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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黄鼠狼给白眼狼“拜拜”

两人一夜无话,邬岑希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兀自躺在床上,兴许是心神较於平静,不久便睡了过去。

深夜一点多,一整天紧绷的弦终於松弛了下来,从云坐在躺椅上,撑起手肘,半睁著眼睛,仔细的端详著面前熟睡男人的睡脸。

柔和的月光,衬托著他白皙的脸,令人窒息的绝美轮廓,就像在看一幅唯美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她所遇见的男人中最美丽的。

睡梦中的他,很安静,没有不雅的打呼声,也没有不宜的呓语声,浓眉微微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眉宇间有著一股普通男人所没有的戒备,长长的睫毛会时不时抖动几下。

就连睡梦中都不肯放松自己,她不懂,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最安全的吗?为什麽这个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可爱不起来。

内心暗涌如潮,从云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什麽异样,才躺回皮质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

6o6病房。

“床前明月光,李白在睡觉;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女人。”

孙茗卓感慨地念著情诗,偏过头斜了两眼死狐狸和尤单羽,鼻子塞得跟拉风箱一样,呼噜打得跟小音箱一样,口水流得跟黄河泛滥似的,五官拧得同长江决堤一般,估计这会正跟猪打架打得热火朝天。

“不要硬著想跟猪打架,因为你滚了一身泥,而猪却在得意的笑。”

孙茗卓安慰自己一句,终於决定放弃马拉松似的失眠。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出病房,忍不住再感慨了一句,那两个没有女人的男人,真可悲──连女人都没得想。

他现在就是那种吃过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现在没得吃却还要想著吃又馋得吃不到的人,那滋味,要多酸有多酸。

一个人溜达到了医院的小花园处,孙茗卓对著那满院香喷喷的桂花发誓:要是桂花是双数,胖女人明天就会回来;要是桂花是单数,那根本就是瞎了他的狗眼,把她当成空头饭票,而且还是过期的。

结果,孙茗卓把桂花摘了个遍,那滋味,就更酸了……

正想转移阵地,涂害别的生灵,不远处传来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

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孙茗卓反正无聊,走上前去,眯眼仔细一看,是一对青年男女,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医院後花园吵什麽架?

女的长得有点胖,绑著一头长长的马尾,头发一甩,後面的马尾一晃一晃的,一脸愤懑的说,“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男的长得还不赖,跟他有一拼,大大的眼眶已经开始起雾,鼻头也已经微微泛红,看起来就像紧紧咬牙硬撑著不落泪,委屈的说,“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孙茗卓掉了一身的的**毛疙瘩,这小白脸的声音,跟娘们似的,娇得可以滴出水来,简直可以去当色情电话的一线员工。

女的两手叉腰,质问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

娘娘腔一跺脚,继续用那蟑螂在爬的声音,弱弱地反问道,“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女的气势更甚,一只手推著他往前走,强势的说,“我就算再怎麽无情再怎麽残酷再怎麽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娘娘腔输人不输阵,挺起xiong膛大声反驳,跟一只斗败的公**似的,更激动的骂道,“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女的嗤笑,一双眼睛眨了眨,放出发现猎物般的精光,“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娘娘腔抹了一把鳄鱼泪,作出一脸奋不顾身状,“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女的“呸”的一声,一脸就知道的表情,“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这对白怎麽这麽熟悉?不是抢了台湾哪个阿姨的台词?孙茗卓感觉自己小心窝里的兔子跳起了迪斯科舞,差点要把他的心肝蹦穿了。

精致的瓜子脸上一抽一抽的,这两人是在唱哪出戏?

女的无奈的扒了扒缭乱的刘海,满脸挫败地拍著额头,“韦亦杰,你把我关在爱的牢笼里,有期徒刑一个星期,这难道还不够吗?我们各自出笼,好聚好散,远走高飞,不是更好吗?”

阿杰扑过去抱住“临时演员”,一脸深情的说,“韩乐紫,你更狠,我被你终身监禁,释放出不来了!”

孙茗桌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左眼皮连著跳了两下,妈的,这娘娘腔简直道出了他的心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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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隔了一个月,大家对结局的感觉可能会有那种有点深刻,但是又有点模糊的想法,大家不用刻意寻找,但是希望能从我接下来的更新中慢慢寻回感觉,这两天可能会更新有点慢(但是也差不多会一天一更),因为我自己在一步步的从新文的坑里跳出来,没办法太急,稳定下来的话就开始往快的方面走

韦亦杰是邬岑希身边的杀手,为什麽会演琼瑶的戏码给孙茗卓看,为什麽这时候出现,为什麽会找个跟从云有点类似的女主角做搭档,会在下一章揭晓~~~

第二十三章 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麽好对付

“韦亦杰,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这样纠纠缠缠的算什麽?”韩乐紫漠然地推开韦亦杰奔上来的身躯,决然毅然的转身离去。

双腿一个踉跄,韦亦杰仰面朝天,恰到好处地摔倒在孙茗卓面前,一副被女人抛弃的可怜样。

韦亦杰在心里狂笑,如此高明的演技,表情恰到好处,动作拿捏到位,丝毫不矫情,丝毫不造作,也只有他韦亦杰才有这个本事。

就像是在施舍好处给乞丐般,孙茗卓蹲下身子明知故问的开口,“喂,你怎麽了?”

“失恋了,”韦亦杰选了个他听得懂的,脑袋瓜子转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个字,“又。”

孙茗卓拍拍他的肩头惨然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原以为天下最痛苦的可能就是他,看到这娘娘腔的惨况,有点开心,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相逢何必曾相识,哥们,咱俩真是臭味相投。”韦亦杰激动地站起来跟他握手,换上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然後再纠正自己的口误道“不对,是惺惺相惜。”

孙茗卓笑笑,没说什麽,有点戒备地扒开他的手,抬起脚步,动身离开。

这小子,不好搞定!韦亦杰心里暗忖,更殷勤地跟上前去,讨好的说,“我叫韦亦杰,24岁,对於爱情没什麽概念,但是爱情对於我很有概念,谈过多少恋爱就失过多少恋爱,所以一秒之前,还不是单身。”

“你失恋很多次?”孙茗卓惊奇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著他,跟他讨教道,“那你怎麽走过来的?”

韦亦杰眉飞色舞的笑,丢个“你不懂了吧”的眼神给孙茗卓,凑到他的耳边满腔热情的低语道,“我啊?失恋的时候,掏出裤裆里的小弟弟,凝视它、观察它、景仰它: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软能硬,学学它,能曲能伸,那个不要你的女人算个屁!”

“绝,太绝了!”孙茗卓原来聪明机灵的脑袋一被胖女人抛弃完全成了稀饭脑袋,现在被韦亦杰一搅合更是成了糨糊的,整个完全是被他牵著往前走。

“恋爱就跟便秘一个样,你想拉屎,尽管你很使劲,但是出来的也可能只是一个屁!不多采点野花,怎麽知道哪个是狗尾巴花哪个才是牵牛花?”

“有道理,有道理!胖女人算个屁!”孙茗卓非常赞同地点了两下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见对方一副好学生谆谆受教的样子,黄鼠狼尾巴翘上了天,本著教坏学生的原则,韦亦杰自鸣得意的发起他的牢骚经,“女人跟那书本似的,虽然你买了她,但在你买之前她被几个男人翻过你知不知道?咱要买就得买全新的,况且今天那个不要你的老女人已经旧得不能再旧,烂得不能再烂,扔掉算了……”

话没说完,一个带有强大风劲的拳头狠狠地挥了过来,韦亦杰灵光一闪,迅速错身闪过。

紧接著,十几个拳头疾如闪电,接踵而至,一股股强大的气场排山倒海般向韦亦杰压了过来,全被他以肉眼难察的速度迅速躲开。

蓦地,韦亦杰眼中闪过一道寒色,一个硕大的拳头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轰上前去,“砰”地一声,两个拳头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孙茗卓刹时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撞到了一粒迎面而来的正在飞速行驶的子弹!蕴含著不同斗气的两股力量在拳缝指节间对撞,整个修长的身躯也不由地後退。

“你到底是谁?!”居然连胖女人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孙茗卓紧紧握住拳头,手上的伤口裂开,使得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额上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凭著一股不服输的骨气,孙茗卓硬撑著使力顿住脚步。

糟糕!刚才得意忘形不小心露出尾巴,韦亦杰坦然自若地收回拳头,讪讪的笑,提高声带,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是来帮你把梁胤鸣那个玻璃赶走的。”

原来这娘娘腔的声音不娘,刚才做什麽装女人的声音,白掉了他一身疙瘩。

“就你?”孙茗卓跟著收回拳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姑且不论他信不信他,关键在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麽好对付?”

韦亦杰丢了个“你又不懂了吧”的眼神给孙茗卓,奸奸的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有害怕的东西,那只狐狸最怕什麽?”

孙茗卓泄气地摇了摇头,双眼打著各式各样的问号,不得不悲叹自己大脑内存太小,运转不够快,迄今为止,他还真没见过那只死狐狸怕过什麽东西。

韦亦杰还想丢个“你还不懂了吧”的眼神给他,被孙茗卓一瞪,乖乖地收回眼神,举手示意说“最怕摔倒,因为他脚滑,我有本事让他摔得爬不起来。”

双眼马上放射出无数个感叹号,孙茗卓哪里顾得上管韦亦杰是谁,化被动为主动,马上冲过去友好地跟他握手。

韦亦杰伸出一只手挡住对方射出来的刺眼强光,心里惴惴不安的想,希哥,你得时刻准备好救我啊。

第二十四章 鬼魅般的杀手

深夜时分,半躺在床上的邬岑希,後背靠著枕头,露出诱惑却带危险的气息,两眼却毫无焦距地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後,他摸索著在黑暗中掏出一支烟和一只火机慢慢地点燃,似是不经意地低著头看向在躺椅上休息的从云,在黑暗中凝视她沈静的睡脸。

女人沈睡的侧脸在黑暗中仿佛是清淡简朴的素描,自然平淡却沈静分明,过了一会儿,邬岑希才转过脸凝视窗外,没有吭声。

黑暗中有什麽细微的举动惊扰了她,从云偏了个头,换个方向枕著脑袋,迷迷糊糊地准备继续打盹。

眼角瞥过一片死气沈沈的白,浑浑噩噩地想起,邬岑希正睡在病床上,以为是他哪里不舒服。

赶紧揉了几下惺忪的睡眼,转回病床的方向,微微仰著脸,满目的白,而对方的目光也正凝视在她的脸上,气质孤清而沈静,眉宇间却有一种深沈的倦意,正抽著烟,盯视著她表情沈静的脸庞。

“你有没有什麽不舒服?”从云有点费力地站直身子,上前替他掖好被子,情不自禁地打上一个哈欠,两只眼皮也不由得跟著打架。

将手中的烟头弹到垃圾桶上,暗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渐渐泯灭,邬岑希淡淡的说,“想睡就去睡。”

“没关系,现在不困。”其实她现在真的挺困的,从云见他还是直挺挺地躺在靠在病床上,并没有躺下的意思,只好踱步走到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清醒清醒。

没有说什麽,邬岑希转过脸继续看他的风景,没有什麽风景会入得了他默然的心灵,他现在满脑子重复著的,全是那个杀手鬼魅般的身影。

四处疯跑的身影像黑豹般敏捷快速,居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逃窜离开,枪法和身手绝不逊色於他,能够比得过他的,究竟会是谁?

不过从他的目标来看,似乎全是针对他和另外那个中枪的男人而来,难道是姓孙那小子派来的杀手?又或者……

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从云呆坐在躺椅上看著他的背影,显得有点多余,又不好走上前去打搅他。

干脆拿过包里的毛线和棒针熟稔地织起毛衣,织毛衣对她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以前在监狱里每天织那麽多毛衣,数几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早就已经熟能生巧、巧而精通。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织的毛衣,是原先就打算送给那个男孩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多织一件送给他。

邬岑希转过身子,见她正低著头细心地织著毛衣,微微怔了几秒锺,忽然冷漠开口说道:“给谁的?”

一个嘶哑而又低沈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沈寂,从云身子一抖的,像受到惊吓一样,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惯性。

“你的。”她当然不会傻到说是送那个男孩的。

邬岑希伏下身子,如铁的双臂按在躺椅两侧的把手上,将她禁锢在他xiong前狭小的空间范围内,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然後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幽暗,连笑容也是冰冷,冰凉的唇从她额头一直延伸到唇畔耳际,满意地激起她一阵颤栗的轻喘,寒声问道:“没量过尺码也敢说送给我的?”

他的唇靠近她,魔魅而炽烈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随後,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耳侧,肩颈上的毛孔瞬间反应过来,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无处可躲。

说到这个,难道他不知道吗?从云摇摇螓首,有点害羞的说,“你的尺码不用量我也知道啊。”

从云偏开头想要看他的表情,他灸热紊乱的呼吸声,吹气如焰,扑面而来,滚烫著她的耳垂,让她的呼吸也跟著乱了起来。

女人的口气中带著几分讶然,几分埋怨,亦有几分迷离的情绪,令邬岑希一愣,凝视她的目光中带著一抹兴味,她的脸上还带著几分畏怯,正昂起来定定地看著他。

薄唇微勾,邬岑希优雅地放开双臂,舒适地侧躺在病床上,一举手一投足都透露著不凡的气息,似是饶有兴致地看著从云织毛衣的样子。

那双手,在月光的指引下,飞快地穿针引线,飞针走线,细细密密的毛衣便从她的手上织了出来,尤其令他惊奇万分。

第二十五章 我(们)只听希哥的命令

接下来的几天里还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什麽特殊人物过来看邬岑希,从云大多数时间只是陪他养伤,帮他打理病房。

唯一的缺憾是,他的病房门外不知何时站了几名酷酷的保镖,任她怎麽找理由劝说,都不肯放她出去。

“两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们放我出去一会?我真的有事。”从云悄悄打开门缝走出去,低声细语的说。

站在门外的两个黑衣男子,长得身高马大,体型魁梧,一个叫阿凯,一个叫阿祖,两人听到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希哥房里那个丑女人,不耐烦地挥手挡住她的去路,不约而同的拒绝,“我(们)只听希哥的命令。”

言外之意,是让她去求他们的“希哥”?

“能不能通融一下?”从云有点顾忌,虽然这几天他们两相处得还算融洽,但是那个男人的性格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跟在他身边的人随时都要绷紧每一根神经,战栗不安的等待它的爆炸。

就连她也不例外,所以每次面对他,总是格外小心,生怕会触到他的底线。

邬岑希一回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害他心烦意乱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处卑微地垂首求著他的下属,心头一股无名火迅速燃起,嘴角微沈,脸色转为yin沈,语气也随之冰冷到零下好几度,冷冷地斥道:“我让你们来是聊天的?”

无缘无故被头儿骂,任谁心里都不好受,两人相视一眼,有点委屈的闭上嘴巴,又不是他们先开口的,是那个丑女人自己上门求他们的。

狠狠地瞪了从云一眼,邬岑希!地一声踢开病房的门,径自走进去。

唇角挂著冷毅的弧度,眸子里满是幽暗的杀气,邬岑希脸上各种表情全都落入从云眼里,令她有点忐忑不安。

深吸一口气,从云走到茶几处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故作沈静地说道:“你刚回来,先喝口水吧?”

很好!还能如此镇定!该死!邬岑希咬牙,双手紧紧握拳,内心生起一把浇不熄的怒火。他在那边心浮气躁地命令下属给他找妓女发泄,这个女人也不甘落後,居然死性不改,四处找男人拉皮条!

这个女人有一千个一百个缺点,却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凭什麽让他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举不了棋?

邬岑希倏地转过身子,一个甩手,从云手上装著白开水的杯子直直掉落在地上。

然後长臂一伸,一手箍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瞪著她,射出的冷光令人心颤,冷冷地下结论,“你还真是我见过最yin荡的妓女!”

冰冷无情的言语,宛如利刃划过她的xiong口,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的心情不好,而且气得不轻,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他怒气何来。

他脸色铁青,语气相当不善,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刻意忽略掉他话里伤人的语气,从云有些自嘲的笑,“我可不可以将它当成夸奖?”

第二十六章 本小姐要进去谁敢拦?

听到她的话,邬岑希的手一顿,语气更加冰冷,双眼紧紧盯著她,一字一字,从牙缝中哼出:“你,说,呢。”

从云恍如未觉,清晰有力的道:“我希望是。”她真的希望是,假如她是他所说的最yin荡的妓女,只需在床上尽职尽责即可,她又何必苦苦思索著如何讨好他。

或许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倒是先自己楞了下,邬岑希yin鸷地眯起眼睛,危险地看著她,倏尔,双手钳住她圆润的下巴,神色愈寒,“你可真是懂得如何挑起我的怒气啊!”话语中挟带著森森的寒意。

从云立在原地,窗外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令她神志有些恍惚,其实她一直在尽可能的将他的怒气压到最低,难道适得其反了吗?

不说话是吗?邬岑希双眼一黯,幽幽地看著她,那眸中,没有丝毫清明,有的,只有满满的厌恶,和冰冷的温度。

即使拳头已经被握得嘎嘎作响,他也要维持一贯的冷静!

她的眼睛朦胧如月光,好象被遮上了一层轻纱,又像是沈醉在自己的梦里,不可捉摸,邬岑希的眼睛却是幽暗如黑夜,探究的目光,似两簇幽绿的火焰,可以燃烧世间的一切,两人就那麽无声的对望著,很久很久……

气氛一下变回了以前的沈默,谁也没再开口,谁也不想开口,似在比较谁更加有耐性。

“本小姐要进去谁敢拦?!”

一道甜美带著些许不耐的女声,打断了屋内沈闷的气氛。

紧接著,一个清丽苗条的女孩从门外迈了进来,後面跟著几个高中生摸样的青年,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等她。

见希哥没什麽表示,阿凯,阿祖站回原地,悻悻地关上门。

犹如躲避瘟疫一般,邬岑希不露声色地撂开箍住从云手腕上的大手,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怒气不曾有过般,从容不迫地摊开双手迎接陈莉薇的拥抱。

“希哥,我想死你了。”一把抱住邬岑希的腰,陈莉薇兴奋不已地把脸深深埋进邬岑希还散发著热气儿的xiong膛里。

这样宽阔健壮的xiong膛也只有她的希哥才有,不像他们学校那些男生,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点肌肉都没有,更别说安全感了。

“以後别过来,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邬岑希沈声警告道。

“知道啦。”她当然知道希哥不舍得让她来这种地方,尤其是一进电梯,就迎面扑来一阵消毒水的味道,好几次都把她恶得连打退堂鼓。

不过为了她的希哥,多恶心几次她也可以忍。

“考试考完了?”手指缠绕起柔软的头发,再宠溺地将手指伸进头发中轻揉著,邬岑希冷淡的表情泄漏出一丝关心。

像个无所事事的局外人,从云有点茫然无措地站在那边,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此时的邬岑希对她来说,是格外陌生的,她甚至怀疑,她所认识的他,才是不真实的。

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和失落感深深攫住她,她知道,这是一种嫉妒,对於美好事物的嫉妒,过於羡慕,便会升华为嫉妒。

终究,她还是无法以一颗平常心对待那些美好的人事物。

像个小猫一样缠著邬岑希,陈莉薇乖巧的回答,“刚刚才考完。”

“这次考好有什麽奖励啊?”脸转向另一侧,陈莉薇微微睁开眼睛,不自觉地露出很孩子气的表情,从半睁半闭的眼中,看见呆站在一旁的从云。

松开双手,陈莉薇站直身子,似有些好奇的问,“希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护理。”邬岑希心不在焉的回答。

“可是医院的护理不是都得三四十岁以上吗?”一双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迹地打量著从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焰,过了一会,变成春风般的笑意,有意无意的发出心里的疑问。

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虚,从云主动上前澄清道,“我真的是护理。”

“我先把地扫一下,免得有碎片扎了你的脚”说完,从云马上勤快的收拾起散落著的碎片残骸,开始做她该做的事。

“给她倒杯咖啡,不加糖。”邬岑希丢下一句话,夹带著命令式的语气,然後亲昵地揽著莉薇纤细的腰到沙发坐下,听她讲学校里面的趣事。

**

“总部呼叫oo7,总部呼叫oo7。”

耳机里传来一阵紧急的呼叫,将孙茗卓从睡眠中叫醒,昏沈的大脑立刻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消,立马从病床上惊跳起来。

“有重要任务,听到请回答!oo7!oo7……”

“oo7收到!”按著耳边的耳机线,孙茗卓正要继续说下去,眼睛一转,偏头看到满脸戏谑的梁胤鸣和好奇的尤单羽。

“白日梦做完,开始无病呻吟了?”没有听清他刚才的话,还以为孙茗卓想女人想疯了,梁胤鸣嘴角左侧微微勾起,有点好笑的挖苦他。

第二十七章 oo7……

挖苦吧!你就挖苦吧!你个死玻璃,老子迟早挖个坟墓让你变成骷髅!孙茗卓呲牙咧嘴的瞪著梁胤鸣得意得让人欠扁的笑容,恨不得直接用雷爆破这只死狐狸的菊。

难得的没有和梁胤鸣抬杠,孙茗卓丢下面面相觑的两个“病友”,火冒三丈的离开,完全没留意到後面那只狐狸狡黠的目光和尤单羽复杂的面色。

一走近公共卫生间,孙茗卓马上猫著腰以蹲式向前磨行,做贼似地弓身躲到最里侧的男厕。

“oo7,oo7……”

虽然oo7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但也没必要这麽喊得这麽亲热吧?

耳边不断传来娘娘腔反反复复的oo7,孙茗卓掏了掏耳朵,没耐心地把耳塞插到另一边,端正脸色说,“总部,什麽任务?”

“你现在位置在哪里?做什麽?梁胤鸣有没有在旁边?”

孙茗卓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视线移到前面的马桶,回答道:“本少爷现在形势:单身。位置:c。姿势:半蹲。脸部:抽搐。状态:用力中。”

“你这家夥,怎麽这麽恶心,边上厕所边讲话!”

“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那就别忍!”

“我现在就想爆了那只死狐狸的菊!”脸部抽搐得更加厉害,孙茗卓干脆一个屁股用力坐在身前的马桶盖上。

“先把你自己的菊爆了再说!”

死娘娘腔,现在尾巴连藏都不藏了,敢这样对他说话!孙茗卓忍!

“什麽任务,快说!”

“明天晚上,你找个时间把梁胤鸣引出来。”

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孙茗卓再忍!

“到时候……”另一端的韦亦杰嘿嘿奸笑两声,“到时候山人,也就是我本人,自有妙计!”

“什麽计?”孙茗卓迫不及待的问。

“山人自有山人计。”韦亦杰眼中的亮光大闪,奸笑声以无数倍扩大,绕著圈子说,“革命还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使劲!用力!”

孙茗卓还想继续忍,浑身上下突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好像那笑声不是从耳机里传出来,而是……

後面那几句什麽意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风牛马不相及!

警觉地抬头一瞅,娘娘腔正趴在厕所中间的隔门上面,笑嘻嘻地俯视著底下的他。

“你什麽时候过来的?”孙茗卓忙谨慎地低头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走光,还好,裤子还在身上,孙茗卓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娘娘腔走的是舒服惬意的“水路”,但要是哪天不小心看上他,“水路”不通硬要闯他那干燥曲折的“旱路”,那他的贞洁牌坊可就变成一文不值的水货。

“比你先来几步,哎你那边有纸没有,借给我用点。”

孙茗卓脸部严重抽搐中──

“哦,对了,我下面裤子没提,你递上来给我吧?”

**

和邬岑希的两个保镖一起站在外面站岗,里面的两个人聊得如胶似漆,从云却是心急如焚。

最後横了横心,从云不吭一声就马上拔腿离开,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再而三的承受那个男人的怒气。

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那几个男孩的伤势。

一见那个女人逃跑,阿祖二话不说捋起袖子,马上追上去想把她揪回来。

“让她走。”

後面传来一道女声,声音清淡,但是张力很惊人,霸气十足。

阿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陈莉薇的妹妹,带点犹豫的口气:“梦丹小姐?”

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变得锐利起来,毫不留情地射向迟疑不决的阿祖,陈梦丹的音调也随之提高起来:“怎麽?我姐的话你敢不听?”

使了个眼色给阿祖,倒是站在背後的阿凯懂得做顺水人情,忙上前周旋著打圆场,心神领会的笑著道:“莉薇小姐的命令就是我们希哥的命令,我们兄弟几个怎麽敢不听,阿祖这人比较呆板,不会讲话,梦丹小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梦丹甩也不甩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一脸不屑。

连阿凯都这麽说了,他还能说什麽?出口的话生生的吞了下去,阿祖心里却是百般不情愿,都还没跟我们希哥攀上关系呢,就跩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等攀了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