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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娘娘的寝宫中?”李渔手持酒杯,微微皱眉,犹豫地道:“好象是在云妃的寝宫中。

”大殿中所有人都向云妃看去,吓得她花容失色,拜倒在地,娇躯颤抖,心里已经暗暗猜到,一定是那个会妖术的小太监做下的勾当,现在却又要自己去替他顶缸了。

她的目光向一旁看去,看到小民子那闪闪发光的双眼,丝毫没有惊慌之意,登时便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不敢开口告发小民子的卑劣行径。

被李小民睡了这么多天,云妃早被凌虐得怕了,处于小民子的积威之下,不敢说出半点不利于他的话。

何况自己若揭发了这妖监,他临死前反咬一口,道是自己已经失贞,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赐死的命运。

东颖子凌厉的目光,穿过大殿,直射到云妃身上,看了半晌,冷笑道:“不错,此女身怀yīn煞,怪不得能妨害皇上!这不要紧,请皇上将此yīn煞之女交与贫道,贫道定将其身上yīn煞bī出,让她不能再度害人!”他这么云山雾罩地说了一番话,众人都听不懂,只是满怀敬畏,知道这是仙家术语,他们这些凡人自然不能明白。

只有李小民在一旁暗骂:“这老鬼,又在装神弄鬼,想骗谁啊?什么yīn煞,都是瞎编的!我跟她睡了这么久,她身上每一处我都看过摸过玩过,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我还不知道?”李渔面现怒色,颤声道:“原来果然是你害朕!仙师,你把她带去,是死是活,都由你了!”东颖子chún边微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低头领命。

看李渔一言便决定了云妃的命运,众嫔妃都吓得面如土色,拜伏在地,不敢出声,生怕惹来什么祸端。

只有秦贵妃出身武将世家,胆量甚大,抬头道:“皇上!这yīn煞之说,谁也没听说过,只怕其中有些奇怪之处,还请皇上暂且收回成命,待事情查清楚,再行处理!”李熊却在一旁冷笑道:“请问贵妃娘娘,是父皇的圣体重要,还是身怀yīn煞之女重要?贵妃娘娘置父皇圣体于不顾,又是何道理?”秦贵妃被他这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俏脸现出怒色,却被他大帽子扣下,无言以对,只能怒视着李熊,目光炯炯,怒中含威。

周皇后见状,也要上前进谏,李渔却一摆手,喝道:“不要争了!仙师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女人对朕的身体有妨害?”东颖子眯着双眼,举目四顾,视线缓缓从满堂美人脸上掠过。

众宫妃公主尽都惊慌低头,心中惧怕至极,生怕被他看上,让自己落到云妃那样的下场。

东颖子缓缓看过来,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臂,直直地指向一个宫装美女,沉声道:“此女不除,国无宁日!”众人大惊,举目看去,那被他指着的满脸惊慌的美女,却是萧淑妃。

李小民在小门里面捶xiōng顿足,心中惊怒交集:“你这死老鬼,敢随便wū蔑老子喜欢的女人!她那么好的气质,温柔婉约,娴慧无比,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你竟敢说她祸国殃民!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吗?”萧淑妃一时震惊之后,迅速镇静下来,向李渔盈盈拜倒,平静地道:“皇上,若说臣妾祸国,不知可有何根据?”东颖子冷笑道:“你身怀邪煞,今日尚还未显,他日若显露出来,只怕宫中便要死伤无数!陛下,今日须得赐死此女,免得大患!”说罢,他又鼓动chún舌,将萧淑妃身上所怀邪煞说得恐怖至极,又道今日不除,过得几日,说不定便会养成大患,那时宫中死伤大量宫女嫔妃还是小事,只怕皇上的龙体也要受到损害。

他说得天花乱坠,中间还夹杂着仙家术语,弄得李渔迷迷糊糊,不由得不信,摆手道:“就依仙师所言,赐死吧!”众妃都是惊呆了。

只凭一个道人胡言,便赐死宫妃,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赐死的命运就会落到自己头上!周皇后脸上微现怒色,跪在李渔面前,苦苦劝谏,却被李渔摇头不理,斥令她退下。

青绫从人群中跑出来,跪在李渔身边,拉着他的衣衫,苦苦哀求父皇饶了母亲的性命。

却弄得李渔心情烦燥,大怒将她一脚踢开,带着李熊和一众太监,怒冲冲地出门去了。

云妃跪在地上,失魂落魄。

两个太监架起她,硬拖着她跟着东颖子走了出去。

另有两个太监守在萧淑妃身边,手持长长的白布,口传谕旨,要她自尽,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死去,再去缴令才行。

青绫跪在她身边,抱住母亲,哭得昏天黑地,几乎被这突来其来的惨祸震得晕了过去。

萧淑妃的脸色却甚是平静,只是面容微微有些苍白,抚着女儿的头发,望着李渔出殿时冷酷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皇宫的东墙外面,与皇宫相距不远处,是一座道观。

这道观,本来是皇帝赐与龟山派的清修之所,让他们入朝伴驾时,有个住的地方。

但龟山派莫名其妙地满门失踪、惨死,这道观就空了下来,现在又被李渔赐给了新来的仙师东颖子居住。

没有人知道东颖子的来历,宫中的太监与朝中一些朝臣只知道他是由丹阳王李熊举荐来的,曾在深山中潜修多年,如今出山,是为了安定大唐社稷而来。

说起来这倒也是正常情形。

当今世上,各个国家的朝廷,都有一两个修道的门派护持。

就象西蜀有蜀山剑派的剑仙们护持一样,大唐的护国法师,一向是龟山派的法师们,以他们强大的法力,保护了南唐数百年来的平安。

只是近些年来,龟山派的法师们失踪的失踪,惨死的惨死,曾经声势浩大的龟山派,迅速衰落下来,直到满派灭绝,让朝中有识之士,尽皆惊悚忧虑不已。

朝廷与修道门派,本是互相倚仗扶持。

没有了修道门派的护持,一个国家的安全便成了问题。

若是北赵大军在崂山派的修道者的帮助下,直杀入南唐国境之中,又有谁能对抗那些修道者撼天裂地的仙术?近来北赵军队调动频繁,只怕也是听说了龟山派衰落的消息。

若非北赵大军一时不能调集完毕,只怕一听说龟山派覆灭,便要挥军直进,痛击南唐了。

因此,李熊举荐的这位护国法师,便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据说在他的身后,也有着一个庞大的修道门派,实力不弱于从前的龟山派,若能请得这个门派出山相助,由朝廷给予他们崇高的地位,对于修道门派来说是无上的荣耀和无尽的好处,而对于南唐朝廷来说,也可以对崂山派的威胁高枕无忧了。

此时,这位法师便已带着十几个道童,挟持着青丝散乱、花容失色的云妃,走进了道观的大门。

按照师父的吩咐,那些道童把云妃将道观大殿中一丢,便退出屋去,回自己房里休息,不敢去窥探师父今夜到底要对这美女做些什么。

站在大殿之中,东颖子倒背双手,丝毫不去管上方供奉的三清神像,只顾在殿中踱来踱去,脸色yīn沉而得意,不时发出嘿嘿的yīn笑。

云妃跪在地上,美艳容颜上,尽是惊惶恐惧,泪水混着柔柔的发丝,覆盖在玉容之上。

看着不远处在殿上漫步沉思的东颖子,惶恐不已,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自己。

东颖子沉思了一阵,迈步走到殿门处,手捏法诀,念动真言,将整个大殿周围布下了禁制,让所有人都无法随意进出,这才走到云妃面前,低头打量着她的花容月貌,啧啧称奇道:“好鼎炉!有这样的鼎炉助我修炼,何愁我仙法不成!”云妃其实已经被李小民作为鼎炉修炼双修之法多日,却还是第一次听到“鼎炉”之名,又惊又怕,颤声道:“仙师!你在说什么?”见四下无人,东颖子忍不住仰天放声大笑,声音凄厉,恍若猫头鹰夜鸣,满心的张狂得意,尽皆表露无遗。

就象一切得意忘形的坏人一样,东颖子终于在这任其宰割的美女面前,露出了本象,上蹿下跳地大笑道:“痛快,痛快!修炼了这么多年,装了这么多年正经人,今天也lún到道爷痛快一把!哈哈哈哈!”其实象抢男霸女的事情,道爷在暗地里也未曾少做过,只是这次弄到的是身份尊贵的皇妃,又在皇宫附近的旺地修炼,足以让他的道术再上一台阶,不由得仙师不心花怒放,语无伦次了。

他扑上去,伸手抬起云妃的下巴,啧啧称羡道:“真是漂亮的小模样,让道爷我见犹怜!今天就把你拿来做我的鼎炉,助我修炼,他日再多弄几个象你这样身份尊贵的鼎炉,还怕道爷我大道不成么?”云妃又惊又怕,流泪颤声道:“仙师,你在说些什么?”东颖子得意地放声大笑,捶着xiōng膛狂笑道:“道爷是说,你这皇宫本是旺地,被这南唐狗朝廷占了这么多年,真是浪费!你们这些皇妃,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染上了满身旺气,体质比之宫外的女子大不相同,用来作为修炼的鼎炉是再好不过!其实你也未必便比别人强些,只是傻皇帝第一个把你推出来,道爷也就勉为其难,先干了你吧!他日道爷略施小计,再多弄几个皇妃到手里,干得她们jī飞狗跳,有这般上佳的鼎炉相助,道爷大道得成,一剑在手,叱咤天下,把什么蜀山、崂山、茅山这些乌七八糟的小门派都踩在脚下,那是何等的荣耀!”听了这道士的大逆不道之言,云妃惊得花容惨白,抖抖索索地道:“你怎么能说这等话!龟山派的法师,法力通天,如何能容得你这般胡为?”她出身富家,家族中人就象南唐别的百姓一般,对龟山派崇敬有加,也曾请过龟山派的法师到家中驱除邪祟,因此耳濡目染,只道天下最有名最强大的修道门派便是龟山派,此时脱口而出,便将龟山之名说出来了。

东颖子笑声顿歇,低头看着这浑身颤抖的美女,面露怜悯之色,轻蔑地道:“笨女人!你还不知道龟山派完蛋了吧?知道是谁干的吗?”云妃大惊,失声道:“怎么会!那些法师法力通天,怎么会失败!难道说,是你……”东颖子摇头得意地笑道:“虽然不是道爷我一个人干的,可是道爷可是起了很大作用哦!嘿嘿,我们yīn山派的强大实力,怎么是龟山派这种小门派可以相比的?何况我们还处心积虑,布置了几十上百年呢!”他忽然收住口,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嘿嘿,等修炼完毕以后,说不得要杀你灭口了!”云妃听得他要杀自己,吓得几乎流泪,为了找些话题来引开他的注意力,让自己多活一会,慌忙道:“你要我是来修炼,可是为什么要杀萧淑妃?”东颖子皱眉道:“你说那个气质忧郁的女人吗?这种女人我一看就心烦,玩起来一点都不sāo浪,要来有什么意思!而且她的体质很是特殊,道爷我曾经练过几个僵尸,没有一个能象她有那么好的资质!象这么好的资质,不去做僵尸实在是太可惜了,今天先借傻皇帝的手把她处死,明天我再想办法弄到她的尸体,在她绝命七日之内将她炼成僵尸,那等威力,可不是那些修炼了几十年的普通僵尸可以比拟的!”说到这里,他不由面露兴奋之色,仰天狂笑道:“真是痛快!一个美貌僵尸,还有这么多源源不断的优质鼎炉,道爷我这回可是赚大发了!嘿嘿,让那些笨蛋师兄弟们不敢做出头鸟,道爷我先来探路,赚的也是最多!等道爷把肉吃光了,让他们在后面喝西北风!”他得意地大笑了一阵,扭头看向西方皇宫的方向,嘿嘿yīn笑道:“现在,那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只怕已经吊在房梁上僵硬了吧?没关系,等明天尸气积聚,道爷我再把她弄来炼成僵尸,也不晚!”得意的目光在东颖子眼中闪烁,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yīn笑半晌,忽然想起云妃还跪在地上等候自己发落,这么美貌优秀的鼎炉,可不能浪费了。

当即弯下腰,伸手去摸她的脸蛋,yín笑道:“小美人儿,别怕,道爷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就算杀,也要等玩够了你再说!嘿嘿,道爷的床第功夫可是不得了,不活活弄死你,道爷就算白混了这么多年!”云妃早就吓得娇躯抖个不停,现在又听到这般恐怖的话语,不由呻吟一声,几乎吓得晕了过去。

就在东颖子准备动手脱去她的衣衫,大干一场之时,手忽然停了下来,脸上yín笑登时收去,换作一副冷酷凝重之色,霍然回过身来,嘶声道:“什么人,敢来打搅道爷的好事?”在他身后的yīn暗角落,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却是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俊秀少年,冷冷地看着东颖子,淡然冷笑道:“你想碰我的女人,是不是忘了问我一声?”东颖子面色狞恶,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少年,咬牙道:“想不到在这里还有同道中人!嘿嘿,化妆成太监,秽乱宫禁,你好大的胆子!”李小民冷笑道:“比不上法师你胆子大,玩女人也就算了,还要在玩够之后把人弄死,这等黑心,小爷实是不敢相比!”东颖子冷笑道:“女人不就是用来玩的!玩够了做成僵尸,这也算物尽其用,也省得浪费!”云妃本已吓得昏昏沉沉,陡然看到李小民,就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失声叫道:“主人!求求你,救救奴家!”李小民冷笑不语,只顾凝聚仙气,凝神面对东颖子,防备他骤起发难。

云妃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衣摆,颤声哭道:“主人,奴婢在这里,求你救奴婢一命,奴婢此后一定对你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