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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郁闷。

冯梦瑶正准备从包里拿钱付账,突然臀部传来异状,她“啊”的一声轻呼,迅速转身回护自己的身体。

而那个吃了她豆腐的小伙子此时已经吹着口哨一溜烟骑下坡去了。

因为大连地势均起伏不定,所以再想追是不可能的。

估计那孙子也是看出这一点才闪电般抓了一下那是男人都想染指的翘臀。

但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冯梦瑶因为事出突然,急速转身之下,长发和挎包随之飞舞起来,原本揣在她包里的我‘送’给她的‘礼物’居然凑巧掉落了出来,撞在她的脚上飞进摊位下面去了。

而她本人则因为突被人非礼,惊慌之下完全没有注意。

我在离她二十米以外的角落里看的焦急万分,真想上前提醒她。

当然我没有那样做,否则我之后的所有计划将完全落空。

现在我能做的只是静观其变,期待天可怜见能有奇迹发生。

但是似乎天不佑我,冯梦瑶根本没有丝毫察觉,随口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拿过小贩找给她的零钱,气愤愤的离开了。

他妈的,十几天的辛苦和绞尽脑汁想出的绝妙计划就因为那混蛋一下子完全泡汤了,我心里直把那孙子祖宗八代子孙万代所有女性侮辱了一个遍。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看着冯梦瑶离我不到三十米的倩影,我只能望而生叹,这可真叫一个咫尺天涯。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事情居然出现了转机,那熟悉的倩影突然慢慢停了下来,然后豁然转身。

我立刻将探出的半个脑袋缩了回来,免得被她发现。

但她却根本没有向我这投上一眼,而是双手捧着提包,眼睛在周遭四下查找。

我欣喜若狂,原来这小妮子果然爱财心切,十分关注刚刚的‘收获’,才使得她及时发现那东西已经不在。

冯梦瑶也想到是刚才在周围弄掉了,所以低下头来一个劲的寻觅。

那东西就在我的视线里,可是冯梦瑶却找了许久还没找到,这傻笨笨太让人替她cào心了。

终于眼拙的美人注意到那个摊位,并拾回了那钱夹,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拢鬓弯腰的姿势倒是让我遥遥的望见一点点走光,那是她的粉色蕾丝xiōng边和明媚的乳沟一阕。

好美,想到这东西我今天晚上有机会慢慢亵玩,心里更加急切。

冯梦瑶拿起那物事本想打开来看看,却见小贩一直在盯着她,做贼心虚之下只好又将它放进了提包,然后匆匆离去。

她回宿舍走的是一条捷径,要经过一段很长而且行人稀落的大下坡,以她雍容雅步的习惯,这段路走得并不快。

我则利用这个时间差,从另一条我早就勘察好的蜿蜒小道绕道了她的前面。

大连一项以地势起伏不定著称,所以这种情况很平常。

这段路虽然人少,但是灯光却也明亮,冯梦瑶一个单身女孩走在此间也不会觉得不安全。

她一边拿出刚刚拾获的钱包准备打开翻看,一边徐徐的前行,在距离学校后门还有一百多米的地方,看到一个男子站在路边抽着烟,她也没多想,慢慢向靠近他的方向走去。

当她们距离不足十米的时候,那个男子突然转过身面对着她,说道:“小姐,请留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冯梦瑶一愣站住了脚步,连忙将钱包又扔回自己的提包里,双手警觉的抱着提包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有什么事?”年轻女孩单独走在寂静无人的地方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拦住,虽然对方很礼貌,但她还是十分戒备。

那个男人自然是我。

我恰到好处的在她揭开‘礼物’神秘包装前阻止了她。

现在终于可以面对面和她展开正面的交锋了,好戏就要开演,我心里确也有些紧张。

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地去完成一件‘作品’。

不过紧张之余我还有所惊喜,因为虽然跟踪她已经快半个月了,但由于这个女孩生性喜静,而我又每每离她很远,所以一直是只观其行未闻其声,现在终于有机会听到她的声音了。

她的说话声是那么的好听,怎么形容呢,就好像用口里一股气吹出来的声音一样,轻柔而芬芳,宛如晨花的香气淡淡的沁入我的鼻孔中一样被吹进我的耳朵。

虽然声音很轻,却有一种磁性,令人听了魂不守舍的磁性,而且这和都市女孩故意装出来的嗲声嗲气完全不同,是一种清新脱俗浑然天成的妩媚,令人不禁为之迷醉。

当然迷醉的时间不能太长,当下我集中jīng神收敛住心情,开始办‘正经事’。

我料到这一下她肯定会心存芥蒂,于是忙将身上一个黑蓝色封皮的小本子掏了出来,在她眼前一亮,说道:“你别害怕,我是警察,我只是想向你了解点情况!”冯梦瑶微放宽心,但却不明白警察找她一个平头百姓有什么好了解的:“哦,警察?”在我向她出示证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了抬手,似乎想来接拿。

我立刻将证件又收回装起。

那证件当然是假的,而且非常假,只是一个封皮,里面是空的,我怎么能让她接触,否则一下子就穿帮了,冒充警务人员可是刑事罪!我揣好假证,将神态放得很轻松:“请问……请问刚才你是不是捡到了什么东西?”这一刻我心思电转,将原本设计好的台词临时做了更改,把事情转嫁到那个卡油的混蛋头上。

经过我多天的观察,冯梦瑶绝对是个沉稳聪慧的女孩,所以我要尽量将她的思维搅乱,把整件事情弄得越乱越好,要乱到超出她的辨别能力以外。

冯梦瑶一听我在询问她捡东西的事情,立刻做贼心虚起来,可是偏偏装得十分坦然的样子答道:“捡东西?什么东西?没有啊!”她虽然表面上好像淡定自若,可微微用力搂紧提包和右脚向后退了半步这些小动作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确定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我慢慢走近她的身忙,但一直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一只手chā在口袋里,娓娓的说:“我们最近一直在跟踪一个可疑的嫌犯,刚才他骑着单车和你擦肩而过,然后你似乎在地上捡到了什么,是不是?是就快点交给我,那可能是重要的证物!”经我这么一说,冯梦瑶反而放心了,因为她很清楚那个皮夹和刚才占她便宜的小混蛋没有任何关系,当下神情略放轻松:“哦,你说那个钱包啊。

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和他无关。

对了,你们抓到那小流氓了么?他真过分,我根本不认识他,他居然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大学本科高材生果然和杜静文那样的小孩子有所不同,心里十分成熟。

她轻描淡写的将钱包的事情带过,然后刻意痛诉刚才被人轻薄的事情,意图将话题和我这个‘警察’的思路引向一边。

我当然不会上当,因为我根本就是整个事件的导演:“是么?这么说那个钱包是你自己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用个黑色的钱包呢?而且你刚才买东西的时候也不是从那里面掏钱出来的呀?”自始至终我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这使冯梦瑶似乎觉得我并不是那么好瞒哄的,再加上我刚才的一番话,更让她清楚的感觉到我这个人思维的缜密办事的干练,一时之间她有点无言以对,踌躇半晌才强词夺理的倔道:“要你管,我……我愿意用什么样的钱包是我的自由,总……总之,东西是我的,绝对不是我捡的!”来到大连的几番事件,叫我清楚的认识到一点,行骗最主要的不是骗术多么jīng妙,而是在于你能否细致入微的把握对方的心理,只要看透她在想什么,就可以一步步将她赚入彀中。

我其实就在等她言之凿凿的肯定那东西的所有权就是她本人,于是又叮凿了一句:“如此说来,这东西一直都在你身上,是你自己的东西喽?”“对,那本来就是我的!”冯梦瑶这时显得十分理直气壮,给人一种似乎我的追问完全多余甚至可笑的感觉。

但我却知道她实际上非常心虚,我对不明来源的钱包死追不放的态度让她忐忑不安。

时机已经成熟了,我突然劈手抢过了她的提包,打开拉锁向里面翻找。

冯梦瑶“啊”的一声想要阻止为时已晚:“你干什么,干吗抢我东西……”我挥手轻轻推开了她,一边翻看一边严肃的说:“对不起,我要做例行检查,请你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冯梦瑶退了两步,眼见自己的包包落到了我的手里,对方是警务人员,她只有呆愣愣的看着我搜查。

她的包包里东西不多,而且大多我都熟识。

里面有那个笔记本、眼镜盒、别致的小号太空杯、少许零钱,还有些不起眼的文具和一本书,另外就是些女孩子必备的水润chún膏、眉笔、小首饰和两包纸巾。

等我确定不会因为她的提包里面的物品产生影响我计划的意外的时候,我适时的将那个我‘送给她’的黑色皮夹拿了出来,并将提包还给她,指着皮夹问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么?这真的是你的?”冯梦瑶接过自己的提包,眼见意外收获落到了我的手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这……”我也不需要她回答,当下装作十分专业的样子,戴着轻薄的白色手套,在她面前将钱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五公分宽十公分长一公分厚的塑料包装盒。

那盒子是蓝色的,上面画着许多光怪陆离的图案,还有很多不知是日文还是韩文的文字。

“这里面的东西也是你的?”我一边问一边慢慢拆开包装,从里面轻轻捏出一粒深色的药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舔,然后装了回去。

冯梦瑶自从‘捡到’这个钱包一直没有机会拆开来看看,此时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咦”了一声:“这是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在问我还是自言自语。

我也不去回答她,慢慢脱掉手套,从身上取出一个很像从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警方搜集证据专用的塑胶袋一样的东西,把那钱包和蓝色的盒子一起装进去,揣起来。

就在冯梦瑶惊疑不定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突然拽过她的左手,‘啪’的一声用一个东西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惊异之下一看原来是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你……你干什么?”又急又怕令她说话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对不起,请你和我回警局接受调查!”说着将手铐的另一环铐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冯梦瑶这下可有些手足无措了,惊呼声逾越了她往日淡定如水的性格:“我……我不去,你凭什么抓我?”说着就往后争夺,意图脱离我。

当然她的挣扎是徒劳的,手铐虽然是假的,但却货真价实的结实,一般人无法赤手空拳挣脱,更不要说她一个柔弱女生。

我恰当的往怀里一用力,冯梦瑶吃痛“啊”了一声,便再不敢挣拽。

“你给我老实点……”我低声呵斥着:“既然东西是你的,你应该知道那些小药片是什么吧?”看着冯梦瑶无助又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心中一乐,大声喝道:“那是毒品!”这一声说话可把个冯梦瑶吓得不轻:“啊!毒品?我……我……我……”当下身体颤抖表情恍惚眼珠呆滞,甚至连脚都站不稳了。

看到她方寸大乱,我不给与其喘息的机会,立刻添油加醋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们市缉毒大队盯着你们这些毒贩很长时间了。

你们把几十克几百克的大麻、可卡因和冰毒偷偷运来本市,然后自行制作成这种样子的高纯度摇头丸,再散布到市内各大娱乐场所,非法谋取bào利,毒害了多少人……”冯梦瑶听着我的‘侃侃而谈’吓得不迭的摇头,偏偏一句反驳的言语也说不出来,身体一个劲的往后缩,要不是我手铐上的拉力几乎整个人都要蹲到地上了。

我趁热打铁,依着电视剧电影里面学来的类似情节荒腔走板的依样画葫芦的问道:“姓名?”冯梦瑶这时已经被吓糊涂了,恍恍惚惚的回答:“冯……冯梦瑶!”“年龄?”“二十岁!……警官,我……”她想争辩两句,被我一下子喝止了:“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籍贯?”冯梦瑶俊俏的小脸都快哭出声来,带着颤抖的声音回答:“南京!”哦,原来是秦淮女子啊,难怪有这么超凡的气质神韵。

我心里想着继续问道:“职业?”“我……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啊,我……”我哪放任她多说,此时必须用强势震碎她的理智,这样才能使她无法注意到整件事情的各个疑点,以免节外生枝。

当下脑子里排演着下一步既定方针,嘴里胡乱的问着:“说吧,你的同伙有多少人?老巢在哪里?刚才那个青年是不是给你这个东西的人?你又要把东西带到什么地方交给谁?你们之间怎么联络的?快说!”冯梦瑶毕竟不同于居家的普通女孩,她听我一顿连珠炮似的问题问来,虽然明显表现出手足无措,却也没真的呜呜痛哭无言以对,反而稍微冷静了一下,用深呼吸平静了焦躁不安的心情,然后用尽量理智的神情对我讲道:“警官同志,您听我说,这黑色的钱包其实是我在公共汽车上捡来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我不是什么毒贩,我是这里外语学院的学生,请……请你仔细调查清楚,别冤枉好人!”说着向上面的宿舍楼群指了指。

她虽然说话思路很清晰,可是声音颤抖,浑然不像她平时安逸温和的个性,可见她现在心里的震撼和惊诧尚且十分巨大。

而她从混乱中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