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医手遮天第30部分阅读(1/1)

就是大才女的呀”

“现在拍马屁,晚了。”林延枫淡淡地一笑。

伍茗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了:“少爷,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我说,”林延枫蹲了下来,看着伍茗:“我的眼光真的有那么差吗”

“不,不差,一点也不”伍茗的头连忙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再不敢乱说话了。

林延枫却不信他:“如果让我听到你说假话,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不要”伍茗吓傻眼了,在看到林延枫那无比认真的表情后,终于,还是悲催地妥协了:“少爷,你确定,你要我说真话”

“嗯。”

“如果我说真话了,你会不会惩罚我”

“不会。”

“那我说了”

“嗯。”

“真的不会惩罚我”伍茗还是有些怕怕的,不大敢说。

“再不说,我就会惩罚你。”林延枫冷冷说道。

“好吧,少爷,你的确眼光很差,单看现在这个柳花魁就知道了”伍茗头向上仰,眼睛看着凉亭的顶。

寂静了,整个世界都寂静了,只听得到凉亭外面雨儿绵绵而下的声音和耳边细微的风声,其他的,伍茗什么都听不见了。

少爷他生气了吧完了完了,就说不能说真话嘛这下子,少爷要怎么惩罚自己呢关黑屋子,扣工钱,还是,还是像上次那样,背着麻袋绕着整个月城跑十圈

伍茗正一个人心都快跳出来了,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林延枫的声音:“你倒是说说看,盈盈哪里糟糕了”

咦少爷没有生气

伍茗愣住了,他大着胆儿看向林延枫,却发现他已经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正在悠悠地喝着茶,这下,他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缓了缓心神,才说:“少爷,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个柳小姐或许我们刚认识之前,她真的很不错,可是,我最近越来越发觉,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又或者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说清楚。”

“太有心机了。”伍茗直白地讲,顿了顿,一边想着,一边说:“而且,少爷,我感觉她现在靠近你的心思也不如先前那样纯正了。”

“她还有别的什么心思”

“我觉得,她恨着少爷你,但是,又绝不会轻易想要放了你,便宜了少夫人。最重要的是,少爷,我想柳小姐一定也很清楚,你对少夫人与别个不同。”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林延枫将茶杯握在手中,轻轻地晃着:“伍茗,你说,我该不该让她进门呢”

“若是之前,我是认为不可的,可是眼下,少爷,她不是怀了你的骨肉吗”

“你确定她有了吗”林延枫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笑意非常的深,眼神幽深,仿若洞若观火。

第一百九十二章今晚我是你的

天龙寺。舒鴀璨璩

十五夜,月圆。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本是一派大好的深山古寺月色,如今因了菩提亭中两抹桀骜不驯的身影,有些剑拔弩张。

侯君集、刘弘基、段志玄等人护在我左右,远远的看着单雄信、李世民即将要进行的第二场决斗。

“观音婢,你希望谁赢”

“当然是你。”

“第四场呢”

“也是你。”

“为什么”

“我相信,即便你赢了也不会伤害他。”

“但如果我输了,不管哪一次,他都不会手下留情,是不”

方才一路前来天龙寺的王轿中,我和李世民的对话依稀在耳边掠过。只是令我始终想不透的是:什么是盘龙劫

虽然这段时日我一径的问着李世民,但他就是不告诉我,只说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如今告诉你,到时候就没意思了的话。

不知为什么,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我隐隐的总觉得他似乎想向我隐瞒些什么。脑中灵光一闪,突地觉得也许这次的文斗不仅仅是我所理解的文那么简单。心中一紧,我看向身边的候君集,“侯爷,你见多识广,一定知道盘龙劫。”

出其不意,本是专心盯着远处山头方向的侯君集迟疑一下,作揖回道:“属下确实听说过。”

“讲给我听听。”

很是恭敬的看了我一眼,侯君集再度看向远处的菩提亭,“王爷有交待,当场看比听说更精彩。”

嘴角略抽了抽,我怒瞪他一眼,然后看向段志玄、刘弘基等人,不想他们更直接,有的以手摸着鼻子,有的以手摩挲着下颌,装作看不到我的样子,都做出聚精会神之态关注着远处的山头。

不对,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要不然,面色从来似冰的侯君集不会这么紧张。

再看不远处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人,一样的,均紧张的盯着远处的山头。

有什么事瞒着我,他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念及此,我心中越来越不安。只听段志玄略带激动的说道:“开始了,开始了,单盟主请王爷执白子先行。”

段志玄不但视力极佳,而且懂唇语。再说如今月色当空,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一切。

“白子”刘弘基诧异的看着段志玄,问道:“不是黑子先行的么”

“单盟主说王爷家学渊源,执白子是理所当然。单盟主还说,盘龙劫讲的是出其不异、异乎常局,所以,请执白子的先下。”

“王爷棋艺冠绝天下,如果让王爷执白子先行,单盟主摆明了吃亏。”

听了刘弘基的感叹,段志玄亦叹道:“如果王爷和单盟主没有杀兄之仇,他们二人将是何等亲密的兄弟。可惜可惜单盟主此为不愧是大英雄、大丈夫,不愧是绿林盟主,即便此次输了,我也认为他虽败犹荣。”

当然听到段志玄的话,离我们不远的青龙、朱雀等人看向我们这一方,然后均一一作揖,含笑点头。

看来,武林盟主的四大亲卫也很是赞同段志玄、刘弘基等人的观点。

好一帮血性的男儿

若没有当初的误杀,何止李世民和单雄信是兄弟,即便是他们的手下也会成为兄弟啊,可惜,可叹,老天的愚弄。

“王爷直接将第一手棋扔到了棋盘当中,占了天元之位。围棋有云金边银角石肚子,抢占中心腹地最易受敌方入侵,连我都知道这个道理,王爷不可能不知。唉,王爷此为明显是不想占单盟主的便宜,回让了单盟主一手。”

金边银角石肚子的道理我懂,李世民教我下棋的时候也常常告诫我保持边角乃上乘之举,若抢占中腹地是中看不中吃的下下之策看来,段志玄说李世民有意回让是真的了。

“不好,单盟主摆的是燕双飞之局,明显是准备占尽边角余地对王爷进行围攻咦,不对呀,王爷怎么完全看不出单盟主的局怎么将棋子皆尽下在腹心地带根本不屑和单盟主抢占边角”

听着段志玄的讲解,刘弘基等人明显紧张起来,一众人均抹着头上的汗看着远处的山头不再开口询问。倒是侯君集,看出我脸上的担心之色,淡淡说道:“你们懂什么盘龙劫、盘龙劫要的就是盘住的龙是否能够一飞冲天破出迷局,王爷不与单盟主抢占边角余地,是不急于和单盟主争抢一隅之地而已”

侯君集话未尽,众人啊的一声打断了他的讲述,所有的人均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之中,十九路棋盘纵横交错,白子、黑子、棋盘若隐若现,如云似雾般随着山风的吹拂而左右摇晃。

向来波澜不惊的脸庞如今变了颜色,侯君集的嗓音不自觉的拔高,“快了,快成盘龙了。一旦盘龙之势成,天空之中,棋局将不再若隐若现,会分外的清楚分明。而王爷破劫将近在咫尺。”

原来盘龙劫的妙处在这里,一旦将盘龙棋局复活,它将借助月圆之辉映射天空,那么在远方观看的我们就不用听段志玄的讲述,可以借助空中的棋局将李世民和单雄信的博弈看个一清二楚。而这个劫数,需得盘龙之势方能破解。

随着一声龙吟般的声响,棋局腹心地带中的白子隐隐要成盘龙之态。而它身边的黑子已然形成了两条黑龙。

两条成形的黑龙将尚未成形的白龙步步围死,令白龙不能动弹分毫。

就目前情形来看,李世民明显处于下风。

想到单雄信一旦赢了定不会放过李世民,我心中一紧,脚步不自觉的向前两步。

“长孙参军,止步。”一边说着话,候君集一边不着痕迹的挡在我面前,又道:“不要让王爷分心。”

分心我心中一痛,看着天空。

两条黑龙气势如虹,将白龙困在中心腹地不能首尾相连。

白龙若不能成盘龙之势,如何破劫

此时的黑棋棋胜一着,大有直捣黄龙之势。

我虽不太懂这高深的博弈,但李世民的步步退让不是他一惯的风格,他在等着什么

突地,我心神一亮:兵家有云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

所以,在兵家之战中,战胜方向来喜欢给战败方留出一条活路,就是为了防止战败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锐不可挡之势。

单雄信大举进攻围剿,求胜心太切,在将李世民逼得一步步后退的过程中,未给李世民半点喘息的余地,犯了兵家之大忌。

我似乎懂得李世民退让的原因了。

在我思绪间,步步退让的白龙突地不再退让,看准一个空档,仅一子,一个毫不起眼的位子,一个明明是死眼的位子,偏偏因丢进了一颗白子而成活局,白龙很快做到首尾相连。

“成了,成盘龙了。”

伴随着刘弘基兴奋的声音,白龙的嘶鸣声响彻云霄,骄傲如长虹贯日之势,在天空中摇头摆尾,威风不可一世。

趁胜追击是李世民的一惯风格。

我方想到此处,棋局中奇迹出现了,随着白子的盘龙之势成,一直围绕着它的那两条黑龙中的一条居然出现断裂的痕迹,很快疏疏落落起来。

为了保住另外的那条黑龙不要断裂,单雄信的棋局不得不舍一求全。

“呵呵”的傻笑两声,段志玄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王爷棋艺之高,我不得不佩服,不得不佩服啊。单盟主如今只剩下一条龙,四周难以顾及,顾此就要失彼,而王爷稳占中心腹地,龙首龙尾紧密相连,即可攻亦可守。原来盘龙劫要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盘龙劫奥妙在此,难怪王爷”

盘龙劫、盘龙劫千年来闻听盘龙劫的人是少之又少,至今无人能解,而先期那些想破劫的人,总考虑着要为以后腹心地带的白龙寻求生机,所以总喜欢先行抢占边角地带为以后的死局图得转机,但偏偏,那些人都葬在了盘龙劫中,或痴、或傻、或毙命。

李世民爱棋如命,当然对盘龙劫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棋局的他打破常规,冒着九死一生之机兵出险着

听着段志玄完全偏向李世民的讲述,我与有荣焉的看着天空中的棋局,白子似雪,卷起阵阵雪花形成一条雪龙狂啸着。那黑子也不甘似弱,似墨玉筑就的黑龙张牙舞爪、气势可吞山河。

“比试内力的时候到了。”

什么还要比试内力我震惊的看着侯君集,他只好解释,“如今黑龙、白龙气势皆已形成,白龙明显占据优势。黑龙要想赢得棋局,就得破釜沉舟抢占中心地带,以便做到首尾相顾。但如今黑龙要想将棋子下入腹心地带是难之又难,若无数十年的功力,它冲不破那层层罡气。”

果然,果然不是文斗那么简单。原来那如云似雾罩着棋盘的是罡气。

难怪李世民只允许我远远的站在远处观看。他是怕没有丝毫功力的我被罡气所伤。

天空之中,黑龙数度想抢占中心地带,却被白龙数番驱逐出境。在一次次的较量之中,黑龙的身子明显出现裂纹,紧接着,黑龙的头居然被白龙吞入腹中。

随着朱雀不好的一声叫唤,天空中的棋局突地四分五裂,黑龙不见了踪影,而白龙摇首摆尾的遨游一番后遁入夜空亦是不见了踪影。

啊的一声,远处的山头,一道黑影似被震飞,犹如抛物线般直坠山崖。

青龙、白虎等人不待出声便直扑黑影而去,可即便他们去势如电,亦是晚了

“是王爷,王爷要救单盟主。”

远处的山头,一袭雪衫的李世民紧随着黑影直坠山崖。

在段志玄、刘弘基的阵阵惊叫声中,李世民已然抓住一袭黑衣的单雄信,紧接着他一声清喝,将单雄信甩到青龙、白虎二人手中。

顾不得其它,侯君集一把拽了我的胳膊亦直扑他们的方向。

“二郎二郎”脚步还未站稳,我匆匆扑到李世民身边,察看他有没有受伤。

满脸笑意盈然的看着我,李世民安慰说道:“我没事。”

不对,不对,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惨白,肯定有不对的地方。我摸着他的脸,“你的脸,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别担心,方才为了救单盟主有些心急了,岔了些气,运功调节一柱香时间就可以好。”

“那你现在快些调节啊。”

见我焦急的摇着他的胳膊,他突地触近我耳边,“我很高兴。”

“嗯。”

“到如今,你都没有看他一眼。”

闻言,我心一震,看向单雄信的方向,他的双目紧闭着,嘴角尽是血丝。显见得受伤不浅。

听闻,受了内伤的人都得靠心血来治,这一次他又将耗费多少心血啊。

只当李世民真的无事,我急忙走到单雄信身边蹲下问着青龙,“如何”

微微摇了摇头,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的话,青龙只是看向李世民,揖手说道:“谢谢王爷救我们盟主一命。”

“本王说过,放他三次,言出必行。”

其实,通过段志玄、侯君集等人的解说,连我都可以看出来单雄信最后的棋局是困兽之斗,那青龙等人自然就看得出来单雄信是拼一死求两败俱伤,但不想仍旧输在了李世民的手上。

李世民破了千古棋局━━盘龙劫。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等人一一和李世民告辞,神色中有着佩服、敬畏、感激,五味陈杂,不一而论。

眼见着他们一众人远去,一直噙笑看似潇洒自若的李世民突地一个踉跄,接着以手捂胸,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王爷”

“二郎”

一众人惊叫着去搀扶他,他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靠近,最后又吐出一口血来,鲜血一下子将他的白衫染红。

“二郎。”

侯君集眼明手快的挡在我面前,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后大手一摆,段志玄、刘弘基人一一围在了李世民身边。

“观音婢,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说话间,李世民向来伟岸挺拔的身躯一软,就势坐在了地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谁说女子不能动强

阳光穿透了云层,染亮了薄薄的天际,玉芬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这张久违的轮廓还是那么刚硬,秦战北,好好睡一觉吧有精彩好戏等着你呢

她掏出手机,抬起食指,刷刷写了两排字,只听嘟的一声清脆声响响斥在空气里,一条短信已经成功发出。舒鴀璨璩

空气里一片静谧,陈玉芬拿起床柜边的一盒中华香烟,玉指卷曲,抽出一支,徐徐点燃,坐在椅子上吞吐烟雾,昨夜似乎下了一整夜的雨,空气十分清新,雨后碧海蓝天更是清澈透明,阳光照射在海面,反射出一圈圈金光闪闪的波痕,有些晃眼,可是,她舍不得移开眸光,阳光也只有这个时候最璀灿,如果有人这时候问她,一天当中,她最喜欢的那个时候的太阳她会豪不犹豫地回答,喜欢早晨的阳光,初晨初露,光芒四射,魅力无穷,以前,她最喜欢夕阳,总觉得夕阳西下,与爱人并肩漫步沙滩,与最心爱的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幸福而平淡地过完这一生,她是从琼瑶笔下走出来的女子,二三十年前,最喜欢琼瑶笔下的故事,也很憧憬向往里面男女主人公幸福快乐的生活,虽历经了磨难,但是,终究还是在了一起了,没经历风雨,又哪来的彩虹呢

但是,缓缓转过脸,视线落在了大床上男人沉睡的容颜上,没有狰狞,没有愤怒,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只是一张平淡安静的睡颜,让人看着很窝心,五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睡得象一个孩子,徐徐从红唇间吐出一团烟雾,灰烟缭绕在她周围,久久不散,唯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安心地呆在她的身边,昨晚,她在酒里下了一点安眠药,不多,不足已致命,但是,却可以让他睡上一整晚不能醒来,她以前希冀着能与他白头到老,自从跨进秦家大门槛的那一天,她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他的身边,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从小,母亲贯疏给她的思想,就是一女不侍二夫,她知道老掉牙了,但是,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教她的,所以,长大后,她自从嫁给了秦战北,就再也没有想过其他的男人,至少,她的心是干净的,看着秦战北熟悉的容颜,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秦战北一夜未归,清晨归来,等他一夜她兴高彩烈地向他奔过去,她说:“战北,你去哪儿了”

“玉芬,以后,都不用等我了。”阴鸷的视线扫了她一眼,男人果断无情绝狠,可以,毫不犹豫就抛弃她们十年来的夫妻情份。

“为什么”看到了他洁白衬衫上那枚大刺刺的口红印,尽管她心里有所察觉,可是,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如此短暂,短暂的犹如天边闪烁的烟火,转瞬即逝。

“玉芬,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挑明的好。”男人转身走向了床边,从床下拿出一个行李箱,收推了一些私人衣物,就要往外边走。

那时候的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娇弱的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战北,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她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她喃喃问出。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启的薄唇更加无情。“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爱你,我与你在一起,找不到属于夫妻间的半点情趣。”

他的离去是那么果狠,而她光着赤脚,身着白色的晨褛,从楼下一直追下来,不顾仆人们惊异的眸光。

泪眼中,她看到了他绝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那几天,她整天浑浑噩噩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想其他的事情,总有一阵世界崩塌的感觉,她那么疼爱少天,但是,心慌意乱的时候,她第一次出手打了他,后来,老爷子的副官告诉她,勾走秦战北心的女人叫柳湘芸,是泰国夜总会的一名歌女,长得貌美如花,柳湘芸,那时候,还谈不上恨,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长得漂亮一点,即便孩子都两个了,秦战北仍然嫌弃他。

每次,她回娘家,母亲总爱唠叨是秦战北毁了她的一生,她的整个一生都被他毁了,是呵如果当初,她找个阿猫阿狗嫁了,说不定都比现在要强,至少,不会迫不得已诈死远走美国,只为了秦家的名声,让她忍气吞声二十几年。

以前的她懦弱,胆小,就象是夕阳发出的淡淡光辉,虽然还是照亮整个世界,但,毕竟,光辉太弱,让人无视,那时,就连秦战北大刺刺地带着柳湘芸归来,家里的所有佣人,包括吴妈都在替她抱不平,可是,她却只能抱着少天躲在角落里哭,她求过秦战北,求他不要离开她,为了两个孩子,她拒不签下离婚协议,可是,秦战北却整日整夜不回家,就呆在外面与那个女人私混,终于有一天,秦战北回来,怒气冲天地冲着她大嚷:“陈玉芬,你不离婚,不就是想要这座大房子,以及秦家的所有财产么我都给你,真令人恶心。”

这番话象一把匕首毫无预警地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底。他出口的话好毒。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将她看做是一个视利小人,为了钱才与他结婚。

“战北,不要这样说我。我不是。”泪眼婆娑之时,她艰涩地为自己辩驳。

“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你啊”她是一个传统守旧的女人,结婚后,她一向以他为天,只要他一句话,她会想方设法去成全,哪怕会经历刀山火海,也再所不惜第一次的表白只能换来他冷冷讥诮的话语。

“爱,你懂爱么陈玉芬,不要拿这当借口,爱我,你不配,不要在我面前装做有多么地清高,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妈拿了多少彩礼钱,我们心里都有数,当了婊口子又要立牌坊,你是最让我恶心的一个。”

那一刻,世界仿若变了颜色,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自尊,骄傲。

要不是爱他,她绝计不可能跨进他家的门槛,并不是为了那什么彩礼钱啊只是,他永远不懂。

婊口子,到底谁者是婊口子柳湘芸那个女人,连绿帽子都替他戴了,他秦战北是什么人,堂堂国防部部长啊都愿意忍下这口气,她在想,她与他相处的十年,如果她出了轨,他恐怕早就把她们母子仨踢走了,包容只针对于柳湘芸,那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女人,想到这儿,陈玉芬的情绪有些激动,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捏得扭曲变了形,她为他做了那么多,还是无法挽回他的心,这么多年了,她早已明白了,夕阳西下,与挚爱之人漫步沙滩,人约黄昏后的美丽画卷只能出现在梦里。

诗情画意的场面是她这辈子究尽一生也想追求的,可是,终究是与她无缘,她命比纸薄所以,她喜欢清晨的阳光,峰芒毕露,她不要做夕阳的那份无力。

她恨他,恨到真想将一整瓶安眠药塞进他的嘴里,可是,她不能那样做,恨一个人恨到想让他去死,你说心中还有一点爱么之所以,下不起手杀他,不过,是不想毁了自己,灭了他,她最终难逃法网,而且,秦战北一死,柳湘芸不正好得势,虽然,她们两个还没有离婚,但是,秦战北肯定要针对她,将所有的财产留给柳湘芸,她不会那么傻的。

正在思绪飘渺间,火红的烟头燃到了尽头,烫痛了她的手指,她急忙将烟头甩开。

抬腕看了一下表,差不多了,该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拢了拢额角卷曲的秀发,解开自己晨褛几颗纽扣,露出自己雪白的胸脯,走到床前,将手揣在了睡衣口袋里,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还在睡梦中,并不知道女人正这样看着自己,缓缓俯下头,一个大红的唇印在了他的眉角,还有裸露的胸膛。

然后,刚撑起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高跟鞋接触地的咚咚声响传来,终于来了,她眼角滑过一缕诡光,柳湘芸,不知道你是何感想哈哈哈

屋门外的敲门声很釫促,象催命符一样,但是,她并不急,再徐徐燃起了一支烟,敲吧柳湘芸,昔日我承受的,今日,我会加倍加利息地讨还回来。

“秦战北,你给我出来,陈玉芬,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出来啊”

接着,拍门声加上柳湘芸的叫骂声凑出一曲华美的乐章,很动听呢

就不开,柳小三,咋了,我就不开,哈哈哈,急吧我也想让你尝一尝,我当初捉j在床的感受。

“开不开,不开,我砸门了,你们这对j夫滛口妇,狗娘养的。”叫骂声越来越大,甚至还能听到拿什么铁东西砸门的声音,十分清螈,特别大。

好玩,这娘门儿脾气真大,秦家那么爱面子,她居然就这样叫骂开,也不怕羞死人,她以前带着吴妈捉j的时候,闯那间他们翻云覆雨的酒店,可是,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们,当时,秦战北还推了她一把,撞在了床头柜上,害她的腰疼了大半个月,这女人可比她嚣张多了,还真是不能太弱了,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这么多年了,她早得出这个结论,以前的她,丈夫出轨,她就只能呆在家里哭,哭自己长得不够漂亮,哭自己悲剧的人生,哭秦战北为什么那么狠心,那么怀,眼睛都要哭瞎了,也不能换回老公回心转意,现在,她终于明白,太软弱了,就要被嚣张的女人当成是软柿来捏了。

“陈玉芬,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门外的响声越来越大,床上的秦战北眼皮晃动了一下,陈玉芬知道他意识已经醒来,扔掉了丹寇上的烟蒂,迈步走向了门边,握住冰凉的金属门柄,轻轻扭转,门开了半边,一个女人怒颜出现在了视野里。

女人今天的妆化得特别浓,说是血盆大口一点也不为过,脸上还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看起来象吃人血的妖精,她看到陈玉芬,面情倏然扭曲。“陈玉芬,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勾引我老公,让秦战北出来。”

陈玉芬用身体挡在了门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柳湘芸,撒野也没看看地方,找老公找疯了,找到这儿来了。”

“住口,不要脸的娼口妇,秦战北,给我出来。”柳湘芸那会信她的话,刚才,她明明是收到了一条短信,就是这个娼口妇发的,婚都离了,还一起睡,真是不要脸极了。

“你留点口德吧几十岁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地没有教养,你说,你堂堂一个部长夫人,这要是传出去,那多不好呀秦家颜面都给你丢尽了。”

陈玉芬眼尾扫到了从过道那边涌过来的一批记者,心里真是兴奋呀柳湘芸,原来你这么能搞啊看最后吃亏的是谁,也是,二十几年前,她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去找记者来将她们的丑行公诸于世呢噢不是她笨,而是她没有这个女人狠心,她不能不顾秦家所有的人感受,不能将秦煜湛往火坑里推,他量政界之人,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做这种事要付出代价的,至少,当年的升级是没有指望了,领导会说,这影响多不好呀

“你们都做得出,就不怕我说出来。”回头,柳湘芸顺着陈玉芬的眸光望过去,看到了那一大群记者跑过来,是的,记者是她打电话通知的,他们想让她不好过,她就要让她们不好过,她一生的准则,谁都不可以爬在她头上去拉屎,秦战北要与前妻偷情,那就让他偷过够,她会让他身败名裂。

玉芬瞟了那群越走越近的记者,偏头,她就看到了秦战北已经醒来,精神有些倦怠,他不明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伸懒腰,浑身都疼吧玉芬向他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嘴畔笑意勾深。

“陈玉芬,你不敢开吧秦战北,你给我出来。”

正在穿衣的秦战北也听到了柳湘芸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坐在那儿没动,凝神听着,当柳湘芸的第二声:“秦战北,狗娘养的,你给我出来。”时,他火速从床铺上跃起,意识渐渐回笼,某些片段在他脑海里飘荡,天啊昨天晚上,他留在玉芬这儿过夜了,他与玉芬,昨晚发生关系了么他记不起来了,头晕得厉害,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的确是还在玉芬住的酒店里啊他不会是昨晚真与玉芬发生了什么吧而且,外面好吵,感觉好多人,他的头象要爆炸了。

“柳湘芸,你真要进来,如果没看到他,你说要怎么办怎么还我清白”

玉芬挡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笑说,那笑若有似无,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森。“让开,陈玉芬,刚才不是你发信息给我么我收到信息才过来的,你即然敢发,为什么不敢开门啊你让开。”柳湘芸抬起手臂一把将玉芬推开,整个身体已经挤进了门槛,刚跨进房,就看到了秦战北已经衣冠楚楚地立在床前,整个面情有些呆懵,也许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在看到秦战北那一刻,尤其是他眉角的那枚大刺刺的口红,让柳湘芸急红了双眼。

“湘芸,你听我解释。”秦战北没想到事情发成这个样子,柳湘芸怎么知道他在这儿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他想向柳湘芸解释,然而,她却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象疯了一样。冲着秦战北就凶猛地甩了两个耳光。

“秦战北,你居然背叛我,你这个狠心狗肺的男人。”秦战北立在原地,生生挨了柳湘芸几巴掌,秦战北紧紧地扣住了柳湘芸的手臂,怕她再次象疯狗一样在他脸上乱刮。

“湘芸,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战北,你当我眼睛瞎了,还是精神失常了。”柳湘芸看着他眉骨处的红印,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湘芸,昨晚,战北只是喝醉了,所以。”

陈玉芬还没有解释完,柳湘芸已经狂恨地甩开了秦战北的手,向她扑了过来,玉芬吓得赶紧绕到了秦战北身后。“湘芸,你冷静点,冷静点啊”

这一幕好象多年前出现过,只是,现在,小三与原配的位置调换了,还真是好笑,也很精彩,玉芬躲在秦战北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还不停地向前面怒火攻心的柳湘芸做鬼脸。看着柳湘芸抓狂,她心里真是爽快极了。

她伸出一个头,柳湘芸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卷曲的秀发,狠狠且野蛮地拉扯,凶狠地,眼里露出精光,象是狠不得想把陈玉芬置入死地,这样的柳湘芸让秦战北很是陌生,相处了二十年,他从来都没感觉柳湘芸如此心狠手辣。

“哎呀湘芸,疼,疼啊”玉芬撕心裂肺地叫,叫得令人心颤,秦战北急了,一把握住了柳湘芸的手掌,一根一根地剥着她纤细的手指,好不容易剥开来,指节上也缠绕了陈玉芬太多的发丝,看着她手指尖的发丝,秦战北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恰在这时,外面大批记者蜂涌而入,镁光灯急剧地闪烁,大家纷纷涌上前,深怕错过这精彩的一幕,明天又是头版头条,现在的新闻很难搞了,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内幕,秦部长把前妻当情人,意欲旧情复燃,前妻变小三,小三变原配,如此身份的逆反让人很期待这幕精彩的戏码啊

秦战北看着眼前兴奋不已的记者,一把将陈玉芬拦在了身后,这是谁找来的是谁啊除了柳湘芸还会有谁,她当真这么恨,恨到想让他身败名裂,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女人的心为什么就这么狠呢冷嗖嗖的眸光凝向柳湘芸,第一次,他用着全然陌生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女人,同床共枕数十年,仿若第一次才认识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战北,我。”柳湘芸也是第一次见到秦战北这样的目光,她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喊这样记者前来是事实,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他不对,还反而要责怪她她没那么软弱,她可不是陈玉芬,老公被人偷走了,她就只能呆在屋子里哭,什么也不能做。

“是你让他们来的”他问她,见柳湘芸低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心寒的感觉慢慢地在心尖蔓延开来。

“柳湘芸。”啪一声,秦战北第一次打了几十年来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以前,无论她如何撒泼,如何闹,他都会以一颗包容的心宠溺着她,仗着他的宠溺,她真的太无法无天了。

“你敢打我,秦战北,我不用活了,不要活了。”柳湘芸也不管在这么多记得者面前,扯落一把额角的头发,咚的一声就坐到了地板上去,眼泪哗啦啦地流,一个劲儿地骂起来。“我不要活了,秦战北打人了,秦战北,呜呜。”

她象一个无知村妇的行为让所有的记者张口结舌,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政界夫人,平时看起来那么端庄,高雅,实质上就是一个妒妇。

“你”秦战北额上的青筋突突地乱跳,柳湘芸的样子彻底惹怒了他,他一把揪住了柳湘芸的秀发,猛地将她从地板上捞了起来,奋力向床上甩去。只听哎哟一声,她整个身体已经甩落到了那张大床上,床单皱巴巴的。“记者们,快拍啊瞧,这就是昨夜这对狗男女出轨的罪证,拍啊明天写得精彩一点,我重重有赏。”

她边哭边指着皱得象梅菜干一样的床单,然后,象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回身就向陈玉芬扑过去,玉指捏握住陈玉芬的晨褛一角,凶狠地撕扯,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