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1)

“你想干什麽你哥哥犯了罪,我抓你哥哥只是职责所在,再说你为什麽这样报复我我又没搞你哥哥的老婆”周云在短暂的震撼之后,立刻恢复了清醒的头脑。他拚力的大喊,他想不通王义为什麽会来这样报复他。

“去你妈的你刚才不是说杀我这样的人渣不算犯罪吗那两个人渣不,他们人渣都不配,他们只能算是畜牲。那两个畜生比我恶毒十倍,为什麽杀他们就算犯罪了呢”

他把扭曲的脸贴近周云,大吼:“你他妈的当时为什麽要破案,你这个死警察为什麽那些真正有罪的人渣你不去抓,你为什麽要抓我哥我哥的家庭、他的女儿被破坏、被侮辱、被蹂躏的时候,你们这些操蛋警察到底在哪儿”

周云真的不知道当年那宗看似简单的陈年旧案竟然有这样悲惨的隐情,他以为那不过是一桩普通的情杀案。现在看这个家伙明显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接下来不一定会干出什麽。他只能努力的争取时间。

“我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件案子如此复杂,而且我并不是有意去追查你哥哥,我们当时在集中清理陈年旧案,我不过是恰好分到了这宗案件。就算我不去查,这个案件一定也会分给别的人去查,说不定还会更早的破案。再说你哥的仇人是那个小琴和他的情夫,他们已经被你哥杀了,你为什麽要把这件事牵连到我们身上”

“牵连那我问你,在这件事情里究竟我哥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对奸夫淫妇是好人还是坏人”

周云回答不上来。

“这麽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懂怎麽回答吗我哥哥为人与世无争,从小吃尽了苦。长大后没过两年幸福日子,又失去了挚爱。接着他收留了那个臭婊子,给她工作,后来又和他结婚,从始至终一直对她好的不能再好,从没怀疑过她。可是那个臭婊子是怎麽对他的呢贪图他的财产害死了他的妻子,花他的钱养男人,给他戴绿帽子,不但侮辱他的人格尊严,还虐待他的女儿,到最后甚至毁了他女儿的一生。他妈的我说的这麽明白你还是不懂怎麽选择吗”

“你哥哥是好人。”

“这就对了,我哥是好人对吧,所以那两个狗男女是坏人对吧。坏人被好人杀死了是罪有应得,但是好人最后为什麽也没得到好下场呢我哥哥现在也还是个罪犯的身份。所以这里肯定有什麽地方是错了,我要找出来加以纠正。”

“而你,你就是和我哥关联最大的人之一。”王义冷笑着看着周云,“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如果你不存在的话,当年我哥哥可能就不会被抓住。但是我哥已经死了,所以我决定让你也尝尝被心爱的人背叛、伤害的滋味告诉你,如果你杀了我我求之不得这样,就可以将我哥哥的错误改正过来。看吧,我哥当年因为杀了一对奸夫淫妇而成了令人唾弃的罪犯。现在,当年抓他的那个警察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成了杀人犯,这正好对你所谓的正义是一种讽刺。我要证明这一点,我要证明我哥没错”

“你你疯了”周云真的觉得眼前的人是个不可救药的疯子。

“对,我是疯了,当你知道你的寿命只剩下区区一年的时候,对任何疯狂的事你都不会再有任何顾忌。实话告诉你,我得了绝症,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要把我哥没做完的事做完。我没工夫去考虑谁是谁非,所有和我哥有关的人我都要把他们拉进来陪葬。”

王义说完,淫笑着来到被吊着的晓诗面前。晓诗因为极度的刺激和疲劳、惊吓,已经处于半虚脱神志不清的状态。他解开吊着她双手的皮腕和绳子,晓诗顿时萎倒在地上。

他把她的身体放平,猥琐的摸着她的私处,口中啧啧有声:“哎呀,这麽多水呀,哇,说真的,刚才你老婆啊不,应该说是我老婆虽然嘴里说不要不要,其实我能感觉得到呢,她一直在往里吸我呢,要不是吃了一粒伟哥我还不一定能满足她呢。这麽淫荡的场面你应该没见过吧,她平时在你面前总是优雅的淑女,在我面前却是饥渴的荡妇。真好笑,她以前对我说要把身体里美好高尚的东西留给你,把肮脏下流的东西交给我。哈哈哈你听起来不觉得好笑吗。”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是不是你不行哪干脆我行行好,帮帮你得了。你老婆的子宫这麽空虚,我帮你在里面种上一发算了,免得让她空着难受。以前我和她做爱她总是要我带套,或者射她脸上身上,或者吃避孕药,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生命,说什麽她不想怀你以外的男人的孩子。说真的,我在日本当过调教师,玩过的女人不少,没见过她这样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不过今天她没机会了,我刚才已经往里面射了四次,我等会儿还要再来几次,保证做到不浪费。”

然后他站起身来,拐进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从里面拎出来一个巨大的黑色旅行包,他把拉链拉开,一样样的从里面拿东西。瓶瓶罐罐、各种样子稀奇古怪的金属器皿、破烂发黄快散架的线装古书、大本的笔记本、一大卷皮质卷轴。

他慢慢的把这些东西弄好,然后又慢慢的跺到周云面前,微笑着说道:“知道这些东西是什麽吗别紧张,不是用来对付你的。你还记得我刚才说我哥哥在他隐居的地方发现了一件事情吗就是这个。”

他把那张皮制的卷轴展开。看得出这东西很古老了,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和图案线条,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看起来像某种风水图阵周云在派出所时以前处理过一个假借看风水为名专门骗财骗色的老头,从他身上缴获的行骗工具里就有一些这样的图纸。他不懂这是什麽。

王义指着上面的字说:“这就是我哥哥在当地发现的东西,据说是一种招魂阵的阵图,阵摆成了据说可以直通冥府,招魂摄魄。这上面是蒙古文,据说是当年蒙古建立金帐汗国统治俄罗斯的拔都大汗王在进军途中无意中发现的。后来他命令手下的风水术士们研究此阵,终于完善出了完整的阵图,并找到了这两件东西。”他又拿出两件非铜非铁的闪着紫色金属光泽的精致器具,用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好像孩子在炫耀自己心爱的玩具。

其中一个有大半个手掌那麽大,中间厚边缘薄呈扁平状,整体形状是个圆形里面缺一个相接的小圆,像个非常肥满的月牙,上面刻满了好像是甲骨文一样的符咒文字,空缺的地方镶嵌着一块绿色的玉石。另一个略小一些,是个双面斧的造型,上面同样刻满了精致的符文,镶着一块红色的大宝石。

“瞧见没有,这是紫金的,没想到吧,这东西是我哥从蒙古的一座古墓里找到的。这个,叫做月轮;这个叫做眉钺。阵图上记载这两件东西是拥有神力的法宝,而这座招魂阵有阴阳两极两个阵眼,如果没有这两件东西的话,那麽招魂阵招出的魂魄无法实体化,时辰一过就要重回地府。而如果将这两件宝物当作阵眼的话,这座招魂阵才算真正完成,那麽招出的灵魂就可以起死回生,重化为人,而这座招魂阵将化为人间极乐净土永远存在,重化为人的灵魂们将在那里生活。另外,这座阵也可以根据布阵人的意志将活人摄入阵中,使他们也永远享受极乐世界。”

“你疯了你居然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周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太不正常了,他已经确定他的精神有问题了。

“哼哼哼,像你们这种无知的凡人当然不会相信这件事,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是我哥给我的来信中曾提到这件事,他说他找到了令妻女复活的办法,并说那天晚上他真地看到了妻子和女儿的样子,绝对不是幻觉。但是要真正摆成这座阵,达到阵图里说得极乐净土的境界,必须有天时、地利两种条件。天时就是一甲子中的二十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地利比较难找,是得风水学里的地气的穴眼,这种穴眼是随地脉地气的移动而移动的,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三年前就是阴年,你当时抓住我哥的时候,他恰好已经找到了地气的穴眼,就在等时辰了,可惜眼看就快等到了,结果被你给抓了,他辛苦准备的一切全毁了,他不过是想复活自己的妻子女儿,然后一起去那个极乐净土好好生活,他没想用这个阵伤害任何人。结果他的梦想,他活下去的希望全毁在你手里了。”

“不过万幸,他还有我这个弟弟,我将帮他完成他的梦想。你不知道吧,今天就是阴日,而这里,叠云山度假村恰好就是一个地气的穴眼,我这两年通过这本破风水书和我哥的笔记跑了很多地方找地脉的流向,老天有眼终于给我找到了。我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的。等会儿我就要布阵,我哥哥一家的灵魂将被我招出来,他们将在极乐净土里永远存在”

“而我呢,呵呵,反正我的了绝症,在这个世界里也活不长了,不如我把我自己也摄入阵中,或许我能在那里继续活下去呢。不,我肯定能在那儿活下去。至于你媳妇儿,哼哼,我准备把她也带去,我要在那里继续调教她,我早就有这打算了。”

王义站起来,走到不远处清扫出来的一片空地上。将阵图展开,开始布阵。先在八个方位各摆上一根巨蜡,每根都有暖水瓶那麽粗,然后点上。说来也怪,点上之后燃起的火苗是淡绿色的,任外面的风往里猛刮,火苗就是不受影响着的要多旺有多旺。

然后他手里拿着笔记本,一页一页翻着,然后又对照阵图拿尺子和角规在地上量来量去,测准一个方位就放一件东西,有造型奇怪的青铜小钟,三个脚的香炉一样的石雕小鼎,还有扇子,铜质的人形灯台等他弄完了,又开始拿出根和刷子一样的巨大毛笔,从包里取出一个塑料瓶,里面全是血一样的红色粘稠液体。

“看见了吧,这里是血,人血阵图上说此阵要以生物精血催动,我哥以前用的是猪血,我想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的血应该更好吧。这是那对奸夫淫妇生下来的小杂种的血”

“你你杀人了你那小孩儿有什麽错她父母犯的罪根本与他无关你连小孩都不放过,你是不是人”周云终于确定这家伙已经彻底疯了,彻底丧失人性了。他只觉得手脚在慢慢的撑开身边的束缚,他咬着牙努力着,他清楚地感觉只要自己坚持住,身上这件鬼衣服一定会被自己挣开。

“哼哼,这小杂种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当初我哥就想打掉他,只不过是那个淫妇使了手段才让他保留下来,他多活了这麽长时间本来就该偷笑了,我只不过是送他回他本来该去的地方。况且,他给我哥带来了那麽大的伤害,现在能为我哥的复活出一份力,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你你这样做和那两个人有什麽区别”周云在努力的争取时间,尽量跟他多说话以延缓他的行动,他现在心里有点相信王义说的招魂阵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物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而且自己身上也存在着这种现象。

“哼哼,我本来就说过,我就是他们那样的人渣。再说如果是你的话,我把你老婆肚子干大了,当你知道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想打掉他呢别忘了就算没有出生,那同样也是生命,同样是无辜的。”

周云语塞,王义嘲讽的冷笑,然后转回头去,不再理会周云,开始专心的在地上画阵符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