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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昏暗霓虹闪烁单间又多,他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穿着米黄色半袖衬衫的年轻男人,一气之下率先冲出了安全通道,顺着楼梯往上一层搜去。

结果便和他安排从十二楼往下搜的几个人在十楼会面了,这才知道上当。

”喂老田,人没找到,妈的叫这bī养的给跑了!”侯永忠气喘嘘嘘心有不甘的打着电话。

”没事,你先回来吧!”对面的田羽倒没有他那么沉不住气,仍旧平平淡淡的口气说道:”我们只要守好各个出口要道,然后组织起来人员,挨着层的慢慢搜,不怕找不到他!”侯永忠心知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于是挂断电话跑去和他会合了。

刚才眼见两部电梯的差距不到两层,为了躲避侯永忠等人的追击,我急中生智想出一条疑兵之计。

我知道田羽没有下楼,他一定在查看我电梯的动向,以便给侯永忠报信。

为此我特意将12、11、10、9各层都按停了,可其实我并没有下去。

这样一来,侯永忠必定在田羽的指示下撒出去人手进行搜查,这就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八楼是豪富丽夜总会,沈栋才刚才为了收买我还曾经假意出让股份给我。

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的黄金时段,免不了大批的人出出入入,我便借着涌入的人流作掩护,走出了电梯。

出去之后,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隐藏起来,偷偷注意着侯永忠所在的电梯口。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大约三分钟之后,他带着几个打手从里面风风火火的窜了出来,而我则一边藏匿行藏一边尾随着他们。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跟着他们获取安全出口的位置。

在得知一楼大厅和地下停车场已经被对方控制起来的情况下,如果说有一条快捷的逃生路径,那就是安全通道的楼梯间了。

可是第一次来到帝豪大厦的我,身处一座喧嚣杂乱的夜总会之内,这里四处都是灯红酒绿的霓虹和四通八达的走道,又怎么找得到安全出口呢?故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请姓侯的给我带路了。

意料之中的,侯永忠等人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快步下去了。

我跟在后面,发现越走越安静,人也越来越少,知道前面不远就是楼梯间了。

此时走道的灯光已不再是夜总会中那种绚丽的彩灯,能见度跟着增高起来,我再不敢紧随其后,故意拖远了一段距离。

反正前面没有岔路口,我也不用继续跟踪了。

沉了一会,我摸索着找到了安全出口,打开门向楼下走去。

下去一层,见拐角处昏暗所在有一对男女正在相拥热吻互相爱抚。

此时我也顾不得讨人厌了,厚着脸皮上前咳嗽了一声,带着歉意问道:”嗯……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我想问问,刚才有几个男的下楼去吗?”那男子正顺着女孩的脖颈向xiōng口吻去,突然发觉后面有人,不耐烦的扭过头来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答道:”没有没有,别烦,去去去一边去!””哦,谢谢!”我知道遭到这种态度是做电灯泡理所应当的结果,好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算不虚此问,道了一声谢见对方完全没理睬又继续亲吻起来,于是快速的下楼去了。

刚下去两层,突然听到楼上一声”哎呦”,紧跟着一个男子叫道:”你走路看着点啊,干吗这是?”那声音正是刚才和我搭话的男人。

”怎么着,好狗不挡道知道吗?起开!”一个尖嗓子的男子凶巴巴的说道。

紧跟着又有个男的劝道:”行了德胜,正事要紧,别跟这种小瘪三一般见识了,快点吧!”自他说完这句就再没有了对话声,反而响起了几个男人下楼的皮鞋脚步声。

不好,有人追下来了!我一下子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刚才我见过那搂着女人亲嘴的男的,看他一身装束加上那大偏分的头型和耳朵上挂着的一对耳钉,明显不是个善与之辈。

可是当这些人招惹了他之后,对方一句脏话骂来,他居然不敢吭声,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遇到了真正的流氓。

我虽然并没怎么接触过黑社会,但听顾振海说起过,如果彼此都是道上的人,光从穿着打扮上双方就能一眼看出各自的大概身份。

而且那些专门靠溜打滑蹭混日子的小流氓更是jīng于此道,一看对方是真正的黑社会,他们多半便不敢招惹了。

刚才那个男子一看就是个小流氓,所以能让他认怂闭嘴的,只有大流氓了。

这栋大厦的大流氓不用问都是沈栋才的人,那么说这些人一定是来抓我的。

想到这里,我刚刚松弛的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连忙用身子贴着墙隐藏好,然后转身想要往楼下奔去。

可是事有凑巧,就在我要闪身下楼的同时,楼下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从声音判断,那些也是穿着皮鞋的男子,而且人数应该在五个以上。

妈的,上下都有追兵,这可叫我如何是好?皮鞋声越来越近,眼看我就要被包围了,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从五楼的安全出口跑进去。

这时我也顾不得查看楼道里的动静,快速打开消防门闪身钻了进去。

好在五楼的安全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向前走二十几米才能见到光亮,而且这里的走道很安静,看来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过来。

与此同时,两拨人在与我一门之隔的五楼休息平台碰头了,只听一个男人说道:”唉胜哥,你怎么在这?”那人见好几个男子从楼下走上来,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一个哈哈道:”哦呵呵,我……我这不找点乐子嘛,就被你们看到了,别跟羽哥说啊!”听那口音就是刚才一张嘴就骂了接吻中那小流氓一句的人。

”哪能啊,放心吧胜哥、翔哥,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先前说话那人暧昧的一笑,续道:”您放心的乐,这会羽哥他们正忙着呢,根本顾不上这些!””羽哥现在忙啥呢?”刚才劝阻胜哥别和那小流氓计较的那个声音问道,料想就是刚才人家口中的翔哥了。

”哦……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对方吞吞吐吐的回答着:”就听说是有个瞎了眼的毛头小子把沈爷给惹了,羽哥、忠哥都急眼了,叫我们全上去,还说只要看到可疑人物立刻给扣起来。

嗨,这不就是上支下派的事嘛!””我cào,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居然有人敢惹咱们沈爷,而且还是个毛头小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胜哥从鼻子里轻蔑的哼了一声,还是不敢置信,问道:”哎我说强子,你妈bī没听错吧,还是跟我这打哈哈呢?””这事谁敢拿来开玩笑?我强子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骗您二位不是?”这人马上严肃的应着,然后信誓旦旦的续道:”胜哥、翔哥你们要不信就和咱一起上去看看,怎么样?””算了吧,这种吃苦受累的差事能躲就躲了,再说我们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翔哥说道最后出奇的居然语气里带出了三分yín色味道。

”那您二位忙吧,我们命苦啊,就不打搅了,先上去了!”那强子说话间脚步声响起,料想他就此便要离开。

我在门里一步也不敢动弹,等听到楼下这些人真的是来抓我的,而且楼上下来的人虽然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却也是沈栋才的手下的时候,我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其实我也想过,反正两帮人谁都不认识我,不如就这么走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下楼。

可是转念一想,他们奉了上面的命令,遇到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就会多加留意。

在这僻静的楼梯间里,他们一定会叫住我盘问的,到时候我说什么?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两拨人快点说完话,该上去的上去该下楼的下楼,我才好悄无声息的离开。

偏偏那个翔哥最爱问东问西,强子都要走了,他却拦住问道:”哎我说,你们又不跟我俩似的得避讳着一点,干吗放着电梯不坐爬楼梯啊,锻炼身体啊?””嗨,别提了,忠哥说要我们以最快速度赶到,电梯现在忙得很根本腾不出来,我们只好走楼梯了,哎命苦啊!”说到这里强子顿了一下,正色道:”哟,坏了,胜哥翔哥,咱不聊了啊,我们得赶紧走了!祝你们今天晚上爽个够啊!”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由近及远,显然已经向楼上奔去了。

你他妈快走吧,老子等的都不耐烦了!我在门里暗自高兴,盼着剩下的两人也快点下楼。

可没料想,他们二人居然站在门外说起话来。

”强子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翔哥笑着道。

”呵呵,真是……”胜哥附和了一声,又道:”唉翔子,咱得快点啊,听出这意思没有,等会说不定羽哥也得找咱们过去呢!””哟真是,别回头耽误了咱们的好事啊……”被他这么一提醒翔哥也想到了这一点,忙道:”既然这样我看也别去咱那了,就这吧,这里起码红绳、水床也都有……”二人说到这里,我再不敢听,从他们话里的意思看,这俩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我哪有闲心在做隔墙之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向前奔去。

我刚没过一处拐角,先前处身的那扇门就被推开了。

此时我来不及查看周围的环境,见四下无人,前面不远处有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也顾不得屋里是个什么情况,立刻窜过去闪身进屋,紧跟着将门反锁了起来。

非常幸运的,这间屋里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

房间里开着空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

这种气味我绝对似曾相识,而且眼前的景象立刻证实了我的推测。

这房间里灯光不是很明亮,而且是粉红色的。

墙壁和屋顶全都镶嵌着镜面。

屋子左手边靠墙居中放着一张大圆床,火红的床单到处都是褶皱。

床的四角分别立着一根手腕粗细圆形的红色钢柱,像帐篷一样交汇在床面以上一人多高的顶上。

而且从钢架的顶端还垂下来好几条红色的绳索,粗粗的绳子下摆上吊着虎皮绒布包裹的海面底座。

圆床的侧面是一扇宽大的玻璃门,里面是浴室。

浴室正中放着带遥控按摩功能的水床和一个做健身用的弹力橡胶大气球。

这个装潢、这个设备再加上这个味道,我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是一间桑拿包房嘛!只不过比我去过的其他任何桑拿中心都要高档一些而已。

便在此时,走道脚步声响起,有人走到了我所在的房间的门外。

”先生您好,请问你是要桑拿吗?”一个女人这样说道,听口气应该是服务员之类的人。

”桑个jī巴啊,瞅你这德性我们什么火都熄了!”一个男人极不客气的应道:”去去,把你们经理喊来,就说李德胜找他,快去啊!”那女服务员迟愣片刻,向远处走去了。

不多一会,一个皮鞋声从刚才她走去的方向响了起来,离着老远那人就谄笑着道:”哎呦,这不是胜哥和翔哥嘛,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你们二位来巧了,刚有一批新来的小妹,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要不麻烦两位大哥给……给试试钟?”桑拿小妹给客人服务是按照时间计费的,故此叫做上钟,而刚来的小妹需要接受桑拿馆的人的测试,这种测试就叫做试钟。

听到这个词,我更肯定这是一家桑拿中心了”小赵你眼瞎啊,没看见哥们自己备着了吗?”翔哥不知道在哪啪啪拍了两下说道:”你那些歪瓜裂枣我们哥们能看得上吗?今天只是借你的地方用用!””哟,这……这是……”那姓赵的经理好像被对方指引着看到了什么,但又不敢动问,话说了一半含含混混的。

”酒吧里淘换来的,一个人喝大了,让我们顺手牵出来了!”翔哥随口解释道。

”废他妈什么话啊,怎么着,你开饭馆的不准自带酒水是吗?”那李德胜已经有点不耐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催促道:”快快快开门,我们赶时间!”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估计是哪个不知深浅的女孩子在酒吧里喝多了,正好被外面这两个大流氓撞见,于是将她从安全通道带出来,想找个地方干上她几炮。

一年前我遇到的杜静文也是这个遭遇,当时被我从一个小流氓手里将她拦截下来,还和我春风几度,结下了一段风流韵事。

这种事在娱乐业管理很不规范的当时,也是屡见不鲜的,不知道今天又是谁家的女孩子要遭殃了。

”是是是……”赵经理看来是惹不起这二位,忙应承着又问道:”胜哥,这间房刚有客人用过,还没收拾呢,要不您换一间?”是啊,你们快点换别的房吧,这间不但有客人刚用过,而且现在还有一个不想和你们见面的人躲里面呢!我心里默默地盼望着外面二人能听从这个建议,谁知道翔哥却笑嘻嘻的说道:”不用不用,这间房最偏僻,等会闹出动静来也不会给别人听到,就它了开门吧!””唉我cào,妈bī门还锁着了,快快快,去拿钥匙来!”李德胜显然没有那个耐心和赵经理再说什么,直接伸手开门却发现门上了锁。

妈的,这俩认死理的孙子,你们就不能换棵树吊死啊?我心里骂着,赶忙四下寻找可以藏身的所在。

桑拿房就是这一点不好,遇到警察查房那是推开门之后一览无遗,根本没有遮掩的地方,就连圆床下面都是红漆木头台子。

我找了半天只有床和里面的墙壁之间一条半米宽的缝隙可以藏下一个人,但是那也只限站在门口看不见而已。

这俩人是要把那女的弄屋里来打炮的,怎么可能不被他们发现?此时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声,我知道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