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2部分阅读(1/1)

已经磨练出如此心肠手段,温小婉怎能不对后宫女人们,刮目相看呢。

爬床抱粗腿,才是正道啊。

温小婉百~万\小说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直至她亲身经历,才深觉出来这一点。

在一本宫斗小说里,什么感情都是浮云,有的只是阴谋算计和谁更聪明。

“司公误会了,我家主子虽是这个意思,但奴婢却不敢苟同。”

温婉儿这具娇小清瘦的身体,还有点潜力可开发利用。

她的声音极好了,不愧是唱歌的嗓子,说起话来深浅情侬、楚楚可怜。人家要甩好几次眼神才能显柔媚的事,她说话就可以了。

“不敢苟同”聂谨言的嘴里含着这四个字,颇有玩味,瞭起如扇的长睫,笑得颇有深意,这回不如刀子了,收了锋利,却带出了烈火,一圈圈地在温小婉的身上烤来烤去。

温小婉深知眼前这人不好糊弄,她收起玩闹之心,端正态度,肃然道:“奴婢出身卑微,却也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纵使这举三宫满六院的女子,眼睛都在陛下身上,奴婢却从未有过这般心思,奴婢身贱如草,浑身上下无一贵重,惟视心中感情珍贵爱惜,绝不与他人分享,所要真心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在宫里说,显得极矫情,也极大逆不道了。不只这后宫女子,就说这满天下的女人,还不都是皇帝的。他想要哪个哪个就是他的。与皇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温小婉何尝不知可笑。

她偷偷抬起眼眸,借着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端坐在面前的聂谨言。

聂谨言那一会儿如刀一会儿如火的目光,在听完温小婉这般表白后,已经收敛了不少。紧皱的双眉中间竖起一道线来,目光越发的深不可测,不知在想什么了。

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聂谨言才哼出一丝冷笑来,“巧言令色,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温小婉当然清楚,她这两句话,根本唬不住聂谨言,她还要加大功力才行。

未等聂谨言出言,温小婉已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目光真挚地看着聂谨言,一字一句地说:“奴婢又有什么办法,主子有吩咐,万般不乐意,也是要做的。”

聂谨言目色转冷,“一堆废话,最后还不是想”

温小婉此时已经走近聂谨言,两个人中间的距离,不足一米,她说:“奴婢不想为陛下的女人,万望司公成全,奴婢愿以自己一生为酬劳,报答司公。”

温小婉扑通一声,再次跪下,这次跪到的是聂谨言的脚前,还未等聂谨言躲闪,温小婉手疾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聂谨言的双小腿,生硬挤出来的泪眼朦胧,开始往聂谨言的白袍子上蹭。

聂谨言想要踢开,奈何温小婉用尽一身的力气,就是紧紧抱住聂谨言不松手,还说:“奴婢早早仰慕司公为人,愿以身相许,与司公为秦晋之好,结对食之盟。”

温小婉这番举动说辞,彻底把聂谨言搞糊涂了。难为他聪明绝顶,在宫中多年,见识颇丰,也一时之间搞不清楚温小婉是何用意了

温婉儿是嘉嫔娘娘带进宫来的贴身陪嫁宫女。以前嘉嫔娘娘受宠之时,他侍候陛下近旁,与之有过几次接触。话么,说过两、三句。在他印象里,这名宫女有着一双不甘的眼睛,却沉默寡言。

聂谨言沉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他拿不清别人的心思时,从不轻易表态。

“我当然知道,”温小婉松开抱着聂谨言双腿的手臂,激动地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我说我对司公你一见钟情,我愿意嫁给你。”

说完,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温小婉还用力地扯开扎在自己腰间的彩带晋安国有未婚男女,互送腰带,表示好感的习俗。

这一点,温小婉是在小说开篇就看到的,因为原书中的女主也就是嘉嫔娘娘黄沛莺,在白马寺送过顺王龙啸一条,也收到了顺王龙啸的回赠。要不是黄沛莺入选宫中,这两个人的孩子,都会爬了。

温小婉为了争取在聂谨言心中的信任感,古老民俗都用出来了,她以为不能感动聂谨言,至少也能让聂谨言动动心思,哪曾想,乐极生悲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她掖在后腰、别在腰带里的那根梨花擀面杖,在她大力抽动腰带时,咣当一声掉了出来,重重结实地摔在了地板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写完啊,要不要这样啊,老天爷啊,这是第三天晚上打雷下雨了,靠,从前天开始,每到晚上七点左右,就开始打大雷,吓死人的那种,雷声一响,一小区的车全部报警,前天亲眼见到一个火球闪过,然后,我们家这片地区,只要打雷,就拉电,如今雷声又响,我害怕更不上去,先更了些,如果没有停电,我往章节里补,如果停电,那就只有明天再更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是雷震雨转大到暴雨

好了,补了点字,基本这章算完了,明天接着来,果断下线,这雷啊,真吓人。

、5闹哪般啊

本想优雅转身,不幸华丽撞墙。温小婉功败垂成,盯着掉在地板上的梨花木擀面杖,好一阵子的呲牙咧嘴。

这是要闹哪般啊,还嫌她的日子不够凌乱啊。

聂谨言肃着的脸面,慢慢龟裂开来,目光囧囧,收拢在那根粗细得当的梨花木擀面杖上,悠悠开口,“这是订情信物”

这次轮到温小婉崩溃得差一点跌倒了,好在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温小婉的抗打击力还是超强的。脸皮够厚,心理素质够坚强。

她心里默念,这是在两千年前的古代,这不是在腐女宅女遍地有的现代。攻受绝无仅有,稀薄得好像西伯利亚雪山顶上的植物一样。没有哪个人在看到一根棍状物体时,就会直接联想到花的。

温小婉嘻皮笑脸地凑过去,并顺手捡起掉在地上、险些坏她好事的擀面杖。

“这怎么可能,有谁送订情信物,送擀面杖的,”温小婉把扯下来的腰带,连同腰间的一个湘秀戏水鸳鸯荷包,一脸谄媚地递到聂谨言的面前,“这才是这才是,您老收好。”

若没被发现,擀面杖偷袭还行,生米成熟饭,一切就都顺其自然了。但是自己刚来就落网了,直面聂谨言那双狐狸眼睛,擀面杖侍候菊花,明显行不通。

有些事情无须抬杠,表面服从偷偷反抗要是现在晒出来的不是腰带和荷包,而直接献上擀面杖,估计着聂谨言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发配到慎刑司,让她也尝尝擀面杖的滋味乱棍打死的。

温小婉在心底默默握拳,拐人爬床,任重道远。功在当时,利在长久。调为主,硬为辅,攻心为上,攻身为下啊。

聂谨言动了动翘起、搭在左腿上的右腿,裹在白色绸纱里的长腿,露到了白色锦袍的外面,曲线上下绷直,中间膝盖处回弯隐忍有力。

温小婉估计着聂谨言要是一脚踢出,牛都抗不住。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聂谨言却在她挪动步子的时候,长臂一伸,扯过了她双手奉上的腰带和荷包,轻瞭长睫,草草地看了一眼,给了一个评价,“绣工一般。”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那腰带和荷包正默默散出极淡极淡、淡到几不可闻的香味来。

在这个时代里,女子绣活的好坏,直接决定着这个女子的软件够不够档。相当于温小婉来的那一时代的文化水平高低。

聂谨言一句话,基本给温小婉的文凭,勉强定到了初中毕业。

他还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并不是眼前这个温小婉绣的,而是原主温婉儿绣的,要是他眼前这个温小婉绣,那估计着学前班水平都没有。

与此同时,温小婉也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越发觉得想在这深宫里生存下去,活到这本小说的结尾,只有抱粗腿一条路了,走才艺路线神马的,都是浮云。

在聂谨言对她送的充做订情信物的绣品不满时,连忙表态,“奴婢以后一定再接再励,定叫司公满意。”

聂谨言不置可否,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回说吧,随身携带擀面杖有何用别想在本公面前混眼过去。”

果然是天增岁月,人增禽兽。转了几道弯,连情都表好几回了,聂谨言竟然还记得擀面杖的事。

温小婉越发觉得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聂谨言比她想的还要难以应付,早知道她来之前,应该去嘉嫔娘娘那里,要包药的。

真是太轻敌了,以为一根擀面杖可以搞定一切,却忘记了棍子撬起地球时,也还需要一块垫脚石,才能成杠杆的。

温小婉深吸了一口气,“司公有所不知,我家主子说如果奴婢今晚完不成任务,就调奴婢去小厨房做粗活,奴婢拿根擀面杖提前练练,别过了今晚,明天换了新地方,不能适应,没想到出来时竟忘记把它放回去了。”

这也算是一个理由吧。可惜聂谨言不信。

“你刚刚说的,都是发自肺腑,都是真心所言”

聂谨言长眉挑起,本是半眯着的眼睛陡然间全部睁开,明明不是多大,却亮得惊人。

温小婉被吓得本能一哆嗦,不由自主地点头。

什么叫发自肺腑,什么叫真心所言,她没心没肺好多年了,不管何时何地,说出的话都一个比量。无论擀面杖还是腰带荷包,全都一样一样的。

眼见着在她点完头后,聂谨言忽地一下子站起,温小婉柳肩一缩,又退后两步,非常的忐忑不安起来。好像聂谨言一下子变成了雄雄烈火,会烧到她。

聂谨言这时的火苗与之前扫她时的火苗完全不同,如果说之前的火苗是人间一把灶火,那聂谨言此时的火,则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三味真火,从心里燃起双眼,最后把整个身体都烧着了。

温小婉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却一时半刻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她自进了这间屋子,被聂谨言抓包后,说的话都是有数的,头脑风暴过滤一遍,也没觉得哪句有问题啊。

难道是自己抽腰带的动作,刺激到了聂谨言也不应该啊。

聂谨言的反射弧不应该有这么长啊,距离她抽腰带,已经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温小婉紧张地往后面退着,聂谨言步步紧逼着。温小婉紧张得额上都见了汗珠。

聂谨言那张肃面,在一步步逼近里变得欲望喷涌。温小婉这时更觉出不对来了,她攥紧拳头,用力的一瞬间,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一种淡淡的香味,似兰花香气,又不是兰花的那种淡雅幽香。

温小婉肯定她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屋子里还没有这种香味呢。不知这味道是何时瞬起的,竟在不经意间漫了满屋子。

温小婉心里暗道不妙,她这是被人算计了。问题不可能出在聂谨言那里,一定是出在她这里。她今晚是来做什么的呢爬床啊。

嘉嫔娘娘让她月夜起舞,并不是让她真的展示她有多么妙曼舞姿的,而是让她妖娆妩媚吸引晋安帝的。

温小婉此时穿的这套衣服,虽是原主的,但却是嘉嫔娘娘着人送过来的,说是新浆洗熨烫过的,该不会是在这衣服上动手脚了吧刚刚抽的腰带

是啊,是这样的,无论爬谁的床,抽腰带都是必须要做的。手脚动到这里,神仙都难察啊。

如此大热,几乎香汗淋漓,连着聂谨言那张严肃脸孔,都冒出晶莹的汗水来,这回危险了。

那根该死的擀面杖,是她拿来准备侍候聂谨言的。可千万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自身没有家伙什的聂谨言拿去反攻了她啊。

也是这时,温小婉混乱发胀的头脑,竟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奇怪却又合理的想法聂谨言是太监啊,他没有男人之根,怎么会对有反应呢

这个念头一出,有许多灵感竟排山倒海推了出来,由于太多太急,又陌生得留白太多,温小婉竟有些抓不住了。但深宫之中,还是皇太后挑来,自幼伴在晋安帝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假太监

聂谨言紧逼而来的步子,也在温小婉退无可退,整个后背贴到墙面上时,突然停住。

他紧皱着眉头,渐渐鼓起的腮,可以看出来他正紧咬着牙关,破碎的几个字,勉强哼出来,温小婉却听清楚了。

“夜夜来香”

夜来香温小婉瞪圆了眼睛,她装傻不代表着她真傻,她身上这味哪里是夜来香。

她在原先的时空里,夜来香这种小花,她凑趣还养过两盆呢,根本不是这种味道,更不会起到如此强烈的催情作用的。

如今看来,这味道比td伟哥精油什么的,还强大无边。嘉嫔娘娘这是有多想她爬床成功,一晚榨干痴缠上晋安帝啊。

温小婉在心里,已经把嘉嫔娘娘的祖宗十八代包括她祖宗十八代的小姘,全都问候一遍了。

“你你竟敢竟敢用用药”

聂谨言的手,钳子一样,死掐过来,重重钳在温小婉的脖子上,掐得温小婉很快喘不上气来,却也在窒息之间,把被香味控制麻痹的头脑身体,憋得清醒了些。

“误误会啊”

温小婉大叫冤枉,她没来之前,哪里能想到太监也能用伟哥啊,这真td是阴差阳错啊。

聂谨言哪里肯听她解释,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温小婉的,经此一遭,更觉得是被温小婉戏弄欺骗了,手上的力度更大。

温小婉觉得她要被聂谨言掐死了,四肢都开始出现抽搐的症状了,真是这么死了,那还不如原著里的温婉儿呢,用这药去爬晋安帝的龙床好不好啊来爬死太监的

所以说,百~万\小说不认真,真的会死人的。

好在极度的缺氧,刺激了温小婉的潜力,她终于想起她手里还拎着一条差点坏了她事的梨花擀面杖呢。

她把身体里仅余的那点力气,都集中到拿着擀面杖的那手去了,咬牙的瞬间,重重向死掐着她的聂谨言,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感谢小四的地雷一枚,出小剧场一则。

小剧场:

聂谨言端坐在堂厅茶桌旁,品着温小婉亲手给他沏来的茶,问道:“怎么又是菊花”

他原先爱吃龙井的,自从和温小婉在一起后,才由着温小婉给他改了菊花茶。

在聂谨言放下茶杯后,温小婉殷勤地又给聂谨言续了一杯,回道:“吃哪儿补哪儿。”

聂谨言,“”

、6没心没肺

温小婉那集中全身力气的一擀面杖敲下去,对于聂谨言的杀伤力,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非但没有她预期的能把聂谨言一闷棍敲晕,甚至连个包都没有敲出来。惟一缓解的只有聂谨言掐在她脖子处的手,松了松,她可以呼吸并说话了。

“你你误会了,我你听我解释啊,你快要掐死我了,”

这一擀面杖后,温小婉彻底脱力,整个人虚脱地顺着墙壁浮了下去,很没有形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聂谨言也被温小婉这突然的一下子,敲得清醒些了,面上的狰狞退却。

他整个身体也发倾斜,有些摇坠,却最终凭借一口真气稳住。身子后退一大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没有像温小婉一摊泥一样地堆坐在地板上,却也是失力不少的模样。

“为什么暗算本公”

聂谨言咬着牙关,愤然问出。没想到嘉嫔娘娘竟有夜来香这种稀世罕见的花药,且还提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温小婉心里的冤枉已经逆流成河了,她好无辜的好不好,但这话说出来谁信。别说聂谨言不信,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是嘉嫔娘娘的贴身宫女,连勾引皇帝这种重任都委派给她了,会没有告诉她,在她衣服上动过手脚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暗算你,我”温小婉缓了一口气,“我哪里会知道那种药,对你对你也会起作用。”

嘉嫔娘娘在她衣服上动手脚的事,她真不知道,但她此时说出的这句话,又是真心表达了她心里所想。

太监会中春药

可等温小婉说完,她也意识到她这话失言了。说人不说短,当着太监面,说什么性能力,说人家行不行的,要命啊

果然,温小婉马上感觉到了她身边气温连降三度,冻得她都要哆嗦了。她迅速收拢四肢,把自己抱成一个团。

聂谨言的目光冷如穿心剑,温小婉连连摆动双手,“你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

不喜欢聂谨言,这满宫里,她还能喜欢谁。

除了皇帝就是皇帝的老婆和皇帝的妈,其他太监,她这三天看到的,就没有几个有人样的。

要不是她读过原著,知道作者对聂谨言的描述,她已经找地方上吊了。

后宫禁卫森严,事情迫在眉睫,可怜她又不会绝世武功,逃不出去皇宫。

不知是温小婉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药劲渐过,聂谨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一字一句,语气极缓,“夜来香,原产北寒苦地,百年开花百年结果却只有一夜香气,只有在这一夜时,把它的果香收集起来,提纯之后,能侵入人的头颅,起迷惑作用。”

原来,此夜来香非彼夜来香。差别竟这么大。

温小婉快速而又敏感地从聂谨言说的话里,捕捉到一处,“这香气是侵入人的脑袋,从而起到迷惑动情的作用”

应该是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产生幻觉,其作用和罂粟提纯的毒品,有异曲同功之效果。

这么说来,也就很容易解释,为何聂谨言在闻到这个香味后,也会跟着动情了,原来它走的途径不同啊。

温小婉心中释然,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她就说嘛,宫中就算有可能混进假太监来,也绝对不可能是聂谨言啊。

聂谨言从小在宫里当差,还是在皇子身边侍候的,皇太后亲自指派。若说聂谨言如今在宫中势力正盛,但他刚入宫时呢从小到大,年年验身,多年下来,如何能做得假

“你好像很开心”

聂谨言凭借着多年积聚出来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一针见血地挑破温小婉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坏心眼小泡泡,吓得温小婉吐了吐舌头,装乖巧,摇头。

“哪有,哪有,司公你多心了,奴婢对你一直都是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爱幕着的。”星星眼,做害羞状。

“奴婢和我,两个自称,你转换得挺快啊,”

聂谨言渐渐摆脱了夜来香的控制,又恢复了之前温小婉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眯起了细长的狐狸眼睛。

“咳咳”温小婉干咳了几声,干笑道:“我我这不是没把司公当外人吗才以我自称,用司公称呼时,则是发自心底对司公的敬慕。”

温小婉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见着聂谨言平静下来了,她自己也不抱成团了,缩手缩脚地往聂谨言身边凑过去。

“噢”聂谨言挑眉,细长的眼眸跟着挑上去,“你主嘉嫔娘娘,野心不小啊。”

温小婉额上青筋一跳,“主子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也管不了,司公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在聂谨言面前,她必须划清楚和嘉嫔的界线。毕竟,她目前无法得知聂谨言属于哪一势力派别的,又对原主的主子嘉嫔什么态度估计着即使之前还算凑合,经过夜来香一事,也好不到哪里了。

“你的心意”聂谨言扫过温小婉鼹鼠一样的神色,“叫本公怎么信,一条腰带一个荷包还是刚才的夜来香对了,还有你敲了本公一下的擀面杖。”

面对聂谨言不愠不火的责问,温小婉豁出去了,她决定采取最原始的攻击方式,只是不知道这招对太监管不管用

温小婉纤长的手指落到钮扣上,缓缓的一粒粒解开。

她穿得本来就是跳舞的衣服叫霓裳羽衣,薄如蝉翼,几乎是半透明的,盈盈飘渺、丝丝轻柔,随意一动,带出的都是一种禁欲的诱惑。

等到她解到最后一粒时,聂谨言的手伸过来,摁住了她,厉声道:“你这是在羞辱自己还是在羞辱本公”

聂谨言的手温凉,忽然摁过来,哪怕温小婉提前做过心理建设,也仍被这一下子电到,颤颤地抖过,她强抑心慌,说:“司公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心脏的位置。”

温小婉垂下头,尖俏的下颌延着聂谨言的手臂向上攀爬,杏眼里闪过纯净的光,迎着聂谨言的狐狸眼眸说:“看看它跳动的节奏。”

这一次交锋里,温小婉终于占了上风。聂谨言古井无波的眼神里,首先了一丝惊慌。

就在温小婉的下颌,贴着他手臂滑上去,沉到他的臂湾里时。

但是,温小婉还未来得及高兴,聂谨言摁着她手的手臂迅速收回,然后整个人从椅子里起身,闪身落到门口处。前身冲着门,背影留给了温小婉。

温小婉那件长衣的最后一个扣子也因为聂谨言突然的动作,被带累开来,长衣的衣襟整个全开,露出里面嫩黄色绣着桂花瓣的抹胸肚兜。

“司公,”温小婉娇滴滴地叫道:“奴家床上等你。”

“放肆,”明显的色厉内荏、底气不足,低吼完后,还整个人推开门飞身出去,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一挥掌,身后的两道门合为一处,紧闭上。

缝隙里,却不偏不巧看到,温小婉冲他眨着眼睛的巧笑嫣然,顽皮却又充满了活力。

原本既定的故事,原本有了结局的人物,都因为空降了一个温小婉,在这今天晚上开始,发生巨变,重新书写。

那座本来是原著里,原主温婉儿用来跳舞勾引晋安帝的亭子里,聂谨言素衣锦袍,迎着亭子里穿堂而过的夜晚凉风,玉雕一般地站着。

今晚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想像。

按常理,发生温婉儿这样的事情,他早该大发雷霆,毫不犹豫并毫不留情地把温婉儿送去慎刑司大刑侍候,或是一掌拍死了结了。

哪里能容这等宫女胡闹胡为,折腾大半宿,并亲自上场陪她演了一场又一场不知所谓的戏,还差一点中了夜来香,险些酿出祸乱。

这个叫温婉儿的小宫女,竟还敢一口一口地说着那种大逆不道的话,说要与他结成对食,说喜欢他,还一见钟情

他真应该问问这丫头,可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看她还能继续出什么鬼话来。

但是,竟然这样,他还没有亲手处理掉这个小宫女,还被她逼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屋子,跑到凉亭里吹冷风来

难道恰逢今晚十五,他也信佛了不成

聂谨言越想越觉得可气可笑,纵身飞出凉亭,回到原屋,看到的竟是温小婉言出必行,真躺到了床上,还算得挺香。

温小婉睡姿很不雅,根本不是宫中女子该有的睡态,她抱着被子,像搂个人似的,七扭八歪,嘴角还有晶莹的东西闪亮。

睡梦中,隐隐说着梦话:“爬爬床爬床成功”

这是该叫没心没肺,还是没心没肺呢。

聂谨言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很神奇的没有把她扔下床去,而是动作极轻地坐到床尾。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别被开头迷惑了,本文其实很宫斗。

其次,别被开头迷惑了,男主基本算太监。

最后,为了小四的第二个炸弹,也为了今天上坟晚归,耽误了更新时间,明日双更。

、7各有心思

这一夜如何过去的,睡着的人自然不清楚,睡梦里一切安然,睁开眼睛,房间里,已是物是人非,仿佛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而非真实发生过什么。

温小婉揉了揉发紧的头,晕晕乎乎的好像失重了一般,勉强坐起来后,才不情愿地睁眼睛,还未完全看清楚,就听到床边响起一声有些发尖的说话声,“婉儿姑姑,你醒了司公他老人家让小的在这儿守着您,等着您醒后,送您回永孝宫。”

是个穿灰衣服的小太监,幸好温小婉的心脏和神经一样坚强,忽起的一声,她只是心跳过速了一秒钟,马上反应过来。

“司公他老人家”温小婉对这个称呼反应无能。

聂谨言那张只有眼角带着无限风情小皱纹的脸,虽说达不到多么惊艳的地步,但与老人家这个词,实在联系不上。

“是啊是啊,司公他老人家陪着皇上早朝去了,临走的时候,特地吩咐小的照顾婉儿姑姑您的。”

宫里管叫有资历的宫女为姑姑,原主温婉儿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因跟着的主子嘉嫔娘娘,曾有一度受宠,还有过身孕。

主子升到嫔位,还有了封号,温婉儿也水长船高地封到掌宫,也就是掌一宫之事的大宫女,从六品宫女。

在永孝宫里,除了一位年长嬷嬷与她平级,她几乎是最大品级的宫女了。

在这座等级森严、充满权利争斗的禁宫里,奴才的升迁大部分还是指着主子的出卖主子另投他人或是死心踏地跟着一个主子苦熬。

宫女比太监好些,还有最后一条路,就是昨晚温小婉弃了的那条爬龙床。

聂谨言走了,温小婉皱了皱眉,那自己自荐枕席这事,算是成还是没有成啊

温小婉气恼地同时抬起双手,重重地砸到腿的两侧。

一旁陪着的小太监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微微垂头,只在温小婉发泄完后,才说:“司公他老人家让小的转告姑姑,这宫院深深,姑姑若想活得长久,需万事小心,有些时候,司公他老人家也顾你不得的。”

温小婉抓着盖在腿两侧锦被的手,慢慢松开,迅速转过头,紧紧盯在那个小太监身上,急道:“这话是聂谨言说的”

有了聂谨言这份交待,也不枉她昨天晚上那份折腾。

这是在辗转告诉她,别闹得太欢,一般情况都是能顾得她的。有些时候,应该是极特殊的时候,让她学得聪明些。

小太监猛听到温小婉直呼聂谨言的姓名,吓得不轻,微垂的头抬起,几乎变色。

温小婉也意识自己有些失口,但司公他老人家这等称呼,原谅她真叫不出来,她叫司公都勉强。

“司公司公他还说了什么”

温小婉挥挥手,示意小太监退得远一些,她昨天晚上那件衣服,远处看了缥缈如仙,真被男人抱在怀里,定能勾得男人生理泛动,但这衣服就像灰姑娘的南瓜马车,熬不过十二点。天一亮,在这深宫中,就显得很乍眼了与青楼花魁有一拼。

小太监立刻会意退步到隔间外面,“司公他老人家给姑姑准备了衣服,放在床头。”

温小婉抿唇一笑,聂谨言这人一张面瘫脸,没想到还挺细心的。做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果然不只是靠的霸道。

温小婉换好衣服,从芙蓉帐里走出来,对着帐外几步远的梳妆镜挽了挽头发,勉强梳好一个宫女所用的正髻这是她入宫三天,惟一学会的东西。

她总不能连个头发都梳不好,还要去经常求教别人吧,那就连破绽百出都形容不了她了。

温小婉打理好一切,到隔断外面,等候那的小太监迎上说:“婉儿姑姑,司公他老人家让小的送您回永孝宫,还有,嘉嫔娘娘的事情,徐徐图之才好,司公他老人家说关键入手点在太后的六十寿辰,其他事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聂谨言手段了得,估计着嘉嫔娘娘失子这事,他冷眼旁观,定然看得清楚。

温小婉跨过门槛的脚,落下时顿了一下。她沉吟一声,转回头很认真地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说:“你跟在司公身边多久了”

温小婉这话问得很含蓄,宫中多得是人精,何况是跟在聂谨言身边,能让聂谨言委派重任的。

小太监立刻明白了温小婉话里的意思,笑道:“小的自进宫开始就跟在司公他老人家身边,有十载了。”

十年了,这个时间不短,应该是聂谨言培养出来的心腹。

“还不知公公叫什么呢”

温小婉人如其名,温婉又客气地笑了笑。

出了聂谨言这间屋子,过了昨天晚上,才是她进入宫里的,她的生活才算开始。

既来之则安之,适者生存,她要做出宫女的模样来。

聂谨言说得对,她若想活得长久,需万事小心。她连太监的床都爬了,还有什么不能伸不能屈的呢。

“婉儿姑姑客气了,您叫小的小福子就行。”

温小婉点头,做了一个浅浅的福礼,“以后还请福公公多多照顾。”

小太监福子连忙退后了一步,“婉儿姑姑客气了,为司公他老人家做事,是小的福气。”

温小婉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由小福子领着,穿过几道长长的青砖石路,把他领到永孝宫门口。

这一路上,自从出了之前那间院子后,温小婉和小福子就保持着五米远的距离。小福子在前,她在后。好像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只是一前一后的走路。

到了永孝宫门口,小福子更是低头而过,连用眼神示意温小婉一下都没有,绕向另一个廊道去了。

温小婉驻足到紧闭着宫门的永孝宫门口,望着小福子离去的背影。她明白小福子是什么意思,估计着这也是聂谨言的意思。

避嫌。

不到不得以的时候,她和聂谨言这层关系,不能暴露出来的。与他们两个谁,都不好。若是公开了,聂谨言想护她,也会频频掣肘了,反不如关系疏淡得好。

这一晚上,温小婉不好过,她的主子嘉嫔娘娘也没过好。坐在窗前,一夜未睡。

“锦蓝,”

眼看日上三竿了,还没有传来她预期的消息,嘉嫔坐不住了,唤来另一个贴身婢女,问道:“婉儿还没有回来吗”

因是在禁足期,嘉嫔娘娘的装扮很低调。

穿着半新的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芙蓉花,长发用一根玉簪轻挽起来,并无其它装饰,却还是带出一股子弱柳扶风的纤弱气质来。

嘉嫔娘娘长得楚楚怜人。清新似白色百合花瓣上面的露珠,晶莹剔透,惟美而又憔悴,好似会随时被风刮去,摇摇欲坠,全释出一种陌路之美。

她肖似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极适合微微蹙眉,如烟似雾,化不去眉眼里一抹哀愁。

站到雕花隔断外面的锦蓝,听到主子的寻问,连忙碎步进来,俯身施礼后,才道:“回主子,婉儿姐姐还没有回来呢,外面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皇上已经如期早朝去了,这时,在养心殿批折子呢。”

锦蓝与婉儿同岁,论生日她还比婉儿早生几个月。但在宫中,姐妹的叫法,与年龄实在没有什么关系。品级地位,决定着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她与婉儿同是自小在嘉嫔娘娘黄沛莺身边侍候的,但她比婉儿晚进府半年,她到还是黄府嫡出二小姐的黄沛莺身边时,婉儿已经是黄沛莺身边得用的大丫头了。

在黄沛莺入选进宫后,她们一同陪侍进宫里的。婉儿的品级又一直压着她半级,真是怎么争,都争不过去她做妹妹啊。

比如这次这件事。

明明她长得比婉儿还要漂亮,她虽然不会跳舞,但她的木琴弹得很好,唱的歌也动听,同样有吸引皇宠的资本,但她家主子却连想都没想到她,派了婉儿去。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不舒服。昨天一晚,她忐忑得一宿没睡。

说不出是怀着什么心情。

既希望婉儿能勾上皇帝,她们这里才不至于变成冷宫,镇日里被别的宫欺负。

她又不希望婉儿勾上皇上,甚至还想着皇上会不会厌恶婉儿轻浮下贱的行为,一怒处死了婉儿。

真要是这样,她们这里或许还是会冷一阵子,但她的地位就升了上来。

在这永孝宫里,不用再叫谁姐姐了。或许,等以后,她家主子会再次用此计,到时候她就可以去了。

皇上啊,一想到晋安帝龙耀那张俊美的脸孔,锦蓝的心口忍不住狂乱地跳动,羞红了双颊怀春少女,谁不想呢。

于是乎,经过一晚的纠结,后一种思想明显战胜前一种,她巴不得婉儿永远也回不来了。

她一早出去打听消息,知道一切如常,心底竟一点不担心,反而还暗自欢喜,偷笑出来了。

估计着是婉儿爬龙床不成,把皇上惹怒,已经被处理了。

宫里处理一个宫女下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无声无息的。反倒是皇上若真宠了哪个女人,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