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如梦第2部分阅读(1/1)

“呀,你还没回家”佳音心里一惊。

“你都不关心我,也不怕给人骗了去。”江河指控。

“哦,对不起。”韩佳音直觉地道歉:“我今天忙晕了。”

“为什么大人都是一种借口”江河叹气。

“这不是借口,是真忙呢。那么江河,你回家了吗”

“嗯。”声音闷闷的。

“那怎么不开心”

“都没有人关心我。”

韩佳音叹气,这是哪家的孩子啊是不是电视上说的问题孩子没有办法,只好努力去安慰他,就差赌咒发誓自己真的不是不关心他。她没有多少为人母亲的概念,挂了电话后佳音想,是不是这江河真把她当成了她妈妈啊或者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顿,大厅里好舞正酣,她实在很想就这样落跑算了,近段时间总是睡不够

认命地回到座位上,所有人正笑得不亦乐乎,看见她,某男说:“韩小姐,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选什么”

完全一副肯定的语气,由不得她不玩。

韩佳音突然头痛,她近来运气不好,看到余下众人看好戏的样子她头痛得更厉害,仿佛她就是那只猪头摆在案上,任人赏玩。

“大冒险好了。”哪一样都是死,只是看哪一种死得好看些罢了。

“哦,这轮的大冒险是选出下一轮的猪头亲一分钟。”

结果,韩佳音应该赞一下自己的运气好吗没有幸当别人的猪头,自己却成为选猪头的人。

“那个,选出来的一定是猪头吗”韩佳音虚弱地问。

头,热切的头。

韩佳音看向周围几张脸,好像哪一张都不适合亲一分钟。她低下头,打开包,翻出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那我亲自己好不好”

“哪有这样的”肖向阳反应最激烈,猪鼻子一开一合。

“不行啊,这是赖皮,要加罚。”

“可是事先你们也没说清楚啊。”韩佳音装无辜。

“行,那你就再当一轮的猪头好了。”小邝看着韩佳音,笑着力压众议。

“可不可以先说好冒险的题目”韩佳音看见小邝笑得诡异,有丝犹豫。

“这是违规。”

要不是嫁祸于人韩佳音迟疑,可是,她一一看过去,肖向阳,与其亲他不不如自己吐死算了,余下的两个女子,都是喝得一脸坨红,她敢打赌如果亲过去,以她们玩色子的疯狂程度,估计会把她作弄死,再是两个貌似面熟的男子,都很年轻,走出去能让人误以为是大学生,韩佳音想如果亲他们一定会被骂作是老牛吃嫩草。

最后是小邝,这个倒是很适合,只是嫁祸他会不会被报复她近来运气很不好,所以不好的预感通常成为现实。

可是,再当一轮猪头,韩佳音自问真的没多少勇气承受那些乱七八糟的考验。

“那个,掷色子好了,你们自己说个数,丢到是几就是谁了。”韩佳音声音发抖,心里默念谁都好,只要不是肖猪头就行。这一刻她才清醒地认识自己对肖向阳真不是一般的恐惧。

没办法,她一向不喜欢一身肥肉的种类,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双随时剥光人衣服的眼睛。

肖向阳说了三,两美女一个二,一个六,小帅哥一个是一一个是五,小邝说了个四。

韩佳音摸着色筒心里念上帝。

结果还好,是小邝,上帝终于听到她的呼唤。

在万从期待中,韩佳音傻傻地问了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引来一阵轰笑。

“邝助,这样不行啊,这种事还得让美女先开口了。”某男起哄。

“邝助,加油,征服就是一分钟。”是肖向阳。

“要舌吻啊。”某女更不怕死。

韩佳音只觉得脸快红到脖子根,发烧得厉害。闭了闭眼睛就凑了上去,完全是一往无前的架式。

她不是没有亲吻过,只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在一片加油声中结吻,前所未有。

小邝的嘴唇很软,但冰冷,韩佳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男性特有的气息。

有人在计时,有人在笑,有人在推他们,小邝和她一样尽力抿着唇不松口,可是突然有人在她腋下一挠,她呵地笑出了声,嘴不由自主地张开,身子一度瘫软在小邝身上,被人双手压着硬是推在了小邝的身上,韩佳音勉强撑住才没有破功完全压在小邝身上。

她是离了婚的寂寞女人,或许也是是非最多的一种女人。潜意识里她拒绝所有绯闻,也拒绝一切臆想。可是,这种游戏,虽是游戏也是过份了。

佳音心里有气,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头和身子全让人给按住了。

好不容易终于宣布一分钟过去,韩佳音手忙脚乱地从小邝身上起来,幸好夜色类似的剧码上演太多,他们这边的马蚤动才没引起多少驻目。

韩佳音直起身子整整衣裳,都不敢看小邝。

她怕在他眼里看到反感,厌恶,或者是轻视。不管哪一样,她都受不了。

小邝的电话响,他走出外面接电话,他的离开让韩佳音心里暂时一松。待得他再回来,他只说,家里有事,要回去。

“你们再玩玩吧看来我这个猪头是要记账了。”小邝笑说。

小邝离开,韩佳音被刚才一闹,再无多少陪下去的兴趣。嘱咐肖向阳陪余下人好好玩玩,韩佳音也提前撤退。

坐在车上,想起刚才那一幕,佳音不禁叹气。人的疯狂,有时候真是没了多少道德底线。

她何曾如此亲吻过一个男人可这就是她今后该应付的生活了。她是不是应该学着接受看小邝,离开的时候,声音仍是笑的,但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温度,想来也是气了。

看眼前的风景飞逝,韩佳音心里百味交集,流年似风景,再回头,竟是看客身。

再难堪,也会过去吧再痛苦,也终会成了风景。

幸好,约已签完,再相遇也很难,终免了许多尴尬相对的可能。

章节目录 第 8 章

佳音有三个月没有再去信诚,最后一次去还是工程即将全部完工之时,却没有见到小邝,即便是那天的晚宴上也没有见到他。

只后来听刘总说起,才知道他早已经辞职离开了信诚。

“他本来就不是一般人物,到我们这公司来纯粹是体验生活了。”刘总说。

佳音心里存疑,想起小邝那张英俊淡定的脸,或许很瞩目,但也不至于在本城最大的地产集团里仅算是体验生活吧

却也没多往心里去,只想着,今后能不再见面,也算是免了一难堪了。

想起那夜,佳音仍是无法完全释怀,以至于后来一听到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韩佳音就头痛,找尽理由落跑。

她不是会玩的人,也没有很放得开的心。她有时想她的心或比针眼大不了多少,那么小那么轻的一件事,在别人眼里无非是笑谈,而于她,却纠心了月余,没有比她更学不会放下的人了。

就像沈放,离婚的时候沈放说,事业稍有成就的男人,哪个没在外面有一个半个情人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容忍的,她只觉得自己自知道后心一直纠结地疼,考虑到父母,考虑到现实,考虑到自己今后的种种,考虑到沈放也并不是夜不归宿,隐忍也未偿不能生活下去。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她无法忍受沈放从另一个女人床上爬起来后还对自己情话绵绵,她更无法忍受沈放每一次外出,那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凌迟。

她的心太小,只容得下一心一意,她的心眼太实,揉不进半粒砂子。

所以硬撑着要离婚,哪怕父母知道后伤心难过,她无法用自己的后半生幸福来成就孝女的名声。

离婚后,她的生活仍然平静。

谈业务,应酬客户,在酒桌上久了,心灵慢慢给酒精浸得麻木,有时候竟自己也能应和着讲一两段黄铯笑话,逗得自己和他人哈哈大笑。

钱也越来越多,存折上的钱以倍数在长,除去父亲治病必需的花销,慢慢竟有了节余。可心也越来越空,越来越冷,有时候明明和人在笑,心却冷得发凉。

只见到江河的时候,心里才会暖过来,那时候的她像一尾冬眠的鱼,而江河就是那暖化寒冰的太阳,给她温暖。

开始的时候,江河每周五的下午在他们初遇见的广场上等她。然后和她一起买菜,回家做饭,对她做的饭菜,江河总免不了一阵鄙视,可却吃得滴不剩。

后来,佳音配了家里的钥匙给他,江河周五放了学就直接去了她家里。有时候回得晚了,看到家里的灯,会觉得很幸福。

佳音忍不住的时候也问过江河,这样住在她这里家人会不会担心,江河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只要他开心就行了,他在哪里谁管呢。

再问,他也不说,只皱着眉,小大人似的:“我陪你还不好吗你一个人很寂寞吧”

佳音很好奇江河有着怎样的家人,如此放心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外面留宿。江河的表现极像是富有家庭出身的孩子,看他一身不斐的名牌即可窥见一斑。但他也很缺少爱,喜欢溺在佳音怀里,要她讲故事,有时候半夜醒来,江河紧抓着她的手,想挣脱都不能。

有时间的时候,佳音会陪他去游乐场,去公园散步,她拉着他的手,看江河在身边笑得纯粹干净,走在路上,看街边霓虹流转,江河的眼睛流光溢彩,她会突然有种错觉,这个孩子,或者就是她不小心遗失的,现在来到她身边,只是为了弥补她曾经失去的痛。

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上帝会失聪,但他最终会康复。

她的上帝现在终于康复了吗

章节目录 第 9 章

但韩佳音还是遇到了小邝。更多

那天她和客人在城南的山水吃饭,红酒当水喝,韩佳音给灌得头晕晕的,找了个借口上洗手间。

山水的装潢很富山水写意的境界,走廊又长又空,古色古香的包间,一面临水,一面是各间包厢的门。从洗手间出来,吐得浑身无力的韩佳音一时搞不清楚她所在的是菊花香还是清水园,正踌蹰,清水园的门却自行开了,一个女孩子嘤嘤地哭着跑出来,看到韩佳音,狠狠地瞪了一眼,侧身走了,高跟鞋啪啪地踩在走廊精致的木板上,要多生气就多生气。

门没关好,佳音因而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小邝,头脸尽是水,显然是人为泼上的。他也不以为意,抽出一根烟,悠然地上,仍是斯文淡定的模样。韩佳音不得不承认,即使水渍顺延而下,也丝毫没有损坏他此刻有贵气和俊逸,反而显得邪魅无比。

看见她,小邝只挑了挑眉:“看够了吗”声音很冷淡,满是嘲讽。

佳音面上微红,她并不是故意的,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有气:“我倒不是想看,只是有些事要让我撞上也没有办法。”

“那好看么”

“不好看。”佳音摇头,她本不喜八卦,只或许是酒精的作为,也或者是小邝冷漠的样子刺到了她,所以说话就有尖刻:“这种戏码,按说男主角应该主动追上去,一把扯住女主角的手,然后深情一吻,那才叫好看。你这样的,与其叫薄情,不如说是冷血,自然称不上好看了。”

“哦,受教了。”小邝起身,和她一样倚在门边:“怎么,有一阵子没见,韩小姐好像对我成见不小啊。该不会是那天夜总会的一吻让韩小姐挂心了”

韩佳音用力地叹气,声音轻得像是耳语,有一些的含混不清:“猪自恋,犹可活,人自恋,没话说。”低头很夸张地弯了一个腰:“不耽误邝先生演爱情戏,先走一步了。”

她直起身子,看着小邝散漫地一笑。过道上晕黄的灯照在她眼睛里,眼波欲流,媚意如春。

小邝有些失神,见韩佳音脚步踉跄,一把扯住她:“你喝酒了”

韩佳音回头,神色茫然,显然对小邝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反应不过来,问:“怎么”

“你醉了。”难怪她突然和平时不同。

“我没有。”韩佳音嫌恶地甩开小邝的手,没什么心情地挥挥手:“再见。”

她推开菊花香的门,里面仍是觥筹交错,转身关门的时候,她看见小邝仍旧靠在门边,半隐在模糊的灯光里。

从山水出来,佳音觉得自己头脑发木,红酒的强大的后劲让她虽努力维持却仍无法好好走路。勉强撑到客人上车,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忽而就听到有人问:“韩小姐没事吧”

转回头,是小邝。

佳音头痛地揉着额角,大着舌头问:“你怎么还在”

“碰巧而已。”小邝显然是不想多解释,一把拉过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你不去追你的女主角么”

“你倒还记得,看来是没怎么醉啊。”

“这你就不明白了。”韩佳音笑,“我根本就没有醉啊。”

“哦。”

“你不信”

“信。”

小邝半搂着她把她塞进停在路边的车里,韩佳音嘴里嘟哝:“你想干什么”

“送你回去。”

“哦,我们好像不熟吧”

“”

“你不会趁机报复我吧”

小邝好笑:“我没那么小气。”

“我看也是可是你要干什么”

“送你回去。”

“哦,我们好像不熟吧”

小邝无语,这对白怎么就这么熟悉转回头看,韩佳音已经半躺在后面,睡熟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 10 章

睁开眼睛,佳音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好像还是睡在家里旧式的大床上,听见妈妈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爸爸在屋檐下锯木料修猪圈,薄雾透过窗户拢进来,能闻到迷蒙的水气和空气中芬芳的尘土香。

这种生活如一闪而过的梦境,闹钟响起来的时候,韩佳音已经完全清醒,她立在离婚后沈放留给她的房子里,心里一阵悲凉。

从前她一直想要努力读书,有个好工作,然后在城里生活,可现在她真的在城里生活下去了,却发现自己原来一直还在怀念乡下里和爸爸妈妈生活的时光。

小时候最喜欢爱娇地在父母面前唱“满崽满女满娇娇”,声音娇柔甜糯,父母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笑得极为开怀和舒畅。

那样的人生,原是最值得收藏和怀念的。可惜,拥有的时候,她太急切地想着未来,待到生活在她期待的未来时,那些想拥有的,已经永远失去。

昨天打电话回去,妈妈说:“现在化疗一次只能维持两天了你爸爸很痛苦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吧。”

她一直觉得自己自私,努力地寄钱回去,给父亲用最好的药,维持的却是他日复一日日甚一日的痛苦,以及母亲越来越深的煎熬与疲倦。

可是她还能怎么做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慢慢死去而无能为力原来是这么残酷的一件事,以前看新闻,说是谁谁谁又患了癌症,她和同事感慨“现在怎么一得病就是癌症啊”,还有着看客的悠闲和冷静,甚至庆幸。

可这病,带着死亡的气息,猝不及防地侵进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她叹气,是时候该回家陪陪父亲了。

电话突然嗡嗡地震动,打断她悲凉的思绪。

拿起电话,老yin心急火燎的声音传过来:“韩佳音,今天不用先来公司了,总公司那边的林木正要来考察,你先机场接人去,十半的飞机,记得不要迟到啊。”

韩佳音正想说大侠不是有助理嘛老yin却不容分说地挂了电话。

佳音崩溃,是不是没她这公司就没法转了恨得咬牙也没办法,谁叫业务部里就她一女的谁叫邱大侠是业务部升上去的副总,最喜欢支使的也是业务部一吩咐下来,接人待客的事,基本上就落在韩佳音身上了。

更加的,是谁叫林木正就和她较量上了

穿带整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韩佳音想,真是老了啊,不知不觉。

那时候自己还刚进公司,林木正不过是总公司的一名小助理,下来考察时趾高气昂,是人都看不过眼。韩佳音的人生哲学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却没想到林木正到了设计部,看到佳音电脑上的设计稿,存心挑刺似的说:“这是谁设计的东西简直是垃圾要讲究高雅,高雅,明白吗我们可不一是一般的广告公司,我们给出的东西,一定是要最有品味的”然后来了个断句,问是谁设计的。

佳音立在那里,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地说:“那个,是总裁以前的作品,我拿来想参考参考。”

四周一阵抽气声,很辛苦才憋住笑,只林木正气得脸红耳涨,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人走得远了,设计部的小红走过拍拍她的肩:“姐姐你要节哀啊,据可靠消息,林木正是老板刚留学回来的小儿子。”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惹上了林木正,每回来分公司,路熟得闭着眼睛都能走到了,硬是指名道姓要她去接,而且每次来都要给她出一些难题。

最离谱的一次是,他林大公子想吃松山湖的鱼,说买还不行,愣拉着她去垂钓了一个上午,结果钓到一身的蚊虫包,痒得韩佳音去医院吊水才彻底解决问题。

所以现在,只要一听到林木正三个字,韩佳音就习惯性地头痛。直觉老了不止十岁

收拾好心情,韩佳音往机场赶,这个城市的路堵得开大奔都是有如乌龟爬,韩佳音打的过去仍是挨了一个钟才到的机场。

却没想到又遇到小邝,韩佳音不得不感叹人若是要倒霉了,果然喝水都塞牙。

她正想冲进候机大厅,转角处却有人演苦情线,一个声音很尖刻地说:“邝修河,你以为你是谁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明白,我根本就不值得原谅。”被纤指所指的人倒全力配合,很认真地头,“我这样的粗人啊,配小姐你那不是糟蹋了一朵鲜花么”

“你.你.”显然淑女没有多少骂人的词语,你了半天也只来了一句:“邝修河你不得好死”

嘤嘤哭着就跑开了,只可怜那高跟鞋,被当作负心人踩得噼啪作响。

韩佳音立在那里好不尴尬,想自己是另绕他路亦或当没听见只管朝前走了过去,却不料小邝从花盆的那边走出来,看着她很平淡地挑挑眉:“韩小姐好福气,戏看了一场又一场啊。”

韩佳音面上一红,她本无心偷听,却也赖得解释,只好说:“路过而已,邝先生好早。”

“韩小姐也好早,昨天喝得那么醉,今天还能这么早起。”

佳音头皮发麻,可也不能当全不记得,只好讪笑说:“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记得欠我就行。”小邝倒一也不推迟,连客气都嫌麻烦似的,“我会要回来的。”

说完就走,也不看她一眼,好像她真欠他一个多大人情似的。

韩佳音郁闷,和这个男人,连面都没见上几次,怎么就好像得罪了他一样

邝修河,这名字,还真是难听呢。

章节目录 第 11 章

再见林木正,果然没让韩佳音失望,劈头就是一句:“哎呀,佳音你离婚了”痞子一样地搭上佳音的肩,“如果伤心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一下,要不然怀抱也行。 ”

韩佳音没好气地甩开他的魔爪,睨他:“这个时候才来安慰人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啊,正是时候,你疗伤的时间差不多也过了,我再追求你就不会有人说是趁火打劫。”

“你.....”,佳音呕血,这个人,好像以作弄她为乐,转过头呲牙咧嘴地笑:“那什么时候娶我回家”

“现在,马上,立刻,好不好”

韩佳音头痛,应付这个她实在太缺少经验,打情骂俏的本事,用林木正的话说是“数十年如一日”。所以这会儿只好闭嘴不言,专心致志地等出租。

但林木正显然不放过她,嘴里一直叽哩呱啦说过不停,什么肉麻说什么,以前还顾忌她结了婚,倒不敢太明显,这会儿简直是百无禁忌。

佳音悔得肠子都绿了,真想仰天长叹,时光,怎么就不能倒流呢

一句说错,简直是步步行错

记得有一次林木正过来,那年生意行情不错,营业额蹭蹭往上窜了个跟头,林木正鬼手一挥说要请客,一公司的人把酒言欢,上下不分,闹得几乎不像话。

韩佳音那酒量算是可以的,只是那天晚上公司业务部的人轮着地敬酒,明眼人一看就是想把她放倒,谁怪她平日倚着“手艺”好老整他们

所以也是喝高了,由着大家起哄,和喝得晕乎乎的林木正唱了一首你到底爱不爱我,林木正更搞怪,对着韩佳音深情款款,眼里的柔情简直要随着眼波滴出来。

大侠语不惊人死不休,更来一句:“林总,这要是拿颗钻戒,那就和求婚差不多了啊”

佳音本已窘得不行,听到这话更是脸红如血,林木正看着韩佳音,声音暗哑低沉,作情圣状:“佳音,虽然现在没有钻戒,但你愿意嫁给我吗”

佳音恨不能拿脚踢他,羞得简直无地见人,偏公司那帮子坏小子跟着瞎喊“吻一个吻一个”,让她直恨不能挖个地洞跑路。

而那个始作庸者倒好,呵呵呵地傻笑,最后醉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知。

第二天有同事问他,他倒像忘记了一样转过头来问韩佳音:“有这回事吗”

她那个气啊,偏就没法回应,只好当没看见他,走过时高跟鞋转了个向,狠狠地朝林木正踩了下去,痛得他哭爹叫妈,在后面直骂她狠心。

韩佳音和林木正,就像一出闹剧,所以后来林木正假装一本正经地再问她:“佳音,要是五年后我们都没结婚的话,你嫁给我好不好”

佳音就想也没想地回他:“好啊。”

直答出了后患无穷,真是无语问苍天。

搞得刚结婚那会,沈放老拿林木正当话题,语气酸酸地问她:“那个林木正,那么优秀的人,你就没动心”

韩佳音坐在后座上看林木正,他的确很英俊,尤其那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斜飞如鬓,真是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如果,不是那次,听到他醉后唤起另一个名字,她或者真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林木正是爱上她了。

有些男人,爱情是一道伤,埋在心里,慢慢结痂,伤口多深,流血多少,复原程度,永不与人言。

那天,他沉痛的呼唤让她惊痛,也让她怜惜,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他的胡闹吧

如果她算是他疗伤的一味药,也未尝不可,虽然这药引子当得,很让她头痛就是了。

“你傻笑什么呢”林木正回过头来问。

韩佳音尴尬地咳嗽两声,否认:“我哪有”

“你就是这样,死鸭子嘴硬,挑破了都不承认。”林木正摇头,“说吧,离婚后是不是终于发现爱上我了”

这会连司机听了都忍不住咧嘴,估计是这年头这种厚脸皮加自恋的男人确实少见。

韩佳音向来缺少伶牙利齿,对他的胡搅蛮缠更是没可奈何,所以只好装没听见。她只盼着早把这活菩萨送到酒店,然后快快到公司请长假回家。

结果,在酒店的大堂上,林木正这样要求:“佳音,我要去你家。”

佳音当场红脸,每次一见林木正他总能成功踢掉她对他的一同情之心,恨不能一脚踢死他算了,像现在,他一个英俊无敌,风流倜傥的大公子在这酒店大堂里像孩子要糖吃一样拉着她的衣角撒娇地问:“佳音,好不好”还顺势晃了晃她的衣角。

韩佳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崩溃得差涕泪交加。

不动声色地想掰开那只缠在自己衣角的魔爪,连话都懒得说,谁知道,林木正更是打蛇随棍上,松开手搂着她的肩暧昧地和她咬耳朵:“佳音,这酒店我住不惯诶。”

“你先放开,放开了说话。”韩佳音感觉自己血压上升,大厅里人来人往,已招来不少看好戏的目光,敢情这位公子感觉细胞还没开化

“那你是答应了”林木正很开心地拉起行礼,牵着韩佳音的手就往外面走。

佳音头痛得更厉害,随着他走到门外,硬把他扯到角落里打商量:“林先生”

“叫我阿正”

“好吧,呃,那个,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宝气很丢脸诶。”

“有嘛我没觉得啊。”某人装白痴。

“你能不能正常一和我说话。”

“我现在已经很正常啊。”

佳音气馁:“你不能去我家住。”

“你没良心啊,佳音”,林木正瞪大眼,“我人都许给你了,你都不让我进你家门”

佳音抚额,血压高速上窜,几乎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负责。”

“这样吧,你住酒店,我请你吃饭。”再说话已经没多少力气。

“不稀罕。”

韩佳音咬牙:“我自己做的。”

林木正咧开嘴笑:“你正正式式邀请我”

“我正正式式邀请你。”韩佳音几乎一字一句地说完。

某人忽视,嘴咧得能塞下只咸鸭蛋:“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拒绝。”说完,哈哈大笑着往酒店里走。留下佳音一个人气得手足冰凉。

老王那句话怎么说的:“佳音,你是招惹上魔星了。”

真正是魔星啊,佳音头痛。

还没痛完,一个声音突然从她头砸下来:“韩小姐的戏果然精彩很多啊。”

她抬头,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竟然是小邝

佳音恨不能掩面闪人,都没法活了

却不得不无视自己红得要滴血的脸,假笑着说:“好巧啊,好像在哪里都能遇到邝先生。”

“真的很巧呢。”小邝意味深长地笑,转身进了酒店。

佳音抚着自己的脸,呆掉。

好像,让人误会了啊。

章节目录 第 12 章

佳音这一天的生活算是让林木正搞得乱七八糟。

“那家伙超级变态,没事就喜欢看人加班”韩佳音瘫在格子间里和同事咬耳朵,还要不要人活专选下班的时间开会

佳音想起江河,头更痛,那小家伙昨天半夜里打电话给她,很兴奋地说:“哎,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和你说,明天我去你家”

然后挂了电话,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她突然发现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只要稍微沾边的,都很霸权,是不是她太软弱了韩佳音检讨。

还没检讨完,那边厢同事已经在鬼叫了:“韩佳音,开会,等你啦。”

佳音想,这调到业务部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怎么业务部的会就那么多

她听林木正讲理论讲得要梦游实话说,林木正很有一套演讲的水平,说起业务争夺那简直就是十足的指江山,从诸葛亮借东风说到毛泽东打游击,古今中外上下千年全让他扯了个遍,可佳音就是听不进去,她一向对这些不感冒,什么心灵鸡汤,业务员必读,厚黑学,她看着就没味外加头痛。

这会儿在纸上鬼画符,不知道的以为她笔记记得多认真,其实她心里早飘了十万八千里,想到江河坐在家里等她屁股上就像插了针,怎么坐都是难耐。

好不容易挨到林木正公布各分公司的业绩,宣布完总公司下一年的工作目标,说到那句:“我希望在我待在这里的一个星期内,能看到各位关于下一年的详尽的工作计划。”

佳音简直是看到希望一样地看着林木正,眼睛里就差冒星星了。

可是,某人似乎就是看不得他人的好啊,最后扫过来一句:“韩佳音小姐请留下来,其他人,散会。”

那么明目张胆地让人误会

“有什么吩咐吗,林总”佳音无视那些临去的挤眉弄眼,一本正经地问。

“昨天,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总好像是拒绝了的。”

“我只是昨天拒绝,今天没有啊。”林木正振振有词。

佳音气绝:“不好意思,我没心情。”

“我有心情就行了啊。”

“我”

“佳音,好佳音,我吃不惯外面的饭菜嘛”

这娇撒得,佳音头皮阵阵发麻,鸡皮都能扫成堆了,余光看到会议室的门大开,不时有人假装做事晃过。而某人也完全应了别人八卦的心理,飞吻乱抛,眼波欲流,隔着桌子伸过魔爪就要抓她的衣袖。

佳音遍体生寒,慌忙躲开,声音都有发抖: “那个,林总,形象”

没用。

某人嘟嘴作不依状,韩佳音头皮像给电击,麻得发木,眼看着那“艳艳红唇”就要袭上来,大叫:“我请”

“唉,早说不就行了”林木正收回身子,正正衣服,咧开嘴笑,一边还不忘自恋:“我的魅力啊,所向无敌”

佳音想哭,却只敢嘟哝一句:“你的赖皮,也是天下无敌。”

到得车上,佳音犹自岔岔,恨声说:“敢问林总,林大人,今年贵庚”

“哎呀,亲爱的客气了,我三十有二了呢”。

佳音翻白眼:“怎么我感觉像是三岁零两个月啊”。

“夸奖了,原来在我可爱的佳音眼里我还是这么年轻滴。”沾沾自喜的声音。

佳音再次无力,只好收声,既然怎么说怎么都是错,那不如不说。

林木正却是一张嘴从不空闲,说话天马行空,讲什么都是天花乱坠的样,有几次韩佳音都差破功笑出声来。

路过超市,买了些菜,付钱的时候林木正没零钱,收银小姐多了句嘴:“你太太也没有吗”

佳音还没反应过来,林木正一把拥住她,对收银小姐咧开嘴二百五一样地笑:“我太太啊,她迷糊,所以我从不让她带钱。”说得跟真的一样。

佳音在他胳膊底下拿肘子揣他,用手掐他,疼得林木正鬼叫鬼叫:“哎呀,谋杀亲夫不是”

一超市人都掉过头来看他们,整了韩佳音一个大红脸,更恐怖的是,她似乎看见几张小区的熟面孔。

暴汗,掩面,闪人。

出得超市,韩佳音瞪着笑得二百五样的某人:“林老先生,如果以后你再不检些,我”

真是可怜,连危胁的词语也找不到,这话怎么说出来就成了撒娇

先自脸红。

林木正却不放过,敛住笑一本正经地问:“太太,你怎么着我都好,就是,千万不要不让我上床啊。”

说完,哈哈大笑着跑了,窘得佳音翻白眼。

一路打闹着到家,门才稍开,笑声还未歇,就听到两个声音从房里砸出来:“你怎么这么晚”

佳音懵住,屋子里居然是江河和,沈放

章节目录 第 13 章

韩佳音捂脸不说话,她的头这两天好像一直痛就没停过。 屋里头三个男人,两大一小,各据一角,互相观察,她都不想理

“佳音,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沈放先说话,侦察敌情。

“她是我妈妈”江河挺直小腰杆子仰鼻孔说话,惊得韩佳音猛抬头看他,还没说话,那边林木正扔了个更重磅的:

“他是我儿子”

吼。

沈放脸色瞬即转青,看看林木正,看看江河,最后再看看韩佳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口来:“你们,多久了”

“我和佳音认识五年了。”林木正颜色不改。

“我今年五岁。”江河更懂得察颜观色。

“他们”佳音想解释。

“佳音,我以为我那么信你,我回来,是因为我和她们彻底了断没想到你原来”沈放急怒攻心,全身发颤,起身,穿鞋,甩门而去。

佳音只张大嘴变白痴,她好像一下子没法消化沈放的话。

这个男人离婚时一副终于解放的欢欣模样,离婚后半消息也没有,怎么现在突然就回心转意

直到,江河摇醒她:“哎,下巴可以合上了。”

佳音醒过神,指着江河和林木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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