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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边用手推向对方一边不耐烦的骂道:“滚滚滚,老子没工夫跟你这磨牙!”“该滚的是你们!”那厨师大喝一声居然用身体把几个流氓强行挤出了门外。

“我cào,哎哎……”众流氓一阵吆喝,可还是挡不住他庞大的身躯和推搡,竟是硬生生给轰了出来。

梁英身为头目,这时颜面尽失,回头看了看自己三四个手下,把心一横,举起手里的匕首叫道:“你妈bī给老子让开,否则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咚”一声巨响,我透过两个泔水桶之间的缝隙,看到门口案板上此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特大号的厚背宽刃卷尖菜刀,刀尖深入案板面几达五六公分,整个刀身带着一块厚厚的切菜板还在不停地晃动,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好啊,跟我动刀啊,来啊,咱比比看谁的刀快谁的刀狠!”那厨子回手又把那菜刀一下子拔了出来,颤声立止的同时想起了他洪亮的说话。

“好……好好好,算你狠哈!你等着,看我一会回来怎么收拾你!”显然这一手把久经战阵的几个流氓镇住了,沉默了几秒,领头的梁英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带着手下愤愤然的离开了。

等他走后,那厨子探出头去一阵张望,紧跟着把门关严了,将菜刀平放在一旁,扭身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看到他的大脚朝这边开来,我心中一阵紧张,如此凶悍的家伙居然连这么多流氓都能吓走,他向我走来想干什么?念及于此我浑身都戒备了起来。

出乎我意料的,那厨子换出一副和蔼的口气,竟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一面走过来一面道:“杨老弟,杨老弟,你出来吧,他们都走了,没事了,出来吧!”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两个泔水桶前面,俯身向其后的我探头张望。

我耳听他的声音已经临近,不由得抬脸看去,见一个身高至少一米九开外的胖大身躯站在我面前。

此人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十分魁梧,只不过肚大腰粗给人一种胖墩墩的感觉。

好在他脑袋虽大脸上却透着敦厚的神情,而且此时还带着亲和的笑容,不然真像个凶神恶煞一般。

“大哥,谢……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知道我姓杨的?”我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心想难不成现在连一个厨子都知道我杨子扬耶稣的大名了?那人呵呵一笑道:“杨老弟你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我了?”看着他笑容可掬的圆大脸庞,我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歉疚的一笑挠挠头道:“大哥,呵呵……有点面熟,可是……呵呵……”这厨子见我支支吾吾的显然还没想起来,也不以为诺,一边把我从里面拉出来一边道:“你忘了,半年前在红桥……晚上……”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乱,似乎不下十几个人向这边冲来,还有人高声喊着:“哪呢哪呢?别叫耶稣那孙子溜了!”胖厨子也听到了,立刻收回刚才的话语,一边拉着我向里面奔去,一边道:“快快,这有个窗户,外面是一堵墙,翻过墙就是荣烨大街,你赶紧走!”我被困此地正六神无主,此时再顾不上探知他的身份,跟着他蹿上了一个冷柜。

厨子搬开一只盛放杂物的大箱子,露出一扇破木窗,奋力在窗上一推,把窗扇的chā销崩掉了,指了指窗外急声道:“快爬出去,翻墙走!”我见窗外一米远处果然有一座砖墙,可是那墙头距离窗台的高度至少两米多高,这个角度无法站在窗台上跳跃,根本爬不上去,焦急的说:“这……这我上不去啊,太高了!”“踩我肩膀上!”厨师一脚踏在窗台边缘,弓着身子向后指着自己的背脊道。

事情紧急,我顾不得问他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再不多说,一脚蹬在他弓起的膝盖上,扶着窗户上缘抬腿踏上他的肩膀。

那人一用力将身子向窗外伸出,我的双手正好够住墙头,紧跟着使劲在他身上一蹬,这才骑坐在墙上。

“大哥,你怎么办啊,他们不会饶了你的!”眼见自己脱离了危险,我这才想起关心底下的恩人。

厨子朴实的呵呵一笑,一边缩回身体关窗,一边道:“杨老弟你放心走吧,你救过我,这叫一命换一命。

再说,他们最多打我一顿出出气,不会下死手的!”说完关上了窗子从新用那柜子把窗口挡住了。

此时那间厨房里传来打砸叫骂的声音,显然是梁英带领更多的人赶到了。

为了保命我也顾不得这许多,看墙外是一片小树林并没有人注意,立刻跳下去仓皇而逃。

走出危险之地,我回思那厨子的说话。

半年前在红桥区?我救过他的命?再想想他的身形相貌,我陡然间醒悟。

哦,原来是他,陈金水!半年前就在我第一次去沈栋才家给沈丹做家教出来的时候,夜晚时分有一个被警察追赶无路可逃的男子用刀胁迫了我。

当时我佯装哮喘病发作,还趁机偷偷解开了此人的鞋带,协助蒋秋和她的搭档抓住了这个劫匪。

可是后来我得知这人涉嫌杀人案件,又一时冲动洗刷了他的冤屈,帮助此人洗脱杀人灭门的罪行,使他得以平反昭雪,这个人便叫做陈金水。

没想到今天危难之时挺身相助的居然是他,这可真叫善有善报了,我屈指可数的做了几件好事,其中一个受益人竟能让我碰上,还不遗余力的帮助我。

哎,看来还是多做点善事有好处啊!转念一想刚才听陈金水的说话,他明显不仅仅为了曾经伤害到我而感到内疚才救我,他是为了报恩,那么说一定是蒋秋把我给他洗刷冤屈的事情告诉他的。

看来蒋秋这个人也算不错,没有把我拨乱反正的功劳据为己有。

一想到那个撩人的警花我心里就一阵激动,她那丰满的大pì股太诱人了,还有她挤眉弄眼的妩媚神情,再加上那身警装,真不是一般的诱惑。

想到这里我赶紧强自收敛心神,现在可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前面等待着我的恐怕还有重重危机呢。

现在我需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天津大学东湖边上那件破平房,我把所有至关重要的东西都藏进了这间不起眼的小破屋里,甚至还把钥匙依旧大胆的搁在门口的砖缝里。

我就不信有人会想到我能把命根子扔在这么一个地方,其实有时候明目张胆才更隐蔽。

只要我把这些东西安顿好,就可以稍微安心一点了,哪怕我终于被沈栋才抓到,在没得到它们之前,姓沈的也不敢轻易动我。

但以现在的形势看,如果我再这么肆无忌惮的招摇过市恐怕不出半小时又会有人来逮我。

思前想后我还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直到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慢慢稀少了,估计已经超过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我才小心翼翼的向天大北门行去。

天津城里普通老百姓的比例比其他城市都大,往常拥塞的交通只要一过十二点,就变的异常冷清。

我很庆幸我的明智决定,因为这一路直到我走入破屋所在的小胡同,都没有人注意到我。

钥匙依旧在砖缝里,我取出打开门走了进去却不敢开灯,蹑足潜踪的向卧室行去,心想着终于可以找到一处平安的所在喘口气了。

没料想刚一走进卧室的门我立刻察觉有异,月光从窗子中照进来,不知道映到什么一束光线突然闪了一下,屋子里也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我很久没抽烟了,对于一个烟民来说这味道可以说十分敏感。

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很久以前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临走时窗帘绝对是拉上的。

不好,屋里肯定有人,至少有人来过。

哎呀,我真是傻bī啊,明明知道顾振海是沈栋才的人,而他很清楚我这个住所,怎么进来之前不好好侦察一番。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身拉门想要出去,可是为时已晚。

不知何时侧面突然有人砰的重重将虚掩的卧室门推上,紧跟着旁边另一人拉动了电灯的吊绳,屋子瞬时变得一片明亮。

只见此时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居然攒聚着八九个人,他们以我为中心围在门口,都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正前方的床上大次次坐着一人,此人即便是坐着也丝毫无法掩饰他铁塔一般的个头,无袖的黑色金花衬衣露着粗壮的胳膊和铁块般的二头肌,大敞着领口显出满是黑毛的宽厚xiōng膛和肩胛上若隐若现的纹身。

往脸上看,横肉参差的面庞上一对眉毛很淡,但眉骨却异常突起,衬托着那对正虎视眈眈望着我的环眼。

便只这样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偏偏他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带动着光秃秃的头皮也跟着颤动,在当下的环境中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人玩弄着手里一把冷森森的刀子,嘴角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yīn森冷笑:“哼哼哼哼,bī养的,老子在这等你半天了!”这刚才映过一束光线到我脸上的短刀似曾相识,正是我在沈栋才办公室里差点被其从手掌上穿过的那把,而此人就是和我有伤兄之仇又被我当着众人的面在帝豪顶层羞辱的恶汉侯永忠!第六节千手娇娃(上)十来平米的小屋中攒聚着这许多人,现在他们纷纷从柜子后边床侧面闪身出来,面上带着满意和如释重负的冷笑望着我。

尤其是那满脸横肉的侯永忠,脸上的得意、蔑视和狠毒溢于言表,翘起的嘴角里隐约可见两排牙齿正在剧挫,仿佛要将我嚼碎一般。

便在此时,我两侧各闪出一人,以极其快速的手法擒住了我的双臂,熟练地向后一背,紧跟着又伸腿死死的踩住了我的双脚,将我狠狠推在房门上。

在侯永忠的一个眼色之下那两人立刻会意,各腾出一只手来在我身上摸索,结果把我周身能藏东西的地方搜了一个遍,居然一无所获,向他们的忠哥望了一眼,这才分别按住我的肩头,将我的身体紧贴房门压住。

“姓杨的,你不是挺尧的吗,怎么就没想到老子给你来个守株待兔呢,这回bī养的看你还往哪跑?”侯永忠瞥了一眼我那被翻在外面的裤子口袋,脸上张狂已极。

手里玩弄着那把闪亮的匕首站起身来,歪着脑袋时不时眼角朝斜上方挑着望向我。

“没想到,这回我是真没想到……”我苦笑着摇头说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寻找可能成为逃生机会的途径。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现在的形式对我简直太不利了。

我这房间最多十几平米,只有两处或可以跑出去,床头有一扇窗子,剩下的就是我身后的门了。

但是那扇窗户两侧却站着三个彪形大汉,而且要想从我现在站的地方向那里移动,必须经过面前的侯永忠,和这个人动武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如果从门逃生,那更是想也别想,目前两个人正将我抵在这扇门上,他们锁住了我的手脚,使我根本无法动弹。

即便是我能找机会挣脱,可是这扇门是向屋内开启的,要想闯出去完全没有拉开门的机会。

不要说两米之外虎视眈眈的侯永忠,即便是柜子旁那两个家伙我就应付不来。

总而言之,想要凭借武力冲出这间屋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况且我尚且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此时侯永忠已经站起身一步一步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的向我踱来,他面上的表情虽然很轻松,可是那对浑圆的眸子却不停的放出jīng光,伴随着一股凛凛杀气向我笼罩过来。

“怎么样,小兔崽子,你不是很牛bī的吗?”侯永忠一手持着刀子,另一只手用拇指不住磨蹭着刀刃说道。

说也奇怪,几乎是身陷绝地的我此时虽然心中害怕,可是却不像以前那样内心战战兢兢了,也许是经过了生与死的一瞬间吧,现在我的心理素质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变。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机能一切如常没有任何颤抖,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平稳的呼吸和规律平和的心跳,我甚至能毫无遗漏的察觉到面前所有人的任何一个小动作。

眼见我气定神闲的样子,侯永忠的表情略显严肃,冷冷的问道:“怎么了,你昨天那股子神气劲呢,现在怎么蔫pì了?”说着加快了脚步走向我。

“嗯……”见他离我已经不到一米,我反而低下了头,摇头苦笑道:“哎……姓田的啊姓田的,我终究还是没有算计过你,以逸待劳釜底抽薪,高明,实在是高明!”说到这里我高声喊道:“田羽——田羽,你别在外面守着了,我杨子扬跑不了,进来聊聊吧!”“姓田的?你说田大榜?”这一句话把侯永忠搞得一愣,旋即气道:“哼,这跟他没关系!别以为没有他这jī子就做不成槽子糕了,你侯爷爷也不是吃素的!”说着向前一步伸手揪住了我的脖领。

其实我这么说就是试探,倘若现在和昨天月华小区的架势一样,侯永忠在内搜捕田羽在外包围,我便是chā上翅膀也难以逃脱。

不过还好,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看来一定是顾振海把我的地址透露给他,而这姓侯的贪图功劳,又和田羽不和,所以并没有上报。

了解到这些,我悬在喉头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点点,当下佯装诧异的奇道:“嗯?姓田的没来吗,不会吧?”这么一说侯永忠更是气火,怒道:“狗东西,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办不了你吗?”说着举起了刀子。

“忠哥忠哥,别冲动,老板叫我们先拿到东西!”旁边一人眼见侯永忠动了杀机,赶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