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1)

甘情愿的样子,我真想看看,你躺在严湛青身底下是何模样?”聿尊手掌抚上笙箫凸出的锁骨,她脖子白皙修长,仅仅稍用力,就被他握住,“我玩过的,他也不嫌脏,你也是,同时周游在两个男人身下,很**是么?”

陌笙箫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她本来想要就此死心,他要她,她就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不惹怒聿尊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相安无事。可命运偏偏喜欢捉弄人,她于他而言,仅仅是个玩物,“我没有那么脏,这些照片不能说明什么。”

“谁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聿尊手掌逐渐收拢,“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笙箫睁目,晃神间,想起严湛青那几次的温柔,也许……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将她只当成陌笙箫,他们之间,说不定真的不会那样错失……

男人将她眼底的迷离看了个透彻,他冷哼,右手的高脚杯被聿尊扔在琴架上,玻璃飞溅的到处都是,他单手撕开笙箫的毛衣,她仅仅穿着个粉色文胸,光·裸的背部朝下,被男人用力朝那些玻璃渣子按去!

31身心俱伤

笙箫惊惧,撕裂喊出声。

“疯子,放开我,不要……”

他擒住她的脖子,在背部即将压上去时,收住手,“你知道我是疯子还敢惹?陌笙箫,今儿我若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她腰部被弯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笙箫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两条手臂垂在身侧,男人若不放手,她双手都会被刺伤。“求求你……”

“现在知道求饶?”聿尊居高临下,一副睥睨地姿态,“跟了我,就别想着再对别人动心,你的心还在跳动是吗?再惹我,我不敢保证不会将它挖出来,当着你的面活活踩碎!”

陌笙箫只觉喉咙口涌上一股血腥,恶心地想吐。

她心想,聿尊上辈子肯定不是人。

陌湘思听到争吵,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她双手用力推着自己向前,“笙箫,笙箫。”

如果说,陌笙箫什么都能忍的话,她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所有的屈辱都被湘思看见,“姐,你回去,回去……”

眼泪憋不住,汹涌而出,波光琉璃的碎片中,聿尊那张完美的脸也碎成了一片片,再难拼接起来,陌笙箫挥了下手,“回去啊……”

湘思停住,眼眶已然泛红,“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妹妹?”

聿尊别过脸,总算松开手,笙箫见他抬起步子正走向湘思,忙紧张地伸出手去拽他,“别伤害我姐姐。”男人一甩,她肘部按在钢琴上,被碎渣子划伤,顿时渗出淡淡的鲜血。

聿尊走到湘思跟前,他弯腰在轮椅上拨了下,“好好做你的瘫子,别多管闲事。”

陌湘思蓄满眼眶的泪水,因为男人这句话,系数滚落。

笙箫在他身后大喊,“聿尊,你不是人!”

聿尊倾起身,大门在此时打开,何姨吃完晚饭就赶了过来,见到这幅场景,吓得嘴巴圆睁。

“何姨,将她推到房间去。”

她很快敛眉,“是。”在这样的人家做事,何姨自然学会了一套,她没有看一眼此时狼狈不堪的笙箫,疾步走向陌湘思,将她往房间推去。

“笙箫……”

陌笙箫紧紧抿着嘴,肘部流出的几滴血衬得那身白皙的肌肤,越发透出诱·惑。外面的烟花很美,大半个星夜都被点缀,她想起那时候,每逢过年,爸爸都会买回来一大桶烟花。

真好。

笙箫恸哭,这幅样子不用在湘思面前展现,真好。

聿尊回到她面前,笙箫只觉掉进了寒窟内,又像是处在炼狱中,生不如死,他双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细细的,来回摩挲,“陌笙箫,你总是这样,自讨苦吃。”

说完,就将她向下按去。

笙箫不想双手受伤,只得两条手臂抱住聿尊,他笑容魅惑,眼神邪恶,“看,既然讨厌我,为何还要投怀送抱?”

他倾下身,她不得不更用力地抱紧他。

聿尊冰凉的皮带扣抵着笙箫的小腹,他抽出皮带,对她此时地抗拒不管不顾,哪怕她再干·涩,他也照样深入其中。

她害怕,想保护的只有这双手。

笙箫紧攀住聿尊的后背,从远处看,他依旧衣装光鲜,不像她……

男人冲击的力度很强,好几次,她背部已经碰到琴架上的玻璃碎渣,虽然只是细微的擦伤,却依旧很痛,笙箫额头开始渗汗,喉间有破碎地呻·吟逸出来,却死命咬住唇角不肯喊一声。

湘思在房间内怎么都放心不下,想要出去,何姨见状,忙拦住她,“你这时候出去,陌小姐更难做。”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笙箫受苦。”

“你放心吧,我看得出来,聿少现在是在气头上,但不会真对陌小姐怎样的。”

聿尊做完后,便抽身离开,失去了支撑的力,笙箫身体软的像是潭水,腿一滑就跌坐在地面上,她双眼死寂,两手手臂抱住冰冷的膝盖,将自己团团围起来。

“我一早说过,让你听话。”

笙箫垂下脑袋,头发遮住整张脸,她乖乖听话了,又怎样呢?

聿尊见不得她这副样子,整理好衣物后便要上楼,陌笙箫听得脚步移动的声音,头也不抬,只是幽幽开口,“我以为,我能过一个很开心的年。”

短短一句话,却苦涩的像是吃了黄连。笙箫咬紧牙关,可眼泪始终憋不住,她双肩轻颤,肘部蜿蜒而下的血渍已经干涸,就连背上,都像是一副傲立在风雪中,即将盛开的梅花图。

聿尊喉间轻滚,心头被轻轻触及,似是抽搐,疼了一下。

他走到楼梯口,脚步停住,“何姨……”

何姨在湘思房间内,听到喊声,急忙要出去,临走时,又弯腰嘱咐湘思,“你快休息吧,没事的,放心,明早起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有,为了陌小姐,你等下千万别出来。”

何姨回来时就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笙箫这时候,最难以面对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姐姐。

“何姨……”见她不出来,男人几乎怒吼。

“来了,来了。”何姨急忙拉开门,一只脚迈出去,又不忘回头,“记住啊。”说完,便将门带上。

“聿少,有什么吩咐?”

聿尊确定她出来,这才上了楼,只是没有再开口。

何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望见陌笙箫坐在钢琴前,心头顿时跟着难受。

外面,原先清明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绵绵不绝,越来越大,笙箫抬眼的时候,皇裔印象外的绿化已经穿上一层厚重的雪白绒衣,有些枝干,她担心它承受不住,会不会就此被压断?

何姨将一件浴袍披到她肩上,笙箫一颤,回过头去。

她双眼红肿,脸色惨白,何姨还记得她今天离开的时候,笙箫还是笑若桃花,怎么才一会功夫,就……

陌笙箫看见何姨眼里的疼惜,泪水,一下就滚落下来。

她问,“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何姨叹口气,抱住笙箫的双肩将她搀扶起来,她坐的太久,双腿已经僵硬,站起的时候,差点再次跌倒。何姨将她带进浴室,又给她洗了澡,笙箫像是被抽了灵魂的娃娃,只知道顺着何姨的动作,抬手,抬腿。

背上虽然只是轻微擦伤,但何姨还是给她拿酒精消了毒,陌笙箫忍劲很好,拼命咬住嘴角。

“要是疼,你就喊出来。”

笙箫任由水冲在脸上,眼睛紧紧闭着,睁不开,滑过唇瓣的,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她不会喊,除了陌湘思,为她心痛的,已经不在了。

何姨将客厅内收拾干净,几次催促笙箫上楼休息,她点头应允,只是让何姨先回房睡觉。

笙箫没有上楼,她穿着件单薄的浴袍,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窗。

寒风迎面灌来,笙箫冻得牙关轻颤,她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听着皇裔印象外面传来的炮竹声。真热闹,她笑着,才发现脸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细微的动作都疼的厉害。

身后传来动静,她擦了擦眼睛,“何姨,不是让你先去睡觉吗?我马上就上楼。”

“笙箫。”

她背部一僵,慌忙回头,“姐。”

湘思就在她身后,陌笙箫急欲站起,“你怎么出来了?这儿好冷,快进去。”

“笙箫,”陌湘思握住她的手,陪她坐在外面,“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是你亲姐姐,你不该有什么事瞒着我。”

“姐,”笙箫别开视线,不敢看她,“我真的没事,他,大多数时候都对我不错。”

“笙箫,我当初不应该**着你答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开心。”

“姐,”她强颜欢笑,“不是这样的,要不是你劝我,我说不定还在监狱,那我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我们离开吧,像以前一样,我情愿一直呆在医院,也不要你受这样的苦……”

陌笙箫弯腰坐在椅子上,两条腿已经冻得麻木,湘思将轮椅推向前,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我好想念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

她扭过头去,笙箫两眼紧阖,似是睡着了。

“笙箫,”湘思双目平视,抬头仰望,“要是我的腿还好好的,多好啊,我就不用依靠你,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不会成为你的累赘,那样的话……你就能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她知道,笙箫没有睡着。

陌笙箫禁不住鼻子一酸,有眼泪从紧闭的眼中滑落出来。

聿尊早上醒来,经过笙箫房间的时候特意进去看了下,里头空无一人,昨晚也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他眉头紧皱,下了楼,才发现陌湘思也不在房中。

他一声冷哼,“我看你躲哪去!”说完,便拿起外套向屋外走去。

在经过客厅时,眼角却不经意瞥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聿尊停住脚,只见陌笙箫穿着件宽大的浴袍,正坐在阳台上。外面阴风刺骨,她也不怕冻到?

男人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火,他大步来到阳台,湘思也眯着眼睛睡着了,听到动静,忙抬头。

“在这儿装什么死?”

聿尊伸手,在陌笙箫肩膀上一推,只是轻轻用力,她却双目紧闭栽了下去。摔倒的时候,只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再没了别的挣扎。

32爱,好难

他走过去在她额头上一摸,才发现烫手的厉害。

聿尊眉间一跳,忙将她抱起身,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在做早餐的何姨忍不住惊呼,“陌小姐怎么会在这?”

“你没有亲眼看着她上楼吗?”

何姨听得出他口中的隐怒,当即吓得冷汗涔涔,“陌小姐只说会上楼,我以为……”

“好了,明天不用过来了。”聿尊说罢,便抱着笙箫走向二楼。

何姨吃惊,却满腹委屈说不出来。

湘思坐在轮椅上,同样冻得难受,她望向男人上楼的背影,聿尊想都不想便要开掉何姨,可想而知,他并不是如笙箫所说那般,对她不闻不问。

聿尊将她抱上楼,笙箫意识转醒的时候,看见他站在床头,正和什么人说着话。笙箫眼睛只睁开一点,看不真切,她不想多烦,索性装睡。直到聿尊开始要解开她的浴袍,她才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这不是你自个的女人吗?怎么搞得和强·暴似的。”边上的男人插嘴。

“徐谦,你闭嘴。”聿尊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好发作,只得忍气解释,“我只是给他看看你的伤口,你正在高烧,可能发炎了。”

陌笙箫一听要在别人面前露出背部,更加心急,双手不由一阵乱挥,聿尊硬是被她一只手刮到,他忙侧开,却还是感到脸上一道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出血了。

“你——”

魅惑无比的俊脸上,像是被猫爪子抓的。

陌笙箫怔住,她望见聿尊眼底的阴鸷,心底不由涌上害怕,徐谦见状,忍不住揶揄,“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聿尊瞥了眼,“不用。”

说完,便单膝跪在床上,大掌用力擒住陌笙箫两只手,徐谦跟着走上前,“算了,尊,现在下手不要太狠,你难道忘记当初的爵少就是这么栽在他老婆手里的么?”

“我和他不一样。”

“后事如何,谁都料不到,如果她是你爱的人,你也舍得对她这样下手吗?”

“可她不是,”聿尊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她是我换来的。”

笙箫面色一阵惨白,血色全无。

“我只是怕你将来会后悔,好了,你就说说她除了发烧,还有哪里不适?”

聿尊撇开徐谦前半句话,他松开笙箫的两手,得到自由,她立马蜷缩在被子内,只露出一个脑袋。

“还有些擦伤。”

“怎么来的?”

聿尊眉头拧起,“说是擦伤,你还不会治么?”

“不说清楚,治死了我不管命的。”

“玻璃,只是些小伤罢了。”

“你这个变·态,”徐谦轻骂他,“早和你们说过,玩要有个度,出事了就会找我,你和爵少就是一路货色。”丢下句话来,就去一旁的药箱内拿药。

出乎她的意料,聿尊没有像平时那般动怒,只是牵动下嘴角,想来,他们之间关系不错。

笙箫吃了徐谦放下的药后,就昏昏睡去,陌湘思和何姨在楼下不敢上去,只能暗自担心。

这一觉,她睡得很长,做了个长长的梦,梦见那个不大但是温馨的家,笙箫一下笑,一会儿却又哭了,梦里面全是那场大火,至今,她还能闻到那股焦灼残忍的味道。

陌笙箫一个劲地哭,哭到最后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只是抽抽搭搭,像是要断气一样。

聿尊来到她床前,伸手推她,“醒醒,醒醒。”

笙箫睁开眼,只觉眼眶酸胀,她抹了抹脸上,都是眼泪,她仿若还沉浸在那个梦里,哭着喊道,“我要见我姐姐,我要见我姐姐……”

她挥开他的手,哭的像是被咬掉块肉。

聿尊见她这幅样子,更加心烦,并不去搭理她,他转身走出房间,砰的将房门带上。

聿尊来到楼下,只见何姨和陌湘思正焦急地守在楼梯口。

见他下来,两人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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