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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边的女孩,躲了躲她的手,忙接过了纸巾自行处理,可还是忍不住痛的一咧嘴,紧跟着愤愤不平的骂着:“这帮臭流氓,真不讲理,妈的吃饱了撑的!”定睛观瞧,我见这男人年纪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中等身高留着一个学生头,长得很普通没什么过人之处,说起来这人的长相、身高和体态还真有点和我类似。

此时他左边的脸颊青了一块,嘴角也有一点血丝,应该是给人打的。

听他说到”臭流氓“三个字我心中一动,不由得走上前去询问:“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那对男女站住脚步看了看我,男的满脸气愤的说到:“怎么了,撞见鬼了!哟……喝!”刚说了半句就牵动了脸上的痛楚,疼的哼了起来。

女孩子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回过头向外面的马路上望了望,这才对跟着过去的我答道:“哎呀,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们正想上公车,突然从旁边窜出一群流氓,硬拽着他……”说着用眼睛想自己身边的男子示意,续道:“……端详了半天,然后骂骂咧咧说什么“不是姓杨那小子”,紧跟着就要走。

平白无故让人推来拽去的还耽误了坐车,我们当然不干了,可是刚抱怨了几句他们上来就打。

你瞧,这不……”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凉,没想到公共汽车站真的已经被沈栋才的人监控起来了。

先前在脏水桶里面听何俊龙说起时我还有点不敢置信,心想这些城市重要的交通枢纽,他们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能量去控制,而且此地离帝豪大厦有半个城市的距离,他们的魔爪居然这么快就伸了过来,看来是我又一次小觑了这帮黑社会的实力了。

“喂我说,那些人可能还在那呢,你要是碰见了可得小心点,他们不是好惹的!”女子见我听了她的话愣在那里,好心的出言忠告。

“哦哦,我知道了,谢谢!”我没头没脑的答应着,不理二人对我投来的疑问眼神,转身向来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公共汽车我是不能坐了,得找别的途径。

想着我走到平房区另一个出口,这里对面的街道是一片路边市场,那些下岗工人等无业的人群自发的攒聚在这,占据非机动车道摆地摊卖着各色的蔬菜、水果、海鲜及其他一些日用品。

因为不用上交摊位管理费,故此这种市场中的东西一般都相对价格低廉。

现在还不算热闹,等过几个小时下班高峰期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推着自行车来这里采购,到时候甚至会造成交通拥塞。

故此这种马路地摊小贩一向是那些被俗称为“灰皮”的披着灰色警服的城市综合执法的重点打击对象。

此时正好有三辆印着“综合执法”字样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十四五个灰皮拎着警棍之类的东西向地摊密集处走去。

这些小贩见市容管理的车开来,纷纷想要一哄而散,可是他们连捧带抱大包小包的又怎么赶得上灰皮的追击速度呢?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综合执法的人今天不交特殊的并没有强行没收东西的意思,反而对市场上一众人群不停地审视,甚至连买东西的人也不放过,尤其是年纪在二十多岁身材中等的男人,即便对方带着帽子,他们也要摘下来审看。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心中了然,看来他们今天的“执法内容”并不是市容整顿,而是在找某个人,恐怕他们要找的这人多半是我吧!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天津所谓的综合执法人员,说穿了不过是和市容管理办公室有些关系的无业游民组成,故此才有“披着警服的流氓”的“美誉”,这些人社会关系很杂,看来一定是姓沈的对之也有掌控吧。

正在我隔街偷眼观瞧的时候,突然肩膀上给人拍了一下,扭头观看见眼前已经站着七八个行色各异的男人了。

说是男人,其实只有其中三个看起来满二十岁,其他四五个只不过是十五六的孩子。

拍我肩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个子不高留着平头,穿的也很简单,一件白色跨栏背心和一条深色的迷彩短裤,可是看他的表情和举止,却给人一种二流子的感觉。

他见我回头退后了两步,面带些许兴奋的问道:“你……你是稣哥吧?”“谁?什么稣哥?”我被问的一愣,可是看对方的人慢慢对我形成了合围之势,立刻产生了戒备。

“稣哥,鼎鼎大名的耶稣杨子扬,这两天有谁不知道天津卫出了这位传奇人物啊,我们背地里都称呼他叫稣哥!”那人说的虽然是问句,可是脸上却带着肯定的神色,目光中也透着喜悦。

妈的,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事情,难道我和沈栋才作对的事连这些小地痞都知道了?这种一夜成名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我根本不知道,也弄不清楚他们对我是好心还是歹意,不过看他们的面目表情和举止,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我故作满脸雾水的纳闷道:“什么耶稣,什么杨啊杨的,你们人错认了!”说着就要向侧面闪躲。

“哎稣哥,这就没劲了啊!”那人一下子窜到了我躲去的方向上拦住,一脸坏笑的道:“我的眼睛看人绝不会错的,你的照片我见过,虽然你长的挺大众的,可是只要我看过一眼,这辈子我都能认得出来,绝不会错!”他是通过照片认出我的,那么就是说有人把我的照片给他们看过,显见那一定是出自田羽的布置了。

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黑社会,充其量是街面上的小痞子。

念及于此我打定主意,冷冷道:“哼,不错就是我,我就是杨子扬!”说话间我仰起头轻蔑的用眼睛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屑的续道:“怎么着,你们这些小崽子想干什么,跟我这炸刺儿?”“别啊稣哥,你别误会啊,我们哪敢把您怎么着啊,只不过……”看来我的虚张声势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这人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慢慢悠悠向我靠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只不过我们马爷想拿您当一份大礼往沈爷那送,我们也只好委屈委屈您跟我们走一趟了!”他说着向身后一个干巴瘦的小男孩使了一个眼色,见对方满脸茫然的看着他,气的叫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把你的裤腰带解下来,给咱的稣哥捆上!”cào,把我当成你的囊中之物了?我早就看过在场众人,除了三个打头的男人以外,其他都是些小孩子,而且各个面有菜色,一看就不是正经出来混的流氓。

虽然和这些人斗我再怎么说也是人单势孤,可是脚底抹油的机会我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我打定主意,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两步,一边将双手手腕并在一起向前一伸,一边悠闲自得的说道:“马疯子真是不想活了,我和沈栋才这档子浑水他也敢淌!”他刚才提到了一个“马爷”,还说我是马爷给沈栋才的礼物,听了这句话我登时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帝豪大厦里,我曾耳闻目睹的两个姓马的人,一个是田羽的一名手下年纪四十开外,一个是周翔和何俊龙提到过的叫马疯子的人。

如果他们口中的马爷是田羽手下老马,那么绝不可能由老马直接将我交给姓沈的而不经过田羽,故此这人一定是马疯子而非老马。

何俊龙曾经把马疯子和妙音佛相提并论,估计这个人也是天津城里一方吃偏门的势力,和以沈栋才为首的黑社会团伙一定不是上下级关系。

“你怎么……”看到先前说话那人惊讶的表情,我知道我猜对了。

此时那个瘦小的男孩子已经解下了皮带,正要往我手上圈来。

我突然一把反手抓住了他递过来的腰带,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拉掉了他的裤子。

那男孩一个没留神裤子被撸到了膝盖上,一手连忙去拉,另一手却没有松开手中的皮带。

我顺势用力将他向说话那人身上一甩,把他干瘦的身躯凌空扔了起来。

见二人叠在了一起,我再不迟疑立刻撒腿向远处奔去。

“哎呦,cào的!”背后传来两个人的叫骂声,趁着这个时机我已经拐弯钻进了平房区的深处。

经过一段迷宫似的奔走,见对方并没有及时跟上,我疲惫的扶着墙喘起粗气来。

稍微将气息调匀我再不敢逗留,立刻择路而逃。

看来沈栋才已经发动了不少力量在围堵我了,往后的日子一定更不好过,而且为了抓我动员各个方面的势力,居然让我耶稣之名就这么叫响了。

可是所谓树大招风啊,这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对于目前的我是再使用不过了,故此心中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沾沾自喜,反而更加忧虑了。

思前想后也没想出对策,我看了看周围现在我正处在河北区下瓦房一带,离陈静的家还远着呢。

我正借着墙角掩护身形喘气,突然之间感到身边好像有什么异样,紧跟着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了起来:“稣哥,你够寒酸的,就带着两个钢镚儿啊,还有这么个破十字架!”“啊!”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扭身观看,见居然有两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站在我身后。

其中一人留着偏分的长发,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此时正站在距离我七八米的地方抱着肩膀冲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另一人个子不高比我还矮着十几公分,可是短小jīng悍的外表在深蓝色牛仔短裤和黑色体恤衫的衬托下显得十分jīng神。

这矮个子此时居然就在我身后不到一米,手里颠着两个一元硬币和陈静送我的十字架,见我惊惧的神情,他满脸得意的笑着说道:“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和我们走,我们薛佛爷想见你!”我极力的向后退着,却发现自己已经背靠在墙上了,一摸裤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看来一定是被面前这矮子拿去了。

薛佛爷,妙音佛!结合对方悄无声息偷走我的东西,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已经将我周身都搜查过了这一点,再听到“佛爷”这个字眼,我一下子明白了,面前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妙音佛的偷儿。

“走吧,别叫我俩费事!”那人说着将两个钢镚儿和十字架丢还给我,转过身去就向前走,那意思好像我根本无力反抗,一定会乖乖跟着他去一样。

“嗯?怎么还不挪窝,真打算试试我们的身手吗,我可爱的稣哥?”那矮子没听到我的脚步声,扭回头来傲慢的看着我。

完了,这两个家伙看来不是刚才那几个未成年的地痞可比,他们栖到我身后,我都没有任何察觉,翻遍了我的衣兜我都没感到异样,这份功夫绝不简单。

再看看他俩现在的态度,摆明了没把我这个“稣哥”放到眼里。

就这么蔫溜溜跟他们去见薛海波吗?不行,我要搏一搏,哪怕希望渺茫!想到这里,我突然侧头向一边,面带喜色的叫道:“张一飞大哥,你怎么来了?”前面二人一愣,跟着我的视线一起扭头,便在此时我双手还握着那小子扔过来的原本属于我的那些东西,撒开两脚拼命向他们瞩目的反方向奔去。

“臭小子,你敢耍我!”两人侧头望去见空空的巷子里哪还有第四个人,立刻知道上当了,一边骂着一边向我追来。

我本以为经过这一诈,至少能给我争取好几秒的时间,凭着我对周围地形的熟悉和亡命奔逃的脚力,应该不难甩掉这两人,可是跑出去两百多米才发现我错了。

这俩小子又机灵又迅捷,奔跑速度极快,而且对周围也十分熟络,我不但甩不掉他们,甚至被追的越来越近了。

尽管我一边向前跑一边时不时趔倒旁边堆着的杂物给他们制造障碍,可是我们三人的距离还是没有拉开。

这时候我忽的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再这样下去,胡同窄小没什么行人,倘若除了他们俩还有别的人在这附近,给我来个前后两头堵,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一点我立刻改道向宽阔的街区跑去,须臾之间来到四平路,看到天津市当时唯一一条地铁的入口,我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地铁站里面人挺多,我本打算鱼目混珠摆脱他们,可是没料想自己穿的洗车工制服非常惹眼,这俩小子没费劲就找到了我,快速向我bī来,没办法我只好一门心思向前逃去。

可是地铁站地方毕竟有限,而检票口我又没票过不去。

俩孙子见我走投无路扶着尽头一家小卖部的柜台呼呼直喘,他们也放慢了脚步,缓缓靠近的同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cào,我他妈真是太天真了,这俩人是惯偷,应该一直就在这一片作案,不但地形熟悉,而且作为扒手奔跑速度是生存的第一要务,心力交疲的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对呀,他们是贼啊!突然之间山穷水尽的我想起一条计策,立刻直起了一直哈着猛喘的腰,举大步朝他们赶去。

俩家伙本来以为我体力不支又无路可逃放弃了抵抗,正悠闲的向我bī来,忽的见我竟然调转方向朝他们过去了,不禁都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纳闷的看着我。

“抓贼啊,这两个是小偷,快抓住他们!”我突地撒腿向他们奔去,一边跑一边扯开嗓子大喊道。

地下站台非常拢音,这一嗓子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一时之间无论是要进站的、刚从外面下来的还是正在自动售票机前面排队买票的,都向我投来关注的目光,紧跟着被我的眼神和动作指引的看向追我的那两个混蛋。

二人正在愣神,突然听我大喊,紧跟着周围的群众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

正所谓“贼人胆虚”,两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