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31部分阅读(1/1)

满宫里,能与他比的就是聂谨言了,所以,总是刻意地去争比。他心里这么想,也总觉得别人心里是这么想的。

其实在聂谨言的心里,林长海就是中的p,这个人要是不出现,他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林长海瞧着温小婉和聂谨言同时从屋里出来,又有之前流言已经确定的消息,林长海心里那嫉妒的火,雄雄燃烧着,只是不好在圣上面前流露出来,但看聂谨言的神色,更加难看了。

林长海的神色变化是温小婉忙里偷闲看到的,不是她想刻意关注林长海,实在是林长海那张脸太有压力感了,连晋安帝龙耀的光芒都挡不住林长海的晦气。

林长海,好,她记住了,但凡对她家相公不敬的,她都不会放过的。特别是林长海之前在她还未出宫里,就一直给她添堵。等她以后有了时间,有都是办法消遣他。

“臣妹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小婉心里虽是有了杂念,但宫里的规矩却不是白白教导出来的,即使眼皮不抬,本能的反应都够了。

温小婉除了在回京宴会那天,远远地见过晋安帝龙耀一回,今天晚上,还是第一次以郡主的名头,离得晋安帝龙耀这般近的,而之前在宫里,对于晋安帝,她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每次晋安帝龙耀来临幸黄沛莺,她都是叫锦蓝冲在前面的。

是以晋安帝龙耀伸来扶她的手,触碰到她的手臂时,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在她身后,与她一起跪下去的聂谨言,立刻注意到了这一点。

、o8o、谁缺心眼

之前,温小婉虽然生活在宫里,但因着她刻意地躲避,晋安帝龙耀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这次,使得晋安帝龙耀注意起她来的原因,甚至不是因为她英勇地救了靖王爷,而是因为她毅然决然地顶着郡主名头,嫁了个太监。

晋安帝龙耀觉得举世之奇,都奇不过这件事情;举世女人之傻,也傻不过眼前这天上掉下来的义妹。

这么一朵奇葩,他不来近距离参观参观,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的。

温小婉根本不知道晋安帝是带着猎奇的心理,来看她的。不,应该说是来参观她的。她只知道在晋安帝的手搭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这不是她的反应,这应该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

该死的,果然是皇恩浩荡、种马威力大。婉儿那炮灰女配,死这么久了,想要被种马上的念想所带来的磁场威力,竟还这么强大。

晋安帝把温小婉扶起来后,仔细又好好地瞧了瞧他这位义妹,瞧到最后,忍不住笑了,“都平身吧”

这模样,虽不见国色天香,但看着也不像缺心眼的啊。

跪在温小婉身后的聂谨言以及跪得更远的jj满园,都跟着站了起来。

聂谨言垂眸时,拿着余光扫了一眼晋安帝,他见晋安帝瞧温小婉的眼神玩味多于其它,反而安下心来。

至于温小婉刚刚微颤那一下,应该是怕了。哪个正常人,第一次离皇上这么进,都避免不了会有这种反应吧。

迎了圣驾后,众人极有规矩地簇拥着晋安帝龙耀往里面走去,进了正堂后,晋安帝冲着林长海打了一个手势后。

林长海会意,带着一群侍候的太监宫女,分散去了堂外各处,堂内只剩晋安帝、温小婉以及聂谨言。

该寒喧的都说了,温小婉瞧着晋安帝打量自己相公那副眼神,又感受一下这个正堂内的气氛,她觉得她有必要也去院外面,要不赏赏梅

温小婉正想着如何斟酌开口,避开这份皇帝要与自己相公单独谈论隐私之事,晋安帝却先与她开口了,“皇妹,收拾了一天的新家,你也累了,去内堂休息休息吧,皇兄与聂司公说些事情。”

晋安帝龙耀如此直接,温小婉就坡下,福了福礼道:“皇兄说得是,妹妹真有些累了,先去歇歇,一会儿再来陪皇兄说话。”

她就说嘛,一国之主哪有那个时间谈什么兄妹情深,有空跑来看她这个山寨版堂妹。原来是打她相公的主意。难道跑到永孝宫来,比叫去乾清宫好说话

让她去内堂歇着,那就是晋安帝不在乎与聂谨言的谈话,被她听到,但不愿意她出现在同一平面碍眼。

温小婉回到内堂后,坐到了内堂靠墙摆着的一张榻上,拿起榻上放着的针线盒子,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耳朵竖得直直的,就怕漏听了外面只言片语。

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她帮不了聂谨言什么,也仍是忍不住想要使些力气的。哪怕在旁边,帮着叹一声,也是好的啊。

晋安帝龙耀来永孝宫之前,在乾清宫的内殿,已经与他的堂弟靖王世子龙骏聊了许多,之所以在永孝宫见聂谨言,不过是顺带脚的事。

一可与温小婉表现得兄妹友爱,二来与聂谨言谈事也方便,最最主要的还是来看黄沛莺的肚子。

“与胡虏国和亲的人选,你想必也知道了,之前太后有意温婉郡主的,但被朕推掉了,不管温婉郡主如今是什么名号,但当初她为宫女时,与你确实有切结之实,皇家不会因你宦官的身份不讲信诺的。”

晋安帝龙耀那施舍般的语气,聂谨言只当没听见,只要皇上开了这金口,他就不担心婉儿被别人惦记了。至于说他是宦官,也没说错,他本来就是宦官,是婉儿委屈了跟着他。

“谢谢吾皇万岁,臣记万恩。”

聂谨言俯身给晋安帝龙耀行了跪礼,等着晋安帝龙耀允许他站起来后,他听晋安帝说:“太后又拟定了平安候薛青云的嫡次女薛笑萍,欲加封青城郡主,出使胡虏国和亲,你觉得妥当吗”

晋安帝龙耀拿起摆在桌面的一个粉色茶盏,托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茶盏小巧的碗盖,一时间,里外堂内,只有这清脆的响声。

聂谨言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臣觉得不太妥当。”

晋安帝扣着茶盏的碗,顿了下来,“噢如何不妥当”

他那位嫡母后提这件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了,如今聂谨言也这么说,他心内不免一阵的冷笑。

他虽觉得不对,一时还找不到理由,但聂谨言在他那位嫡母后身边调教那么多年,想必是能说出一二的。

“平安候薛青云这人本身没有问题,但他的嫡次女薛笑萍却不是他的嫡夫人秦氏所生,而是他府内一名贵妾所生,而这名贵妾正是镇国公薄啸天婚前于外室所出的一名庶女,据说是生此女时难产而亡。”

聂谨言轻轻松松地说出薄家以及薛家这么多阴私,听得晋安帝浓眉紧拢。

他早就知道聂谨言这人聪明绝顶、心细如发,却不知聂谨言方方面面,连人家内外宅这些小事锁事,都了解得如此清楚。

若不是聂谨言这时点明,他觉得心堵,却还是不知堵到哪里。若薛笑萍是这名薄家庶女难产所生的,那她绝计不能做为出使胡虏国和亲的人选了。

何况还有聂谨言后面补充的那一句,“太后娘娘以前曾待那位庶侄女不错,待那位庶侄女过世后,一直有暗暗帮扶过那位庶侄女所生的薛笑萍小姐。”

偌大个平安候府,若没有人给薛笑萍撑腰,她能活到现在这般花开的年纪,还熬到了嫡母名下要知道薛青候一府的庶女七七八八的,也够数一只手的了。

胡虏国这门和亲,是胡虏国新帝登基后,对晋安国的示好。两国要是想把这份秦晋之好,结得长远些,派过去和亲的女人,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国内形势如此严峻,晋安帝龙耀还没傻到要把这样一份主动向他示好的外国势力,推到与他面和心不和的人怀里呢。

若真有那么一天,国内形势不稳,国外那边的枕头风吹偏了,趁机发难,里应外合,他这个皇帝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聂爱卿觉得,各王候府间,哪位郡主小姐更合适呢”

聂谨言清楚这是晋安帝龙耀对他投诚后的,第一次试探。只为了以后和婉儿的生活能顺畅些,也要表现得无比归顺才是。

“臣觉得,宁佩宫里有位长公主很合适,早过了笈笄之年,也到了该嫁的年龄了,嫁位长公主,总比封为郡主出去,更为体面吧。”

聂谨言语气平静地指出了人选,晋安帝龙耀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敏宜”

敏宜是先帝存活下来的十几个女儿中,年岁居中偏上的,宁佩宫里还住着几个年岁未成,但也到了十四、五岁,可以出嫁年龄的了。为什么聂谨言单单指出了敏宜呢

敏宜说起来,岁数确实不小了,但和亲这事,也不是单只看岁数的。但凡过了笈笄之年的公主,都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的了。

“是,敏宜长公主过了年,就二十一了,她母妃去的那年她八岁,这一晃皇考庆贵妃离逝也有十二年了,当年也是难产,听说血崩而亡,那一胎是皇子,而敏宜公主的一母兄长,二皇子好像也没活过十岁吧。”

说到牵扯到先帝后宫里的事情,聂谨言仍是极其的平静,语气里不露一丝半分的个人情感,只是陈述着事实,晋安帝龙耀却听进去了。

放出这么一个与皇太后薄氏有暗仇的长公主,而这位长公主又没有可依靠的同母兄长,只会全心全意地与晋安帝有心放在一处用,有力往一处使,何乐而不为。

用到敏宜长公主,就是让皇太后薄氏尝尝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要不是皇太后薄氏刻意地拖着,敏宜长公主怎么会到二十岁还没有嫁出去呢

先帝后宫里,庆贵妃是位极得皇宠的美人,先帝前两位未排入序齿的皇子,都是出自这位贵妃的肚子。后来更生了一位养到了十岁,眼看着就可成年的二皇子,最后莫明其妙地薨了。

这些后宫里的隐私,若说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还不懂,那么已经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长到了二十岁的公主,若还不懂,也活不到今天了。

“敏宜的性子,向来坚忍,是个有勇有谋的,当年庆贵妃有血崩之相时,父皇正在京郊别宫,并不知晓,还是年幼的她,带着宫女借着去御医院之由,把贴身宫女混出宫去,给父皇报的消息,父皇才来得及回来见庆贵妃最后一面的。”

八岁时尚且如此,何况今时。晋安帝龙耀对于聂谨言提出的人选,满意之极。

晋安帝龙耀把手里拿着的那只粉色茶盏,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不在言语,一双幽深的眼睛,目光如无波的古井,深不可测。

聂谨言仿佛没有感觉到晋安帝射向他的目光般,仍是面容严肃,却态度恭敬地站在那里,垂着头,板直着脊梁,整个人好像长在悬崖处的一棵孤松,明明看着不舒服,却又不得不暗叹他生长的不容易。

“你的提议很好,朕会考虑的,你父亲当年也算谋臣,被三王的案子牵扯,确实有些冤枉,靖王世子昨日还与朕提起,等着胡虏国和亲之事议定,你家的案子,朕会想着着人提上议案的。”

这算是皇上给他今晚真心实意提议出敏宜长公主和亲之事的一点甜头奖励吗

聂谨言已经不当真了,这样的话,他在皇太后薄氏那里,听得太多了。他惟望他这点诚意,能让皇上对他和温小婉之间,放得宽容些。

“谢皇上隆恩”

聂谨言再次大礼谢过后,晋安帝龙耀今晚来温小婉这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晋安帝龙耀起身,踱进了内室里面,他要看看他与聂谨言说这些的时候,他那位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义妹,在做些什么。

其实温小婉开始的时候,是竖着耳朵听的,但奈何她智商过于直白,这种绕弯弯又牵扯到后宫秘闻的话,她半句都听不懂。

听着听着,她也就听不下去了,于是,等着晋安帝龙耀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温小婉正抱着针线盒子,似乎在做着什么。

温小婉虽然没有听晋安帝和聂谨言说什么了,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她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却只是装着没有听到,一心埋在绣活里的傻样子。

“皇妹这是在做什么呢”

龙耀走过后,很容易看到温小婉手里捏着一个横平坚直的正方型荷包。

饶是他后宫佳丽三千,收到荷包无数,也没见过这种形状的。

“啊,”温小婉先是装作很受惊,然后马上微笑出来,“臣妹闲着无事做个荷包给”

后面的名字虽没有说出来,但温小婉很适时地拿眼睛瞟了一下,站在晋安帝身后的聂谨言,那眼儿媚,流波轻转。

晋安帝皱眉的同时,觉得菊紧蛋疼,却仍是忍着,艰难地扯了扯唇道:“看这荷包样式新颖,皇妹女红学的不错。”

温小婉狠狠地瞧了几眼她手中的荷包,样式不错吗她是实在剪不出来别的样式,才找了个最简单的几何图形的。

她本来想剪个圆,但剪完后,发现缝完不知在哪里收口,这才换了一个正方形――她小时候亲自缝过小沙包的。

温小婉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顺着晋安帝的话说着,“谢谢皇兄夸奖,臣妹的女红技艺还有待提高,做这个想装些暖身的花草,聂司公有点体寒”面上带出桃花般的羞涩了。

这些花草的名细,还是当初在小刑庄时,她缠着刑四爷问出来的。

那时,聂谨言失血过来,身体呈出虚白阴寒之状,指着她天天暖被窝是不行的,还是需要其它调理方式的,就被她琢磨出来了这个。

晋安帝龙耀,“”

他觉得他已经没办法和温小婉再进行任何沟通了,听着窗外传来呼呼的北风,晋安帝撩起袍子,退败如潮。

嘉妃黄沛莺的内房里,比着永孝宫中其它各处,尤其的温暖。

晋安帝龙耀到了后,与嘉妃吃了顿宵夜。沐浴更衣,洗去了一天一身的疲惫,搂着嘉妃隆起的肚子,说了些寻问胎儿的话,临上床睡觉前,又补充了一句。

“你以后见着温婉郡主,多提点提点她,”

嘉妃刚偎进床里,听到晋安帝龙耀于床榻间提起别的女人,肩膀微微地僵了一下,却快速用别的表情掩盖住。

依着她对晋安帝的了解,婉儿的模样应是能入晋安帝的眼的,当初,她失宠之时,还曾想着叫婉儿爬过龙床的。难道这次见了

她回过身子,笑着看晋安帝时,问道:“这是怎么了,婉儿做错什么了吗”

晋安帝龙耀并没有注意到嘉妃的神色变化,一边拉着枕头,一边说道:“朕觉得她有点缺心眼。”

嘉妃,“”

、o81喂粥方法

从太后的慈宁宫里出来,嘉妃黄沛莺与温小婉一起缓慢地往永孝宫走。

两位主子身后跟着两排太监宫女,自动排列两排,各自跟在自己主子的后面,不远不近。

嘉妃身边除了温小婉扶着,还有她的大宫女、如今的永孝宫掌宫锦蓝。

“没想到睿王爷对你出手,这般的大手笔噢,”嘉妃黄沛莺别有深意地逗弄着扶在她右边的温小婉,“靖王爷真是爱女心切,只是一番好心,被人错领了。”

今儿一早,温小婉与嘉妃一起去太后宫里请安时,温小婉就按着之前与聂谨言所说的,把睿王龙麒送给她的那套价值千金的青丝软木红妆套盒,抬去太后宫里。

太后对温小婉如此识趣,还算满意,面上还客气了两句。大意是睿王千岁既然已经送她了,她就收下吧,一副套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温小婉哪里不懂这是客气的话,连忙又再三表示了她无功不受禄,实在接受不起睿王龙麒如此大礼,特别是要预备送给太后娘娘的大礼,她更不敢擅自接受,顺便毫无愧疚心地把靖王爷当枪连发用了。

皇太后薄氏的脸上,这才见了点笑容。直到传来前朝皇上已经拟定胡虏国和亲人选为敏宜长公主后,皇太后脸上那点笑,迅速被冰封。

嘉妃黄沛莺感知危险的能力超强,在那个进来报信的小宫女还未开口时,她就已经拉着温小婉站了起来,提前一步退出去了。

她们刚出了正堂大门,刚好听到堂内传来一只茶盏类的器物,被摔碎的声音。

和亲人选敲定这事,昨天晚上温小婉就从晋安帝与聂谨言的谈话里知道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她只是喜闻乐见皇太后薄氏被气成那副模样。

温小婉这还没有想出来,用什么话来回应黄沛莺的戏弄,一直强忍着没有开口的锦蓝,终于忍不住了。

“婉儿,”锦蓝刚叫出温小婉的名字,就被嘉妃声色俱厉地制止了,“成何体统,要叫温婉郡主,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温小婉瞧着锦蓝的脸色不好,连忙笑道:“小姐又逗了,咱们在家的时候,怎么叫着不都一样,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和锦蓝自小在您身边,姐姐妹妹的也称习惯了,这又没有外人,拿什么名号唬人,就是我不叫您娘娘,叫您小姐,您还能生气了不成”

温小婉抬着一张娇俏的小脸,流露出天真又自然的神情,迅速把这尴尬化了开去。

黄沛莺抬手点指她的额头,“你啊”想起昨天晚上晋安帝的提点,她说道:“也该长长心眼了。”

温小婉不以为然,拉着黄沛莺亲昵地道:“我长那么多心眼做什么,我有小姐呢,哪儿做得不对,小姐帮着提点就是了。”

温小婉可是打算把黄沛莺,当她这辈子的枪杆子用的,一直以来,功夫做得都足。

黄沛莺心里一阵苦笑,她这不就是按皇上的指示,提点着吗可惜,好像不见什么效果。

经着这么一闹,锦蓝却不敢直呼温小婉的名字,改称郡主了。

温小婉也不再继续客气,她顶着的就是郡主这个名头,怎么还可能做回从前,那不是白瞎了这么多人的一片心意吗

明面里,锦蓝是收敛了。背后里,锦蓝可为了睿王龙麒的事,拉着温小婉问了好些。那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简直闪断了温小婉的脑神经。

当着jj满园的面,温小婉又不能死夸睿王龙麒长得好看。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之前在宫里,不过是在小福子面前说了聂谨言一句大爷,聂谨言晚上来她这里,就反将她这句了。

她要是敢说睿王龙麒一个好字,今天晚上,聂谨言例行巡房的时候,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锦蓝并不知道温小婉的顾忌,还不停地问着,尤其对睿王爷的长相是否真如传说中一样,特别感兴趣。

哪个少女不怀春,温小婉理解,对着那等绝世美男,温小婉若说自己没有片刻的心跳,那是胡扯,但心跳这东西,不能等同于心动。

上一世时,温小婉对着几个尤其喜爱的男明星,哪个没有心跳加速过,但若有一天,真有机会和她喜欢的男明星有什么纠葛牵扯,她绝不希望会是情感的。

偶像就是偶像,生活就是生活,两者不可掺的。

温小婉低着头,快要把脸挤成苦瓜了,最后被锦蓝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说:“睿王爷人如其名,确实丰姿俊朗,可称天下第一,但是在我的心中,不及聂司公发丝衣角。”

说到最后,一双比锦蓝还亮的眼睛,反看回锦蓝,直把锦蓝看得心肝乱颤这是掉下悬崖,彻底摔傻了吗

面对锦蓝眼里古怪的神情,温小婉终于一片坦荡了。

她估计着以后,锦蓝不会再抓着这个问题,问她个死去活来,而她自己说的话,也对得起良心。

她对睿王龙麒的夸奖,确是如此;聂谨言在她心中的地位,也确是如此。

当晚,聂谨言来的时候,看她的眼里,柔情尤胜,几乎滴出水来了。

温小婉垂了垂眼睫,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她要是今天白天,当着锦蓝的面,把睿王爷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估计着今天晚上,她等来的就是聂谨言一张苦大仇深的面瘫脸了。这家伙在这方面,小气得要死的。

“白天去太后宫里,太后没说你什么吧”

聂谨言坐到软榻上,伸手接过来温小婉递他的包着深紫色布缎的铜手炉。没有什么暖意的手,立刻被铜暖炉传来的温热染上温度来。

“没说什么,”温小婉实话实说:“就是说了什么,宫里的娘娘们,位份越高说话越绕弯,我也听不懂,就和没说一样。”

熬到皇太后薄氏那个资历的宫中老牌,说话就和猜迷似的,绝不会直白如菜市场扫地的大妈一般。即使心里气得想骂人,也不会当着她和嘉妃的面骂的,这样多有失皇太后的水准和身份。

聂谨言哑然失笑,“不懂也没关系,躲着她们就是了,嘉妃娘娘有孕,永孝宫这边的事必不会少,你心思单纯,有谁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防不胜防。”

后宫是非多,防是防不住的,你不想害别人,但想害你的人,却不会少的。

聂谨言最是清楚这宫里的歪歪路子,他提醒着温小婉,“你自己的东西,你都看好了,还有,没事的时候,别与嘉妃做什么荷包、手帕之类的,没的被有心人利用了,索性你那女红也拿不出去手,这点我还放心些。”

温小婉糗极地撇撇嘴,目光落到聂谨言挂在腰间那横平竖直的荷包上。说她女红不好,一天早上还把荷包抢走,美滋滋地挂在腰带上,对着铜镜摆了好一会儿的姿势。

聂谨言假装没有瞧见温小婉落到他腰间的目光,嘱咐完后,把手里的铜手炉,放到旁边的桌上,问道:“你晚上吃了些什么,还有剩的吗我饿了。”

一听聂谨言还没有吃晚饭,温小婉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她瞧了一眼更漏,按她那一时空算,这都晚上八点多了。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吃晚饭,难道是加班了吗

温小婉也顾不得问那么许多,连忙吩咐阿春,叫她去小厨房里准备,剩的那些哪能给聂谨言吃,幸好有现成的食材,熬碗松软的鸡粥用不了多长时间。

这天也晚了,一会儿就该睡了,不好吃太干的东西,肠胃消化不开的。

温小婉本想自己去的,聂谨言不让,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绵软的腰,轻声道:“陪我坐会。”

温小婉就着聂谨言抱着他的手臂,一双白嫩的小手紧紧扒着,“今儿我在太后宫里,正好听到小宫女给太后送了和亲人选的消息,太后发了大脾气。”

温小婉把太后摔了一个茶盏的事,说给聂谨言听。

聂谨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他抱住温小婉腰部的一只手,移到了温小婉的腿弯处,双臂一用力,就把温小婉抱在了怀里,端端正正的公主抱,向内室走去。

温小婉没想到聂谨言会出这一招,被聂谨言忽然的出手,惊的叫了一声,感受到聂谨言怀里稳稳的安全后,她如一只乖驯的兔子,依在聂谨言的怀里。

聂谨言把温小婉抱到内室后,他坐到了床上,温小婉半个身子都坐在他的腿上。

头顶传来聂谨言淡淡的声音,“太后娘娘不顺心的事,以后多着呢,请安什么的,都是对外的名头,反正你我的名声,也就那般,不值一提,你又不是宫里的娘娘,没有规矩定要你请安几次的,若太后没有传召你,你不要主动过去,若太后有传召”

聂谨言的目光深了一层,“也一定要提前知会我。”

温小婉心头警钟敲起,聂谨言说得如些慎重,想必与胡虏国和亲的事敲定后,前朝的动作会更大,晋安帝收拢集中权利的脚步,会大步开来了。

“我知道的,我会小心的,”决定陪着聂谨言回京进宫的那一刻起,温小婉就把最坏的和最好的结果都想过了,她不怕的。

聂谨言欣慰地扯了扯唇,弯出一个笑意的角度,又缓缓垂下头来,吻了吻温小婉光洁的额头,“最多不会超过三年的。”

即使晋安帝龙耀熬得起,皇太后薄氏也等不起了,她虽看着很年轻,但那毕竟只是看着,六十岁的人了,总要想着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多了。她惟一的愿望就是她闭眼之前,看到沾有她血缘的子孙,坐上晋安国皇帝的宝座。

“多少年我都陪你,”感受完聂谨言晴蜓点水的一吻后,温小婉把头在聂谨言的怀里蹭了蹭,“快放我下去吧,你的腿压不得的。”

上次伤得虽是小腿,但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大腿这里,温小婉可不想用她日趋富贵的身体,把聂谨言压成跛子。

聂谨言顺着温小婉的话,把温小婉放到床里,却不让温小婉离得他太远,温小婉的头枕在了她之前压着的聂谨言的腿处。

“我刚刚收到的情报,我那人老心不老的师傅,好像与睿王爷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聂谨言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若是他师傅投靠了睿王爷龙麒,他师弟莫绯漾不应该在太后寿宴上,有行刺的举动啊。

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莫绯漾的本意不在刺杀得手上,而只在搅乱寿宴进行,但若是睿王龙麒指使的,他又有何用意呢皇太后可是他的亲妈啊。

“你师傅”温小婉拉着聂谨言手指的手紧了一下,“你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其实还想问小师妹的,但转念一想,既然那女人已经嫁出去了,她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在聂谨言面前提只字片语,省得勾起聂谨言儿时旧情。

“我师傅是位出家人,”

聂谨言如此概括完,温小婉差一点憋出一口老血来,“咩出家人有会收莫绯漾那种徒弟的出家人吗”还有女儿。

聂谨言笑笑,“至少表面看是的,北僧南道,北僧指的就是我师傅开光大师”

开光,看人家这名起的,叫出去就能收费了。

温小婉抢着说了后面的,“不用说了,南道一定就是龙骏的师傅钟南山的虚无道长了。”

聂谨言摇头,“不,南道指的是虚无道长的第三位弟子,靖王世子龙骏的三师兄寂寂道长。”

温小婉愣了一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福至心灵了,开口竟说道:“龙骏的师兄和你师傅一个排辈,那龙骏岂不是比你高了一辈,龙骏是我义兄,那我不是也”

她话没说完,就听到聂谨言重重地咳了一声,她后面想说的话,就自动消音了。

哪怕她消音得迅速,还是不能令聂谨言十分满意。

在阿春把新熬好的鸡粥端上来时,温小婉下床去接,再回身时,聂谨言已经整个人躺在床上挺尸装死去了。

温小婉从阿春手里拿过鸡粥,把室内侍候的下人们打发出去,端着鸡粥走到床边。

聂谨言听到她的脚步声过来,一只骨质有力的修长大手,已经抚到胸口,一边揉着一边低低地说:“胸口堵得慌。”

温小婉瞧着他怎么也不像胸口发堵的样,倒有一点儿炸尸的劲头了,却还是顺着他说:“喝点粥就好了,”见他还是不起,温小婉又许了一个更大的甜头,“喝完,我给你揉。”

聂谨言这才动了动垂闭着的眼睫,撑出一条缝来,露出低低哀沉的光,“我饿得没力气吃了。”

温小婉捏着粥碗的手指,咯嘣做响了,努力地长长迂回一口气,“可怜见儿的,那我喂你吧”谁让自己刚才想攀聂谨言的大辈呢,遭报应了吧。

温小婉以为她这么说完,聂谨言就会起来喝粥了,总不好没病没灾的,真让自己喂他吧,以前自己碰他一下,他都含羞草似的,卷曲半边身子呢。

谁知她话音刚落,聂谨言竟然真的没起来,反而微微地张开了口,等着她呢。

这一瞬间,温小婉觉得黑线窜了满头

温小婉一小匙粥送过去,聂谨言张开的嘴,配合着。一匙含进去还不足够,似乎要把小匙一起吞下去因着聂谨言的牙齿咬着,温小婉怎么也抽不回来汤匙。

温小婉不敢用力抽,正奇怪着,却听聂谨言含糊地说:“笨啊,喂粥要这样喂才有味道,”

聂谨言出手极准地拿掉温小婉手里端着的粥,稳稳地扔出去,那装着鸡粥的碗就落到不远处的桌面上了。

就在温小婉愣神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聂谨言忽然翻身起来,重重地把温小婉压了下去,还带着鸡粥香气的唇齿,瞬间覆盖住了温小婉樱红的口。

托聂谨言的福,唇舌交缠间,不想吃宵夜的温小婉,也吃到了十几颗松软的米粒还有小半口鸡汤。

、o82各宫算计

一张床上,滚了这么久的床单,被聂大爷压得越发有些哀怨的温小婉,内心黑暗地想着:聂谨言当年是得多么了解他自己,哪怕只有十岁稚龄,却也深深知道,他这个人这辈子不可能做受的咩

所以倌馆什么的,聂谨言这种性格,带着一身百折不屈的傲骨,进去以后,估计着两年都活不到,绝不可能像在宫里似的,混得如此出人头地,做鬼见愁做了近二十年。

身残志坚,也要化身为攻。温小婉要挑大拇指了。

由着这口粥下去,剩下的那碗粥直到第二天天亮,都稳稳地坐在桌面上,默默地记录了温小婉被聂大爷扑倒的三个大回合以及五个小回合。

越是与聂谨言久了,温小婉越是觉出聂谨言这人,他对谷欠望的要求,很低很低,无论是情谷欠还是权利欲,他都没有强烈的喜好与追求。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能使得他走到今天的位置。

这也是温小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地在床上总结出来的,她觉得她被聂谨言没收的擀面杖,这辈子是没有出头之日、用武之地了。若说聂谨言对那事有多么狂热的爱好,那绝对是冤枉聂谨言了。

聂谨言对死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又吻又摸,远远比对上她,更有兴趣。这可能跟聂谨言的身体有些关系,但温小婉以为大部分原因却不在这里。

聂谨言对于身体有着近乎天生的膜拜,这混蛋恨不得一宿都把她箍到怀里,用长腿压着她的小短腿,勾着她睡到浑身发麻。

对此,温小婉坚决反对,但她实在没有办法阻挡聂谨言对她身体的迷恋,那是一种深陷在沙漠里,几近饥渴至死的人,见到一汪清泉的惊喜与狂热。

温小婉从他那双比别人都显得漆黑的眼里,看到了两团雄雄燃烧着的火。

她看着看着,也就被随之一起燃烧,避免不了第二天早上整个身体又酸又麻了。

这严重影响她第二天一整日的正常生活活动日上三竿,犹为离床,终于在她的身上森森地体现出来了。这在宫里,简直要不得啊。

等她过去永孝宫正堂,陪着嘉妃娘娘说话时,嘉妃娘娘连下午茶都用过一盏了。

温小婉非常感叹,她的宫内生活实在是太堕落了。白天和晚上过得同样凶残。

聂谨言却对她这样的作息,表示鼓励以及赞赏他把温小婉带进宫来,本来也不是让温小婉跟着他遭罪,过战战兢兢的生活的。看着温小婉这般安逸、随性,才是他想要的。

宫里有人过得舒服,有人就会不舒服。

在慈宁宫薄太后,这几天分外不舒服的时候,她的亲侄女栖凤宫里的皇后小薄氏,也格外的不舒服。

皇后小薄氏身边的嬷嬷,是奶过她的乳嬷嬷,在她大婚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晋安帝龙耀后,一起陪嫁过来。

这位乳嬷嬷姓孙,年过四十,奔着五十走了。生得相貌普通,团团一张圆脸,细眉细眼地瞧起来很和善,正说着的话,也是规劝着皇后小薄氏的。

“娘娘,明儿就是十五了,您可不能再和皇上闹气了,皇上多久没来咱们栖凤宫了,您瞧瞧嘉妃的肚子,您就不急”

孙嬷嬷从小宫女手里接过一碗熬好的血燕,递给倚在正堂榻上的皇后小薄氏。

皇后小薄氏这张脸已经阴沉好几天了,皇后小薄氏虽在相貌上长得颇似皇太后薄氏,但在性格上,却与她的姑姑薄太后截然不同。

因着皇后小薄氏是镇国公薄啸天中年所出的第一位嫡女,几乎是在镇国公薄啸天的膝头上长大的,被宠惯着说一不二,要星星不摘月亮的。

是以皇后小薄氏的脾气,不如皇太后薄氏隐忍,偏过于火爆了。

她们薄家的女人,在出手这方面,虽都具有薄家传统的狠辣之风,但同样是见不得人的阴私,皇后小薄氏的手段,总是有些拿不出手。这才与晋安帝龙耀成婚几年,就被彻底的厌弃了。

皇太后薄氏却不是这样的,她在皇后位时,侍候得是晋安国建国五代皇帝中脾气最爆辣的武皇帝,可直到武皇帝去世,她皇后的身份无人能撼动。

就如对待皇子的问题上,皇太后薄氏在得知自己不能生后,严格控制了高位份嫔妃所生皇子的数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