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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夫妻,但人家可是诚心实意的爱着我,这叫我如何忍心看她身陷危难而不管不顾呢!正自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耳朵里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喂,你跟我们走一趟!”与此同时传来一大一小两声惊叫“啊,你们干吗?“、“啊……”从声音上判断,后一声出自沈丹的口中,那么第一声一定是那个女小偷了。

我凝神向声源仔细观看,见此时其中两个男人正强行架起了那个女贼向外走去,另外三个人也跟着走出。

那女孩的双手被其中一个男子反在背后,口chún被另一个男子的大手堵了个严严实实,叫她无力反抗挣扎或者呼喊救命。

那女孩娇弱的身子几乎被两个男人完全提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这些人行动干净利落,四周围的人都在聚jīng观看电影,很少有人注意到,即便是个把人见到这个场面也不敢站出来多管闲事,只有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沈丹早已吓得不住战抖。

等他们六人走离,我才赶到沈丹面前。

她现在早忘了我打给她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见我出现立刻扑进了我的怀里:“哥……哥哥,刚才来了几个流氓,硬是把一个女孩子从我身边带走,吓死我了!”我知道她经过上次徐亮、张春林和萧洪涛经我一手安排演出的流氓绑架强jiān未遂的事件以后,对社会上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变得十分恐惧,忙搂着她柔声安慰:“我看见了,没事没事的,放心吧有我在!”换做其他女孩听我这么说可能会生气,看见了还不赶紧跑过来照顾我,难道你不怕我让人逮去吗?可是一则沈丹思想单纯没那么多多余想法,再则我曾经舍命相救,更何况当时我俩还是清清白白的师生关系,故此她也会认为我不是临危抛弃她不管的人。

因为两个电话之间尚保持着通话的关系,坐下片刻我耳朵里便传来了一串对话,一个柔弱女子的声音:“哇……呼呼……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显然她被带到了一个无人的所在,对方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掌,故此惊怖之下她才出言喝问。

“没什么,问你点事!”一个尖刻的男人声音响起。

那女子畏畏缩缩的问道:“什……什么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干嘛把我带到这来?”另一个话音沉闷的男人说道:“连我们是谁你都不知道,亏你还在这条道上混啊!”停顿了一下那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应该是靠近了那个女小偷,说道:“我问你,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在我们地盘上又是搠包儿又是溜窑堂的?”所谓搠包儿是偷钱包的意思,而溜窑堂则是指入室行窃。

当时我还不明白,只是靠猜测觉得那是道上的黑话,应该是偷东西的代名词。

果然,那个女子已经听懂了,原本粗重的呼吸声渐渐淡去,突然平静的说道:“哦——原来是一个盘子的,那就要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小妹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听她说到最后颇有点得意,难不成这女孩在同行中大有名头?可是她周围有个男人听她这么说却是一阵冷笑:“哼哼,你倒说说看,你是谁?”“我在盘子里待得日子虽然不长,可是并肩子的一些兄弟还是给我一点面子,送了我一个绰号……”说到这里那女子语气更为嚣张,顿了一下才道:“凌波飞燕你们听说过吗,就是我了!““哟,凌波飞燕就是你啊,哎呀失敬失敬!你……你看这怎么话说的,快快快,快把飞燕姐松开!”先前那个沉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中变得十分恭敬。

凌波飞燕?这绰号倒是有点意思,登萍渡水是为凌波,来鸿去燕是为飞燕,取的是轻巧飘渺之意,可见其人绝对是善于妙手空空又飘忽无定的高手。

更兼莺莺燕燕此乃对年轻女子身材、相貌甚至声音的赞誉。

不知道谁取的这么美妙贴切的绰号,要用它来冠在一个飞檐走壁智计出奇的妙龄女贼可是在恰当不过了。

不过我总觉得被那些人带走的这个女小偷无论气度和神韵都与凌波飞燕相去甚远,似有些过于夸大的感觉。

此时这女子一副志得意满的语气说道:“好说了,大家都在道上跑,哪有马勺不打锅沿的,说开了不就没事了,以后有用得着我飞燕的尽管说话!”可是还没说完,却惹来众男人的一阵哄堂大笑。

那些男人正笑个不停的时候,我身边的沈丹推了我一把:“哥哥,我们别看了,快走吧,这电影真没意思!”我把嘴凑到她耳朵边说道:“嗯,是挺没意思的,还不如回家睡觉觉打炮炮有意思呢!”说着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一笑。

“讨厌!”沈丹一边娇嗔一边随我站起,我二人挽着手向外走去。

我俩步出之时,我耳机里传来的笑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那女孩被众人的哄笑弄傻了,一直在问:“怎么了,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可就是没人回答她。

此时我和沈丹正绕过座椅,向侧面的安全出口走去,这个电影院是老式的结构,电影开演之后正门便禁止通行,如果想要中途进出必须走距离前厅较远的侧门,而我们走出的这边正好是刚才那女小偷被架出去的地方。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向外走,由于我的耳机离话筒很远,所以不必担心我的说话声从这边传过去,相反的只要她那边没发现手机还是通话状态,我就能一直窃听他们谈话。

“哥哥,你怎么带上耳机了?”走出放映室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沈丹看见我两个耳朵上都挂着听筒,不由得问道。

正在我一时想不起怎么和她解释的时候,沈丹突然轻叫了一声:“啊!”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走廊前面拐角处挂着卫生间牌子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壮健的男人。

“是……是那些人,他们不会把那个女孩子带到厕所里了吧,光天化日的,他们想干什么?”沈丹惊恐的轻声叫着,似乎正面临重大危机的是她本人一样,同时手臂轻轻用力,示意我调转方向离那事发地点越远越好。

不错,这个男人便是那五个人其中的一个,看这样子,我耳机里传来的对话肯定是从厕所中发出的,而这个人应该就是被安排在外面把风的。

此时这些人的笑声已经停止,可是那女孩反而更加害怕的颤抖着声音还在问:“你们到底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但就是没人回答。

良久,终于有一个男人说话了:“你说你是凌波飞燕,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不妨告诉你,他叫张一飞,你听说吗?”“张一飞!“那女孩惊叫了一声:“你……你们是妙音佛的人!”当妙音佛这三个字钻进我耳朵时,我不禁一惊。

记得几个月前顾振海的生日派对上曾听过这个名字,那是bī得大海走投无路的流氓盗窃团伙。

看来果如张春林他们所说,妙音佛不但势力庞大更是嚣张,居然敢张狂到大白天掳人的地步。

那个男人续道:“对,我们的堂子就是妙音佛,可是你知道我们和凌波飞燕是什么关系吗?她是我们大师姐!这下你明白了吧?”这时我才彻悟,原来那女孩真不是凌波飞燕,只是借着人家的威望想要震慑面前的男人而已。

现在我已经能把整个事件串联起来了,这个女小偷四处作案侵犯了别人的地盘,惹来人家责难。

可她谎称自己是凌波飞燕,想借他人响亮的名头震慑对方,借此脱身。

不料想事有凑巧,这次正好撞到枪口上,凌波飞燕和妙音佛本就一家,这便轻而易举的被对方识破,看来接下来她要遭殃了。

果然,便在此时一直没有出现过的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陆露,你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小妹妹什么不好干,偏学我们扒包溜窑堂。

这也就算了,可你不懂规矩总是跨界办事,我们很困扰啊……”这个声音稳重而富有磁性,自有一股令人无法辩驳的气势,直觉告诉我,它的主人便是先前走在中间那个面带笑容的男人。

“飞……飞哥,我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了事情请你原谅,以……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那个被称作陆露的女孩知道对方连自己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此时再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换做一副委屈央求的语气。

“没事没事,你一个新手不懂规矩也不打紧,我们还犯不着和你一般见识……”我也没想到这叫做张一飞的头领会如此海量,居然就此答应放过陆露,谁料想就在陆露不住点头称谢的当口,张一飞续道:“可是你有一件事做的实在不对,为什么你非要顶着我们飞燕师姐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原来对方终究不肯轻易饶过这个女孩,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这样一个弱质女流。

听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好,我设计装在陆露衣兜里的电话现在正处于失控状态,如果等会被妙音佛的人发现有人在窃听,不管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都不可能轻易放过。

那手机的号码是沈丹背着我用我的身份证实名办的,很容易查到,那我不成了他们下一个目标了吗?但要是现在我挂断电话,对面v880异于别的手机的结束通话的超大提示音又绝对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这样我可能马上就会被追查。

不行,这事情必须找到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

想到这里,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救出陆露!耳机中传来陆露苦苦的哀求,我没心思听她怎么辩解推诿,转头对沈丹说:“丹丹,我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不能让那些人这么无法无天的!”沈丹“啊?“了一声,奇怪的望着我,然后把我拉到一处相对隐蔽的角落,紧张的说:“哥哥你别犯傻了,那些人是流氓,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别去惹他们嘛,咱快走吧!”说着就扯着我向外走。

我知道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下只好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板着脸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看着他们胡作非为,青天白日的这群流氓就敢冲到电影院来抓人,太肆无忌惮了……”看这沈丹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怯懦样子,我又道:“丹丹,你还记得吗,上次你惹出的事情多么麻烦,当时你走投无路的处境你还记得吗?现在那个女孩也和你一样,你忍心看她受人欺负吗?”这么一说终于唤起了沈丹的同情心,探头偷眼看看那个不停在厕所门口溜达的家伙,又低头踌躇了半晌,为难道:“可……可我们就两个人,就算想管这事也做不到啊!“说着泪眼盈盈的望着我道:“哥哥,我可不能让你有事!““嗯……这样吧!”我想了一下说道:“我在这看着,你快去找影院门口的保安来,这些保安管辖范围内发生的事他们总不会坐视不理的。

”刚才我进门时就曾看见门口有个保安亭,里面坐着几个穿制服的人,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出面赶走张一飞等妙音佛的人,我既不会bào露也可以保全陆露,更重要的是能使那窃听用的手机不致被人发现。

“好!”沈丹听我说的理智,办法也很妥善,一口答应转身就往大门口跑去,刚跑出两步又回转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小声道:“哥哥,你千万别冲动,一定要等我啊!”我知道她担心我等不及一个人冲进去救人,忙一口应承:“嗯,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看着沈丹点点头快步向外走去,我心里想上次给你看的都是做戏,我才没那么傻,真要有事我一定第一个先溜。

沈丹走后,我凭借着墙角作掩护,一边观察周遭的形势一边继续侧耳聆听那些小偷的对话。

只听那张一飞说道:“本来呢行有行规,你越界犯事最多也就是罚点钱,可是你接二连三的败坏我们大师姐的名头,这就不是简简单单能解决的事了……”说着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给陆露反省的时间,然后大次次的扬声续道:“这样吧,我给你两条路,你任选其一,怎么样?”“哪……哪两条路?”此时陆露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若不是她声似银铃清脆悦耳,这时又带着三分哭腔,根本听不到。

“第一条路,你和我们回景德洗浴中心,叫人拿十万块来赎人……”张一飞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十万块钱对他来说是个不值一提的数字。

“我……我哪有这么多钱?而且我在天津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谁也不会给我送钱来的!”陆露一听急得立刻叫道。

“不交钱也行,那你就选第二条路好了……”说着张一飞对身边的手下命令道:“老何、四平,你们剁了她右手的两根手指下来!”当下便有两人清脆的齐声答应。

估计此时正有两个流氓向陆露bī近,吓得她一个劲的哀求:“不不不……不要,求你了飞哥,你不能剁我手指,我……”可她话还没说完,张一飞已经轻喝着打断了她:“什么?你不是第一天入行吧,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哪犯的事哪了,指头惹的祸自然要把它剁下来,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的小妹妹?”说完又对手下道:“去外面告诉林子,看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