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1)

小触手害羞了似的,缩了起来。

季礼便不再抢,而是从身后抱紧了他:“别……”

“抢累了?”戎玉自以为大获全胜,挟持着小乖,笑眯眯地问他。

“不是。”季礼小声在他耳边低声说,“我难受。”

戎玉怔了一下,露出一点儿担忧的神色来:“哪里难受?醉酒想吐么?”

“不是,”季礼便从身后拥住了他,将他拉扯着躺了下来,整个人都贴他脊背上,轻啄他的耳廓。触手也跟着软软地黏了上来,季礼整张脸又红又烫,低声在他耳侧呢喃:“……”

这下戎玉知道他哪里难受了。

玩大了。

戎玉手足无措地烧红了耳根。

“戎玉,”季礼软软地蹭着他的后背,低声说,“帮帮我。”

他的声音明明跟刚才一样软糯,却莫名染上了欲望的味道。

戎玉犹豫了一下,在欺负公主和做个人之间,还是选择了做个人:“季礼,我去洗手间,然后你自己……自己解决一下。“

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眸,却迷蒙又无辜地注视着他。

戎玉这边僵硬了:“你不会……没有做过吧?”

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怎么……公主也不用这么单纯吧?!

季礼却黏他黏得更紧了。

“我不会,”季礼的潮湿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近乎哀求地说,“你教教我。”

戎玉就从耳侧酥痒到了心尖儿,仅存的神志挣扎着要爬起来:“这不太好……”

“戎玉。”季礼委屈地喊他的名字,咬着他的耳廓撒娇,“你教教我……我难受……”

这种娇娇软软的腔调,简直就戳进了戎玉的死穴里头。

戎玉被公主迷得晕晕乎乎,也不顾自己的耳根被烧红了,小声又断断续续地道:“你就是……用手……”

然后抱住他的季礼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被子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片寂静中,戎玉忽然就红了整张脸:“不是、不是,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季礼的亲吻,却忽然落在了他的后颈。

声音依然温柔,却透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危险的味道:“可我想先帮帮你……”

雾蒙蒙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眸,似乎折射出了一点狡猾的味道。

“你继续说。”

“然后呢?”

“我应该怎么做?”

一声接着一声的诱哄。

像是糕点的甜蜜味道。

诱哄着戎玉扑了过去,又被黏在了他温柔的怀抱里,糖丝拉成的蛛网里。

小触手卷上纤细的手腕,戎玉无力去挣,便眼睁睁看他踏着蛛丝而来。

蛛丝在震颤。

可怜的猎物便随着蛛丝一同震颤。

他略略拉扯一下引线。

就瞧见那衣服包裹着的脊背在震颤。

嘴唇也在震颤。

说话的声音也在震颤。

戎玉的声音变得细碎而断续,越说越是窘迫,却被他逼迫着继续说着。

这很好。

本就不该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的红热。

他是个好学生,又问得那样仔细确。

直到把他的整张脸都问红了,只会呢喃着他的名字,在他怀里,蜷缩成了一只可怜的虾米。

眼眸是金色的。

皮肤是晕红的。

猎物在濒死前,被本能控制,贪婪地追逐着他的吻。

又将一切,都送到了他的手心。

等戎玉红着脸瘫软在床上。

季礼已经没有那副迷蒙的情态了,微红着面孔,不断地在他落下细碎的轻吻。

从耳廓,到肩颈,又亲吻他的脸颊,纤长的睫毛掩不住他眼中的痴迷和愉悦。

戎玉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捉过他的手来,却又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你真的不会吗?”

不是做得很好么?

“戎玉。”

“你好好骗啊。”

公主在他耳边,淡淡地说。

嘴角微微翘起来,脸颊的晕红得意又青涩。

戎玉就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刚刚褪去的红,这下就又涌了上来。

“……季礼……!你!”

季礼自己也有些害羞,假装镇定:“……回来的路上,清醒了一点……”

他的酒量其实没有那么差,那假冒伪劣的果汁也只有一段时间的酒劲儿,过了那一段时间便消了,远不如他头一次喝醉的时候严重。

但……

戎玉真的很喜欢趁他醉酒欺负他。

戎玉欲哭无泪。

他的公主真的变坏了。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狡猾了?

最一开始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到底是哪一步出问题了!

季礼咬着他耳朵,轻声地说:“……今晚很帅。”

尤其是抱着他的时候。

“……真的吗?”戎玉被公主夸了,就又竖起耳朵,不自觉流出得意的神色来。

“真的。”

所以才更想看他可怜又滚烫的样子。

季礼的眸色渐深,微红着脸颊,捉住了他的手:“戎玉……那杯酒有问题。”

“什么?”戎玉扭过头,却被季礼灼热的亲吻堵住了嘴唇,

“催情的。”他呢喃着他的名字,开始牵引他的手移动。

戎玉:!!!

坏公主!!

天下最坏的公主!

戎玉气得想要跳脚。

可还是沦陷在了季礼温柔的亲亲里。

第97章

早餐时间,季礼还没起床。

戎玉在季礼套间的一楼,跟过来送消息的季演一起共进早餐。

他像是做了贼一样,低眉顺眼地闷头吃饭,不肯抬头看楼梯的方向,连一点点眼神儿都不敢往那边儿瞟。

季演起初没觉出这人的猫腻来,只抱怨:“你们差使我,倒挺顺手的,昨晚我查了一个晚上,你们他妈连个动静都没有。”

一提到“昨晚”,戎玉的脸就险些埋进了饭碗里头。

他……

他把季礼的手给玷污了。

公主的手是要来弹竖琴提裙子的,怎么能替他做那样的事情。

戎玉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越是不敢回忆,那情节就越是清晰,脸上越是火辣辣的热。

季演还在那儿骂街:“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工作量吗?我们在幽岛拢共也没安插几个人,你们倒好,说找人就找人——”

他听到一个“大”字,脸都涨得发紫。

后来季礼牵引着他的手,请他帮忙的场景也历历在目。

公主的尺寸……好像跟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