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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亲历记

前记

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着程度不同的期许,愿望、憧憬,甚至是幻想,只不过随着成长阶段的不同,以及所处的现实生活和社会环境不同,而有所变化和调整罢了。

就象当兵扛枪的梦想始终没有心愿得偿一样,我始终对第一人称射击游戏情有独钟,并且乐此不疲。我也一直在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始终停留在懵懂少年的状态。可是去年,突然间就对这钟情2o多年,枪林弹雨、纵横驰骋,尽情挥洒军人豪迈和男人血性的“战场”产生了厌倦。

静静想来,人到中年万事休,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老的再也端不起枪,再也没有激情,再也不需要以一种寄托来填满自己空虚的内心。如今,更多的时间,我都以看客的心态旁观着这个纷扰林总的世界,感受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和自己的生活。仔细想来,这些年究竟得到了什么,只是印证了一句话神马都是浮云

许多好友一直关注、鼓励着我,让我用那只秃笔写出更多的方块字,然后交由他们来评头论足,这倒是个不错的诱惑,也是一件很好玩儿的事情,使我本已趋于平静的内心再泛涟漪,也许会成为一个新的“痴迷”的开始。

码字这件事其实很累,就像对待赖以为生的工作那样,既认真不得、较真不得,也马虎不得。我的一位朋友曾经接触过一些文学爱好者,他们都有各自的职业和生活,只是由于兴趣爱好的志同而走到一起,因诗而聚、缘词而集、以歌为媒、颂赋为介,端的是常常为妙笔生花而寻思苦觅,为神来之笔而秉烛搜肠,得意时笑傲江湖,竭意时沽酒消愁。

其实,真的不必如此煎熬自己。毕竟这只是兴趣爱好而已,码字也只是流泻心境,没有谁会在意遣词有多华丽,词格有多工整,意境有多深远,所能留下的只是给自己一个慰藉。

请不要用社会公理来要求玩字自娱的人,因为帽子太大承受不起,恐压断弄折那纤细的脖颈与羸弱的腰杆。也不要用道德伦理来衡量写字自乐的人真善美丑的底线,看字者所站角度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就像历史的记述和成王败寇一样,朝代更迭及喜厌好恶,可能转瞬间就会使曾经的事实是非颠倒、阴阳难辨。

兴趣就是兴趣,爱好只是爱好,故事还是故事。兴趣可以晨浓夕淡,爱好也可以随时改变,而故事则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从没有写过故事,也不懂该如何落笔,就让这个故事以第一人称开笔,毕竟容易些。不过,此中的桥段可不都是我所经历的,可能有你也有他,因为这是大家的故事。

此时的我就像一个刚刚掌勺的小厨子,怯怯地把各种原材料与调味品搅合在一起,但愿做出你满意的乱炖,而不是大杂烩。愿我的好友都参与进来,我们共同把这个故事接续下去,也许这里就有你的影子和存在,也许你的一点建议和点题,就会改变故事的结局,就会变成你自己的故事

请把它当做成人的童话去看待,也可以作为闲暇的谈资,毕竟这个世界还有许多难解和未解之谜事实存在着。总之,请永远保持一颗童心,随性随意、轻松自然、自得其乐就好。

飞天神猴

第一章 少年往事

“小子,能不能把那天的事情再给我说一遍啊”姥爷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可能是感觉到态度不够诚恳,马上又拎起他那个爱如珍宝的青花小酒壶给我满上了酒。

望着有些献媚的姥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道:这还是姥爷吗平时那威武霸道,说一不二,没事儿就马蚤扰我,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姥爷今天是怎麽了乖乖,今天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了,都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机会可不多,得好好利用利用。

酒壮怂人胆。于是我借着酒劲,粗声大气回应道:“我说姥爷,忙三火四地把我从几百公里外连夜召唤回来,就是为了陪你喝喝酒,说说那个早说过百八十回的破事儿呀这不合情理啊,简直就是摧残不行,不行,今天我累坏了,要说明天说”。

故作愤怒状回击姥爷后,我马上就搬救兵,对着正在厨房炒菜的姥姥喊道:“姥姥,姥姥,你来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这麽回事。”

“哈哈,老头子,怎么样我就说你不该这么折腾孩子。这小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吃软不吃硬,越逼着越不会说的。好在是我打的电话,要是你打,嘿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呐。”门帘一掀,姥姥满脸得意的端着菜走了进来。

我赶紧把姥姥拉到身边,说:“还是姥姥好,这干煸蚕蛹、海杂鱼、红烧肉都是我最爱吃的。来,我得好好敬姥姥一杯。”刚要说些健康长寿、寿比南山等等等等不痛不痒,又谁都愿意听的话,姥爷有些嫉妒又有些愤愤然的话音响起,“臭小子,回来就姥姥长、姥姥短的,怎么着合着这些年我是白疼你了是不是肉皮子又发紧了,想着松快松快啊,要不我陪你练练”

当我还想接着和姥爷斗嘴取乐时,姥姥说话了:“大外孙,今天就听你姥爷一回,再说说吧。”

望着一直对自己都言听计从,从不用命令口吻说话的姥姥,我有些吃惊诧异,“难道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是要离开锦州为什么这么突然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一路上所想到的疑惑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唉,和你说的都是真的。过几天,我和你姥爷要去你舅舅那里,这回时间可能长一些。所以走之前想见你一面,另外还有些事情交代给你。”姥姥不无惆怅地说,并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头。

房间霎时安静下来,静的有点可怕,楠木梳妆台上那有些年头的老座钟,滴滴答答的走时声也显得格外刺耳。良久,我满脸狐疑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先说,然后我再告诉你。”姥爷又恢复到以前不苟言笑的模样,这样子让我一下子严肃起来,静下心来,整理好思路,便一字一顿地说起了那件事情。

“那天,刚上课不久,长虫,哦,就是那个常安邦和我说,他妈单位后山上的水果今年结得又大又好,鸟儿特别多,他也偷偷地把粘网藏在了那里,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去玩儿一趟。我一听有吃有喝还有玩儿,当即就答应了他。

趁着课间休息,我俩就悄悄地溜出了学校。他妈妈的工作单位是火药厂,专门为矿山开采提供炸药。因为危险,所以就设在远离生活区的棺材山,而且封闭的区域很大,树木植被也很茂盛,是个盛夏纳凉的好去处。

平时都是蹭车去的,也没有觉得有多远,这回走着去还真是远的不得了,累的我几次嚷嚷着要回去,可这家伙死缠着我不放,唉”说到这儿,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正要接着说下去,就听姥爷接口道:“后悔了吧,当时你要是真的回去,顶多就是再写份检查给老师。我是看明白了,只要是常安邦你俩在一起,不捅出点儿娄子来,那才叫见鬼了呢”

“那是,那是,要说这写检讨呀,也不尽是坏事儿。你是没看到我同学见我写检讨那麻溜劲儿,甭提多羡慕了,别的班不少哥们还来取经呐,啧啧啧”

我正自吹自擂、自我陶醉之时,姥爷正声道:“书归正传,别跑题儿了。”原本想就此掀过,逃过一劫的我只有老老实实地接续下去。

“我俩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顾老二那块瓜地。姥爷,你还记得顾老二不就是那个每次见到你,肯定把你灌倒的那个顾二。”被揭了糗事的姥爷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但却有一丝笑意在脸上迅速滑过。

我接着说:“我俩正商量着偷俩西瓜解解渴,就见顾老二从他那快塌架的破棚子里钻了出来,大老远的喊我俩过去。

我们一边吃瓜一边东拉西扯,这厮还问我俩为什么没有去上学,也被我吱吱呜呜的蒙混过去了。可当听说我俩要上棺材山抓鸟儿时,却极力阻挠不让去,那暴跳如雷的样子就从来没见过。

我很是纳闷,奇了怪了,这闷葫芦从来都是主动带着我俩玩儿,上树掏鸟、下河抓鱼、草稞子里面抓蝈蝈,就连打只兔子也给我们留一半儿的主儿,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他先架了网子,怕我们拿他的东西

一想到这儿,我就对长虫使了个眼色。还别说,到底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他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兵分两头,撒腿向棚子外跑去。

这顾二也不含糊,几步窜到我的近前,伸手就来抓我。我心思着:小样,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也不看看咱是谁教出来的徒弟。于是我就使出姥爷你教给我的魅灵步,几下子就摆脱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一见对我无计可施,转身就奔向长虫发力。可怜的长虫那是笨到家了,让人家抓小鸡似地拎了起来,手刨脚蹬,再加牙咬,可就是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我拿出掌中雷朝着顾老二就打了三发,真准,发发命中,打得他蹦着高地嗷嗷直叫,长虫也趁机解脱出来。”

我正唾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地描述当时的情景,就听姥姥插言道:“这孩子,不是早就告诉你,这掌中雷威力大,而且不要轻易示人嘛”

我连连点头称是,辩解道:“这不急中生智嘛”“生智个屁,让顾老二看到倒无所谓,就怕不知轻重伤着他,到底伤着没有”姥爷有些生气,又有些关心地的问到。

“没有,没有,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那弹丸是我刚刚揉出来的,还没有阴干呢。原本是和长虫打赌用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赌什么”又听姥爷问道。我一想不对呀,老爷子今天怎么总是插话儿呢噢,对了,这段儿以前没说过,他也没问过。奇了怪了,这回怎么听的这麽仔细,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噢,是这样,长虫这小子自从我有了掌中宝之后很是郁闷,打鸟儿就再也没有赢过我。于是他苦练本领,非要和我比个高低,弄出个高下,就和我约定每人1oo颗弹子,看谁打的鸟儿多,赌注就是输的给赢的做一个星期家庭作业,外加值日。”我乖乖回答道。

“就知道你俩在一起准没好事儿”姥爷气极而乐,喃喃嘀咕着。

看到姥爷不再严肃,我的心情随之轻松很多,接着说:“那三个弹丸,两个打在后背,一个打在额头,起了个大紫包。他一见我手中有弩,立马就停了下来,畏手畏脚地站在原地,气的青筋直暴,满嘴乌七八糟地骂着我俩。我又抬起手吓唬他,他一溜烟儿地跑了。

我俩也趁机向火药厂跑去,可是距离大门口不到五百米时,就见顾老二那条黑贝,疯了似地追了上来,敢情这家伙去找帮手了。这段距离我们是跑不过那该死的狗的,看来只有上山躲躲了。我一咬牙,拉着长虫拼命向半山腰那个小石洞跑去。

那个石洞是前些日子,追一只被我打伤的松鼠时发现的,洞口就藏在一片茂密的油松和榛丛后面,只有贴着地面才能爬进去,所以至今没有人发现它。

可是,不争气的长虫跑的都脱力了,往大石头上一躺,说什么也不走了,还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大哥,你快跑吧,是你打了顾老二,他那黑贝是轻饶不了你的,就凭我和那狗的老交情,它也不能把我怎么地。这倒是实话,那条黑贝就是长虫家送给顾老二的,平时和长虫相处甚好,也是长虫向我唯一的炫资。我也就放下心来,撒丫子向小石洞跑去,一边跑一边从蛟筋囊里掏出匿息散沿途撒了下去,并顺利地钻进了那窄窄的石缝。”

说完这些话,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了看姥姥和姥爷,就见他俩对视了一眼,会意地微微地点了点头。姥爷转过身来,满意的对我说:“嗯,干得不错忙中不乱,乱中有序,能把事情考虑的如此周全,看来那些年的劲儿没白费,有我当年的风范,呵呵呵,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握着水杯,我愣愣出神,仿佛又进入了那惊悚的黑暗

第二章 梦魇开始

“那是个只有进口,没有出口的死葫芦山洞,十四、五米长。前面三、四米直径不到二尺,后面逐渐宽阔,大人弯着腰都可以行走,尽头是一快异常光滑的石壁。爬过石缝进入石洞后,我便打开姥爷吩咐不得离身的蛟筋囊,摸出火折子点亮,到了宽阔处便坐了起来。左右照了照,见洞里十分干爽,也没有蛇蝎爬虫,于是,便靠在洞壁上调整呼吸。

黑贝狂叫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进来,从声音上判断距离洞口较远,看来匿息散起了作用,已将我的气息全部掩盖了起来,使它无法追踪。

想着它此时烦躁抓狂、四处乱窜的样子,我不禁得意起来,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就不信扛不住它。只要它夹着尾巴一走,嘿嘿,小爷我就万事大吉喽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也许是一大早急匆匆走了一个多小时,又逃命狂奔了很长距离,我还真觉得有点累,再加上火折子亮度不够,四周也显得十分昏暗,渐渐地我便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痛传来,我猛地惊醒,原来是火折子烧到了尽头。甩掉手里的火折子,清醒一下脑子,我就努力地听外面的动静。不听还好,一听有些郁闷了,那该死的黑贝仍在嗷嗷吠叫着,不时还夹杂着长虫喝斥它和声嘶力竭喊我的声音。

我的天娘,一根火折子足足可以燃烧个把小时,这家伙也太执着了,明显是不咬我两口誓不罢休啊,就这劲头儿,即便出去,长虫也摆平不了他“老朋友”呀登时,我打定了主意,什么时候安全就什么时候出去,反正我还没把这个石洞的事儿告诉长虫,他也不知道我在哪儿,说不定挺不住就撤了。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雷声涌入石洞。天助我也,我就不信那该死的狗忠诚到大雨之中,还坚守着非要给顾老二报仇的地步。于是,我便又闭上眼,伴着滚滚的雷声睡了起来。

洞中无日月,时光流短长。不知过了多久,就觉得衣服像是被水淋湿了一样难受,估摸着是雨水渗了进来。再仔细一想,我登时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这石洞完全是开在石头之中,一场雨绝对不至于透水,可这水又是从哪里儿来的一定有漏点。真要是遇到山洪,荒荒地灌进水来,就这只有进口,没有出口的山洞,而且洞口还在低处,我根本就跑不掉,就是不被淹死,也得被憋死在这儿。

想到这儿,我呼地站起身,抬腿就向外走。可是,我忘了自己此时身处大洞与小洞结合部,黑暗中一下子就迎面撞到洞壁上,直撞得我眼冒金星、七荤八素,鼻子也流出了血,痛得我蹲在地上嗷嗷直叫。

当金星散尽,眼前的景象使我愣住了。只见数十道光线射进了洞里,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刺眼。完了,这回小命真的是交代了。此时,我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没把石洞的事儿早早告诉长虫,那样也会有人找到我,至少还能留下个全尸啊

急归急,我还是侧耳听了听,没有水流淌的声音。连忙又掏出个火折子,四下一照。原来,一撞之下,我已经从先前面向石洞进口,变向为面对洞里,那些光线就直直地射在,洞尽头那块平整的石壁上。周围依然很干爽,淋湿我的地方,洞壁上只有阴湿的水印。又想到石洞所在的山势,不高大,也不陡立,不似形成山水的模样,心立时平静了许多。

再听听洞外,已经没有了狗叫和长虫的呼喊之声,那该死的狗终于没耗过我跑路了,等雨再小一小,我就可以悄悄溜出去,重见天日了。心情大好的我,好奇心又起,举着火折子,沿着光线向那块石壁走去。”

一边说着当时的情景,我一边观察着姥姥和姥爷的反应,只见姥姥一副担心的神态,姥爷则始终低着头,听的非常认真,还不时的点头或皱眉,丝毫没有打断的意思。

我接着说:“到了石壁前才弄明白,原来光线就来至我坐着睡觉的上方。那是一块巨大长方形青石条,光线就是沿着青石条上的小孔射进来的,我身上的雨水也是顺着那小孔淌进来的。而这些光线和小孔,上次进来时也是绝对没有的。

我在青石条和光滑石壁之间来回走了两趟,石条也很平整,显然是人工凿成后放上去的。上面钻出来的小孔也很圆,分布的没有规律。但有一样,就是那光滑的石壁和石条是相同的质地,与洞壁完全不同。

我又将火折子向石壁凑了凑,发现上面刻着一些浅浅的线条,这些线条组成了一个图案,足有桌面大小。而且,每一条光线照在石壁上所形成的光斑,都不偏不倚地落在线条之上。

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图案也看不出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像攥紧的拳头,不过这拳头大的有些怪异。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我忽然发现那些光线中有两条与众不同,其它光线射在石壁上,只是一个光点,而那两条光线在石壁上的光影,却是个同心圆,格外突兀和抢眼。小光圈里的石台微微凸起,两个同心光圈之间却是向下凹的,看着它,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思来想去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于是,我又仔细观察石壁的其他部位,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青石石壁与黝黑洞壁的颜色有着较大的反差,一整圈交结相贯线也整齐划一,只有个别地方缝隙较大,似乎有丝丝的风向里面吸去。

石壁摸着很凉爽,而且是潮湿的,这种潮湿不是下雨所致,就像是冷热交换凝结而成,贴耳上去,石壁后也没有任何动静。当我弯腰检查石壁前的地面时,脖子上的玉珮滑了出来。

一见玉珮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同心光圈眼熟,原来与这玉珮何其相似。连忙摘了下来,慢慢地将其凑近光圈比量。就见玉珮外圈与大光圈等径一致,内圈与小光圈完全吻合,玉珮的重环也与大小光圈之间的距离等宽,乖乖,不大不小,正正好好。看的我一阵惊愕,难道妈妈这玉珮是从这块石头上凿下来的那材质也不一样啊

揣摩之间,手里的玉珮就不自觉地贴了上去,只觉得那玉珮象被磁铁吸引一样,嗖的脱离了我的手,叮的一声就粘在了石壁上。我心里一骇,这玉佩可是从妈妈的皮箱里偷偷弄出来的,要是弄丢了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慌忙着我就使劲儿往下抠,怎奈那玉珮就像用胶粘上去一样纹丝不动,我又从蛟筋囊里掏出小钢刀往下撬,依然是不动分毫。我更慌了,情急之下举手就向石壁拍了一掌。不拍还好,这一拍却把原来还微微露出石壁的玉珮,硬生生拍了进去。

就在玉珮没入石壁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怪事。只见那玉珮幽光一闪,也不知道是蓝光,还是绿光,紧接着就听到一阵轰隆隆声响起。吓得我目瞪口呆,两腿打颤,而更诡异的是那石壁,就像推拉门一样,“哗“的一声向右侧缩了进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我向门后吸去。我本能地想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身形,可是洞壁的边缘都是湿滑滑的,根本不能着力。我挣扎着,恐惧的叫喊着,可后背就像被人猛击一掌,连滚带爬地翻滚进门后的漆暗,那石门也无情的砰地一声关上了。

随着石门的关闭,向黑暗中撕扯着我的吸力也瞬间消失,爬起身我冲回到石门前,可是任凭我怎么叫喊踢打,那冰冷冷的门再也没有洞开。”

我依然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那玉珮确定是你妈妈的吗”姥爷有些怀疑地问道,“是,就是那块鹅黄底儿,带有纵向血丝的玉珮。我也是看着它特别好看,才偷摸拿了出来,本来是想跟长虫显摆显摆,完事儿就放回去,而且妈妈那儿还有好几块,也不至于被发现。”我虔诚地低着头检讨着。

“呵呵,看看是不是这块儿珮”抬起头,看着满脸堆笑的姥爷,我有点儿发懵,他居然又提起了那块儿玉珮,听话音儿就在他那里。

姥爷将手伸了过来,一块儿玉珮赫然平躺在他的掌心之中。

灯光照射之下,泛着一层黄澄澄的光晕,油润而养眼,看着就让人觉得舒坦和宁静。颤巍巍地双手接过来,仔细辨认一番后,我忙不迭回应道,“是,是,就是这块珮,你看这挂绳就是当时往下抠的时候拽断的。但,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难道那天你也在那个地方”

“这玉佩是你韩爷和顾二叔后来找到的,前些日子我们去了八旗子,顺便带了回来,你喜欢就拿去吧。”姥姥接口道。

第三章 仙紫之焰

姥爷不无感慨的说:“都说这小子命大,看来运气也出奇的好。虽然,这件事儿你说过多遍,就是怕你遗漏或忽略了什么细节,别急,慢慢说。”

我毕恭毕敬地将玉珮送回到姥爷手中,生怕它再飞了。“石门关闭后,我绝望地挣扎了一阵子,遍寻四周也没找到重新开启的机关,只好去寻找新的出路。前行的山洞宽了许多,足能通过一辆大马车,小心试探了百十多米,见没有流矢飞镰和翻板枪桩,便大着胆子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走过一个下坡和一个上坡后,来到一条走廊前。四米见方的洞口很是宽阔,洞壁也平整光滑,地面依然是青石铺地。又前行了十米,一丝黄色的光点映入眼帘,我马上停下了脚步仔细观察,可是前面很黑看不清楚。

于是,掰下一块火折子扔了过去,就见两个黑黢黢的巨大影子隐匿在黑暗之中。我马上屈身伏地并灭了火折子,十几分钟过后,见没有任何动静,就再一次点亮火折子,准备继续前行。

突然,发现地面石板上有一些类似榔头敲击石头而产生的小白点儿。我心中一凛,这分明是箭簇射击后留下的痕迹,顿时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忐忑之下,又返身向来时方向缓缓走了回去,这才发现白点儿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每隔二十米左右,地面上便会有一道与洞廊等宽,厚约尺许的青石条混迹于地面石板之中,一共有六条之多,最后一条更是厚达四尺,就横在了上坡与走廊的结合部。

我暗骂该死,一路走来相安无事,也就放松了警惕,好在不是即时启发,否则自己早死了五六回了。抹了把惊出的冷汗,再一次返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廊顶和两壁。廊顶没有异样,只是在左右两壁距廊顶三十公分处,分别发现了一条约四五公分宽的石檐,而且这石檐平行于地面,沿着走廊笔直地延伸向黑暗的前方,似乎与整条走廊等长。

想一想箭簇留下的印记,看得出劲道很足,再看看空无一物的走廊,也没有曾经入侵的迹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白点儿是机关安装之后调试试射时所留下的。

于是,在走廊中段,我摸出了蜘蛛钩,收紧链绳,将钩头扣死在皮腕儿上,一纵身攀上了石檐。就见石檐的上面是通长的凹槽,就像是一条小型的灌溉水渠,凹下去的部分,宽约十五公分,大部分隐在洞壁中,应该是事先凿好再安装上去的,里面注满了油腻腻的东西。

我不敢造次,将火折子移开,并顺势横向移动了两米,感觉不算吃力,而且石檐也能够承受住我的重量,就放心地跳了下来。

再次回到发现白点儿的地方,蹲下身子,将尺蠼棒一节节安上,就由近及远地敲击地面,当敲击到身前三米左右的时候,棒头的音叉嗡嗡响了起来,同时,一阵微微的震动传了过来,触发点就在下面,我大气都不敢出地收回尺蠼棒,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从石檐移动过去决心。

借助石檐向前移动了不到十米,就看到一盏盏铜质油灯支愣在洞壁上,小心行得万年船,我一再提醒着自己,压制住了点灯照亮的强烈欲望。又悬空移动了一段距离,就觉得有些吃不住劲了,胳膊突突地哆嗦起来。

向前望去,就见五米开外一扇足有三米高、三米宽的巨大石门隐隐约约挡在了那里。门前,不是常见的雕兽,而是两个二米多高的金甲武士。在火折子照射下,那金盔金甲显得异常的耀眼,紧接着扑棱一声,一只发着寒光的长枪凌空刺来,吓得我啊的一叫扭身躲避。

可是却忘了此时自己身处半空之中,只听嘭的一声,一脚把一盏油灯踢翻了,并且本能地将脚踩在了灯架上。灯架在踩踏之下,就好像拉刀闸开关一样,刷地向地面倒去。乖乖,这也不结实了,简直是豆腐渣工程啊。

稳住身体,一看之下立觉不对,那灯架是以洞壁为支点,竖直翻转下去的。这难道也是一个机关就在疑惑间,一阵刺耳的吱吱呀呀声音传来。娘的,这嘴难道是开光了不成,这还真是一个触发点。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和吞了玉珮那扇石门启动时的声音一摸一样。

情急之下,也管不得许多了,我大吼一声,双膀一较劲,脚下猛地一蹬,冲着大门门垛就扑了过去。老子不能吃一百个豆子也不记得豆腥味,这回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就不信那贼风还会把我吸进去。

可是,我想错了。悬空捣腾二三十米,早就没有力气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半空中就来了个自由落体,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上,直摔得懵瞪转向。

就在此时,红光一闪,霎那间整个走廊火光冲天。扭头一看,只见石檐处火蛇飞舞,火线顺着凹槽向进口方向迅速地燃烧了过去,而冲天的火苗却是缓缓地、缓缓地沿着洞壁向廊顶蔓延开来,洞壁左右两侧的火就这麽慢慢地接近着,就好像握手一样,最后融合在了一起。

我傻子一样呆呆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事情远还没有结束,二三分钟后,就见那火焰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由刚开始时的红色,慢慢地变成了红黄色,然后是绿色,蓝色,最后竟然变成了紫色并稳定了下来。而且,那诡异的紫色火焰向云层一样在慢慢结厚,随之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飘了过来。

紫色火焰,麝香之气,这不就是故事里经常提到的仙紫之焰吗”

仙紫之焰是传说中参道悟修之人,羽化飞升之时才有的天景异象。其时,飞升之人站在紫焰之上,向人间做最后的回眸,而那焰火将慢慢地向下积结燃烧,直至将他在尘世间最后留下的痕迹燃烧殆尽,不留分毫,某种程度上说与地狱之火没什么两样。

但是,这仙紫之焰却是既表明了飞升之人不恋红尘的坚志与决绝,也断绝了某些后继者投机取巧的妄念。就是由于紫焰荡涤之猛烈,所以大凡修成正果之前,这些人都是选择远离尘嚣,僻密静修,直至无踪无迹,只空余了世代相传,带给人无限遐想的故事、传说和圣迹。

“就在连天火幕烧起之际,从石门开始每隔二十米,慢慢地升起了一堵堵石墙,那石墙都是整块的青石板,与走廊等宽,竟然就是地面上通长的石条。石墙将百十米分隔成五、六段,每段儿就像一个没有盖的仓子,当升到石檐处咔的一声停住了。紧接着,廊顶和两壁间箭羽之声嗖嗖骤起。

此时,我背靠门垛坐着,距离第一堵石墙有两米远,透过上面两尺为距均匀分布的孔洞,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排排锋利的铁刺枪桩透出地面,在大火中刺向空中。

向左侧看去,只见一个金甲武士手持长枪向右侧斜刺而出,端的是威风八面、勇烈异常。靠,原来是石将军,这他娘的是谁的创意啊,吓得小爷我还以为是偷袭呢。起身就要踹两脚解解气,可脚在半空又收了回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真要还是机关,遭殃的还是我呀

再看看右侧那位,凶神恶煞般双手紧握长柄宽背砍山刀,也是蓄势待发。见没有危险,起身来到石像前,石像由整块石头雕刻而成,栩栩如生,非常传神,铠甲工艺繁复,细致入微,没有氧化痕迹,露出的牛皮软甲及盘扣系带也很精致。

一个巨大的紧攥着拳头的图案,赫然映照在他们身后的石门上,与小石洞的图案相比,更大,刻工更精致,线条也更清晰。不过,它还是那么抽象,想象着各种动物的形态都不能与之对上号,甚至是分别拆解再重新组合,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估计和龙、凤凰一样,是某种图腾。真要是图腾的话,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不会有结果的,浩如烟海的中国历史,悠悠五千年文化传承,国之兴替、族之盛衰,又有哪个说得清楚。就像神话传说一样,又有谁敢站出来肯定那只是神话、只是传说。这些事情也是我辈力所不逮的,索性放弃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仙紫之焰仍在慢慢聚拢着,走廊里的温度也在升高,但没有窒息和头晕目眩的感觉,通风应该没有问题。从防御设置的毒辣和整个工程的浩大来看,也不是军队屯兵之所。我曾经死缠烂打地央求爸爸,带着我进入过矿山地下一解好奇。即便是现代,井下也只是地中开掘、原木支撑,外加直流输送设备,与这里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那么,既然不是军事设施,就只有一种可能,这里是个陵墓。

因为,开山为陵本身就是一件绝非一般人力所及的事情,再看看机关设置,太过细致、太过精巧、太过诡异了。”

第四章 金甲武士

想着早已熟烂于胸的情形,我说:“这些机关的设置,其一,机关前置。墓道前几百米不设任何机关,让你放松警惕,放你长驱直入,在于无疑之处雷霆一击,而且后路全部封死,逃无可逃。

其二,分仓阻隔。上升石板所隔出的六仓子,每个都可以轻松容纳六七十人,总计就是三四百人,且问得需要多大的势力和行动,才能破墙而出更别说,一通到顶的尺厚石板和最后那道厚逾四尺的石墙。

其三,机括奇巧。尺蠼棒本就是探测翻板、空洞极灵敏的工具,但在此处也得配合音叉才能有微细的感觉,定是石板之下垫起了厚厚的贵重胶泥,以掩盖触发机关和铁刺枪桩,可见在伪装迷障方面做足了文章。还有那个石檐,看似是最易突破点,但就是这弱点也被利用了起来,那薄薄的石檐是绝对经不起成年人重量的,一个失手便会立即启动机关消息。

其四,心思缜密。此中机关最阴损的便是那些油灯支架,人在黑暗之中最渴望的就是光明,试想侵入者冲破第一道推拉门,又在黑暗中走了四五百米来到此地,一见灯盏,任何一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点灯照明,只要是触碰了灯盏,必然是引祸上身。我刚才也只是轻轻一碰支架,就下翻启动了机关,可见其有多么灵敏。

其五,杀机尤甚。上有油淋,下有铁刺,三面箭雨,还有升起石墙上那二尺为距,足有鹅卵粗细的圆孔,那是武士们留给入侵者的最后一记绝杀。

如果我的分析没有错,层层升起的石墙将不会再落下,定会成为后人难以逾越的噩梦。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佩服起设计者了,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军事学、机械学、土木工程学,甚至还运用了心理学,攻击防御样样精通,太霸道了,这还是人吗

慨叹之余,还是逃生要紧。革命尚未成功,咱还继续努力,既然小爷我毫发无损地突破重重机关,命大福大造化大,接着还得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啊。但愿,这已经开过光并被验证了非常灵验的嘴,继续给我带来好运。

有了开启前一个门的经历,我自然而然地走到巨大石门前。但门上却没有光斑出现,望着上面古朴却很简约的线条,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下手。

驻足良久,移步到金甲武士近前。左手边甲士挺枪右刺,眼随枪势,右手边甲士,开山刀左举,怒视前方,都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此时,仙紫之焰已逾尺厚,见情势不算危急,便又凝神静气对比着观察起两个甲士来。看服饰,一摸一样,没有差异;看眼神儿,一个向前,一个斜上;看武器,一刀一枪,左开右刺。再沿着刀柄和枪杆的延长线看去,相交点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