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耍了!(1/1)

“颜师兄,你终于醒了。”

“咦,我这是……”颜渊脑子里一团浆糊,就连视线都是一片模糊,使劲揉了揉眼,眼前的世界才清晰起来。

只见司朔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肩头趴着一只正在熟睡的火红色小狐狸,远处则是云天宗的七座主峰。

“我们回来了?”颜渊愕然,他的记忆停留在圣姑郡和司朔分别的那一刻,之后的记忆就像被切断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我们已经回来了,”司朔幽幽叹了口气,“师兄,你还记得我们接的任务吗?”

“自然是记得的,不是让我们去圣姑郡调查异常的吗?难不成出什么岔子了吗?”

“你看看就知道了,”司朔苦笑着将手中一张泛黄的纸片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当时接任务的单子,一直放在我这儿保管,可没想到……”

颜渊一脸懵逼的接过任务单,稍稍瞅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整个人当场石化。

“任务要求:本门南宫长老炼药缺少一味药材,已探明xx国xx山脉有分布,任务奖励:1oo上品灵石。”任务要求下面则是他和司朔的专属灵力波动。

不知为何,他们原本那个奇奇怪怪的任务变成了一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采集工作。

“别看我,我啥都没做,不管我的事!”见颜渊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司朔连忙摆手否认,脸上尽是难以言喻的苦笑。

显而易见,这是一场被“安排”的任务,而幕后黑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位神秘而强大的“少女”。

想到这儿,司朔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偶遇,却没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好的,更可怕的是,它居然还能将手伸到云天宗,在整个宗门都没能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天换日。

“不妙啊不妙……”

“那司朔,我们到时候该怎么跟长老他们解释?”颜渊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并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大的阴谋,他只是在为没能完成任务而可能被长辈责骂感到苦恼。

“颜师兄你莫急,这事儿你先别到处说,谁问起来都不要提起。”司朔郑重嘱咐道,“至于这个任务嘛……”司朔捏着这张薄薄的任务单,“我记得我师傅的药材库里似乎有存货,到时候我给拿出来一份当做交差好了。”

“可这合适吗……”颜渊显得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你先回去吧,等我把药材弄到手了我去星海峰找你!”司朔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我先回灵竹峰了,记得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吗!”在说这话时,司朔稍稍借用了一下荒的气势,唬起人来倒有一套,颜渊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点了点头。

“嗯,这样才对嘛!”司朔满意的点了点头,架起飞剑,向灵竹峰疾驰而去。

……

到了灵竹峰脚下,照惯例是得步行上山的,司朔不情愿的收起飞剑,一步一步的向山顶迈去,但他并未浪费这一段时间。

“荒,该解释一下了吧?”司朔一边用手指头抚摸着小狐狸颈部的绒毛,一边在心里问道。说来也奇怪,自打司朔将残缺的一道魂魄喂给小狐狸服下后,她便一直保持昏睡的状态,但是呼吸平稳,也没有出现太大的灵力波动,因此他并不是很担心。

“你知道那一位是谁吗?”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

“它是仙。”

“哦…啥?”司朔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在这满是青苔的石阶上,“你认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它的确是仙,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飞升之后,又回到凡间的仙。”

听闻此言,司朔不禁倒吸一口凉皮,“此子居然恐怖如斯!”

这些年来,他别的没学到多少,关于修仙界的各种典籍倒看了不少,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从上古年代至今的记录并不齐全,但有一个公认的说法是,仙凡两隔。

这句话一方面是强调成仙者和一般修士差距巨大,另一方面是指,已成仙者想要再回到凡间,可比登仙要难得多,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至少,在司朔的认知里还从没有过已成仙者还能让肉体降临于凡间的,最多就是在人间即将有重大变故时,通过自己在飞升前留下的物什,传递一两句话罢了,这也就是所谓的“仙谕”。云天宗祖上也有不少得道成仙者,主峰上也专门修建了一座“祈仙坛”便于祖辈们传达信息,可是数万年来,传下来的仙谕也不过寥寥数句。

“是的,它是唯一的一位达成此壮举的人,一生创造功法无数,就连我们九个当初用到的冲击仙界的法子,也是通过他的方法改良而来。”荒的声音充满敬畏,“可是,他的名字却从历史中被剔除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只要是关于它的,什么都没流传下来,甚至就连它的名字,都不被允许书写。”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司朔低声嘀咕道,“这么厉害的大人物,怎么就对我有兴趣呢?还知道你们的存在,甚至知道我穿越者的身份……”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总之你要记住,那一位,是真正的天才,也是我的偶像。据传他当时也是用的非常规手段飞升成功的!”

“哦~怪不得你对它这么尊崇,”司朔恍然大悟道,“不过你刚刚也说了,它的一切都被剔除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在我那个年代,它还未被抹去呀!”荒理所当然的答道,“这后来肯定是又生了什么。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这世界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好吧好吧,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司朔懒得和他在这方面争论,“那你倒是给我讲讲,《胡言》又是个啥玩意儿?”

“那是一块碑,一块从天外飞来的石碑,上面记载着一些文字,但在当时的人看来,都是些胡言乱语,故得名为《胡言》。”

“只不过现在似乎情况生了一些变化。”

“那上面写着啥,能给我讲讲不?”

“a#¥a#¥a#¥…...”

“???”

“被天地规则给屏蔽了吗……”司朔对这种状况并不陌生,“一丁点相关的描述都说不得吗?”

“没错。不过那一位说过,你和《胡言》有缘,日后说不定会看见的。”

“.…..我巴不得一辈子都跟那玩意儿没啥瓜葛!”司朔抱怨一句,脚下踏空,差点摔倒,眼前景色也豁然开朗。

到山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