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离婚第14部分阅读(1/1)

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

“这些日子一直吐个不停。一看见油腻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吐。去医院检查过,只是胃的毛病。”叶定虚弱地靠在後车座上,喘了口气,意识到今晚的约会被自己搞砸了,难过地道歉,“对不起,我把今晚的晚餐搞砸了。”

许言体贴地安慰:“没事,一顿饭而已,下次有机会再来就是了。只不过”他顿了顿,忽地又释然笑开,调侃道,“你这老毛病,如果不是你说被医生检查过了,你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还真以为你怀孕了呢。”

他说这话的本意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的,却不知,这句话让叶定如遭雷劈,顿时炸的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怀、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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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求票的时间。

老子跟你拼了

第四十四章:

生活啊,就是一大滩狗血,总是趁你不注意时淋你一脸一身。

叶定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麽一天,可能会会怀孕的一天。

蹲在24小时药房外,他驻足不前已有两个锺头。

时间尚早,不过九点,街上仍有大量行人,欢喜忧愁,千姿百态,却无有一人注意到这麽个快要崩溃的男人。

脑袋,一片空白。

他蹲在地上,背脊微微起伏著,就像一个倒尽情绪的空瓶。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许言打过来的。方才自己急冲冲地道了别,他很担心,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

叶定麻木的说,没事,没事,我很好。

许言担忧:“你在哪里”

沈默。

“叶定,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里这麽晚了,如果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知道吗要我去接你吗”

“不了,我马上就回去。谢谢。”

说完,不顾那头还有声音,他便挂了电话。

看向药房里通明的灯火,他将衣服整了整,拖著沈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药房里只有个老太太,戴副老花镜,正在整理药柜。见来人了,也不招呼,态度冷漠的很。

叶定咬著唇,脸忽红忽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种事,不仅女人羞於开口,男人也是同样的。

老太太见来人杵著半天也不说话,不禁有些不耐,没好气地问:“杵那儿干啥啊要什麽快说”

叶定涨红了脸,攥紧拳头又松开,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请问,这里有有验孕纸卖吗”

老太太像是习惯了这种客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从药柜上抽出一盒测孕纸丢在桌上。

“一盒二十块。”

叶定忙从钱包里取钱。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他的手一直在抖,弄了好久都抽不出钱来。老太太透过厚镜片瞥了他一眼,y阳怪气地问:“小夥子,这是给你老婆用的”

“啊嗯。”叶定敷衍的点点头,继续跟皮夹里的拉链奋斗。

“知道用法吗”

叶定一愣,呆呆的摇头。

他怎麽会知道用法他又不是女人或妇科医生。

老太太一副就知道是这种答案的表情,鄙视地说:“放在尿里,单杠是yx 没怀孕。双杠是阳x,表示怀了。懂了再不懂就看说明书”

“懂,懂了谢谢阿姨。”

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老太太後,叶定抓起盒子就走人了,连找钱都没要。

出了门,他找了一间厕所,将隔间的门关好,然後按照说明书上的用法,开始检验。

等待的时间只有5分锺,可是他却觉得比一生还要漫长。

明明已是深冬了,但他的鼻尖上却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水。卫生间里人进人出,折腾出许多细碎的声响。他烦躁不堪的扯开衬衫纽扣,死死的盯著手表。

九点五十二分。

五分锺已过。

於是,他变得更加紧张了,脖子上汗津津的,将验孕b取出来一看。

刹那间,他头晕目眩,眼前直发黑,重重地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验孕b上,赫然两道红色的横杠。

阳x。

难怪难怪这些日子,他会呕吐个不停,难怪他吞不下油腻的东西,难怪他会嗜酸,难怪他的胃口变大,贪睡,难怪那人一直拼命的喂著自己,态度奇奇怪怪

这一切,早就有预谋

叶定如遭雷殛,靠在门上半天都动弹不了,双腿犹如浸了醋,塞了棉花,四肢无力,呼吸困难。

他怎麽可以糊涂到这种地步怀孕,怀孕一直以为自己是男人,却怎麽忘了他并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是个双x人,具有完整的女x生殖器官而这些日子的夜夜交欢,那家夥又总是内s

为什麽就从没想过自己会怀孕的可能

一只手,慢慢的抚上了腹部。

那里,已经不在平坦,甚至有些微微凸起了。

傍晚出门时,他还在怀疑是不是吃太多了才引起的小肚腩,没想到,竟然是竟然是有了孩子。

手下的皮肤,平静而安宁,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可是他知道,这里面,已经住了一条生命,几个月後,他的肚子还会慢慢变得更大,像个怪物一样,哪都不能去,直到最後,将肚子里的这团r生下来然後

然後会怎样

那孩子该叫自己父亲还是母亲他要接受这样生下来的孩子

叶定几乎崩溃,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眸里渐渐充上了血色。

威尔斯坐在沙发上,看著闷头饮酒的乔白,问:“这样真的好吗”

“为什麽不好”乔白将一杯酒送入嘴里,平静地反问,表情虽然没醉,可是眼里已泛起了些许醉意。

“他和谁见面去了,你会不知道”威尔斯奇怪地看著他。按照自己对这家夥的了解,所谓“我给你最後的疼爱是手放开”这种爱人方式,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可是明明知道自家媳妇儿去爬墙了,他竟然还能淡定的在家喝酒

乔白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嫌弃道:“你真当我那麽高尚”

“当然不认为。”威尔斯耸耸肩,“如果你高尚,那我就是圣人了。”

乔白冷笑一声,往嘴里又送了一口酒。咽下的时候,右眼皮突然跳个不停,似有什麽灾难要发生。只不过他没多在意。

“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威尔斯忍不住继续八卦,实在很好奇这家夥打算怎麽对付情敌。

乔白说:“你不了解我老婆。如果现在我把他拦住了,他肯定会更加觉得那家夥好,然後恨死了我。而且,他现在有了身孕,g本不能生气。所以,我就动了一点小手脚。”

威尔斯眼角一抽:小手脚恐怕这小手脚就会让那倒霉的家夥痛不欲生吧

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开始有些同情起那个叫许言的男人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这只恶魔兔。哎,愿主保佑他平安吧。

乔白继续说道:“我只是给那位许先生的弟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哥正在跟一个男人约会。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威尔斯怀疑地瞅著他,g本不信事情竟然这麽简单。

“当然。”乔白笑的很纯良,“我很淳朴的,我从来不干害人的事儿。只不过,那位许先生的弟弟嘛呵呵,你懂得。”

“”

威尔斯无言望天。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关系的存在。兄弟禁断狗血

“既然这样,你为啥还要喝酒搞的好像你很委屈似地。”威尔斯又问。

乔白送了他第二记鄙视之眼,j笑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苦情戏。等会儿定定回来,看我醉成这样,肯定会心痛愧疚。明白不”

“”威尔斯突然觉得自己早点放弃这小子的选择是如此的明智。妈的,谁被这变态喜欢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两只狐狸挤在一起兴奋地八卦著许言被他低低带回去後会怎麽怎麽蹂躏,完全忘记了大门没有关。

所以,怒火冲天的叶定回来时,刚好听到他俩的对话。

於是,这下就不止发怒这麽简单了。

叶先生直接走进厨房,m了把菜刀扛在肩上,就朝客厅里那只流氓兔劈了过去。

“流氓兔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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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果然炸毛了

十年

第四十五章:

有两大高手在,刀自然没砍下去。不出几秒,孕夫叶定就输的落花流水。

“搞什麽有事不会好好说吗”威尔斯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籍,把门踹开,将刀子丢到门外去。虽然他早就放弃了兔子,可是谁想伤害那小子一g毫毛,他大警官还是不会放过的。

叶定还在挣扎,死死地抓住乔白的衬衫,瞪著猩红的眼睛骂道:“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

乔白怕他伤到了自己,拎了他的胳膊往屋里拽,然後将他死死地恩在床上,困住他的四肢,也不吭声,一切动作就像一场情绪澎湃却无言的哑剧。

只有眼神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慌。

威尔斯来到门口,看著这二人闹腾,半晌,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直接把他衣服扒了干一干不就老实了反正他现在也过了危险期。”

按照威尔斯的观念,叶定在他眼里和女人无异。女人使小x子,男人只要把她拖上床狠狠c一顿就没事了。起码他每次惹p友生气後,都这麽干。而且每次都顶管用。

却不知道,他这一席话,让叶定的眼睛顿时变得更红。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指甲嵌入r里,血r模糊,发出愤恨而无力的呜咽。

“你闭嘴”乔白见他情况不对劲,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门口砸去,“c你妈啊快滚蛋”

好心得不到回报,威尔斯一阵不爽,切了一声,很不屑的把烟嘴吐掉,摔上门就滚蛋了。

混蛋兔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把你打残。

叶定情绪激动异常,虽然乔白不停的在他耳边柔声安抚,让他别激动,可是他仍然无法平静下来。他啊啊啊的挣扎,头脑昏昏沈沈,全是怒火,只恨不得立刻跟眼前这人同归於尽。

乔白惦记著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用力,只敢轻轻的遏住他的手腕。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挣脱开。脸上被抓的一道道红印,头发也乱了。

“干你到底要怎样”乔白实在忍不住了,对他吼了一声。

就这麽一声,让叶定的手趁机挣脱开来,尔後,扬起──

耳光响亮。

房间里顿时清静下来。

乔白秀净的脸孔,迅速印上五指红印,嘴角也破损了,渗出些许血丝。

叶定似乎没打够,接著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乔白并不躲开,老老实实的接受。

於是,两边脸颊都红了,微微肿起。

过很久,他抿抿干涩的唇,不怒反笑,开口了:“打的好。嗯,打的很好。”

一边说,一边优雅的脱掉自己上身的衬衫,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柱上。再扯掉对方和自己的皮带,分别捆住他的双脚。让他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许是刚才挣扎了太久,叶定身上已经没什麽力气了,只能筋疲力竭地任乔白对自己做出这些动作,喘息著发出呜咽,像条搁浅的鱼,因为对方的每一个动作而颤动著身体。

乔白绑好了,优雅地坐在床边一角,开始吸烟。

酒j熏染,醉了五分,他却仍旧记得不能伤害叶定,只保持著现在这种态度。

烟燃了一半时,他开口了。声音冷沈沈地,有压抑地意味:“闹够了吗”

叶定失魂落魄的喃喃,像是自言自语:“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我害了你我怎麽害了你”乔白俯身,开始解他的衣服纽扣,“我害你什麽了呢就是让你怀了而已。这就是你所谓的害”

手指触碰到x前敏感的r头,叶定的身体神经质的弹起,喉头泛出恨意的呜咽。

m了几把,乔白又放了开来,继续抽剩下的半支烟:“知道有了孩子了”

叶定摇著头:“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为什麽不可以你为什麽就不能有我的孩子”乔白顿了顿,忽地气上来了,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看著自己,“你知道有了孩子还和别的男人去鬼混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迟了吗”

“放开放开我”

“我爱你这麽多年,可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只是让你有了我的孩子而已,你就恨成了这样。你告诉我,如果此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是那个男人的种,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叉开腿给他生下来”无法控制的嫉妒之心,就算掩藏的再好,还是寻到了出口爆裂了。

在叶定离家的那段时间,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不去猜想那个男人会上这个漂亮的男人,满脑子想著的都是叶定和别人鬼混的场景。

虽然他对威尔斯说的那些话看起来好像很心有成竹,实则是自卑的一种表现。

他没把握。

一直以来,他看起来都像是处於上风者,主宰著叶定的生活。其实,他才是处於下风的人。他害怕叶定会不顾一切的消失,不惧自己的威胁。害怕叶定生气,从此彻底从他的世界里退场。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与之相处,挥舞著没有指甲的爪子,维持著这段脆弱到一碰就断的关系。

今晚,当他看到叶定愤怒的第一眼,他便明白了一切。

叶定发现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也知道他发现後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心里仍有难掩的失望。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梦中幻想过,叶定知道有了孩子後,会很幸福的接受,接受宝宝,接受他。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残酷。

自始至终,自己在他的心里,无有一点地位。

“你宁愿给别人生也不愿意给我生呵呵,如果这麽不想生当初干嘛去了呢爽的时候就没想过会下种的可能x吗”嫉妒的独角兽开始竖起独角,刻薄地攻击著所有试图伤害自己的人。

“混蛋你混蛋”叶定气的全身发抖,颤声喃喃,“我是男人啊我是男人你凭什麽要这麽对我”最後一声,几乎是吼了出来。

乔白微怔,旋即,嘴角扬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讥笑。

“男人”他的手爬上了叶定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将之剥下,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胯间畸形的私密处,手指在蜜x上随便的m了几把,因受孕而变得敏感的身体便流出了潺潺春水。

“你看看你哪里像男人”

不等叶定反抗,他便将手指用力c入了那湿润的谷道,浅浅的抽c起来。

习惯了x爱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出色的反应,水声渍渍,娇豔欲滴的花蕊轻轻颤抖,吐出晶莹的玉露,明豔不可方物。

“这麽y荡的身体,你觉得你还是男人吗”一边抽c,他一边刻薄地说话,“只用手m了几下,你就流了这麽多水。具有女x生殖器官的你,还有什麽资格称之为男人”

叶定的大腿不停的颤抖,上面沾满了点点滴滴的y水。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喉头似有千万把刀在剐,身体既痛又爽,如处水深火热,羞耻感,被践踏感,凌辱感,混合在一起燃成一把烈火,一点一点焚烧著他。

乔白的气还没撒完,手指间的动作越来越放肆,麽指摁著雌x上的y蒂,chu暴的揉压著。多次交欢,使得他对叶定的敏感处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能让对方丢盔弃甲。

“爽吗很爽对吧”

得不到回答,他就固执地继续问,一遍一遍的问。

叶定留著眼泪,扭动著身体进行徒劳的躲避。乔白便捏住他的屁股,抓住他的腰,继续撩拨。

九浅一深,或隔靴搔痒,或直捣黄龙,技巧x地撩拨。

漫长的十几分锺,叶定什麽都没听见,听觉在巨大的刺激下停止了运作。他没昏迷过去,睁著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滑进眼里的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总之,不能让他闭上眼睛。

十几分锺後,他高嘲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现在还觉得是男人吗”乔白一g一g舔干净被y水弄湿的手指,渐渐失去了理智,“所以,乖乖给我生孩子,不是很好吗”神经质地俯下身来,舔著他的唇,有一种疯狂的偏执。

在巨大的羞辱和刺激中,叶定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从出生起,从未有这样的平静过。

他说:“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遇人不淑,竟然相信了你。这个孩子我不会要。如果你坚持要,十个月後,你看见的,只会是一具死胎。”

乔白一怔,冰冷的血y开始从脚底凝固至全身。

一分锺後,他闷声上床,脱去自己的衣裤,抬高叶定的双腿缠在腰间,扶著自己的y具对准x口,准备进入。

叶定喘著气,身体很激动,可是眼神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乔白,如果你现在敢进来,明天你看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就算明天死不了,我有後天。就算後天仍被你捆著,但是你不可能捆我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得手。”

这不是威胁,只是他阐述的事实。

乔白的动作僵硬住,他看著叶定,就这麽看著,看了好久好久。

突然,他一把推开叶定,迅速背过身,低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定定。我只是爱你而已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是的,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他的人生,有一半都献给了叶定。

十年。

整整十年,他的脑子里,身体里,血y骨头里,全部都是叶定。想著叶定,恨著叶定,想到不能自己时,就玩命的念书,勤奋的锻炼身体,培养自己的自信。无论有多苦,受了多少白眼,他都不曾叫苦一声。而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相遇,他的定定能认出自己,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是,十年後,当他好不容易找到定定,充满期待的站到他面前时,定定却已不记得了自己。

就像十年前,他也不记得自己一样。

他美丽的双眸里,g本就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自始至终,他只不过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过路客而已。

十年,十年的时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而他却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换来了一个过路人的角色。

这叫他怎麽甘心

不愿成为过路人,不愿默默祝福,他选择了最过分的手段。他知道,定定是个心软的人,只要对他好,只要对他好就行了,不用别的计谋,慢慢来,不著急。定定肯定会不好意思,然後感动,然後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就爱了。

无论定定本来喜欢的是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无论这种喜欢对他是有利还是害,定定都会变得没有退路,最後就乖乖接受了自己。

他目光炯炯的看向他的定定,感同身受,只期盼著他吝啬的爱能多施舍自己一点,再多一点。

可是定定的眼里,仍旧没有自己。

乔白自出生起就是个冷漠的人,长久的压抑使他对一切失去耐x,变得暴躁。他开始不耐烦,尤其看到叶定看许言的眼神,他嫉妒了,暴躁了,急於控制。

他希望用孩子来绑住叶定,不让他离开自己。却不知这样极端的做法,只会取得反效果。

於是,事情就开始脱离了他的控制,变得无法收拾。

最後,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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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党注意:本人已丢入一颗水雷弹再不浮出水面就要被炸开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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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不到你

第四十六章:

在这世间,总有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得到的人,无法占有的感情。

直至今日,乔白总算明白这个道理。

看著叶定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他皱著鼻子,笑著哭了,说:“我今日总算明白,在这世界上,有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对我没有感情。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有。”

说著说著,绝望的捂住脸,哭的十分压抑:“叶定,我得不到你。我得不到你”

他这一生是失败的,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怎样的态度,十年的时间,都没叫叶定爱上自己。过分的偏执,这样的不甘心,促使他做出一件件错事。一步错,满盘皆输,最後落至如此地步。

叶定平静地看著他,说:“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我会忘记。你我相识一场,我比你年纪大,只当你年轻气盛不懂事。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不懂得什麽叫尊重。在你我二人的关系里,你不曾尊重过我。从一开始的强迫,到你所说的单恋,以及今天之事,所有的,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从未问过我的意见。”

“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你给我的不是爱,是践踏。”

看著乔白不断颤抖的肩,他顿了顿,本该再说一句话,可是喉头突然哽塞,说不出一句话来。忙转过身,匆忙地走到玄关处,拉开大门。

门外,冬雨淅沥。

男人深吸一口气。

好了,只要跨出这一步,你就和那人再无任何关系,就重获自由了。叶定,你还在犹豫什麽

叶定咬著唇,一只脚跨出了门槛。身後传来乔白带著哭腔的声音:“定定”

脚步微顿,却没转身。

“如果一开始我用对了方法,尊重著爱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怨恨我”

叶定沈默,不发一语。

沈默,即是最最残酷的答案。

已经无有什麽可再说。

乔白终究是男人,就算爱到撕心裂肺,不顾面子,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强留住他。

他们已经无法再沟通。

乔白说:“小时候,家母告诉我,做人要学会放开才会快乐。那时我不理解,现在我是明白了。对我而言,始终你的快乐比我的感情大。所以我放你走。”

他转过身,声音里头埋著丝丝颤抖:“所以,现在,走吧。趁我没反悔之前,赶紧离开。我并不是一个潇洒的人。”这一句话,仿佛已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叶定站在玄关前,始终不敢回头看一眼。

为什麽不敢

他不知道,只觉得灵魂被一条带著火焰的鞭子狠狠的鞭笞。

大概过了有一分锺左右吧,他攥了攥拳头,提起行李箱,终是跨出了这道住了将近半年的屋子。

在雨中疾步走著,走了很久很久,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披满面。

错误的开始,本就不该再有後续。

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最好的。

赵启申在凌晨时分突然接到叶定的电话,要他来南条街口来接自己。启申以为出了什麽事,慌忙驱车赶了过去。

半小时後,他在凌晨的街口看见了叶定,全身湿透,呆呆的坐在路边,一动不动,旁边摆著一只行李箱。

启申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状态很不好,走过去想安慰。

“阿定,怎麽了”

叶定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来啦。”

“出什麽事了”启申担心的问,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天这麽冷,淋雨会感冒的。”

“启申,我无处可去。”男人抱著双臂,将自己卷缩起来,试图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声音带著掩藏不了的哭腔,“我无处可去,启申。”

“别急,有事到车上说。来,别再淋雨了,会感冒。”赵启申扶起他,让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提著他的行李箱,将他带到自己的车上,开足暖气,然後柔声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回家”叶定摇摇头,“不,我没有家。”

瑞士的家,不是家。他始终只是个被领养的人。养父母有一女,纵然待他再好,也和亲女始终有差距。

a市的家,不是家。只是一个租来的房子,也已经被他退掉。

乔白的家,不是家。从今往後,他与乔白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他没有家可以回。

从七岁那年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後,他的人生就已经彻底被抛弃了。

眼里似有什麽滚烫的y体在翻滚,他忙掩住脸,哽咽:“开车吧,启申,这段日子可能要暂时打搅你一下。”

聪明如赵启申,不再追问下去,发动汽车,朝天的尽头奔去。

情绪恶劣,心力交瘁,加上又淋了一场雨,叶定很快就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烧的模模糊糊间,他看见了一些模糊的光影。有时候是童年的自己,有时候,是乔白。乔白对自己的温柔,践踏,乔白的眼泪,乔白对自己的呵护

梦境犹如藤蔓,缠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身体火烧火燎,仿佛置身火炉,痛的厉害。湿漉漉的汗水顺著皮肤滑落,和眼泪一样苦涩。

“怎麽哭了呢”

朦胧的光影中,乔白走了出来,坐在他身边,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乔白我”我并不是真的那麽讨厌你,只是只是

“定定,我只要你快乐,没有忧伤。”

“乔白。”

他朝乔白伸出手。

乔白的眼睛里,有点点泪光,仿佛月亮落下的微霜。他张开唇,又说了些什麽,只是声音太轻,意识太沈,终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麽,眼前被一片漆黑的光影所充斥,尔後,跌入了黑甜乡。

整整三天。

烧的一塌糊涂,意识不清。

偶尔清醒的时候,便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身边忙碌,时不时抚m他的额头试探温度,用温毛巾替他擦身,一口一口喂他吃药。他觉得那个人是乔白,所以变得安心。

意识最薄弱时,他又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喃喃。

说的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又似一首深情款款的吟游情诗。低沈的语调,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宁静,身体变得很轻很轻,没有任何重量。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四天後了。

赵启申正在冲药,突然听见细小的呻吟声,忙走到床边。然後他看见了叶定彷徨的眼睛,带著无限眷恋:“乔白”

启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伸手mm他的头,感觉到温度退下去後,松了口气:“还好,终於退了。”

他一开口,叶定就辨别出他的声音来。

不是乔白。

梦里照顾自己的人,不是乔白,是启申。

搞不明白自己心里还在期待什麽,又在失望什麽。叶定挣扎著坐起来,虚弱地问:“我怎麽了”

“你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天。幸好没什麽大事。”启申担心地说,端来一杯热水递到他嘴边,“渴了没喝一点。”

叶定沈默地咽了几口水。

过一会,他试探地问:“你我除了发烧,我还有其他什麽什麽病吗”

“啊没啊。”启申奇怪地看著他,“本来我是想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感染肺炎,可是你死都不肯去,没办法,我只好替你治疗了,还好没有大碍。”

叶定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庆幸自己在昏倒前坚持自己换好了衣服。

不过,他仍旧不敢保证发烧期间自己有没有说什麽梦话,或者,启申替自己检查时检查出自己怀孕的秘密来。又或者,发现自己是双x人的秘密

“那我有没有说梦话”他不放心,继续试探地问道。

谁知道启申笑呵呵道:“有啊。”

叶定顿时僵硬住:“我我说什麽了”

“你说,啊啊啊,我不要生孩子,我是男人,我不要生孩子”

“”完了,彻底完了被发现了

看他的脸色变得那麽差,启申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笨啊你。开玩笑呢。”

“”叶定愣住。

“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啊亏你还是医生,连这个都能信。该不会真的烧坏脑子了吧”

原来是玩笑。

启申还什麽都不知道。

在心里松了口气,叶定尴尬的笑笑:“是啊,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呢启申你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好了,下次不开这玩笑了。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走到门口,启申又退回来,温和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我这儿吧。”

叶定也实在没地方可去,找到合适的房子最起码也需要一周,便点点头,顺著启申的安排了。

“谢谢。”他说。

启申舔了舔唇,笑的十分温和:“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作家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r写多了,小8长针眼了,必须去医院动刀子

大概一两天才能拆布,明天拆了话,明天就更新。明天拆不了的话,後天再更。

祝福我吧我很害怕啊囧。

分居中

第四十五章:

长久以来,叶定一直很憎恨血缘这种东西。

人都说血浓於水,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这世上最坚固最不可断的锁链。

然而,对叶定来说,这条牢固的锁链,给予他的只有痛苦。

常常回想起母亲带著恨意的双眸,对他说:“叶定,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

如果说,童年是金丝猴n糖,圣诞节的礼物,假面超人和妈妈的怀抱。那麽,叶定因为这段关系,没有童年。如果硬要在他身上加一段童年的话,那只有黑屋子,幽闭的衣橱,馊味的饭菜,以及一顿又一顿的鞭子。

没有夥伴,没有爸爸妈妈的爱,就算站在人群里,因缺乏爱而变得木讷的小脸,也与周围格格不入。

童年的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往往是一辈子的。

长大後的叶定,坚定的认为,血亲是这世间做无情最虚伪的东西。他变得冷漠,寡情,从未替自己规划过完整的人生,不允许任何人加入他的生命,深觉感情的多余,不曾想过繁衍後代,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孩子,延续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个世界太冷了。

人生向来是苦海。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一出生下来就受尽人生苦难。

因此,当他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後,除了必有的羞耻感与被欺骗的愤怒感,更多的是无措。

孩子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

来到这个世界後,自己又该如何哺育他

如果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畸形该怎麽办

能够做到吗给予他最好的生活,永远不生他的气,耐心温柔的呵护他,给他最天真的成长

叶定没有信心,因此绝望。

他不愿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

也不愿孩子日後走自己的老路。

抚著已微微凸起的小腹,叶定掩住了自己的脸,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焦躁。

病後,在赵启申家又休息了两三天,他向启申提出要求出去找房子。

寄居篱下,毕竟不是长远之事。租房也好,买房也好,当前主要任务是必须避开那个混蛋。而且,现在的情况看来,医院也是回不去了。

启申却不同意。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出去奔波。就算勉强,也憔悴的很。不如多休息几天再说,养好身体才是大事。”

“可是,总在这里打扰你也不行。而且”叶定迟疑著要不要把辞职的事说给他听。

启申见他眉头紧锁,似有烦忧心事般,便说:“你有心事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建议。”

叶定点点头,沈声道:“启申,我想辞职了。”

“为什麽”启申明显的吃了一惊。他与叶定共事几年,知晓叶定有多热爱这份工作,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辞职,“是有更好的发展吗”

“不。”叶定摇摇头,垂下眼,长睫轻轻颤动,“我只是,想换个环境而已。”

“阿定你要想好。毕竟很少br />好看的txt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