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52部分阅读(1/1)

院的太监和宫女,抬着几大桶的热粥和白面馒头以及酱肉酱菜送过来,犒劳侍卫。

靖王爷着身边副将,把守府侍卫分两批人,替换着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打仗,他也下了观望亭,带头一气吃了三个馒头,喝了两碗粥。

靖王爷下了观望亭,温小婉并没有跟下来。

观望亭重地绝对不能离开人,温小婉顶替靖王爷位置的同时,被靖王爷塞进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铁箱子里,只露一双眼睛。

温小婉觉得钢铁侠、蝙蝠侠以及终结者,都难以形容出她此时的囧样了。

“尼玛啊,我这里督战还是体验囚犯啊,快把我放出去啊。”

那铁笼子还挺大的,方方整整的,刚好够温小婉坐在里面喝壶茶的,也不知道这大铁笼子之前是装什么的,质量超好,奇葩得用语言都无法形容。

靖王爷根本不管不孝女的叫骂声,只当她是给前方迎战的侍卫鼓劲呢,一点儿不影响心情地吃吃喝喝。

“郡主,王爷千岁也是为了你好,等着王爷千岁用过膳,有了精气神,再来观望亭督战,奴才就叫侍卫们把您连着这保护甲一起抬下去,定保郡主毫发无损。”

小福子站在铁箱子后面,好声好语地哄劝着,就怕温小婉闹起来。他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温小婉坐在这个箱子里,更让他安心的了。

他深感靖王爷的英明神武,大快人心。

“毫发无损个毛,你快去把钥匙给本郡主要回来,快放本郡主出去,本郡主也就不治你大不敬的罪了。”

这真是太欺负人了,她这手伸不出去,要不外面那种低级锁头,哪能拦得住她。她眨个眼睛就能搞定的东西,就因为锁在外面,她就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她锁神世家的嫡传掌门人啊,竟被低等锁困到铁箱子里,这传出去不得叫人家笑掉大牙啊。她怎么对得起她祖父当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jj。

治什么罪,小福子都不怕。

他还不知道温婉郡主,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大不敬,等着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温婉郡主治他什么,他认什么。

就在温小婉踢腿踹铁箱子,小福子锲而不舍地劝着时,靖王府墙外的第二轮进攻又开始了。

带兵进攻靖王府的人,正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安志得。

安志得今年四十有余,两朝为臣,做得最大的官也就是目前这个品级了,而他膝下两个儿子,却都是标准的纨绔子弟,靠着他的关系和银子铺路,才各捐了一个六品闲职,瞧着以后,也没有什么向上发展的可能。

安志得十分不甘心,他最害怕他这两腿一蹬,他们安家也就中落了,指着他的两个儿子,不被人挖坑埋了,已经算是他们安家烧了高香。

一直以来,他都有个想法,想凭着他这么多年的苦劳,换个爵位来。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不用亲王公候之家,哪怕只是个伯府,他也满足了。

至少在他死了之后,他们安家有这个爵位护着,能一路保个几代儿孙的小康富贵。

晋安帝龙耀没有发现他这点子想法,却被重活一次的睿王龙骐利用到了。

之前小说情节里,安志得是在五年后,给晋安帝龙耀上过奏本的,暗示过想要个爵位,但爵位是皇宠是亲恩,晋安帝龙耀怎么可能同意,安志得大不了就是苦劳,真谈不上有封爵之功。

安志得那时就嫉恨在心了,原情节里,睿王龙骐第二次造反时,就把安志得拉拢过来,如今重活一世,睿王龙骐把一切都提前了,自然不会把安志得放过的。

在睿王龙骐这次亲自谋划的谋逆里,安志得惟一的任务就是攻破靖王府,顺便拿下顺王府,这才有了顺王府的第二声巨响。

之所以没有把火药用到靖王府,是因为睿王龙骐给安志得下的死命令,一定要活捉温婉郡主。

安志得怕火药劲头太大,还没有准头,真万一伤到温婉郡主,他不心疼人,他只心疼他的爵位。万一因此裂了,他不值得的。

安志得带领手下士兵来之前,根本没有想过靖王府这块骨头这么难啃。

平时,靖王爷闻名全国闻名京城的本领可不是领兵抗敌,靖王府也不显山不露水,可这一旦硬碰硬起来,短短一个多时辰里,竟叫他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士兵。

安志得恼怒地直咬牙根,破口大骂犹不解气,这简直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带兵将近三十年,竟还玩不动一个出了名不务正业的闲散王爷,这不科学啊。

在吃了靖王爷一系列阴招之后,安志得叫人抬了两人抱都抱不住的桩柱来,准备用来撞开靖王府的大门。

靖王爷再次登上观望台时,温小婉也被连人带铁箱地抬下了墙头,并直接抬回正堂去了。

这一路府墙外府墙内的喊杀声,都挡不住温小婉被抬下去时的嘶嚎声。

小福子还贴心地跟在左右,一路劝到正堂,劝到温小婉被从铁箱子里放出来。

“水,拿水来了,累死本郡主了,”

她这点口水就算是喷到睿王龙骐脸上,也不算浪费,结果全喷铁甲壳子里。

温小婉才嚷一句,小福子已经吩咐小太监拿壶温热的茶水送来了。

温小婉喝完茶水后,在正堂西花厅找了一处地炕,坐了下去。

这回未等温小婉开口,小福子连忙着人端了不只热奶等饮品,还端上来几碟热乎的点心。

“郡主,您多少吃些,你晚膳没用几口,”

哪是没用几口,郡主心里挂念着司公大人,是根本连筷子都没有抬一下的。要说这刚才一路叫骂过来,也是好的,舒解舒解心里郁火,该是可以吃些东西了。

小福子料想得不错,温小婉这折腾一路,胃口确实开了些,瞪过他一眼后,拿起匙子喝起粥来。

喝过没三口,温小婉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知你们家司公,能不能有碗热乎东西吃”

他们小小的靖王府,战斗场面已经如此激烈了,宫中那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辛苦血腥必胜靖王府百倍,聂谨言的压力山大。

“郡主放心,我们司公大人洪福齐天,必能化险为夷,得护龙驾安全无忧的。”

这个时候,这种话说说也就是宽宽心的,温小婉只能当这话是真的了。

“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点吧,我一个人吃,没意思。”

温小婉知道小福子是没那个胆子与她同桌的,即使她没有尊卑贵贱的想法,小福子也能跨越这一层阶级底线,也要考虑考虑聂谨言聂司公的虎威。

敢与他女人同桌吃饭的异性,要不就是他女人的爹或亲兄弟,要不就是找死的节奏。

温小婉指了指地坑下面那处小桌,“你坐那儿吃吧”

小福子顺从着温小婉的命令,随便拿了几样东西凑一小碟,坐到了温小婉指定的位置。

现如今温小婉只要不闹着往前面战场上钻,要小福子做什么,小福子都愿意。何况还是这种高福利。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东西,还不到半刻钟,西花厅外面就传来了吵嚷混乱之声。

“什么事”

温小婉放下粥碗,皱起精致的眉头,小福子连忙跑出去看。须臾间折身回来,脸上遮不住的惊慌道:“郡主,快随奴才去后堂,前方的府门被柱子强行撞砸得支撑不住了。”

“什么”温小婉也跟着大惊,腾地站了起来。

靖王府的大门是上五百斤的纯铜打制的,平时开门都要几个侍卫一起,才能打开的。如今竟被撞得支撑不住,安志得这是得想到多么吐血的招术了。

靖王府的大门是绝对不能被破的,一旦失手,全府老幼皆保不住。

温小婉急得就地画了好几个圈,却在看到室内墙角处的蜡烛时,灵光一闪。

她快声对小福子道:“快去传王爷,用火,用火守大门”

非常之时,只能用非常之手段。人力不够,实力不够,就只能取道别处,关键时候顶上去的,除了两条腿的人,有些个死物件,用得恰当,也自带无比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越到结尾越卡啊

第144章府墙破了

孙子兵法第十二篇火攻篇就是讲得以火助攻作战的战术。

做为锁神世家的传人,温小婉除了研究开锁术,偶尔也看看兵法战术,这是他们家老祖父要求的。

不管什么术,都有一通百通之道,温小婉的祖父研究这东西多年,温小婉耳熏目染,多么也是通些的。

瞧着他们如今的状况,再也没有什么比火更好借助的天然物件了。

把成堆成堆的干柴堆到了铜门口处,再浇上柴油,火折子往里面一扔,转眼间门口就是堵门的雄雄烈火。

烈火占势,铜又导热,须臾,整个大铜门都滚烫起来,外面砸门的不管是木头桩子还是官兵,都被这凶猛的火舌吞灭,再一次缓解了墙头观望亭处靖王爷之危。

“正门他们久攻不下来,你们要防着他们在侧门后门作怪,”温小婉对着从正门回来,向她回禀前方情况的侍卫们提醒着。

“郡主放心,那边的门都已经用砖垒上了,里面浇灌了烧开的松油,他们若是敢强行攻进来,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这样就好,温小婉稍稍安了安心,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为统治阶级的奢侈,超高规格地修筑府第而鼓掌了。

“要他们格外小心,千万不可大意,整个靖王府只有你们这一层屏障,在你们身后是阖府老幼、你们的姐妹父母妻子儿女”

温小婉开始上演苦情戏,她忽然琼瑶了,很想借题发挥地哭一哭,便捏着小手帕,摁着眼角,做悲天悯人状,一副大慈大悲的哀伤状。

未等她说完,侍卫已经单膝跪地,拍着胸脯保证道:“郡主安心,我等必当誓死报效王爷多年待我们的厚恩。”

说靖王爷待这些侍卫多年厚恩,那绝对不是胡说的。

靖王爷自立府开始,就养这些侍卫祖孙三代啊,每个月的月例比着其他王府,都是高出几层的。

靖王爷平时又几乎不用侍卫做什么玩命的活计,待他们又和善,如今瞧着,这部分投资没有白做,靖王府今日之劫里,这些个侍卫们确实拼命抵挡的。温小婉瞧着都分外感动。

这是温小婉活过两世里,除了麾天崖外,第二次经历大规模的双方交战。

在温小婉的眼里,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还要激烈还要血腥,因为距离太近,几乎要直逼她的鼻尖,让她时时刻刻觉到危险,最最主要的她看不到聂谨言。

侍卫退下去后,温小婉又独坐了半刻,望着空晃晃的门口,长叹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福子垂首立在一旁,也知道温小婉这么里外折腾,就是放不下他们聂司公,他又何尝放得下。

不只是放不下聂司公,还有他的几个兄弟,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他们靖王府尚且如此,宫里还不定怎么激烈呢

这一闹,年三十转眼就过去了,进入了大年初一。丑时三刻,外面的进攻声,还是此起彼伏,没有尽退。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温小婉清楚靖王府的势力,若没有外援,顶得一时,却顶不得一世的。

靖王府的侍卫,哪里比得安志得带的士兵多啊。靖王府也不是铜墙铁壁,就算布下天罗地网,也架不住拿人来压。早晚会扯开一个口子的。

这一晚上,已经是极限了。

丑时刚过,寅时刚近,就有一条不好的消息传了进来。

之前挨着顺王府的那一扇墙,因着顺王府被炸,这扇墙也受了损失,不过是守墙侍卫反应得快,紧急加固得及时,这才挺了一晚。

受损的东西,已有裂痕,哪还能经得住外面连番的折腾攻击,何况安志得在久攻靖王府的几个门不得之后,只得另寻突破点,寻来寻去就寻到了这面墙。

那些个用来进攻靖王府正门的木头桩子,没有撞开靖王府的正门,撞这堵墙,却见了些成效。

当年修筑靖王府的工匠,着实是用了心的,这堵墙哪怕经了这么多的大风波,却仍然jj着,被狠撞过后,也只是露了一个豁口。

侍卫们在发现墙不行的时候,就分别禀告给了靖王爷和温小婉,靖王爷在墙头观望亭上,已属力撑,得知这事后,他急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温小婉就淡定多了,她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

这绝不是原小说里有过的情节,而是人家既然去炸顺王府,定然不只是为了顺王府那么简单的。

顺王龙啸虽然直到最后,也没有投靠给睿王龙骐,而仍是站在晋安帝龙耀这一侧的,但顺王龙啸的闲散程度与靖王爷有得一拼,不是有实权势力的一派。

睿王龙骐在紧急政变的情况下,仍然不忘去炸顺王府,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叫弓箭手埋伏到墙对面的房梁上,只是一个口子而已,咱们易守他们难攻。”

温小婉对于守住靖王府还是有些信心的,靖王府大了去,只是一堵墙上的一处口子,只要他们稳住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攻下的。

“那堵墙离后院太近,趁着前面侍卫拼死阻挡,你带人去把那院里的老弱妇嬬,都护送到其它院子去,等人都撤走了,封了与那堵墙相连的院子,今晚的风向不对,那边不能用火,”

很容易烧成连绵之势,祸及自己,这种二百五的事,温小婉自不会做的。

“我记得父王以前围猎时用的狞猎陷阱还在,你们去库房提出来,铺与满路,未必能起多大作用,但能阻挡一些也是好的。”

这府里能用上的东西,都用上了。温小婉想,若是这些都不好用,大概她要带着府里女人跳脱衣舞,准备jj了。

小福子听从着温小婉的命令,把该下发下去的事情,一一安排到位后,也劝着温小婉,靖王府也有一处密道,虽不及宫里的隐秘,但总比坐在地面上安全。

“不了,你也不是说我吉人自有天相吗那我自是坐在哪里,都不会有事的。”

温小婉用小福子自己的话堵住了小福子的嘴,那处密道,她以前去过的。

那里靖王府里,用来藏酒的地方,她刚从小刑庄被靖王爷父子接回府时,龙骏带着她去那里挑过酒。

说是密道,其实不太准确。密道都是两头通的,那里只有入口,没有出口,一旦进去了,那惟一一处出口被人堵上,那就真成瓮中捉鳖了。她还是不去做王八了。

她进那里去,就是王八,但是其他人进去,却不是的。包括靖王妃。

温小婉很清楚睿王龙骐为什么不惜投入甚重,拼死攻打靖王府,这绝不仅仅因为靖王府是晋安帝龙耀的铁杆,这其中大部分的因素,还是在于她的。

绝不是她自恋,也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睿王龙骐对她这种小人物、中上之姿,动了什么春心,一见钟情、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了。

不过是因为她走的路线不对,没有重复上一世的那个死局,甚至没有用夜来香勾引晋安帝龙耀,反而爬了聂谨言的床。

时到今日,有许多事情温小婉都想通了。

她爬床那晚,身上的夜来香不是嘉妃黄沛莺给的,也不是原主婉儿小姑娘凭着她自己能搞到手的,那就一定是有心之人塞给她的。

这个有心之人,这个能提前预知到婉儿小宫女去在那一晚爬龙床的人,除了重活过一次的睿王龙骐,还能有谁。

睿王龙骐是想利用婉儿小宫女搅起后宫不宁,而他的算盘被自己的突然到来打乱,他怎会甘心。

对于自己这个不安定因素的存在,管自己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睿王龙骐都会表现出狂热的执着来

好吧,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穿越女的好处终于有绝世美男子对她情深意重、契而不舍、生死不离了。

睿王龙骐这是要活捉了自己,逼问出更多来啊。

既然如此,自己躲到哪里都是无用的,自己躲到哪里,哪里就是不安全的,相反,自己若不躲的地方,那里反而十分安全了。

靖王府待她不薄,靖王妃视她若亲生,在这生死关头,她也只有这么点东西,能孝顺靖王妃的了。

“请王妃娘娘和后院几位姨娘去密道里躲着,你与王妃娘娘说,我随后就到,还有,全府老幼弱女都请下去安置好。”

要是说自己不去,靖王妃怕是不肯下去的。

靖王府的女眷不多,那密道还是够装的,颇有剩余,给府内侍卫们的家眷。

人家在前面拼命,你后方工作做得不到位,撇了人家的父母子女,凭什么叫人家舍身相报啊。这未免太凉薄了。

小福子本是后院总管,对后院的事十分清楚,温小婉这么令下,他立刻带人执行起来。

他并不知温小婉无意下密道的,他只想着他这边快把其他人事安置妥当,他们家郡主也就能安心下面躲着了。

小福子出去后,温小婉自己踱步到厅堂门口,眺望着视线所极尽之处。

冬天的夜总是格外的漫长,黑多白少,寅时过了一半,天边还不见一丝亮光,也不知这靖王府外面的世界,这一夜里,都是怎么过的。

京郊外的悬玉峰巅,冷风刮起那人银白色的长发,鼓起他淡紫色的衣袍,他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目,静静地凝视着站在他面前,距离他有两米远的黑衣人。

“真没想到,京里宫里乱成那副样子了,你还能跟在老夫的身后,追到这处来。”

那人自称老夫,但他的五官相貌以及风姿,绝对与老夫没有任何关联。叫谁去看,也不觉得他是老夫了。

他对面的黑衣人,淡淡地笑了笑,“冲着开光大师的威名,晚辈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一路跟过来合适。”

就在所有人,连着聂谨言,都以为此时此刻龙骏正率着大军回击睿王龙骐的叛军时,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路摸着开光大师的痕迹,追了过来。

上一次在开光大师劫持了温小婉后,龙骏曾有意放走了开光大师,可不是看在开光大师曾是聂谨言师父的面子,那完全是为了引蛇出洞、钓更大的鱼。

如今,这大鱼浮出水面了,他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在龙骏觉得,这万事祸从之源,皆来自开光大师,开光大师若是不除,祸从之事死而不僵。

“你果然是你师父的好徒弟,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后生可畏。”

这句话开光大师在龙骏面前,不只感叹过一回两回了,面对着这个比他小整整一倍、武力值却远远高于他的青年,他更多的是欣赏。

“大师谬赞了,”龙骏客气了一句,“大师在武学方面的成就也十分精进,只是心用得偏了,这才没有达到顶锋。”

开光大师并不觉忤,事实确实如此,他若一心学习武学,成就未必不如龙骏,但奈何自他出生开始有些东西就是注定着不能如他所愿的。谁叫他流着那一身血呢。

“有些事岂能尽如人意”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这句话安慰着自己,做了许多不愿意做的事,却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的。

半百已过,想要后悔,却早已不能。不管前方结果如何,他都要一路都到黑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所有努力都做尽了,结局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

今夜年三十连着明晨正月初一,虽然见不到月光,但夜色迷茫,这峰顶之上,空绝成渺,感受起来,竟也不错。

多年来的压抑,在看不到出路时,反而在这一片清风里,通透了全身,一下子姿意起来。

“晚辈费了好些力气,才打吃出开光大师您的身世,大师听听,晚辈说得对不对”

龙骏目光肃沉,与他往日不着调不靠谱的神棍形象,完全不贴边。

一身黑袍几乎与夜色相融在一起,好像这个夜幕凭空撕扯出一张脸一张嘴来,诉说着隔年隔代、经久的往事。

开光大师并不接话,只听着龙骏说道:“开光大师姓白名开字复光,生于白芒历七十七年,父亲是白芒末帝,母亲是仰誉贵妃,因白芒末后无子,大师出生即刻被立为太子,在太子位大约六年,白芒国亡。”

这是很简短地诉说白芒国历史,却包含不住一个国家兴盛衰亡、一个皇族彻底覆灭的凄惨。

开光大师听后,只是微挑嘴角罢了,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龙骏说的那些事,与他无关似的。他内心的起伏不安、波涛汹涌又有谁清楚呢

那一年,晋安国先帝武皇帝率大军攻打白芒国,血腥的刀峰直指白芒皇室,他尚年幼,什么事也不懂。只记得母亲满脸泪痕,把他交给了侍卫总长。

侍卫总长一路拼死,把他护送出来,送到那山那庙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血了都是那侍卫总长的血。把他护送到地方,侍卫总长的血也流尽而亡。

为了以防晋安帝知道他未死,斩草除根地追杀与他,母妃在他的伴读之中,找来了一位与他年纪形态长相都极近的孩子,换了他的衣物,勒死毁尸,才得以蒙混过关。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份惨烈的景象,自然永远也忘不了母妃拉着他的手,叮嘱他要复国的最后遗言。

自他成年起,他一直为了这件事而努力,为此搭了多少精力,出卖多少感情,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可在他每每觉得即将功成之时,所有又都功归于匮。

不过,就这些年,他给晋安国添得乱子,他就是死也不赔本了。

晋安国先帝武皇帝那个老东西,怕是临死都不知道吧,他的死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什么灵丹妙药,什么治病延年,那都是掺了他们白芒国的迷药,催死催得快的。

他们白芒国是亡在了晋安国武皇帝的手里,但因果循环里,是自己间接谋杀了亡他国家的罪魁,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后面的事,龙骏不想说了。

三王案以及聂家的惨案,甚至还有许许多多的错枝末节,都逃不过开光大师的筹算。

不管这人有多少阴谋诡计、阴险算计,龙骏都不得不挑起拇指,称赞一声这人绝顶聪明,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才谋,非常人所能及。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三、四章的样子,正文就能完结了。

亲们,我好舍不得你们啊

第145章万无一失

145、万无一失

整整一夜过去,靖王府岌岌可危,天边露出熹微的曙光时,紧临那堵被炸出缺口府墙的小院子门口已经堆满了几十具尸体,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

温小婉告诉侍卫们,能守则守,不能守就不要守了,已经守这么久,实属不易了,都是用人命堆的,再堆下去,也只是干耗油,在辰时之前,没有援兵赶到,就是守住这个院子,靖王府里,也再难找到活人了。

靖王爷依然屹立在墙头,不肯下来。温小婉心里清楚,靖王爷下与不下,已经不重要了,他站在那里就是靖王府的支柱,他若下来了,人心怕也不安。

“郡主,奴才着暗卫保你出去,凭着咱们暗卫的实力,杀出一条血路,还是能做到的。”

小福子说的暗卫,并不直属于靖王府的侍卫列,这是聂谨言放到温小婉身边,保护温小婉的人。

人数虽然不多,只有六个,但个个都是聂谨言培训出来的精英,与龙骏那样的高手交锋,怕是占不得便宜,但与安志得带来的那些士兵比试,还是稳占上锋的。

这些暗卫,都是聂谨言手下的死士,他们除了聂谨言的命令,谁的命令也不听。

他们如今被聂谨言派来保护温小婉,也只是守在温小婉的身边,连着温小婉喉咙他们去前方加入保卫靖王府的战斗,他们也是纹丝不动的,金钢人一样护在温小婉的身侧,寸步不离。

温小婉对于身前左右的六大金钢,也是无可奈何。

温小婉之前也知道她身边按排着聂谨言的言,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遇到过危险。

随着情况越发危急,他们的透明度越发微薄,整个从之前的隐身变成了现在的实体,然后站成团,像盯着囚犯一般地盯着温小婉。

六双十二只眼睛,汇成的目光,任何人都会觉得压力很大的,何况外面还有打打杀杀的吵杂惨叫声不断,温小婉觉得她好像已经化身成了墓志铭。

坑妹啊,等着这一劫真能逃过,还能活着见到聂谨言,自己一定要和聂谨言抗议,这种保护方式太遭罪了。

“本郡主哪也不去,本郡主是靖王府的郡主,就是死也要死在靖王府。”

温小婉这话说得绝对,但那六位金钢纹丝不动。

温小婉是想她用这话震震这几个人,让他们知道她的决心,她是绝对不会离开靖王府的,他们现在不去前面帮忙,一会儿也得出手。

小福子瞧着眼前这情景,好心地提醒道:“郡主,这怕是由不得你,司公大人当时下的死命令,但凡危险逼近,他们是可以做非常之事的。”

所谓非常之事,就是温小婉可以不走,但这几个人也可以采用非常招术,比如不用暴力把温小婉弄晕,然后用暴力扛走。

小福子比划了两个动作后,温小婉整个人就炸毛了。

“聂谨言,你个死太监,关键的时候指不上你,你还派六个木头桩子在我这里捣乱,你等着你回来的”

小福子连忙抬手捂住耳朵,温婉郡主这些对他们司公大人大不敬的话,外面人说这叫打是亲、骂是爱,他们不该听的。

不管温小婉和小福子主仆怎么互动,那六位仍是统一表情,木头桩子做得很到位,直到第一支冷箭射进堂屋内。

温小婉这才见识到什么叫训练有素,那一支冷箭进入厅堂后,围在她左侧两位,立刻弹身而起,一个人扑向冷箭,阻挡了冷箭的前进轨迹,另一个暗器甩出一大把,外面马上配合起惨叫的声音。

“郡主,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快些撤吧”

都有冷箭射进来了,温小婉也不用坐了,不用小福子火烧屁股似地急吼吼,她自己也跟着挪了。

“撤去哪里,外面大军围着靖王府,就算他们有本事,杀出一条血路,把本郡主送出靖王府,你们谁又能保证外面安全”

温小婉说得不错,外面什么情形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六个可以保证把温小婉安全送出靖王府,但安志得敢堂而皇之带着人来围攻靖王府,至少说明外面的情势十分不明,可能比靖王府这里还要严酷。

他们六个确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地,把温婉郡主送过去。聂谨言百密一疏,倒是把这件事给遗忘了。

温小婉刚好抓住机会,趁着这几个人木呆呆发愣时,她开口提议,“本郡主瞧着我父王呆的那处最安全了,人家不都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这满靖王府里,瞧着靖王爷站着的那处墙头观望亭是最危险的,但靖王爷撑了一宿一个清晨,什么事都没有,足可见安志得这声东南西的计策,在久攻不下靖王府正门后,用得越发真切了。

小福子是第一个表示赞同的,他这绝不是为了附合温小婉,讨温小婉欢心的,他是真心实意为温小婉好。

“郡主说得有理,奴才瞧着那宝铁甲盒也是安全稳妥的。”

温小婉诧异,关那个神马宝铁甲盒有毛关系,随后,她就知道到底有毛关系了。

两个暗卫一前一后抬着宝铁甲盒,另外四个前后左右地护着。

温小婉被迫装进来,根本不容她一丝辩解和反对,她被塞进来之前做的唯一反抗,就是死死抱住小福子不松手。

她以为她这样做就可以避免被塞进铁盒子里的悲催事情发生,结果连着小福子也一起被塞了进来。

“郡主,奴才绝没有不敬之意”

温小婉松开手后,小福子已经吓得跪下去了。

温小婉也不去扶,反正巴掌大的地方,不是跪着就是坐着,没有什么区别。你想站着,也根本站不开的。

那一手见宽两手见长的小开口,是惟一通风通光的地方,温小婉半蹲着,正对那里,往前面看,方寸之地,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温小婉气得一屁股坐了下去,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十分不幸,两者都让她赶全乎了。

温小婉不开口,小福子继续跪着。宝铁甲盒被抬到前院墙头观望亭时,两个人还维持着各自的姿势没动呢。

女儿被这么抬上来,靖王爷也唬了一下。

他如今这副样子,虽看着有些吓人,但其实还好,满身插箭,真正能冲破他的铠甲,伤到他皮肉的,并没有几支,大体也只是针尖划过的样子,渗出些血来,都不用上药,就很快自愈了。与温小婉做那套情侣衣时,用针线时受伤的程度差不多。

“父王”隔着铁盒子,温小婉说着叫靖王爷添堵的话,“后院没保住”

在靖王爷脸色要变时,她又连忙补一句,“母妃她们已经被安置妥当,都是安全的,后院几乎是空的了。”

摆的各种物件不算,包括靖王爷经年所得的那几大衣库的衣服。

靖王爷才提上的一口气,又落了下去。他恼怒地瞪了温小婉一眼,隔着那片大的小窗,瞧到温小婉弯起的眉眼,又觉得没有什么好斥责的。

他叹道:“你不用陪着父王,父王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父王派侍卫护送你离去,京郊外你母妃住过的那座寺庙主持是你母妃的闺中旧友,说来也与你过世的婆婆有些情份,父王叫他们把你护送到那里,等着京城这场风波过去,父王再去接你。”

温小婉害怕自己真被靖王爷送走,她可不想被送去寺庙,而且比着这一路的颠簸追杀,谁又敢比靖王府更安全呢。

为什么每每祸事临头了,所有人都以为被送走,就是安全的呢

她眼前只有片大的窗口,却仍可以透过那点子视线,看到府墙外面堵得满满一胡筒的士兵。

“父王,还是先别说什么送走不送走的话了,如何再拖延些时间,才是真的,兄长不会置我们与不理的,”

龙骏应该很快能赶到吧,靖王府半边都塌了,号称统领全国信息网的龙骏,不会不知道的。

靖王爷沉默不语了,他考虑得更复杂一些,政变已经一宿过去了,谁知道情势如何,不是他对儿子、女婿以及晋安帝龙耀没有信心,而是这场风波,牵扯的人多,声势也过于浩大了。

温小婉说得也有些道理,真派侍卫把温小婉送同靖王府,谁又知道这一路上遇到什么样的事,如今京城之内敌我难分,很容易着道,细想想未必比得靖王府安全。

父女两个正扯皮的功夫,城墙下面又一番进攻开始了。

哪怕靖王府侧面已经打开通道,安志得也仍然骑着高头大马,守在靖王府的正门前。

他一定要从靖王府的正门进去,等着睿王千岁做了皇帝,他们家也是有爵之家了,他要提前感受一把有爵之家大门的滋味就算他有从龙之功,这一辈子也难熬到亲王了。

“用强弓硬弩,不用惜箭,他们支撑不了多久了,万箭齐发”

天光大亮,靖王府虽摇摇欲坠,却没有真正攻克,安志得也有些急了。

他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别一会儿睿王千岁偌大个皇宫都占领了,他这里连个靖王府还没有搞定呢,那他在睿王千岁心中的地位,怕是要一落千丈,连个渣渣都不如了。

安志得这一轮进攻,见了些成效。

靖王府的正面,无论是城墙还是大门,都是强弩之末了,能撑这么久实属奇迹,实是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了。

那箭雨一般扫射过来的攻击,很快就要了临近墙头的一批侍卫们的性命。

靖王爷心疼得嗷嗷直叫,“往后撤,统统往后撤。”

阵地固然要紧,但是保命更为重要,别还没有撑到最后,阵地与人,统统不在了。

靖王爷吼着时,他的臂膀又挨了一箭,这一些比着前几次,伤得深些,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啊”

温小婉在铁箱子里听得真切,直得急捶墙底,“父王,父王,你没事吧”

她恨死聂谨言派到她身边的三个五百分开六个二百五的暗卫了,这是人啊还是机器啊,怎么脑袋不打转呢,这会都什么状况了,还不把她放出来。

这回不用温小婉扯脖子喊,让他们去帮忙,他们也去帮忙了。

这六个暗卫,有三个人暗器发得特别好,虽不能与府墙下面射上来的硬弩箭相比,但他们发下去的暗器,也可顷刻间要了使弩人的性命,连着安志得也是一通舞剑,险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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