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第262部分阅读(1/1)

弟子。

这等事,两派自然也是愿意的,不过此事玉霄派稍稍做过,竟然还顺道遣了几名元婴修士前来做供奉,偏偏玉陵真人当时还无力回拒,若非其后来其修至洞天之境,也不知山门究竟谁主谁客。

倒是溟沧派送来了不少九城人种,玉陵真人后来门下弟子之中,有不少就是此等出身,不过自从她摒弃西河道统,立得骊山门户以来,此班人也渐渐少有听闻了。

两女请了魏子宏到了堂上坐定,未曾说得几句,却有一道飞书过来,方柔嘉告罪一声,就去了屏风之后。

赵娘子则陪坐在侧,笑问道:“魏掌门一路过来,观我门中景致如何”

魏子宏心不在此,故只顺口夸赞几句。

赵娘子听了却是当真,兴致勃勃道:“这几处小景,却还比不上百花道,那是祖师亲手布置,称得上一步一景,特别其中月盘珠裳观羞柳剪叶这几处,更是奇绝,魏真人若有意,妾身更引真人前去一观。”

方柔嘉这时又转了出来,见赵娘子这里说着,魏子宏面上微笑,却只有一句没一句回应着,笑了一笑,使了个眼神,赵娘子见了,找了个借口便就退下了。

方柔嘉坐回席上,歉然道:“魏掌门见谅,本是奉命请真人前来作客,怎奈近日魔岤将现,家师在查验灵机,尊驾恐要等上几日才能见得她老人家了。”

魏子宏不以为意,骊山派再如何也是玄门十派之一,他从未指望上来便能见得玉陵真人,只道:“此次也顺道来访,再有拜谢上回往援之情,不敢相扰贵派掌门。”

方柔嘉叹道:“魏掌门客气了,上回柔嘉来得甚晚,不曾帮得道友什么忙。”

魏子宏半开玩笑道:“如今却有一事,不知道友可相助否”

方柔嘉问道:“却不知何事”

魏子宏道:“我此行去往西海有要事,只留下蝉宫修士守那小界,恐其为玉霄所侵,故想请道友前去相护,不知可否”

方柔嘉秀眸注来,道:“魏道兄既开尊口,柔嘉自当相助。”

魏子宏表面如常,心下却是惊讶。本以为对方即便答应,也会有所索求,至不济。也会拿捏几分,未想如此轻易就应承下来,倒是有些出乎预料。

方柔嘉好似看出他心底所疑,浅笑盈盈道:“魏掌门恐是不知,那蝉宫开派之祖,曾与我师一门听道,说起来也是同出一脉。”

魏子宏一怔。暗道:先前我见蝉宫功法,确与贵派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后来以为只是巧合,倒也未曾多问,不想还有这般渊源。”

不过他也不管两者是否有所牵扯,只要骊山派愿意一同出手对抗玉霄。这回便算功成。

因事机顺遂,他也不急着离去,在骊山派留有三日,在方柔嘉引荐之下,拜会了几位门中重要人物,只是仍不见玉陵真人现身,知是此回是见不到了,便就告辞出来。

出了骊山派后,一路向西飞遁。半月间连过两洲,又到了那延重洲所在之地,他自云头落下。在外唤了几声,岛洲之上禁制一展,李岫弥手持法旗,自里乘舟而出,寒暄几句,将他迎了进去。

到了堂上坐定。李岫弥道:“自上回一别,方过未久。道友可是有事寻贫道么”

魏子宏道:“确为一事而来。”

他也不与之绕弯,直接将来意悉数道出。最后言:“李道友若应此事,需委屈你延重一脉为我瑶阴下宗,你若不愿,我自不会来强逼于你。”

李岫弥乍听此事,神情也是浮现激动之色,但旋即又强压下起伏心潮,细加思量起来。

他虽得玄门正传,但没有宗门同道扶持,与散修其实也太大差别,苦苦筹谋百多载,才在海上起得一处立足之地,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什么开门立派的好地界,因而他比常人更是知晓山门根基的重要,眼下听得有一处有小界可以入手,更还有传闻之中利于修道的丹玉可接,也着实心动不已。

这里风险,不外是与玉霄敌对,或许危险极大,可这一切与成就洞天比起来,却是什么都算不上了。

洞天真人,寿至三千,有平山移陆之能,一旦成就,便可坐镇一方,无人敢欺,便是同辈,也不会来轻易启衅。风陵海那位邵烛真人,要不是非要杀上东华洲,玉霄想也不会主动来动他,更有可能是设法安抚。

他一番思虑下来,已是把其中利弊考虑清楚,当即离席而起,理了理袍服,正容一揖,道:“小道李岫弥,愿作前驱,为上宗分忧。”

魏子宏也是站了起来,沉声道:“李真人,你可是想清楚了”

李岫弥一笑,道:“小道门中还一些杂事尚需处置,待事毕之后,就随掌门一同前去拜谒张上真。”

魏子宏听得此言,也是心下一定,点头道:“好,我在此等你便是。”

李岫弥告罪一声,就退了下去。

此去立派,自不能孤家寡人一个,海上听道的那些弟子之中,有几也算资质出众,想着一并带去。至于余下之人,只能先行遣散,待来日立稳根脚再设法找回。

不过半日,他就等把弟子之事安排稳妥,随后来至山后一处空谷之内,拨开长草,到得一座石像跟前,恭恭敬敬跪下,道:“先生,弟子得贵人相助,有望重立宗门道统,先生解脱之日当是不远了。”

那石像未答,只是轻轻摇晃了几下。

李岫弥再叩了几个头,就自出来,先是到秘阁之中,把法身归入肉身之中,随后才回了正堂,道:“诸事妥当,小道已是方便动身。”

魏子宏起得身来,道:“此番回去,可借助一物,不必再涉度千山万水,李真人,你随我一同来吧。”

李岫弥道了声好。

魏子宏举步出了大堂,把身一拔,就驾起一道遁光,飞去海上,李岫弥也是随后跟来。

龙府与此岛本是相距不远,两人不多时就到得那处,魏子宏当先潜游下去,循着先前所行之路,入得龙府之内。

然而李岫弥一到这处,脸色却是变得苍白无比。

魏子宏诧异道:“李真人这是如何了”

李岫弥擦了擦头上冷汗,道:“不知为何,小道一到此间,就觉心神惊乱,难以自持。”

魏子宏想了一想,猜测是那龙君尸骸之故,便道:“真人请稍加忍耐。”

他信步到了机枢石碑之前,将张衍所赐法符取出,往上一摆,就在这一刹那间,顿脚下一个摇荡,深海之下轰隆一声大响,无数尘泥海水翻涌上来,而后整座龙府骤然放出一道白光,就自消失无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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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重拾真龙府 延重得继立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大道争锋更多支持溟沧派山门之前,方圆千里之内灵机陡转,四下山岳,竞发音鼓之声;此时天中突生光霞,条条散如丝绦,须臾,又似被剪碎一般,散如飘絮,徜徉数十息后,天象忽变,阴霾笼顶,骤然间雷电交加,有瓢泼大雨倾泻下来。

便在此时,一声震天大响,天壁之中裂开一个大缺口,好似大河决堤,有难以计量的水流自里冲出,而后就见一幢宫阙紧随其后,撞破水幕,爆开万点浪珠,轰然闯出,再重重凿落在三泊之中的涌浪湖中,顿时掀起百丈潮头,涌淹周岸。

自灾劫起后,溟沧派弟子与魔宗缠斗已有数百年,龙渊大泽之外也是满布法坛禁制,四下俱有巡守之人,这般大的动静,都是有所察觉,纷纷起了遁光,往此地赶来,一时可见上百道光华四面八方齐集而来。

只是还未到得近前,却被周围鼓荡起来的风云雨气所遮挡,遁光连晃,俱是狼狈退开,却是根本闯不入内。

涌浪湖之主乃是苗坤,因是秦掌门记名弟子,这些年来一人占据了偌大一地,弟子也是收了不少,察觉到自己地头上出了变故,也是起了法力,飞遁出来。

到了外间,却见一根形如高柱的青铜宫阙。半截落于水下,半截上耸入云,外有无数雕龙攀附。条条作张须怒目,舞身摆尾之状,天阳一照,随光游走旋动,好似随时可拧身飞腾,跃去青穹。他不由吃惊道:“真龙遗府”

他想了一想,抓来一名弟子。大声道:“速速去门内禀告,就说数百年前脱去的真龙府今又转回山门了。”说完。把手一推,起一道罡风,将其往山门方向送去。

那弟子晃神之间,就入了龙渊大泽。他修为时日尚短,还弄不清是什么情形,苗坤没头没脑得一句,也不知去何处禀报,只得往最是熟悉的灵机院飞去。

此时龙府之内,魏子宏盘立在原处,却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他也未想到,这一回随龙府挪移虚空。竟然使得浑身法力翻腾,气息不稳,只得先在原处调息。

好一会儿后。他才睁开双目,转身便欲出来,走至原先入门之处,却发现竟被一层禁制灵光遮挡。

他起法力一推,那灵光却是动也不动,觉得非是自家所能破开。便把神目一开,由那残损石门向外望去。见周围景致分外熟悉,知是已顺利回得溟沧派山门之前,心下大定,就又退了回来。

这时望见李岫弥盘膝坐地,身躯竟是微微发颤,鬓角还与汗水隐现,看得出来,其异常难熬,便出声道:“李真人,这龙府似是触动了什么灵机,一时你我也出不去,不过门中当已知晓我等回来,你且再忍少许时候。”

李岫弥一到这处,就觉压力倍增,已是口不能言,只能勉强点头。

就在龙府现出的那一刻,在渡真殿中持坐的张衍已是有所感应,起袖一指那定舆盘,就有一道光烟升起,瞬息之间,把外间景物俱都呈现眼前。

他抬目一望,却见那龙府上下此刻被一道灵光罩住,十分耀目,心念一转,知此处所藏“天地胎”因无了禁法拘束,又到这灵机兴旺之地,故原先禁制又自发动起来,虽是还蓄积不足,但也不是寻常弟子可以破开的。

他稍作沉吟,便起手掐诀,凝化出一张法符,屈指一弹,一道金光飞出殿门,自浮游天宫之上化虹而下,直直撞在那层灵光之上,好似金丸击触琉璃,一声清响,就将其生生击散。

里间魏子宏察觉到出路已开,怕再有什么变故,忙高声道:“李真人速度出去。”说话间,纵身跃了出去。

李岫弥听了招呼,身躯一挣,好似摆脱开什么束缚一般,也是身化流虹,追着飞遁出来。一到外间,不过片刻之间,原先颓唐之色尽去,又变得精神奕奕起来,回望那宫阙一眼,不觉心有余悸。

苗坤见龙府之内出来二人,仔细一望,他是认得魏子宏的,对周围弟子说了几句,把其俱都驱散了,自己驾云上来,笑呵呵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魏师侄,这真龙府可是你取回来的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魏子宏拱了拱手,道:“苗真人有礼,此次师侄也是奉家师之命行事,何言功劳。”

两人在此攀扯了几句后,天中有一金舟过来,停在近前,童子走至舟首,在上言道:“魏真人,老爷有言,命你与这位李真人一同去殿中相见。”

魏子宏拱手道:“多谢通传。”

苗坤笑眯眯道:“张殿主有唤,师侄莫要耽误,速速去吧。”

魏子宏对他拱了拱手,就带着李岫弥往天穹中去,到了浮游天宫之前,自有一道灵光下来,将两人接引上去。

到渡真殿外,经通禀之后,魏子宏先是被唤了进去。

李岫弥则在外等了许久,才有一小童出来,道:“李真人,真人召你入殿。”

他道声谢,随那童子入内,绕过一面明玉照璧,来至一空广殿宇之内,此地烟气飘渺,飘空环绕,行走之间,仿若踏步天云之中,百余步后,面前出现一排横阶,正中一只鹤颈铜炉,香烟袅袅,上去有三重丹墀,童子站定,道:“真人上去就是了。”

李岫弥道声谢,理正袍服,拾阶而上,不多时到得上方,抬头一看,见百丈之外,有一丰神清洒的道人端坐玉台,背腾玄气,灵光绕身,两旁各站一名道童,魏子宏则站在下首,认得正是曾在西海之上降伏自己的东华修士。只是瞧得几眼,忽感一阵神摇心荡,竟是与在龙府之中遭遇有几分相似,不禁一骇,不敢再看,赶忙低下头来,上前躬身一礼,道:“海外散人李岫弥,拜见张上真。”

张衍笑道:“李道友,自上回见面,已过去两百余载,听子宏之言,你向来只在西海修持,能在那片荒僻之地把道行增进到今时这般地步,很是不易。”

李岫弥叹了一声,满怀感触道:“那时小道方才术成出山,自恃技高,总想着凭着自己一身修为,天下无不可去之处,便是开宗立派,也不是什么难为之事,后来幸遇真人,得了一番教训指点,方才知晓天高地厚。这些年中,未有半刻松懈,苦心潜修,才侥幸有得这一身微末道行。”

张衍微微点头,道:“你当也知,修道到了这一步,再往下去,所需借取外力尤多,不是靠一意修持可成的。

李岫弥道:“是,真人此回特命魏真人前来提点小道,对此小道实是铭感五内。”

张衍道:“子宏先此前已与你说过其中利害,你既应命而来,当是已有决断了,我便也不必与你多做赘言了,你门中印书已是备妥,且拿去吧。”

他把手虚抬,就有一名童子端着玉盘下得阶来,上面摆有袍服符诏,还有契书玉印。

魏子宏在旁出声道:“李真人,你只需在此立过法契,那小界便可由你执掌,界中一应诸物,也一并由你调用。”

李岫弥稳住心神,将那契书取了下来,仔细看过之后,便当场立誓签契,将袍服印章俱是收了,然后再是躬身拜谢。

张衍笑着点首道:“李掌门,免礼。”

李岫弥得了这一声唤,却是忽然间一个恍惚,随后浑身一轻,好似心头之上有什么重压被解了去。

心下顿时浮起一阵明悟,自己虽还未有当真立派,但自此刻起,根基已成,大势已立,又得大派上真承认,延重观道统自从此刻起,当已算是重立于这世间了。他心情不禁激动起来,然欣喜之下,却又想道:“不知先生是否解脱了”

张衍看出他心思不属,也知其中缘故,笑道:“待回去之后,你可待我向石先生问好。”

李岫弥忙道:“小道必会带到。”

这时一名童子走至他身旁,虚引一礼,道:“李掌门,请这边走。”

李岫弥也知该退下了,对着玉台再是一拜,就随着那童儿转出殿去。

张衍待他离开后,目光一闪,背后玄气漫荡开来,徐徐上升,到了天顶之上,随后四方滚滚黄烟聚来,霎时化为一只擎天大手,向下就是一捞,一把抓住那真龙府,将其自涌浪湖中提了上来,到了半天之中,又起法力将之定住。

他自玉台上振袖站起,一道清光自足下射出,驾在龙府之上,好若一座天桥,他出声言道:“徒儿,随为师来。”

魏子宏应声跟上,师徒两人道袍飘飘,循此光而去,片刻之后落在龙宫之内,站于那方铜盘之上。

魏子宏看了看左右,指着下方道:“恩师,那底下似有古怪,先前苏奕华曾言,他每回下去,就感心神惊栗,难以自持,故弟子也未敢擅入。”

张衍笑道:“为师观门中记述,这龙君修行万载,道行极高,全盛之时,怕是飞升之士也奈何不得他,而今虽亡,其威犹存,你等自然轻易挨近不得,而今有为师在此,却无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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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万载难消龙君骸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大道争锋更多支持张衍伸指一点,一点细小清光飞出,落去下方,这一刹那间,好似火落薪堆,那底下原本漆黑一片之地乍然放出光明来。

他负袖站着,目光往下投去,见下方有一根定心大柱,由上直贯而下,在极深之处,隐隐可见有一条龙形之物在下方盘绕在上。

只是这光亮闪过之后,却又极快消去,又还作是一片漆黑。

魏子宏方才一瞥之间,只瞧了个模糊轮廓,便把额间神目一开,想看个清楚,然而才方望去,却觉一阵头晕目眩,知道厉害,忙后退两步,晃了晃头,才好过几分。

张衍一笑,道:“徒儿可曾看清”

魏子宏一躬身,道:“弟子惭愧,道行浅薄,并未瞧得清楚。”

张衍道:“非你之过,那真龙别有异处,便是你修成元婴法身,此间也是难窥全貌,需得就近方能观得。”

他把袖一挥,一道法力撞在那机枢石碑之上,其便轰隆隆一震,碑面竟生出丝丝灵光,流转不息。少顷,魏子宏听得头顶铁链哗啦啦作响,不停摇荡击撞,随即脚下微微一沉,两人身处这方铜盘竟是被缓缓往下放去。

四周一下变得暗沉下来,魏子宏再不敢随意运聚法力去看。过得片刻。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来,便道:“恩师,适才李道友在此处时。受了那龙君气机迫压,竟然身躯僵木,口不能言,这可是因他出身异类之故么”

张衍笑道:“此人虽是妖身,但莫说他已修成元婴法身,就是一重境修士,当也不至如此。”

魏子宏疑惑道:“那却是何故”

张衍道:“这龙君算得上是九洲天妖之首。群妖共主,传闻其父祖之时。曾集天下妖部族长三千余,歃血为誓,其族裔后辈愿世代奉其为君,那李岫弥是水族出生。其祖上不定就是那立誓妖王之一,那受此牵,也就不足为奇了。”

魏子宏听了,不禁些担心道:“原来还有这番缘故在内,弟子闻得北冥妖皇,只需持拿一道符诏过来,就可号令天下妖众,要是李道友有此破绽,会否被那妖魔利用”

当日李岫弥讲道之时。就有一名要其尊奉妖主之人,其若是开宗立派,名声一大。传到北冥洲妖廷耳中,难保其不打什么主意。

张衍笑道:“你却无需为此忧扰,持那符诏,需是妖皇嫡脉精血才可,自我溟沧派前掌门北伐北冥之后,此辈皆已斩杀干净。现时在位妖皇,不过旁支末裔。早无此等威能,只能欺压一些小辈妖卒而已,不然也不至于无法统摄八部族众。”

“再则,修士一旦修入元婴法身,此等拘束血脉的手段就可设法抗拒,若是到得象相之境,便就彻底无用了,若不是龙君尸骸在此,以李岫弥的修为,也不会如此不堪。”

魏子宏闻得这番话下来,不觉放心许多。

师徒二人说话之间,那铜盘越坠越快,已是下去极长一段。

张衍这时把手一抬,收住法力,那顶上锁链嘎嘎作响,似在紧拽一般,而后脚下猛地一震,已是停住。

他关照道:“徒儿,取些晦照明珠出来。”

魏子宏道一声是,自袖内拿出了十余枚龙眼大小的明珠,御使法力散布出去,四下里顿时亮如白昼。

此刻再是一望,却是心下一悸,只见不远之处,有一颗硕大龙首浮现眼前,顶角逆冲,血红须髯,狰狞异常,颌下则悬有一颗熠熠生光的明珠。此刻虽是龙睛紧闭,但那身上那股勃发的滔天凶气,却是令人疑其能随时可能醒来。

他行至那铜盘边沿,探首往下望去,见龙躯被一根根粗大铁链锁住,牢牢捆在那根上下贯通的大柱之上,只是其太过巨大,一眼望不到尽处,竟不知其长有几许。

张衍道:“徒儿,你可曾看出什么异处来”

魏子宏看了两眼,俯身一揖,道:“弟子见识浅薄,不知异状何处,请恩师指点。”

张衍这时轻轻一挥袖,平地挂起了一阵大风,奇异的是,经那风势一卷,这龙躯竟然化作一团团墨烟云气,飘渺来去,起伏不定,只隐隐可见其内有一根长长龙脊,连头通尾,时隐时现。

魏子宏顿时吃惊无比,道:“恩师,莫非这苍龙遗蜕竟非血肉,只是一团云气不成”

张衍不答,反道:“你身上可带了法剑”

魏子宏道:“带了。”

张衍笑道:“你可试着一斩。”

魏子宏应了一声,自袖囊内取了一柄法剑出来,暗运法力片刻,抖手祭在半天之中,而后一声喝,运指之间,其便化一道虹光斩落下来。可剑刃方及龙躯,着落之处,却是传来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下方竟浮现一出片片铁甲坚鳞,只是看去似实又虚,而剑体才离,就又消隐不见,重化为一团水墨也似的云气,他讶然道:“虚实之变”

他知晓世上有许多法宝,因独特手段祭炼之后,可介于有形无形之间,甚至可在两者间转变来去,这龙尸看去也是如此,只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炼化

张衍摇了摇头,沉声道:“非是虚实之变如此简单,而是这位龙君已把肉身修炼至变动无终,守合一方天地的地步,时时处于变幻流转之中,只靠那一根龙脊定压住自身灵根,故此才能保得身躯不受外气侵染,万载不损。”

他暗忖道:“这龙君修为到了这等地步。早可大小随意,变化风云,几是难以灭杀。若是我若此刻对上,就是其毫不挣扎,任凭施为,思遍诸般手段,恐也唯有在外布下界障,将之封禁起来这一途可走,也不知祖师当初是如何夺去其性命的。”

魏子宏心下深觉震撼。这龙君修至这等境,怕是当年泰衡老祖也未必能比得上了。

张衍望着那龙尸许久。目光微闪,此刻他已修至参神契五转境中,自然不再需要这条苍龙添力,不过这具躯壳也不能浪费了。正好拿来炼器,尤其那条龙脊,若是用来助炼那辟地乾坤叶,必可大大增其威能。

他心念一转,道:“徒儿,可曾记得当初你我师徒谈法,你曾言瑶荫门中有一门万源化生功,练成之后,可把合契外气化入法力之内。由此可生出种种奇效”

魏子宏恭敬回道:“回禀恩师,此法确实厉害,只是练来也难。需用蛟龙之血才可。”

张衍笑道:“若是用这苍龙之血如何”

魏子宏道:“那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万载下来”

他说到这里,猛然回过神来,这龙躯乃是上万载未损之身,那不定还存精血,不禁微微有些激动道:“恩师。这”

张衍摆了摆手,道:“要动这龙身。非得请动北冥真人出面不可,眼下不必急切。”

魏子宏忙是点头称是,又道:“一切听凭恩师做主。”

张衍颌首道:“这里还有一桩宝贝,你随我前去一观。”他一振衣袖,四边铁链绞动之下,铜盘又往下沉去。

只是越往下去,周遭灵机越盛,魏子宏不觉已有所猜测。

不知过去多久,那铜盘终是不动,前方却出现有一座玉灯轮,如宝莲之状,高有丈许,内中摆有一枚石卵,望去忽明忽暗,焕发奇彩。

魏子宏脱口道:“莫非这便是那天地胎”

张衍道:“原来徒儿也知此物。”

魏子宏道:“弟子先前也是孤弱寡闻,得苏奕华告知,才知这处还有此等奇宝,却不知又祖师当初为何不把此物取走”

张衍道:“这天地胎虽称得上奇宝,但自身柔弱,好如初生婴儿,哪怕寻常法力震荡都能毁去,故为师方才未曾轻动法力,就怕一不小心,致其损毁了,祖师将之置在此处,许是有成全后辈之意。”

魏子宏想了一想,也觉确实如此,以他修为,若无恩师相助,很难到得此处,而似自家老师这般修为的洞天真人,却又不一定看得上了此物了。

张衍看了看脚下,道:“实则我等所立足这铜盘,也是一件法器,这当是祖师当年所立了,就为师观来,此盘可摒绝内外之气交融,是以无论这天地胎吸取多少灵机,都被牢牢镇住,不得运化,更无法被龙躯吸摄过去。”

魏子宏一惊,道:“恩师之言,可是说那龙君得了足够灵机,还能死而复生么”

张衍笑道:“这却不能了,不过这龙尸不坏,灵机久积之下,也难保其不会生出魔性精魄来,虽再那非龙君自身,但身上诸般威能,却是一样不少。”

魏子宏不觉暗自庆幸,这等大妖,要是闯了出来,不知天下间有几人能够挡住。

张衍道:“下回来此,就要动那龙尸,未防有变,徒儿,你上去先将那天地胎取下,切记,不可起得半点法力。”

魏子宏应了一声,缓步上前,先是看了一阵,这才小心拿下,

张衍见他取入手,便道:“你且收好了,先随为师出去,好好筹谋一番,回头再来取这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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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北冥剑取真龙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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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溟沧派内灵机不缺,此物又委实太过柔弱,遍顾东华,并无十分合适的安置之地,是以他着眼他处,准备待那地火天炉中的小截残柱祭炼完毕后,将之置入其中。等到来日灵机一兴,再移栽山水,修建宫观,布置禁阵,如此再放到重天之外,当更利于修行。

稍候要取龙血,只是此物需以一名为“丹心瓷”的宝器盛放,他记得渡真殿宝库之中就有此物,便命禁灵前去取了来。

禁灵却道:“回禀殿主,而今那宝器却不在殿中。”

张衍目光看来,道:“那在何处”

禁灵道:“卓殿主在位时,秦真人因炼一桩法宝,杀得数条金蛟,便借了此物前去盛取蛟血,只是事后并未还了回来,可要奴婢前去讨要么”

张衍一转念,摆手道:“不必了。”

他思忖着当日卓御冥借去此物,当是有默赐之意,现下去讨要,秦玉定有怨气,便是明着不敢回绝,回头却推说寻不到,那怕是要拖到一年半载之后,也不见得能还了回来。左右也不是什么十分珍奇之物,便就不必在此多费心思了。

魏子宏想了一想。道:“恩师,我瑶阴派中,似也有此物。只是藏在青桐山小界之中,不曾带了来,不如让弟子前去走上一回”

张衍颌首道:“如此也好,你取回此物之后,可先去龙府之中等候。”

魏子宏应下了,他伏身一拜,就出殿而去。

张衍在原处思忖片刻。便检点了一下袖囊之中诸般物事。

原本他打算利用虚天之外采摄来的宝材为主,再佐以一些珍奇之物重炼那乾坤叶。但眼下既然有了龙脊,却可将其代替了。

虽这些宝材一样可以用于其上,但如此一换,阳亢有余。阴华不足,故当设法去寻些由地阴之气凝聚的宝材来。

约是三四日后,他在殿中见一道遁光自重天之外穿下,落去龙府,就知魏子宏归来,就袍袖一摆,动身往上极殿来,通禀之后,入内见了秦掌门后。问礼几句,便言:“现下龙府已归,弟子欲取龙君尸身。以炼宝器,只是此妖躯非是寻常天妖可比,弟子手中并无妥当利器,故想请北冥真人出面相助,还望掌门允准。”

北冥剑都天剑被供于祖师殿上,此间除有历代飞升真人遗蜕之外。还有其所留下的宝物配饰,便是他也去不到此处。唯有溟沧掌门才能入内。

秦掌门道:“若是他物,倒也好办,只北冥真人之事,我亦不好做主,只能替渡真殿主请来此处,由你自家一问了。”

张衍稽首道:“多谢掌门真人成全。”

秦掌门抬手拿起玉槌,一敲身前磬钟,就有声响远远传出,不多久,殿外有玄光横空而过,随后一名黑衣白发的高大老者步入进来,身形站得笔直,道:“掌门何事唤我”

秦掌门道:“却是渡真殿主找寻师叔。”

张衍起身一礼,道:“此回我有一事需求北冥真人相助。”

北冥真灵大声道:“渡真殿主直说就是。”

张衍当下就将原委一说。

北冥真灵听了,神情动了动,道:“你说得那孽龙,可是原来镇压在涌浪湖的那姬无妄么

张衍笑道:“正是这位龙君。”

北冥真灵哈哈一笑,道:“听说这条老龙鳞坚爪利,生前凶横异常,也就是它百般不服软,才被祖师镇杀,左右我也是无事,就随你去见识一番。”

言毕,他身躯一晃,化为一道黑芒,飞去张衍袖中。

张衍见已事成,便对掌门打个稽首,道:“弟子便先告退。”

转身出大殿之后,身上清光一起,就自阶上消失无踪,下一刻,已是至那龙府之内。

魏子宏已是等有多时,见他到来,忙上来见礼,又托出一只玉盂,道:“恩师,弟子已把这丹心宝器取至。”

张衍点点头,道:“你暂且拿着。”

此刻天地胎已是取去,自不必如上回一般小心行事,他把袖一摆,带着魏子宏踏风而下,转瞬就到了龙首之前。

张衍看了几眼,这龙君早已把精血炼得与身浑然合一,要想在龙躯上去取,却是不易,要按正路,需得入炉祭炼,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工夫,不过还有一处却方便下手,他稽首言道:“请北冥真人斩此龙角。”

话音方落,就见一道贯天彻地的乌芒横掠而过,霎时剑气飞纵,其锋芒之盛,好似能把这龙宫一劈两断。

只见光华在龙首上一转,铿锵一声,那对龙角已是齐根而断,就见两捧乌血飞溅出来,只是才一见得外气,居然哗啦一声,抱聚成团,变作两滴鹅卵大小的血珠。

张衍一拂袖,先将龙角收了,而后骈指一点,引了那血珠过来,同时开口道:“徒儿,小心接了。”

魏子宏不敢怠慢,将那玉盂祭起,接住那两滴血珠,这时居然发出当当两声撞响,这盂盆剧烈摇颤了下,看去就掉落,他不由一惊,忙又加了几分法力上去,这才稳住,

待无碍之后,缓缓召至眼前一看,见那血珠在里间一滚,随后便有丝丝缕缕烟气冒了出来,好如云雾蒸腾,一会儿布满身侧。

他也是有见识的,看出此物是在把方才接触的杂气给排挤出去。心下暗忖道:“这龙血如此精纯,丝毫不容外物,我借此修炼玄功。一旦炼成,当是不输任何一位宗门前辈,只是修行起来,所下功夫也是同样不小。”

张衍道:“这两滴龙血足可供你修行,为师稍候要取拿龙脊,你在旁不好施展,就先退下吧。”

魏子宏忙起袖将那玉盂一兜。将收了起来,躬身道:“恩师。弟子告退。”他起身一纵,化遁光飞起,出了龙宫。

这时那剑华一转,到了顶上。北冥真灵声音传来道:“这老龙身躯变化无方,不好下手。”

张衍笑道:“再是厉害,也总是死物,我已有定计。稍候招呼之时,还请真人出手。”

他走前几步,在机枢碑上起手一拍,粗大铁链晃动之间,就一根根解脱下来。

这锁链一脱,龙躯就无了束缚。忽然身化云气,就要往门户往遁去。

张衍岂容它脱走,法力一转。顶上冒出一双大手,而后大举压下,看去就要将之一把拽住。

便在此时,龙躯之上乌烟云气一震,化作无数坚鳞,抵在下方。令那大手五指一时无法扣笼,但少了云雾遮掩。那一根长长龙脊也是清晰显露出来。

北冥剑灵已是看出他的用意,不待招呼,变化为一道乌光飞出,直入那龙头颅脑之内,而后自骨隙之内喷吐剑气,就见一道道细碎剑光自龙脊冒出,只霎时间,就由里而外,将无数云气杀散,看去倒好似将整条龙身给剐了一遍。

张衍精神一振,打出一张张符箓法诀,往龙脊之上贴去,每回他一出手,便就缩小一分,随着他不断往上施加法力,其便越发微小。

约莫一天一夜之后,这根龙脊变得只有尺许长短。

他把袍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