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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一晚。

「你住哪里?」丁涵打破平静,开口问道。

「有些距离,我开车过来的。

你呢?」「不远,平时坐地铁二十分钟就到了。

这会儿晚了,我打的就好。

」丁涵说得平静,可听到杜安勇耳朵里,让他觉得好像丁涵想和他说再见似的,亦或者不是?他不确定。

「这个点儿你一个人打车很危险,我送你回去。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丁涵婉言拒绝,但杜安勇却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来到一辆皮卡前。

好吧,这车看上去破破烂烂,但好歹是辆车啊。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丁涵更是不知道该把目光投向何处才对。

而且理所应当的,当杜安勇一点儿不介意来点儿交通红灯或堵塞时,路上反而顺利得像是一眨眼就到了丁涵的公寓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

」很好,这次丁涵明确知道她该谢什么。

「不客气。

」「嗯,再见。

」丁涵将背包带子往肩上提了提,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丁涵——」杜安勇有些慌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仿佛担心她就此消失。

他不知道丁涵究竟怎么看刚刚在电梯里发生的事儿,也承认自己是混蛋,利用丁涵的好心和善良占她便宜,但是他能说什么呢?「丁涵,对不起!」杜安勇道歉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千言万语,好像汇集起来只有这三个字。

丁涵眼中先是震惊,接着闪过一丝受伤。

「我明白。

」她低声快速说完,抽出胳膊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动作因为仓促而差点儿失去平衡。

我明白?这什么意思?看着丁涵脚不停歇朝公寓门口跑去,杜安勇脑子有些迟钝,他不懂女人,而且有一半时间愿意承认她们是截然不同的物种。

他也承认自己不善于和女人交谈,但这次连他也知道说了大错特错的话。

我明白?我明白?见鬼!她以为我……杜安勇快速跳出车子,飞快向丁涵跑了过去,直到踏入门厅才拦住她。

丁涵使劲儿撇着脸不去看他,同时抬起双手握成拳头,抗拒着想脱开他的掌控。

杜安勇一手扣住她的手按在xiōng前,另一只手捧住她的面颊,感觉到手中一片滑腻。

他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在昏暗的顶灯照射下,杜安勇吃惊地发现丁涵竟然泪流满面。

「白痴!」二。

有多少,就靠那个多少做到最好,不抱怨。

丁涵有些古怪的小姐脾气,谈不上优点,也不算缺点,只能说是特点。

她可以竭尽全力努力争取、忍耐迁就,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也可以轻易退却放弃,在她担心选择错误的时候。

和杜安勇在电梯的疯狂是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冒险,午夜的安静、封闭的空间、黑暗的环境、劳苦的工作,当然还要加上生日这天的自哀自怜,就好像嫦娥手里的仙丹,诱惑她终于跨出了循规蹈矩的生活状态。

可是一旦出了大门吹了凉风,看着天上挂的月亮、听见过往车辆发动机的轰鸣声,理智和现实终于回归大脑中,拉扯着她退后,尖叫着让她小心谨慎。

她听话的照做,但却挡不住心里的难过,尤其是听见杜安勇向她抱歉。

没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哪里发生的事儿还留在哪里,从此再没任何关系。

杜安勇婉转又直接的拒绝让她伤心欲绝。

承认也好、否定也罢,事实是她只用两三个小时就喜欢上这个陌生人。

看到杜安勇忽然追赶上来,丁涵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打死不能让他看到她的伤心难过。

可丁涵既没杜安勇跑得快、也没他力气大,换来的就是一句响亮的咒骂。

她以为杜安勇在说她,当然也有可能说的是自己,亦或者两个人都是,但此刻她无暇顾及。

杜安勇在她开口反应前,已经先一步把她拉进怀里,与她xiōng口紧紧相贴,接着嘴chún覆盖上来。

也许是因为她已不再是陌生人,杜安勇电梯里的那个吻和现在这个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他双手抚在她颈后和背部,不断促使两人的身体更加靠近,好像在bī迫她投降,又好像想将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合二为一。

虽然他们被臃肿的大衣隔住,可丁涵仍能感觉杜安勇腰上的皮带环贴在她的肚子上,还有其他的,那感觉让她眩晕不已。

过了好久,直到两人吻得喘不过气,杜安勇才靠住她的前额松开口,稍稍扯开些距离争取呼吸的机会。

丁涵的双手搭在他腕上,他听见她轻喘,感觉她口中的热气拂过他的下巴。

激情下的杜安勇有些站不稳,他上前两步将丁涵紧紧抵在墙上,一双大拇指在她颧骨处的嫩肤上抚摩,渐渐下滑触到她的chún沿,那儿由于他长久的热吻有点肿胀。

一时间杜安勇百感交集,既懊恼几乎误解了丁涵的安静,差点让她走出自己的生命,又万分庆幸最后一刻再次抓住她。

杜安勇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直到确定她依然在面前,由衷的感激与如释重负泛过全身,使他几乎跪到地下,让他不由自主将整个身体向丁涵压得更紧。

他如此需要她,迫切程度令自己都吃惊。

「丁涵,」杜安勇深深吸口气,一只手慢慢捏住几缕下垂到面庞的秀发。

「你不该让我碰你。

我想cào你,想得快疯了。

」「嗯,我住八楼。

」丁涵呢喃低语,温暖的鼻息轻柔地落到他的chún上,湿润的目光在微颤的眼睫毛下闪烁着亮光,沙哑的嗓音因为激动反倒没了羞涩。

「你确定?」丁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一点儿都不确定。

甭管刚刚两人有多亲密,从严格意义上说仍然只是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可以用年轻冲动、荷尔蒙高涨找借口,但邀请他午夜时分走进自己家门,却透露着几分熟悉、几分信任。

理智告诉她一切太过疯狂,就算是冒险也要有个底线,对吧?没错,这道理她懂,但她不想考虑,总之,现在不想思考这一点。

她当然可以转身回家忘掉这个人这码事儿,然后呢,到老了一个人坐在摇摇椅里晒着太阳死翘翘吗?「当然。

」丁涵大声说道,那声音奇怪而遥远,好像来自另外一个人。

两个人跌跌撞撞跨入电梯,谢天谢地这次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丁涵拉着杜安勇走进家门,她的家和本人的装扮非常契合,虽然地方不大,却不觉得拥挤,维护得非常jīng心。

家具简单朴实、装修更是充满女性的芬香味道。

整个屋子的色调以白色和蓝绿色为主,透着淡淡的舒适和素雅。

杜安勇由衷夸了句:「你的家很漂亮。

」丁涵打量四周一圈,眼里透着骄傲和欢喜。

「老房子了,地方小,环境也非常吵闹。

不过,太婆曾说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有多少,就靠那个多少做到最好,不抱怨。

」杜安勇笑着点点头,渐渐习惯丁涵时不时蹦出来的太婆智慧。

他帮她把电脑包放好,抬抬胳膊说:「我能用一下洗手间么?」丁涵指了指方向,然后回到自己卧房脱掉工作装,换上一身居家服。

等她出来时,发现杜安勇已经脱了鞋子和袜子,赤着脚站在客厅的大鱼缸前看着各色金鱼吐泡泡。

她心里很是喜欢杜安勇的随和,问道:「你饿了么?我做些吃的给咱们俩,jī肉好么?」杜安勇点点头,「我不挑的。

」丁涵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袋jī腿,然后从柜橱拿出烤盘,将jī腿摆放整齐、在上面撒上调料,放进烤炉里。

看到杜安勇也跟了进来,她回头对他笑笑,指指壁橱道:「里面有酒,你自己来。

如果不喜欢,冰箱里有啤酒。

」她将烤炉定好时间,又挑出来几种蔬菜准备做沙拉。

杜安勇一看这动静,走上前制止她。

「这都深更半夜了,简单一些就好,别太麻烦。

」「没关系,烤炉烤好还有点儿时间,左右都是等。

」丁涵也很务实,没想着要在这个点儿费时费事做大餐,准备的都是及其简单的材料。

「我知道一种更好的等待方法。

」杜安勇说着揽腰抱住丁涵,一手扶住她的头调节角度,一只手抚过她的下巴来到咽喉,灵巧的指尖在颈部流连,爱抚那儿光裸的肌肤。

他低下头再次索吻,计划着这次一定要吻得有些技巧、有些耐心、缓慢一些、温柔一些。

丁涵配合地踮起脚尖迎接上去,直到两人的嘴完全契合。

杜安勇用舌尖缓慢描绘丁涵的双chún,亲昵的动作让丁涵听话地张开嘴巴。

他的舌头趁机滑入,同时手臂收紧将她拉得更近,倾斜的姿势让丁涵的腿间刚好承受杜安勇已经挺立的勃起。

她忍不住再次发出小小的声音,而杜安勇的吻也更加深入,使她几乎无法呼吸。

杜安勇的手缓缓来到丁涵的xiōng前,感觉了重量之后开始轻轻抚弄。

他拉下家居服的拉链,露出丁涵的赤裸香肩,又从衣袖中抽出她的胳膊,衣服因为两人的身体毫无空隙卷在了腰际。

杜安勇并不在意,迅速解开丁涵的内衣并将之除去,然后抓住她的双肩向后扣住,这个姿势使她以从未感受过的方式完全bào露敞开,杜安勇温热气息刺激着她裸露的肌肤,惹的她一阵颤栗,嫩白的肌肤凸起一片小小的颗粒。

杜安勇目光炽热地看着,大手覆盖上裸露光洁的皮肤,揉弄着双乳,将顶端的两颗蓓蕾挤捏得挺立起来。

而当他低头贴近她xiōng部时,丁涵想起上一次杜安勇这么做时对她的神经冲击。

她惊慌起来,一股想要挣脱的本能升起,直到他的嘴chún含住她的乳尖,用舌头挑动爱抚。

温湿的暖流由xiōng口间扩散,转化成强烈的激情穿身而过,丁涵的膝盖顿时弃守岗位,幸好杜安勇一把将她稳稳抓着靠到料理台上,丁涵抱着他的头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愉悦的呼喊。

杜安勇不再温柔,不过那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他嘴上施加的压力越大,丁涵埋在体内的激情越是节节上升。

她急切地想要触摸他的皮肤,拉扯着将杜安勇的长袖打底衫从裤子里抽出来,努力想把它从头上脱掉。

即使两人非常渴望他的停留,杜安勇这时候也不得不抬起头放开手和嘴,稍稍退开将衣服脱了下来。

丁涵的眼睛有点儿不够瞧,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强壮的胳膊,直到盯着他肩头的刺青。

她缓缓直起身体向前倾靠,半信半疑抬头望进杜安勇的眼睛,试探中叫了声:「牛二?」裸着上身的杜安勇正要上前再次抱住丁涵,闻言定住身体,撇撇嘴道:「嗯,脱光认出我是谁了!」丁涵的生活平淡如水,如果说有那么一点点色彩的话,就该是给一间地下拳场算输赢。

说是拳场,其实就在办公楼里的健身房。

每个星期三晚上,在大厅里铺上台子和座椅,一个临时拳场就被搭建起来。

这个拳场圈子私密规模小,只有经过介绍才能加入,会员除了赌注一切免费。

她需要做的,就是根据每场的实际赌注,快速给负责人一张整场比赛输赢多少的单子。

丁涵在这个拳场最喜欢的部分,就是躲在角落远远欣赏那些戴着亮片水钻、嘴chún上涂抹鲜红色chún膏的服务小姐。

她非常想和她们一样,有丰满的乳房,明亮的紧身短裙和性感的高跟鞋,在人群中自由流畅地穿梭,和客人轻松地谈笑聊天。

她私下觉得如果她是她们其中一员,会在脚腕上缠一根细细的银链子,也许在腰上再加一个蝴蝶或者玫瑰形刺青效果会更好。

当然,丁涵的注意力也会随着场上比赛的激烈吆喝而暂时转移,赌拳对她来说太过血腥和bào力,所以从来不曾真正靠近。

不过呆了一段时间后,她也知道在这个拳场上场非常稀罕。

拳手没有名字只有绰号,除了几个是负责人的旗下选手,其他则是会员自己带进来的,而『牛二』是为数不多的游离拳手之一。

这绰号据说是因为他喜欢牛栏山二锅头——生猛、带劲儿,就像他的拳头。

丁涵并不认识他,实际上,她一个拳手都不认识、也不打交道,『牛二』上场又带着护头,更无从谈起认脸,但他肩头牛魔王的刺青,丁涵无论如何不会错过。

现如今,这个挥起拳头就能把人揍个人仰马翻、鼻青脸肿的『牛二』忽然变成杜安勇站在她面前,让她一时半会儿怎么也适应不了。

幸亏烤炉定时器的蜂鸣声响起,丁涵定了定神,赶紧穿好衣服,转身打开烤炉,戴上手套将jī腿拿了出来,一阵忙碌将餐盘放置整齐。

两个人在餐桌边坐好,丁涵拿起酒杯抬眼看向杜安勇,眼神和表情都表示她脑子里有成百上千个问题。

杜安勇追上丁涵时就没打算再瞒着她,两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她和盘托出。

周围很少有人知道杜安勇打拳的事儿,因为他从来没有对这项技能产生过丝毫成就感。

小的时候去体校学搏击只是为了能早早打过他爸,保护自己保护他妈。

练着练着出了成绩拿了奖他也不是很挂心,后来他爸中风去世,杜安勇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