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1)

捏着玩具头递过去。

陌笙箫见到这一幕,会心而笑,或许,徐谦说的对,她太执着于奔奔的病,生怕有了第二个孩子会分掉她的爱,殊不知,奔奔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小王子开心地拎着玩具,奔奔见状,又有些不舍得,伸出手要去抢。

吃过饭后,几个男人都喝了酒,嚷嚷着说要打牌,正好凑成一桌麻将。

徐谦眼见其余三人都有老婆作陪,“哇靠,明显是欺负我没女人。”

“你是女人太多,不知道带哪个出来吧?”南夜爵边砌牌,边揶揄道。

这时,童童很狗腿地再次抱住了徐谦的腿,“谦哥哥,我陪你。”

徐谦一把把她抱到腿上,“瞅见没,我也有小女孩待见。”

“去你的。”南夜爵瞅向自个的宝贝女儿,知道她脑子里定在盘算着坑人的鬼主意。童童两手扒着桌子,帮徐谦数钱,“谦哥哥,你要赢钱,就分童童一半呗?”

“那要是输了呢?”徐谦打出去个牌。

“那你自认倒霉呗。”

这小妮子的如意算盘也不知打哪学来的。

陌笙箫忙着为客人张罗吃的,聿老爷子不喜欢跟年轻人凑热闹,笙箫给他榨了杯果汁,“爷爷,您要是累的话就去屋里睡会。”

“我不累。”老爷子正在看新闻,“笙箫,你去玩吧,奔奔我会看好的。”

陌笙箫坐到聿尊身边,陪着他打了两圈麻将,要说徐谦今儿的手气还真好,新车被撞的郁闷也随之消散,童童押对了宝,等牌局散后,徐谦果然给她大把的钱。

“瞧把她惯的,”南夜爵一把抱起女儿,把徐谦给的钱放回去,“不准乱拿别人的东西,要不长大后怎么被那些坏男人拐去的都不知道。”

“嘿,”徐谦不乐意了,“可别把我混为一谈。”

童童搂着南夜爵的脖子,咯咯笑不停,“爹地,妈咪有时候还说你坏呢。”

生了这么个爱拆他台的女儿,也是南夜爵上辈子欠的女人债太多。他轻拍童童的小屁屁,把她丢还给站在旁边的容恩。

晚饭后,又都玩了会,这才各自散去。

徐谦想到他还有个女人要去对付,所以是最先开溜的。

陌笙箫洗完澡躺到床上,累的四肢麻木不想动,她脑袋压着枕头,昏昏欲睡,连聿尊何时爬上床的都不知道。他倒到她身上,健硕有力的胸膛几乎把笙箫压进柔软的席梦思内。

“唔——”她头部轻晃,“你好重。”

聿尊扣住她的手,“笙箫,我们生个孩子吧?”

陌笙箫有些动摇,“剖腹产后不是要两年才能生吗?现在早着呢。”

“你以为孩子是你想怀就能怀上的吗”男人凉薄的唇凑在笙箫耳际,“我不能保证我每次都是一击就中。”

他灼热的呼吸回旋在陌笙箫细腻的颈间,平添不少暧昧,笙箫想把他推开,“你压死我了。”

“做不做?”

“好累哦。”

“每次都是你享受,我这次也不让你受累,乖,好好躺着,我伺候你……”

可能上次在山区的事,真把他给憋坏了。陌笙箫想到那张木板床,忍不住偷笑出声。

“你笑什么?”

男人的吻顺着她的脊梁来到她颈间,陌笙箫嫌痒,缩起肩膀,“你上次摔那一跤,我以为会摔出后遗症来呢。”

聿尊话语模糊,执着地吻着她的颈子,“什么后遗症?”

陌笙箫索性两手撑在胸前,她别过小脸,“你会不会担心家里的床也会突然塌掉?”

聿尊充满欲望的俊脸抬起,这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笙箫嘴角噙笑,这男人,怕是从没有那么出糗过吧?她还记得,他摔到地上时,衣服早早地都脱了。

她这一提醒,也不怕他就此有了心理阴影,聿尊大掌扳过笙箫的脸,“要不,我们试试这个床的抗压性?”

“什么意思?”

“今晚,换个高难度的动作,用力试试!”

“……”

陌笙箫趴在男人的胸口,全身,甚至连每个细胞都像是被重力给狠狠碾压过的感觉,她深刻体会到自作自受这四个字的含义。

何姨在门外喊了两次,里头的人丝毫未见起床的意思。

何姨回到楼下,老爷子给奔奔正喂粥,“还没起床?”

何姨摇摇头。

“可能忙奔奔生日的事累着了,让他们多睡会。”

休息了几天,又忙碌着拍摄婚纱照的事。

聿尊带笙箫出门时,只跟老爷子说有事,并没说是去拍照,老一辈人规矩多,况且之前的事,也不想在爷爷面前多提起。

拍摄完内景,有专车接送他们去外景的地方。

陌笙箫到了那才知道,聿尊包了场,整个外景地今天单独为他们开放。

化妆师在遮阳伞下为笙箫化妆,她身上的礼服是今晨才从巴黎空运过来的,抹胸设计,中间的开叉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乳沟,聿尊把人鱼眼泪戴到她脖子上,他弯腰,从镜中端详着陌笙箫的妆容。

“累吗?”

“还好。”笙箫不习惯沾着浓密的假睫毛,眼皮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要是累的话,我们可以分两天拍。”

“不用的。”

聿尊搀着陌笙箫站起身,她脚踩嵌满碎钻的高跟鞋,笙箫望入男人的眼眸,他神采奕奕,精神矍铄,同第一次拍照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那时候的婚纱照,只能用貌合神离来形容。

陌笙箫挽起唇瓣,脚后跟磨得生疼,但哪怕再苦再累,她都心甘情愿受着,她喜欢这样的幸福感。

拍摄完一组外景后,笙箫紧挨聿尊在湖畔的木板上坐着。

她把鞋子脱下后放在身边,这幅样子不想去餐厅吃饭,聿尊让人把午饭送到现场,陌笙箫由于戴着美甲,不能握筷子,她张开嘴,把聿尊递来的菜含入嘴中。笙箫惬意地晃着两条纤细的腿,白净的婚纱在地板上铺开,她抬起右手,看到手腕处的伤痕。

她目光稍滞,仅仅看了眼,很快又把视线别开。

弹不了钢琴,不要紧。

她有最爱的奔奔和老公,况且,她想听什么曲子,聿尊都能弹给她听,她手痒的时候,聿尊还能当她的另一只手。

“嘴巴张开。”

她别过脑袋,乖乖张开嘴,吃了口香甜的米饭。

吃过饭,有段休息时间,聿尊不说开始,谁也没敢过来打搅。

他手臂揽住笙箫的腰,稍一用力便把她带到自己身上,裙摆很大,足够掩住裙底风光,以及……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陌笙箫被迫跨坐在聿尊腿部,身后便是景观湖,笙箫两手只得圈住他的脖子,聿尊把手伸入她婚纱内,指尖熟捻地轻拨,陌笙箫只感觉胸前一松,还来不及细看,男人的头已先一步埋至她胸前。

婚纱的设计趋近性感,前面又是镂空,她的胸部本来被文胸包裹紧实,如此一来,自然会露出无限风光。陌笙箫感觉到男人的吻夹带着湿漉的滚烫蔓延在她胸口,一阵莫名的空虚席卷全身,她两条腿合拢。

“别……”

聿尊拉下她的右手,左手掌心同她十指紧扣。

滑腻的汗水渗透进彼此的手心,聿尊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抬起头,另一手压下陌笙箫的脑袋同她激烈拥吻。纠缠的唇舌使得彼此的呼吸越来越密,聿尊搂住她的腰往后仰,他后背躺在地板上,陌笙箫则整个人压到他身上。他手掌在她背部摩挲,慢慢的,在接近笙箫脊梁的尾骨处时,又漫不经心收回去。

摄影师过来,望到这幅画面,忙抽身离开。

一吻缱绻。

差点溺毙在这吻中。

陌笙箫趴在聿尊肩头,胸腔缺氧,这会正细密地喘着气。聿尊拇指摩挲着笙箫红肿的菱唇,“笙箫,我见你一眼,就想要你一次。”

陌笙箫拍掉他的手,聿尊笑着帮她把文胸扣子系上。

他搂着笙箫坐直,“拍照吧,不然待会就天黑了。”

陌笙箫坐回化妆镜前,化妆师正给她补妆,聿尊轻啜口凉茶,他放下杯子,“我来。”他从化妆师手里接过唇彩,“我帮你画。”

不少人都聚在旁边,陌笙箫羞赧,“你会吗?”

“不会。”

好几个小姑娘凑在边上看,“聿太太,您真幸福。”

陌笙箫越发羞红了脸,她看到聿尊在化妆师的指导下,动作认真地凑过来,笙箫眼睑微垂,望到男人眼里的一抹轻柔。那种细致的暖意,同样触动她心里的那根弦,今天的这一幕,是他们错失几年后才重新拥有的。失去过的,能够珍惜,才是最难能可贵。

聿尊毕竟第一次为人上妆,唇彩难免勾勒不匀,望着笙箫嘴角外的那抹淡红,他取过化妆棉,凑近了身,小心翼翼给她擦拭掉。陌笙箫听着男人沉稳而有力的呼吸声,轻闭起眸子。

良久后,才听到聿尊开口,“好了。”

笙箫这才睁眼,看到镜中的自己妆容明媚,笑意盎然。

“好看吗?”他一手随意地搭住她的肩,俯身问道。

陌笙箫点头,眼里的笑意如流光一般倾泻,“好看。”

他承诺于她的,都会一一兑现。

补完蜜月回来后,他们相携去选照片,拿到照片的这天,聿尊迫不及待要往墙上挂。

第一次,那些照片是何时挂上的,陌笙箫都不知道。她只是出去了趟,回来后才发现床头多了样东西。

“这样行吗?”

聿尊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陌笙箫站在床尾,指挥着,“南边再高一点,对。”

“这样行吗?”聿尊托着幅巨大的婚纱照,颀长的身子站立在床头。

“北边再高点。”陌笙箫挥手示意。

男人只得照做,“这样行吗?”

“南边还要高点。”

“陌笙箫,你有方向感吗?”聿尊把照片贴着墙壁,话语间微喘。

陌笙箫双手环胸,左右望了两眼,“重新来,重新来,我方才把方向搞混了。”

“你——”

“哎呦,才这几下就吃不消了?举着个照片能累到哪去?”

平日里,他体力可是好到惊人。

聿尊两手再度举起,“这次可别弄混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我睡床的北边,你睡南边,这样想,总不会忘记吧?”

挺简单的话,可陌笙箫总觉经他嘴里一过滤,总带着色情的味道。

聿尊的书房内也摆了两人的婚纱照,忙完这些,正好赶上何姨来喊吃晚饭。

接到徐谦的电话时,聿尊刚放下筷子。

他知道死神的毒瘾难戒,也相信爱丽丝能挺过去,但他还是高估了人的自制力。

聿尊驱车来到别墅,进门直冲二楼。

徐谦丢掉床头柜上的器具,爱丽丝蜷在床上,卧室内满地狼藉,显然刚发过疯。聿尊大步走入房间,“怎么样?”

“打了镇定剂,这会好多了。”

聿尊瞅了眼床上的爱丽丝,天蓝色的被单高盖过她的头顶,聿尊单膝压在床沿,一把猛地用劲拽去。

看到爱丽丝的样子,他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大跳。

那头烫着大卷的长发凋零的厉害,枕头边还能见成缕拽掉的发丝,爱丽丝眼眶凹陷,由于迅速消瘦的原因,她两边颧骨突出,嘴唇被咬的鲜血淋漓,原先的明眸更是黯淡无光,比鬼还要难看。

“怎么会弄成这样?”

“前几日效果挺好的,但现在是关键期,也是毒瘾反弹最厉害的时候,我看她这个样子,怕是挨不下去了。”徐谦面露担忧地站在床边。

“帮她绑着,实在不行,把镇定剂加大剂量。”

“这会出人命的。”

爱丽丝伸手想去拽床单,她不想聿尊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让我死了吧——”

“爱丽丝,”聿尊握住她的手,“会过去的,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放弃。”

“可是我好难受,我感觉有一条毒蛇在我的五脏六腑内游动,它一口一口要把我吞掉。”爱丽丝两眼涣散,神智并不清晰,她一会回到现实,一会又陷入半昏迷状态。

聿尊眉宇间透出担忧,“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这毒瘾别人帮不上忙。”

爱丽丝四肢蜷缩着团紧,整个人抽搐不止。

聿尊弯腰把她抱起身,带着她大步离开别墅。他把爱丽丝放到副驾驶座上,尔后,驱车离开。

“尊,你别白费心思救我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但我真的撑不下去,我觉得死去比活着更能够让我得到解脱。”爱丽丝靠着车窗,脑袋无意识地晃动。

“爱丽丝,你不想找到你父母了吗?”

“我这副样子,就算他们见到我也不会认我的,我更没脸……”

聿尊把车窗打开,凉风吹得人头脑似要裂开。

他加速行驶,爱丽丝难受地撕扯着头发,聿尊扣住她的手,“爱丽丝,别这样。”

车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

聿尊拉着她的手下车,爱丽丝体力不支,只能踉跄着跟从他的脚步。聿尊把她按坐在长椅上,“爱丽丝,有件事,我今天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爱丽丝哆嗦问道。

聿尊在她身旁落座,“我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意外得知,你父母死了,你父亲是癌症晚期,你母亲,可能是受不了这连番打击,就跟着去了。”

“什……什么?”爱丽丝深陷进去的眼睛圆睁,她手指紧握住聿尊的臂弯,“你再说一遍。”

聿尊并未重复,“你倘若不活着的话,你们家的就全没了,我想,你父母最大的希望应该是看你好好活着,然后结婚,生个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爱丽丝查找这么多年,她只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至少父母都还活着。她捂着脸恸哭,“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之前,是想让你活得好,”聿尊揽过爱丽丝的肩膀,“现在,是想让你活下去。”

爱丽丝扑在他怀里,扯着聿尊的前襟,“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谁会要我,我没资格做妈妈。”

“别这么说,谁都没权利剥夺你的幸福,你倘若肯站起来的话,会有大半好日子等着你,”聿尊手掌捧起爱丽丝那张哭花的脸,“但你若一心求死的话,爱丽丝,谁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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