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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双手平xiōng推出,发出一股强猛掌风,直向瘦长老者撞去,不论他老大是否硬接,在这一瞬功夫凌君毅双掌未收,绝对无法兼顾,一时心中大喜,一语不发,疾冲而上,一掌朝凌君毅后心印去。

哪知瘦长老者不肯和凌君毅硬拼,身子凌空飞起,凌君毅一击落空,突然身如陀螺,轻轻一旋,便自转过身来。

这一转之势,双掌带转了击出的力道,掌风横扫,势如浪涌。

这一招更是大出中等身材老者意料之外,而且横扫过来的掌风,快速绝伦,再待后退,已是不及,只好功凝百xué,双掌护xiōng,硬接一招。

但听「蓬」然一声大震,中等身材老者一个身子被掌风扫出去两丈来远,连摔带滚,跃倒地上,看去伤得不轻。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瘦长老者飞身跃起两丈来高,堪堪避过凌君毅的掌风,瞥见老二已被凌君毅带转的掌风扫出。

这时他正从两丈高处展开双袖,落到一丈左右,凶心—动,随着下落之势,右掌一招“泰山压顶”,朝凌君毅当头劈下。

凌君毅已知娄山二怪武功极高,瘦长老者飞身跃起,当然不会仅仅是避开自己掌风就算,双掌在带转掌势之后,立即后退半步,右掌直竖,仰首朝上拍去。

他心头怒火正炽,这一掌施出了佛门绝学「牟尼印」来。

反正不伤他几个人,今晚势必被困在这座大厅之上,休想冲得出去。

「牟尼印」既无强劲掌风,也没有凌厉掌力,只是虚飘飘的竖臂作势,但它却是佛门中至高无上的武学——降魔法藏。

瘦长老者身随掌势劈击而下,突见凌君毅手掌上扬,似有一股无形潜力,把自己掌势托位,下落的身子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

就在这电光一闪之际,忽觉自己劈下的力道,受到那股无形潜力的反震,一身真气,立被震散,连呼吸都透不过气来。

一个人突然朝上弹起,「砰」的一声,撞上穹顶,接着朝下跌堕下来,落到地上,业已气绝。

中等身材老者也负了伤,而且伤得也不算轻,此时骤睹老大跌地不起,不觉大惊,急忙直趋过来,问道:“老大,你……”话声未出,业已看到瘦长老者双手掩xiōng,双目突出,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

“这分明是心脉被震断而死。

”中等身材老者心头一窒,忍不住流出两行老泪,候地回过头去,瞪着凌君毅,切齿道:“小子,你好毒辣的手法。

”凌君毅冷笑道:“阁下何用责备在下?若是在下被你们击中一掌,不也是这般躺在地上了么?”中等身材老者不发一言,双手托起瘦长老者尸体,往肩头一搭,举步朝门外走去。

两盏孔明灯倏然熄灭,大厅上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就在此时,突听西首墙壁间,传来一阵轧轧轻震,似是裂开了—道门户。

公孙相早已把椅天剑递还给凌君毅,低声说道:“兄弟过去看看。

”凌君毅道:“公孙兄小心应付。

”公孙相一个仆步,掠了出去,接连两个起落,快要掠近西首石壁之际,突听「刷」、「刷」」两声,衣抉飘风,似有两个人窜了进来。

公孙相听风辨位,长剑一挥,刺了过去。

那跃入厅来的两人武功极高,黑暗之中,挥手一剑,「当」的一声,拨开了公孙相刺出的一剑。

另一个人却也不慢,剑风嘶然,朝公孙相划来。

公孙相在对方拨开他一剑之时,早已一个仆步,朝斜里窜出,那人划出的一剑,登时落空。

在黑暗之中动手,全凭听觉灵敏,就因为他们两人都发了一剑,凌君毅虽然和他们有五六丈距离,但对两人的行动,十分清楚。

他方才被铁网罩下之时,衣袖和肩头等外曾钩住了十来枚倒刺,自己从不使用暗器,但想到深入虎xué,身上只有一长一短两枚宝剑。

较远的敌人就非长剑能及,这样就把钩在身上的纯钢倒刺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听到对方两人发剑之声,立即取了两枚倒刺,屈指弹出。

但听一声惊叫,传了过来,其中一人骤不及防,被倒刺击中,但另一个人十分机警,「当」的一声,把倒刺击落。

凌君毅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这人剑势相当高明。

”就在思付之际,东首石门,也响起轻微的衣抉飘风之声,有人跃了进来!丁峤就守在门侧,大喝一声:“着。

”一点扇影,直向那人右肩劈落。

那人长剑一抬,架开了丁峤劈去的铁骨扇。

丁峤喝一声:“好。

”手中铁扇业已连续递出,攻了四招。

那人—声不作,在丁峤一阵快攻之下,凭着听风辨住,长剑连挥,封挡扇势,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丁峤攻出的四扇,竟然全被那人长剑挡开。

但就在两人动手之际,只听又是一阵衣袂掠风之声,传了进来,两条人影迅快跃入大厅。

这时西首的石门,也传来了一阵衣抉飘风之声,约有四条人影,联翩掠入。

这些跃入大厅的人,并未立即出手,却在四周潜伏不动。

虞美人和花女们也纷纷掠出,想跟凌君毅回合一处,但已不可能。

突然从东西两道石门中走出四个手举气死风灯的汉子,迅快在大厅四角站定。

这一来,厅上登时大放光明,把四周景物,照得如同白昼般!大厅四周,围着十个青衣人。

这十人年岁老少不同,老的已经白髯飘xiōng,年经的不过二十五六。

但他们的服装却是—般模样;青色劲装,xiōng绣飞龙,每人手中也捧着同样兵器——乌黑无光的长剑。

这十个人中,只有一个女子,青布包头,看去约摸四十出头,天生的一张晚娘脸,板得紧紧的。

若不是她脸上还薄施脂粉,耳朵上戴着一对小巧金环,真看不出她像是女人。

十人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一人,似是他们为首之人,这人正是飞龙堂的副堂主佟天锡,手持阔剑凝立对面。

他兄弟飞龙堂总巡主佟天来,却在十人之中。

看来这一仗,飞龙堂尽出高手,非把凌君毅等三人解决不可,但奇怪的不见飞龙堂主金铰剪饶三村,也不见黄龙堂主郝飞鹏的影子。

凌君毅用传音入密吩咐虞美人不可妄动。

在灯光乍亮之前,已要公孙相、丁峤二人退到身后成品字形站定。

凌君毅正好面对佟天锡,目光微微一扫,冷傲的道:“我当摆出什么阵仗来了,原来还是佟朋友领的头。

”佟天锡道:“姓凌的,你认得这是什么阵法?”凌君毅傲然笑道:“在下不用识得阵法,只要能破就是了。

”佟天锡厉声喝道:“狂妄小子,你能破「十绝剑阵」?只要阵势发动,就是你授首之时,不但受死,只怕连你尸骨都会被剑风绞碎。

”他已经说出来了,这是「十绝剑阵」。

这话虽然说得夸张了些,但也由此可见对方摆出来的这座「十绝剑阵」,实也不可忽视,只要看看这围着的十人,无一不是jīng气内敛,目光如电,怀抱长剑,凝立如山,一望而知个个都是剑中高手,尤其像佟天来,身为飞龙堂总巡主,地位自然不低,但他也不过是十个人中的一分子,并不因「总巡主」的身份,而高过其他九人。

那就是说,其余九人的身份,也并不在「总巡主」之下。

江湖上可不比为官作吏,靠奉迎吹拍,就能节节上升,江湖上要出人头地,就要有真实功夫,由此可见参与「十绝剑阵」的,都是飞龙堂的一流高手无疑。

佟天锡喝道:“姓凌的,你此时弃剑投降,还来得及。

”他还是要凌君毅投降。

凌君毅抬目望望佟天锡,说道:“阁下大概是「十绝剑阵」的领头之人了,咱们似乎不必多说,阁下就请发动吧。

”佟天锡冷笑道:“阵法一经发动,你就算背chā双翅,也休想逃得出去。

”凌君毅大笑道:“在下若是想逃,也不会进入你们飞龙堂来了。

”佟天锡冷笑一声,阔剑一扬,朝凌君毅迎面劈来。

他这一剑劈出,剑阵立即随着发动,十支乌黑无光的长剑,同时从十个不同的方向,朝中间攻来。

刹那间,剑气突炽,冷风四起!凌君毅大喝一声:“大家小心迎敌。

”他动作奇快,倚天剑迅疾交到左手,身形倏地向左斜侧,一招「长虹吐焰」由右向左横扫出去。

右手已从身边取出巨阀短剑,使了一记「遥叩天阙」。

剑尖朝佟天锡劈来的阔剑上点去。

这一瞬间,公孙相、丁峤两人的剑、扇也同时展开,但是,凌君毅向左扫出一道匹练般的剑光,至少挡住了左首五支长剑。

佟天锡似是不愿和凌君毅硬打硬砸。

阔剑中途突然变招,一牧再发,刺向凌君毅左肋。

凌君毅一招挡开左首五人的攻势,倚天剑寒光伸缩之间,「神龙回头」,剑势由上而下,「当」的一声,架开佟天锡刺来的阔剑,身形跟着由左向右,右手短剑「龙爪拨云」,幻起一片青光,攻向右首三人。

他这一剑光华刺目,势道极强,bī得右首三人不得不收剑后跃。

凌君毅这一手双剑齐发,左右开弓,左手一剑接住左首五人的攻势,右手一剑又bī退右首三人。

发剑虽有先后,但看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划出来的一般!「十绝剑阵」一下就bī退了三个。

但见右首一个白髯老者怒哼一声道:“这小子出手好快。

”喝声中,突然一跃而上,剑光闪动,朝凌君毅还攻了两招。

另一个人也同时长剑一振,冲了上去,挥手刺出一剑。

凌君毅向左攻出的短剑,剑势一展,剑光回到身前,又把两人的攻势,一齐接了下来。

佟天锡眼看凌君毅双手左右发剑,气势如虹,心头不觉大怒,口中沉喝一声,右臂往上伸起,阔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身形扑起,一道乌黑的剑光,闪电般朝凌君毅当头劈落。

他阔剑这一圈,「十绝剑阵」十个青衣人突然人影移动,每一换位,就有一剑刺出。

十个人不停地移形换位,也不停地发剑攻敌。

这一下,形势顿时大为改变!因为每一个人换位之时,刺出一剑,而且这一剑,又是你必救的大xué,等你出剑封架,他早已跃了开去,另一个人的长剑又刺到你另一个要害。

而且这十个人都是剑中高手,每一个人发出来的剑招,都有他的独到之处,有的轻灵活泼,有的势劲力沉,也有辛辣恶毒,诡异奇幻。

无论轻灵、沉重、辛辣、奇幻,但每一剑都足以置人于死地。

这剑阵人影相互换位,出手配合之妙,当真神妙已极!落在剑阵中的人,无论你武功有多高强,到了此时也有措手不及、无从封架之感。

「大厅」上虽有四盏气死风灯,但此刻只见人影晃动,剑风嘶嘶,根本已分不清人面,剑风虽急,却听不到剑刃交击之声,愈是如此,也愈见凶险。

佟天锡是「十绝剑阵」中的枢纽,他也随着十人,移形换位,不住的纵跃游走,但他并不夹杂在十人之中。

他的移动步位,只是便于其他十人发剑攻敌,不妨碍他们的剑势。

而他不论左右前后,如何闪动,全神仍然贯注在凌君毅一人身上,阔剑招法朴实无华,每一剑都配合其他十支长剑,攻向凌君毅必救要害。

正因他使的“天山剑法”朴实无华,一剑就是一剑,实实在在,凌君毅也不得不在众人环攻之下,分出一部分心神,来应付他的阔剑攻势。

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凌君毅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凶险无比的恶战!十一支乌黑无光的长剑,漫天匝地的朝中间力攻不休。

凌君毅奋起神威,一长一短两柄宝剑,划起两道耀目光华,力拒强敌。

他不但要注意随着剑势变化,移形换位,从四面八方刺来的不同剑招,不同部位的剑,而且还要顾到认定他一人发剑的佟天锡。

此人够险沉,毒辣,尤其是他的剑法外表朴实,内藏机诈,剑势沉稳之中,别具轻峭诡变,几乎已得“天山剑法”的神檀。

当然更使凌君毅担心的还是公孙相和丁峤。

若论单打独斗,以他们两人的武功也足可肆应,但在这人影飘忽、攻势不可捉摸的剑阵之中,还得凌君毅随时注意和支援,替他们拨挡封解剑招。

因此凌君毅左长右短,双剑连展,除了对付佟天锡,还得近攻远拒,连续对付十个人的攻势。

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大厅上光是剑风激荡,就形成一股浓重的杀气,五丈方圆,敌我难辨。

那四个手执气死风灯的大汉,早巳被bī到七八丈外的角落上去了。

凌君毅双剑开阔,用尽一身本领,才打到十几招,便已大感不妙,他有几种武学,本可配合剑招出手,但如今两手都在使剑拒敌,根本无法施展。

就像「飞龙三剑」中的「龙战于野」,本来是专门对付这等多人围攻的剑术,但固有公孙相和丁峤两人在场,就无法施展。

他自信只要腾出一只手,至少也可以伤得对方一二个,无如两柄宝剑,一柄也不能减少。

因为他此刻左剑护身,右剑就可支援丁峤,换回来,右剑护身,左剑就得支援公孙相。

到了此时,公孙相和丁峤,已非他支援不可,如非凌君毅随时替他们封挡一半以上的攻势,两人早就支持不住了。

丁峤一柄铁骨折扇,左封右挡,捉襟见肘,全成了守势,他心头也有说不出的着急,因为他扇骨之中暗藏毒针,只要缓过手来,容他打开扇面,一蓬毒针至少也得伤他几个,但就是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局面愈下去,自然愈是对他们不利。

凌君毅心里清楚,公孙相、丁峤也清楚,但要如何才能挽回这一颓势呢?谁也说不出来。

这样又打了十来个照面,凌君毅感到自己已经用尽了应变的智慧,但对方剑阵,却愈来愈密,攻势也愈来愈见猛恶。

本来三人品字形占了一丈左右的地势,现在受到剑阵的压力,已经退缩到五尺距离,而且全仗自己一人在支持,只要自己稍一疏忽,三人中必有一人倒下去的。

这情形,显然无法长久支持下去。

虞美人和众花女看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