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美男不要啊第10部分阅读(1/1)
人,正冷眼看着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握得更紧。似乎同伴受伤一事,激起了他们同仇敌忾之心。
江四九躲在曹昂的臂弯之中,虽然面对着千余敌人,可仍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郿坞巨大的土壁之上,映照着艳日的光影,座下的战马踢踏连声,扬起了阵阵黄铯的土雾。
曹昂忽然发现,那几人身后的兵士,似乎不敢箭,但正慢慢地改变着阵型,好像想趁着人多,要把他们二人困死在里面。
他的心中蓦地一动:不能再等对方出手。吕布一旦赶来来,再加上这些兵士,自己想带走四九,只能成为梦幻泡影。
曹昂手中长枪,似有所感,蓦地一动,再化白影,但已不再只有数道,而是千道万道,随着他一声清斥,坐下黑马,也奋起双蹄,如标枪一般激而出,冲入敌阵。
那几个将领不料他行动如此快捷,又在那骇人的枪影笼罩之下,纷纷走避,但饶是他们走避得快,仍有四人手臂、前被枪尖挑中,血流不止,失去了作战能力。
曹昂趁此机会,从他们马间的缝隙之中快速冲出,那些蹲伏的兵士还未来得及反应,已险遭马蹄踏脸,连忙用盾护住身体,但如此一来,阵势已有小乱,曹昂将长枪一摆,风卷残云一般,挑杀身前身畔的每一个敌人。
对方千余名兵士所组成的阵势,给他冲得大乱,曹昂的金甲之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杀到最后,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已无人敢近前来。
这面容清俊白皙的少年,到此时也已无人再敢看轻他了。
曹昂顺利冲出敌阵,但这群兵士在剩下的两名将领催使之下,迅速摆好了阵势,跟在曹昂身后,依依追来。
曹昂听得后面呼喝连声,全然不惧,只低了头看向缩在自己怀里的闭着双眼的江四九,柔声问道:
“小九,你怕不怕”
江四九窝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有你在这里,我怎么会怕”
曹昂豪情大盛,回头笑道:“鼠辈不惜死么”
还未勒马回身,那些士兵见他勇猛,都挨挨擦擦,不敢过来。
只有一将,手持铜钺,从军阵之中,飞驰而来。另一将则压住阵脚,遥遥在后。
曹昂勒过马去,手中的长枪一动,枪尖与鼻尖一线,遥指向前。
江四九惊起抬头,望向曹昂:“还要打吗”
秋日的金光刚好在枪尖之上,那点光影也落在曹昂的鼻尖之上,给他本就俊俏的脸上,多添了一丝明丽。
这英挺的少年低下头去,安慰她道:“快了”
他放开拥住她的手,摘下背后的长弓,右手取出一支箭,搭在长弓上,对着飞驰而来的将领一箭出
“铮”地一声,弦鸣不已。
来将见他起手箭,曹昂手指动时,他早就一俯身,想要躲过这一箭。但奇怪的是,在他俯后,却并无箭矢飞来。
他暗叫要糟,果然耳边“嗖”地一声,一只羽箭激而来,他想起身再躲,已经来不及了。
劲箭“嗤”地一声闷响,没入他的前,虽说并非要害,但是已经令他不能再战。
“蓬”,他也和前面的几人一样,跌落尘埃,良久才勉强立起。
立起之后,他猛然察觉了一件事:
这少年明明可以杀死他们,但并未真得痛下杀手,每每都留了几分力气,刚才的箭也避开了要害部位。
如此看来,他并不想与自己为敌,只是想接走夫人而已,夫人虽是太师的心头,他们也不敢轻易放他过去,但如今生死当前,不由得他不放过
所以,在自己这边所剩的唯一将领还欲追击之时,他挥了挥手,领着剩下的人重新回到郿坞之前。
曹昂见他们迅速离去,知道守将已经放弃追击,就把长弓挂回背上,重新把四九圈在怀中,握紧了缰绳。
江四九也听到马蹄迅速离去的声音,睁开了双眼,扭头对曹昂笑了一笑:“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的确,刚才那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残肢乱飞的场景,对比起面前这种白日当空、远山如黛、风吹舞柳的情形,简直像在两个世界。
曹昂看着她的双眼,也跟着笑道:“刚刚你不是还说,有我在,不害怕吗”
江四九道:“我知道,跟着你当然很安全,不用担心会死,但是刚刚那个场景真的很吓人啊。”
曹昂道:“那是因为你还未上过战场。真正的战场,比这还要残酷百倍千倍。”
江四九奇道:“我看你年纪轻轻,难道已经上过战场了吗”
曹昂点头道:“是的。家父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从五岁开始,他便已替我延请各类师傅,练习武艺,习读兵了。”
江四九羡慕地道:“那不是很好吗不像我,什么都不会。”
曹昂笑道:“你不是貂蝉吗貂蝉会的东西,那应该是很多的。”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们不能再说这个了,吕布恐怕已在驰道之上。若我们不能早日出郿坞岭,恐怕会为其所害。”
江四九怕极了会做吕布的小妾,催道:“那我们快点上路吧”
曹昂闻言,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好,随即准备策马疾驰。
正要行动的一刻,曹昂忽然发现,前方路上,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相貌清秀,挽着两个丫髻,却穿着男子的短衣,挺立当前。
她的手中,握着一柄极为罕见的墨色长剑,剑尖上绽着的光华映亮了她的脸。
江四九几乎要失声叫了出来:小蚕
这拦路的人,赫然正是她的婢女小蚕。
小蚕的脸色极差,双目灼灼,怒瞪着曹昂与江四九两人。
不能否认,江四九一直都有点怕她。现在尽管窝在曹昂的怀中,但积威之下,她还是向曹昂的怀中缩去。
曹昂一手搂紧她,另一手一横长枪,问道:“你是何人,敢挡我的去路”
小蚕的眼神瞪向江四九:“小姐,跟婢子回去吧”
曹昂低头看向江四九,也等着她的回答。
江四九明白,小蚕一直是王允的心腹。她跟着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监督自己挑拨吕董之间的关系。但在今天,王允和吕布已经下手,莫非小蚕还不知道吗
她问道:“小蚕,你还没从王司徒那里得到消息吗董卓已去长安,此时说不定已经死了”
小蚕厉色道:“即使董卓已死,王司徒还要靠你联结吕布,朝廷还要倚仗吕布的声威,你怎么能一走了之”
说着,她的眼神移向曹昂,道:“阁下便是那几天夜夜守在董府屋顶之上的人吗”
曹昂未料给她一口道破,脸上红了一红,愣了一下才道:“我是。你便是小九不,貂蝉身边的高手吧。”他打量了她一下,又道,“你的功夫不错,但是你要知道,凭你的本事,是拦不住我的。”
小蚕的脸上闪出一丝冷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今日哪怕命丧于此,也要留下小姐,等候吕布前来”
说着,她的长剑一动,剑尖也指向曹昂,两人之间的战斗,似一触即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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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四九忽然想起了左慈的话,觉得似乎可以说服小蚕,于是道:“小蚕,你跟在王司徒身边也已多年了,以你对他的了解,你真的认为他在朝廷之中能容得下吕布”
小蚕的脸色一变,她本已十分专注地望着曹昂的双肩,只等他一动,就立刻出手,但江四九问了这一句之后,她的双眼就忍不住朝江四九去了。
原本她不是这么容易受影响的人,但此刻不知为何,她忽觉自己很容易受江四九左右。她甚至真的思考起江四九的话来:王司徒与吕布二人
江四九又道:“我对他们两个,真的有那么重要吕布他难道不会考虑,他杀了董卓之后,在董卓旧部下那里,还能有多少威信他不跟王司徒合作又能怎么样呢小蚕其实无论王司徒能不能跟吕布合作,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接着她长叹了一声,喃喃地道:“其实一开始,就已经不需要我了。”
这句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只传进了她自己和曹昂的耳内。曹昂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把她又搂紧了一些。
小蚕听了她的话,本已有些软化,但见曹昂如此动作,眼中猛然燃起了火花。她似被曹昂与江四九的亲密,又激起了怒焰。
但是,看得出她在极力控制自己。尽管浑身微微发抖,但她最终只长叹了一声,移开了双眼,放下了长剑,接着一言未发,足尖轻点,身体已往后飘去。
曹昂与江四九望着她的身影,不觉面面相觑。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好奇了。既然无人阻止,曹昂一掌拍在马臀上,坐下的神驹“咴咴”一声,飞驰而去。
他不取驰道去长安,却仍向东奔去。江四九完全不懂得方位,将一切都交给了曹昂。
她已经没有其他可依靠的人了。但是,她却也并不是因为无可依靠才跟着曹昂的除了曹昂,原本她还有许多别的选择。
本来她可以留下来,也可以跟着左慈一起走。
但她最终却坐在曹昂的马上,斩断不可回忆的过去,再一起奔向遥不可及的未来。
那只是因为,在这里的所有人当中,她似乎只剩下曹昂可以信任。尽管两人此前只见了两次面,却似已可互相交托生命了。
就在刚才,就在他不顾一切的救她之时,在她全然地相信他之时。
马儿足足跑了两个多时辰才停下,江四九被颠得七荤八素,马一停下来,她顾不得去看到了哪里,便一手扶住曹昂,一手捣住口,狂呕起来。
直到胃里的东西都呕得干干净净,呕得连酸水都出来的时候,江四九还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袋模模糊糊、晕晕乎乎,
一只手在有节奏地轻轻地抚她的背部,另一只手,递过来一只水袋,头顶传来曹昂温存的声音:
“喝点水吧,漱漱口。”
江四九拿过水袋,仰起脖子,咕噜噜灌了一大口,漱清了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俯子,把脏水吐了出去,长出了一口气:“呼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骑马是这么难受的事”
她转头,把水袋还给曹昂,却见后者看向她的眼神里,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不禁讶道:“你怎么了”
曹昂身体微微一震,这才接过水袋,笑道:“没有什么。”
接着,他先下了马,再把不会下马的江四九抱下马来。
江四九问道:“怎么,我们不用赶路了吗”
曹昂把马牵到一边:“当然要赶,不过吕布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所以我们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吧。”
江四九这才发现,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密林之中的小空地上。
夕阳如轮,密林蓊郁。点点碎金从曹昂的金盔上揉散开来,散在他健瘦的身体与汗湿了的肌滚滚的黑马之上,组成一个极为壮伟豪健的画面。
江四九忽然有了一种江山千古与英雄年少的强烈对比。
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在这幅画面之前的渺小与无能。
曹昂说,她是貂蝉,她会的东西很多,其实貂蝉会的,她一样都不会。左慈说起貂蝉在什么地方都如鱼得水之时,她就已经感觉到有些失落了。
总有一种身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感觉,一种
还无法完全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这充满了刀光剑影英雄豪侠的世界,如果站在这之外欣赏的话,可能自己会觉得也豪气干云。
但是
但是什么呢
曹昂系好马后,拿了干粮,转身去看江四九,却见她的艳容之上,又出现了些微的清愁。
她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他身后的夕阳。
夕阳冷落,残照当头。
但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哪怕是到了夜晚,还是可以赶路的。
他现在向东而行,准备越过冀州,赶往东郡,将她带到自己父亲所在的地方。
想到这里,曹昂忽然想起了父亲曹临来要他一定要带走貂蝉的嘱咐,不禁稍感为难地叹了口气。
但是父亲对她,肯定只是看中她的美貌而已,他那喜好美姬的习惯,真是到哪里都不曾改变过。
他肯定不知道,在她的美貌之下,隐藏着多么可爱的个,以及自我牺牲的巨大勇气。
但即使他知道这些,他也不会懂得欣赏和尊重的。因为父亲对于女人虽然不错,但是身为一方豪雄,他对于女人绝对不会专一,也不可能动真情。
但既不是心头所好,那么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夺了也没关系即便真是心头好,也要看看四九愿不愿意跟
曹昂一想通,再看向那边微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江四九时,满心满,只充溢着说不出的奇特情感。
他走到江四九身边,把她扶到附近的一个大石块上坐下,将干粮递给她,再把水也递给她。
江四九接过干粮,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水,问曹昂道:“你不吃吗”
曹昂道:“我这里有。”说着,他走到江四九身边坐下,脱去金盔放在一边的草地上,也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吃了一口。江四九很自觉地侧过身体,将拿在右手的水袋递给他。
曹昂也侧过身体去拿,两人的额头几乎靠在了一起,恍觉对方身上的热度都传到自己身上来了似的,一种莫名的羞涩袭上心头,各自微微一震,连忙移开了身体,转过头去。
隔了一会儿,江四九偷眼望去,只见脱去头盔的曹昂,发际微微润湿,几绺凌乱的头发垂在他的额上,微风一吹,那头发便在他的鼻尖轻轻颤动着,接着他拿起水袋,仰头喝了一口水。
他侧面的鼻子、下巴与喉结在夕阳下形成的轮廓,简直有如秀丽的山峦,让人不得不为这大自然的造化之功心悸神摇。
就在此时,曹昂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似的,刚好也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此时日将全落,月亮还没有完全升上来,视野仍不太分明。
但她仍能清楚地瞧见这少年眼里完全显露的感情,甚至能感觉到倒映在他眼中的、她自己的感情。
那么自己跟他走的原因,已经很明确了。不是为了逃避左慈,也不是为了逃避吕布,只是因为想跟他走而已。
只是因为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找不出任何别的理由。
甚至连这不太能融入的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所以,当曹昂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注视着她,同时扶住她的双肩,微微低下头,侧过脸来,柔软的触感覆在她的唇上时,她闭上双眼,反手抱住了他,同时笨拙地回应着他。
这少年移过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脑,闭上眼睛,将吻重重叠叠地印在她的红唇之上,两人的吻技都如此生涩,只是吻着嘴唇而已,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而已。有时甚至撞到了对方的牙齿,但他仍欲罢不能,从她的唇吻到脸颊、吻到额头,又回到唇上。
不知何时,环着她的手腕的力量变强了,她被他紧紧地抱住,不愿放开似的,吻在唇上的力量也增强了。
很长的吻。在长吻的间隙中,江四九微微睁开了半闭的眼睛,看见曹昂在朗洁的月色下微微颤动着的眼睫。
以及漂亮的脸。
她的心中,也满溢着柔情。
良久,曹昂才止住了亲吻,有些气喘,还扶着似要软倒的江四九,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才道:“本来有事情和你说的,怎么却”
江四九也低着头不敢抬起,轻声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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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曹昂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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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恢复了清明,把她扶了起来,道:“我不想欺骗你、隐瞒你任何事,但是,现在时间太晚,如果我们不马上赶路的话,可能会被吕布的追兵赶上。现在起码要到颍川才能稍微安全一点。”
接着,他对江四九一笑,征询她的意见:“所以,等我们到了颍川地界,我再把一切都详细地告诉你,包括我为什么会在董卓府中出现的事。而且,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现在我们多少吃一点,好吗”
江四九点点头:“好。”
她知道曹昂想问自己什么,只是她也在苦恼该从何说起,又应该怎么说。
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又匆匆上马,曹昂又戴上了他的金盔,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催马起程。
马蹄声疾。
又跑了许久,江四九极力忍受着马儿狂颠之时带来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曹昂的柔情可以解救的,她只有忍耐而已。
她绝对不喜欢忍耐。
但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忍耐力仿佛增强了许多。然能吃那么难吃的东西,跟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还有骑这么长时间的快马。
过去看到里写的“骑最快的马、喝醉烈的酒”就觉得爽快,可她现在除了全身的骨头像被抖散了以及胃部的不适之外,还觉得晕眩。
于是她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宏愿:这辈子再也不骑马了
这么一想,人好像轻松多了。
一抬头,月亮已在天空正中,被马抖得一跳一跳的,画面连起来,好像打碎了的蛋黄,左侧传来曹昂担忧的话语:
“还好吗”
江四九用力地点点头:“我很好。”
但曹昂还是让马放慢了脚步:“很快就到颍川地界了,慢一点没有关系。我们下马走一会好吗”
江四九又点点头:“嗯”
跟在这少年身边,真是什么也不需要去想。
曹昂下了马,再把她抱下马来,曹昂一手牵着马,一手握着她的手,两人在初秋微凉的夜风之中肩并肩向前走去,都有点微醺的感觉。
江四九道低头:“刚刚,你说要过要告诉我的话,是什么”她还是放不下这件事。
曹昂沉默了一会儿,道:“当初其实是我父亲派去接你的。”
江四九愣了一下:“接我”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他当年去接貂蝉的事,“哦你是说,是你父亲让你来接我的,可是你父亲是谁”
曹昂又沉默了一下,方道:“家父名讳,只有一个字。”
江四九笑道:“就直接说你的父亲叫曹就好了”接着,她如遭电击:“什么你说你的父亲是”
她不敢叫出他的名姓来。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她刚刚穿来的时候,貂蝉和曹正在做些什么。
他们两人当时正打得“火热”。
然后,貂蝉就变成她江四九,现场也变成了她江四九和他打得“火热”。
虽说她也曾极力反抗来着,但是好像已经晚了。经过了那件事,曹当然有理由认为,貂蝉是他的人。
那么现在,到底该怎么跟曹昂解释呢
江四九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被马踢了一脚那么疼。
紧接着曹昂又道:“你认得我父亲么我记得你那时说过,貂蝉没有跟任何男人比较亲密。这当中,是否有什么隐情呢”
他转过头,看了看江四九有些为难的神色,便放缓了声音:“小九,若是你觉得为难,就不要说了。不管怎样,我都相信你。”
江四九一笑:“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件事该从哪里说起。”她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站定了身体,也拉着曹昂一起站定:
“我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你会相信吗”
曹昂看着她的双眼:“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江四九道:“好吧。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是江四九吗”
曹昂道:“我记得。那是不是你原本的名字是不是在你进府之后,王司徒给你改的呢”
江四九摇了摇头:“不是其实我本
就不是貂蝉,但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又变成了貂蝉应该说,这个身体只有躯壳是貂蝉的,里面的灵魂已经换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曹昂想了想,思索地道:“你是不是想说,就像借尸还魂一样你的灵魂进入了貂蝉的身体”
江四九欣喜地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貂蝉并没有死,她只是和我互换了灵魂而已。”
曹昂皱眉道:“互换了灵魂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的身体是貂蝉,你的灵魂是江四九,那边的貂蝉也是一样,对吗”
江四九又点点头:“对。”
曹昂恍然大悟:“怪不得家父曾经对我提起,貂蝉此人极为妩媚多情、风流蕴藉。可是你跟她完全不一样,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并不觉得你会是貂蝉的原因了。”说着,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刚刚你说你是貂蝉,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江四九接着道:“可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刚好遇到刚好遇到貂蝉正和你父亲”她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良久才道:“和你父亲定情。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扯进来了。”说着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曹昂问道:“那么,你是从何处来的呢”
江四九道:“我来自未来,来自许多年后。”她不知道曹昂是否能听懂。
曹昂想了一想,好像明白了,忽然紧张地道:“那还有可能再次调换过来吗”
江四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这个可能了。我永远也”
曹昂明白她的感受,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不要伤心虽然你离开了家乡亲人,但是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说实话,你要是忽然不见了,被调换回去了的话,那我该去哪里找你呢”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长发。
江四九闻言,一颗正要脆弱的心马上坚强起来,甚至又有了开玩笑的心情,调侃曹昂道:“你要是见到了真的貂蝉,说不定也会动心呢。”
曹昂急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对那么风流的女人动心你明明知道,我我”
江四九歪着头,故意地道:“我什么”
曹昂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半是气恼半是羞赧地道:“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是为什么还要”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江四九也叹了口气:“你不是说,貂蝉会的事很多吗可惜她会的,那些琴棋画,我一样都不会。”
曹昂柔声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可以学会的。我所在意的,是你这个人本身,是那些学也学不来的、只有你才有的东西。像琴棋画,也许能提高人的学识和修养,但绝不能提高人的品。有些人的确是什么都会,可我偏偏就是不喜欢;而刚好你所拥有的优点,都是我最为欣赏的。”
江四九迷茫地问道:“我的身上,真的有优点么”
曹昂笑道:“比如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也是你的优点之一。”
江四九也忍不住笑了:“你啊,你是在说我傻乎乎的吧。”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把我带到颍川之后,准备怎么安排我”
曹昂沉默了一阵,在他沉默的时间里,江四九心中不由得忐忑着。她知道这少年是喜欢自己的,但是牵涉到他的父亲,他会怎么做呢
曹昂终于开口:“颍川那里,我有一个相熟的好友。他的家世不错,若能拜托他母亲认你为义女,那么家父是不会反对的。”
江四九道:“要是你父亲发现我是貂蝉,那怎么办”
曹昂道:“不要紧。他还不至于做出强取儿媳的事来。等我们定过了亲,他再看到你时,也没办法了。”
江四九听到他说“定亲”,脸上不禁一红:“定亲”
曹昂拥紧了她:“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
江四九心荡神迷,正要开口答应,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不禁大惊失色:“不好,好像有人骑马追来了”
曹昂道:“不要紧。你再听,这马蹄声中还有辘辘的车声,不仅如此,马蹄落在地面的声音很沉重,证明这车中装了不少东西,如果是追兵,一定会轻装上阵,更不可能乘坐马车。所以来人一定是躲避刀兵的。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回身去看一看。”
两人一齐回转身体,向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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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荀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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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驰道转弯的尽头,一辆马车疾驰而出,因为速度太快,所以颠簸得十分厉害。但是无论如何,马车上的颠簸总比马上的颠簸要来得好。
这车在曹昂与江四九面前呼啸而过,不做半点停留。
但是在弛出大约半里之后,马车慢慢地减速了,不仅如此,它还回奔了过来。
马夫赶着马车在曹昂与江四九面前停下,一个青年文士从马车上跃下,口中呼道:
“曹贤弟,多日不见了”
曹昂见了此人,也欣喜万分:“文若兄,然是你,我正要去乡里找你”
来人赫然是荀彧。
江四九听了“文若”二字,也吃了一惊这个名字好熟悉。再定睛一看,见到那青年文士在月光之下那秀美文雅的脸时,才猛然想起来:
这个男的,不是那天跟董卓争辩,差点死掉的什么“文若”么这个“文若”可能又是这个人的字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既然认得曹昂,那十有认得曹,看见自己是貂蝉,和曹昂在一起,会不会疑心什么吗
就在她打量荀彧的时候,荀彧也认出她来了:
这女人不是貂蝉吗她怎么跟曹昂在一起而且,看这二人之间流转的浓情蜜意,不像是一般的关系。
这两人莫非是私奔出逃
若说以曹昂的脾气,做出这样的事原本不算稀奇,但是为了貂蝉这样心机重的女人,却实属有些奇怪。
莫非当中有什么隐情
荀彧看了江四九几眼,回答曹昂:“如今烽火四处,刀兵骤起,我早在十几天前便已辞官,但尚忧朝中变动,因此没有离开。但就在今日,我忽觉朝中异动频繁,安排布置都不同往日,我料到必有巨变,恐怕连累及自身,因此连夜出逃。”
曹昂道:“文若兄果然料事如神。那么,如今文若兄准备前往何处”
荀彧道:“天下大乱,只在近日。我想要回到颍川家中,带着家人,再一起去往冀州投奔袁绍。”
曹昂深思地道:“文若兄想得真是长远。不过,家父与袁绍自幼相交,对袁绍颇为熟悉,深知袁绍此人,虽是一时之杰,但为人有始无终,做事犹豫不决,虽礼贤下士,却不善决断;对百姓宽厚,对手下却刻薄寡恩,我恐其不得善终。文若兄,你若投彼麾下为谋臣,恐怕他不接受你的计策,你会反受其害啊。”
荀彧叹道:“如非亲见,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若当真如贤弟所说,我再做他图。”接着,他问曹昂:“曹贤弟此欲何往这位又是何人”
他微一转头,看了看了在一旁想着心事的江四九。
曹昂道:“此乃乃我在路上救下的少女,名为江四九。我正想带她去颍川,再去东郡,不知文若兄能暂且收留我二人否”
他大概觉得不好解释这当中的情由,于是找了一个借口。日后若有机会,再向荀文若说说清楚。
江四九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看向曹昂:“你叫我吗”
曹昂笑道:“没有。来,小九,这位是荀彧荀文若。”
荀彧稍皱着眉头,黑黢黢的双眼紧盯着江四九,道:“娘子,失敬了。”
江四九差点没叫出声来:娘子他干嘛叫自己娘子娘子不是她搜寻着脑袋里的记忆,那本汉代礼仪的怎么说的来着像自己这种身份是叫“娘子”吗那她该怎么回答“相公”吗
越急越是想不起来很显然的,那本虽然重要,但她并没有多认真地读下去,而且也没看到一半。于是她脑袋里一边还在回忆,一边敛衽施了一礼,犹犹豫豫地道:
“不、不敢相、相公”
荀彧极为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心想:难道我和当朝宰相长得很像再想想王允的模样,似乎又不太像。两人甚至可以说除了同样长了一张人脸,就再没有什么像的地方。
而且,她这礼施得也是勉勉强强,好像随时会跌倒这到底是真的不太会呢,还是装的照常理而言,貂蝉不可能会这样,但是她看起来却又如此真实,也无怪她能骗倒董卓,如果自己不是知道她是貂蝉的话,可能会以为她只是个长得美又不通世故的寻常女子呢
联想到那一日她在董卓面前的作为,虽说她是为了救他,但同时也展现了她这个女人对男女关系把握得何等娴熟江四九要是知道荀彧对自己有这等评价,恐怕下巴又要掉下来了。
这么一想,荀彧便自认为明白了:她大概正是靠这副超凡脱俗的丽颜以及这高明的骗人手段,来欺骗虽然聪慧,但对女人却毫无经验的曹昂的吧
他想是这么想,但是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女人面前,好像也没少拿得出手的“经验”。
只听曹昂忍俊不禁,低声对江四九道:“叫荀先生罢。”
荀彧又奇怪地瞥了曹昂一眼,心中不由暗暗冷笑:此女果然厉害,连曹昂这等聪明人物竟也被她骗得团团转
江四九也知道自己可能叫错了,重新叫道:“荀先生。”心中却想:荀彧荀彧这个名字好耳熟难道就是那个跟在曹身边的
荀彧心中疑团越来越大,先问曹昂:“对了,贤弟又为何在此地出现呢”
曹昂道:“愚弟奉家父之命,来长安探听董卓等人的虚实。我也是看长安城中气氛不对,这才出城,准备取道去东郡,哪里想得到半路上就遇见了文若兄”
荀彧心中略一思忖,笑道:“曹贤弟,你将她驮在马背之上,颠簸了这一路,实在太不怜香惜玉了。我看现在我们同行去我颍川家中,就让她坐在我的马车里吧”
曹昂俊脸一红:“事出急迫,我还当真没想到这许多。”转头问江四九,“小九,不如你就听文若兄的话,坐在马车里好吗”
江四九的确被马颠得实在受不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荀彧这个人好像又是一个厉害角色,有点怕他,不敢过去:“这会不会不太好”
荀彧笑道:“男女共处一车,的确不是太好。但如今事情紧急,为防有变,不得不如此。再者,你在曹昂马上,若是遇到追兵或者盗寇,他要专心对敌,带着你多少有些行动不便,万一”他一边说,心里却想:同车不好,难道同乘一骑就好了
江四九一听曹昂可能会有什么“万一”,忙道:“我坐、我坐,荀先生。”说着,她就想翻身下马,没想到马太高,她又太心急,差点跌了下去。
曹昂连忙伸出手臂,拦腰搂住她下滑的身体:“不要急,当心些。”说着先把她扶好,自己又下了马,再把不会下马的江四九抱下马来。
不用说,这看在荀彧眼中,只觉得这女人做作得厉害,也亏得曹昂信她
江四九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看着曹昂:“那我去了。”
曹昂忍不住笑了:“嗯。我就在马车左侧,保护你们的安全,所以,不用太担心。”
荀彧也笑了江四九总觉得这个人的笑里,藏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他撩开车帘:“娘子,请吧。”
江四九爬上这座朴实无华的马车,坐在了左下侧。荀彧向曹昂笑了笑,点了点头,也跟了进去,坐在了车厢的右前端。
车帘放下,马车外虽有明月朗照,但是马车之内,却十分昏暗,江四九有好一会儿目不能辨物,不免心中有点惶然。
车夫问道:“公子,可以启程了吗”
荀彧道:“可以。”
这个人不再像董卓面前那么傲慢的时候,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听了数倍。但纵然如此,江四九还是本能地感到自己很怕这个人。
他明明长得很秀气、文雅,笑起来也很亲切,在他们面前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很温柔,还很有世家公子的贵气与风范,但是她就是怕他。
她并不真的怕董卓,却怕张辽;不怕曹昂,却怕荀彧。虽然她明知道荀彧既然是曹昂的朋友,绝对不会伤害自己,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