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宠妃第88部分阅读(1/1)

昕为楚姑娘。

“你刚才说什么”楚昕唇齿交战,尸爪紧紧捏住茅山掌门的肩,“再说一次”

“祖师爷”茅山掌心哽咽道:“祖师爷他圆寂了。”

“圆寂了”楚昕怒道:“不可能他是与天地同寿,与神并肩、是脱离生死轮回的人,怎么可能圆寂”

“楚姑娘,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祖师爷真的圆寂了。他在尘世的心事已经,坐化圆寂了。”

楚昕拼命摇头,退了两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走的那天晚上。”茅山掌门擦了擦眼泪,“祖师爷当着数千茅山弟子跟菩萨的面,坐化圆寂了。”

楚昕跌坐在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姑娘节哀顺变。”茅山掌门将她扶了起来,“祖师爷走的无牵无挂,我们也便放心了。”

“无牵无挂”楚昕脑海一片空白,迈着灌铅的腿转身离开。

他走了,走的了无牵挂,那她呢对他而言,她到底是什么

月色清冷,楚昕坐在雪地上,望着漆黑的木屋,三百多年来的记忆历历在目,心绞痛的心不断往下沉。手里拿着千辛万苦给他做的鞋子衣服,晶莹的眼泪滴落在新做的鞋子上,“庄逾臣,你就这么恨我吗,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我”

“姐姐。”馒头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泪流满脸的楚昕抬头,只见馒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旁边站着面带微笑的菩萨。

馒头朝楚昕递了个锦盒,“姐姐,庄施主留给你的。”

“留给我的”楚昕五味杂陈的接过盒子,刚一打开只见盒子射出一阵璀璨的光芒。

光芒过后,盒子内放着一块玲珑剔透似鹅卵石的东西,楚昕拿起来放在掌心,顿时觉得一片温暖通进体内,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这是什么”这种感觉,好像是

泪水再次滑出眼眶,楚昕吸了吸鼻子,她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好像就在她身边,陪着她

“这是庄逾臣的舍利子。”菩萨悄然叹气,眼眸有着一闪而逝的悲伤,“他坐化圆寂之前交代贫僧,将舍利子转交给你。”

“为什么”楚昕哽咽道:“为什么他要坐化圆寂为什么要将舍利子交给我”

“他说,你对他有过承诺,相信有他的舍利子陪着你,你会实现对他的承诺的。”

楚昕握住舍利子紧紧贴在胸口,那股温暖的感觉,正是她在梦中无数次幻想他拥抱她的滋味,是那般美妙而温暖

痛苦的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璀璨的泪珠滑落在地,灼灼生辉,七彩玲珑。

情人泪,僵尸的眼泪,僵尸的爱

“姐姐。”馒头向前,轻轻抱住无助的楚昕。他不懂何为情爱,不知用何种言语才能抚平她的伤心,只知道情人泪是僵尸爱的极致。

“楚昕,你可知庄逾臣三百年前就已经决定圆寂了吗”菩萨掩住悲怜,平淡道:“可是三百年前,他遇见了你。”

楚昕含泪问道:“为什么”

“庄逾臣是位绝世奇才,在道家的造诣无人可及,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第一眼见到你时,他便知道你会是将来的一代尸王,可依你当时的性情,一旦成了尸王大权在握,凭你的野心与不辨是非的行为,只怕四界都要毁在你的手上,到时普天之下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的爹娘,给了你生命,可他却用了三百年的光阴引你走入正途。他的这份博爱胸襟连贫僧都自愧不如,你可领会他的一片苦心”

楚昕怔然失神,半天才道:“我不会辜负他的用心良苦,只是我我跟他还有没有可能再见他一面”

“见与不见,一切自有安排。”菩萨行礼,转身带着馒头腾云离去。

楚昕握住舍利子,失声痛哭

“师父。”半空中的馒头望着雪地上孤单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姐姐是真心爱庄施主的,您为何不让我告诉姐姐,庄施主会在五百年后投胎转世或许她在五百年之后,可以跟庄施主再续前缘。”

菩萨露出淡淡的微笑,“楚昕若是与庄逾臣有缘,说与不说他们迟早都会见面,如果他们没有缘分,纵然面对面都无法牵手,你懂吗”

馒头不懂,但半晌后仍是点头道:“师父,我懂了。”

此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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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水火相融o1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半个多月,仍未放晴的征兆。en2138百~万\小说网青山绿野白茫茫一片,冷风带着寒意吹进屋子,凉了空气。

悠悠琴声带着浓浓的哀伤,一位丰姿卓越的少妇坐在屋里抚琴,一阵风灌了进来,窗户“砰”一声被吹的关上,受惊的少妇一个分神,琴弦应声而断,刺红的血珠涌出指间,染在名贵的凤尾琴上。

一名气宇轩昂的银发男子走了进来,坐在少妇身边,紧张地问道:“绣儿,你怎么了”

绣儿微笑的轻轻摇了摇头,掏出手绢擦掉指尖上的血珠,“没事,只是可惜了你送给我的琴。”

粽子蹙眉,“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事不宁的”

“或许这几天没休息好。”绣儿笑了笑,却是眉愁不展。

“是不是想楚昕跟馒头了”粽子安慰道:“馒头前几天才来看过我们,他跟在菩萨身边挺好的,身体跟修为都长得快。楚昕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现在是一界尸王,将尸界的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你若是想见她了,我们一块回去看看她。”

“昕昕很坚强,她过得很好,过段时间再回去看她吧,要不然她以为我又要唠叨她成亲了。”

粽子犹豫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想他了”再过几日是应龙的死忌,每年这段时间绣儿总会闷闷不乐。

绣儿轻轻点了点头,眼眸中的忧伤挥之不去,“这几天都在做梦,梦到很多以前的事。”

“都过去几百年了,你为何仍忘不掉他”粽子拥着绣儿,心疼的将她搂进怀中,“我知道他对你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可我们总得往前看。逝者已,我们再伤心也是徒然,指不定他已经转世投胎过得很好呢。”

绣儿悄然叹气道:“楚寻,你别再安慰我了,三哥前世双手染满鲜血,他纵然转世投胎只怕会永世打入畜生道,任人宰割。”

“瞎说,他曾是天神,阎王怎么也得卖他个面子,让他转世投抬生个富贵人家。”

“其实我已经私下找过阎罗王,我查看过生死簿”绣儿声音哽咽道:“他在修罗地狱受了五百年的刀山油锅极刑,之后才转世投胎,生生世世投抬为畜生我求过阎王,也威副利诱过,可是他死活不同意更改生死簿。三哥已经九世投胎了,上天对他的惩罚何时才是个尽头”

绣儿无助地倒在粽子怀中,哭的肝肠寸断,“三哥落得如斯下场,天庭何尝不是罪魁祸首,为何就不能看在他以往的功绩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别哭了。”粽子拍着绣儿的肩膀,“应龙他已经投胎转世为人了,他不会再做畜生任人宰割了。”

绣儿泣不成声,“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粽子替她擦着眼泪,“你向来心慈手软,有天庭的压力阎王自然不敢卖你面子,我将他全家的脑袋拧了下来,威胁他若不答应便将修罗地狱的厉鬼全变成僵尸,他这才勉强答应让应龙转世为人,只是此事天庭监督及严,阎王他不敢做得太明显,应龙此次投胎只怕命运多舛,但总好过沦落为畜生。”

“真的”绣儿激动的望着粽子,“你有没有在骗我”

“怕你担心,此事我本不想跟你提,但解铃人终须系铃人,我希望你的心结能早日解开。”

“他在哪”绣儿紧握住粽子的手,“你带我去见他。”

“可以带你去见他,但是你得答应我,阎王私下篡改了应龙的命运已犯了死罪,他今世所受的所有苦难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切忌不可能试图更改他的命运,否则应龙只怕会落得个更惨的下场。”

“嗯”眼泪簌簌而下。

“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粽子温柔地哄着绣儿,“你为别的男人掉眼泪,我会吃醋的。”

“那不一样。”绣儿轻轻捶了他一拳,抹眼道:“瞎吃醋。”

粽子给绣儿系上狐裘披风,打着油纸伞离开了木屋,前往人间。

春节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破落的茅草屋,一路烂黄泥,沾满过路人的草鞋,绣儿隐身站在屋前,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岌岌可危的房子,“三哥就住在这里”

“啊”话音刚落,屋内传出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贱人,快点将钱给我。”伴随着女子的声音,男人的怒骂声响起,“再不拿出来老子不打死你。”

“啊家里没钱了,钱都被你拿起赌了。”

“你还敢顶嘴”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

“不要打娘。”男孩子的声音响起,“啊”

听到声音,绣儿顿时愕然了,直觉告诉她那个男孩子或许是

心急如焚的绣儿抬脚刚要往里冲,谁知粽子拉住她,神情严肃道:“绣儿,你答应过我不会插手这件事的。”

“可是”绣儿心痛道:“他在挨打。”

“那是他的命,我们是无法插手的。”

“拿不拿出来”男子揪住妇人的头发将她拖出屋子,“不拿老子就将你送到窑子里接客去,看你还逞不逞强”

妇人被拖在地上,屋前土坑的水染湿了褴褛破旧的衣服,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从屋前奔了出来,死死抱住妇人,苦苦哀求的男人,“爹,不要卖娘,不要卖娘”

“滚开,死野种”男人一巴掌打了过去,将男童重得打落在地,不解恨的他伸脚踹了过去。

男孩一口血喷了出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要打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妇人冲过去,跪在地上扶起儿子,“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他会死的。”

“快点”男人一脚踹了过去,喋喋不休的骂了起来。

妇人连滚带爬进屋,从床底下的瓦罐子的掏出十几个铜板,颤着手递给男人,“就只有这点救命钱了,你别再赌了,儿子还在生病连看病钱都没了。”

“滚”男人一口痰吐在她脸上,“晦气。”拿着十几个铜板转身又去赌了。

妇人抱着晕厥过去的儿子,失去痛哭,“你爹他不是人,是畜生”

眼泪,顺着绣儿的脸颊滑落,她紧紧咬着唇,望着屋前满脸污垢看不出来模样的男孩,她挣扎着被紧箍住的手,“你放开我。”

“绣儿,你冷静点。”粽子头痛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一时心软带你来。

“楚寻,我求求你”绣儿哀求着粽子,“你让我过去抱抱他,我就抱抱他。你没听到吗,他在生病,现在又被他爹打的吐血,我”

“绣儿,因果报应之事,你比我还清楚,这是他的命,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

“他的命”绣儿泪眼朦胧的问道:“什么命”

“他本该永远打入畜生道轮回,阎王暗中将一个罪孽深重的转世者身份与他调换了。他的娘未婚先孕,有掩人耳目委身下嫁给酒鬼,像今天这样的闹剧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上演一次,我们纵然有心相帮,也只能解一时之急,却无法操控他的命运。绣儿,他每投一次胎,身上的罪孽便减去一分,或许终有一天能过上好日子。”

“罪孽”绣儿心头沉重道:“三哥落得今日的下场,说白了不正是他们亲手造成的吗”

“绣儿,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没有公平可言。”粽子强地拉着绣儿离去,“你放心吧,他不会死的。”僵尸甚是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告诉她应龙转世之事,这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楚寻,你让我过去看他一眼。”绣儿依依不舍的回头。

“绣儿,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只怕她看一眼,便无法坐视不理了。

被粽子强行带了回去,绣儿连着几天都做恶梦,梦到那个弱不禁风的男童被打得遍体鳞伤。

粽子寸步不离的看了她好几天,丝毫不敢有松懈。

“楚寻,今天是三哥的忌日,我想去趟黄泉海。”绣儿心事重重的望向窗边。

每年的这一天,绣儿都会到黄泉海拜祭,到应龙殒落的地方瞧瞧。

“我陪你一块去吧。”粽子心里头不是滋味,却又不忍心拒绝她。

黄泉海,一道黑色的身影伫立在海边,海风将他黑色的头发吹了起来。

男子眺望远方,怔怔出神。

或许听到了脚步声,男子回头朝着绣儿跟粽子露出笑容,“干爹干娘,你们也来了”

绣儿迎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道:“莫纹,你怎么来了”

黄泉海边风大,莫纹解下披风披在绣儿身上,神色复杂道:“今天是我爹的忌日,当年他就在这里被杀死的,我想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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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水火相融o2

“干娘,我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莫纹道出一直深藏在心底的心事,“是庄逾臣吗”

绣儿心痛一阵绞痛,半晌才稳住心神道:“你爹本事高强,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杀死他。en2138百~万\小说网”

“可外界一直传言是天庭跟茅山派的道士联手杀死了他。”莫纹有些难解的怨言,“干娘,是不是因为昕昕喜欢姓庄的,你怕我对付茅山派,才这么说的”

绣儿摇头,有些担忧的望着莫纹,“你爹是上古天神,只是后来受浊气染体,被邪念控制最终走火入魔了,堕落成魔并成为一代魔尊。莫纹,你不曾为神为仙,自是无法体会到神与魔之间的斗争,你爹身怀仁念却因受到浊气的控制做出了许多血腥之事,生不如死的他在与魔念对抗中选择了跟浊气同归于尽。”

“不可能。”莫纹摇头,不敢置信道:“我不相信。我娘一直告诉我,爹是被天庭跟庄逾臣联手杀死的。恨只恨我没有能耐,不能找庄逾臣报仇。”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爹是自杀而死,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忍着没告诉你。可是对你爹而言,并非痛苦而是解脱。”

“他解脱了,那我娘呢”

“你爹跟你娘之间的往事,不能用对与错来评判。”

“是女魃吗”莫纹心有不甘的问道:“干娘你想说爹跟女魃才是天生一对,我娘有今天的下场都是自找的那我呢,我也是个多余的吗”

绣儿悄然叹气,拉住莫纹的手,“我不知道你娘对你说了什么,但以我而言你是三哥赐给我的宝贝。我一直视你为己出,对你并不比昕昕和馒头差。你爹跟你娘在错误的时候相遇,便注定了此生无缘,况且你娘怀你的时候,你爹已堕落成魔,神魔大战迫在眉睫,你爹他亦是无法兼顾。莫纹,有些错已经铸成了,我希望你不要去怀恨你爹,他已够苦的了”想到三哥转世的悲惨,眼泪夺眶出。

“干娘。”莫纹抱住绣儿,内疚道:“我不恨他,只是替我娘不甘心。”

“你娘跟你爹,就像你跟昕昕一样,有些瓜强扭的不甜,我希望你能体谅你爹一些。”

从黄泉海回来,绣儿再三思虑,对着粽子道:“楚寻,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真的放不下三哥,与其让他在人间受苦,不如我们将他带回来抚养长大。”

“绣儿,我们现在在人间,人类的生死是由天庭掌控的,你带他在身边亦是没有用的。你阻止他受苦,便是与天神作对,一旦他们发现应龙没有被打入畜生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一清二楚。”粽子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一碰到应龙的事,做事便不顾后果。

“那我们带他回尸界或是魔界,那不是天界的管辖范围”绣儿哀求的望着粽子,“三哥脱闹了天界的控制,自然可以活下来了。”

“你怎么忘了人类是不可能在尸界跟魔界生存下来的。”粽子崩溃了,心有不满道:“你想他将变成僵尸还是魔鬼,然后重蹈黄泉海的生死离别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是愿意做僵尸,还是做魔鬼或许你帮忙修炼成仙,亲手送他上天界”

绣儿起身站在窗边,心乱如麻。

为什么她帮不了三哥

放不下应龙,绣儿瞒着粽子悄然去了人间,她隐身站在破烂的茅草屋前,足足站了一个晚上,冰冷的雨水打了一身湿,寒意刺骨。

凌晨刚破晓,许子谦拖着病重的身体打开房间,拿着一只破败的碗离开了茅草屋。绣儿悄然跟在他身边,见他衣衫破烂单薄,赤脚冻的开裂出血,哆嗦的小身体缩成一团,一双乌黑发肿的手不断磨擦着取暖。

看着五六岁的许子谦挣扎在生死线上,绣儿痛如刀绞,屡屡伸手想扶住跌在泥泞路上的他,脑海中却不禁想到粽子的话。如果可以,她愿意替他受这份罪。

一身泥泞的许子谦拖着病重的身体来到集市,他选了个角落坐下,将破碗摆在跟前。

绣儿恍然大悟,他在行乞。

他跪在地上,向着过往的行人乞讨,却是受尽白眼。

讨了一个上午,许子谦非但没有讨到一个铜板,反而受尽各种奚落怒骂,心急的他抱住一个路人的脚,“大叔,请你行行好,我娘生病了好几天没吃东西”

“滚滚滚,小叫化子。”男人一脚踹在许子谦的身上,“弄脏大爷的衣服。”

绣儿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去裁缝铺买了几套棉衣跟鞋子,再到包子铺买了几个刚出笼的热包子,鼓起一勇气走向许子谦,念泪激动的望着他。

“姑娘”许子谦跪在地上朝绣儿重重磕头,“求你行行好,施舍点钱给救救我娘吧。”

眼泪,滑下眼眶滴落在许子谦的头上,泣不成声的绣儿蹲在地上,心痛的呼吸不过来。

许子谦抬头,愕然望着满脸泪痕的绣儿,不解她为何哭痛流涕。

“三”绣儿唇齿发颤,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孩子,给你的。”

她将衣服鞋子还有吃的,塞到许子谦的手上,“拿着。”

“谢谢,谢谢你。”许子谦一愣,激动的磕头,“菩萨会保佑你的。”

“你起来。”绣儿将他扶了起来,掏出手绢擦着他磕肿的额头,“你肯定饿坏了,快点吃东西吧。”救苦救难的菩萨是永远都不会保护需要保护的人。

许子谦的容颜,与安越泽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绣儿似乎看到了三哥儿时的样子。生活给予他太多的苦难,可是他的眼眸却依旧清澈,笑容依旧温和像冬日的阳光。

见他将包子放进口袋里,绣儿擦干眼泪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不吃呢”

“娘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想留给她吃。”

“你自己吃,我一会再给你买。”绣儿摸着许子谦的脸,心痛道:“你可真是懂事的孩子,但是只有吃饱了肚子,你才有力气照顾你娘啊。”

饿了几天的许子谦拿出一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谢谢你的好心,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吃完一个包子,许子谦将棉衣棉鞋还给绣儿,犹豫道:“恩人,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些,你给我点钱买药吧。”

“衣服你留着,药我给你买。”绣儿紧紧抱抱住许子谦,无声的哭泣,“我给你娘买药。”

掏出一锭金子,绣儿塞到许子谦手上,“这钱你留着,等你娘的病好了,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吧。”

许子谦又是磕头道歉,绣儿给他穿上衣服鞋子,起身去药铺捉药,谁知刚从药铺回来只见一大群乞丐围着许子谦打了起来。

手中的药掉在地上,绣儿刚想冲过去谁知却被拉住手,转身一看居然是冷着脸的粽子,不由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粽子不悦道:“你说我怎么来了”

“你放开我,三哥被人打呢。”绣儿着急的推粽子的手。

粽子拉住她不放,“他被人打,都是被你害的。”

绣儿愕然,“什么意思”

粽子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前解救被围殴的许子谦,“命中注定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啊”许子谦的脚,挣扎打斗中生生被乞丐打断,可是他却死死抱住一个乞丐的脚不肯松手,“我的钱,我娘的救命钱”

绣儿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她终于理解到了粽子的话,却已经太迟了。

“他是乞丐命,纵然你给了他金山银山,都不会属于他的。如果不是你因为一时心软,他今天就不会被眼红的乞丐们欺负,更不会被打断脚。”

“我我没想要改变他的命运,只是想让他吃饱穿暖而已”为什么上天连如此微薄的愿望都要剥夺。

“你若是无法控制自己,只会将他害的更惨。”

粽子将绣儿拉了起来,凭平消失在街角,数包药材散落在地

“啊”鲜血自许子谦嘴里涌出,意识模糊的他死死箍住一成年乞丐的裤管,“我我的钱”

成年乞丐提脚踹向许子谦,“呸,老子抢到的就是老子的。”

“臭不要脸”不知何时,一名十来岁的少女站在人群之中,朝着成年乞丐露出一丝嘲讽。

少女神色冷峻,身着狐裘小棉袄,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乞丐倒也不敢惹她,箍着抢来的金子低头便走。

“站住。”少女伸出拦住乞丐,冷哼道:“人可以走,钱留下。”

“我抢来的,便是我的。”金比命贵,乞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金子,自是不敢给。

少女一挥手,鞭子自衣袖中挥出,乞丐被长鞭卷在半空中,像摔咸鱼般重重摔在地上。少女走向前,一脚重重中踩在乞丐的手上。

“啊”乞丐一声惨叫,手掌生生被少女踩碎,鲜血渗了出来。

少女抬脚踢开乞丐的碎手掌,将沾血的金子踢到许子谦脚下,许子谦滋味百生的握住金子,“谢谢姑娘出手相救。”

“哼。”少女收起鞭子嘲讽道:“窝囊废”

许子谦低头,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再说话。浑身鲜血的他除了一块金子,什么都没有了。

他挣扎着走向药铺,却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哄抢的乞丐被少女的武功吓得一哄而散,围观者见少女杀气腾腾的倒也不敢再评头论足,纷纷掉头离去。

“少主,我可找到你了。”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寻了过来,见少女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教主四处找你,我们快走吧。”

少女转身跟着男子离去,可走到一半却莫名其妙的停下脚步,她折身走回许子谦身边,打量着那张浑身是血的脸。

“少主。”男子惊讶不已,“一个无关紧要的乞丐,我们不能误了大事,走吧。”

“你先走吧。”少女挥鞭卷住许子谦昏厥的身体,跃上房顶消失在视野中。

“少主。”男子忙运起轻功追了上去,却没了少女的踪影。

少女来到河边,将许子谦扔在草地上,她坐在地上打量着血人。

她坐等了好一会,却仍未见许子谦醒来,不觉有些恼怒,于是踹了他一脚。

“啊”一团黑色的影子,从许子谦身上强开,黑色的长高帽滚到一边。

“黑兄,怎么了”一旁的白面鬼见黑无常被一个少女从许子谦身上踹开,当即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怪事,我勾不了他的魂。”黑无常捡起自己的帽子,有些讶然的打量着少女,“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竟然可以打中我”

白无常棘手道:“她身上煞气重,非一般鬼神可以近身,可没想到她居然阻止我们勾许子谦的魂魄。许子谦阳寿已尽,如果勾不了他的魂,我们如何向阎王交差”

“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吧。”少女轻轻一脚,竟然踢掉他半条鬼命,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身为凡人必有隐情。

“唔”魂魄重新回到许子谦身上,他痛苦的睁开眼睛,传入耳朵的是潺潺流水声,浑身如车碾般难受,却觉得有道凌厉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许子谦挣扎着坐了起来,下意识查看自己手中的金子,见金子仍在自己手中,不觉松了口气。

陌生的打量着四周,见冷颜少女盯着自己,他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救了我。”

少女命令道:“把脸洗干净。”

许子谦不解,但想着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爬到河边洗干净自己的脸,感激的望着少女,“不知恩人叫什么名字”

少女望着许子谦的脸,只觉得陌生而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少女转身离开河边,瘸腿的许子谦跌跌撞撞追了上去,“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少女停下脚步,半晌才道:“为了一块金子,连命都不要了,值得吗”

许子谦苦涩道:“金子可以救我娘的命。”

少女低头,脱下自己的凤血手镯,掏出一瓶药转身扔给他,“傅澜赏给你的。”

许子谦弯腰去捡掉在草地上的手镯,只觉得此物贵重,连忙抬头道:“谢谢傅姐姐的好意,只是太贵重”

河边空荡荡一片,没有少女的影子。

许子谦珍惜的握住手镯,可一想到嗜赌如命的爹,他犹豫半晌在河边挖了个坑将凤血手镯藏了起来,想着将来若是有缘再还给她。

入夜,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潜进阎王殿,越过重重机关翻出生死簿,机警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手快速地翻查着生死簿。

半晌之后,目光停留在许子谦的字样上,顿时震愕住了,伸手就要将生死簿给撕了

“岂有此理”阎王发怒中的声音传来,脚步匆匆朝阎罗殿走来。

黑影匆匆将生死簿放回原处,缩到屏风后躲了起来,将气息隐蔽的悄然无踪。

阎王疾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黑白无常,生怒的他忍不住骂道:“废物,连勾个魂都搞不定,干什么吃的”

“大人,我们本来能勾到许子谦的魂魄,但是那个女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够了,我查查她是什么来历。”阎王取出生死簿,逐页翻看,良久才翻到傅澜的前世今生,当即脸色惨白,“偶滴个乖乖,居然是她,难怪你们靠近不了她半分。”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许子谦会遇上她,当初就不该接受尸界的威胁。如果勾不了许子谦的魂魄,便是乱了生死轮回,此事若是被天界知道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时刻盯紧着许子谦,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勾了他的魂。”

阎王放话,黑白无常领命而去。

黑影悄然无息的返回人间,冒雨站在到茅草屋前。屋里传出浓浓的药味,晕暗的煤油灯忽明忽暗。

“娘,药我熬好了,你喝几口吧。”

听着屋里熟悉的声音,绣儿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悬了下来。她双手起诀在茅草屋外面布了结界,阻挡黑白无常进入。

命,原来是可以改的,只是给三哥改命的人,并非是她而已。

生死簿上写着三哥今日午时冻死在集市,而许顺三天后因喝醉殴妻,许氏在反抗中失手用剪刀将丈夫刺死,失子的她悬梁自尽。

可是,三哥并没有死,而改变他命运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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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水火相融o3

夜深人静,绣儿悄然走进茅草屋,站在许子谦床前。en2,138百~万\小说网腿被乞丐打断了,痛苦的他睡得很不安稳,绣儿运起灵力替他疗伤。

学了数百年的道法,绣儿将灵力过渡到他体内形成结界,将一张道符夹在他的衣服里层,以防黑白无常再来勾他的魂。

她无法改变他的命运,只希望能解燃眉之急,等着那个能改变他命运的人,来到他的身边。

天蒙蒙亮,许子谦起床做早饭,愕然发现自己的脚居然好了,身上暖阳阳一片,似乎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场梦而已。

许子谦翻开草席,用金子买药后找的碎银子分文不少,他不禁松了口气。

赌鬼老爹一夜没回来,许子谦怕银子迟早会被他发现,于是只留下一小块银子,其他的全埋到后院藏了起来。他到屠夫家割了点肉煮汤喂娘喝。

咳嗽的许氏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孩子,你从哪里来的钱啊”

“娘,昨天我给人干了点活,那家的主人可好了,知道你生病就多给了些钱,这几天我都会干活还钱的。”

许氏擦着眼泪,“孩子,都怪娘没本事,让你吃苦了。”

许子谦笑,“娘,我不苦,只要你的病快点就好了。”

许氏喝完药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许子谦回到房间无意间瞅见放在床头的精致小瓷瓶,不禁想到救自己一命的青衣少女。将瓷瓶握在手中,许子谦往河边走去,将埋在泥土里的凤血手镯重新挖了出来,擦干净视若珍宝的放在掌心。

他躺在草地上,脑海中浮现傅澜的容颜。不知为何,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有股很熟悉的感觉,似乎他跟她已经认识很久了。

凤血手镯放在胸口,许子谦只觉得有股温暖涌进心田,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身后传来脚步声,许子谦赶紧将手镯收了起来,抬头一看竟然是昨天赠他衣服跟金子的少妇,忙高兴的行礼,“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随便走走,想不到在这遇到你了。”绣儿温的和笑,伸手摸了摸许子谦的脑袋,“你娘的病好了吗”

“我用夫人的钱给娘买了药,现在好多了。”许子谦再次道谢,“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

“瞧你这孩子。”绣儿在许子谦身边坐下,“昨天我买了药回去,却没有找到你,你去哪了”

“昨天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是吗”绣儿笑着问道:“跟谁一起呢”

“傅姐姐。”许子谦笑,“夫人跟傅姐姐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带了些吃的。”绣儿自衣袖里掏出一只烧鸡,自个撕了一根鸡翅然后整个递给了许子谦,“陪我吃点。”

长这么大,许子谦吃肉的日子屈指可数,烧鸡的香味让他暗中咽了咽口水,不过仍是斯文的撕了一小块,慢慢吃了起来,“夫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为什么这么说”绣儿一怔,勉强露出丝笑容。

“我总觉得夫人很亲切,就像亲人一样对我好。”许子谦朝绣儿露出灿烂的笑容,“遇见夫人,是我三生有幸。”

“那我以后常来看你好不好”

“嗯。”许子谦点头。

“对了,你刚才说的傅姐姐,没跟你在一起吗”

“傅姐姐走了。”

能改变应龙命运的人,如果她没有猜错,他口中所说的傅姐姐,应该就是女魃。扪心自问,她真的希望是女魃,如此一来三哥转世投胎也算是值了,能跟心爱的人再续前缘。

愿之愿,他们之间能少受些苦,不再造化弄人。

想着生死簿上写着许顺酒醉殴妻反被妻误杀,而许氏悬梁自尽。尽管许子谦没有死,可绣儿仍是放心不下,三哥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赌鬼父亲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过分,可如果许氏死了,谁来照顾许子谦他如何承受丧亲之痛

绣儿犹豫再三,仍是忍不住想尽绵薄之力留住一丝温暖给许子谦。

太阳即将落山,仍是生病中的许氏出门摘菜。

绣儿化成一名行动缓慢的老妪,与她擦肩而过时不慎摔了一跤,许氏将她扶了起来。拄着拐杖的老妪说自己家远,现在摔了一跤连路都走不动了,许氏犹豫了良久答应送老妪回家。谁知不远的路程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老妪送回家。老妪给她一些碎银子跟粮食作为报答,许氏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一来一回错开了死亡时间,绣儿心有不安,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两天粽子看她看得紧,她压根没法抽时间找傅澜。见时间不早了,绣儿赶紧回家给粽子做饭,等到深夜粽子睡熟了才敢偷偷溜出来。

可她赶到村子时,却发现到处一片火海,尸横遍野。

绣儿慌了,她只是离开了几个时辰而已,却想不到会发生天翻地覆变化。许家的茅草屋燃起熊熊大火,一路找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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