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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的汉子」显然与上次来信完全一样。

第四十六章无论信封、信纸和笔迹都同一人之手。

「他妈的!」安井愤怒地骂了一句,「简直是拿警察开玩笑。

」「这回可不能说是不负责任的恶作剧啦!」龟井望着十津川说。

「不错,显然是凶犯对警察局的挑战书。

」「怎么办?」「还是查一下信上的指纹,然后与佐伯的指纹对比一下。

」十津川说着,抬眼望着墙壁上的日历。

在九月五日、十二日、十九日这三处画了红色的圆圈。

这三个日子,是受害者蒙难的日子。

红圈圈如三个绞索,绞得十津川喘不过气来。

今天是九月二十四日星期三,距离预告的星期五,只有两天时间了。

到底能不能再发生第四起命案,这对十津川与刑警们几乎是茫然无知了。

第二封信与佐伯有关系吗?佐伯究竟是不是凶手?月25日,星期四。

安井和田岛两个刑警终于查访到了跟佐伯裕一郎关系重要的一件事。

这件事表明第二个受害人谷本清美,与佐伯裕一郎有联系。

原来,佐伯曾到s大学去教女学生化妆,讲授新发型,并用学生进行实际表演。

据谷本清美的同学说,她曾是美发的模特儿。

「原来如此。

佐伯自己怎么说的呢?」十津川问安井。

「承认他去过s大学,却说记不得谷本清美这个女大学生。

」「对女职员桥田由美子和女侍君原久仁子仍然否认?」「他说她们也许到过店里,但名字和容貌都没有印象了。

怎么办?明天就是二十六日星期五啦?如果他是凶犯,明天准会杀死第四个女人的。

」安井说。

「逮捕他好吗?」年轻的田岛刑警催问十津川。

「现在还不行,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他是罪犯。

一切只是可能,这样是不能逮捕人的。

」十津川面部表情十分难看。

「另案逮捕可以吗?只要明天拘留一天,不发生那种命案,就能证明佐伯是星期五汉子。

」田岛说。

「不能主观臆断啊!」十津川苦笑道。

「可是那种狡猾的家伙,外表倒温柔老实,内里是十分凶险的恶棍。

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这样置之不理,明天真的再死一口,我们怎么交待呢?」「另案逮捕也不是那么容易。

」安井chā了一句。

「他有车。

我可以利用违反停靠规定为由,或者找个其他理由,明天一定将他投进牢里。

」田岛xiōng有成竹地说。

「另案逮捕可以考虑。

但今天要下功夫再查查佐伯的身边琐事。

」十津川最后说。

十津川把田岛送出了门外。

田岛刑警确实有股强脾气。

一年前他办理一件命案,逮捕杀人凶手时,他竟动手殴打了对方。

幸亏他是真正的凶手,才没闹出事来。

倘若是无辜者,整个警界都会受到严厉谴责。

龟井在田岛离去后,向十津川说了上面的情况。

「你是说他爱感情冲动?」十津川问龟井。

「现在依然如此,总爱以自己的好恶判断对方。

象佐伯那样人,就是田岛最最厌恶的。

如果由田岛逮捕佐伯,还可能殴打他。

」「向安井提醒一下。

」十津川接着说,「佐伯是个关键人物,龟井,你认为他是凶犯吗?」「从客观条件看,他是完全具备了。

过去被害的三个人中,至少与女侍君原久仁子、女大学生谷本清美有联系。

如果最先被杀的女职员桥田由美子也曾到过三林美容院,佐伯也肯定认识她。

而且,佐伯在梳理女人头发时很爱说话,要打听对方的住处和上下班时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如果佐伯是凶手,动机到底是什么?人长得帅,职业又不错,要女人似乎不难。

」「关于这一点,就完全不知道了。

以前曾碰过一次类似的案子,是三年前的连续强jiān案。

」「是江东发生的案子吧?记起来了。

凶手是公司董事的儿子,职业是高尔夫球手。

」「对,年纪二十六岁,身材高大,类似电视演员n,长得很帅。

虽然在球场上没有成绩,却到处开着车跑,他对于女性,只采取强jiān的手段,但他从没设想杀死对方。

」「原因是他母亲过分溺爱的结果。

」「是的,他爸爸常因公出差到国外去,妈妈特别溺爱他这个独生子。

因为过分溺爱,所以他肉体上虽长大成人,jīng神上却十分yòu稚。

对异性不能平等交往,需要时就去强jiān,这是不懂与异性亲近造成的悲剧。

」「龟井,你的心理学修养相当高呢!」十津川佩服地说。

「我没有这方面的真才实学,是从分析案子的大学教授那里学来的。

」「佐伯的家里不存在母亲的溺爱吧?」「不存在。

他从那两次强jiān后,似乎被人们看作是不应接近的人。

」「美容院的三林有子对他似乎很好。

」「那是因为有子没有小孩。

」「你的意思是用他代替儿子?」「大概是吧。

问题是三林院长的宠爱与他强jiān杀人是否有关。

」「佐伯还没有情人。

三林院长说,她从不过问工作人员的隐私。

」「可佐伯必定是三十二岁的人了,正是身强力壮时期,他怎么处理性爱呢?」「他有五十万的月薪,我想会到土耳其浴室之类的场所发泄的。

」「对此,还是查一查再说。

」「你不认为佐伯有奇异的洁癖吗?」「也许。

而且,从十八九岁就干出强jiān妇女的丑事来看,此人还可能有虐待女性的恶习。

假若如此,那他对象君原久仁子这样卖身的女性可能也一样。

」「他果真这样干,肯定会在出卖肉体的女人中传开,她们对他的印象不仅很坏,还会认为他是个怪人。

」「不错。

」「好,我就去查,时间还来得及。

」龟井看了看手表说,「我这就去逐个查查新宿的每一间土耳其浴室。

」下午九点以后,新宿歌舞伎町一带,正是一天黄金时间的开始。

往昔,这里的土耳其浴室栉比鳞次。

自新宿被年轻一代人占领后,土耳其浴室迅速减少。

年轻人没有钱,他们大都迷恋于迪斯克和游乐中心。

所以,这两种场合迅速增多。

最近,土耳其浴池稍有增加,大概因为这种职业仍是赚钱的行当吧。

龟井与白石二位刑警,此时已来到了新宿的土耳其浴室区。

他们走了第一家、第二家均没有收获,到了第三家才有了反响。

第三家的土耳其浴室是间高级浴室,光浴费就收一万元,服务费另加一倍。

这家浴室的「薰」娘认识佐伯。

这个从一流公司女职员转到土耳其浴室工作的瘦长女郎,一看龟井提示的佐伯照片,就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曾来过一次。

」看她那不愉快的表情,龟井和白石完全意识到了佐伯绝不是个好客人。

「真是这个男人吗?」龟井慎重地重问了一句。

「他是发型设计师吧?他自己这样说的。

」薰娘反问了一句。

「是他本人亲口说的?」「是的。

他很为此而自豪啊!说是研究发型设计。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确实在西口的三林美容院见过他。

」「他会是个很好的浴客吧?」龟井问。

「他说自己去过巴黎,我想他必然是位情cào高尚的人,谁知竟那么讨厌。

他突然勒住我的脖子,险些把我弄死。

任他给多少钱,我也再不要这种客人了。

」那薰娘不屑地耸耸肩。

「勒住脖子?」龟井和白石禁不住面面相觑。

「龟井兄,果然不出所料。

」白石脱口说道。

「他勒你脖子的时候,你呼救没有?」龟井望着她的脸问。

「那当然呼救了。

」「你一叫,他立刻停止?」「我一面叫,一面拚命地把他推开。

」「结果呢?」「他又瘦又轻,我一推便仰身倒下了,好象脑袋还撞在了磁砖上。

当时我想他一定会动怒,一定会殴打我,我很害怕。

谁知,他却突然愣住,向我道歉。

虽然道歉,我的脖子确实疼了四五天。

」「好了,谢谢你。

打扰了。

」龟井和白石完成了他们预定的任务。

龟井和白石在向十津川及专案组的其他刑警汇报。

「他在十多岁时强jiān女人,到三十二岁了,从他在土耳其浴室的行为看,那劣根性的恶习仍在继续残留着。

也许是对女性有先天的自卑感,使他对浴娘采取攻击的态度。

可以想见,对于花钱买的女人,一旦要发生性关系,就动手勒住人家的脖子,对于路遇的女人更可想而知了。

遭到女人的嫌弃,越发增加了他对女性的自卑感,对女性的自卑越强,反过来又增加了他对女性的攻击性。

这是很值得我们考虑的。

」龟井扼要地向十津川作上述的报告。

「因此,每星期五就强jiān年轻的女人,再加以杀害?」十津川问。

「是的,一点不错。

」龟井答。

「你知道佐伯和星期五有什么关系吗?」「这可不知道。

美容院的休息日是星期二,不是星期五,而且,似乎是星期五他也没去干什么,只偶尔跟同事打打麻将。

」「星期五的罪行是单纯的、偶然的吗?」「强jiān第一个女人在星期五,这可能是偶然的。

第二三次犯罪也在星期五,一周的时间,有可能是凶犯性欲的周期。

袭击年轻女人,强jiān后就杀害,凶手得到了满足。

可过了一星期,又忍受不住而袭击第二个女人。

凶手可能如此反复吧?」「如果这样,凶手定是佐伯。

这个星期五他又要强jiān人的。

」「我想会这样。

」「但是,只有情况证据,还不能逮捕佐伯。

」「明天是星期五,怎么办?象田岛刑警主张那样,另案逮捕吗?」龟井以半开玩笑的口吻朝十津川说。

十津川报之以微笑。

因为他还没想过另案逮捕的事。

「我的意见是明天彻底跟踪佐伯裕一郎。

」十津川对龟井及其他刑警说,「彻底尾随美容院下班后的佐伯,绝对不要被发觉。

与他谋过面的的人要化妆。

希望全体同仁全力以赴。

尾随,如果再出现第四个受害者,这将是警察之耻!」对于十津川等人,这样做已经是良策了。

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佐伯是凶手,这种可能性很大。

但必须对他进行尾随,在他袭击年轻女人时再突然将其逮捕,那就事实确凿了。

第四十七章第二天,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

从清晨起,天空就yīn沉沉的。

专案小组的刑警都已化好妆,只等待令出发了。

三林美容院上午十点开门。

佐伯裕一郎十一点时才上班。

一个女警以客人的身分来到三林美容院,指定要佐伯作头发。

女警作发后回专案组向十津川汇报。

「佐伯的态度没有改变。

」二十五岁的女警边抚摸作得很漂亮的头发边说。

「跟你说话没有?」十津川问。

「问了我的名字,还问我是不是女职员。

接着,告诉我他在巴黎的生活。

」「依你的看法,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他是自我表现欲很强的人。

他不停地说在巴黎如何如何,因此显得很浅薄和没趣。

」「他与你谈话时的情态如何?」「说话断断续续,自己没兴趣的话题就心不在焉。

他是个典型的自我表现者,以自我为中心,很不适合结婚的类型。

我还认为他是个没有同情心、不会体谅别人的人。

」「你说的不严重吗?」「作为女性,我从本能上能体察出他是什么性格。

」「你认为他是个危险人物吗?」「嗯。

如果单以女人的观点表明我的看法,我决不与他交朋友。

」……夕阳西下,整个东京都已堕入暮霭中。

三林美容院闭店了。

刑警各就各位。

美容院四周有四个刑警,佐伯所住的公寓附近有两个。

闭店之后,只见佐伯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佐伯独自一人走出美容院。

四个刑警隔着一段距离,悄然跟踪其后。

龟井坚起雨衣的领子,下巴上贴了假胡须,真让人认不出来。

佐伯穿过国铁的立交桥,向新宿歌舞伎町走去。

他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踅入巷道,打开酒廊「彩虹」的门。

龟井紧盯着佐伯的行动,心想,他是进去消磨时间吗?现在是九点三十六分,那三起命案都发生在下午十点以后,这一段时间,他大概是有意喝酒消耗时间吧。

为了侦查个究竟,龟井示意另外三个刑警在外面监视,他独自走进了酒廊。

佐伯正坐在柜台角落里,一面喝加水威士忌,一面环视店铺,那眼神充满yín欲和飘乎不定的神情。

酒廊里除一些男客外,还有三个年轻的女职员模样的人并坐而饮,她们欢欢乐乐、说笑不停,龟井坐在她们对面,要了啤酒,然后把目光盯着佐伯的举止。

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