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生的玩物第3部分阅读(1/1)

多麽令人感到心痒难耐。

尤其是她此刻低著头,小而挺的鼻子窸窣的吸著水气,正轻轻的咬著自己的唇─

闻者,欲火窜身。

又岂是一句脏字能代过的──

高级病房中,一群青春男孩,风情各异的坐落在房内其中一边。

他们的视线,有火有冰有热有毒的,皆是有意无意的通通瞥去室中心的那张病床上头。

而目前,大抵也只有坐在床旁边,离水茵最近的柴元华是纯然的带著善意、透著关心的。

至於其他人──

呼,不提也罢。

老师──没事了。

元华苦笑。

怎麽也没想过自己有天成了受害者後,还得费心去安抚加害者。

不过,在见著眼前可怜兮兮的女人後──

任谁,都不忍再多苛责她的错误柴元华想了一下。半是无奈半是诱哄著。

老师,没事了。相信我好吗

他慢慢的伸手,先是碰到那雪白的腕。感受到她的惧意,他特有耐心的等著──

过了一会儿,女人终於眨著红眼儿抬起头。

那鼻间透著一股淡淡的粉意。

像是春天三月的樱。

又像是那雪地中的梅。

可那股味,又是那样矛盾反透出一股懦腐之意。

不清新也不纯粹,沾著眼泪弄著鼻涕的,直让人看了笑不出,疼不得──

明明就是个透著俗味的平凡老女人嘛

为什麽偏要她不可呢

或许,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却也是他们懒得去深探的。

见水茵终於看向自己。元华再度露出一个十分无害的温和笑颜。

真的。我已经和大家说了。以後再也没有人敢随

便欺负老师了。你以後可以放心的进出华凌

见水茵仍是纠著一张泪涟涟的脸蛋看著他,不语。

元华有些孩子气的搔搔头。

他正要开口时,水茵却突然道:是你

原来是她正好想起了面前的男孩是三天前留在那酒店中,最後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与自己有对话的俊美少年。

这时,她也看到他额上包扎过後的伤口。

眼中划过一丝不安。

对於来自四周的追凝的众多视线,她连用馀光扫也不扫。

就怕如同方才的恶梦里,她只要一看上了,便再无逃命的机会──

她只能牢牢的盯著面前的少年。

至少在他眼中,她还感受得到一点身为师长的威信。

即使是自欺欺人也罢。

是了。元华微笑。

他此刻进退得宜的模样,与上回那态判若两人。

水茵听著他道:我也没想到你不但是个老师,还进来华凌教书

想起这一分一秒似都不肯放过她的,究竟是怎样的孽缘

她感叹,却再无一点办法。

不过你放心好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几个家伙

听见那几个字。

她似冰冻的眼又冲出一蔟火。

可柴元华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神情大有种你敢再多嘴一句,就试试看的狠厉。

且他搭在自己手边的大掌用力一握。那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骨给捏碎。

她心底一抽,竟是再也生不了一丝气──

原来,都一样的

不管她顿时黯下来的眼,为何会让自己看得那麽不舒服。

他只是转头示意著──

而後他的声音仍不起一点波纹,温温的续道:

我现在就让他们给你下跪陪罪。

她猛地抬起眼。

面前执著她的手的少年,神情里带著那样的不可一世。

说话的神态是那样的从容自若。

彷佛他本是那睥睨天下的少年帝王,任何人都该听从他的命令行事,不得有一点疑问。

是什麽的家庭背景,才能孕育出如此才气比天高的少年

她来不及将疑问脱口,就瞠目结舌的傻傻看著面前发生的事──

一、二、三数至七时,房内的七个少年已纷纷跪在她的床下地板上。

未关好的窗,此时吹来一阵晚风。

那样的透凉,深深的冷入她的心脉。

莫森跪著,大大的眼儿还有著对她的一丝怨对:老师,你就原谅我们吧。

肖和砚以及季子程倒是都把头垂到前,没再多说一句话,也让人看不清神情。

接著,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分毫不差的清丽脱尘,少年的脸蛋儿比花还更鲜嫩,比朝阳还更显得生意盎然,那眨呀眨的眼眸里头流转的是自成一格的灵动,他们的五官比例是完美的,那鼻那唇,无一不是浓淡皆宜的瑰色,他们噙著笑,看著她的神情中只有调皮的天真神韵。

老师,我是田义,他叫田尧。这双生之一的右边男孩儿开口。他语调轻快,任谁都想不透三天前他们会与其他人在那酒店内对她做出这麽可怕的事──

水茵就无法想透。

她听完他们的道歉,实际上连她这个被害者都觉得很不真切了,心底竟也怪不了他们兄弟没什麽诚意的说词。

她再度移开视线。

对上的则是另一双冷色,不带温度的冰眸。

黝黑十分阳刚的肤色,外加上此短发少年那高大如山的身形,这少年一看就是个十分寡言的人,不同於前几个男孩还偏孩子气的秀丽长相,他的俊朗笔挺的神态间早已透出成熟男子的风韵。

几乎可以想见,只要男孩愿意,女孩都会爱极了他这番男人味十足的俊样儿。

他见她的目光看来。眸中冰冷一晃:我跟你道歉,则是因为你打了华儿──

她眨了眨眼。

元华这时跟她说道:他是黑耀天,是我小时候就玩在一块的玩伴。你可以跟我一样叫他耀天。三天前的事他没份儿你也别气他了。

叹口气。

水茵看向第七个,跪在窗边的男孩──

何康楚。

章节目录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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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茵看向第七个,跪在窗边的男孩──

何康楚。

药,是我从我家拿的。

你现在住的,也是我家的医院──

他头一抬。

所以没什麽好说,扯平了。

又是一个雕玉琢的男孩儿,他眼色带媚,弯唇含情,修长的身即使此刻跪著的却仍不减半分丰采。他的声音极好听,即便是带著桀骜不驯的口气,听起来还是让人感受到如沐春风的爽心。

他留著一头长发,光泽透润,整齐的束在脑後。少年的骨架还在发育,但是仍看来是过份秀美了。

这群孩子,明明各个看来都是那样卓尔不凡的──

怎麽会做出这麽出格的事呢

她眨眨眼。

又是一声叹地。

老师,你原谅我们没──最後,还是莫森不满的抢回发言权:这样跪著也很累呢。

累──

这句话亏他们还说得出口。

水茵偏过头,见著自己还正在吊点滴的手。

只要你们保证以後别再做那种事就行了。

好了好了。这时,坐在她身边的元华道:都出去吧。老师被你们折腾也够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老师,那你好好休息。

老师明天学校见

随著男孩们一一离去。

病房内那种窒息式的压迫感这才慢慢消去许多。

说不上是怎麽感受─

但是一瞬间什麽事都解决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水茵对自己感到没辄;有时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凡事都往坏处想的悲观─

你想吃点什麽吗

她转头,见著他。

说不上为什麽的,莫名的气又上来了。

你怎麽还在

柴元华笑道:你怎麽还气不都跟你道过歉了吗

水茵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於眼前的少年,心情总有止不住的激动。

如果道歉真那麽有用,那你让我砍一刀,我再向你道歉也没差吧

元华笑开。

老师难怪会被欺负你说话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而後,换少年极老成的叹息。他收了笑脸,正色道。

你是气我方才说你成了我的人的事吗

水茵想了想,而後道:我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人

而且老师长的这麽平凡,你也别再向其他人一般耍著老师玩了。

元华此时盯著她的神情,倒像在看个可怜虫似的。

老师,我现在真的很怀疑老师以前除了读书之外,别的一点也不懂吧

你说什麽

元华抿抿唇,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这一群是什麽人

水茵想起今天中午的报刊。冷讽道:皇爷党

肖和砚的父亲是内阁的首长─肖震五,就是你常在电视上见到那个内阁大官

季子程则是国际企业飞腾董事长的三儿子,就是最近被bot的贷款差点弄到破产,後来又反转冲天的大型企业

莫森,则是日本松本家族──和日本皇家素来十分良好的贵族大家之中的继承人之子。

田家那两兄弟──这学校不但最大的股东是他们田家,而且他田家政商关系素来也十分良好,前阵子总统一行人去访巴国作外交时,田家当家的也随行在内。

何康楚那小子也不用说了,这医院是他们何家,前阵子他们家才刚用现金买下一座上亿美金的无人岛──

黑耀天算是生在黑道世家,南北台湾地下场子谁不敢卖黑家面子的,我倒是不曾听过。总之,黑家呼风唤雨的日子也有好几十年。

听完,水茵已发现自己早是浑身僵直──动弹不了。

你现在终於明白,为什麽他们各个都是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吧

水茵。

这回,她再也生不出一点气力回嘴。

只要一想到自己惹上的可不是普通人以後,她的内心怎可能平复

你该清楚的,再怎麽斗,也斗不过这些有背景的──

他拍拍她的手。

所以如果我没把你归在我这边,你肯定是会被那几个人玩到连渣滓都不剩─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她看著他。

那麽你呢你的後台又是什麽他们肯听你的

他笑了,神色逼人。眼里映著是煦日暖暖的温度──

你还知道现在刚连任的总统叫什麽吧

是了。我就是那个人的儿子。

柴元华的声音那麽的不徐不缓。

但就那

几个字眼儿──

听著水茵的耳里。

彷佛是最沉重的铅块,硬生生的压住她的上。

再也喘息不了。即使知道明天世界即将毁灭,我仍愿在今天种下一棵小树──马丁路德

或许事情没有那麽糟。

老师

她转头,看著男孩们的挺拔身影。

办公室内的老师们,见著田尧田义两兄弟们,莫不是纷纷关心问好。

对於这种情形。说不百感交集是不可能的。

水茵心底微叹。

十足的漂亮,带著耀眼的英气。甜笑以及还未熟至的天真,这对双生子,远远看著像幅画似的,好像这世间所有的光明面全聚焦在他们身上──

这样的孩子

要她怎能不得不原谅呢

她转过身,准备处理手边的文件。

接著,一只手搭上来。

老师。

那声音,满是真挚。

她一转头,便对上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

有事

一边的田尧闪烁的眼光如星子,他压低声道:老师早上来时有看到桌上摆的燕窝礼盒吗

她眨著眼,而後恍然。

是是是──你们──

离她最近的田义嘟起嘴,神态里有说不出的可爱。

我们是真的知错了,那个是想给老师当做是赔礼。

他突地握住她的手。

水茵吓了一跳,她可不像他们──不顾现在是什麽场所

放开我。

少年们看著她小脸微红,像是四月天的粉桃,娇鲜欲滴──

黑溜溜的眸子内邪光一闪,似不曾驻留过。

老师──

黏腻的叫声,搔得人心痒难耐。

男孩素来懂得如何使用自己身上的青春魅力。

微下垂的眼顿失欢心。老师如果不收,我们会更加内疚下去的。

你们别这样──那个礼盒老师、老师

难怪今天早上来她便见著自己的桌上搁著提袋。那包装美的礼盒竟是莫名其妙署名给她──

原是他俩搞得鬼。

老师就收下吧

田尧靠在弟弟的肩上,兄弟俩到是有意无意的拉近与水茵的距离。

座位两旁都无外人的情况下,此时流转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倒也未让其馀人发现异常。

但还是够让水茵吓得直吞口水。

总觉得一但收了礼之後,自己与这些少年只会更纠缠不清下去。

待要再度回绝时,田义竟伸手拨过她散在耳边的发。

有意无意地,那纤细的指腹轻轻的划过她敏感的耳。

她更想退,这才意识到男孩始终握住自己不放的那手感──

这两兄弟──

收下吧。老师不是说要原谅我们吗就把这个当作信物一般的收下吧。

昨天何康的医生叔叔看过你,他说你有些营养不良──

听到这儿,她接收到男孩们瞥来好笑的眼光。

是了,养尊处优的少爷们怎会信服这世上还会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人种存在─

突有股被小瞧的不是滋味──

她脸上的温度持续增加。

接著,她听得自己呐呐的道:其实也没什麽,身体体质就那样了哪有什麽营、营养不良的问题

水茵不知道,她这样低著头,怯生生的说话。

比起那情窦出开的小女孩,还更显得娇羞可人──

让人,直忍不住的──

田尧感受到田义一手搭在自己肩上僵硬的热度。

同样深深焚入他心底深处──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叹道:不过真是很不公平耶。

啊──什麽

他美目一瞟,像是心有不甘的:为什麽你没教我们班上的英文

她好笑又有些没辄:这也不是老师能控制的。

不公平──那为什麽其他人几乎都有被你教过三班的、十班的,以及是一班的──只剩下我们,今天都礼拜五了,你还是没踏到我们班上来──

那蛮样,倒是讨不糖吃的孩子气般。

水茵眼中柔光一软。

看著他们的神情慈爱的就像是那圣玛利亚─

你们没看课表吗应该一开始就知道你们班不是我接手的呀而且,这句话说了你们也没想想伤到禹老师怎麽办以後可别再这麽口无遮拦

兄弟两心底苦笑

口无遮拦─

还真是第一次被这麽说教呢。

老师。

你是那样的可爱好玩──

我们──

又怎能舍得放开你呢

章节目录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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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如果你再坏一些,或许我们还会考虑考虑──

但是,逼我们的,是你那笑那无警觉的模样,勾诱我们下落地狱至最底─

男孩的誓言,打从开启禁忌之门後,生效的是至死不愉的痴颠纠葛。

结果,最後还是莫名其妙的收下了田家兄弟拿来的赔礼─

一个礼拜了。

自从出院之後,从开始的小心戒慎,到现在松气安心。

她想,果然还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总是要给他们一次向善的机会嘛。

姚老师,教课还教得好吗

抬头。她微愣,看著面前突来走近的物理男老师。

接著,她释出同样善意微笑。

还可以。

男人貌似腼腆的抓著头,平凡朴实的五官中有著让人心安的沉稳气质。

那麽──如果有什麽问题解决不了的,我在华凌也待了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来找我帮忙──

呃可是、可是这样是不是太麻烦涂老师

那里那里,大家同事一场,早熟晚熟──迟早都要相互接应的嘛。

两人站在楼梯间,下课十分钟内,同学来来往往穿过他们身边不断。

总之,就这麽说定了。

他大手一挥,带著爽朗笑意:我还有事,有空再聊─

她茫然挥手。看著男人突如其来的话,在莫名奇妙的走──

帮忙

他和自己又没有多熟──

帮什麽呢

很显然的,她似忽略掉男人劣掩藏在眸里,止不住的恋意;

又或者,是该名为一见钟情的倾心

她一知未解,欲往前行时,刚抬头──

便见到男孩噘著红唇,一脸委屈的站在走道的另一端看向她这儿。

心头一惊。

自己又怎惹上他怎著

还没回过神,又见他一转身,背候的长发轻晃过一弧,入了教室当中。

是何康楚吧

那个男孩。

怎会用种很受伤的神情注视自己

水茵咬牙,比起方才涂老师的疑惑,她的心情显然更专注於男孩身上

走到四楼以後,她低头抱书,才转过弯。便险些撞上来者──

老师

天生丽质,若干年必能长成极经典的男人之最。

英挺与秀丽并冠,男孩的脸上有著明亮的眼,高挺的鼻,微笑间露出可爱的虎牙儿,面颊浮贴著两块红,沾著油的──

柴元华。

多麽能被夸赞天下无双的一个透璃玉人儿。

如今看著他被攻击的脸蛋。

原本被吓一跳的水茵这下也忍不住笑了。

好吧好吧,笑就笑

元华透著一点无奈,孩子气的神态里隐约流转著一股迷人的气。

怎麽会这样

班上朋友有人过生日登时,他看著水茵。

又露出两颗虎牙,张狂著却不讨厌──

对了,我去拿块蛋糕给你

元华──

她本来不及拒绝。

你这样翘课是不对的。

有些良心不安。

她和他,此时坐在极隐密的楼梯间。一旁的窗户敞开著,不但带来了阳光也带入了温暖。

元华憋笑。脸上的油早被清理乾净。

快吃吧口水都要掉出来了老师。

她脸一热。

怎也没想过她会有这麽一天,躲在男孩所谓的秘密基地内,吃起甜点来。

仅管天气如此宜人。

此时气氛如此妙不可言。

但是,还是不对的。

我怎麽觉得你口中虽然喊著老师,但实际上可一点当没回事的感觉呀

听她咕哝,男孩淡笑却不语。

水茵叹息。

那就谢谢你拉。

听说是义大利空运来台的食材做成的蛋糕呢

一口价直逼万元

包什麽呀金子吗

真是的

噗──

她这才转头,看著早已笑得乐不可支的男孩。

原来自己的喃喃自语全给他听去。

有点恼羞成怒的,她不甘心的拍了他的手。

安静啦万一招来别人怎麽办还笑──

真是,好个秋凉晴爽天──教室内,没有灯光。

一片昏暗和窗外的景色相互辉映。

楼下,正对著校门口。

女人纤瘦的身,微驼的影──缓缓的出现在视线内。

接著,一个男影奔了过去。

女人转身,偏头,似笑开应付著。

男人掏出手机,对女人说了一串话。

风,是带不上来那底下的交谈声。

接著,男人退开,女人停了一会儿後,离去。

放学後的校内,人烟终稀。

想好了吗

这场游戏在公开公平的原则下,随君自由参加──

如果没有议异,那麽就拍板定案罗

张扬的轻快语气,成了罂粟,最可怕的毒。

晚上,飘起细雨。

屋内不避寒,无处不散发著冷意。

尤其还是一个人──

姚水茵突地意识到,这是妹妹离家後的第一个周末。

她叹口气。

为了省电,也没必要之须;於是乎,她站在窗边,室内却是一片漆黑──

眸中黯淡著的,则是因想起过往。

水茵直到现在仍不明白,为什麽相处十多年的亲人总是说变就变,再不顾一点亲情

这时,屋内铃声大作。

她转身过去接过话筒。

──嫣儿

电话另一端默不吭声。直觉地,她就是知道是水嫣

嫣儿她又唤道。脑中已浮起妹妹嚼唇的面──

你在哪──她哄道:姐姐接你回来好不

姐──

这突地冲上的声,竟是带著天大的唾泣声。

水茵的心,顿时整个疼了起来。

别哭呀嫣儿到底怎麽一回事儿勒跟姐姐说、跟姐姐说──姐总有法子的嗯──别再哭了吭──快说话呀

她只剩这个妹妹了,从小拼了命也护在心上的小宝贝,她怎舍得让她独自一人,惶然哭泣。

什麽痛的苦的酸的,由她这个姐姐来担就好。

姐──对、对不起

别说什麽对不起,你跟姐说,别让姐在家急得团团转呀

水茵只听得那头鼻水重重一吸的声。

半晌沉默後,水嫣的声幽幽的响起:姐,我、我在大枫哥这儿,他要你来──

那个大枫──

她心头一个恶寒。

前回纠结的梦魇就是因此人而起──

还来不及反应,便又听见电话那一端乒哩匡啷大乱──水嫣的哀叫响著,有人咧咧的骂得一声贱货,哭你个屁──

水嫣

她大叫。

嘿嘿──电话已易了主。

我妹呢

不用多想,她沉著声冷问。

大枫的声音侧侧的响起:她这烂货欠了我的钱不还──叫她做事还给我摆架子你说说,如果我今日不好好治她一番,以後我大枫还要在这道上混吗

你、你不要太夸张了。我妹呢你敢对她怎麽样,我一定会报警处理──

哈。

大枫显然不把她的虚张声势当成一回事。

你去呀你妹妹还在我手上呢──看是我先被找到,还是她先被c到死──

她深深吸了口气。

你想怎麽样──

嘿嘿──大枫的笑声,让水茵更是冷到骨子直打抖──

麻烦你来领她回去。

她欠你多少

哎呦姐姐你要替她还呀──

快说

啧啧──多让人感动的姐妹情深呀

你──

然後,大风说出一长串的地址。

你来,我在这儿等你大驾光临──

最後,她挂上电话。

腿一软,竟是不争气的跌在地。

怎麽──会这样

俱乐部中,大峰将手机入口袋。

他靠在软皮沙发上──

一脸戏谑。

人说虎毒不食子了──

你这小贱货,还真是又浪又无情呀

水嫣嘴中刁著烟。

美目一眯,那镇定淡然的漂亮表情里,满是抑气息──

闭嘴。吵死了

在计程车内,她看不进窗外飞逝的景。

交错的霓虹灯行成一个巨大的网,包着她,在这黑夜当中──

各种妖魔窜出。

她紧抓着怀中的小包。

里头内有着钥匙,更有着她的内心,恍惚间,尽燃起同归于尽这四个字

俱乐部中,舞池内的音乐震天价响。

红男绿女,在这靡迷之热潮下,寻得莫不是另一段露水姻缘的艳情。

她随着侍女,避开这等纷杂之地。

一身白衣长裤,似乎过于老气的与这儿特别格格不入。

她们来到舞池后方,那通道前两名大汉守着。

大枫要的人。

她听得小侍女如此通报。

有点好笑。

水茵不自觉的更加抓紧自己手中的包。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当一踏进包厢内,对上嫣儿那双冷眸时。

水茵再怎么迟顿,也不可能再不知事了──

一股深沉倦意就这么扑面而来,水茵

只能不稳的往后一退。

妳当真有这么笨

水茵这才看见男人,那个该叫大枫的男人。

长得英气挺拔,为什么干这等肮脏事的会是这等玉面清姿

她不理他。那只顾得光看好戏的家伙─

嫣儿,妳是怨我

要不,为何用计将自己招来。

那凌厉的眼神,怎也不似刚刚电话中哭的无助绝然的女孩。

她还以为,这女子仅不过是同嫣儿相近之人。

但不是──她的心情,因这事实,更显崩溃。

我不甘心。

水嫣开口道。

竟然有人特意指定要妳。

她一抖。

竟无法消化这等讯息。

水嫣起身。穿着一身火辣靓装。

走吧,等妳很久了

水嫣

她想逃──

但,逃去哪

滑溜溜的舌,四处窜走着,如羽毛轻扶,又像是小蛇嬉闹─

一会儿触到她睫毛来回,另一边舔着她的唇,滑溜润润,自是津津有味。昏昏沉沉中,半醒半睡里,她惊恐以为,时光倒流──

恶梦再度压身。

直到那掌用力往她衣内揉住,她下意识的推却,这才看清男孩们似笑非笑的眼。她有些疑惑

不懂是谁入错谁的梦。

田义和田尧冲她翩然一笑。见她瞠目结舌的傻冒样,心中一个浪荡呀,对着怀中的她便又是一阵又亲又。

你、你们

她闪躲──

终是忆起前因后果──

你们把我又抓来

她怒叫。反抗更是激烈。

别动。虽是少年媚色,一番风流。但在扳压她肩骨的力道可没客气过──老师别生气么,妳都不知道,我们忍得可很久啦

就是知道老师身体虚,才得好好替老师调养身子骨的看着老师收下我们的心意,就该知道我们怎么能够放过妳呢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此时又被人架制在大床上,徒作困兽之斗─

男孩与自己身上,早以无太多遮蔽物。赤身捰体的擦磨间,她当然能感受到他们体上激动不已的热度。

为什么呢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眼看是再躲闭不开。

她沉痛又失望的道:那天在医院里,你们不都已经向元华保证不再犯了吗老师果然天真的好可爱──田尧她的头,在那发上亲亲落吻。

何康从床边爬了过来,一把蹭在水茵的身,白晰的手指可恶的括诱着水茵有些敏感的肌肤触念。

所以我们今天才没带元华来呀

呵阳奉违吗

她来不及细想─

老师老师

田家兄弟摇着她。

今天我们还替老师安排了特别节目呦

顺着他们奇怪的语气,她这才抬眼一探。然后─呈现在她面前的,则是完全令水茵大吃一惊的

水嫣水茵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挣扎──

水嫣她大喊。

无能为力的───

床前,水嫣裸着身体,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她仰着头,一手撑着地。张口,进出的则是季子程的火热的亢奋─

男孩用力的抓着水嫣的发,狠狠的将她的头,或是嘴,更深入的着自己的兴奋。而肖和砚则欺压着水嫣的后头,用着他与生俱来的利器贯穿着水嫣那看起来十分易碎而柔嫩的后方,一刺一没当中,水茵恐惧的看着─的

她当然知道那种痛苦,整个人像是要被分成两半的撕扯感

他们还不时抓弄着水嫣晃着的小,不时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吟。

这样充满绮妮意成积的画面──

又谁不是脸红心套,欲看还羞

除了水茵──你们放开她

水茵理所当然地顾不得自己此时也是危机伺服,她怎么也不愿亲看妹妹这般饱受催残─老师,妳可误会我们啦。

田义笑眯眯的说,那简直就是魔鬼最可怕笑意──

这可是妳妹妹小k所提议的呢

0e你、你胡说什么

真的呀,我们原本也只是想再把老师召出来的。

可是妳妹,听说是大枫手中的红牌──田义续说,那手和其他二人一样没闲着的大吃水茵的豆腐:是她主动要和妳一起陪我们玩

老师,别瞪小义啦我们都可以保证他所言不假

你骗人她软弱的道,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几乎有那么片刻,她已不敢再去面对妹妹正在自己面前大演活春的事实。

见她缩着自己,一副十分痛苦的神色。

男孩们互相看了看。

何康楚紧紧贴上水茵的小腹,用力的往那儿可爱的肚脐圈儿上亲一口去。水茵也别难过了。有我们呢还有我们呢

让我妹妹离开吧

半晌,她无力的轻道。老师她摇头。神色已是掩不掉的绝望的苦楚。其他的,我都随你们了让嫣儿离开吧可是等等呢水嫣这时已经走了过来,比起姐姐。她的34c凹凸有致的身材的确是诱人许多,她的肤色比起姐姐是较建康的蜜色,此时她那水灵媚眼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少爷哥儿们。抛出一抹讨好十足的笑。我姐姐这方面的经验不多呢,说过要给各位少爷的玩点新奇的──等小k我好好安抚好姐姐后,包少爷们是能更加助兴。水茵一脸不敢相信。男们则纷纷是跃跃欲试──诺,真是如此,弄得好,给妳的赏也会多一些水嫣这才看向水茵。眸光一沉。她那笑。

风彩自溢──多样的青春妩媚──水茵眼一眨,泪就要满出来了。不要这样笑嫣儿这种笑──明明就是要哭出来的笑呀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妳受了如此的遭遇水嫣──米黄铯的vip总统式的包厢内,红色的布帘,的软床,以及最旁边,临窗观夜景的圆池温泉水──一切都是最奢靡又顶级的绝致享受。刚刚才经三百回合大战的季子程、肖和砚这时各披了一白浴巾在下身上。他们各据一沙发上,手持美酒,吃着小点。的带着邪笑,与他人共同看着眼前的活色春香──女孩伸出穿上舌珠的舌,浓郁的,拉开他们最最最爱的老师的腿儿,恶意又悖德的深入其中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姚水茵扭动着,面红耳斥的想要离开。她的妹妹,正在自己的身下,竭尽所能的取悦自己。用着那刁钻的舌,带着珠环冰凉的触感不时在她的毛边,缝里,嫩上,碰着触着蹭着,绕着圈──她羞愧难耐,却无法抗拒纯生理的反应。她像条鱼儿的拱起身,然后又重重的躺在床上。男孩开始吻入她的唇。她晕了、昏了。带着最可怕的罪恶感,奇妙的酥麻快感由下至上,不放过她所有的感官。她蜷紧圆圆的脚指头。似乎还想抵抗着这样悖德的滋味──在口沫相濡中,她皱起黛眉,部一边被人含去,另一方则被人用糙的掌心的扣逗着。好似全身上下都被攅上震动,拨得她毛细孔舒开,搞得她的骨头全都是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掉了。她软了,却感受到来自旁边的硬度。她勉强睁眼,对上男孩憋的涨红的俏脸。老师老师,替我弄弄吧她的脑袋晕飞了,一双以往只拿书做家务的手儿被各被人带去上下着。分不清谁是谁的呻吟,那舌头多变到才刚能喘气,又被另一口香气给覆上。她咽过被拿来的红酒──一时被呛得喘不过气,她咳着,那淡红的体喷呀流地,落在她的颊边,流下她细细的锁骨间。颤抖的身,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