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妇村传奇第8部分阅读(1/1)

自己说的那样好,啥子离婚三年没有碰过女人,估计也只能用来骗这些乡下妇女,谁不知道现在城里满街都是美容院、ok厅、夜总会,想找一个女人既花不了多少钱,又比进馆子还方便。你想正当壮年的男子

能不找女人吗

树芬终于说话了。

你条件这么好,咋会离婚三年还单身呢

李大海说:离过一次婚的男人都不敢轻易再结婚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何况,要想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有时候比登天还难,所以几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不过,但愿见到你后,我们双方的单身日子马上就要

结束了。

别尽想好事,我们树芬妹可不是随便的人,虽说她做广告,招了不少骂名,但这主意是我出的,她的要求是很高的,要男方诚实可靠,不花心,能够体贴人关心人,让她觉得和你在一起很高兴,而不是很难受。这些你做得

当然做得到。秀枝姐也是大名远扬,全县谁不知道你是树芬的救命恩人呀。只要你和树芬姐没有意见了,我以后就是当牛当马也愿意。

秀枝本来还想在说点啥的,树芬忽然插话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反正人已经见了,你先回去,我们考虑考虑,过几天我再给你信儿。

李大海见树芬下了逐客令,只好点头称是,临走前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树芬,然后去路边发动车,深情地回望树芬一眼,走了。

等汽车马达声消失后,秀枝忽然大笑起来。

树芬妹呀,你不觉得这男人像一条饿狗一样吗我想要是你真嫁给她,头一晚不知道会把你折腾成啥样呢

贫嘴,除了说黄话,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我们这儿不是没有外人吗不过,我认为这男人还是可以耍下去的,至少他那方面没有问题,条件嘛也还过得去。

句句不离下半身,真拿你没治。树芬顿了顿,忽然又说,我觉得他跟我不适合。这种男人太色了,三五年后我老了,他不定又要和我离婚哩。所以我没有多和他说啥,他的样子我看着也有些不顺眼,都四十几岁的人了

,还打扮得跟小流氓似的,不可靠。我听书上说,人到中年了还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人,不论男女都不是啥好东西,一天到晚,尽想寻花问柳的事儿。我受不了的。

秀枝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然也不会说挖他眼睛的话了。既然你对他情绪,那就算了吧。你可以马上给他打电话,明确告诉他不行。

算了吧,这样太绝情了些,人家今天生意都不做了,大老远的跑下乡来,还是给人家多留下几天想像的空间吧。

你不好意思打电话那我来吧,我不怕得罪人。秀枝说完一把掏出树芬放在衣兜里的手机,按名片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李大海正在曲曲弯弯乡村土路上开着车,路既窄又险,左边是山右边还是几人高的坎。

正当他全神贯注的时候,手机叫了,他拿出来了瞟了一眼,见是树芬的手机号,本不想接电话的他,赶紧接了,心下还在一相情愿地想:她这么快就同意和我建立关系啦,太好了

秀枝的大嗓门震得李大海的手机都快拿不住了。

听着,李啥子海,我们树芬妹已经作出决定,你们不适合,请你另找,以后不许再打电话给她。听懂了没有

电话里却没有传来李大海的声音,秀枝只听到手机里传来噼哩啪啦的声音,之后一切复归平静,但那边居然不关机也不说话,秀枝又所刚才的话重复了一片,依然没有回音,秀枝只好有些同情地对一旁的树芬说:怎么样,

那男人受不了打击了吧,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他不挂机,我就先挂了。

树芬说:叫你过几天打,你不听,现在人家才走多远,你就这样,人家当然不接受罗。

她们哪里知道,秀枝那大嗓门还没吼完,李大海因深感意外,而分神了,结果车子一个倒栽葱一下子跌进了路边的深沟里。当人们发现的时候,满脸是血的李大海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件事,树芬她们是后来才知道的,树芬把秀枝大骂了三天。这次应该不算是树芬克夫了吧,间接造成李大海死亡的杀手应该是秀枝才对。

但村人不管这些,私下里已经把树芬当成了魔鬼的化身。天呀,就连男人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要命丧黄泉,真是太可怕了。

没多久,坟弯村的老弱病残们联名上书村委会,要求驱逐这令人恐怖的扫把星。

树芬的命运又将如何呢她还能找到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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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性感的屁股挨了刀

三十五

村委会这下有些麻烦了。树芬在坟弯村那可是大功臣,整个村小学那幢三层贴瓷砖的教学楼,六七十万,差不多都是她捐资修建的。村里只要遇到有啥需要花钱的地方,总爱找树芬化点缘,人家树芬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三

万两万,三千五千,人家都很爽快,倒让村委会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人家的钱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是起早贪黑流血流汗才赚来的,何况她树芬又不是村里的提款机,根本没有义务一而再再而三地捐钱。

如今这些老弱病残怎么能吃屎的把屙屎的鼓住呢就算他们想过河拆桥,可村委会不能。村委会是共产党的村委会,不能搞迷信活动,共产党是从来不相信鬼神之类的说法的。于是在村委会全体人员经过激烈的讨论后,作出

了一个决定,驱逐树芬的话不仅不实施,以后还不准村民再提起,要尽可能不让树芬听到啥子不好的风声,以免影响人家经营养殖场的兴趣。如果不干了,当真走了,那对坟弯村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树芬最终还是听到了。她的心里之难受是可以想象的,毕竟嫁到坟弯村快十年了,她已经完全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尽管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就是搬到镇上、县上甚至省城去住,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她的根在这里,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也全都在这里,叫她年纪轻轻就要进城养老,她实在不知道,后半生该怎么过。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女人若是进了城,整天搓麻将,整天进舞厅,那成了啥了,人活在世上,要是叫你天

天一分钱的事都不做的话,还莫如死。

好在村委会对树芬依然是态度诚恳,绝没有半点敢赶人的意思。

树芬眼看着又一季美蛙要场了,也就暂时把这事放开,她又全身心地投入到销售美蛙的生意中去了。

她的手机不能再关下去,一些经销商找不着她,岂不麻烦了。

可手机刚一开,各种应征的电话也就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

好在秀枝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敢直愣愣地抢白人家说什么不可能了,而是温柔委婉地说:对不起,我们女老板已经找到意中人了。这样一说她才放心地挂了机,如果还像上次说李大海那样,万一对方又在什么地方开着

车,被她那大嗓门一吼,吓分了神,再出个车祸啥的,她可担当不起。

以前的老主顾经销商们一一打电话来了。树芬一听是他们便亲自接电话。告诉他们美蛙长得很好,最大的有两斤多,今年物价上涨,美蛙的体格也将再上次的基础上上调百分之二十左右。对方一听都很高兴,现在吃的东西哪

样不涨价,因此价格的事情非常好说。约好日子,这些分布在成都、绵阳、南充、遂宁的经销商便都答应到时候一定准时赶到。

但有一个人却提前两天来了。这个人三十八岁,叫牛钱,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很老板的样子,他也是地道的成都人。穿着打扮很普通,但颇有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

她的忽然到来让树芬吃惊不小。因为树芬心里有一种预感,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提前两天到坟弯村来的。果然,这成都人一见到树芬便从车上拿出一张报纸,正是树芬登征婚广告的那张。

树芬一下想起牛钱第一次来坟弯村时的情景,当时曾俊唱主角,树芬并没有到前台,不过她还是对牛钱的印象比较深。因为这人在向曾俊自我介绍时说:我叫牛钱,老爹姓牛老妈姓钱,所以就叫牛钱,另外我这名字还有一

个意思,只要你能像牛那样不怕吃苦,埋头苦干,就一定能赚到大钱。四周立时响起一阵笑声。树芬也笑了,她觉得这人直率幽默,一点也不像某些j诈的生意人。这之后,也就是曾俊出事之后,这人仍旧在美蛙成熟的时候到坟弯村

里来

,他仍然是那样实打实的说话,为人诚恳幽默,从不吃树芬的秤,在价钱上都是树芬说了算,他也不讨价还价。甚至别的地方的经销商买美蛙的价都比他低时,他反而安慰树芬说:我这是销往成都的,价钱自是比他们这些中等城

市要贵些,所以卖给我高一点也很正常。水涨船高嘛。

树芬心里便有些感动。

现在牛钱已经微笑着把报纸拿到树芬的面前,说:我提前到来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树芬点点头。

那我就把另一样东西给你看一下,牛钱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盖有红圈圈的纸,竟是死亡证明,牛钱把这张纸递给树芬看时,眼泪就下来了,这是我老婆的,她一年前去世了。肝癌晚期,花了不少钱,仍然无法挽救她

年仅三十一岁的生命。我很爱她,她本来怀上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因为这病,未能要成。她逝世后,她娘家居然有人去找了一个听说算得很准的侏儒替我算了一卦,竟然说我命里克妻。哈哈,真是啥子奇怪啥子出来,我牛钱也克

起妻子来了。你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吗

树芬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一旁的秀枝过来插话了:牛老板,别信那些鬼话,要是我没有男人的话,我就嫁给你,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牛钱说:谢谢秀枝嫂瞧得起我,我也听说你们村里也有人认为曾俊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树芬克的,我也有这种想法,树芬能不能克克我

这种求婚方式的确很独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家都在抢着去送死哩。

树芬说:我对你的印象一直都不错,既然我们两人都有那个毛病,正如你所说的,我也希望能够让你克一克。

天,就这么简单,一个克字也能促成一桩姻缘

秀枝也觉得有些不太符合树芬的性格,这也太草率了吧。她赶紧出来提醒:好了,别弄得那么沉重,啥克不克的,再说下去,我都要咳嗽了。人家一个是成都的大老板,想嫁他的姑娘,可以说排起长队的,要克也克不到坟

弯村来,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土里土气的农村女人呢

秀枝你就别多嘴了,我们这叫同病相怜,既然牛老板有此意我看就没有必要打马虎眼了,让人家和我们处一处,双方认为还行就再处下去,不行,我们仍然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树芬心里似乎一直就有一个愿望,但这

个愿望她也弄不清是啥子,直到牛钱说出克妻两字时,她才一下明白过来,她就是要等一个能克妻的男人做自己新的丈夫呀。既然两个都能克,克克相抵,岂不谁也不克谁了吗树芬之所以有这种想法,说明她还真相信了命里克夫

的说法。毕竟她是农村妇人,毕竟从她的身边直接间接失去过四个男人鲜活的生命,实在找不出可以不相信的理由了。

牛钱留下了。两个农村妇人中间忽然多了一个见多识广的大都市男子,三人之间的话题便滔滔不绝了。

笑声,一阵阵欢笑声,从美蛙养殖场向四周扩散。村里人都听到了,也有悄悄去看的。见又一个开着车的城市人送死来了,有摇头叹气的,有大骂树芬杀人不眨眼的。总之,这边笑得越欢村里叫骂声越响。

树芬已经麻痹了。经过交往,她现在真正喜欢上了这个叫牛钱的男人。

就算真的要克死一个,她希望是牛钱克她,她不怕死,能死在所爱之人的手里,是一种圆满,更是一种幸福。何况她早就死过一次了。

秀枝也很欣赏牛钱,认为这真是一个打着灯笼火把也不见得能找到的好男人呀。可惜她只有羡慕的份。

牛钱来了之后,几乎让两个女人都赋了闲,场里的每一样活儿,他都拿得起放得下,也不知他是怎么就会了的。问他,他笑笑说,美蛙肉都销出好几吨了,有关养殖美蛙的书也看了不少,所以想不会都难。

有一个男人在身边,树芬又重新焕发了青春的活力,看得出,她比以前开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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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有牛钱的帮助,美蛙不仅卖了好价钱,还主要销往了成都。

冬天不是养殖美蛙的季节,毕竟村里条件有限,供电也不充分,所以想搞个暧棚都不可能。尽管冬天的城市人最爱吃火锅,而且也最爱在火锅里吃上一顿美味的美蛙肉,但树芬也不想再去这赚这一笔钱了。她需要休息,爱情

之花也需要时间去培育和浇灌。

牛钱几乎就不回成都了。他和树芬忙完场里的活儿后,都一起搬到了高苑镇上去住了。

二人相处也就半个月时间吧。大家都是过来人,也就失了青年男女那种神秘和矜持,他们开始同居了。

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同居生活过得相当幸福。牛钱那体贴入微的作风总是让树芬如泡蜜中。反过来树芬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也都尽可能让牛钱神魂颠倒。

夜里牛钱总是搂着树芬的大奶子抵着树芬的肥磨盘睡觉。那种感觉真的很美。以至于牛钱有一天心血来潮,在和树芬办那事儿的时候,他居然把树芬已经给他套上了的套子取了下来。说:芬妹儿,如果再不要一个属于我们

俩的孩子,你不觉得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吗

树芬撒娇道:我一个老太婆,能生吗

牛钱不管,先把没有穿外套的话儿放进去了再说。如果你是老太婆,这个世上就没有年轻女子了。你不仅能生,甚至还能为我们生出七个八个来。

别这样,我真的有些怕。树芬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了挡,想阻止牛钱坚挺的话儿不穿衣服就进去了,但她的阻挡是徒劳的。她也不可能成心阻挡。既然心爱的男人有此愿望,她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不过,她说:我们还没开发票哩,你要是真给我播进去了,岂不麻烦

明天就去扯结婚证,反正我的全套手续都是随身带的,包管误不了事。

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后,那我以前的孩子咋办

小傻瓜,什么你以前的孩子,在我心中我们两家的孩子都是亲生的,绝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你不是我女儿的后妈,我也不是你儿子的后爹,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呀。

牛钱说着话儿,动着胯儿。

树芬的一对大兔子在胸前有节奏地抖动着,一上一下的,像在跳舞。

牛钱的确很强壮,他怕压着树芬了,居然用两条胳膊支撑着做上二三十分钟没有问题。直到最后时刻到来时,他才把全身的重量放到树芬光洁的腹部和丰满的胸脯上。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和美好。一切都是那么销魂和惬意。

新婚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呀。

牛钱还真说到做到。第二天,俩人便带上相关手续去镇政府扯了结婚证。

第三天,两人经过商量,决定在高苑镇举行一个浓重的婚礼。

婚期定在国庆节,在这个举国同庆的节日里,让全国人民都为他们祝福吧,祝福他们能够白头到老,能够用天长地久的恩爱来批判世人那迷信的克夫克妻之说吧。

有钱人的婚礼一般来说,是不需要准备的。牛钱只需几个电话,就搞来了县城的婚庆公司,还在本镇最气派的馆子好再来订了十多桌酒席。然后委托人把请贴发到坟弯村等他们认为该请客的地方。

他们的这个请贴发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举行婚礼不是为了捞礼金,更不是想让村民们破费,所以在发放请帖时,每个村民还收到了一个红包,内装现金二百元。还有一张纸条,上面附着牛钱和树芬这对新人的几句话:

我们只是请你们的人,不请你们的钱。这红包是感谢村民们多年以来对树芬的支持和关心。敬请届时光临,谁送钱给我们将不受欢迎。

这样的好事不说千载难逢,反正在农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参加婚礼不仅不破费,还可以倒得红包免费吃喝。全村人自是笑得合不拢嘴,以前大骂树芬的

人,都在这时候说上了好话,有的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菩萨面

前烧起香许起愿来,真心希望树芬和牛钱这对新人的结合能够走出宿命、白头偕老。

钱终归是好东西,它表达了树芬和牛钱一颗不记前嫌的真诚的心。哲人说,不管别人怎么对你,只要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

婚礼如期举行。

不光坟弯村的人来了,连马背梁村的寡妇们也来了。不光镇政府的头头脑脑来了,连几百公里之外的成都人也来了。这些成都人全都是牛钱的朋友。他们全都开着车,和一群穿着打扮很穷酸的乡民坐在一起,可是他们没有表

现出任何瞧不起的神态。他们互相劝酒,互相吆五喝六地划着拳行着酒令,一时间大家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婚礼很热闹,完全按照农村的风俗进行的,树芬没有穿婚纱,而是穿着大红的仿古式婚礼服。

菜肴很丰盛也很上档次,大多都是村民们从来没有吃过的虾呀,鱼翅呀、甲鱼呀等等高级东西。

一对新人提着一大瓶酒去挨桌儿敬酒,那些远道而来的成都人,从来没有见到过新娘,只是听说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农村人嘛,应该说土里土气很正常,再长得好看也不过如此,谁知,当树芬敬酒敬到他们面前时,全都

瞪大了眼睛,有的还使劲拧了几把自己的大腿,既有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意思,也有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花了眼的原因。总之,如此丰乳肥臀可与历史上以肥美出名的杨玉环一比的绝色少妇,是他们生平仅见。那身上每一根线

条,每一块组合,每一处起伏都是那么恰到好处,都是那么浑然天成。难怪牛钱会被迷得连成都的家都不要了,难怪牛钱打第一眼看到,就动了心。这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酒席吃完,村民们尽兴而归。

成都的这些朋友却没有走的意思,他们原本是想连夜赶回去的,可是后来大家都放弃了这个打算,决定闹闹牛钱和树芬的新房。

夜间,这些平时间都在忙着挣钱的男人,难得有这分闲心,全都挤进了树芬的新房,尽情地逗弄和折腾起树芬和牛钱来。有叫树芬点烟的,有叫树芬和牛钱啃苹果的,还有叫二人走模特步的,总之借着闹房的古老风俗,他们

中那些喝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便乘机揩起树芬的油来,比如趁乱在树芬的肥臀上摸一把啦,用胳膊肘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有意无意地碰一碰树芬的大胸部啦,总之,树芬明知他们心眼里再使坏,可也不敢得罪他们,牛钱早被这帮哥们

弄得晕晕乎,有什么没有做对的地方,或是他做得不合哥们儿要求的,便被这帮哥们儿强行灌了酒,很快,牛钱酒量再大也扛不住了,终于醉得像一滩烂泥,树芬也没少挨罚酒,最后也喝得人事不醒,一对新人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闹

房的人见两个男女主角都成这样了只好收手,各自去旅社歇歇不提。

却说牛钱这帮朋友中有一个秃顶的大肚子男人,约摸五十岁的样子,听牛钱介绍说他是成都一火锅城的老板,树芬销往成都的美蛙大部分都卖给了他。

这人是个色中饿鬼,他在成都包有三个情妇,年龄最小的才十六岁。可是他把他的三个女人拿到树芬面前一比,发现连一根边指拇都比不上。纯粹就是一堆庸脂俗粉,枉费了他不少金钱和心机,要是能和树芬睡上哪怕一次,

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愿意。包括和牛钱反目也无所谓。何况,在他的预谋下,牛钱和树芬都被他们灌醉了,现在杀回马枪,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秃顶老板就是闹房时最卖力的那个,也是手脚最不老实的那个,当他第一把摸向树芬的肥屁股时,他的裤裆就扯起了小篷,后来他撞击到树芬软绵绵的胸部后,他的裤裆就毫无顾忌地扯起了大帐篷。

现在他的裤裆更是不争气地都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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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秃顶正秘密地潜回树芬的新房。尽管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但他早也动了手脚,把住在二楼的新房后面的窗子的插销悄悄拔了,现在他弄来几块砖头,没怎么费劲就通过窗户翻进树芬所在的二楼的新房。

屋里亮着红红的灯。

小两口几乎仍旧保留着他们闹完房离开时睡觉的姿势。

牛钱满嘴酒气,树芬嘴里偶尔小声地说着胡话,仔细一听说的无非就是我没有醉,但我不能再喝了之类的。

秃顶老板进去后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迅速把自己脱了个赤条条,然后就用颤抖的双手去脱树芬的衣服。这种感觉真是美妙而神奇。

秃顶从未有过,以前只知道老婆不如情人,情人不如偷人,偷得到不如偷不着,现在看来前面的没有错,后面这不如偷不着的话是他娘大错特错的,偷不着,就不能享受就不能满足,岂不一辈子都想偷下去吗

树芬的外衣已经被拿掉,接着是内衣,再最后就是一副又大又红的胸罩了,透顶很费了一翻劲才把仰躺着的树芬的胸罩取了下来。一对大兔子就这么喷着热气显现在秃顶的面前,秃顶都快发出惊呼了。真他娘的硕大无朋,真

他娘的举世无双,那一道乳沟也是深不可测,几乎可以把秃顶的整个脑袋都塞进去。秃顶贪婪地把红红的舌头伸出来在那红红的葡萄上面游走了一番,最后还衔进嘴里有力地吸吮了几口,像婴儿吃奶般香甜且啧啧有声。

最后便是脱最要害的部位了。

秃顶无心在上面恋战,他无时无刻不期望两裆之间的话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和树芬的一亩三分地进行零距离接触,进行短兵相接的浴血奋战。

脱裙子并不费事,脱内裤似乎更简单。

树芬似乎本身也很燥

热的样子,当秃顶给她脱得一丝不挂时,她竟很轻松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本来刚才还是正躺的,这下变成了侧卧。一对肥大的光瓣瓣盾牌似的迎向了透顶的话儿。秃顶本来都准备骑上去了的,

没想对方就在这节骨眼上换了姿势。怎么做后面进倒是他所希望的,但难度太大了,树芬的身后并没有多留位置,他的活动空间太小了。他只好耐着性子用手把树芬的身子轻轻地翻了过来。又变成仰面朝天的舞台了。

树芬的三角区也比常人大出好几分来,那黑色丝状物也是分布得极其规则和匀称的,像美容师刚刚修剪过一样。秃顶又把腥红的大嘴凑了上去,啥也不顾地大亲起来。接着他狠狠地把睡在里间的牛钱往里挤了挤,挪出来的位

置,使他能够把树芬的两条腿呈六十度角张开,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秃顶终于可以正式爬到那具罕见的肉体上去,奋斗一番了。

秃顶一把按灭了灯,屋里瞬间进入了黑暗。

开头秃顶还能控制自己,尽量让动作轻柔,尽可能除了那地方接触树芬的身体,其它地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他终归是年龄大了些,加上又太过于激动,三五十回合后,他不仅把全身的重量死死地压到了树芬的身上,还失控

般拼命地运动起来,嘴里还发出母猪吃食时的那种满意的哼哼声,而且气喘如牛。

这个时候树芬还不醒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终于树芬在迷糊中说话了:钱哥哥,你能不能轻点,我有些疼。秃顶哪有时间答话,做得更欢了。

树芬的两手开始抚摸起秃顶来,当她摸了一阵后双手忽然停了下来,同时变成往下用力地推了,边推边问:你不是牛钱,你到底是哪个

秃顶死死地搂着树芬,他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就是杀了他也不会半途而废。他在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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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今天的坟弯村

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当金刀河又一次回到坟弯村时,他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

住在城市里的金刀河与坟弯村的人比起来,应该说还没有脱贫。

他先是去拜访了秀枝,这两口子胃口很好,不仅养殖场的规模比树芬时又大了好几倍而且在她的带动下,全村大部分比较平整的土地都变成了养殖场。秀枝的男人张建国已经学会了开车,他家里还买有一辆价值十多万的客货两用车

,美蛙成熟后,他可以直接把他拉到大城市去批发,这样少了中间商的环节,他又可以再多赚一笔差价。有了钱后的秀枝和建国,两口子不仅关系好得跟正谈恋爱的小青年一样,而且他们的安乐窝也变了样,不再是以前那低矮的瓦房,

而是外贴磁砖的三层小洋楼,这在大城市的郊区,没有几百万是买不到手的。这不是村里唯一的,在他们三层小洋楼周围几乎已经看不到以前的老房子了,全都是各式各样的楼房。只不过最豪华最气派的便是秀枝的房子。村里还有各式

汽车摩托车,数十辆,赶个场上个街也不用像过去那样,敞胸露怀甩开两条泥腿子走得满头大汗了。去镇上只有十公里,一溜烟来去不过半小时,就是去四十五公里外的县城,二百多公里外的省城,也是说走就走,说回就回,有车的感

觉真他妈爽。

可是金刀河没有摩托,没有汽车,连他妈一部老掉牙的自行车,最近也被城里的小偷给偷去换毒品了。与这些乡民比起来,金刀河真的很穷。金刀河十八岁离开坟弯村,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村里人楼上楼下汽车电话,金刀河却在城

里连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至今还租住在别人的房子里,每年得扔好几千块租金哩。其实金刀河也是打工仔,只不过他算是稍稍高级一点的打工仔罢了,正因为这点自以为是的高级,使他和城里大多数小市民一样,还在为每天的

饭钱苦苦奔波。十年前,金刀河是坟弯村的骄傲,他是村里第一个考起大学的人,十年后金刀河的名字没有人再提起。因为金刀河回家还在挤公共汽车

没有哪个坐轿的会低下头去讨好抬轿的,没有哪个开车的会把车停下来去讨好还在走路的。谁有钱谁就是老大,谁有钱谁就是老子,吃饭之类的场合就可以被众人推到上席。

村里的人并不笨,特别是那些外出打工多年后,又重新回村来创业的,他们不仅勤劳苦干,而且善于动脑筋,不会的学,不懂的问。这下一来,在村里,不单有养美蛙,还有养甲鱼的,种蘑菇的等等。几乎很少有人在到外面打工去

了。不仅这样连邻近一些村子也受到了影响,要么自己也跟着搞养殖,要么就干脆去帮这些养殖户打工,工资高,活儿又不累,也没啥危险,而且离家又近,可以随时两头兼顾。马背染村的寡妇们大多重新找了对象,他们的对象自是不

用到外面去打工,坟弯村里有的是他们赚钱的舞台。像坟弯村这样的村子一多,南方闹民工荒也就再正常不过了。毕竟风沙轮流转,逐渐进乡村了。

金刀河本来回老家想呆一个月的,因为他很喜欢老家那山清水秀的环境,还有那淡淡的充满禾苗清香的空气,以及夜里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声的寂静,这简直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呀。可是金刀河只住了一周就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因为

他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了,他选择了逃离。

造成逃离的直接导火索是在一次参加村里人的结婚宴席上。

结婚的是秀枝的儿子张小龙,这家伙当年也就七八岁,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小不点已经长成了大男人。小龙也是建国养殖场的副总经理,金刀河和他一见面,他便唰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一看才知道秀枝的养殖场取名儿了,

而且总经理是建国,副总经理便是张小龙,金刀河悄悄向一乡民打听张小龙他妈有没有职务,那人告诉说:秀枝官儿比他爷儿俩的都大,是董事长。金刀河不由得点了点头。

吃喜酒是村里的大事,几乎全村老少倾巢出动,也是金刀河和所有乡民见面的机会,金刀河书中的主人公全都一一亮相了。第一个是树芬,她的车是乌黑锃亮的本田,开车的是他的儿子小宝,一身名牌西装的小宝现在已经是高苑镇

小宝建筑装饰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他的妈妈不仅是他公司的顾问,还是坟弯村多家养殖场的总顾问,每月啥事不做都有好几万块薪水进帐。

车门是秀枝亲自上去打开的,小龙则在后面满脸堆着谦恭的笑。树芬从车上下来,没有再让秀枝搀扶她,而是要强的自顾一瘸一拐的走,四周全是向她问好的招呼声。树芬微笑着,点着头,这个当年的绝色少妇,如今已经两鬓斑白

,但往细观察仍然能够发现她曾经的风采。她见到了多年没有回去的金刀河,向他点了点头。金刀河站起身来,礼貌地招呼她说:树芬大娘好,多年不见还是那么富态哈。

树芬说:金娃子,你是咋个搞起的,比以前瘦多了,要注意劳逸结合嘛,二天老了就回村来住吧。城里乌七八糟的,早就不适宜人类居住了。

金刀河说:大娘真会开玩笑,城里人虽说寿命越来越短,但也还没有到那种不能居住的地步。

树芬说:我刚才那话是从书上看下来的,很多城市要不了多久就没有水喝了,我看那时候想到乡下来打工安家的城市人不会是少数吧。

金刀河说:那是那是,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农村户口花几万块也不定能买得到哩。

金刀河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难受的,毕竟他现在也算一个城市人,如果真的落到要搬回农村的地步,岂不更让村人笑话

随着鞭炮声炸响,一溜十几乘小车排着长蛇阵出现在村口了。有人便喊:新娘子来了,准备开席。

这是在城市里也不多见的婚礼。车辆中有宝马有奔驰,前后还有数台摄像机,根据老家的风俗,第一辆车里的只有新娘和她的母亲,没有新郎的,这点和城里的不同,新郎只有车到了的时候,才去打开车门,把新娘接到家中去。

金刀河向人打听得知,这新娘是北京某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刚毕业没多久,父亲是县里一个不小的官,如今居然嫁给了农民张小宝,这是又一个让金刀河吃惊的地方。

酒席开始后,大家围桌而坐,金刀河自是不敢主动去坐上八位的,根据以往的经验,上首的两个座位要么是村里辈份最高的长者,要么就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这之前,金刀河回家也坐过几次,那时他在村人眼里是颇有些地位和身

份的,今天不同了。大家在谦让时,没有谁再像以前那样提议金刀河坐上去了,而最终坐到上首的是秀英和她的老公贺万恩。这是村里的二富,首富秀枝夫妻俩正在后面指挥婚宴,不会到前面来吃饭的。而金刀河只有瓜兮兮地坐到

最下首的位置,更可气的是,马英秀和贺万恩就像不认识她金刀河似的,几乎不怎么和金刀河说话。他们吹的东西金刀河也不太感兴趣,而且满桌子的人都唯这两口子马首是瞻,全都脸上堆着讨好的笑。金刀河这顿饭便吃

得很没有趣。

他在村里的地位可以说一落千丈,这也不能怪村民,如今在哪儿不这样啊。你从奔驰车里钻出来,周围都有人向你行注目礼,若你从三轮车上下来,周围尿都没人尿你。

金刀河便有些怀恨在心,所以他在写书的时候就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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