心知肚明,却又隐而不谈的事情。众多流派之中,尤以南北两派各领风马蚤。南派认为,神州龙脉皆发源于昆仑。北派则强调,华夏龙庭出自于长白。两派之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却都拿不出真凭实据压倒对方。这两张拓片,可能就会息止这场旷日持久的争论啊”

杨教授的大嗓门儿,把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一见人多,我就咽下了想问的话题。隋黎明见教授又有新的发现,抢先接过话头,拍马屁道:“教授,您这一重大发现,可是爆炸性的,今后南派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可就要仰视您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哦嘿嘿嘿嘿。”

韩汝志也对这个溜须舔腚的家伙心存不满,接口道:“杨教授重大发现是什么我们想洗耳恭听”话一出口,隋黎明献媚的嘿嘿声就被噎死在喉咙里,一声冷哼闭上了鸟嘴。

极度兴奋的杨教授,还没有听出二人话里的火药味,拿出一张山脉布局图,放在了拓片的旁边,说道:“我们北派一直坚持龙脉的龙庭发于长白山,细节和佐证我就不说了,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们看”

他先是用铅笔从地图的右上方,长白山的位置画起,沿着长白山脉的走向一路向下,铅笔的痕迹划过吉林、辽宁、河北、山西、河南、湖北,一直到贵州乌蒙山才停止。

这时我就发现地图上杨教授所画上去的铅笔道儿,不偏不倚地将这七个省版图之中的大小山脉都串了起来,而且走势一致、首尾相连,几乎纵贯了中国南北的疆域。

画完这道令他兴奋不已的巨大龙脉走势线路后,杨教授深吸了一口气,环视着大家说道:“在这条龙脉上,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山脉,纵贯纵贯大江南北。龙首发起在吉林长白山,龙尾盘踞于贵州乌蒙山。这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最大的龙脉,而且衍生辐射的流域,惠泽民生的范围,是昆仑山所比拟不了的。”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般纷纷向杨教授表示祝贺。杨教授也不是贪功之人,忙向大家介绍我和韩汝志。

然后,谦虚地说道:“今天这个发现,只是初步的判断,需要进一步深入的考察研究。我们申报的课题已经批下来了,经费一到位立刻启程。我的想法是,把这次课题研究与刚刚的新发现结合起来进行。”

说到这儿,杨教授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韩汝志我俩,又道,“两位小兄弟,虽然我们以前素未谋面,但是一一时常提起你们,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还有一个叫长虫的。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走上一遭”

这件事情,柳一一已经说过了。当时,我就打定主意不参与,却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杨教授会亲自邀请,态度还非常的诚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绝的更恰当,看了看韩汝志,希望他来解这个围。可是他一副任由风吹雨打无所谓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愿意,还是不愿意。

一旁的柳一一急的团团转,对着我俩使着眼色。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我的身上,这更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冷了场。

隋黎明真是察言观色的老手,已然看出了杨教授对我俩的喜欢和关切,主动给教授台阶下,说道:“教授,按照您的吩咐,各部门都已准备妥当,即刻就可以出发。只是这次运载的物资较多,还需要增添人员,我看这两位小兄弟就很合适。”

他这一说,原本想好了回绝的话咽了回去。把我当小工使唤心里不免有些不满。现在想起来,当年就是年轻气盛,如果忍一忍,也不至于把自己和朋友,再一次置于危险的境地,遭受那么大的罪。

听了隋黎明的话,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娘的,还真不把老子这豆包当干粮了,我还非去不可了,就是要亲眼看一看,你这正规军和老子这土八路到底有多达的区别

刚要开口答应,韩汝志已经应承了下来,“我们去,还希望各位老师多多指教,有什么需要干的活儿,也尽管吩咐就是。”说完,瞥了我一眼。我明白,这厮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那个时候的项目申报及管理,实行的是项目负责人制,与后来被取消的厂长经理负责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就是说,项目申请人,即是项目实施过程中人财物的第一责任人。经费拨付下摆后,使用的方法、人员的配置、设备的添置,都由项目申请人全权决定,其他人无权干涉。

虽然,也有相应的制度来约束,但是实际上监督制约机制到底执行的如何,基本是不敢恭维。所以,项目负责人的权力很大,绝对居于支配地位。杨教授对我和韩汝志的态度如何,直接影响着其他人对我俩的看法,见风使舵的隋黎明深谙其中之意,便有了主动邀请我们加入考察队的这一出戏。

书说简短,一星期之后,杨教授带着众人来到了长白山深处,一个叫布库里山的脚下。这期间,我俩才弄清楚这次考察的课题是:满族起源及其建筑发展沿革。

寓教于学、寓教于乐被杨教授运用的游刃有余,说笑之中就给我俩这门外汉进行了科普讲座。杨教授说,满族是中国最古老的民族之一,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曾经两度建立中原政权的少数民族。

从目前的考古发现,早在三千年前,大约在西周时期,满族部落已经过着相对稳定的,以原始农业为基础,兼渔猎的原始生活。

这一次把考察的重点放在布库里山,是因为这里是满族的始祖布库里雍顺的诞生地。他的诞生,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传说,天和地有三个女儿,分别是长女恩古伦、次女正古伦和三女佛古伦。一日,三女在布库里山上的布勒瑚里池沐浴。这时,一只神奇的喜鹊衔来一枚色甚鲜妍的朱果,最小的仙女佛古伦吞下果子后,即感成孕,便不再回到天上。

后来佛古伦生下一个男孩,取名为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因是仙女而生,他也称为“天童”。

天童生而能言,见风而长,长大之后举止非凡,相貌奇伟。佛古伦给了他一条船。让他乘船顺牡丹江而下,穿过丛林峡谷,到了牡丹江与松花江流处的斡朵里城。

当地人推举他为“斡朵里贝勒”,他就把这个部落起名为满洲。在满语中,“爱新”是族名,“觉罗”是姓氏,爱新觉罗这一姓氏的含义,就是像金子般高贵神圣的觉罗族。

这要是在一年前,不管杨教授多大的学问。我只能把他讲的当做故事来听。现在就不同了,经历的越多,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卡笛尔有一句话经典格言,最能代表我此时的心境,他说:“画出的圆圈越大,就发现外面的空白更多,越知道的多,就发现自己越无知。”

在布库里山脚下,一个叫六匹叶崴子的小山村,我们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杨教授对这里很是熟悉,本就平易近人没有大学者架子的他,大海碗的烈酒几下子都把他灌倒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正与小村的王村长商量进山事宜,有村民前来报告,说进山的人回来了。王村长见来人神色慌张,面色就是一凛,忙问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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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 疯子老七

还没等来人回答,外面就响起了哭喊之声。大家急忙赶出去,只见一个人被架着来到了院子里。

王村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摇着那人连声问道:“老七,其他人呢其他人在哪里”

我站在一旁看得真切,这个叫老七的人神情呆滞、目光散乱,身体颤抖不已,虚弱的一口气就能把他吹倒。他一定是受到过极度的惊吓,以至于精神崩溃,现在他已经不可能回答村长的问题了。

王村长心急之下,没有看出老七的异样,催问无果便扯大了嗓门。老七突然被刺激到,发了疯似地胳膊一轮,挣脱开搀扶着他的两个人,转身向院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狂叫着,“跑,快跑啊追追上来了,啊啊”

围观的众村民赶紧围追堵截,可老七所爆发出来的强悍,几个人根本招架不住。最后,一拥而上才把他擒住。

现场一片混乱,王村长有些不知所措。杨教授一看,忙将队医喊了过来,一剂地西泮让老七稳定了下来。抬到屋里,遣散众人后,王村长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每年农历四、五月后,便是进山采参的季节。这么多年来,由于采挖的速度远远大于生长速度,野生人参越来越不容易碰到了,采参人的足迹也越来越远。

十年前,进一次山两个月就会有收获,可是现在三四个月也经常是空手而归。今年,老七带着村里的四个后生,以及山外来收参的刘老板和伙计进山。一去四个多月杳无音信,家里急的都炸窝了。先后派出去几批人前去寻找,也是踪影皆无。

千盼万盼这回真的盼回来了,结果只有他一个人,还成了疯子。那六个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家里要是来要人,该如何是好王村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长吁短叹慌了阵脚。

杨教授宽慰道:“老七是这行里一等一的好手,这些年风里来雨里走,从来没有闪失过,等他醒来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停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据我所知,他始终是单棍撮,独来独往惯了。这一回,怎么让他做了把头”

王村长唉地一声长叹,十分懊悔地说:“谁说不是呢,这小子祖辈单棍撮,手艺没说的,大家都挑大拇哥。这些年来棒槌是没少采,钱也没少挣。可这家伙光棍一条,又没爹没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全都给败花光了。

这不,去年又采到了一枝百年的棒槌,卖了个大价钱,看得村里的年轻人直眼红,抢着闹着要和他一起进山。开始他不愿意,可这帮兔崽子天天围着我闹。我也想耳根子清静,就一吓二蝎唬强迫他做了把头。唉,要是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老花带着他们就好了。”

棒槌我听说过,指的就是人参。可单棍撮、把头听着就有点儿糊涂了。但眼前这种情况,我就是再有好奇心,问这问那既不礼貌,也不合时宜。

杨教授听罢,问王村长,“这个刘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把事情弄清楚后,还得通知他的家人啊。”王村长还未作答,就听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