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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为你作证。”

“很多人,草民家中的仆人、丫鬈、随从,还有莘民的故交好友,千丈楼的萧铁萧公子,大人不信的话,可以传他来作证。”

曹梦秋微微皱眉,说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亲朋好友,证词不足为信,你可还有其他人能为你作证?”

小舟仰起头来,微微一笑道:“大人,这就奇了,三更半夜的,我好好的睡在家里,除了家里的亲朋好友,还能有谁能为我作证?草民是个奉公守法的老实人,家中父母管教也甚严,加之年纪尚轻,实在没有什么人陪我共度春宵啊。”

她这番话说的俏皮,一时间了来满堂哄笑。李铮请来的一名姓洛的讪师见缝插针,上前指责曹梦秋没有证据胡乱抓人,看他那气势,好像完全没将这位天逐城的警备司令官放在眼里,嚣张跋扈的牛气冲天。

淳于烈那边的人也不是棒槌,见状立即反唇相讥,说宋小舟证据不足,不能证明她没有杀死张惟良,被囚因起来天经地义。

洛松师却立列冷笑一声,朗声道:“照这样说,所有在当天晚上无法找出值得相信的外人作证的人都有嫌疑,不知道曹大人那天晚上在哪里,还有在座的诸位,连同武侯大人,是不是都要为那位张惟良张大人的死负上贵任?

这番话说的不客气之极,当堂侮辱朝廷四品大员,连淳于烈都顺带被泼上了脏水,可见这人有多么狂妄。小舟不由得转头多看了这不怕死的家伙一眼,只见竟是位年纪轻轻的青年,穿着一身墨青色长衫,眼梢斜挑,神态倨傲,狂妄的蔑视着周遭的一切,竟连上面那位穿着官服的曹梦秋也不放在眼里。

两方正吵得火热朝天,却见方潜突然沿着大堂的侧面走了进来。别人没注意,小舟却一眼看见了他。只见他伏在李铮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李铮却微微皱起了眉,沉吟片刻后站起身来,和曹梦秋打了声招呼,转奇就往堂外走去。临走之前还微微侧过头来,一双沉静的眼睛淡淡的看了小舟一眼,眼波微凝,深沉若海,像是八月酷暑天气之下洒下的一捧甘霖,瞬间就浇灭了小舟心中那份火热的浊气。她爽朗一笑,冲着他点了点头。

笑容顿时如同驱散阴云的阳光,绽放在了她那张生动的脸上。少女一身男装,淡然站于堂上,目光皎皎,眼眸若星,就那么负手而立,娇笑鸠然的望着他,如一朵刚刚绽放的海棠。

李铮狭长的凤目轻轻眯起,不自觉的,也冲着她淡淡点头。随即跟着方潜身后,消失在大堂之上。

大堂上词锋锐利,正吵得热闹,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去。按照这诸日来的惯例,一旦出现这样模棱两可,无法决断的案子,就只有将人先放了,只要交上一点押金即可回家等候大司局查断。所以说,也只要再给那些花了重金雇来的讼师们表现一会,小舟就会被当堂捧放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名男子突然走上堂来,朗声说道:“我可以作证,当日我亲眼看见宋小舟纵容下人,杀死了张惟良张大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匆忙转头看去,竟是一名锦衣华服的贵胄公子。小舟皱着眉,只见此人身材高瘦,披着一件铁灰色斗蓬,一边说一边将斗蓬解下,交给身后跟随的下人,面容俊朗,眼眸一片刚毅之色,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惊异莫名。

“江公子不在翰林堂编书,怎么还有闲情逸致管这些闲事?”

洛讼师转过头,倨傲的目光看到眼前这人也不由得为之一滞,语调低沉的沉声说道。

那位江姓公子却朗朗一笑道:“大路不平有人踩,天下人管天下事,人命关天怎能算是闲事?江某身为翰林编修,本就是朝廷命官,难道能枉顾国法知情不报?”

洛讼师冷冷一笑:“江公子既然也知道人命关天,那还是慎言慎行的好。

江公子疏淡仁立,略略拱手道:“受教了。”

“江公子,你说你亲眼看见宋小舟指使下人杀害张惟良,有何凭证?”

江公子转身对着曹梦秋拱手斯匕道:“在下就是凭证,再加上我的四名轿夫,和一位仆从,也都曾亲眼看见,此刻他们都候在门外。”

曹梦秋道:“哦?你一一道来。”

然后,就见这位江大编修意气风发的侃侃而谈,口齿清晰,词锋尖锐,洋洋洒洒间就编摈出了一个惊悚版的午夜杀人祟大堂之外的观众们听的凝神屏息,完全将这当成了评书快板,不时的还有那女扮男装的官家小姐发出几声尖叫来棒场助兴。

小舟看着这位老兄,反复在脑子里想自已究竟有没有在不经意间泡了人家媳妇睡了人家床板,不然的话,他为何可以如此正气凌然的撒下这般谎言。虽然虽然,张惟良的确是她亲手干掉的,可是,哪里来的“张惟良奋起神力和宋小舟拼杀”?哪里来的“宋小舟不敌之下招呼下人前来群殴”?哪里来的“二十余人齐齐将张大人扑倒,宋小舟手持利刃,残忍的刺穿张惟良的脖子”?

拜托,有点专业素质好不好?我那天拿的明明是一根梅树杈子。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