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道的碎片(1/1)

司朔这并非是第一次露宿野外,在去年下半年从大夏王朝回来后,他接了好j个采集灵y的任务,都是在大山里睡过来的,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舒适又带着j许兴奋。

白浅浅有些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师兄,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司朔一时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这种情绪,只得摸摸鼻尖,略带尴尬的回答道,“没啥,咱们出发吧。”

将露营的帐篷收起,和栖息在不远处的段良汇合后,一行五人继续向着浮岛更深处前进。

这是正是进入浮岛的第二天,满打满算,他们能停留在其的时间只剩下五天,段良他们除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秘密外,为宗门采集灵y同样是他们肩上的任务之一,因此飞行的速度依旧不是很快,每掠过一个山头,他都要站在云巅,探下头,像捉鱼似的,将整座山打量个透彻,确认没什么值得采摘的后才重新出发,因此他们今天的进度并不是很快。

说起来,深入浮岛后,那些珍惜的灵y似乎比外围的还要少上许多,至少从早晨到午这段时间里,他们只摘得一种相比于昨日的成果,显得很普通的只能增进修为的灵y,而且在采摘的途,他们还遇上了妖兽。

一只只有一条腿,外表如白鹭,却生着一口利齿的鸟妖,还有一条深藏于地里,浑身猩红的蠕虫,都是攀山期实力的妖兽,段良一个人就可以轻松对付,但还没等到他出,就被司朔用一根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给斩断了身t,此举一出,段良心对于司朔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

“哎呀,看起来今天运气不太好,”当五人再一次降落在一座山头,以为发现了什么灵y,结果只是一p长势喜人的野果后,司朔依靠在一株果树前,有些yy怪气,“怕是没收获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段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粗暴的从司朔靠着的这棵树上抓下一颗红彤彤的野果,放进口里,有些粗暴的嚼了起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诶!”

“谁和你说好了?”司朔一挑眉,“也没谁规定,副本越是深入奖励就越好吧?”

段良很聪明,虽然不明白副本的本意,但他知道在这句话里,是指的这座浮岛,“那事到如今,总不可能往回走吧?咱们还剩五天,外围的灵y或许有,但分布的范围面积又实在是太大,而且这浮岛上的灵y又和别处不一样,哪怕是真天材地宝,你不凑到它跟前,也辨认不出。”

这就是浮岛神奇的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生长在上面的灵y所蕴含的灵力没有丝毫外泄。就拿昨天遇到的朱焰果来讲吧,若是长在外面,还未靠近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烧感,而在这儿哪怕直接吞f都不会产生任何和热有关的感觉。

“不说这个了,”段良潇洒的吐出果核,该说不愧是“真”世家子弟,连吐果核的动作都显得风度翩翩,让司朔想脱下鞋子chou他丫的,“话说你们有没有感受到,越是靠近浮岛央,就越是有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此话一出,j人都陷入了沉默,至于司朔,仍旧面se如常。

修士不比凡人,凡人若是陡然出现了心慌意乱,要么是心脏出了ao病,要么是做了亏心事,或是看了一些超出接受能力外的事物而产生的应激反应,但修士,或者说成为修士,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清心。

何谓清心?临危不乱,居高不傲,位低不卑,泰山崩于前而不改se。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但绝大多数情况下,修士或许会慌张,但很少会无缘无故的慌张。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在浮岛央,存在些什么,在扰乱修士们的道心,段良觉得,自己不是特例。

“师兄,实不相瞒,今天我也觉得有些发憷,没想到你也是。”沈落霜率先开口,坦白自己和段良的情况差不多,接着是白浅浅附和,最后一上午没说一句话的颜渊也默默的看了一眼天se,然后说道,“我我也有些不安。”

j人都是这样,唯独司朔没出声,但并不代表司朔没这个症状,相反,司朔的症状可要比身边j人要严重的多——他从上浮岛开始,心里就一直像是装了个定时起爆器,如鲠在喉。

“看来浮岛央真的存在着什么,么?”司朔用轻松的话语诉说着他以往绝不会说出的台词,惹得白浅浅投来奇怪的目光。

“师兄?”

“怎么了?”

“你以往可不会主动招惹麻烦。”

“咱们现在就站在麻烦上,你不去找它,它也会来找你的,忘了我的座右铭么?如果不得不面对麻烦,那就以最快的速度将其解决掉。”

说这话时,司朔脑海里又想起昨夜荒对他说的,那些说出来绝不会有人相信的事实。

“这p浮岛,恐怕从这个世界刚刚出现修士起就存在了,那时候它就一直这样神奇,在我那个时代前,也有不少度过八重心劫,离登仙差一步的大能去主动探索,但并没有揭开它的真面目——话虽如此,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根据他们的研究,这p浮岛,极有可能是一块脱落的天道!”

妈耶,天道!

当时听到这话的司朔差点就炸了,不过转念一想,天道这玩意儿怎么会脱落?这个问题又勾起了他的好奇。

按照哲学的说法,世界是分为物质和精神的,而天道应该就属于精神世界的大哥,司朔也对它做过归纳总结,是所有道理的集合,不存在而存在的一种东西。

虽然前面说的拐来拐去,但有一个事实可以肯定,那就是天道这玩意儿不存在实t!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不存在实t的玩意儿又是怎么脱落,并演化成一p能踩上去,还能生长万物的岛屿呢?

当司朔将他的想法告诉荒后,换来的只是一声轻蔑的笑还有一句“考研政治没过30的小p孩就不要想那么多。”

虽然被揭了老底,但司朔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询问他这座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生万物,天道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或者说万物就是由天道而衍生出来的,那么一块儿脱落的天道呢?”

“阉割的天道,同样可以演化出一个世界?”

“差不多,但会演化出什么,就没人知道了,毕竟它只是天道青春,少了某些功能,或者出了啥bg,这都说不准。”

“那它为什么会脱落?你可别跟我说这玩意儿跟昆虫似的,长大了还得蜕p,或者是某个比天道还要强的玩意儿把它给打碎了?”

回答司朔的,只有一阵沉默,一阵死一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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